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在一片暗黑的夜空中,在这样的夜空中,它洒下了柔柔淡淡的银光。夜,静悄悄的,不言也不语的,只有画梁上燕子,在夜色中软语呢喃,试图打破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寂静。
月光照进了陈设华丽的深闺,也在屋外台阶上遍洒着那柔美的清辉,更照着一席白衣的细致影子。
那影子轻轻移步这下,香尘略腾扬,而她身手传亚陈稳而有力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走到她的身边,随着脚步声,是一支强健的手搭在她细瘦的身上,“晚了,休息吧!”
冷凝香回头看着他,然后又默默的转过头,她极轻极轻的唤:“卓少白……”
卓少白应了她一声,冷凝香只是凝眸望着他,下一刻又宛如寻常的摇了个头:“不,没事。”
他一手扶着她的手,她没有拒绝,让他伴着她走向屋内,而随侍的婢女早就替闺房点好了蜡烛,一室的光明映着两人的身影。
冷凝香坐在梳妆台前,摘下了头上的钿钗,提起雕刻华丽的发梳,就要梳整她一头的秀发,卓少白接过她的手,拿起发梳,柔语道:“我来。”
她无言的放了手中的发梳,而让卓少白替她梳发,没过多久,卓少白放下发梳,“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他带着她上了床,冷凝香被他紧紧的拥住,在他怀里闻得到他所有的气息,冷凝香安静的没有说话,倒是卓少白低沉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今晚你这么顺从?”
“是吗?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
冷凝香沉寂了。
“想什么?”卓少白再度追问。
盯着他的面容一秒钟,然后她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道:“想一些我不该在意的事。”
卓少白的臂膀移动,让她更舒适的靠在他地胸怀间,他的头垂下,直到她的发誓充盈了他全身的知觉,“为什么这么说?既然不该在乎,又何必去在意,”
冷凝瞽眼眸再度迅速看他一眼,随即眼眸低垂了下来,“人要学会无动于衷,只要无动于衷,很多事再也伤害不了你。”
“听起来很孤独。”他下了评语,
“总比陷落了的好,一旦陷落就再也难以自拔。”她幽幽的道。
卓少白一扬眉,手抚上她细致的颊边,他精光闪耀的双眼在暗夜中炯炯的注视着她的脸,端详着她每一个脸部的表情,“我喜欢你,凝香,跟我在一起,你再也不需要忍受那种必须无动于衷孤独。”
冷凝香直直的注视着他,她开口的声音是一片柔软的轻烟,“我死去的娘是人家的第一房姨太太,她原本是个乡村的姑娘,仗着自己的姿色不俗,嫁进了富贵的人家,虽然是当小妾,但是在那家子之中,老爷很不喜欢正房,所以正房是不管事的,谁要是最得宠爱,谁就可以在府内呼风唤雨。”
卓少白倾耳听着,毕竟这是她头一次说出自己的身世来历。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人毕竟再怎样的天仙美色,也总有衰老的一天,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世间的事,不总是这样吗?”
卓少白怔了一下,而冷凝香的声音更低了,“若是我是你的小妾,就是你那些数不清的女人之一,也许你很快就会忘了我,现在只不过我拒绝你,你才觉得刺激,才想要征服我,若是我心甘情愿服侍你,过一段时间,也许你就又喜欢上别的好姑娘家了。”
卓少白不说话,冷凝香轻轻的笑了起来,因为那代表着卓少白的默认,“为什么要留这样的我呢?我的心在你这里,你抱住的只是我的躯体,你在这三个月中,只会听到我死气沉沉的声音,留住这样的我有意义吗?”
卓少白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将她的头发往后拨,他的声音轻柔,“你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自己?凝香。”
冷凝香在他怀中一僵,立刻抬头看着他,卓少白一双眼也凝视着她,“你为什么身无一技之长就走出家门?为什么宁愿东奔西荡也不愿回家?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到底是什么逼迫你这样做?”
卓少白将手靠在她鼓动的心脏上,他深沉的眼眸盯着她,“是什么激烈的感情让你义无反顾的走出家门,再也不愿回去?是什么样热烈的情愫,让你不顾你自己是一介弱质女子,而单身走向未知的旅途?你用尽了各种方式说服你自己,你是个冰冷的人,你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却知道一个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她绝对不冰冷,她有满月复的热情,这热情任谁也无法去忽视、去抹灭。”
冷凝香在他怀里转过身,将背对着他,“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卓少白硬把她扳过身,让她跟他面面相对,不容许她有一丝的逃避,“我说对了,是吗?”
冷凝香故意冷淡的闭上眼眼,“我要睡了。”
卓少白揽紧她,无视她轻微挣扎,他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身前,他的声音更轻柔了,“有一天,万一有一天,你都无法说服你自己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冷凝香只是把自己的眼睛闭得更紧,不开口不回话,但是这一夜,他们都心知肚明,她根本就没有睡。
秋日的风愈趋凄厉,温煦的阳光已经少见,只有寒冷的空气中,吹起了几许风,枝牙上的秋叶,被风吹得没剩几片枯叶。
深闺的窗外是一声声的点滴,渐渐沥沥的小雨打在窗外斗大的芭蕉叶上,冷凝香耳里听闻的就是这阵雨声,她哀愁的垂下眼,盯着水面下自己的白皙皮肤,想着在这么大的雨里,婆婆还好吗?那间简单的小茅草屋是否能抵抗这连日来无情的大雨?
“喜欢这个玫瑰香味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冷凝香一僵,浸在她周围的热水也似在一刹那间变成寒冰:“卓少白,你进来时不敲门的吗?”
卓少白不回答她的话,只是迳自的看浸在浴桶里柔腻雪白的身子,他看得目不转移,几个踏步已来到她身边,他眼光熊熊的盯视着她的全身,从她形状姣美的雪白长颈,直至隐没到水面之下令人心动的部位,“这是玫瑰浴香,是我特地要人从外域带回来的,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下次再叫人带。”
要站起来也不是,要继续坐在浴桶里也不是,冷凝香一张俏脸霎时粉红,她低下头,不去看卓少白,整颗心已是不理会她脑里的讯息而怦怦乱跳。
卓少白过于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好有若秋夜皎皎明月般的楚楚动人且柔滑细腻的身子。
冷凝誊低低道:“不要看,卓少白,你出去好吗?”
“为什么?”卓少白反而蹲下来,看着她美丽红晕的侧脸,及至水下那隐隐若现的曲线,“你很美,凝香,我无法不去盯着你。”
冷凝香又是一僵,卓少白每次提及她的美,总是指身体上的,而不是她整个人,她抬头看着卓少白,卓少白那明显的火样眼神也回看着她,“卓少白,你有很多女人是吗?”
“现在只有你一个。”他的大手一伸,下一刻是他辗转的抚过她白雪般的胸前,冷凝香对他熟练的抚触颤丁一下,想要往后缩,却又在浴盆的狭小空间,退也无处可退,她按住的手,卓少白只是笑笑,将她的手拉起,拿到嘴边轻轻的吻,
“好香,凝香,你喜欢这个玫瑰浴香吗?”他又再问了一次,几近陶醉的嗅着她触感柔腻的白玉手上的玫瑰香,那香味令他难以自制,更别谈她美丽的肌肤,碰起来是怎样的销魂丧魄。
冷凝香几乎不能动,她敏锐的感受到卓少白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只有火热的欲情,没有开玩笑的一点笑意存在,但何况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想要她,看得她都会脸红。
一阵心慌窜上她的心口,她猛地别过头,不去看他,“我在这里再待也没有多久,要玫瑰浴香做什么,柳絮扬不习惯这种东西。”
下一刻,是她重重的撞上卓少白的胸怀,那力量之大差点撞歪了她的鼻子,而卓少白的气息充盈了她的胸腔,他的愤怒且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她雷霆之怒令他一时心悸,“你要我怎么做?凝香,你干脆说出来,我知道你要我,我明白的知道,但是你总要用话来激怒的拒绝我,我该怎么办?把你的月兑光衣服丢上床铺,像个野蛮人一般的催残你,到时不管你在我怀里得到多强烈的感觉,在我怀里多么幸福,你都会骗你自己说,是我卓少自强迫了你,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我的确不想要你。”
冷凝香这冷冷的一句话,令卓少白的脸色大变,他愤恨的推开她,眼神猛烈的盯着她,随即他的手像发泄怒气般的爬过自己的额发,“不,你休想,你激不了我的,我绝不会因为你的这句话,就把你往外推,你得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卓少白的。”
“我不属于你,我不属于你卓少白。”她反抗似的喊着。
卓少白将她从手中抱起,将她抛到床褥间,冷凝香还待爬起,他已一手抵住她的头,让她全然毫无防备的躺在红色的床被上,卓少白扫视她一身的清雅风姿,随即他的眼光盯住她清秀绝伦脸上的黝黑眸孔,他的眼睛蓄积了许多不明的火热,而声音是即将爆发的活火山,“我没有像恨过任何一个女人一般恨你。”
冷凝香听到这一句话,全身僵得跟木头一般。
卓少白无视她的僵硬,继续的说了下去,“我恨你对我无动于衷,我恨你对我视而不见。”
他低下头,直至坚毅的嘴与她美丽的红唇相隔只有寸许,冷凝香急忙的别过脸,但卓少白紧紧按住她,他的手指几近要勒死她似的,掐住她的下颚,用力之大可以让她明早清秀绝尘的脸上留下红痕,他这么的使出蛮力,让她的脸根本无法移动分毫,也让她无助的看着卓少白那布满火热的脸距离她如此之近,他的气息不由分说的喷在她雪女敕的颊边。
“你疯了吗?卓少白,放开我。”她略略挣扎的低道,怕自己一口气吐重了,会吹拂到卓少白的脸了。
“我的确是疯了,我想要吻你,想要疯狂的吻遍你身子的每一处,凝香,每一晚,我看着你在我怀里,我知道你想要我,我们之间的牵系是那么的深,我们之间的感觉任我们当事人都不能否认,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那种无以言喻的冲刺上了我的心,在我的心里烙下了再也磨灭不了的疤痕,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虽然身体被他捉住了,她毫地自主权,但是她还是可以不去理会他,冷凝香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以示自己对他的话,全然没听进耳。
卓少白愤怒的命令:“张开眼睛看着我,凝香,你能逃得了一时,但是逃得了一辈子吗?不要傻了,这是不可能的。”
冷凝香仍是紧闭着眼,不回话,算是一种消极的抵抗。
卓少白轻而易举的搂起了她,将她抱在自己胸膛间,让她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他急剧的心跳,“我的心为你跳得这么快,每一次,我都想把你吻醒,看着你在我怀里,像那一夜一般激情难耐的将身子交给我。”
冷凝香还是不曾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睫先不安的颤动了一下,她紧闭眼睛的俏脸上浮出淡淡的虹晕,那抹虹晕美若朝霞,比春天拂人衣裳的娇艳虹杏,更加美上三分,令人心苗神驰,一见不能或忘,
“凝香,你要我对不对?我可以从你看我的眼神,可以从你的身体的反应,知道你想要我,但是该死的,为什么你总是不承认,我告诉过你,我会照顾你,你不必再四处漂泊,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我不要你照顾……”冷凝香张开了眼睛,她月兑口而出,“你只照顾好自己就好……”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那是卓少白的事,根本不关她的事,她没有必要去在意,他是死是活与她毫无相干。
卓少白的脸色略微变了,他的口气低沉下来,“你是什么意思?你也听到了那个无聊的传闻?”
冷凝香眼光透过卓少白看着远方,“那不干我的事。”就像是为了说服谁似的,她又加强了语气的说了一遍:“那一点都不干我的事。”
耳闻这些话,卓少白放轻了手劲,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轻柔的放下,“是不干你的事,只要我一死,你就可以更快的离开卓家,离开我,”
她将眼投射到卓少白空白的脸上,轻语道:“不要这样说,我不希望你死,我只是不想多管别人的事而已,更何况生死由命,我也管不起。”
卓少白颤动了一下,他又扶起丁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怀间,紧紧的将她拥住,让自己能感受到她温暖的脸颊,是那么热烈的熨烫着他的心,“是真的吗?你不希望我死,那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里,毕竟是有那么一点点微的一席的之地。”
冷凝香推开丁他,转过脸去,离开丁卓少白的胸前,不去吸入扰乱她心波,且独属于卓少白的味道,她低低道,声音中是她一贯的淡漠,“就算一支路边可怜的老狗,我也不希望它死去,更何况是个身强壮的人。”
卓少白的脸色瞬时黯了一半,“该死,我不是一支可怜的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跟怜悯,我需要的是……”
他顿了下来,充满怒气的双眼看着冷凝香,他爆怒的吼道:“该死的着魔,我是疯了,才把你接回卓家,我应该忘掉你,而去跟我那一票的小妾寻欢作乐,你应该……哦,该死,我要是稍有理智,应该要把你赶出我的生活,自从认识了你冷凝香,我就再也不是……”
冷凝香一双妙目看着他,卓少白停嘴了下来,他看着她,喃道:“我是疯了,我是失去理智了,冷凝香,我是为了你疯狂了,疯狂到我自己也不能相信的地步……”
他搂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的胸前拢,冷凝香在他强悍的动作下说不出话,反而心却猛烈的不规律跳动了起来,一声“不”梗在她的喉中,说也说不出来。
卓少白的眼神变得哀伤,跟他脸上的强猛的全然不符,连他吐出来的话都是这么的哀伤,“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我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我期望你能告诉我,冷凝香,我是这么的为你疯狂,我觉得我是疯了,根本毫无理智可言,我应该要赶走你,应该不能让你进入我的世界,填满了我所有的知觉,但是你低眉敛情的倩影,你眼里冷冷清清的神情,叫我放开你吗?我办不支,我真的真的办不到。”
冷凝香不能自主的任他靠近她,吻着他刚才掐红她的下颚,感觉那缱绻柔情缓缓的困住了她的一片芳心,而他适才话中哀伤和话语,比他现在的温柔动作更加的令她心乱如麻,她鲜丽娇美的容颜首次浮出了薄泪。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对她而言,她又何尝知晓每次卓少白碰触她时,那穿透她全身上下,一直要将她往下拉的莫名情感是什么?
她不晓得,更不想去晓得,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去思考她究竟错过了什么?更不会去深思她对卓少白的感情究是什么?
他将她放至柔软的床铺,双手将她搂得更紧,这个压制的动作让冷凝香清醒了好一大半,不再把神智放到自己的心事上,她费力的挣扎了起来,“不,卓少白,你说过你遵从我的意原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卓少白苦笑了起来,别的女人是恨不得能上他的床,而冷凝香是恨不得自己离她愈远愈好,再出不要来打扰她,“放心,我没有要对你做什么,我只怕夜露深重,你会一时着凉,我只是拿被子盖住你,”
他这样说,才让冷凝香一惊而觉,疏疏垂帘外,进进了几许寒意,那寒意像针刺般的贴着她赤果的身子,让她贴体冰寒。
那寒意让冷凝香想到在这样冰寒的天气下,婆婆一个无依无靠的住在小茅草屋里,又有集合关心她冷不冷,今夜是不是会着凉。
无暇细想,她握住了卓少白的手臂,神情多了几丝恳求:“卓少白,我明天要出去一趟,若是你相信我那日破屋里所发的誓言,不要派人跟着我,我要去找人。”
卓少白盯着她,他不曾看到冷凝香这种神情,她竟为了一个人在求他,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心中升起了几种他不曾拥有过的酸涩,他口气不无压抑的问:“你要去找谁,男的还是女的?”
“别问,只求你让我去,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好不好?”冷凝香原本想把婆婆接到卓家采,她好就近照顾婆婆,但是回头细思,自己在这里的地位暖昧不明,更何况住了三个月就要走了,岂能把婆婆留在这个地方,于是她否决了这个想法。
卓少白口气压得更低,“你要找的人是男是女?告诉我这一点。”
“不必问,问这个做什么?”
她的语调摆明那个人就是男的,卓少白强猛的按住她的手,“我绝不容许人去见任何一个男的,听到吗?你是属于我卓少白,任何男人也休想看你一眼。”因为他知道任何男人看过冷凝香,绝对会对她难以忘怀,她的美是超世月兑俗的,没有人会看过她一眼会忘怀的她的,除非那个人根本就不爱女人。
冷凝香对他的话吃了一惊,“你胡说什么?,我不是要去见男人。”
奇异的,卓少白因她这句话而全身神经松懈了下来,“你要去见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她知道若是她讲了,卓少白绝对会把婆婆接到卓府来,那她走后,婆婆又该归向何处,
卓少白的眼神黝黑了半刻,像是在思考什么,“你有多想去见这一个人,非常想吗?”
冷凝香点了点头,“若是你答应我让我去见她,我会感谢你的。”
他摇了个头,粗壮手指亲密的抚着她的颊,以让她喘不过气的缓慢滑过她的唇,描绘她美丽的唇形,让她可以感觉到煽情的,“我说过我是个好商人,我不会放过任何时机。”他下结论道:“我不要你的感谢,我只要你真心真意的吻我一次,我想念你的吻,只要你吻我这一次,我可以让你明天去看这个人,不叫任何人跟着你。”
冷凝香怔了,卓少白晃了个头:“你有选择的余地。”
她没有,她根本就没有,冷凝香知道,卓少白也知道,她望着他,“君子不趁之危的,卓少白。”
卓少白耸个肩,整个眼光不曾离开她清雅无匹的容颜上,“我早说过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商人,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会不择手段的得到它,更何况这只是个吻而已,我又没要求你陪我过一夜,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卓少白的直坦其实,倒让冷凝香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的确,他的确可以说一些更不堪入耳的请求,而不是要求一个小小的吻而已,从这些日子以来,每一次睡在他怀中,她都可以察觉到他对她的满怀渴欲,虽然他只是抱着她,没有任何的非分动作,但是她知道他想要她,他的身体、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都明白的表明他对她难以自制的热情。
冷凝香顿时傻了,愣愣的沉思了起来,她是该吻他,还是不该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