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来公司便听到不太好的消息,九十九翔险些笑场,“公司要倒了?”不可能吧?紫方并没有消息传来呀!
“不是要倒,听说要被并购了。”同事甲神秘兮兮地道,“如果是TOB,我们就安全了,若是LBO……希望不会这么惨。”
“谁?哪家公司?”九十九翔索性学他紧张兮兮的语调。选择小职员的身分是对的,这等流盲总是在小职员之间传得特别快。
同事甲神秘地附在九十九翔耳边,“听说是国扬。”
“国扬?”九十九翔诧异地扬眉,“他的规模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吗?哪里来的资金?”.
“听说有神秘人士在背后支持,龙翔也得罪太多人了,才会遭到不明人士收购,害我们这些小职员提心吊胆的。”
听到他的话,九十九翔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不过姑且不管对方的手段是温和的TOB或粗暴的LBO,都不会成功,龙翔的营运状况一向良好,再加上龙吠海手里一直保持着55%上下的持股量,龙翔的经营权不会易主。
如果他是龙翔的敌人,在收购这一招不行后,他会采取,于他的办公桌上。
“请喝茶。”小晏的笑颜不论何时看起来都具有吸引力,“放心,公司会渡过难吠的。”
同事甲立即附和,“对对对,盛小姐说得没错,我也这么想。”
九十九翔暗地翻个白眼,这般也转得太快了点。
“不喜欢茶吗?”小晏突然问道,“你都没动。”
“不,很香。”他连忙端起茶呷了一大口。
“茶不是这么喝的喔。”她笑道,转身走回工作岗位。
“孟勋一看到美女就呆了。”同事乙轨笑奢靠过来,用力往九十九翔肩上一拍。
同事甲也勒住九十九翔的脖子,警告道:“不准你动盛小姐的脑筋。”
“在枯燥乏味的办公室生活中,她是惟一的乐趣,是我们生活的目的。”
“没错,凡事也有先来后到,你慢慢排除,等我们都出局了才轮到你。”同事甲附和。
笑话,泡马子还有先来后到的,当然是帅的赢,想归想,九十九翔还是嗫嚅地应声,但他不禁怀疑地问:“盛小姐到底哪里好?”
两人四眼瞪过去,“小晏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没一处不好。”
“是、是。”他们俩干脆去组成相声拍档吧,九十九翔没好气地想。“哈哈,不好受吧?他们可是激进派的,你不喜欢小晏吗?”
九十九翔快维持不了装傻的表情了,他不了解一个作践自己去当一个古稀老人情妇的女人哪里好?他喜欢她才有鬼。
见他没答话,同事丙又夸张地问:“盛小姐?休都来快半个月了,还这么称呼她?”
“不熟。”
同事丙掏出一片口香糖丢进嘴里,“小晏是个笑口常开的女人,但她有时显得很寂寞,似乎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她的内心,于是有些男人的保护欲开始作祟,想替她将那偶尔的寂寞带走。”
“她不会是我喜欢的类型。”九十九翔下了断语。
“为什么?”同事丙挺感兴趣地问。
他不喜欢自我麻烦,就让她寂寞至死吧!镜片上一抹流光闪过,九十九翔半正经地道:“我大概配不上这样的女人吧!”
贬吗?同事丙带着一脸兴味着着他,心中琢磨着,凭自己丰富的业务经验,这个男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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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刻,九十九翔特意最后一个走,好去附近停车场取必不该是他这种身分的人该有的跑车,不料却在楼下大门见到小晏。
“你好,现在才走?”小宴发现他,问道。
“嗯。”他虽想尽坑讪人,脚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没这个必要呀。”她倚着柱子,望向满天彩霞,“夕阳很美,对不对?”
九十九翔不认为衬着大厦、车阵,及废气的夕阳有何美感可言,“你说是就是吧。”他的口气听得出颇不以为然。
她将目光调向他、笑了下,“你真是人前人后两张脸。”
“彼此彼此。”他耸耸肩,“你在等谁?”
“盛老的人。”
“那天晚上等在你家门前的人?他是谁?似乎很老了。”他一想到那个糟老头,心情就不好。
小晏想了下,“盛老今年七十三了,他供我吃、住,你说他是谁?”
九十九翔皱起眉,瞧她一副不引以为耻的神态便让他心头不舒坦,现在的女孩实在……“你一点都不在意?”
“在意什么?”她觉得他的话莫名极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感到自己有些无法忍受。
外头一辆轿车停下,一名男子下车走来,神态恭敬,“小姐。”
“钱秘书?”,她望一下,他是大哥盛伯章的人,这么说,大哥今天也会出席了,“再见,石先生。”
伊人已走远,九十九翔却驱不去心头的异样,似乎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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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明亮光晃晃的大厅中满是绅士淑女的嘻笑声,与杯盘碰撞声交织成一曲奢靡的乐章。
身为盛怀雄的女儿,小晏没有资格晾在一旁,整个夜晚不断有人上前攀谈、自我介绍。
她端着一张温婉的笑脸,答话时亦谦恭有礼,但一身于人疏离感的气质却令人近而不亲,每每一、两句寒喧之后便没有人再进一步逗留。
这种情形落在盛怀雄眼里又气又急,今晚的主要目的便是为女儿寻觅佳婿,好成就一美事,毕竟要让小晏出席这种晚会可是非常不易的。
正当他想随手抓一个青年才俊饼去时,已有人先他一步,他定睛一瞧,安心地笑了,乐见其成地往另一边应酬去。小晏见有个男人立在她面前,礼貌性地笑着点个头便要走开,不料却被他抓住手腕,她为他的大胆感到好奇,顺着来人的手臂往上望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男子温和地笑道,“我可以叫你小晏吗?”
出口便如此厚颜,小曼不禁多打量他两眼,高瘦的身躯似乎没多大力量,三件式的西装将他衬得更加卓尔挺拔,无框镜片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露出浓厚的书卷味,这种学者式的男人不像个登徒子哪!“你喜欢就随你了,先生。”她微笑道。
“我叫李仲名。”他微笑着加重力道。
小晏依旧维持她迷人的笑颜,“幸会,李先生,如果我在这种场跋大叫一声非礼,你觉得如何?”
甜润但略带威胁的嗓音并未让他松手,反而弯身执着她的手至唇这一吻,“亲爱的,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情人之间的小口角,你觉得如何?”
“我喜欢聪明的男人。”
“这是否代表我的希望?”
“但我不喜欢你自我介绍的方式。”她收回自己的手。
“无所谓,小晏。”他温煦的笑容遭迷惑了无数女子,使人忽略他的侵略性,“今晚是个美好的夜晚,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舞一曲?”她微微一笑,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也曾掳获不少男土的心,“抱歉,等你练好你的自我介绍再说吧!”她优雅地转身朝露台走去,走人阒沉的黑夜中。
李仲鸣也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有那双眼透露了他的,一瞬也不瞬地像条盯上猎物的毒蛇般盯视她的背影,那般深沉、伺机而动。鸟瞰着富丽辉煌的台北盆地,只有更加感到自己的寂寞,空虚,拉紧披肩,小晏脸上的笑容隐没了。
在这样的夜晚,母亲总爱带她上山看星星,为她一一诉说每颗星星背后的故事:那样的情景在儿时记忆中既强烈又鲜明。
母亲浪漫又多情,纤细且敏感,却跟了既严肃又一丝不苟,更不相信神话的父亲,用她的生命爱着一个大她二十五岁的男人,即使与家人断绝吠怀亦在所不惜。
夜凉如水,母亲也是在这样的夜晚死去,孤单一人面临死亡……
“在想什么?外面冷了,进来吧!”一件西装外套轻轻地披上她的肩。
小晏没有回头,“嗯……星星很美。”
盛怀雄抬眼看着满天星斗,回忆的弦披轻轻拨动,“你妈妈也很喜欢星星。”
“她不是喜欢星星……”她猛然住口。
“嗯?”
她回头对他一笑,“我还想在外面待一会,你先进去吧!爸。”
他迟疑了下,仍是走了,“别着凉了。”
他的脚步声远怯后,小晏才回身面对着喧闹的会场,望着每一个光鲜夺目的男男女女,父亲向来很适合那个场跋,他一向应付自如,如鱼得水,而母亲却总是在黑夜中等他,她不是喜欢星星,而是借着诉说星星的故事驱散强烈的寂寞。
“小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爸爸就是***星星喔!”她还记得当时母亲抱着幼小的她这么说。
“小晏也有自己的星星吗?”“是呀!小晏也有自己的星星。”
母亲温婉的声音犹似在耳,可是她可能已经成为星星了,小曼感伤地想。
“小曼?难得会在这享遇到你。”一个人站在落地窗旁,光线在她周围成了一圈光圈。
小晏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且放松的笑靥,“你呃?”
燕青侧身让出个视界,光的魔法倏地消失了,“陪董事长出席,以道说与其来成为展示品,不如在家陪咱们的儿子玩。”毕竟每个人都对能让许二少动心的女人感到好奇。
“我也想陪亦晨玩玩。”小晏羡慕道。
“听说盛老为你连排二十场相亲?”燕青看着她问,这件事已成了社交界最新的笑话,不,是新闻。
大学时的校花竟沦落至此田地,一定让大学男同学跌破眼镜,不过,不能光从外表评定小晏是个好相处的人,三人之中恐怕就数她的心结最是纠缠不清。
“爸爸就是不死心,一心想找个好女婿。”
燕青拍拍她的颊,“别想太多,盛老只是太疼你了。”
“大概。”
燕青笑一笑,带过话题,“听说你最近遭到不明来路的人袭击?还是搬回大宅去住安全些。”
“又是‘听说’,我现在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呀。”
“别拿生命开玩笑。”燕青擦腰佯怒。
“是,林妈妈。”小晏嘻笑地答道,“你连生气都好美哟!”
“少灌米汤。”
燕青和自己及以宜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还是学生时的燕青便显得比同龄朋友稳重,现在已是一个高挑艳丽的都会美女了。
“燕青,你似乎瘦了些。”小晏颇为敏锐,嬉闹过后即发现好友的不对劲,“仔细瞧,脸色也苍白多了。”
“够了。”燕青在她嘴上轻拍一下,“再说下去,我脸上多了块黑斑你都有得说了。”
“可是……”
蒸青瞄她一眼,“我没什么,只是睡得不好,老作怪梦。”
“怪梦?”
“啊,董事长在找我,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燕青问。
也不是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老梦到一个身着军服的男子在唤着她,她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甩过、当兵的男朋友,家族中也没人在当兵,怪了,这是什么预兆吗?
小晏顺应她的意思,甜甜一笑勾住了好友的手臂朝室内走去,“我告诉你喔,至辰向以宣的求婚已破百了……”她谅解热青的不想说,每个人都有一、两个秘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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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夜晚。可是他却苦命地做着那原应是表哥该做的工作,翻着一页又一页龙翔的营运资料,而这些资料完美得太过可疑了。
突然哗哗声通知了九十九翔,有传真进来,他拿起接收进采的资料,是寒接与的调查结果——
李仲鸣,新羲安帮堂主李光仁独子,龙翔企业副总经理。
新义安分布于澳大利亚、泰国、越南到美国,与竹联同属三合会下的帮派。近年由于台湾扫黑雷厉风行,竹联多个堂口被破,新义安有唐取代其于台湾的地位,由李光仁为先锋,其子计划取得商界掩护,进一步借改界为其护航。
拣查,李仲鸣正有计重的接近盛小晏,作乌其取得改界庇护的踏板,前些时候李光仁不知夸何频频狙击盛小宴,这点待查。
看到这里,九十九翔不禁咒骂,最重要的竟没查出来,忽然另一页传真进来——感谢我吧!查到了。
现在他只想揍寒接与一拳。
木藤明范死前将李氏父子的犯罪证据浓缩于微卷中,李氏父子确信在盛小晏手上,本欲杀人灭口,现在却转移目的。
注意,李仲鸣已吸收百分之三十五的游离股。
捺住脾气看完寒接舆的传真,九十九翔眉头深锁,事情麻烦了。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未料竟牵扯上黑道分子,现在怎么办?动用寒接舆的资源?
这些再慢慢想,当务之急是告知楼下那笨女人她的处境,拿回证据交给台湾警方去伤脑筋再说。
不过李仲鸣也真怪,盛小晏有何政治背景吗?难不成目标是她的情夫?不过他接近那老头的情妇反而会令那老头不悦才对,能取得什么资源?
当九十九翔站在十楼小晏家们前按钤后才想到,她今天下班时是让那老头的人接走的,惟令之计除了等,还是等,只是当夜愈来愈深、风愈来愈大时,他本就缺乏的耐心更让嗡嗡飞的蚊子吸得一干二净。
等到最后,只余一盏晕贷灯光的走道上,惟见一道拉长的影子一会靠墙、一会踱步,再不然便蹲下打蚊子。
盛小曼是惟一让他等待超过一分钟的女人,但今天是他有事找她,所以不能需大牌,于是他抬起脚,正想在她的门上留下一个脚印以赀纪念时,那位迟归女子终于由两位彪形大汉伴着,从电梯中走出来。
“好早,盛小姐。”九十九翔放下抬起的脚,双手叉人裤袋,让他等两小时又十七分?真是破纪录了。
小晏身后两名保镖立刻尽责地上前一步,但当她一挥手,而人虽迟疑了下,却仍退开。
九十九翔阶睇一眼,看得出这两名保镖是受过训练的高档货,不是路上随便拣得到的。
“你也早,有事吗,石先生?”
“是有点事。”九十九翔轻哼一声,看她一身高级晚礼服,很明显刚从某个糜烂的华宴中解放。
他原本就等得很火大,再一看她这身行头,想到她跟那个糟老头子卿卿我我地玩乐,而他却得忍受着蚊子的叮咬,忍不住质问:“你跑哪去了,让我等到现在半夜一点多?”
“真抱歉,石先生。”小曼无辜地笑,“请原谅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无法得知你令晚会来拜访,但话又说回来,我并没有请你等我,你大可掉头走人。”说罢,她拿出钥匙,绕过他准备开门。
九十九翔一把抢过钥匙,“一个好女人不会半夜,三更才回家。”说话的同时他脚也没间着,送那两位忠心耿耿的保镖一人一脚,将他们摔得砰然大响,哼,不堪一击!他不屑地收脚,随即一个欺身将小晏压在墙上。
被他压到墙上的小晏仍一脸神色自若,“石先生,请你将钥匙还来。”
九十九翔神色阴郁,缓缓地松手,退开三步,钥匙仍握在手中,狐疑地想,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这么不在乎男人的碰触?
她理理破弄乱的衣服,“钥匙。”
“一个问题,钥匙便还你。”他已分不清是等待太久让他发火,或是因为她晚归是和那老头在一起。
小晏本想说:钥匙本来就是我的,何需和你谈条件?但怕他翻脸,只得点头。
两个被踢翻到一边的保镖艰难地起身,对眼前一脚踢飞他们的男子有三分忌惮。
“小姐……”一名保镖感到尴尬地说。
“别担心。”小晏做了个手势,“你问吧!”
“一个月前,你遇到一个日本人,请将他给你的东西交给我。”
“我不认识任何一个日本人。”她伸手,“钥匙。”
九十九翔的面孔罩上一层寒霜,“说实话。”
“如果你想听肯定的答案我给你,现在钥匙可以还我了吗?”
她的笑容令九十九翔没来由得怒气陡生,她怎能如此若无其事、自甘堕落?他突然转身便走,那背影看来僵硬而又感受得出他是因愤怒而僵硬。
小晏立在原地,没有出声叫他,提醒他应该将钥匙还来再走人,只是怔愣地想,这人真奇怪,不过奇怪得有趣。她转向两个保镖,“请拿出你们的备用钥匙吧,救星。”
她相信父亲一定有交能他们屋子的钥匙,以免她有个万一时,没能及时进去救她,嗯,她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多事有时也是有点用处的,可是大多时候,父亲的多事通常是弊多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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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美的郁金香喔!”女人们嫉羡交织地叫嚷,
“副总具有心又浪漫,我的他就不会天天送花。”
“小晏,你是不是桃花进来了?”另一位女同事道,“连石孟勋都老盯着你耶!”“不过小晏,还是副总比较好吧?”又一名女同事说。
“但石盂勋比较老实。”女工读生边吃副总送的巧克力边说道,“老公还是老实得好。”
老实?小晏皱皱鼻子,她看不出石盂勋哪点老实,这些天一逮到机会便对她凶神恶煞、危盲耸听一番,他如果老实,全天下就没坏人了。
“小晏,内线。”接到电话的人暖昧地对她挤眼睛,“副总哟!”
小晏在女人们的起哄下接起电话,但只谈了两句话便见石盂勋向她招手,于是她匆匆结束电话走过去,“什么事?”
旁观的女人们见状,极有默契地齐转过头。
“小晏和石头的气氛不错耶!”女工读生说道。
“可是嫁给石头,生活没保障不谈,更别提Romance的生活情趣了,出门十一号、进门十一号,起床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且副总也没什么花边呀!不错的选择。”
一个资深且死会的同事等众年轻同事们发表完高见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但是盛小姐最近比较常笑了,这倒是真的,我不是说她脸上的表情,而是心中的情绪表情,她以前像是筑了一道透明的墙,无形中隔离了所有人,现在这道墙愈来愈薄,你们不觉得吗?”
“不觉得。”众家娘子军颇老实地说。
“小晏人很好呀!哪有什么墙?”
“唉,你们真迟钝。”这资深同事一直称呼小晏为“盛小姐”,而不像其他人一样直呼其名,“你们说,有谁知道盛小姐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看什么电影,及崇拜哪个明星?谁知道盛小姐父母何在、家庭状况?”
被她一说,众人才惊然醒梧,“对喔,”
“看吧!盛小姐表面上很好亲近,但其实和我们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
“那小晏不就真的比较喜欢石头了?”
“那以后不就没有副总的巧克力和糖果了?”女工读生,非常惋惜地道。
同时间,小晏和话题男主角相谈甚欢——
“我丑话说在前头哟,下次若有‘不明分子’私闯民宅,我怕自己会因自卫而杀伤来人,不知法官会怎么判呢?”小晏笑得像要滴出蜜似的,她患到前几天,这痞子竟借着他拿去的钥匙大大方方地进去她家,东翻西找。
“不劳你操心,通常闯空门的身手都极了得,不会让三脚猫三、而下便懈决的。”九十九翔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倒是某人得注意,别太陶醉于男人献殷勤的把戏,危险就在眼前而不自知。”
“你是说李副总?”
“对,你还不笨嘛!”九十九翔拍手拂去她颊边落下的一绺发丝,“丑死了,绑不好就剪短算了。”
“我喜欢呀,你管不着。”小晏不以为然地掏出小夹子夹起那绺不听话的头发。
“李仲鸣追求你是有目的的,你要小心。”
小曼顿了下,有点自嘲地笑了,“哪个人接近我是没有目的的?就连你也是。”
“别把我和那些人、任何人相提并论!”他不悦地说,他才不像那些哈巴狗讨好臭老头的情妇以往上爬。
小晏望着他闪着厌恶的睥子,轻声道:“在我眼里,你们都是相同的,惟一的差别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反正我和他们不一样。”他的语气近乎耍赖,想到近来不见那糟老头出现,他的心情才由负一万稍稍回复负五千,好多了。
“你爱他吗?”九十九翔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却又想为自己的愚蠢而发笑,答案似乎很明显了,哪个年轻少女会爱上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
“我……”她有些迷惑。
九十九翔的心稍稍下沉了些。
“我不太清楚什么是爱情……”父亲说他爱母亲,但却任母亲一人孤独死去,他却在华宴中享受他的权力所带来的恭维。母亲说爱她,但一颗心却似乎只为父亲而跳,她只是父亲不在时的代替品,小晏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叫爱情?
九十九翔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直认为,当爱情来临时,他一定能一眼就认出那个属于他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