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爆炸的声响不停的响起,曜玄翰大声吼着,让军队快速地退出去,爆炸声越来近,近得就像在他背后一样的恐怖!
砰!最后一声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曜玄翰跟几个压后的士兵都被爆炸的气流给喷气了。
烈火冲天,眨眼间,原本漂亮美丽的庄园一下子就陷入火海,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笔都城郊的爆炸案让整个朝堂都沸腾了起来,为什么?因为爆炸所使用轰天雷是辰曦军队才能使用的东西,而且每一支军队都配有固定的数量,而对方使用轰天雷数量,却超过全中禁军所掌控的一倍以上!
因为这个原因,禁军里大洗盘了一次,许多曾经受过孙老爷资助的小将或士兵都被刷了下来,不少的九品、七品小辟也是,整个皇都陷入一阵风暴。
整个朝廷闹得风风雨雨,但这都不是狱澄儿所关心的,她所关心的是直的出门、横的回一的曜玄翰。
受到爆炸的波及,曜玄翰背部的刀伤因被爆炸波及,还没完全好的伤口又裂开来,太医警告耸必须躺在床上静养一段时日。
依曜玄翰的身份,他本来应该回宫休养,但是他本人不肯,皇帝也不愿意让他待在行馆,两个人僵持不下,最后是皇后跳出来说话,把皇帝还是太子时的太子府先拨给他,不过还是将刻有“太子府”三个字的匾额拿了下来。
养伤的日子,曜玄翰也没能多休息,整日府上都有人进进出出,宫里的赏赐一批又一批送来,皇上赐的、太后太妃赏持,一疋又一疋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更是像不用钱似的涌入府里。
月光下,一抹高大的身影倚在树旁,仰着头,看着天上泛着银光的月娘,英俊的面容冰冷冷的,背在背后的双手却绞得紧紧的。
若要问他,一步登天的日子是什么滋味?那他会回答:苦涩。
狱澄儿从弯廊走过来时,就看到他静静地站在树下,心里微疼,加快脚步来到他身边。
曜玄翰没有回头,目光深幽的凝视着远方,她不忍看他这样,走上前勾住他的臂膀。“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想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想。
“你的伤还没好,别忘了太医叮咛你要多休息。”
必过头,他看见她眼底的担心。“在宫里那三天,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这样的身份了。”等到真正接触是,才知道自己无法真心接纳。
“墨夜,你怨恨他们吗?”她曾听大哥说过,其实那时候被带走的应该是珩王,湳王是阴错阳差之下被带走的,而且湳王的母妃也被叛王杀死。
曜玄翰眼底有一瞬间的迷茫,随之隐去,“没有,只是无法将他们视为亲人。”
他不为往事而怨恨,只是没办法融入,看着穿着明黄袍服的大哥,待他温柔到极的太后、和善的太妃,他觉得自己就像站在窗外的人一样,格格不入。
她大概可以了解他的心思。想一想,如果要她接受突然冒出来的皇帝哥哥、王爷二哥,还有那些个皇亲贵胄,她也会觉得很奇怪,毕竟二十几年来,生活里都没有他们的存在。
“他们对我越好,我觉得越奇怪。”曜玄翰扯扯嘴角。
“唉!”狱澄儿也很哀怨的叹口气,小嘴嘟嘟的,“我也感觉很奇怪啊。”
“你怪什么?”食指揉揉她的小鼻尖,戏谑地笑问。
狱澄儿挥开他的手“我在想以后的日子会有多无趣,城主夫人好像很闷的。”墨夜的身份变成了湳王,又要去接管天璇城,她游江湖的美梦不但没了,以后也都会被绑天璇里,那多无趣啊!
曜玄翰笑了,“傻丫头,都还不一定的事,你就想到那么远啦?”看样子他家的傻丫头似乎迫不及待想嫁给他。
狱澄儿瞪大眼,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腰间扭了一下,“什么叫不一定的事,不娶我,你还想娶谁?”
“没有。”不管她的表情有多凶狠,在他看业都很可爱,展臂把她抱进怀里,满足的轻叹。
“嗯哼!”突然一道破坏气氛的闷哼声传来,埋首在曜玄翰怀里的狱澄儿下一刻就被拉了出来。“臭小子,谁准你对我女儿搂搂抱抱的?”
雷声般的嗓门在安静的院子里乍响,轰得狱澄儿的耳朵有点嗡嗡作响。
她一转头,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正站在她背后,脸上的胡须抖啊抖的,眼里在饱含着杀气,用目光凌迟着曜玄翰。
“爹!”狱澄效错愕地瞪大眼睛,不懂她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安冰亦铁青着一经脸,把小女儿一把拉到背后,抢起拳头就砸向曜玄翰的肩膀,“臭小子!吃我女儿豆腐,谁给你这熊心豹子胆的!”
“嘶!”曜玄翰肩膀一痛,拉扯到后背的伤口,倒吸了口气,脸色微微发白。
安冰亦眉头一皱,“这么没用,一拳就能打疼你了?”
苞在安冰亦后面来的狱清红沉着脸,没好气地睨了丈夫一眼,“说什么傻话?你忘了孩子身上有伤吗?还动手动脚的!”她着急地走到曜玄翰旁边,跟着心疼。
“爹啊!”狱澄儿心疼死了,气呼呼的把老爹往旁边一推,跑到曜玄翰身边着急的问着,“墨夜,你还好吗?”她担心的瞅着他的背后,伸出手轻轻一模,湿湿的。“墨夜,你又流血了!”
见状,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拉着曜玄翰的手急急忙忙的跑向房间。
一群人回房,曜玄翰衣服一月兑,背上的白布条果然开始渗出红花,顿时间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狱澄儿急忙让下人去请太医。
沈太医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他臭出一张脸用力的绑缚湳王的伤口,“王爷,请容微臣说一句,您这伤万万不能再折腾了!”
曜玄翰淡淡点个头,没说话。狱澄儿眼狱清红两母女同时责备地瞪向安冰亦,安冰亦自知理亏,别过头避开她们的怒视。
“王爷,你这伤口未愈又让爆炸弄开来,今天又把伤口给震裂了,您这胳膊是要还要不要?再这么下去,只怕会落上病谤子,您的这身武艺,到时候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沈太医不停地唠叨着。
他越说,狱清红就越生气的瞪着丈夫,最后干脆走到丈夫旁边,伸手用力捻起他腰间的一块肉,狠狠地掐着。
曜玄翰的眼珠子缩了缩。敢情狱澄儿都是跟干娘学的,处罚人的方式都一样,不过,看干爹变色的脸,他不禁暗自点头,还是干娘的功力比较高。
沈太医满怀着极度不悦,叨叨念念的包扎完伤口,要走之前,又再念了一长串好好养病,年轻人不懂之类的话,直念到曜玄翰那张看起来淡漠的脸都有些拧起来了,他才心甘情愿的离开。
沈太医走了之后,狱清红理所当然的霸占着床沿,拉着曜玄翰的手,一脸心疼的和他说话叙旧。
狱澄儿跟曜玄朝就轻声的跟她说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大女儿还好,二女儿就这么没了,狱清红不禁难过的红了眼眶。
“娘,别这样。”狱澄儿拉着母亲的手撒着娇。
“干娘,至少魔儿还活着,玉衡城的城医说过,未来还是有可能恢复记忆的,只是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
狱清红黯然地点点头,“你这孩子,总算是苦尽笆来了。”很是感慨,从没想过这孩子的命运是如此多舛,幸好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瞟一眼女儿含情脉脉的脸,以及干儿子不似以往冷漠的神情,红女敕的嘴角往上扬了扬。
臭小子!抢他女儿不够,现在还来抢她老婆?安冰亦看他们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就眼红,他上前几步,不尽地伸手拽住妻子的手,把她拉起来,往身边一拖。
“干么?”狱清红瞪他一眼。
“没什么,跟臭小子谈一谈,你坐那碍眼。”安冰亦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小心眼的。
“干爹、干娘,我照顾澄儿一辈子。”曜玄翰抬眼望着站在床边的两位长辈。他没有花言巧语,有的只是一颗真心。
狱清红欣慰的点头。不用给她任何的承诺,只要告诉她,他会对她女儿好,这样就够了。
曜玄翰的眼神,同样身为男人的安冰亦看得懂,那是下定决定不回头的坚守神情,于是他原本蓄势待发的刁难话语,在舌尖转了转,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澄儿太小了,再过两看吧。”他是个失职的父亲,女儿从小就离开他身边,他也没尽到什么父亲的责任,好不容易妻子终于原谅他了,为了圆妻子的心愿带着她四处云游,回来之后本想好好弥补错过的父女情,怎知不得了,三个女儿都被拐走了。
“不小了,十六岁的大姑娘了。”狱清红不知道丈夫在坚持什么,十四岁嫁人生子的也不少。
安冰亦抿紧着唇,直盯着曜玄翰,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见。
曜玄翰见了,暗叹口气,“我知道了。”
见他那么识相,安冰亦也放软了语气,“我允你们先订亲,两年后成婚。”
狱澄儿娇羞的垂下头,偷偷的瞥了曜玄翰一眼,曜玄翰轻握着她的手,含着情意的眼神凝视着她。
安冰亦额角抽了下。算了,女在不中留,当儿没看见就好。
“墨夜,啊,是玄翰,照你所说的,你不就要往璇州出发了吗?”狱清红懒得理丈夫那点小心眼,她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的,半个月后举行认祖祭天的仪式,约莫一个月后就要到天璇城任职。”
安冰亦跟狱清河谠看一眼,狱清红不解地问道:“玄翰,皇上怎么这么急着要你去接手天璇城?”
曜玄翰嘴角弯了弯,“那三天待在宫里的时候,皇上曾与我讨论过未来的路怎么走,我直言说想寄情于山水,皇上就立刻下令让我去接天璇城了。”
狱清红点了点头。只怕是皇上怕这个刚找回来的三弟就这么跑了吧?拿了座本来就属于他的城压着他,玄翰看起来是个正直的孩子,绝不可能把责任丢着就跑,皇上看人的眼光还是这么准。
“娘,到时候我可以跟墨夜一起去天璇城吗?”狱澄儿一点都不想要跟墨夜分开。
“不行!”安冰亦马上反对。“哪有姑娘家还没嫁人就跑到对方家里,像什么样!”他就剩这最后一个女儿了,绝对不让!
曜玄翰也有些黯然,心底有小小的失落。
狱澄儿马上垮下脸,哀怨的看着爹亲,狱清红见状,连忙拍拍女儿的和,“你爹说的也是,你大姐跟二姐是没法儿,你还小。”不忍心看女儿失望的表情,考虑了一下,才又道:“不然这样好了,你就隔段时间去住一段日子,这样可好?”
狱澄儿跟曜玄翰对看一眼,“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狱澄儿已经参加过大姐还有二姐的婚礼,因为忍受不了对曜玄翰的思念,她便出发前往天璇城。
已经跟曜玄翰分开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她迫不及告诉待想要到天璇城,这一趟前往,还有一部份是为了两个月后的订婚。
来接她的人是严林,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从一个大剌剌的莽汉变成个成熟的男子,虽说仍有些莽撞,但改变已经不算小了。
“严林,玄翰呢?”在众人的要求下,狱澄儿也改口了,但她还是比较喜欢叫玄翰为墨夜。
“正在城里开朝会。”严林一先前的流气,说话变得非常稳重。
“来了几个月,还习惯吧吗?”狱澄儿是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的一角跟严林说话,一双眼睛同时打量着进城的街道。看似跟瑶光城差不多,可是两旁林立的商家感觉生意很清淡,还有,天璇城的外族商队居然寥寥无几?
以做生意来讲,她自认眼光精准,毕竟曾经掌管过庞大复杂的四季阁
严林扯扯嘴角,“还好。”习惯?开玩笑!他现在民不得时光可以倒流!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因为愧疚而答应一起来这里,这些个什么城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你现在帮忙玄翰哪一块?”他怎么说得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狱澄儿看他一眼,目光又转回大街上,越看柳眉皱得越紧。
“我负责管理内城事务。”
就是内城总管嘛。狱澄儿挑挑眉,突然间知道严林脸色这么难看是为了什么,别看总管名称上不好听,但一座内城的总管,跟皇宫的太监总管是一样的意思,那是油卡多的一个位置,从小至城主的衣服,下至奴仆所喝的一口茶都要管,事情又多又杂,怪不得他个性变了许多。
马车轻巧快速地进入内城,然后改搭内城专用的小车。
狱澄儿注意到她下车的时候,一旁迎接的奴仆里有几个丫鬟直接抬眸看她。她不禁柳眉轻蹙,那些丫鬟一对上她不悦的目光,连忙垂下眼。
“你去城主的书房,我还有事,晚上再为你接风洗尘。”严林对她说道。
点点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狱澄儿搭着随行的路香还有芸香的手,上了一辆青绿的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