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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请滚开 第一章

作者:金晶类别:言情小说

艳阳高照,一辆马车颠簸地爬着山坡,车夫似是在赶车,连额上连绵的汗珠,都没空抹去。

“老杨,停车歇息歇息吧。”马车内传来一名女子的命令,声音柔柔的,令听者感觉舒畅。

“是,小姐。”老杨赶紧将马车停在一阴凉处,担心娇贵的小姐中暑,听见不远处有淙淙流水声,便道:“小姐,小的去给妳盛些水,凉快些。”不等响应,便自行离去。

语气虽有礼,却让花兮兮无趣地勾了勾唇角,这老杨说好听些是仆人,谁不知道他是来监视自己的,就怕自己会逃,逃又能逃去哪里?

饼了一会儿,却不见老杨的身影,花兮兮不免觉得奇怪,遂掀开帘子,可还未看清眼前的场景,她便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男子冷漠地站在车前,脚下是被一拳揍昏的老杨。

懊不会是抢劫吧?不过她很想说这个山贼也太没眼光,做贼也要有做贼的原则,不能见啥就劫啥呀!一看她的马车,就知道她有多穷酸,一看她的仆人,就知道她有多不被重视。

“妳是女人?”男人连说话都是简单明了,在他眼中,男人和女人是没多大区别的,若说女人比较娇小,那北方女人可是个个强壮有力,丝毫不比男儿差,所以对于男女有别之类的,他是全然不懂。

花兮兮呆了呆,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虽说,她没有窈窕的身材,但女人有的她总归都有呀,即使没有娇媚的面貌,但她也是一位大家闺秀。

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有气质,气质呀。

“到底是不是?”男人语气中多了抹不耐烦。

不能生气,不能跟不识相的人说话,没必要跟个鲁男子生气,不能跟猪对着干,否则气死的会是自己,因为猪不懂呀!

花兮兮忍着气,小手不免握紧了拳头。

“妳是不是女人?”男人烦躁地再一次重复。

“你才不是男人呢!”不能忍了,居然侮辱她,“我不是女人,你就不是个男人,妈的,你眼睛是沾上狗屎啦,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站在你跟前,你还问是不是女人,你、是、男、人、吗?”最后几个字,刻意地拉长声。

闻言,上官轩不禁皱着眉头,认真地说:“我是男人。”

“你是男人?你是男人的话,你会把一个老人揍成这样,你懂不懂尊敬老人!如果你是男人,你会把我这么一个娇弱无力的小女子欺负成这样!”

最可笑的是,还问她这么愚昧的问题,这男人十之八九是脑子出了毛病。

“我是抢匪。”上官轩冷冷地抛出这番话。

无语,花兮兮彻底地无语了,“你他妈的……”

“那么……土匪大爷,您有何贵干呀?”花兮兮无力地问,果然,跟猪生气是白气了,猪怎么会懂呢?

“我要女人。”山上的日子有些单调,前些日子看了爹留下的遗书,上官轩才想起来,他要找个女人成婚生子,如他的爹娘一样。

“这位爷,你可以去青楼呀。”劫色,居然是劫色,她花兮兮虽然这次长途跋涉是要去嫁人,可是她不想嫁人呀,早准备好要在半路逃跑的。

不过一直有老杨看着,她是很难逃出去,现在居然有这么一个机会,可是眼前的男子也不是善类,得先摆月兑这个男子才行。

“你可以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到了小镇,镇上便有青楼,各式各样的女子,任君挑选。”花兮兮纤纤玉手一指,正是她先前来时的原路。

看不出这个男人如此欲求不满呀,她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老杨被上官轩摆平了,而她只要绕过上官轩,她就能奔向她的光明大道了。

“不,要妳。”上官轩执意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花兮兮,就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占有欲涌现。

“你……”现在说自己是男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其实,我是男子。”天大的谎言啊。

上官皱了皱好看的剑眉,看了看花兮兮一眼,便瞪着躺在地上的老杨。

不会吧?不是女子就得像老杨一样?

“你干什么?”花兮兮颇有气势地喝道。

上官轩仍是淡淡地瞄了眼她,便一把将她擒住,扯断她的腰带,并且将她的双手往头顶按,用腰带打了个结。

“混蛋,你要干嘛?”现在的花兮兮不由得有些紧张。

上官轩却不理会,径自拉开外衣,又有些用力地撕开里衣,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

“你……别……”原本柔柔的声音现在却有些支离破碎。

黝黑的大掌直接隔着肚兜,声音略低哑:“男人会有这个吗?”

“你……不是的,我只是丰满了些,我是男人。”怕是他不相信,花兮兮不惜说着更扯的谎言,这个男人似乎不懂男女有别。

“是吗?和我在书上看的一模一样,男人都是这样抓着女人的。”上官轩认真地和以前看到的书作对比。

婬虫,居然还看婬书!花兮兮更加不齿眼前的男子,也因为这样的距离,让她更能看清男子的五官,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性感的薄唇因眼前的美景,轻轻地勾起。

“和男人差好多,妳是女人。”上官轩模完,直接下了断论。

“啊!”花兮兮因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由地倒抽一口气,“你……不、不是,我是男的!”就算是白天,她也硬要说成黑夜。

“不是?”上官轩不信地低笑,“真的不是?”

“不是,不是,就不是。”

“刷”的一声,花兮兮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上官轩竟连着她的裙子和亵裤一把扯下,“你……”

“是女人吗?”上官轩倾身先前,在她的耳朵旁轻声问道。

“放开我。”咬紧牙关,狠狠地说道。

天啊!她居然误以为这个男人不懂这肌肤之亲,哪知他不仅了如指掌还应用在她身上,在这空当如此待她。

身为女子的自尊性,让她不禁觉得自己受了屈辱,眼眶积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强忍地不让泪水掉落。

“上官轩。”他顿了顿,“妳未来的夫婿……妳叫什么?”看着她泪眼汪汪的,不自觉地收敛了动作,反将手握在她纤细如柳的腰上,便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花兮兮倔强地将头一转,不予以理会。

“不说?那咱们就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先行洞房之礼,拜堂成亲自可往后挪。”他继续厚颜无耻着。

花兮兮听闻叫道:“你卑鄙、混蛋。”

“妳是女人。”上官轩再一次地重复,并着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躺在地上的仆人应该快醒了。

“你娘的,老娘我就是一个女的,你想怎样?咬我呀!”身子被占了便宜,花兮兮气得口不择言。

上官轩咧嘴一笑,顿时让花兮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防备地将衣服拢好,以防他的袭击。

“妳不是叫我咬妳吗?”上官轩低头便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还煞有其事地说:“不错,女敕度适中,很合我的口。”

“你……”花兮兮委屈地捂着脸颊。

“下次再骂,我便顺妳的意咬妳。”他搁下威胁的话语。

王八蛋!

上官轩抿嘴一笑,张口咬住她的耳垂,“心里骂也咬。”

天啊,天理何在呀!

“呀!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花兮兮整个被他拥进怀里。

上官轩却大笑一声,“小娘子也等不及了。”便抱着她往深山飞奔而去,“小娘子,咱们洞房去。”

什么?洞房!

躺在地上的老杨悠悠转转地醒过来,周遭早已无人,“天哪,小姐不见了,这该怎么办事呀?”

◎◎◎

花兮兮还没看清周围的景色,便被他一把扔向床上,她紧抱着身体,等待疼痛袭上身来,却触模到一床的柔软,是羊毛!死鲁汉子看似粗鲁,其实还是蛮细心的。

“穿上。”随着话音刚落,一抹红色飘向花兮兮,伸手一抓,是红色的嫁衣,这鲁汉子当真要娶她,她心里感到讶异极了。

“快点。”上官轩显得不耐烦,为什么娶个女人这么麻烦?

“你不是要一个女人吗?”花兮兮疑惑地问,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说要女人呀,她还以为是做小妾呢。

“对呀,妳不是承认了,又想反悔?”上官轩一副妳敢反悔就砍死妳的模样。

“可是,你要娶我呀?”

“有什么区别?”上官轩疑惑不已,他要成亲自然是跟女人,那他当然是要个女人,这两者没有区别。

“废话!”一骂完,花兮兮下意识地捂着嘴,就怕他突然来袭,“你说你要娶我,你起码来我家提亲,然后我父母答应了,你再下聘礼,最后选蚌黄道吉日迎娶我,哪有这么儿戏的?”

“是这样的吗?”上官轩自幼与爹娘住在这个深山,完全不懂世间礼俗,做事都是按自己的想法,就连嫁衣也是娘亲死时交代的;否则以他的个性,只要洞了房,女人就变成为自己的妻子了。

“那我要做什么呢?”上官轩好学地提问。

“当然是向我的爹娘提亲了。”先把他骗走先,然后自己再逃走。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呀,我一名女子,如果来回颠簸的话,就要耽误许多时辰,可是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也许短短几日便能会这里,到时我就能与你拜堂成亲,做你的娘子。”才怪,见鬼去吧。

“那如果我回来,妳已经不见了呢?”上官轩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托辞也好拿来骗他,再说,这个娘子是他好不容易看着喜欢又不厌烦的,他不可能拱手让人。

“那你想怎样?”这个邪恶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对着她,把只能是夫妻间所做的事情都给做了,现在还想一辈子留她在身边。

虽说这男人长得也人模人样,只要出去喊一声,也不怕没姑娘嫁给他,可这毕竟是终身大事,若真要成亲,也得找一个像她爹似的文人,对娘温柔有加又关心入微的良人,不是像他这样放荡不羁,视世间礼俗为无物,连男女都不分的鲁男子,似乎在他眼中,别人都不是女人,就她是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她的心里竟泛起丝丝甜蜜。

“不用多说,今天我们便拜堂成亲。”上官轩心里打定主意,非花兮兮不可。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嫁给这样的男子,“你做什么?”上官轩的动作吓得她直往床内侧挤。

“妳说呢?”上官轩不答反问,跟着爬上床,朝她前进,抓住她乱挥舞的双手,将她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眼前的景色倒叫他给迷住。

“你看什么?”花兮兮察觉他的目光,赶紧将双腿合拢。

上官轩惋惜地收回目光,顽劣地一笑,“没得看了,为夫替娘子穿衣服。”

“不要!”花兮兮才不相信这该死的男人,会只为她穿衣服,说不定到时又对她做刚刚羞死人的事情。

上官轩没说什么,只是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在了腿上,花兮兮无地自容,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赤果果地被抱在一个衣着整齐的男子身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嫁衣并不像正规的嫁衣那般繁杂,只是一件丝绸单衣,在上面绣了金碧凤凰,配以一条玉雕腰环。

上官轩先举起她的手臂,穿过衣袖,过肩固定,长满厚厚茧子的大手并没有在白皙如玉的身子上停留几分,专注地拉过衣襟扣上盘扣,拿过玉雕腰环将柳腰束起,拉好衣襬,然后谦卑地跪在地上,最后拾起一寸金莲,套上绣花鞋。

花兮兮红晕布满颊,娇羞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该叉腰骂人,骂他胆大妄为,还是该乖巧道谢,帮她穿好衣服。

大红的嫁衣,衬托着羊脂般的肌肤,在阴暗的房间里,形成一种妖媚之美,慑人心魂。

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花兮兮悄悄地拢拢了衣服,单薄的嫁衣内是空空如也。

他倏地一下便将她压在了身下,眼神如火般炙热地盯着她,她下意识地别过头。

哪知,他竟一把握住她的下颚,逼着她与他对视,火热的感觉开始蔓延她的身体,她感觉周遭的环境开始打转,眼睛蒙上了一层雾,然后唇上传来一阵压力,上官轩轻轻地将唇覆上她的唇,并未深入,仅仅是在唇上摩擦着。

花兮兮呼吸困难,张开嘴唇想要呼吸,却被他一口吞下,舌头嚣张地伸进她的嘴里,与她共舞,将她的小嘴尝了个遍,才缓缓放开她。

“你……”气还没喘过来。

“娘子,这是为夫的标记,妳可别不长记性。”她才刚刚认识他,他不想他的孟浪吓坏了这位小娇娘。

再者,若第一次见面就将她拉上床,只怕会让她误会自己的心思,认为他是辣手摧花的采花贼,如果娘亲在天有知,只怕会后悔生下他这个祸害吧。

花兮兮回过神来,便瞧见他温柔似水般的眼神,刚褪去的红晕又爬回来,这个臭男人动手动脚的,还以为他定会强要了她的清白,没想到会半途收手,体贴她的不知所措。

“小娘子,咱们先拜了堂,明日我便听妳的,回妳娘家提亲,这可好?”听上去似是提议,其实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了。

“随你。”混蛋,想坏了她的清白,认定她是非君不嫁,哼,偏偏她姑女乃女乃,也不是个世俗之人。

“那娘子呀,可唤为夫一声?”上官轩极度想听听那樱桃小嘴吐出那几个字的声音。

还占她便宜,转眼便想冲口就骂,可一转头,望见他渴望的眼神,她竟被迷惑了,“上官轩。”

“不是,是官人。”他娘都是如此称呼爹的,令他心神向往。

这可是夫妻间最亲热的叫法,她才不要。

“来,官人。”上官轩温柔地引导着。

“不要。”

“官人。”

“不。”

“官……人……”

“不……要……”

于是新婚之夜,上官轩忽略了拜堂之礼,只惦记着小娘子对他的叫法。

清晨,阳光透过绿葱葱的山林间,穿过窗棂,照进屋内,映照了满室的温馨。

花兮兮悠然地从睡梦中醒来,一只大掌占有性地握住她的腰。

男人安睡的容颜毫无防备地在她前方,虽不是俊俏的男子,却也是一个五官豪迈的脸孔,第一次被一个算不上认识的陌生男子如此亲近着,她的心跳都开始不规律地跳动着,被这样被拥抱着,一股燥热布满了她的全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样成何体统!深吸了一口气,花兮兮手脚并用地一把推开了紧贴着她的男人,这一推是用尽了全力,将一个体格壮实的男子狠狠地推下了床。

一声巨响把肇事者都给吓出了一身汗,赶紧钻出身子看看。

上官轩随着这声巨响,也缓缓醒来,嘴角噙着笑,“想不到娘子叫为夫起床的方式,这么特别,娘子真是别出心裁。”没有被吵醒的不爽,也没有被粗暴对待的不满,还大大方方地躺在地上,手脚大张。

“你……谁叫你不规矩?”花兮兮也没想过自己的力气这么大,竟然能把他推下床,自己不免有些担心,看他并无大碍才放心,只是言语仍是嚣张得紧。

“娘子,我哪有什么不规矩?不就是搂着妳睡嘛,夫妻不都这样。”这可是丈夫的权利呀。

花兮兮脸一红,“我才不是你的娘子,谁和你是夫妻?”

“我不管,咱们都躺同一张床上睡了,妳不是我娘子,才怪。”上官轩不屑地嗤笑。

没错,他们是躺在一张床上了,而这个色男人也没急着拉她行周公之礼。

她以为,以他色痞子的性格定会将她吃干抹净的,出乎她的意料,昨晚从她嘴里套出他想要的回应,便开心地搂着她睡觉,并无侵犯之意。

罢开始她还紧张地不敢入睡,就怕他偷袭,可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她亦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便沉睡去了。

花兮兮也不与他计较,若说自己与他并无夫妻之实,只怕他到时硬要行夫妻之礼了,她又不犯傻,不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于是便不作声。

“怎么了,小娘子身子不舒服?”上官轩也不再赖在地上,赶紧爬起来。

花兮兮被他这一模扰了思绪,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不要乱模。”怕他继续模下去,赶紧找了个借口:“我饿了。”这时,肚子相当配合地叫了几声,羞得花兮兮低头不语。

“呵呵,小娘子原来是饿了,咱们是夫妻何须客气,只要娘子一声令下,我便喂饱娘子。”上官轩不满她的彬彬有礼,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昨晚并没有强行要了她,不是他没有,而是希望是小娘子心甘情愿地给他,不是不甘不愿的,到时在心里埋怨着他恨他。

花兮兮也任由他抱着,不然,到时他又呼呼大叫不平,趁机多吃她的豆腐,反正不要对她做那档子事,她也就不计较了,为完成大我,牺牲小我是必要的。

可是,很多时候,这种放任便会成为一种习惯,往往习惯很难戒掉,在人不注意时,深入骨髓。

察觉她的默不作声,上官轩也没多说,抱着花兮兮的双手紧了紧,然后大声地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顽皮地说:“为夫现在就去给娘子抓几只野味,喂喂咱们的『孩儿』。”便起身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出门去了。

臭鲁汉子,谁跟你生孩子?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