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几天不见,又漂亮了。说,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江映红支着双手,帅气的靠在窗边。
原本及腰的直发烫了大型的波浪卷之后,明显的短了许多,似乎刻意遮掩两侧脸颊的浏海长至下颚骨,造就了可儿更神秘浪漫的气息。仔细感觉,自可儿身上幽幽散发的成熟妩媚,并非因发型的改变所造成的。
“是你的错觉吧,我还不是同一个模样。”可儿佯装忙着手边的笔记,其实心虚得要死,不时忘了自己究竟抄到了哪里。
是吗?算了,姑且放你一马,别被我抓到把柄。“五天没来,上哪儿去了?”江映红玩笑似的质问。
可儿在心里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很想我啊?”
“想你!臭美!只是厌烦了帮你保管书包。”不过,她倒是很奇怪的老梦见可儿。梦里,可儿总是一袭宫纱罗裙的古装打扮,出现在可儿脸上的是一脸令人心悸动容的笑靥,但最后可儿却每每带着忧怨的神情,消失在她的梦境里。
“对啊,我的书包。”难怪她老觉得少了一样东西。可儿见江映红比了比她的抽屉,然后半站起身,从前面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书包。“谢谢!”
“对了,可儿,后天的实习拍摄你准备好了没?”江映红跨坐在椅子上,撑手半趴在可儿的桌上。她发现自己自从可儿来了以后,非常的黏人,但只针对可儿。
“台词还没背完。”才怪,她是根本还没开始背。
“真敢哪!自动放假五天不说,短短的三千多字台词竟然还没背完,可别到时负了全戏剧班的众望。”不对,不对。“倒带一下,是别负了全学院同学的众望,大家都等着看我们拍摄出来的成果呢!”江映红纠正着。
“我不会丢你的脸啦!”此时的可儿惊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真可恶,这样吓唬我!
“不,要是出了差错,可是丢你自己的脸啊!”江映红侧着头思索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当初选女主角的时候,全戏剧班竟一致通过由可儿当选,没出现一张反对票?什么时候大家的眼光变成和她一样好了!
她是不知道别人的看法,不过在她认为,可儿浑身有一股自然毫不矫饰的羞怯与娇柔,彷佛是几百年前的作古朝代遗漏下的贵族千金。她一向的编剧习惯,是先设定好男女主角的个性与气质,然后再依型态挑选主角;可是,这回不像可儿在配合她写的剧本,反过来,她倒觉得剧本在描写可儿,犹如专为可儿量身打造一般。
她自高中便当了编剧,构架着一出出自她脑海里浮现的戏剧情节,成果好的,成果坏的、喜剧收场、悲剧下场、现代戏、古装剧,所有期间遭遇的困扰艰辛都不曾令她感到挫败。唯有大约十天前的那个晚上,她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晓得醒来后,一波波如海潮般汹涌的灵感,催促着她下笔,有始以来令她最满意的情节。在她跷了三逃卩的课后,完整的成为一本古装剧。
内容大约是叙述一个千年前大宋女子,与城外的大堡主产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恋情,但因宋太子亦钟情于那女子,故从中千方百计的阻挠,甚至杀害了大堡主,最后大宋女子得仙人帮助,穿梭时空一千年,终于找到了转世后的大堡主,并唤醒了他的记忆,两人再续至死不渝的爱情……
但是,她怎么老觉得这并不是结局……
可儿漾着一抹自信奕奕的笑容,“我的演出将会令你引以为傲。”就好像这对她而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
颜子冥在零乱的戏场中找寻着可儿的身影。可儿千交代万交代他一定要过来中影看她拍戏,说什么会让他有一辈子的回忆……
可儿蹑手蹑脚的从颜子冥的背后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衣袖的拂动,将可儿的幽香扇进颜子冥的嗅觉里,“愈来愈调皮了哦!”他拉下可儿的手,将她牵到面前。
可儿虽依旧是可儿,但转变了造型,乍然成熟的精致脸庞,再换回宫装的可儿,却令他原本炙热迷恋的心更澎湃泛滥。
“你迟到了!”气噘着嘴,可儿任由他为自己温柔的整竖着发丝。
“对不起,有个会议耽搁了。”可惜了这一头水织的长发……
“好吧,原谅你了。”
“可儿,开戏了。”柯俊冲站定在可儿的旁边。
“好。”笑答了一声,可儿再转向颜子冥,把剧本放在他手上。“接着是第四场,要注意看哦!”
看着可儿转身离去,柯俊冲对峙着颜子冥。“柯俊冲。久仰大名,颜氏集团的总裁,商界鬼神颜子冥。”
傲骨不羁,独裁的领袖风范,冷厉精链的黑眸,捉模不着心思的神情。可儿爱他?爱这个宛若冥界幽王的男人?刚才惊鸿一瞥,可儿眼底的幸福眷恋,明显的是为他!
莞尔一笑,颜子冥也暗暗打量着柯俊冲,“戚氏企业股东之一的少公子,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玩世不恭的眼神,后天培育的高贵气质,仍是一副??子弟的模样,要是再过几年,成熟稳重了一点,想必会是个杰出的精英。“如果只是迷恋可儿的姱容,我劝你趁早放弃。”
稍稍放声笑了一会儿,柯俊冲道:“你是第一个让我慑服的男人。”他决定放弃可儿。这个男人与可儿简直是完美无缺的组合,令人甘心折服,情愿退出。
“第四场,我看看演什么……”颜子冥敏锐的移开话题。
丙然是个拿捏分寸得宜的男人。“欢迎参观,随意。”说完,柯俊冲朝片场走去。
睨了一眼那渐渐远去的柯俊冲,颜子冥略带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后才看回剧本。
呃!这情节……
颜子冥会心的苦笑了一下,久久不褪。
***
翩然凌空飞舞的纤纤蓝影,衣袂任风飘摆,拖长的羽衣飞扬在身后,轻盈的脚步踩在风中,可儿欢愉的轻笑回荡在无尽的苍穹里。
蓦然一现的月兑尘仙乡,偶然巧遇的绝伦仙子,蛊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莫不目瞪口呆的,就连习以为常的颜子冥也迷情于其中。
“卡!”同样也被震慑于其中的柯俊冲,在可儿轻巧落地好一会儿后,才从错愕中回过神。
顿时一群人涌向可儿,一人一句的听不出究竟说了什么。
“喂……”两个在屋檐后单任钢索设备的人员,慌张的奔向主片场,然后在见到可儿被围在人海中安然无恙后,不约而同的呆愣在原地。
“怎么了?”江映红站到他们眼前,用手挥了挥。
“可儿……”其中一个人仍直盯着可儿的笑容。
江映红等得不耐烦,索性推了一下另一个人,“你说。”
“钢索牵到一半,我们发现断了线,但那时导演已叫了开麦拉……”怎么可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微挑起了眉,江映红不理会他们,独自走向那片人海。
“开场了。”江映红怎么都挤不进去,只好这么喊,然后满意的看见那一圈圈围着可儿的“生物”作鸟兽散。
“映红,真是感激不尽。”可儿深深地吸着新鲜的空气。她的耳朵都快聋了,脑子都快被他们吵翻了。
伸手探向可儿腰后的钢勾,然然拉着钢线……“可儿,钢线断了。”它甚至不够可儿从屋顶飞离屋檐!
“呃!大概是被他们踩断的吧!”可儿勉强的搪塞了一个理由。
“俊冲在叫第五场了,我要去准备了,等会儿见。”快溜,熟不知,她这叫畏罪潜逃。
江映红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可儿的背影。一件件令人疑窦的事,纷纷在可儿身上出现,先是莫名其妙的五天假,然后突兀成熟的面孔,接着是断线的钢索,竟没让可儿跌落受伤……
对于可儿刻意的隐瞒,她发现自己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被踩断!骗鬼吧!蓝可儿,我这次要是不问个清楚,我江映红的姓就倒写一千遍。
***
“霈哥,别看了,我专程千里迢迢带来我的创世作品,保证令你意犹未尽,并且对我刮目相看。”柯俊冲抢走戚允霈手里的文件,像烫手山芋似的丢在桌上,然后大剌剌的坐进沙发,炫耀的展示手中的录影带。
白了一眼柯俊冲这个无法无天的小表弟,戚允霈没好气的道:“明天不用上课吗?竟“千里迢迢”的来这里,然后等下又“千里迢迢”的回去,不会耽误你的睡眠时间吗?”他又从桌上拾回文件。
“哎呀,这次不一样啦。这是我接手导演的戏里,最不同凡响的哦!看了你就知道。”说着,柯俊冲已将录影带放进录影机了。
“你自己看吧!”最近为了可儿的事,他真的是分身乏术,既没有消息,也看不见人影。不知道可儿最近怎么样了……
“随便你,你别后悔。”柯俊冲扭开电视,快意自在的躺在沙发上。
大约换了二个场景,古色古香的优美弦律顿时回荡在大厅,勾起了戚允霈的注意。
“这是你的新戏码?”戚允霈冷眼看着电视里彷佛千年前翻版的情节。
“我就不信你不会看。女主角叫蓝可儿,是刚转学来的,一出现就跃升为我们戏剧班的班花,也是校花;真是我们戏剧班的喝采,温柔可人,容貌绝人,演技一流,简直挑不出一个缺点,十全十美大概只能用在她身上了。”要是他再成熟一点,稳重一点,必定可以和那个鬼神颜子冥一争长短。
浅浅的笑意出现在戚允霈的唇边。
十全十美,是啊!唯有可儿才配用这四个字。
***
不规则的石英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四色蜜饯与形纹花俏的小甜品,五杯晶莹剔透的水果酒整齐的排在其中。
“可儿,快点了,我要忍不住了。”心怡看得口水都快滴到地板上了。
“可儿小姐真厉害,以前的千金小姐,不是都呆愣愣的整天待在闺房里,睡呀,吃呀,刺绣,休息的,怎么可儿小姐好像是什么都懂。”王妈天真的说着古装戏里典型富家千金的型态。
“是呀,可儿简直不输全人,下棋,书法,山水花草奇禽珍兽的画,心恬,心怡都比不上,真不知道可儿还有什么不会的。现在,就连做吃的也那么巧。”心恬支手撑着下巴,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心恬以前在学校被称为“棋后”,顾名思义,她的棋技堪称绝顶;而心怡是校方对外参加书法比赛的不二人选。另一方面,她们俩又精于水墨画,心恬专攻山水花卉,心怡则擅长珍禽异兽;她以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遇上能与她较量的人,可是,明显的,可儿集她们双胞姊妹的优点于一身,有过之而无不及。惭愧,“棋后”竟以三比二败北于可儿,“书法家”心怡落阵投降,可儿的水墨画更令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叹弗如。
“等会儿问可儿不就知道了。”颜子冥放下公事轻笑着。
自从她们知道可儿是千年前的富家千金之后,每天莫不藉机跟在可儿的身边,研究着千年前的人的生活习惯,殊不知她们“观察”的对象,是得逃诶厚与众不同的。
“问我什么?”可儿手里又端了两盘糕品。“可以吃了。”她看见心怡自她手上接过盘子,便开始进攻的馋嘴样,不由得痴笑起来。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可儿递了张面纸给心怡。
“谁说的。”心怡接过面纸,胡乱在嘴上抹了几下,然后指向王妈。
王妈不好意思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没办法,这些光看就令人食指大动的糕品,简直是受不了的诱惑。”素有“美食家”头衔的王妈,自问自己能做出如此人间美味吗?
“喜欢吃的话,我下次再做不同的甜品,鸳鸯糕,珍珠果,五色丸……”可儿像背台词一样。
“不同的甜品!?”心恬觉得自己快神经衰弱了,瞧瞧桌上的盘子,起码二十块,而厨房里头的碟子刚好二十块,她怀疑那天要是王妈买了一百块盘子,可儿是不是也会做出“不同的”一百种甜点。当她每发现可儿一项优点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信念就多了一分。而她现在几已肯定自己是个——残废。
颜子冥坐在一旁当观众,眼底漾满了骄傲,彷佛这些是属于他的荣耀。
“可儿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心恬决定鼓起勇气承受打击。
“有哇!”可儿很快的回答。
“什么?”心恬重拾了碎了满地的自尊心。
“我不知道。”多么震撼的一句话。
这是什么回答!“什么意思?”心恬又将自尊心的碎片撒了满地。
可儿笑着不答反问:“世间何其大,可儿不知道的东西,事物还很多,能谈得上会或不会吗?”
真深奥的一句话。心恬终于发现可儿“目前为止”不会的事,就是“用词白话”,可耻吗?不,那是拥有丰富文学修养的象征。唉!注定了她一辈子必须栽在可儿的手里。
“可儿。”颜子冥示意可儿坐到他的身边。
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可儿亲密的偎着颜子冥,让他的温柔抚慰着自己的疲累。
连续五天下来的拍摄,终于在今天顺利的大功告成,却把她这个平日习惯养尊处优的女人给累瘫了。映红已经开始对她起疑了,明天她该如何应付映红的盘查细问,或者坦白的告诉映红……
“在想些什么?”颜子冥习惯性的探着可儿的体温,不悦的发现她又发烧了。
可儿对天气的转变最敏感了,只要温差稍稍的不同,病魔便会缠绕着她,以往在北方入秋时,可儿总是得换上冬衣,而进冬时,她就必须披上暖裘;台北虽没有北方冷,但早晚的温差却相当大,促使了可儿更容易发烧。也许他该考虑搬到气温较平和的南部。
“想我是否要告诉映红关于我有特殊能力的事。”可儿小声的不愿吵到前头三个看电视看得正兴高采烈的人。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可儿为什么要揭穿自己。唯有三诫其口,才能明哲保身;他不希望哪天有人上门找可儿参加传言中的“异能世家”。
异能世家是一个国际组织,举凡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只要通过测试就能成为盛名响誉全球的异能世家其中一员,小自三岁,大至二百余岁;会穿墙的,使东西飘浮在空气中的,只消一个眼神就能扰乱人的脑波的,能探测人的心思的……如此黑白阴阳难测的组织,他不希望可儿去蹚这一浑水。
“拍摄第四场的时候,钢丝断了,可是我却毫发无伤,这几天她都不断的制造机会想试探我,不告诉她实情的话,她不会轻易罢休的;而且,映红和我又是那么要好知心的朋友,我也不愿对她有所隐瞒。”想想录影的第二天,映红假意不小心撞到她,眼看她就要摔下楼梯口了,幸好柯梭冲在后面稳住了她;第三天映红则约她比赛跳高,输的人请吃中午,结果她输了……
由种种的迹象看来,映红正绞尽脑汁的逼她露出破绽。
“如果你不想瞒着她,那就对她坦白;不过,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毕竟映红不是小扮,她有什么神秘不为人知的背景也不知道,贸贸然的坦诚,实为不智之举。
“映红又不是外人,不会害我的。”宽了心,可儿顿时觉得昏昏欲睡,“要是我睡着了,你要抱我回房哦!”
“可儿,你还没吃东西,等会儿你还要吃退烧药……”望着怀里已沉睡的可儿,心疼着她的倦容。
别家的千金小姐是拘谨的又闭塞,享尽清福,可儿却饱读诗书,辛苦的学习一切,不甘仅做待嫁的闺女。如果这些浩繁的技艺要可儿付出那么多的代价,他情愿可儿什么也不会。
***
映红牵着可儿走在往视厅中心的回廊上,“快点,不然等一下就进不去了。”说着,便拉着可儿一起用跑的。
她们从只有工作人员才可以进出的侧门进入视听中心,坐定在最前排的特别座。
“开始了,开始了。”江映红拿出带来的巧克力棒。“试试好不好吃,瑞士进口的新产品哦!”等一会该怎么套可儿的话呢?
可儿抽了一枝。“谢谢!”等一会该怎么告诉映红呢?
可儿与映河诩各有心思,好不容易到了第四场景……
“可儿。”问她吧!
“映红。”告诉她吧!
不约而同的唤着对方的名字,犹如心电感应一般,又不约而同的对看,然后笑了出来。
“你先说。”江映红将视线调向萤幕,仔细的窥寻着可能做为她反驳的利器。
“呃……我……钢线断了……”可儿吞吞吐吐的不知怎么开口。
“踩断的嘛!”江映红以为可儿又要强辩。
“不是。”可儿快口的反驳。
真是矛盾!先前她好问歹问,可儿都说是被踩断的,这会儿她假装相信,可儿却拿石头自砸脚。“不然呢?”
“我会飞啊!”然后可儿听见映红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你在念什么?”
“你害我要罚写我的姓倒写一千遍。”天哪!屋漏偏逢连夜雨,罚写事小,夸下海口的面子丢大了,教她如何面对江家的列祖列宗。
这可让可儿不解了,没有一连串的逼供与质问,反而是一句指责的话。“你说什么?”
江映红失望极了,“我曾立誓一定要“问”到你承认,可是你却自己说了,啊……一千遍。”不过还好她姓“江”,要是来个“涂”啊!“罗”啊!“龙”啊的,她肯定会……会怎样?好像不会哦!神经病!穷紧张什么。女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千遍就一千遍,区区小事一桩,她江映红岂会害怕!
“我帮你写吧!”映红还是和千年前一样,对自己的承诺总是那么在乎。
“不用,一人做事一人当。”江映红坚定的拒绝。可儿对她那么信任,她也应该……
“可儿呀!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她靠近可儿的耳朵边。
听完映红的话,可儿怀疑的摇摇头。
“不信啊!哪,我手上的巧克力棒就是这么来的。不然这样吧!你胸前不是有一颗宝石吗?信不信我能把它变到我手上?”映红急欲证实自己所言不假。
可儿下意识的握紧了持龄石,然后看见映红交握的手渐渐鼓起,直到自己的手中没有持龄石的感觉。
“相信了吧!”映红展示着手里的东西。
“相信了。”可儿吓得把持龄石挂回脖子上,也惊讶映红竟然有这种超然的能力。“那所有你喜欢的东西,不就都是那么来的。”
“嘘,小声点。”映红压低了声音。“偶尔,不过也差不多了。”能被她看上眼的东西并不多,所以用“偶尔”;“差不多”的意思是,被她看上眼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这么来的。
“怎么可以,你没钱买吗?”这是不道德的。可儿惊呼出声。
“这样才刺激嘛,不许说哦!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啊!对了!她昨天在报纸上看见世界之星“维纳斯”,她好想要哦!
“刺激!”真有那么好玩吗?她觉得自己好像共犯。
两个小女人有默契的不再说话,在戏终时,满意的听见大伙儿的赞赏,欢声雷动的尖叫与不曾间断的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