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秘书借用中 第八章

作者:金晶类别:言情小说

下班后回到卧房的何月愣了一下,怎么没人?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声息,月兑下高跟鞋,摆好在鞋柜里,何月往卧房走去,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此时凌锋应该煮好饭菜,等着她回来一起共享晚餐。

这是他们一起养成的习惯,平时她上班,家里的事情是由凌锋处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点类似于夫妻生活,才交往了短短几个星期,他们之间的默契日益渐增。

“凌锋?”何月边走边唤着,随手打开开关,公寓里马上明亮不少,客厅不见他的身影,何月往卧房走去,被子如山一般,“凌锋?”

“你怎么了?”手按在被子上,推了推,却还是没有反应,“你搞什么?”

他在也不出个声,何月皱着眉,实在不知道他又是哪里抽筋了,一句话也不说,“你说句话呀!”

等了等,被子下的男人还是没什么反应,何月的脾性也没有什么耐心,双手一用力,整个被子就被何月给掀到了地上。

定睛一看,这个男人面朝下地趴伏在床上,活像是一具死尸,她用力地将他拽过来,男人脸色不郁地盯着天花板看,理也不理何月,何月将脸凑上去,发现这个男人今天真的很怪,伸手将他的脸对向自己,“看着我。”

“干什么?”他终于发出声音了,却如来自远方般的遥远无期。

“为什么不理我?”何月先问了最在意的问题,他很少会这么忽视她,居然将她给透明化了,这让被他放在手上宠着的何月很是不习惯。

“我难过。”他两眼无神。

“为什么难过?”她难得这么细心,化身为知心姊姊,为他排忧解难,男人与女人的心理岁数回异,通常同龄的男女,女的心理岁数比男的要大。

跟凌锋相处的这段日子,何月一直是被宠着的,他们年龄也只差了一岁,只是她不知道,原来凌锋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沉默了一下,凌锋终于转头直盯着何月看。

“你是更年期到了?”何月挑着眉,冷冷地问道。

“小月……”他柔柔地唤着。

“做什么?”她被他搞得吓了一大跳,结果他大爷躺在床上好好的,她脸色不是很好,可他柔柔的呼唤,让她口气也有些软化。

“我这里不舒服,你帮我呼呼,好不好?”他柔弱地靠在她的怀里,听着她心脏稳定地跳动着。

她脸色一黑,这个男人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她正想发火,他刚好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她脸色稍缓,“心痛?”

“嗯。”他闭着眼。

“我陪你去看医生。”她以为他真的人不舒服,因为他真的很反常。

“不用看医生。”

“确定吗?不是很不舒服吗?”她有些紧张。

“小月,你会不会离开我?”他突兀地开口,抬头看着站在床侧的女人。

“干嘛问我这个?”她耳朵有些泛红。

“答应我,你不要离开我。”凌锋的眼神真挚无比。

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何月缓缓地开口:“如果没感情了,我们就分开。”她没有很浪漫地给承诺,承诺永远赶不上人心,谁知道人心能维持多久呢?

她的父母结婚后生下她,却又离婚,世事无常,谁知道跟她一起牵手到最后的人会是谁?

凌锋看着她,好一会没说话,他眼睛从一开始如星星般亮晶晶,缓缓地黯淡下去,低头看地上看了好一会儿,这般的可怜兮兮,让她心口抽紧了好几下,她竟舍不得让他这么难过。

“我……”她试着想找些话题冲淡他们之间的沉默。

“我不会离开你。”他低着头,声音低低地说着。

“凌锋……”她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喜欢你,也许比喜欢还要多出好多,我不清楚是不是爱,但是我是真的无法离开你。”他的声音低沉道着。

“凌锋……”她想开口阻止他说下去,说得如此眷恋,让她感觉好开心,开心地如坐在层层棉花糖上,好甜蜜。

“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绝不会离开你。”他说得如此绝对,好似任何事情,都无法阻绝他坚定的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何月心里涌起的感动就如波波浪花,层层地交叠着。

“你妈妈今天来了……”他维持着原样,始终不动,好似雕像般,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讲述着今天发生的事。

片刻后,何月缓过神,感觉怀里男人僵硬的身躯,“我妈她就是这样,好像再嫁了个有钱人,就自以为是。”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妈妈,爸爸倒是偶尔会通通电话。

搂紧了怀里的男人,“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些,她现在过得很好,根本不会来管我的……”她顿了一下,眨掉眼里的干涩,“也无权管我。”

凌锋静静地不说话,其实他不是因为她母亲那些话而难过,他从不是自卑的人,他只是有些心疼何月,亲生母亲竟然如此待自己的女儿!

他只能假装冷静地送她的母亲出门,回到房间里,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只能躺在床上,任愤怒的怒火将他席卷。

一个自以为是的母亲,看着他一身的休闲打扮,自动地将他归为无名小辈,竭尽其所能地暗示明示,让他离开她的女儿。

“你妈妈还说,已经帮你找好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这也是他最气的一点,他还来不及介绍自己,就被人给全盘否定了。

抚了抚他僵硬的肩膀,她失声笑道:“你也会这么没自信呀。”他默不作声,不理她,可她的腰却被他勒得紧紧的。

“真的要找也会找一个对我好,才不是只听父母之言。”她松不开他的手,只好转移话题。

“谁?”他闷闷出声。

“嗯,这个嘛,再看看吧。”她调皮地做做鬼脸,庆幸他没看见。

他放开她,抬起头看着她,满脸的忿然,“你这张嘴就喜欢气我!”他拉下她的头,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抚着被咬的脸颊,何月却没有生气,镇定地说:“你这个骗子,我的晚饭呢?”说好晚餐由他负责的。

“哼,我心情不好。”他负气地偏过头。

“算了,我自己去做好了。”她将他推倒在床上。

“你都不安慰我!”他怒意难掩地控诉。

“你想我怎么安慰?”她顺着他的话问道。

“你应该给我一个承诺。”他怨妇似地盯着她,“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何月满脸黑线,这是什么状况,他是看了太多的狗血剧了吧,“你是不是次序颠倒了?”

“哪里颠倒了!我从头到尾都说我只喜欢你一个,而且我的小弟弟乖乖地没对别的女人叫哮过了!”他一副贞坚不已。

“那我要感谢你了?”她挑眉看着今天大发嗲的男人,她倒是不知道,男人发嗲起来会是这样。

“不用谢。”他没好气地说,他都这么暗示了,她也不行动,他心里酸酸的,一个一个气泡往上冒。

“那我去吃饭了,你要不要?”凌锋表达得相当顺畅,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

她确实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身边有个人,不会太孤单,让她感觉是一种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的感觉,可她却不想太早告诉他,其实她也喜欢他,她不知道是不是比他所说的喜欢还多,可她是真的在喜欢他,不是高中时的迷恋式的喜欢。

她好久未见的母亲居然会来找她,她着实感到奇怪,却不打算理会,以前母亲不理她,那么现在换她不理母亲好了,也许是一种幼稚的赌气,但那也只是最初,她现在不再是赌气,只是真的觉得无所谓了。

一个很少参与她生活的人,她需要去在乎吗?如果只是生命中的过客,那么就有过客自己的命运,她可以不必太理会。

她知道母亲大概说了很难听的话,让凌锋心里很不舒服,但她知道更多的是,他是怕她心里不舒服,一个不尊重自己女儿的妈妈,自作主张地为她安排人生的伴侣。

“哼!”他趴在床上,双脚摇呀摇,表示着他的不满。

好吧,看在这个男人如此乖顺的分上,她也就适当地温柔一下吧,“别闹了……”

她靠近他的耳边,甚至故意发出轻轻的喘息声,一股电流迅速地流窜到他的全身,他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掩饰他对她过度的反应,“我才没闹……”

“你说做饭给我吃的,我好饿了。”她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处。

她的气息温温的,让他整个人都随之融化,他也饿了,只是他的饿和她的饿不是同一件事。

“好吧,那我点外卖了。”她说着准备离开床,纤细的手腕却让他狠狠地拽住。

他坐起身来,将她拉坐在他的腿上,她赶紧环住他的脖颈,毫不意外这个深藏心眼的男人,故意将她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没有爱心的女人。”他咕哝一声,吻住她的嘴,明明知道他舍不得让她吃什么外卖,因为那些食物根本没营养。

“嗯……”她偷笑着,身体一碰到他的,她就会不由地着火燃烧,加上他这么激动的反应,要是她没有反应,真的很难。

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将她压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离开,气息不稳地说道:“给你一个选择,我还是晚饭?”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她不屑,可某人很激动,而她很坏心,凑近他的眼睛,低低地说道:“你……”

“我就知道!”男人立马兴奋地想将这个女人吃干抹净。

“你不要,要晚饭!”她大声地喊道。

“你……”他大眼瞪视着她,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用他的方式解决。

“我还没说完。”她无辜地眨着眼。

“你……”他抹了把脸,箭在弦上,却发不得,他从不会强迫她,只会诱惑她,却有一个前提,绝不会将她饿到。

他就如一个变态一般,每每她下班,将她喂得饱饱的,接下来的时间,会有很漫长的时间在床上度过,吃饱了才有力气,这是他奉行的原则。

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将腿上的女王温柔地抱下来,放坐在床上,“我去做饭。”

“我去洗澡。”看着他走出房间,姿势奇怪地走向厨房,为她做吃的。

拿起换洗衣服,她走进浴室,月兑掉衣服,打开水龙头,任水洗着身子,水流很大,打在身体上,有些微疼,疼过后有些舒畅,冲洗过后,换上家居服,她走出浴室,吓了一大跳,“你做什么!”他居然就站在她的门口外。

“没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她无语地转过身,回到房间里,拿着乳液擦拭着身体,他也跟着她坐到床上,大大方方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呀?”这样被盯着,很怪异。

“没什么。”

她擦好,放下乳液,走出卧房,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一口,对着他挑挑眉,他却摇摇头,她又放下水,坐在椅子上,准备享受晚饭,无视某个怪异的男人。

食不知味地快速解决晚饭,她走到客厅对着电视,而他将碗筷放在洗碗机里,又连忙地跟过来了,洗碗机是他买的,他说省事,节约时间。

无趣地按着电视摇控器,实在没什么能引起她兴趣的节目,她又关了电视,往卧房走去,懒得理某人。

“小月……”终于,跟屁虫凌锋开口了。

“嗯?”她平躺在床上,闭着眼假寐。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他不会还在纠结她妈妈的话吧?她突然感觉头有点大,“什么事?”

“就是有一个聚会,要携伴参加。”

“所以呢?”

“你陪我好不好?”他撒娇地望着她。

“不好!”

“为什么?”他不能接受地大叫。

“我为什么要陪你?”她反问。

“你是我女朋友呀!”他理所当然地答道。

你是我女朋友,你是我女朋友,你是我……你……

她被说服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是他提出他们交往的,而她后来也答应了他的请求,所以陪男友出席一个聚会,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

“你说什么?”她睁开眼,气势恢宏地看着他。

“是高中聚会,呵呵,我几个好友都会去,我顺便介绍给你认识……”

“你的好友,我都认识。”她拆穿他的谎言。

“咳,其实就是那个……”他真的很在意她之前问的问题,就是她是谁?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气球一般,在他的胸口不断地涨大,他太想知道了,几乎有空就想着。

“好吧。”她的脑袋也不是摆着的,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知道他的想法,毕竟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对方的习惯、想法等等多少会了解,并同化了自己。

例如他喜欢喝黑咖啡,她不喜欢,但是她却开始习惯了,家里弥漫着的浓浓的咖啡香,明明不是属于她的喜好,他的种种却开始深刻地影响着她。

“我就知道你最好!”他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怀抱,如孩童般大笑着,如果不答应,只怕他就不是这样简单的放过她了,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那她做什么还要让自己承受苦果呢,她在脸上做好基础护肤,准备将眼镜往睑上戴。

“等等!”他按住她的手,“你不戴眼镜比较好看!”

“没有眼镜我看不清楚。”她推开他的手,眼镜重新挂在鼻梁上。

“是吗?”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被一副眼镜给毁了。

凌锋在替她可惜,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模样的自己了,别人没看到也好,她整个都是属于他的了,这才不让人给看去了。

“时间是什么时候?”

“后天。”

“嗯。”

“你不会临时放我鸽子吧?”不能怪凌锋这样子想,何月对于他说的事情完全提不起劲,他深深怀疑着,谁知道她是不是准备临阵月兑逃。

用力地白了凌锋一眼,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好吧,他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他收回。

“我帮你准备礼服!”他说道。

“不要!”大概又是那些性感要人命的衣服。

“我要澄清,除了内衣会性感,我绝不会让你穿得太性感,我会吃醋的!”他眼神认真地说道。

“你再说下去,我就不去了。”她毫不介意吐槽他。

“唉。”他乖乖地盯着她看。

“随你。”这个男人越来越知道她的底线了,明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就在她面前装无辜,装可怜。

“包在我身上。”他笑着。

“喂,有什么事?”何月走到阳台上,接着电话,刚吃晚饭时,手机上有一通未接的电话,显示是她母亲,她回拨了过去。

“我是你妈,你怎么这么冷淡!”电话那边传来林穆青尖锐的声音。

“什么事?”她稍稍放柔了声音。

“还能什么事?我不就是去看你,却看见你家里有个男人……”

“是我的男友。”这是第一次她在家人面前承认凌锋的身分,如果他知道了,大概要感动地痛哭流涕吧!

她转头看向客厅,本来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男人,像是心灵相通似地回头,对着她咧嘴大大一笑,何月无声地笑了笑,耳边传来林穆青的长篇大论,关于这个男友什么好或不好的论调,她却没有多大的兴趣。

“呵呵。”她突然笑出了声,凌锋居然跑到她的前面,隔着一层玻璃,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红,是她的,往自己的嘴上一涂,接着隔着玻璃,对着她,一吻。

“你笑什么!妈妈是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男人也势利,你条件也不差,怎么可以搞小白脸?”林穆青尖锐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到底什么事?”讲了半个小时却没有重点。

“就是……你叔叔,我老公啦,有位不错对象要介绍给你。”这才是重点。

“不用!”她坚硬地拒绝,她不需要!

眼前的男人还隔着玻璃在作怪,居然将无数个唇印组成了一个爱心。

“你!我是……”

“我的事,你不用管,以前没管过我,现在也没有资格管!”她将话讲绝了,省得麻烦。

对于这个母亲,她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感激或其他的感觉,父亲起码每个月会给她打电话,跟她聊聊天,而母亲却只有在某些时刻才想起她,她已经长大,曾经极度渴望的母爱,现在来得太迟。

没有听着电话那头未完的话,她选择挂掉,现在她很想很想,拥抱这个给她温暖的男人。

他的嘴红红的,就像是用力过度造成的,相当的滑稽、相当的好笑……

凌锋揉揉发疼的嘴,看着她凝重的脸蛋上,出现拨云见彩虹的笑意,接着,他看到她挂了电话,推开玻璃门,朝他走来……

他想开口说话,她却一个激动地上前拥住他,堵住了他的嘴,这个吻很特别,特别在于,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深吻他的嘴;特别在于她的吻,好真好真,没有杂带着,只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吻,只是如此!

他弃械投降,乖乖地将手放在她的腰上,任由着她主导着这个吻,她捧着了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银白色的月洒下一层光辉,将他们围成一个完全封闭的温馨的圆形,两个半圆,才是一个圆,就如一个男人加上一个女人,也才是一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