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偌大奢华的主卧内,昂贵水晶灯晕黄闪烁间,一丝压抑的娇吟逸出。
“唔……”
雪白柔软被褥凌乱不堪,古典凤凰木K金大床上有一名女人全身赤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柔和灯光笼罩下,透着不可思议的粉女敕,淡淡的瑰红染上雪肤,更显诱人。
她有着一张令人惊艳的绝美容颜,眼眸是漂亮而纯粹的翡翠绿,就像顶级的宝石,在渲染下,眸色变得更深更迷人。
不绝于耳的娇吟从那张薄而柔软的唇吐出,迷蒙的绿眸半瞇,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不悦地瞇起了闪着妖冶光泽的绿眸,“小表……把你的衣服月兑了……啊……”
微怒的瞪着男人,知道她的称呼引来了他的不满,可是下一秒她却收回怒意,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淡然的态度,红润的薄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有着一张似乎犹带天真,活月兑月兑似正太的脸颊,皮肤白里透红就像个粉妆玉琢的女圭女圭,淡然的眉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的不可思议的羽睫正一扇一扇地,似乎在对人撒娇放电,高挺秀美的鼻梁配上一张红润过分的嘴唇,比女人还甜蜜诱人。
长着一张令人想蹂躏亲吻的女圭女圭脸男人,有什么资格不满她叫他“小表”,呵。
她迷醉地扭动,想着若是让人看到现在这幕,一定会震惊得无以复加吧,她,堂堂雷诺集团的主事者,一个尊贵如女王般的女人,竟在自己的卧室内任人玩弄。
而玩弄她的人,还是一张拥有女圭女圭脸看起来像小正太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拥有一副令人垂涎的完美男人身材,她真会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恋童癖。
他的存在,在雷诺集团里是个极少人知道的秘密,两年前,她刚到台湾的时候,偶然救了他,后来他就跟在她的身边。
他既不是集团的核心干部,也不是她的死忠佣兵或者心月复,他是她的执事,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事无大小。
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让一个看起来像小表的男人照顾,她的身分地位特殊而高贵,需要的应该是更有经验更严谨的执事,呵,可是天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
“嗯……”不甘心一直被他玩弄,一个翻身,她压倒他。
被压倒的他完全没有反抗,黑白分明的黑眸沉静地看着她,声音淡淡:“主人想自己动?”如果是这样,他也可以配合。
“小表,如果你还想要那件冷兵器,就继续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试试看?”抿唇,她高傲如女王般危险地瞪着他。
听到冷兵器,他平静的表情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立刻把身上的衣服月兑掉,露出男人精壮的身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认真地看着她,似乎乖巧询问着:妳还有什么要求?
很好很听话,非常配合,可却让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绝美的容颜蓦地阴沉……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一副勉强的样子,若非为了那破冷兵器,是不是他连她活色生香的身躯看都不屑看?
“下去,我不要了。”她兴致全无。
淡然的眉轻轻收拢了下,“那冷兵器……”大大的黑眸,看着不远处茶几上摆放的一件珍贵冷兵器,冷漠的女圭女圭脸上居然出现一丝渴望。
“丢了。”染火的绿眸瞪了他,整个人更加暴躁,“你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没了,滚!”
没了?精致无比的女圭女圭脸,明明是面无表情却显著一丝可怜兮兮,黑眸的视线终于从兵器上移开,转到她身上。
黑眸微瞇,似乎在心里盘算过这笔帐非常划不来,于是他猛地上前擒住她的纤腰。
“啊!你……”“该死!”
……
无力趴着,她的喘息依旧,只能失神地看着他起身走向浴室,拿来润湿的浴巾帮她擦掉身上他留下的痕迹。
接着他穿好衣服平静地走到茶几前,拿起桌上那件冷兵器,黑曜石砍刀,看着他专心检查黑曜石砍刀,那入神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非常喜欢。
这把刀的主体是一根长约八九十厘米,宽度为十厘米的木棒,从外观上看就如同一把木质船桨,船桨的两侧边缘刻出许多木槽,多个黑曜石刀片牢牢固定在木槽里,这种黑曜石是一种火山岩石,看上去像墨绿色的玻璃,硬度极高,所以这把砍刀的威力也相当惊人。
一直以来,唯一能挑起他关注的就是珍贵冷兵器,收藏冷兵器是他唯一爱好,“谢谢主人。”他微微躬身,似乎是心满意足地带着黑曜石砍刀离开了她的房间。
连白眼都懒得给,她慵懒地搂着被子闭上眼,红润的薄唇抿着,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地极力隐忍着,“该死的小表,冷兵器是多有重要?!”
她要的是他,可是他只要冷兵器。
包该死的是,她居然真的兴师动众地为了他去搜罗各种珍贵冷兵器,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光是命令他还不够,更蠢到用贿赂的,只为让他跟她上床。
“该死的女圭女圭脸小表!”狠狠的话语从她的薄唇逸出,明明一副可爱的女圭女圭脸,却总是冷冷淡淡,还动不动就给她脸色看,跟她玩阴鸷……就连碰她都可以思索权衡,有没有搞错,该不是她没有魅力吧?
抿紧唇,她是一个二十八岁的成熟女人,以她的姿色,绝对配得上任何一个男人,更何况她又是雷诺集团的首脑,要什么男人没有,为什么偏偏那个女圭女圭脸的小表要跟她作对?
累极了,她不愿再想,只能轻叹一声,耷拉着眼皮沉沉睡去……
◎◎◎
雷诺集团,很多人对与它的前身并不陌生。
雷诺犯罪集团,一个位于美国,神秘诡谲的犯罪集团,专门从事非法的军火交易、地下走私、黑街拍卖,和偷盗钻石等等。
然而就在十年前,雷诺犯罪集团和敌对的歇福尔走私集团长达几十年的明争暗斗,终于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大对决,虽然最后雷诺彻底打垮了歇福尔,取得了胜利,但雷诺也遭受巨变,雷诺首脑,美裔华人上官海遇害身亡,上官海的夫人悲痛过度,不久便追随而去,一时间演变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
整个雷诺集团除了誓死守护的核心干部与死忠佣兵之外,唯一剩下的家族成员,只有上官海的独女,上官夜遥。
没有人知道,同样受到重创的雷诺犯罪集团是如何一夜洗白,摇身一变成为雷诺集团,而且真的几乎只是用了一朝一夕的时间,雷诺集团成为了正当的上市集团,主要从事钻石买卖和拍卖交易,属性由黑暗走向了白昼,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很没有存在感,至少最初是这样的。
年仅十八岁的上官夜遥一肩挑起整个雷诺集团。
最初当那个拥有着碧绿翡翠瞳眸,和一头乌黑亮发的倾城少女,出现在所有人眼前时,受到了无数质疑与嘲讽,然而那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女却丝毫不退缩,带领雷诺集团,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完成了不少天价的钻石买卖,以及连美国政坛都不敢忽视的光纤武器蓝图拍卖。
但几年之后,那个倾城少女却慢慢退出众人的视线,成为真正神秘的雷诺集团主事者,行踪成谜,从此雷诺集团的钻石买卖和拍卖交易不再是毫无存在感。
于是很多人说,雷诺集团是无所不能的;或者说,上官夜遥这个女人是无所不能的,她是神之女,是至尊的女王。
◎◎◎
是吗,她真的是吗?
慵懒地靠在高级的羊绒沙发垫上,上官夜遥那双翠绿的美眸半瞇着,看向不远处那一身笔挺优雅黑西装的男人。
如果不是两年前来到台湾遇见他,或许连她自己都是这样肯定着自己的,她上官夜遥,是神之女,是至尊的女王,掌控着无所不能的雷诺集团,操控着许多依附雷诺而生的人之生死。
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可偏偏……呵,真是造化弄人。
她遇见了他,女王居然遇见了一张长着令人想要蹂躏的正太女圭女圭脸男人!危险的绿眸瞇得更紧,也许当初就是因为他这张牲畜无害的脸,她才会一时间被迷惑被欺骗吧,可恶。
“伊诺克,过来。”
伊诺克,Enoch,希腊文的解释是“虔诚的追随者”,这是她给他的名字。
闻言,不远处的男人抬起了淡漠的脸颊,修长的双腿只消几步便迈到她的身前,恭敬地鞠躬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秀美的眉挑起,冷哼!她就是讨厌他这副看似恭敬无比,虔诚万分的样子,好像一直都是她在发号施令,她在欺负他,可事实明明不是这样,这该死的女圭女圭脸小表。
她是个女王,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之女,为什么她总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想着,白皙柔滑彷若无骨的小手伸出,蓦地拽住他西装裤的皮带,狠狠一拉,他的腰月复以下就紧紧与她的腰月复以上紧贴。
他淡然的眉微微蹙了一下,立刻松开,一张不带情绪的脸颊平静依旧。
两年来,她每天无聊到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做些什么看他变脸,可是她就是没有成功过,彷佛她救了他,还给他吃、给他穿、给他住,甚至她的身体给他玩,都是她自找活该的。
真是天杀的!绝艳的小脸上带着冷冷笑意,她极力隐忍着自己的咬牙切齿,“如何,昨天那把黑曜石砍刀还满意吗?”
原来她是想问这个,他轻微颔首,“我很喜欢。”
他还真敢回答她!上官夜遥蓦地带着怒意,张开薄唇咬上了他腰月复间的衬衫钮扣,用力一拽,钮扣便硬生生地扯下含在了她的唇齿间,诡媚地轻笑,她再将钮扣随意吐出。
她的行动,只让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滑过一丝闪烁,继而很受教地说:“主人如果不喜欢我这件衬衫,我可以换。”
薄唇有些微僵,该死的!她何止是不喜欢他的衬衫,他身上任何一件衣物都碍眼得要命。
随即媚眼微抬,她满意的笑容又僵硬在了唇边,明明他的身体对她有反应,他脸上就不能有一丝丝陷入的迷醉吗,冷冰冰的是要给谁看?
“把裤子月兑了。”上官夜遥抿着唇,霸道地命令着。
而他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回道:“再过十分钟,妳有访客。”
翠绿的瞳眸忽而深不可测,似乎怒意到达了顶峰就快压抑不住。
天杀的!她比谁都清楚她有什么访客,哪需要他来提醒,她现在只想要狠狠地蹂躏他,看他还能多平静。
想着,她猛地拉着他的皮带扣往下拖,一把将他压倒在了柔软珍贵的沙发上,薄唇恶狠狠地堵住那张似乎比女人还诱人而甜蜜的小嘴,小手也很粗鲁地扯掉他的皮带,拽下他的西装裤。
“说,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她蛮横地啃咬着他的小嘴,粗喘着气问。
“我没有什么不满意。”
他性感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淡漠,即使被她如此挑逗着,他表现出的情绪依旧波澜不惊,如果说他是已经习惯她这样的对待,那倒也罢了,可偏偏该死的是,他从来都是这副见鬼的模样,真是让人气闷郁结……
对,他没什么不满意,觉得不满意的全是她。
她将他西装外套内的衬衫强制性地全数解体,薄唇中带着湿润的小舌,舌忝咬上他胸口结实的肌肤。
她的生命中只有过他一个男人,可偏偏这一个她却掌握不了,真是太失败了。
在她看不见的上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倏地软化下来,阴鸷淡漠的神色渐渐有些变调,红润的唇边似乎有些微微的上扬,却又上扬得很不明显,就像根本没有触动过,所以她根本没有机会去发现。
“我们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就在上官夜遥想要进一步压榨他的当口,奢华的大厅入口处,突然响起一道悠扬的语调。
就在一剎那,上官夜遥从沙发上翻身下来,用自己穿戴整齐的身躯挡住罢刚被她蹂躏的男人,顺手替他提起西装裤并拉上裤链,随后起身,又是一派优雅从容的模样,似乎刚刚沦陷在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不是现下这个一脸冷傲的女王。
而比她更平静的,当然是他。
他缓缓从沙发上坐起,似乎胸前的凌乱完全无损他的专业,他微微欠身,“会客休息室我已经整理妥当,如果还有需要,请随时吩咐。”说完,他迈着优雅的长腿离去。
直到他消失,那道悠扬的嗓音才含着淡淡笑意响起:“女王,妳似乎太粗鲁了一点。”
“还有更粗鲁的,你要试试吗?”说完,上官夜遥冷哼地迈向会客休息室,门口的三个男人也微微勾起唇,轻缓跟上。
◎◎◎
靠在上座的华贵皮椅内,上官夜遥慵懒至极地拨弄着纤长手指,似乎还在怀念刚才的温度,眼眸含着不明显的不甘神色,唇瓣更是微微僵硬似有些忿恨。
三个男人早已在雅致的会客桌边坐下,离她最近的是刚刚那个拥有着悠扬嗓音的男人,他高大的体魄被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休闲西装包裹着,显得温文而儒雅,看着上官夜遥,他淡色的薄唇微挑,他们的女王似乎还在回味?
“温居珩,收起你那的笑容,别再让我看到。”连头都没有抬,上官夜遥拨动着手指危险地警告着。
“是,女王。”明明笑意满满,温居珩却一副恭敬听从的态度。
他会真心听从,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上官夜遥太了解他们,翠绿的眸子扫过另一方的两个男人,她淡然地懒懒开口:“你们又有什么想说的?”
坐在温居珩对面的是气质绝然相反的两个男人,他们同样拥有高大的身躯,完美得令女人脸红心跳的脸颊,但一个长得很冷酷,另一个却是拥有一对桃花眼很电人的男人。
很冷酷的男人看着上官夜遥,微微摇头,就语气也是同样冰冷:“我没什么话说。”
“怎么会没有?”而另一个似叹息着,扬起了如流水淙淙的迷人嗓音,眨着无辜的桃花眼,他道:“主人,妳每天这么蹂躏妳的小执事,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我有更残忍的,你想玩吗?”冷哼,上官夜遥瞟了他一眼,“卓绝,你那双桃花眼我已经看不舒服很久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处理掉。”
“噢,多谢主人的好意,基本上我对它的存在还是可以接受的,等到我不能忍受的时候,我会跟妳探讨一下它的去留。”卓绝立刻谦卑而慎重地凝眉,彷佛再认真不过。
没闲心再耍嘴皮子,上官夜遥撑起慵懒的身子扫过三人,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