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话最爱——1
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
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节录自已故歌手张雨生之同名歌曲
“神医”曲希瑞、“神赌”南宫烈、“神枪手”安凯臣、“种偷”以农、“神算”雷君凡、“怪胎之最”展令扬今天的“异人馆”和往常一样热闹、充满欢笑,且弥漫着一股邪恶的恶魔气息。
“烈,你确定今晚要去参加宴会吗?”主掌异人馆民生大事的“东邦大厨”曲希瑞一面做派皮,一面问刚踏进餐厅的南宫烈。
“嗯!”南宫烈优雅的坐在自己的专位上,开始享用日本风味的早餐。
“那今晚的怀石料理就不准备你的份喽?”为了计算该准备的食材份一量,曲希瑞向他做最后的确认。
南宫烈突然发怔出神。
“烈?”
“嗯……不必……”南宫烈回神笑答。
☆☆☆
落日余晖洒满大地时分,南宫烈步出异人馆,若有所思的沿着人行道施施而行。
今天不知为何感触特别多,总是不经意的想起未和东邦伙伴们邂逅的岁月里,所发生的种种情事。
蓦然回神时,人已走到和外公约定的地点,上了外公派来接送他去参加宴会的劳斯莱斯。
当车子稳定移动,他的思绪再度澎湃起来、愈飞愈远,不知不觉间又飞回尘封许久的过去。
那段周遭的人都唤他为“艾伦”的过去——☆☆☆
亚顿家族占地两千多坪的巴洛克豪宅主屋大门前,停了两辆名贵的跑车——蓝宝坚尼和法拉利。
偌大的豪宅除了举办宴会外,大部分时间都显得过分安静。
今天下午一楼大厅却意外热闹,但并不是开了宴会,而是咆哮争执的怒吼声。
相对于一楼大厅的喧嚷,二楼的图书馆还是和往常一样十分僻静。
“威利到底在吵什么?都已经骂了半个多小时还在闹。”亚顿家二少爷雷利终于无法听而不闻。
“那小子一向如此,都坑邺十岁人了还不懂得自制,别管他。”亚顿家大少爷莫利冷淡的应了一声,便继续埋首桌案的杂志。
雷利不以为然,说:“话是没错,可是威利平时虽很会耍脾气,但今天的情况和平时耍少爷性子的情况似乎不太一样,我还是下去看看好了。”
雷利方起身,三少爷威利已来势汹汹的踹开门冲进图书馆,怒气冲天地吼嚷:“大哥、二哥,你们说气不气人?”
“威利,火气别那么大,有话坐下来慢慢说。”身为二哥的雷利,是三兄弟中性情最温和的一个。
“否则就滚出去,别打扰我看杂志。”大哥莫利不改一贯的冷淡语气宣告。
威利怒瞪了大哥莫利一眼,若是以往,依照他的火爆脾气,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拂袖而去,绝对不会留下来受窝囊气。
但今天不同,他忍下来了,因为他有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急需两位哥哥帮忙。
威利粗鲁地坐下来,虽然按捺满腔怒气,但语气还是咄咄逼人:“你们知道母亲明晚要在家里开宴会的事吗?”
“当然知道,她还特别三番两次的亲自提醒我们,明晚的宴会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参加呢!”雷利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家里开宴会是常有的事。
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母亲格外重视这次的宴会罢了。
“就是这样我才更生气。”威利气愤难平的重拍桌案。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类型的宴会,但以往也不曾看你这么生气过,反正你都是露个脸就溜掉,有什么关系?”雷利试着安抚他。
“我气的是母亲居然是为了那个臭小表,才特地举办明晚的宴会!”说到气处,威利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说的臭小表该不会是指安道尔的外孙,好象叫艾伦什么的……”
“就是那个臭小表!”
“怎么?你见过那个外孙了?”雷利意外十好奇的问。
“鬼才见过他!”威利一脸露骨的嫌恶。
“那你干吗讨厌人家?”
“我刚刚不是说过:因为母亲居然是为了那个臭小表才特地举办明晚的宴会,所以我才生气吗?”每说一遍,威利就更气一些。
雷利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安道尔家政商关系良好,那个外孙听说又是安道尔最属意的未来接班人,母亲会想和那小表认识、建立良好关系是天经地义的事。据我所知,自从半个月前,那小表在珍妮公爵夫人的宴会上露脸后,这半个月来,其它人也都争相举办宴会邀请那小表出席呢!”
威利语带讥诮的问:“那你知不知道这半个月来,争相开宴会邀请那小表的全都是些名流贵夫人?”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听你一说,好象是这样没错。不过那又如何?以夫人们的名义开宴会,在我们这个上流社交圈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啊!”雷利完全搞迷糊了。
眼看自家兄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威利已经没有耐性和他们穷磨菇,索性直接把话说白:“我告诉你们,那些贵夫人开宴会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包括我们的母亲大人在内,全都是冲着讨好那个臭小表而来的,而且不是为了什么政商利益,纯粹是自己想独占那个臭小表当自己的小情人之故。那些色鬼夫人还偏为争夺那小表而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呢!”
“威利,你说得太离谱了,好象那些夫人是什么魔一样,还把自己的母亲也一起骂进去了……”
“你以为我会为子虚乌有的无聊事大发雷霆?”
瞧威利一脸认真,雷利才修正了态度,变得稍微正经一些:“可是那小表好象才十六七岁,哪来的本事让那些贵夫人为他争风吃醋呢?”
威利不屑的嗤哼:“哼!你知道约翰吧?”
“你说的是你那个父亲是众议员的哥儿们?”
“没错。他今天早上告诉我,昨天他母亲开宴会也邀请了那小表,而且还费尽心机的偷偷将那小表带到花园独处,私下送了那小表一对钻石袖扣呢!”
“真的假的?约翰又怎么会知道?”
“他是偷溜到花园和女生幽会结束后,回程时无意间偷听到的。从他母亲口中,还知道有很多夫人也都私下送过那小表东西。你们说那个臭小表厉不厉害?”
雷利不可思议的吹了一声口哨:“看来那个小表确实很不简单,我愈来愈期待明晚的宴会了!”
“我才不想看见那个该死的臭小表。想到自己的母亲将会偷偷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情人名贵的东西还百般讨好他,我就恶心火大,恨不得痛扁那个臭小表一顿!”这就是他大大发标的原因。
“别乱来,明晚先看看情况再说。”始终未曾开口的莫利,对自家小弟提出强烈警告。
这个举动却是火上加油:“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真要眼睁睁看着母亲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丑事,却吭也不吭一声?”
他本来的目的是要说服两个哥哥一起合作,在明晚的宴会之前干掉那个臭小表的,没想到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雷利温和的打圆场:“威利,你先别冲动。大哥的意思是要你稍安勿躁,等明晚见了母亲和那小表的相处情形再随机应变不迟。”
“很抱歉!我没你们那个好修养!既然你们不肯帮我,我就自己干!”威利负气地起身走人。
“威利,”莫利唤住他,再一次发出强烈警告:“不准你胡来!”
“哼!”威利不为所动的重重带上门离去。
雷利轻叹一声,没辙的说:“大哥,你认为威利会乖乖听话吗?”
“罢了!反正替他收拾烂摊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莫利不以为意的说,继续看他的杂志。
“说的也是。”
☆☆☆
威利开着红色法拉利,七窍生烟的往前直冲,心中不爽至极。
他太天真了!
居然会以为那个八面玲珑的二哥和只对赚钱有兴趣的大哥会帮他!
“该死——”
吧脆就这样杀去找那个臭小表,狠狠的痛扁他一顿好了。
懊,就这么办!
先去找约翰,要他带路。
心意既定,威利便猛力急踩煞车,猛地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
哪知车子突然打滑,害他误踏油门,车子因此失控加速,撞毁车道旁的护栏,如猛虎出闸般冲下斜坡草皮,一路俯冲急下。
威利大为慌乱的想重新掌控车子却徒劳无功,眼看车子就要冲入河中,情急之下,他只好跳车避难。
运气不错,来得及在车子落水前最后一秒逃出车外。
可却扎扎实实地撞上伫立河畔的无辜倒霉鬼,把人家当成肉垫,压倒在地。
威利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倒霉鬼,左手衣袖沾染一片红色的污渍,他连忙起身道歉:“是我不好,连累你受伤!”
威利紧张的抓住倒霉鬼左手,扯开人家已破烂的衣袖,急于确定伤势有多严重。
老天!
居然擦掉了一大块皮!
威利看得心惊胆颤,连忙说:“我立刻带你去看医生!”
眼尾余光正巧瞄到在河上载浮载沉的爱车。
“糟了!我的手机、证件和皮夹全都放在车子里!”
这下完了!
本来车子没了,他可以打手机叫家里派部车来,或者掏出皮夹里的钱招出租车送倒霉鬼到医院。
问题是,现在他的手机、皮夹都和车子一起在河里泡澡,他根本束手无策。
一时之间,威利感到十分困窘无助,只能连声抱歉。
“对不起……”
“没关系,请不要自责。这只是个意外,而且接我的人快来了,我请他送我到医院就可以了。”受伤的倒霉鬼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还反过来安慰威利。
“可是我——”威利心情更加沮丧恶劣到极点。
受伤的倒霉鬼继续劝解他:“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的车子、证件。手机和皮夹!我刚好也没有随身携带手机,不过我有电话卡,我记得马路对面有公共电话亭,你快去打电话请人来处理你的车子吧!”
“这……”威利不知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个有着一张俊秀东方面孔的少年,面对他这个害他受伤的罪魁祸首不但没有半点怪罪,还替他担心有的没有的。
他明明最该担心自己的伤才是!
这少年左手臂上的伤口一定很痛——以前他也受过相同的擦伤,而且还没严重到擦掉这么一大块皮,就已经痛得头皮发麻,所以他知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打电话。你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威利说做就做。
没错!
现在不是发呆沮丧的时候,他应该赶快去打电话求援,好带这个好心的倒霉鬼去就医才对!
然,等威利打完电话回到原地,受伤的少年已经不知去向。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