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呀?!”三个女人捂着波涛汹涌的胸口,满脸怔忡,不敢相信这个相貌普通的女人竟胆敢做出这种“单挑”的举动。
“我没胡说,还是你们直接把财产给我好了,或许我除了帮人家带小阿外,还可以抽点时间开班授课,教教你们要怎么设计男人才能修成正果,成为一身名牌又有名分的大老婆,而不是几颗被人淘汰的酸葡萄。”怎样!既然她们把她说成手段高明的心机分子,那她当然也得摆出胜利者的高~~姿态,否则岂不有负众望?
“你竟敢这样说我们!”
“我说什么了?人家不过是很有礼貌的回应你们的指教呀。”她无辜眨眼,觉得自己”就事论事”,一点都没有超过她们的批评范围呀。
“你这个女人……”三女握着酒杯发抖,艳丽的脸上再也没有方才的得意,而是一片高血压的怒红。
“冷静点,形象形象,别忘了这里是慈善酒会,要随时注意一下大家的LP——我是说Love&Peace喔呵呵……”她掩子邙笑,提醒那三个看起来好像想对她砸酒杯的女人,这是一个多么神圣的场跋,要是随便闹事可是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说不定明天就登上报纸头版了。
三个女人瞪了又瞪,最后踩着不同款式的高跟鞋,脚步一致忿然的离去……
啧啧,看看她们整齐有力的步伐,没当三胞胎还真是遗憾唷。
她噗哧一笑,觉得自己痛快地打了一仗。回头想找饮料解渴,背后已经有人替她端过来。
“真厉害啊,江老师。”俊美面容衬着戏谵浅笑。段培元为妻子递上一杯庆祝胜利的香槟酒。
“怎么了?是她们先对我不客气的。”她敛下笑容,接过酒杯,豪迈地喝了一大口,自觉没做错,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怪她欺负了他的前前前前前……不知道是哪一任女友!
想到这儿,她喉头发酸,干脆将整杯香槟一饮而尽。
“所以我说你厉害啊,以一挡百。”他收回空杯,笑睇着杯缘上的迷人唇印,一点都没有要责怪她这张可爱小嘴的意思,反而很想给她一吻,佩服她的勇气与口才。
方才他在远处瞥见妻子和那三个女人频频对望,心中便警钤大作。不是害怕妻子发现他过往的风流韵事,而是了解那三人目中无人的个性,担心妻子被她们联手“围剿”,受了委屈。
急忙走近,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甚至轮不到他插嘴,他老婆就已经漂亮反击,将那三人打得落花流水。不过,他相信江春穗不会无故出言攻击别人,她的一番反讽肯定是因为受了相当的刺激——
“哼,要是某人没有在外头留下一风流债,我可清闲得很。”
像现在,她就是受了“刺激”,才会用眼神对他挥拳,语气可比强酸,视线像雷达扫过全场,仿佛要辨别出哪些女人还跟他有过一腿……该不会真的有百人吧?!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省得有人吃到了葡萄还在嫌葡萄酸。”他扯唇轻笑,将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上,不知为何很享受这阵被强酸泼袭的感觉,真是“非正常”得很彻底。
说实在的,江春穗很不像他过去认识的那些女人,既不会主动缠着他撒娇,需要他的时刻也是寥寥无几,每逃诩能找到事情忙东忙西,把自己累得躺在他身边倒头就睡,有时还打呼两声,简直无视于他的男性魅力,但却偏让他日渐倾心,愈来愈欣赏她的活泼、善良、热心、直率……
无形间,他对她的关注愈来愈多,一颗心也愈来愈往她身上搁,经常一闪神,就发现自己又因为想到她而发笑,猜测她今天又不知做了哪些让人感动,或者哭笑不得的趣事。
如今,他大概可以了解她之所以能成为老师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管得动那些小毛头,而是因为她本身就像个精力充沛的大孩子,所以当起“孩子王”完全没障碍,甚至把他这个大男人都收服了。
“什么?你说清楚点好不好?”她一头雾水地盯着他,觉得他最近说话都好像在考验她的智商,耗损她的脑力。
“走吧。”他还是不解释,拉着她就要走人,反正要捐的善款已经送出手,不留下来应酬也没关系。难得和她单独出门,他突然想带自己的老婆去约个会,找个更有情调的地方坐下来聊聊……或许也不只聊聊。
“真的不用啦,这里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们一样想找我吵架。”她笑着挥挥手,丝毫没有察觉到丈夫的”浪漫企图”,心想为了这点小事就“逃之天天”,岂不显得她很没路用,而且这场酒会里不只有好吃的东西,另外也有一些对她满友善的人。
“像刚刚我就有遇到一个好像是什么泰……喔!‘富泰集团’的总裁夫人,她叫唐海茵,人很亲切又和气,还邀请我改天一起去她工作的咖啡厅坐坐呢!她现在因为怀孕的关系,正在休长假……”似乎怕他不相信,江春穗马上举出一个实例给他听,可惜刚才本来要介绍他们互相认识一下,那个唐海茵的老公却像突然想到什么急事,赶紧把妻子带开。
不过说到唐海茵的老公,江春穗又难掩兴奋之色——
“而且而且啊,她老公也长得超帅的!笑起来温文儒雅、玉树临风,不仅说话风趣,人又温柔,真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能嫁给这种男人真幸运。”她笑得一脸羡慕,觉得那对夫妻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和段培元也能那样如胶似漆,浓情密意。
但此话听在段培元耳里,加上妻子满脸钦羡,仿佛对那男人崇拜得不得了的神情……无疑在他心中放了一把熊熊妒火!
“长得好看、会讲笑话就是好男人?你眼睛睁大点!他可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不信就去打听一下。”他脸色骤变,口气像吞了一吨炸药。
“富泰集团”的总裁——莫杰,他怎么会不认识那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外表是长得俊眼修眉,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错,但在商场上,他的行事作风可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不讲情面,因此在自已公司里也树立了不少随时想将他拉下台的敌人。那种男人到底哪里值得她夸奖成这样!
嫁给那个家伙叫幸运?难道嫁给自己就叫不幸,他有亏待过她是不是?!
“我宁愿被一只会笑的老虎吞下肚,也不想被一块模不透的千年寒冰冻伤。”她不知死活地嘀咕,看着丈夫那脸“结霜”的表情,不晓得他是突然拐到哪根筋。
她干么没事去打听别人的老公啊?自己身边这个都够她伤脑筋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宁愿被老虎吞掉是什么意思?”这话可大可小,尤其对一个被老婆“漠视”已久,一直处于看得到、吃不到,每天只能靠增加运动量来抒发自己生理冲动的男人而言,更是敏感到可能弄出人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地嘻皮笑脸,得意着终于有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他听到这种模模糊糊的回答气不气!
“走。”他擒住她手腕。
“去哪里?”
“跟我来就对了。”这次,他没给她任何说话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
有个地方,现在非去不可。
半个小时后,江春穗被带到“晶云饭店”的一间特别套房里——
“这是什么房间?”她奇怪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似乎跟一般饭店客房不太一样,多了一些私人物品,楼层的出入管制也更具隐私性,没透过专人确认身份,光有密码也进不了门。
“我的房间。有时候工作忙,会在这里休息。”他关上房门,走向一脸好奇的女人,一边月兑下西装外套。
“带我来这里干么?”她回头,看到他正解下领结,扔到一旁,那动作真是帅气——不,是奇怪!
“新婚之夜那天……我们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步伐优雅地朝她逼近,细眸中透着一丝令她心悸的光芒。
“你记得!”她就知道他是在装傻。坏蛋!
“本来以为是我喝太多,在作梦,但经过你气急败坏的提醒,我才发现自己不只作了场懊梦。”他解开袖扣,松开衣领,转眼间已经来到她身前,在黑瞳中隐隐烁动,盯着她……
“我才没有气急败坏!”此时她真的气急败坏,心口怦怦跳,因为那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比说出口的话更暧昧,仿佛正在她的心脏,又像想要偷走她的灵魂那般的深邃,勾人。
“哦?那我们更要来确认一下是谁的认知有问题了。”他轻扣住她的下巴,却没有低头吻她,温热的气息来到她耳畔,低柔细语。“那天是从哪里开始的?”
性感的声音拂过她耳际,引起颈边一阵细微的酥麻。
她伸手想推开一些安全距离,双掌却因此被他困在胸前,按着他结实的胸膛,再往上抚至跳动的心脏。
“对了,是从你先帮我月兑衣服开始的。”他勾唇低笑,那张冷酷的脸孔竟化作让人心跳加速、胸口发热的催眠武器。
他引导着她的双手解开他的衬衫,毫无阻碍地触碰他那身刚毅有力的线条,每寸肌肤都像热巧克力般熨烫她手心……
她呼吸紊乱,脑袋发晕,始终弄不清这男人为何会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力,但当他用清冽低柔的嗓音诱导着她,她的意识就像笼罩一层薄雾,身体不自觉地动作,好像潜意识里就想讨他欢心,做些让他喜欢自己的事,一想到这男人会因此被取悦,她的心也像得到了同等的快乐……
“怎么不月兑了?”他看着她才解开皮带就停止的手,语气煞是失望。
“你、你……又……没喝醉。”她羞怯地说,手指紧张得发僵,双颊更是红得不敢抬头看他。
不管怎么说,要她在这男人清醒的注视下扒掉他的裤子,实在是太羞人了!
“是你不准我在其他女人面前喝太多酒的。”他语带戏谵,挑起她明艳的小脸,偏要看清楚这小女人为他害羞到结巴的可爱模样。
他记得!
这次的发现没有令她感到气恼,反倒有些惊喜。没想到他竟然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刚才在酒会上真的没喝几杯酒。
她静睇着那张俊魅面容,自己倒有些微醺了。
“所以我听话,你也要听话。”他轻点她的鼻尖,拉下她的手,要她继续完成未完的动作。
现实是,段培元虽然不像老婆一样会哄小阿,不过哄女人的经验可丰富了,只要他愿意,这只生涩的小搬羊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虎口”。
在他鼓励的眼神下,江春穗继续松开他的裤头、拉链……
她不敢看,把视线瞥向一边。
“现在,轮到我了。”他亲吻她额角,双手抚过她光洁的藕臂,缓缓绕到她身后,熟稔地褪下礼服的隐形拉链……
“那个……我……”她忽然拉住他的手,按住胸前的布料,神情慌张地抬眸,盈盈眼中带着几许不确定,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或许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行,我不能等了。”他读懂她没说出口的讯息,却不容许她临阵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