呜,臭舅舅,他摆明了看好戏!“我知道了,一定是方学长害的,他之前还问过我,说有没有意愿去当秘书,可恶,都跟他说我完全没有意愿了,他还这么做,很过分欸!我一定要找他算帐!”
“可他今天很忙,你大概是见不到他了。”
对了,今天是公司创立六十年的纪念日,一些主管在今天早上的会议结束后,就前往大饭店参加中午的酒会了。
刘莲恼意连连。
“你啊,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要往楼上搬了,你记得,明天一早就要到太子爷那里报到,而且那一位十分讲求效率,别明天才拖拖拉拉的整理,今天能把东西搬过去就先搬。”
“我不要过去!”她真的很不愿意。
“别一脸气呼呼的。放心,那一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合用的秘书,他的惊人事迹中,不就有一则是说他一个月内就换了五个秘书?也许你明天报到,下午就又搬回来了,改变的速度比搭电梯快。”
这也算另类的安慰吗?“舅舅——”
“撒娇也没用,利达的头儿可不是我。”只是他也纳闷,太子爷接班意味浓厚,他的秘书算是核心中的核心,再怎么蒙着眼睛找人,也不该找上这个闲散丫头。
“还有啊,有个传闻,说不定你也听说了,因为那位的关系,那栋楼可能近期就要拆了,你最好先找好新住所,免得临时被通知,届时连个心理准备也没有。”
“拆?不可能吧?”
“那是我在茶水间听来的消息,这几天你在上班时,一些拆除人员、火药计算师什么的己经去勘查了。”
刘莲头皮麻了起来,心跳加速。
“这是谁决定的?”
林重和见她脸色难看,以为她在那住了那么多年,有了深厚的感情,乍听房子要拆,这才脸色铁青。
“你啊,那房子太老旧,迟早会拆,听了难过也没办法。”
“告诉我,是谁主张要拆的?”刘莲忽然想起,她曾听闻五人小组刁难太子爷回核心的事件就是要他处理那栋大楼。
“是太子爷?”
“是啊,怎么了?”
刘莲皱着眉,小声的说:“会出事,一定会出事!”
就是有些人不信邪,被吓一吓也好,那些平时还算得上好相处的万年住抱其实并不可怕,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坚持,就不是如此好说话了。
太子爷,惹上那一群,希望你还有命活到登大位!
林重和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刘莲没多说什么就回办公室,一面走还一面想,怎么今天一早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她要是真的离开企划部门,以后上班时间就见不到白玹烨了。现在就坐在隔壁,空闲时还可以写纸条、涂鸦传情,以后就没法子了。更何况,太子爷是个超级工作狂,他大爷要是每天在公司待到晚上十一、二点,身为人家秘书的她敢先下班吗?
以后她和白玹烨相处的时间将少到可怜不要,她不要变成这样!
必办公室后,白玹烨仍不在座位上,刘莲长长的叹了口气,真的很烦欸!
可恶的学长!都是你害的!
对了,借着把东西搬上楼的名义,她也许有机会在那核心楼层遇到方学长,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他会有办法让她留在原职位上,再不行,她这个受害者也有必要向加害者抒发一下她的不满。
忍到近十一点,刘莲才上楼。
刘莲才走出电梯就遇到方书宁的秘书。太好了,天助我也!
她看到陈秘书开心,陈秘书看到她却是如同看到救星,在她还没开口,陈秘书就抢先说:“刘小姐,你现在要搬东西上来吗?”
“那个……”她很想说,如果抗议生效,也许可以不用搬了。
“方特助要我送一个东西过去纪念会场,可我在等国外的一份重要传真,必须要马上处理再回复,现在真的走不开,可不可以请你帮忙代送过去?”
“好啊。”东西是要送到学长手上是吧?也就是说,她在今天就见得到他了!
天助我也!
利达真不愧是大企业,创立六十年的纪念会办得还真是盛大隆重了除了中午外,晚上还有一场宴会。
中午这场是对外举办的,邀请了一些企业大老、政府机关人员、名人巨户,当然少不了一些媒体记者一晚上的晚宴则比较倾向利达自家人的庆祝会。
刘莲没有邀请函被挡在门外,一直到她报上方书宁的名字,他亲自到柜台领她才得以入内。
方书宁在柜台看到刘莲时有些讶异。
“刘莲,怎么是你?”
把东西交给他,她说:“这是陈秘书请我代送的,她在等一份国外的传真,走不开。”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刘莲不是很愉快的说!”麻烦是无所谓,别害到我就好。”
方书宁看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看了下时间,“酒会要开始了,咱们别站在这里说话。”
“那我先回去好了。”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
“都来了,吃点东西再走吧。”
刘莲有些尴尬的挣月兑,“我又不是什么管理阶层,不好啦。”连舅舅那种主任级的都没被邀请了,她不过是个小助理。
“而且,我穿得这么随便,不太礼貌。”
斑领会头毛衣和一件西装裤,外套还是铺棉外套,更踩了双平底鞋。虽不至于到遭遇,但若是参加宴会,看起来真的太随便。
“是不够慎重,但也还好。”
这种衣香鬓影、杯娥交错的上流交际和她不搭,她很安于当个市井小民的。
“我还是回去吧。”
“你没见过你口中的太子爷吧?”说这句话时他心里有点复杂,也理不出是什么感觉,姑且称之为是太过讶异所致吧?
方书宁也是一直到前几天陪着主管和太子爷开一个密会时才见到面。
起初只觉得眼前这位年轻人比想象中的“太子爷”年轻太多,如果记忆无误,他不是也三十多岁了?可看起来实在不像,他的模样乍看下也只有二十出头吧?他是男版小龙女吗?
太子爷神情冷漠、气度沉稳,浑身散发着不易亲近的气势,可那双眼和笑容却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瓦解人的防卫心,仿佛之前散发出的距离感是自己的错觉!这样复杂又极端的特质却聚在同一个人身上,这让他好像有点可以理解,为什么太子爷可以藏身在许多部门许久,却不被发现身份了。
这个人是个撒旦,偏偏就以外在模样而言,也可以伪装成天使,当他是天使时,根本没人怀疑他其实是撒旦。
坐下来和他谈了不到十分钟之后,他就再也不会蠢到认为太子爷只有二十郎当了,这样极富权谋、思虑缜密又果决的人,即使是天才,没有丰富的历练断不可能如此。
当他用那双天生的纯真眼眸等着部属发表意见时,根本没人知道,下一刻他掘出的问题会有多犀利。为了接招,每个部属在和他应对时,每件事、每个细节都得思虑再三,无形中,开会前绝对会做足功课,而功课要做足又绝非一踘可几,在平时就得留意用心。
他并不知道太子爷天生就是当头儿的料,抑或是企业家族刻意培养出来的人才,但他厉害的地方是他本身能力强,跟在他身边的人也被他激发出潜在能力,这样的一个团队工作成果必然不凡,难怪连总公司都难望其项背。
巴太子爷的密会前后不到三十分钟,一直到离开后,他才突然想起他像谁、好像在哪里见过面。私下问上司,“太子爷是不是在企划部门?”
上司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张冷漠的脸和在公司几次匆匆一瞥的友善笑脸重迭了。
老天,那么太子爷不就是——
敝不得、怪不得!
刘莲一听到他提起太子爷,她不禁问道:“言下之意是你已经见过他喽?”
“嗯,见过。”
“以前呢,我会对他的长相有兴趣,可现在我更有兴趣的是一这位未来的大龙头怎么可以听你的片面之词就重用我呢?还有你,我以为我们的交情还不错,结果你居然在暗地里捅我一刀!”
“我?”
都来了就好好说清楚,没有邀请函,跟着方书宁还不至于被赶出去吧?“没错,就是你!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要不要当秘书?结果事隔没多久就有人事命令下来,不是你做的会是谁?”
“你拒绝了不是?”
“就是因为我清楚、明白的拒绝了,却还有人事命令下来我才生气,这让我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方书宁从侍者端来的盘子中取了一杯果汁给刘莲,然后说:“推荐你到太子爷身边的人不是我。当初问你,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做法,虽说是不想浪费人才,但多少也有些私心。可是在你拒绝后,那件事就打住了。”
“任命我当秘书的事你不知道?”她还是怀疑,可他没必要骗她吧?
“前几天才听说。”
“太子爷又不认识我,任用我当秘书不会很危险吗?真不敢相信呐,别人都说他年轻有为,怎么用起人来这么随便?”
方书宁看了她一眼,“也许他才是最老谋深算的人。”
刘莲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有抹美丽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方书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穿着一袭隆重白色礼服的罗宇臻。
“你认识她吗?”
“我觉得,她很像某个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一天我喝了不少酒,那一位又站在逆光处……”可感觉真像。
“她是利达除了蓝家之外第二大股东,罗董事的千金,罗宇臻。”
“姓罗?”刘莲进一步确认,“她开的是红色的法拉利吗?”
“你也注意到了吗?”开那种名车果然太招摇了。
白玹烨为什么会认识这种大股东的千金?刘莲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罗小姐似乎对太子爷很有好感,两家人也乐观其成,毕竟若有了罗董事大力支持,下一任的总裁就非太子爷莫属了。”
刘莲看了方书宁一眼。也对,利达目前有派系之分,学长明显是太子派人马,他当然希望下一任总栽会落在自己选的这一边。
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心态,她突然间:“难道没了联姻,太子爷就选不上下任总栽了吗?”
“也不是这样,只是过程会比较辛苦,而且变数大。这些豪门子女其实都清楚,联姻是自己未来会走的路。”
刘莲把杯子交给方书宁,“学长,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化妆室。”
进化妆室时就看到有几个贵妇也陆续走进来,待刘莲要洗手时,那群贵妇正在补妆,顺便聊着八卦。
“方才我一直没看到利达的总栽呢,可见还在养病中,不过,我倒是听说利达的太子爷会出席。”
“呵,那五人决策小组心里也应该很清楚,这回太子爷回来的接班意味浓厚,想也知道,六十周年纪念会呢,老的没有出现,反而是由小的主持大局,说不是安排接班谁相信?”
“我觉得这场明争暗斗不会那么快落幕,那些人可顽强着。”看了一旁的贵妇,“我说丽惠啊,这事儿你最清楚不过了,怎么不给些消息?”
斌妇发现了站在后头的刘莲,让出位置让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