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把你们叫来……”沈立人一脸歉意。
趁着若芸去店里主持,他利用这个机会联络业家伶及言雨弦,然后要她们找欧阳烈的朋友们过来。
最后,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只缺沈若芸及欧阳烈。
“不,叔叔你千万别说抱歉,我们都是为了烈跟若芸的事而来,你若有话请直说,我们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去做。”
“今天这个聚会是秘密,我经过百般思考,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帮若芸及欧阳烈。”
“立人,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念生不赞成他的想法,他明知道欧阳烈只会带给若芸极大的伤害,却还想帮他!
“大哥,你先听我说,别急。”
他怎么能不急呢!欲反对的声音还没道出,他的老婆欧阳凤就在身旁示意他安静。
“立人会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否则他不会大费周章地把全部的人集中在一起,你先听他说完,再发表你的言论也不迟。”明事理的欧阳凤说道。
沈念生只好憋住一肚子的疑问。
“叔叔,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非得趁若芸不在时说?”言雨弦首先困惑地发言。
“我暂时还不想让若芸知道这件事。”
所有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前几天我在医院听到一件秘密,它关系到张雨兰,她的病是假的。”
“假的?”所有人都错愕不已。
“对,我亲耳听到她和她的主治医师的对话,那位医师显然已经被张雨兰用钱买通,联手欺骗欧阳烈。”
“这个张雨兰真可恶。”
“岂止可恶,就连若芸最敬重的琴姨,竟然也联合她的女儿骗欧阳烈,这两人实在太卑鄙了,亏若芸还处处原谅她们两个,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她一再地容忍退让,没想到那两人给她的,竟然这般的丑陋不堪。”
“你们都知道了?”沈念生却被她们两人的对话给吓到了。
“若芸已经告诉我们她真正的身份了,就算我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影响我们跟她之间的感情。”
“伯父,就是因为若芸告诉我们这件事,我们才会答应帮她,否则我们怎么会便宜张雨兰那个女人。但她实在太卑鄙了,竟然到我们店里来装病发作,然后求取大家的同情,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原来如此。”沈立人恍然大悟,“其实,林琴也被蒙在鼓里,她跟欧阳烈一样不知道女儿的真面目。”
他的恍然大悟,却和两个男人恰恰相反。
他们两个都满是疑惑地瞅着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若芸跟张雨兰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妹,她还有什么真正的身份?”
“伯父,这事说出来没关系吧。”
“事到如今,我想再隐瞒也没用。”沈念生正襟危坐,对着两个迷惑不解的男人道:“若芸不是我真正的女儿,她的身份是张雨音,张氏企业的大小姐。”
“张雨音?”
“她不是烈的初恋情人吗?”
“怎么可能,她不是自杀死了?”
“她怎么可能是张雨音,她的脸孔……”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错愕地接下去。
“我帮她整形过,那时我的侄女若芸因心脏手术失败,所以……”沈立人将事情真相,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教人一时间目瞪口呆。
“我简直不敢相信,沈若芸就是张雨音本人,更不敢相信张雨兰竟是个如此狠心的女人,为了得到烈,她竟然使出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她真可怕!”风尚-惊呼。
“那叔叔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的意思是想要我们怎么做?”
“我希望大家把张雨兰的阴谋拆穿,阻止烈娶张雨兰。”
“但是我们又没证据,如何让烈相信张雨兰的病是假的?”
“笨蛋,你们三个人的友情是假的啊,只要你们两个人出马,我相信欧阳烈一定会相信的,然后我们再让他知道张雨音没死的消息,就算没有证据,他一样得接受这样的事实!”言雨弦骂着对面两个男人。
“对,只要让欧阳烈知道若芸的真正身份,他一定会立即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甚至让他心里的疑问全部得到答案。其实这几年来,他也一直想不透音音为何要自杀,据他对音音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抛下摇摇欲坠的公司,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张雨兰在搞鬼!”
“不行。”沈念生反对。
“伯父,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我认为若芸的身份该由她自己告诉欧阳烈,我们惟一要做的只是让欧阳烈知道张雨兰的真面目。”
“但是若芸肯说吗?”业家伶忧心忡忡地说。
他们一群人就在客厅中讨论起沈若芸与欧阳烈的事,如果让她知道了,不气爆才怪!她都已经决定把欧阳烈让给张雨兰了,他们这群人竟然鸡婆地坐在这里商量破坏大计。
“依若芸的个性,就算让她知道雨兰的病是装的也无济于事,她根本不想介入,若不是那场悲装舞会,她跟欧阳烈根本不会再遇上。”
“既然他们遇上了,那就表示他们的缘分未断。”罗峻男兴奋道。
“只怕是有缘五分。”业家伶却有些丧气。
“我们还没试,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重修旧好的机会,若芸那边就交给我们,至于烈那边,就靠你们了。你只要告诉烈,她去过医院听到他与张雨兰之间的谈话内容,然后为了成全他跟张雨兰,才找来梁朝凡演戏;他若不相信,可以把他带来我们几个面前,我们可以作证。”言雨弦有条理地分析着。
为了这一对,她们可说是费尽心思地想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雨弦说的有道理,若欧阳烈真的不相信,你们就照雨弦的话去做,而我们也会继续开导若芸。”业家伶赞成她的做法。
“那就这么决定了,伯父、叔叔?”
“嗯,若芸有你们几个这么好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沈念生心生安慰地道。
若是真能成功地揭发张雨兰的恶行,那是最好不过,如此他就不用担心若芸会再遭到不测,甚至能看到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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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芸停下手边的工作,表情错愕地瞪着她们两人。
“这事是真的吗?”
“难道还会有假啊,张雨兰那个女人简直不要脸到无耻的地步,她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欧阳烈娶她,我相信欧阳烈若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他知道了?”
“尚-他们正打算将这件误会解开,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真实的身份告诉欧阳烈的,这事必须由你亲口告诉他。”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雨兰她实在太不会想了……”
“所以说,你根本不用让那个臭女人,她啊,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根本不用对她心软?”
“但是我……”
“没有什么但是,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绝不能便宜了张雨兰那个女人,若你还犹豫不决,我们会立即打电话给欧阳烈,把你的身份告诉他,你自己仔细斟酌,是要你自己对他说,还是我们帮你说。”
“你们这是在为难我……”沈若芸满面愁容。
不管是那一方,她都不愿见到谁不好,这教她如何抉择?就算知道雨兰的病是假的,她也不会想把烈抢回来,因为她的退出对谁都好!
“如何?”业家伶冷冷地瞅着她。
她再犹豫不决下去,可是会害惨人的!
“你想在欧阳烈知道张雨兰是装病之后,这场遍礼还会举行吗?根本不会,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一切都是张雨兰咎由自取,没有人会同情她的。”
“可是我必须顾忌到琴姨的感受,她若知道雨兰的恶行,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更何况,你看看那是谁。”业家伶手指指着楼梯处。
林琴正一脸苍白地站在那里。
“琴姨……”沈若芸慌张起来。
“雨音,真的是你!”林琴冲到沈若芸的面前,握住她的手,“当沈念生告诉我你没死时,我真的吓了一跳,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雨兰她竟然会为了烈而伤害你。都怪我!我平时太宠雨兰了,才会造成她什么东西都要得到手……雨音,都是琴姨害了你。”林琴二话不说地下跪,吓坏了所有人。
她刚才在一旁已经把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当沈念生找上她,告知她这件事时,她还不相信雨兰这孩子会为了得到一切而不择手段。
可是就在刚才,她们二人的对话印证了沈念生的话,雨音根本没死,沈若芸就是如假包换的张雨音,愧疚之余,她忏悔地下跪。
“雨兰这孩子这么的不会想,竟然对你下毒手,枉费、枉费启明这么疼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在疼,从小你有什么她就跟着有什么。可是她的行为竟然是如此的丧心病狂。不但如此,她还装病,这几年我为了她的病,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泪,她怎么忍心啊!”
“琴姨,你快起来,别这样折腾我,我会难过的。”沈若芸立刻拉起她到一旁坐下。
“我可怜的孩子,这几年来你辛苦了。”她模模眼前陌生的脸孔,但那感觉却是让人相当的熟悉。
沈若芸摇头,“我过得很好,真的。”
“雨音,你千万别顾忌到琴姨的心情,我还撑得住,雨兰这孩子如此不顾手足之情,应该给她一点教训的。”
“琴姨……”她握住她的手,感激她的深明大义。
这一刻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所有的实情告诉欧阳烈,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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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在知道雨兰的真面目后,仍要照常举行婚礼?老天,他究竟在搞什么把戏?”言雨弦拍拍额头。
没见过这么异类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究竟在想什么,真想把他的脑袋瓜劈开来研究看看,是不是装了一头浆糊。
“我们几个人费尽唇舌,仍无法说动他,他还是坚持举行婚礼。”
“他是不是疯了?”
“我倒觉得他别有企图。”风尚-这话说得让所有人的目光瞅向他。
“怎么说?难道你看出什么了?”
“不是看出什么,而是我们几人中,就属烈的个性最奇怪,他一向莫测高深,就算他总是背道而驰,但最后他仍会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所以我认为他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连你们也不能说吗?”业家伶忧心地问。
“我相信烈一定认为我们会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懒得说,倒是你们这边处理得如何了?”
“若芸已经决定把她的身份告诉烈了。”
“她打算什么时候说?这事拖不得,尤其我们不知道烈在想什么。”
“她需要一些时间作心理准备。”
“这样下去一定会来不及的。”
“我有一个提议,不知行不行得通?”言雨弦眼神闪烁地瞅着业家伶,业家伶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说你打算……”业家伶顿了下。
风尚-及罗峻男不知道言雨弦会读心术,所以叶家伶语带保留。
“对,与其在这里干着急,什么事都不能做,不如让我……”她挑动眉毛,一副很奸诈的表情。
“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如果我们有一定的目标,做起事来也不会毫无头绪。”
“那你是同意了?”言雨弦简直要高呼万岁。
窥伺一个捉模不定的人的心思,她最喜欢了!
“你们在说什么,可以让我们知道吗?”她们两人的对话,让人完全模不着头绪。
“不行,”业家伶摇头拒绝,“麻烦你们一件事,让我们去跟烈谈一谈,我相信一定会有结果出来的。”
“你们真的有办法?”
“对,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个出马,一定不会有问题。”
“好,现在就去如何?”风尚畅爽朗地答应。
“现在?这么快?”
“时间是不等人的,烈下午没什么事,我想他会有空见你们。”
“好,立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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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礼当天,众多媒体纷纷挤在教堂门前,等候新郎与新娘的出现,在欧阳烈的安排下,所有媒体皆可进入教堂拍摄婚礼的所有过程。
这项消息让所有媒体记者无不受宠若惊,同时也想抢在第一时间报道这场盛大的婚礼。
时间终于到了,随着新郎的出现,镁光灯也闪烁个不停,欧阳烈俊挺的模样当下迷倒所有在场的女性。
他优雅的唇角始终向上扬起,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开心的新郎,但知情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风尚-等人坐在前一排,正期待一场懊戏上场
欧阳烈真是一个结合天使与恶魔化身的男人,他尽职地扮演着完美的角色,殊不知那张善良的脸孔下,其实是一颗谁都比不过的恶魔心肠?
他十分善于伪装自己。
虽然不知言雨弦用了什么方法让欧阳烈说出了心里的计划,不过他们几人都赞成他这么做,因为这样才符合他的个性。
新娘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出现在教堂前,踏着红地毯一步一步地往前方走去。
走到欧阳烈的面前,他笑眯眯地牵起她的手,来到神父面前。
遍礼正式开始,在神父说了一长串繁文缛节的话后,终于到了最重要的时刻。
“欧阳烈先生,无论生死病痛……你愿意娶张雨兰小姐为妻吗?”神父问。
他敞开笑容,作出的回答却让众人十分吃惊,现场立刻出现些微的?昆乱及交头接耳声、
“我——不愿意。”
神父不敢相信地再问一次,得到的仍是相同的答案。
“我不愿意。”
张雨兰迅速掀开头纱,露出一张惊愕的脸,“烈,你在胡说什么,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她惶惑地瞅着他。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不会娶你。”
张雨兰瞠目瞪着镁光灯拼命地拍这戏剧性的一刻,“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我、我……”她随即抚着胸口,呼吸急促。
“别装了,我知道你的病是假的!”欧阳烈勾起一抹冷笑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病怎么可能是假的!”她踉跄了好几步、
“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没关系,我还有人证,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赵医师,请你出来。”赵医师从一旁走出,“见到此人,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
张雨兰一见到赵医师出现,立即明白大势已去、
“张小姐,很抱歉,他都知道一切了。”赵医师惭愧地说。
“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这么做,这一切全是因为我爱你!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行你!”
眼见最佳的情势已去,欧阳烈的双眼净是不谅解,张雨兰的心里此刻只想要得到欧阳烈的原谅,她急于为自己月兑罪。
“我最痛恨人家用卑鄙的手段骗我,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
“这个教训未免太大了,我只是一个渴望得到你的心、你的人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地对我?让我在媒体记者面前出糗……”说到这里,她流一串串的泪水,看来楚楚可怜。
她的话得到旁人的认同,有些人开始大声地指责欧阳烈的不是,但也有人站在欧阳烈那一边。
“就算她怎么骗你,那也是因为她爱你,她只是用错了方法,你就不能原谅地吗?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当众出糗,你教她以后怎么活下去?你太狠心了!”
“谁说的!像她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得到这种下场是最好不过了,我倒觉得还有点便宜她了!”
此起彼落的声音让教堂顿时闹哄哄的。
“烈!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才会出此下策,不要不娶我好吗?”
欧阳烈撇过头,根本不想理她?
言雨弦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是一场恶心巴拉的烂戏,什么她真的爱他?听了真让人想吐、
她一鼓作气地起身,“我说你这女人,要假也要有个分寸,想装哭来博取别人的同情,未免太恶了……”
“我、我是真的伤心,烈他不能因为我欺骗他就如此对我……”张雨兰却在心里咒骂言雨弦。
必她什么事?竟然敢大声地指责她的不是!
言雨弦翻白眼,“那个人是你妈对不对,你仔细看一下坐在她旁边的人是谁。”
沈若芸的目光对上张雨兰。
“是你?”
“若芸,你怎么来了?”欧阳烈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沈若芸的面前,“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了,也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本想在给雨兰一个教训后,再去找你的……”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沈若芸浅笑。
“你都知道了?”他讶异道;
这是他心里的计划,她怎么会知道!
“先别管我为什么会知道,今天我来就是想对你坦白一件事。”
“你这个狐狸精,谁允许你在这里出现了,都怪你!烈才会不要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她声泪俱下地指责沈若芸的不是,让看不过去的人将矛头指向她与欧阳烈,
“原来这就是你不娶她的原因,我说欧阳烈你也太薄情、无情了……”
“小姐,无缘无故拆散人家的姻缘是不好的!”
“你们懂个屁啊,她才是最大的阴谋家。”言雨弦气得口不择言。
这女人实在太会演了,她十分佩服却也唾弃!
“你不要含血喷人!”
“雨兰,事到如今,你还想争什么?所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林琴走到女儿的面前,希望她不要一错再错。
“妈,你在说什么?”怎么连妈也加入他们的阵局,张雨兰错愕不已。
“站在你眼前的若芸不是别人,她是雨音,你的姐姐!”
“你说什么?”张雨兰与欧阳烈异口同声惊呼
“她是雨音?”欧阳烈愕然地瞪着林琴,见林琴点头,他更因此退后了好几步。
“你是雨音?这怎么可能!”他激动地冲到沈若芸的面前,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肩,
“对,这怎么可能?这张脸根本……”张雨兰一时无法思考。
沈若芸温柔地握住欧阳烈的手,慢慢走到张雨兰面前,她越走近一步,张雨兰的脸色便越显惶恐;
“我确实是张雨音,沈若芸在六年前早就死了,而我却被你的一把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不是沈立人帮我做了整容手术,帮助我月兑胎换骨,或许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妒忌,你嫉妒我跟烈的感情,不顾我的哀求,仍狠心地抛下一把火,让我的身体受尽折磨、煎熬,雨兰,你的心实在太狠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张雨兰一直往后退。
“为了琴姨、为了你、为了烈,我本来不想再介入这段感情的,我选择让张雨音这个人真的从你们眼前消失,但是你为了得到烈,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骗他,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不!我没有,你骗人!你不是姐姐,你骗人!”
“你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我还可提出我就是张雨音的证据,六年前的那一晚,你向我说你爱烈。从第一眼见到他时,你就喜欢上他,你不甘心我一直霸占着烈的爱,所以你决定一把火烧了我,你的手上拿着打火机及油桶,还有一封伪造我笔迹的遗书,当……”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张雨兰看见欧阳烈顿时目露狠光地瞪着她,他随着沈若芸的话,骇人地朝她逼近。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只是大胆地去争取烈的感情,她错了吗?
不!她没有错!
“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用这种手段伤害雨音,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欧阳烈冲动地勒住她的脖子,想活活地把她掐死。
他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亏他这么相信她!
张雨兰感到无法呼吸,痛苦而难受地挣扎着,此刻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愤怒中的欧阳烈。
罗峻男见状,心生不妙,率先把欧阳烈与张雨兰分开。
“烈,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这个女人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为这种女人伤了自己,不值得!”
“不,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欧阳烈甩开他们的压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张雨兰的脸上,那力道之猛,让张雨兰立刻不支地倒在地上。
右颊怵目惊心地浮出五个手指印,嘴角还流下鲜血。
他原本还想打第二巴掌过去,但是高举的双手却被沈若芸握住。
她摇摇头阻止他。
“别再打了,给她一点教训就够了。”
“我一想到你所受的苦,我就无法原谅她!”欧阳烈反将她抱在怀里,从眼角滑下泪水,教人为之动容。
林琴也在一旁流下泪来,“烈,看在我的分上,饶了雨兰好不好,她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妈……”张雨兰在一旁终于痛哭失声,“我都是为了烈,做了之后我也很后悔……”
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的遭遇,那全是她咎由自取!
“张夫人,怎么连你也……”
“她是我的女儿,会造成这种情况都是我管教不当,若要怪,我也有错!”她声泪俱下地替女儿求饶。
“我……”
“我有点饿了,我们走了好吗?”沈若芸在他怀里轻柔地说。
欧阳烈原本不想轻易放手,但沈若芸立刻使出她的杀手锏。
她嘟起嘴,不悦地双手叉腰,“你是想继续待在这里看我生气,还是想跟我走?”
“我……她……”他还在犹豫。
见状,沈若芸干脆不理他,直接往门口走去。
欧阳烈一看,赶紧追了上去。
沈若芸在离去的同时,也悄悄地对他的兄弟及她的姐妹们使了个眼色。
一切就交给他们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