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秉政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旭阳和茗蕙的关系可是DOWN到极点了。
“这间就是你的房间了。”旭阳将茗蕙的行李放在地上,对她说道。
“知道了。”茗蕙淡淡地说道,她原以为旭阳会要她和他同住一间房呢!
“太好了!茗蕙你终于搬进来了。”郑志信笑着说道。
“是呀!那以后我就不会无聊了!”蒋婉瑜高兴地说道,旭阳肯将茗蕙接回家住的话,那一定就代表两人的关系大有进展。
“是呀!郑伯伯、伯母。”茗蕙硬是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怎么还叫伯父、伯母呢?”郑志信不悦地说道,“要改口了!要叫爸、妈了。”
“爸、妈。”茗蕙心中苦涩,坦白说,这两个字她根本叫不出口。
“爸、妈,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想和茗蕙单独谈谈。”旭阳说道。
“但我想多和茗蕙聊一下。”蒋婉瑜说道。
“不急在这一时嘛!”郑志信将蒋婉瑜拉了出去,“人家小俩口有话要说!我们别当电灯泡了!”
“说的也是喔!你们慢慢聊吧!我就不打扰了。”蒋婉瑜关上了门。
“我昨天已经将你的工作辞了。”旭阳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只信封,递给茗蕙。“这是你的遣散费。”
“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我是搬到你家来住,但我并没有卖给你!”茗蕙冷冷地说道。
“有差别吗?”旭阳笑了,笑得万般无奈,“我说了,当了郑夫人以后,是不必外出去工作的。”
“你凭什么这么做?”茗蕙眯起了双眼问道。
“凭我是你的丈夫。”
茗蕙从信封里拿出支票,看了下数目。
“很优厚了,我郑旭阳从不亏待任何人的。”
“那我可真该感谢你的大方呀!”茗蕙嘲讽地说道。
“这是应该的。”旭阳对茗蕙的嘲讽不以为意,“既然我们以后要共同生活的话,暂时休战好吗?”
“可以说不行吗?”茗蕙轻笑着。
“云茗蕙,我再一次告诉你!别试图惹我生气,那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的!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惹怒我的话,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旭阳警告着,“别逼我对你使用暴力!”说完便忿怒地走出了茗蕙的房间。
茗蕙呆坐在女敕黄色的大床上,看着这间美轮美奂的典雅房间。难道,她今后就要被困在这里?茗蕙苦笑了下,她觉得自己就像只被豢养的金丝雀般,被关在一座小笼子里。
“怎么了,一脸苦瓜相?昨天苦瓜吃太多了唷!”秉政调侃着。
“你没有工作做了吗?”旭阳不悦地看着秉政,出声警告。
“有呀!惫很忙咧!”秉政嘻皮笑脸地说道。
旭阳觉得秉政真的变了,以前秉政不管是多开心、多愉快,脸上一定有层淡淡的忧郁;而现在那层淡淡的蓝色,早已从他的脸上褪去了。难道真是有妻有子万事足?
“你的婚姻生活过得如何?”旭阳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看秉政的样子也知道——一定非常幸福。
“非常好,很美满!”秉政喜滋滋地说道,“如果能够一个礼拜不用睡沙发的话,根本就没有缺点了。”
“为什么这么说?”旭阳颇感兴味地扬起眉,“谁敢要我们伟大的副总裁去睡沙发?”他好奇地问道。
“我美丽的老婆,你老婆的妹妹。”
“哦?为什么呢?”
秉政将前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旭阳,惹得旭阳爆笑不已。
“有什么好笑的?”秉政白了旭阳一眼,他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好笑。
“是没什么好笑的。”旭阳努力地憋住笑。“你儿子乖不乖?”他随意问道。
提起儿子,笑意又回到他的脸上。“我儿子才五岁,上幼稚园就有小女生喜欢他了。”他得意地说道。
“这么强呀?”旭阳睁大眼,认为秉政有点夸大其词。
“当然!”秉政点点头,“谈谈你吧!”他转开话题。
“我没什么好谈的,如果真要说的话,只能说我与茗蕙的关系越来越恶化。”旭阳收起笑脸,淡漠地说道。
“这么可怜?我和翔翎能帮得上忙吗?”
“我想不行吧!”
“需要帮忙时就说一声。”
“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茗蕙坐在一间名叫“雅筑”的咖啡店里,神情淡漠地看着窗外。
“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一阵低沉的男音从她身旁传来,她转过头来。
申育诚坐在咖啡店已有一些时间了,打从茗蕙一走进来时,他便发现了她,她淡淡的忧愁吸引住他。等了一下后,确定茗蕙没在等朋友,独自一个人时,他才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茗蕙的身旁。
茗蕙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相和气度都和旭阳不分轩轾。“我可以说不行吗?”她微笑着说道。
“当然不可以!”申育诚径自坐在茗蕙的对面,向服务生点了杯咖啡。
“有什么事吗?”茗蕙问道。
“小姐,你不知道这家咖啡店是专门让情侣来的吗?”也因为如此,申育诚才会特别注意到茗蕙。
“原来是这样啊!”茗蕙微笑了下,难怪她刚才走进这家咖啡店时,就接到许多好奇的目光。
“是呀!小姐,你没有男朋友吗?”申育诚好奇地问道,以眼前佳人的条件,用膝盖想也知道应该有男朋友了。
“我结婚了。”为了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茗蕙说出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真的吗?”申育诚摆明了不相信的态度,尤其在看到茗蕙的手指上,并没有戴任何戒指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真的。”茗蕙看出了申育诚心中的想法,缓缓地说道。“我知道我没有戴任何的戒指,所以你并不相信,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他着迷地看着茗蕙如百合般的微笑,“不过据我所知,已婚的女人没戴婚戒,除了不喜欢戴、不习惯以外,就是对自己的婚姻没信心。小姐,你是属于哪一种?”
“我承认我是第三种。”不只是对自己的婚姻没信心,事实上她根本没有任何婚戒。由于旭阳在婚礼的当天便出国了,所以她连一只戒指也没有!
“你的婚姻不幸福吗?”申育诚怜惜地说道。
“算是吧!”不只不幸福,她还对自己的婚姻厌恶到了极点。
“有谁忍心这么对待你?”申育诚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忍心让她过得不幸福,他实在为茗蕙抱不平。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加倍地怜爱她的。
“先生,这是我的私事,不关你的事吧!”茗蕙淡淡地说道。
“我关心你。”申育诚坦白地说道,由和茗蕙的谈话当中,他相信茗蕙确是已婚。
“我不需要一个陌生人的关心。”茗蕙拒绝,就算她再怎么讨厌这桩婚姻,毕竟她已经结婚了,实在不应该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
“你的想法太消极了一点……”申育诚丝毫不介意自己碰了个钉子,仍旧一头热地说道。
“我已经成年,而且也二十五岁了,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茗蕙不悦地开口,她实在有些烦了。
原本以为一个人坐在咖啡店可以清闲一下,不去想一些是是非非,但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一坐下就不停的叽叽喳喳,让她实在是想静也静不下来。
“我知道我让你有些烦,真是很抱歉!”申育诚道歉,“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他真挚地说道。
“先生,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已经结婚了,根本不能,也不该给你任何机会呀!”看着申育诚真诚的态度,茗蕙也板不起脸来,于是她只好软言相劝。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你结‘过’婚。”申育诚连忙说道。
茗蕙好笑地听着申育诚的话,他竟然把“现在进行式”自动改为“过去式”,而她懒得再度更正。
“我有正当职业、身体健康、不抽烟、不喝酒、没有蛀牙和任何不良嗜好……”申育诚努力强调自己的优点。
茗蕙轻笑出声。“这位先生,你扯得太远了吧!”她出声打断申育诚的话。
“是呀!”申育诚腼腆地搔搔头,小麦色的脸颊上,浮起了一阵红晕。
“我已经结婚了,没有资格接受你的追求,不管我的婚姻再怎么不幸福,我也不能接受你,因为这对我丈夫来说是不公平的。但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茗蕙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脸红,不禁在心里感叹,如果旭阳也能如此对待她的话,那该有多好。
“也只能如此了。”申育诚见茗蕙的态度如此坚决,知道自己‘目前’没有任何的机会。“答应我,你离婚后,我要当你的第一位追求者。”
“好!没问题!”茗蕙笑着说道,“我叫云茗蕙。”她自我介绍。
“我是申育诚。”茗蕙的话,给了申育诚莫大的鼓舞。申育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茗蕙。
“总经理?看不出来哦!”茗蕙接过名片,看了下,俏皮地说道。
“怎么,有点心动了吗?”申育诚愉快地笑了。
“没有。”茗蕙坦白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实在看不出来是个总经理。”
“哪里不像了?”申育诚皱了下眉。
“去掉你身上的那套西装,你就像个刚出社会的新鲜人一样。”茗蕙指着申育诚身上那套黑色的西装,何况申育诚还有张女圭女圭脸。
“没想到我这么会保养。”申育诚轻笑着。
“秋月,你看!”陈春花拍拍何秋月的肩膀,示意她将头转向一旁。
“什么事呀!”何秋月不耐烦地看着陈春花。
“就是那个嘛!”陈春花用力将何秋月的头转向“雅筑”咖啡店;从她们的方向,可以明显地看到咖啡店里坐在靠窗位置的茗蕙。
“那个不是云秘书吗?”何秋月讶异地说道。没错!她们同是“曜昌”的职员,“曜昌”离这里只有一公里远,而两人同时也是“曜昌”有名的“广播电台”。
“是呀!坐在她对面那个是她的丈夫吗?”听说云茗蕙辞职的原因是要结婚了,夫家的人不愿意她继续上班。
“应该是吧!瞧他们这么有夫妻脸。”陈春花说道。
“真是羡慕死了!”何秋月说道。
“是呀!”
“时间不早了,我先生要下班,我得回去了。”茗蕙看了下表,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在桌上。
“我请你。”申育诚从皮夹拿出了一千元,将原本茗蕙的钱递给她。
“谢谢!”既然对方要请的话,再推拒下去,未免太矫情了点;她大方地收下自己的钱,微笑地向申育诚道谢。
“我送你回家。”申育诚提议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她指着窗外一辆鲜红的MARCH。
曜昌企业大楼。
“大消息!”广播电台之一的陈春花在茶水间里嚷着。
“什么事呀?”职员甲一向对马路新闻非常有兴趣。
“就是说嘛!说来听听!”职员乙好奇地问道。
“我昨天和秋月在咖啡店前看见了云秘书和她先生耶!”
“真的呀!她先生长得怎么样?”职员甲问道。
“长得挺俊的,而且看他的穿着,应该符合三高:薪水高、学历高外带身高高!”
“哇!为什么什么好的全被云秘书给捞走了!”职员乙感叹地说道。有人说“没鱼虾嘛好”,但为什么她连一只小虾米都没有呢?
“是呀!而且还约在咖啡店喝咖啡,真是浪漫!”何秋月羡慕地说道。
一下子谣言传满了“曜昌”整栋大楼,而传言的内容不外是茗蕙有多幸运,嫁了个疼她的好老公等等。
“旭阳,想不想知道我刚才听到什么事了?”秉政的双眼贼贼地看着旭阳,他每次奉翔翎的命令,问旭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旭阳总是用“很惨”来形容,令他根本无法向翔翎交差。所幸他刚才得到内幕消息,说茗蕙和她先生恩爱得很;真是没想到,旭阳竟然连好友也骗。秉政在心里想着。
“什么事?”旭阳不太感兴趣。他昨晚和茗蕙吵了一架,原因是因为茗蕙比他还晚到家。他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尤其茗蕙又不愿意说出她去哪里了,更惹得他十分不悦。就这样,他在茗蕙的房里和她吵了起来。
“我听人说,你和茗蕙事实上很恩爱的,是吗?”秉政暧昧地笑着,“这是好事,你又何必瞒着关心你的朋友?”更何况他们还是亲戚呢!旭阳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秉政在心里想道。
“哪有?你从哪听来的?”秉政已经变成“妻管严会”的一员了,旭阳想道。
看秉政每天一定会找他问自己和茗蕙的事就知道了。
“别装了!据说你昨天还和茗蕙去喝咖啡呢……”秉政正想再继续说下去时,却因为看到旭阳晦暗的脸色而住嘴。“我还有工作要做,刚才秘书拿了几份文件给我,我都还没有看。”秉政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不动声色地慢慢往后退,在手好不容易碰到门把时,却被旭阳给叫住。
“副总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旭阳淡淡地提醒。
“这只是小道消息而已。”秉政苦笑着。
“茗蕙何时和我去喝咖啡了?”
“据说是昨天。”完了,要是被翔翎知道他把事情给搞砸的话,可不是睡沙发能了事的。
“爸爸知道了,爸爸会解决的,你和妈咪不会搬出去住的。”秉政抚着志圣的头说道。
“真的吗?”志圣的双眼亮了起来。
“真的!爸爸何时骗过你了?”秉政拿了卫生纸给志圣,“你看你!鼻孔吊了两串鼻水,快擦擦!”
“好!”志圣接过了卫生纸,用力地擤出一串鼻涕,将卫生纸丢进了垃圾筒里后,洗了下脸。
“志圣、秉政,你们全在浴室吗?”翔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呀!妈咪,我和爸爸在‘便便’。”志圣正经地说道。
而秉政听到志圣真的将这句话说出口时,忍不住爆笑出声。
“你们父子俩共用一个马桶不会太挤了吗?”两个人同时在厕所里“便便”?翔翎才不相信呢!“秉政,你忘了我们房间里头也有浴室吗?为什么要和志圣抢呢?”
“被妈咪发现我们在隐密的地方说秘密了。”志圣从马桶上跳下来,开了门,微笑地对翔翎说道。
“你们父子俩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翔翎扬起眉,看着秉政和志圣。
“没有!我们哪敢呀!”秉政讨好地说道。
“谅你们也不敢!快洗手吃饭了!”翔翎下着命令。
“是的!”
6
“旭阳,我想请一个月的假。”秉政对旭阳说道,他昨晚已经想过了,与其请人来看着翔翎,不如自己整天陪在她身旁。
“副总裁,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实在是过分了点吗?”旭阳不悦地抬头说道,“这阵子公司很忙,你还想请假?”
“没办法!一个月的假是一定得请的。”钱再赚就有了,老婆和儿子走了的话,找谁要?秉政在心里想道。
“如果我不准呢?”
“那我就只有向‘曜昌’说拜拜,另谋高就了!”秉政嘻皮笑脸地说道。
“你这是威胁我?”旭阳额上的青筋浮现,隐忍住怒意。
“哪敢?我只是领你薪水的小职员而已。”
“为什么?”旭阳顿了下,“是为了翔翎吗?”
“你也知道的,我不能再失去她了!”秉政正色说道。
“就为了翔翎,你什么都不要了?”旭阳吼道,他实在不解,为什么秉政为了翔翎会做到这种地步。
“是的!我母亲要她离开我,而她也答应了。坦白说,我心里很恐惧。”秉政无奈地说道。
“我知道了!准你休假就是了。”
“真谢谢你了,我休假完毕后,一定继续为你效命,做牛做马在所不辞。”秉政笑着说道。
“我真的很羡慕你,我知道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如果他和茗蕙的婚姻有秉政一半美满的话,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要羡慕我?你有茗蕙不是吗?”
“我和茗蕙?”旭阳苦笑着摇了摇头。
“旭阳,我第一次觉得你是一个很消极的人!你知道你的婚姻充满了危机,为什么不尽力去挽救呢?”秉政对旭阳失望地摇摇头,“我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幸福,而你比我幸运,却不懂得珍惜。”
秉政的话,点醒了旭阳。
是的!秉政说的没错!对于自己和茗蕙的婚姻,他的确没有好好尽力挽救,而相反的,他却成为扼杀他们美好、幸福婚姻的刽子手!
“看你这副表情,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秉政微笑着走出旭阳的办公室。
我是知道该如何做了。旭阳在心里想着。
“好重!”茗蕙从车后座提出了六、七袋的衣服,走入郑家客厅。那是她今天在百货公司疯狂大采购的结果。其实,她并不喜欢花这么一大笔钱,去买一些不常穿的“高价位”衣服。她可以算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以前她的衣橱里顶多只有两套套装,每天交替穿,而便服几乎都是一件九十九元的T恤加牛仔裤。
“爸、妈,我回来了。”
“我叫旭阳帮你提好了,看看你!全身上下没有多少肉,却提着大包小包的。”蒋婉瑜笑着说道。
“他还没回来吧?”茗蕙随口说道,打一进入客厅,她便直直地向楼梯走去,根本连瞄都没有瞄沙发上的人一眼。
蒋婉瑜说的没错,个子娇小的茗蕙,力气也小,才刚爬上三层楼梯,便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突然间,茗蕙感到双手的重量减轻不少,好奇地往后一看,竟发现旭阳帮她提了袋子。
“袋子给我,我帮你提。”旭阳微笑地问道,看到茗蕙脸上的浓妆和身上的紧身窄裙时,眉头皱了下。
“谢啦!那真是麻烦你了。”茗蕙才不会这么笨,明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将这些“高价位”的衣服提到楼上去,还硬要逞强。
慢慢走上二楼,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茗蕙率先走了进去。“真是谢谢你啦!麻烦你将衣服放在地板上就行了,我等一下就会整理。”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旭阳微笑着说道。
茗蕙此时真想挖挖自己的耳朵,她实在怀疑自己的听力,要不是碍于旭阳在场,她一定会把她的思想付诸行动。
“今天这么早呀?”茗蕙看旭阳放下衣服后还不离开她的房间,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聊。
“你也很早。”旭阳说道,径自坐在椅子上。
“是有点。”现在才六点,她打算回到家后洗个澡、睡个觉,九点时再继续她糜烂的生活。
“晚上没有节目吗?”她问。
“有。”
“那你还待在我的房间做什么?”一整天逛下来,她真的有些累了,想洗个香喷喷的澡,再好好睡个觉,补充晚上所需要的体力。
“我想请你一同吃晚餐。”旭阳笑着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和你共餐的话,我会吃不下饭。”
“你晚上还要出去?”
“是呀!你放一千万个心好了,我不敢再让你戴绿帽了。”茗蕙讽刺地说道。
“我那次是因为太生气了,才会对你说出这种话,请你原谅我好吗?”旭阳恳切地说道。
“我桶你一刀,再和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可以吗?”旭阳的话实在太伤人了,令她想忘也忘不掉。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的话,我让你捅没关系的。”旭阳无所谓地说道。
“别用这种话来激我!别以为我不敢,我只是不想弄脏我的手而已。”其实她从以前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心很软的人,她一定会下不了手的。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就算我拜托你好吗?别尽说一些笑话让我笑!版诉你,我根本一点都笑不出来。”刚听到这句话的茗蕙,心跳加快了些。
“这不是笑话!我是认真的。”旭阳激动地说道。
“但我也是认真呀!”茗蕙笑笑。
“就当是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行吗?”
“好吧!但我有个条件。”茗蕙说道。
“你说。”
“我们得先将离婚协议书签好,就当是试婚好了。如果我们两个人发现对方实在不适合自己的话,随时可以申请离婚;但相反的,如果两人认为彼此适合的话,就可以撕掉离婚协议书。”茗蕙理性地说道,这样对两人都好。
“好!我同意。”旭阳虽然对茗蕙的条件感到厌恶,但还是勉强答应。
“真高兴我们两人能达成共识。”茗蕙说道。
“没错!”旭阳高兴地说道,他得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来得到茗蕙的心,旭阳在心里想着。
“起床了!秉政,你得上班了。”翔翎用力扯开秉政蒙住头的棉被,在他的耳旁大喊着。
“亲爱的老婆,请你小声一点行吗?你老公我才二十八岁而已,不想这么早就得重听。”秉政揉着睡眼,搂住了翔翎。
“别闹了,你等会儿还要上班呢!难道你想跷班不成?”翔翎捏捏秉政的脸颊,笑着说道。
“我是想跷班呀!”而且他早早就请好假了。
“你不上班的话,我和志圣就要喝西北风了!”翔翎扬起眉,“难道你忘了,你还得养我们母子?”她凶恶地说道。
“怎么敢忘呢?”秉政在翔翎的脸颊上亲了下,“而且我也舍不得让我美丽的老婆饿着。”秉政嘻皮笑脸地说道。
“贫嘴!等会儿让儿子看到不好!我数三声,赶快起床!”
“好!我起来行了吧!”秉政不情不愿地穿上了睡衣,自床上起身,走入浴室里梳洗。
翔翎则从衣柜里拿出了秉政的西装和白衬衫放在床上。
“翔翎,我刚才不是告诉你,我今天要跷班吗?你怎么还把我的西装给拿出来了呢?”秉政梳洗完毕后,看到翔翎如往常一样将西装和衬衫放在床上时,忍不住皱眉说道,动手将床上的衣服收入衣柜里后拿出一套休闲服穿上。
“不准你跷班,难不成你不想养我们母子了吗?”翔翎拍拍秉政的脸。今天她打算收拾她和志圣的行李,明天就离开这里,所以她才会急着要秉政去上班。
“我要养你们一辈子。”秉政的手不规矩地伸入了翔翎的T恤里,抚着她的圆润。“这么急着要我去上班,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秉政试探地问道,看翔翎急着要他去上班,他用膝盖想也知道翔翎想趁着他不在家时离开。
“哪有?”翔翎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说过我们要赖你一辈子的嘛!你还真是多疑!”
秉政惩罚性地将手伸入翔翎的内衣里,手指用力地捏了翔翎的蓓蕾一下。
“做什么啦!败痛耶!”翔翎不悦地拍掉秉政的魔手,埋怨地看了秉政一眼。
“对不起喽!不然我帮你‘惜惜’好了。”秉政又想乘机动手吃豆腐。
“讨厌!把人家捏得那么痛……”翔翎的眼眶微红。
“别生气了,不然唱歌给你听好了。”秉政夸张地咳了两声,清清喉咙,唱道:“小姐小姐别生气,明天带你去看戏。你吃香蕉我吃皮,你坐椅子我坐地……”他讨好地说着。
“哈哈……”翔翎忍不住爆笑出声,“你别再耍宝了好不好?真搞不懂,以你这种个性怎么会有公司敢请你?而且还是我姊夫的公司!可以告诉我‘曜昌’是不是快倒了?”
“是呀!我们一家子都快流落街头了!”秉政一脸可怜样,“翔翎你可得要有危机意识了。”
“这样啊……”翔翎偏头想了一下,“我还是带着志圣去嫁给别人好了。”说到这句话时,翔翎的心里微微刺痛着。
“一辈子都别想!”秉政铁青着脸说道。
“开玩笑的嘛!怎么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
“不行就不行,快换衣服上班去啦!”翔翎说道。
“我发觉我很少陪你们母子,所以我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打算好好弥补你们。”秉政温柔地说道。
“什么?你竟然请了一个月的假?”那她要怎么找机会和志圣搬出去呀!秉政的母亲不久就要来了。
“你不希望我请假,好好地陪你们吗?”秉政犀利地问道,“这样会很伤我的心的。”他装模作样地捧着心、苦着脸说道。
“怎么会呢!”翔翔连忙说道。
“那就好!”秉政抱起了翔翎,将她放在床上,手利落地拉高翔翎的T恤,拉下翔翎的内衣,唇凑了上去,吸吮着翔翎的蓓蕾。“反正我没上班,不想这么早起来,而既然被你给挖醒了,那么我们就在早上做点运动好了,对身体也比较好一点,你觉得如何?”秉政微笑着询问翔翎的意见。
“不好,不正经!”翔翎娇斥,拍拍秉政的肩膀示意他从她身上起来。“你不必上班,儿子还要上幼稚园。”
“今天叫志圣不要去上就行了!”
“他才不要呢!他刚才告诉我,他买了一张圣诞卡要送给那个小女生。”
“在你的心中,儿子最大是不是?”秉政嘟着嘴,吃醋了。
“哪有?你和志圣在我的心中是同样的地位,别这么小器了!”翔翎吻了秉政的脸颊,将内衣拉好。“吃早餐了。”
“这还差不多。”秉政笑着说道。
“妈咪,你怎么叫爸爸起床花了一个小时啊!”志圣早已穿好了衣服,坐在餐桌前等他们了。
“是你爸爸赖床,叫都叫不起来!”翔翎说道,在厨房里迅速煎了三个荷包蛋,端到餐桌上。
“是这样的吗?”志圣怀疑地看着秉政,“可是我刚才在你们的门口就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了,我还有听到爸爸在唱歌,真是难听!”志圣皱皱小鼻子,不客气地批评着。
“妈咪早就把爸爸叫起来了,只不过我和妈咪在房间里玩亲亲。”秉政将吐司放入烤面包机里。
“羞羞脸,爸爸最色了!爸爸和妈咪每次都关在房间里玩亲亲!”志圣一张小脸涨红地说道。
“有什么好羞羞脸的!”秉政扬起眉,敲敲志圣的头,“我不和妈咪玩亲亲的话,你怎么会有小妹妹呢!”
“那爸爸亲妈咪之后,几时才会有小妹妹呀?”志圣好奇地问道。
秉政刚想替志圣解答时,英俊的脸迅速皱了起来,他苦着脸看着翔翎。
“别教坏了志圣!”翔翎在秉政的耳旁小声说道,转过头对着志圣说:“还不快点吃早餐?等一会儿还要上幼稚园。”
“知道了!妈咪。”
旭阳和茗蕙相处的情形变了,不再是以前郑家两老所见到的“相敬如冰”,而是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而最令两老感到欣慰的是——茗蕙搬进了旭阳的房间,他们抱孙的美梦有希望了!只是不知道小俩口何时打算生个小娃儿?
“来,吃口鱼!”旭阳夹了鱼到茗蕙碗里。
“谢谢。”茗蕙柔声说道。
“不客气。”
“我说儿子呀!你今年也二十八岁了吧!”郑志信笑着说道。
“是!”旭阳怀疑地看着郑志信,不知道为何父亲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那你和茗蕙也应该计划生个孩子了吧!”蒋婉瑜提醒着。
“爸、妈,我们不想这么早生。”茗蕙说道。
“是呀!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旭阳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郑志信摇摇头,“说什么要过着两人生活,所以都不生孩子……”也许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吧!总希望年轻一辈的早点娶妻生子,让他们能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
“爸!我们不是不生,是不想这么早生。”旭阳提醒着。
“想想秉政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而你……”郑志信再度摇摇头,叹口气。“算我们拜托你们好吗?”
“爸、妈,你们那么喜欢小阿子呀?”茗蕙好奇地问道。
“是呀!”蒋婉瑜说道。
“那我和翔翎说一声,叫她把志圣带过来让你们‘玩’嘛!”可怜的志圣,被阿姨给出卖了。
“真的吗?”郑志信和蒋婉瑜的眼闪闪发亮。“无鱼虾蛮好”。
“是呀!志圣很可爱的。”除了皮了一点、狡诈了一点、恶作剧了一点,扣除这几点的话,志圣简直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阿了。
“那太好了!”虽说孩子是自己的可爱、孙子是自己的最亲,但是如果没有的话,也只好勉勉强强地凑合了。
“秉政向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旭阳随口说道,就是因为如此,他这几天累得像条狗一样,原本属于秉政的工作,全都堆到他身上来了。
“为什么?”茗蕙好奇地问道,“你真的让他请了?”她有些不敢相信。难怪这几天旭阳一直在加班,一回到家里,总是快快吃完饭,早早回房洗了个澡,睡大觉!
“除了翔翎以外还能为什么?”旭阳没好气地说道,“他说我如果不让他请假的话,就要卷铺盖走路,另谋他就,你看他这么威胁我,不让他请可以吗?”现在想起来,旭阳还是气得牙痒痒的。
“说的也是!”茗蕙说道,“你就忍着点,反正只有一个月而已!”茗蕙安慰旭阳。
“说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怕一个月都还没到,我就已经‘阵亡’了。”旭阳开玩笑地说道。
“那我要何妈炖个补品给你补身子,你说好不好?”蒋婉瑜关心地问旭阳。
“不好!”旭阳摇摇头,“我从小到大吃补品吃到怕了!只怕一补马上‘阵亡’。”
“不会的啦!”郑志信说道。
“我这叫‘虚不受补’。”旭阳苦笑着说道。
“你哪个地方虚?我怎么看不出来!”茗蕙怀疑地问道,旭阳虽然每日早早去睡,但半夜还是会把她叫起来“做运动”。
“其实我很虚的!”旭阳小声地对茗蕙说道。“那是因为你睡在我的身旁,我半夜才会这么有精神。”就算他真的累了,但手只要碰到茗蕙玲珑的曲线,就会忍不住想和茗蕙翻云覆雨一番;没办法,暖玉温香抱满怀,有谁能不心动呢?
“服了你了,可以吧!”茗蕙摇头对旭阳说道。
“当然可以!”
“这位女乃女乃,请问你要找哪一位?”志圣微笑地问道,他才刚从幼稚园的专车下车,就看到有个老婆婆和一位小姐站在他们家楼下,准备按着七楼他们家的电铃。当初秉政挑上这间大厦,主要原因是这间大厦除了有警卫外,还装有保全系统;更重要的一点是,访客必须先按屋主的电铃,等到屋主确认过、通知警卫后,警卫才会按钮打开大门。
“我找这间大厦七楼的屋主。”冯琳玉微笑地抚抚志圣的头,对志圣的乖巧有礼,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这位阿姨也是吗?”志圣看着冯琳玉身旁高挑的美女,问道。
“是呀!她是我朋友的女儿。”
“是这样的呀!”志圣了解了,点点头。“那女乃女乃请问你们找七楼有什么事吗?”志圣问道
“我是这七楼屋主的母亲。”
七楼屋主的母亲?难道她就是要赶他们走的“坏女乃女乃”?志圣上下打量了冯琳玉与她身旁的赵雅玲一眼。
“阿姨,别和这个小阿说这么多,我们还是快按电铃上楼去吧!”赵雅玲微笑地对冯琳玉说道。不知怎地,赵雅玲总觉得志圣很碍眼,可能是志圣那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早熟气质吧!她想着。
“不必按电铃了!我就住在七楼。”志圣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了些,没有先前的热络。要不是这个坏女乃女乃,妈咪也不会哭,也不会说要带他搬出去外面住。志圣皱眉想着。
“你就住七楼?”冯琳玉讶异地看着志圣。他就是那个缠着她儿子的女人带着的拖油瓶?她真是不敢相信,那女人竟然会生出这种乖巧的儿子!
志圣点点头,他拿出钥匙开了大门,和警卫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她们走入一旁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七楼到了。今天志圣破例地用钥匙开了家门,以前虽然带了钥匙,他还是会按电铃。
“爸、妈咪,我回来了。”志圣先让冯琳玉和赵雅玲进入,才关上铁门,将鞋子月兑下来,放在鞋柜上。看到她踩着高跟鞋走入客厅时,志圣不悦地开口:“对不起!我家是不能穿鞋子进来的,得在前面换上拖鞋才能进来。”
“哦,真对不起!小弟弟,我们没有注意到。”冯琳玉说道。
“没关系的,我去叫爸爸和妈咪。”爸爸一定又在和妈咪玩亲亲了,所以听到他的话才会没反应,志圣想着。他踩着无尾熊的绒毛拖鞋走过客厅,在秉政和翔翎的房门上敲了下。
“儿子,别吵,我在和你妈咪玩亲亲,要妹妹就乖乖的。”秉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爸爸最色了!每次要和妈咪玩亲亲都说是为了要给我一个妹妹!”志圣嘟着嘴喃喃说完后,又敲了下门。
“志圣,你乖乖的好不好?”秉政的口气有点不耐烦了。
“我也很想呀!但家里有客人。”志圣说道。
“有客人?是谁呀?”秉政不悦地从翔翎身上起来,穿上了衣服和裤子,弯在翔翎红艳的唇上吻了下。“我就出去看看,你先将衣服穿上。”说完便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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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要是你没有妹妹的话,那都得怪你自己了。”秉政抱起了志圣,捏捏他的鼻子,微笑地说道。
“爸爸每次都骗人!都玩这么久的亲亲了,我怎么都看不到妹妹在哪里?”
“谁来了?”秉政让志圣坐在肩膀上,慢慢地走到客厅。
“坏女乃女乃。”志圣嘟着一张小嘴。
“什么?”
“她还带了一个很漂亮的阿姨,我想她们一定是来赶我和妈咪走的。”志圣苦着脸说道。“谢了!你可以回办公室,将你尚未看完的文件看完。”旭阳忿怒地握紧双拳,原来她昨天那么晚回到家里,是因为和别的男人鬼混!他在心里想着。
“这里是我的房间,请你有点礼貌,不要随便开门进入!”茗蕙从浴室走出来,发现旭阳正坐在她的房间里。
“我有事要问你!”旭阳看着茗蕙身穿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心里起了阵阵的骚动。
“请说!”茗蕙微笑地说道,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深色的外套披上,遮掩住自己玲珑的曲线后,便坐在梳妆台前,将发上的大夹子拿了下来,任一头长发披散在背后。她拿起梳子,慢慢地梳着长发。
“你昨天和哪个野男人去咖啡店了?”
“你找人跟踪我?”茗蕙的手停了下来,转过头,双眼凌厉地看着旭阳。“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是不是?”她语气冰冷地问道。
茗蕙不驯的口气,更惹得旭阳一肚子气。
“怎么,心虚了?”旭阳嘲讽。
“我为什么要心虚?”茗蕙不答反问。
“你不知廉耻、人尽可夫!”旭阳怒骂,难堪、伤人的语句不经大脑地从旭阳的嘴里倾泄而出。
“是又如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茗蕙想着。
“你承认了?”
“是!”反正茗蕙是无所谓。
“那我可以行使我做丈夫的权利吧!”他冷笑。
“休想!”茗蕙戒备地看着他。
“我相信我不会比你外头的男人还差的!”旭阳扯掉领带、月兑掉西装外套,慢慢地解开衬衫的钮扣。
“别忘了你父母在楼下。”茗蕙提醒,迅速地朝门的方向移动。
“闺房之事,我父母管不着的。”旭阳大步跨向前,扣住了茗蕙的右手腕。“你还是乖乖地顺从我,我对女人没有施用暴力的习惯,希望你不要让我破例!惫是,你喜欢这种方式?”
“出去!”茗蕙喊着,左手不停捶打着旭阳宽阔的胸膛,而身上的外套早已因挣扎而敞开了大半,露出黑色的睡衣。
“看来,你真的喜欢这种调调!”旭阳的双眼炙热,直盯着茗蕙睡衣遮蔽下美丽的胸脯。
“放手!”茗蕙的右手腕无法挣月兑旭阳的箝制,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用力地咬了旭阳的手。
“该死!”旭阳咒骂着,手背上正微微的刺痛着,还隐隐地沁着血丝。他放开了茗蕙的手,反手给茗蕙一巴掌。
这一掌打得茗蕙头昏眼花。
“真是一枝带刺的玫瑰。”旭阳拿起了地板上的领带,抱住拼命挣扎的茗蕙,将她的双手绑在床上。
“你真卑鄙、无耻!”
“这我早就知道了。”他褪上的衣物,覆在茗蕙的身上。
“别让我恨你!”茗蕙叫道。
“要恨就让你恨吧!我没有任何差别。”旭阳无所谓地笑着。反正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苦涩地想着。
他用力地扯开茗蕙的外套,旭阳泄恨似地用力地隔着睡衣揉捏着茗蕙丰满的胸脯……
“你给我的感觉不错!警告你乖一点,别想让我戴绿帽,这样我或许会对你好一点,而相对的,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对了!修补那层膜要花多少钱?如果你想去修补的话,别忘了和我拿钱。”旭阳嘲讽地说道,一件件地穿回自己的衣物,看也不看茗蕙一眼。
旭阳走后,茗蕙解开了领带,坐起身,看着双腿间暗红的血渍,她笑了;笑得讽刺又凄凉,笑旭阳的无心无情,更笑自己的愚蠢与痴傻。
从床上起身,茗蕙走入浴室,洗去了旭阳留在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