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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上金主 第十章

作者:子纹类别:言情小说

“你这个男人,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娶亦彤的话,你最好马上就放她走。”

濒尔有些意外的看著一个女人推门而入,气冲冲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而跟在她身后的是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他正忙不迭的在与跟上来的警卫鞠躬道歉。

“请问你是……”

“贾意菱。”贾意菱骄傲的抬起下巴。

濒尔站起身,要警卫离开,然后才开口,“你是亦彤的朋友?”

“没错!”

“真是对不起。”柏凯.希尔一派温和的道著歉,“我们本来想要先知会一声再来拜访,但是我太太的个性比较急躁,她实在等不及,所以才……”

“你跟他说那么多干么?”贾意菱不悦的道,“我刚才去了你家,你的保全人员不准我进去。”

“这是我的交代。”霍尔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我这么做,只是预防亦彤做傻事。”

“什么傻事?”

“逃跑。”他简短的回答。

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限制一个人的人身自由还能那么沾沾自喜?”

濒尔瞄了贾意菱一眼,决定不理会他,迳自对显然比较讲理的那一个男人说道:“你好!濒阎君。”

“柏凯.希尔!”他伸出手与他的一握,“请原谅我跟我太太的唐突。”

“你干么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贾意菱不悦的推了柏凯一把,“今天我们是来讨公道的。”

“讨什么公道?”柏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把亦彤关了起来。”贾意菱的手挥了挥,“你认为这样严不严重?”

“当然严重。”柏凯认同,“但是在我们做任何举动前,你不认为应该要问个清楚吗?”

“当然。”贾意菱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所以我们现在在这里了,不是吗?”

“这……”柏凯一时语结,他叹了口气,看向俨然在一旁看戏的霍尔。

濒尔的嘴角带笑,“其实我与亦彤只是闹点小脾气.哪对情人不会闹脾气?”

“去!”贾意菱月兑口而出的话让柏凯的脸色有些难看,“你别以为我是呆子,你已经要结婚了,但新娘可不是亦彤。”

“那又如何?”霍尔一点都没有内疚的样子,“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纵使没有结婚,我可以给她的可比一张结婚证书来得多。”

“你以为你是谁啊?”贾意菱咛道,“你以为有钱了不起明!我老公才是真的有钱,他的事业横跨三大洋、五大洲,你跟他比,连边都沾不上……”

“意菱,你已经离题了.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亦彤的事。”柏凯无奈的打断了贾意菱的话。

“我知道!反正……总之,我要说的就是,亦彤我们可以照顾,她要钱,我可以给她,所以你识相的话就把她给放了,不然我肯定告你还外加你的祖宗十八代。”

“意菱——”

“又干么?”听到柏凯可怜兮兮的口气,贾意菱转头问道。

“你可不可以注意你的用字遣辞?”

“当然!”贾意菱瞥了柏凯一眼,然后又看向霍尔,“听到了吗?不然我真的会告死你。”

柏凯在她的身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不放。”霍尔淡淡的两个字回绝了她。

“你——”想也不想,她向他冲了过去,准备对他拳打脚踢一顿。

柏凯眼明手快的捉住了张牙舞爪的太座。

“为什么?”柏凯紧紧的捉住自己的妻于,冷静的看著霍尔问。

“我爱她。”

“骗肖!”贾意菱又大骂,“你爱她个大头鬼——”

“意菱!”柏凯本她没辙的瞄了她一眼,“你就行行好.听他说完行不行?”

“他能说出什么好话?”

“那也要听过才能定论,不是吗?”

贾意菱闻言,不悦的停止挣扎,然后瞪著霍尔,等著他继续说。

“我承诺过要娶一个叫做柳紫婷的女孩子,今天除非柳家人反对这门亲事,不然我一定得娶她。”

“意思就是你要当个孝子,做个负心郎。”

“这件事不是我愿意的,”霍尔叹道,“认识亦彤的时候,我已经订婚两年了。”

“既然知道自己已经订婚两年,就不该来招惹一个好女孩。”

濒尔闻言失笑,“其实若硬要说,是亦彤来招惹我的。”

贾意菱闻言,一楞,“什么?”

“真的!我从一开始也挑明了跟她说,我有未婚妻,但她自己答应要跟著我,当我情妇都愿意,可是现在我要结婚了,她却反悔了,想要离开,但是我不愿意放她走,所以我才采取今天的手段,其实只要她答应我留下来,我可以立刻还她自由。”

“不可能吧?”贾意菱的口气有著强烈的怀疑。

“亦彤很爱钱。”柏凯在一旁提醒。

贾意菱没好气的瞪著柏凯,“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告诉我,她是因为钱才跟这个人在一起吧?”

“或许啊!”柏凯心想这点不无可能,所有认识亦彤的人都知道,她是标准的钱奴。

“才不会。”贾意菱相信亦彤不是个为钱失分寸的人。“我想……她也爱你吧?”

濒尔点头。

“我就知道。”贾意菱皱起了眉头,“她这个呆子。”

“爱上我怎么会是个呆子?”

“她爱上个有妇之夫就是个呆子。”贾意菱苦恼的咬著下唇,“她有没有跟你谈过她的家庭?”

濒尔思索了一会儿,“我们谈的不多,她只说她的父母都死了,她靠她母亲留下来的保险金过日子。”

“她是这么说的吗?”她叹了口气,看了看身后的柏凯,“亲爱的,你可以放开我了,我保证不会向他扑过去。”

柏凯闻言,手立刻一松。

贾意菱拉著柏凯坐了下来,“好吧!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我就像个文明人来跟你谈谈吧!”

濒尔好奇她的转变,也坐了下来。

“其实她妈妈是死了,但她爸爸还活著,但她很恨她爸爸,所以她总向别人说,她爸爸死了。”贾意菱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全盘托出,“不瞒你说,其实亦彤是个私生女,但当然——你绝对不能当著她的面说这三个字,程妈妈只是她爸爸的小老婆。”

“我只在高中时代见过程妈妈一次面.程妈妈人很好,反正就不是人家印象中的那种狐狸精就是了,亦彤长得跟她有点像,亦彤她爸爸的大老婆其实一直知道程妈妈的存在,每隔一阵子总上亦彤家去闹,她们母女也因为这样,日子过得并不太好,又加上程爸爸家里的经济一向都是他老婆在管的,所以亦彤她们母女也不敢反抗。”

“最后程妈妈病死了,但这是对外人的说辞,实际上,程妈妈是自杀死的。程妈妈出殡之后,亦彤来我家住了一段时候,那一阵子她改变了很多,之后上了大学,她就说,她要赚很多钱,这一辈子,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男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她不可能当你的情妇,步她妈妈的后尘吧?如果你真的爱她,要嘛你就娶她,不要嘛,就放了她,我想,你若真的爱她.你也不希望最后你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吧。”

濒尔抿紧双唇,不发一言。

“怎么样?”贾意菱催促他下决定。

“我倒希望现在你是向我张牙舞爪,而不是这么坐著跟我好好说。”

“不要跟我说废话,你的决定到底是什么?”

“我回去跟亦彤谈谈。”拿起自己的外套,霍尔说道。

“现在?!”贾意菱有些意外。

濒尔点头,“很高兴认识两位,希望有机会遗能再叙。”

“如果你娶亦彤还有机会,若没有——我们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濒尔因为她的话而一笑。

“亲爱的,你真是没什么好话。”柏凯真有股冲动捂住自己太座的嘴。

“有好话。”贾意萋笑了笑,“我觉得霍尔很爱亦彤。”

濒尔没有对她所说的话作出回应,只是大步离去,但他的手才碰到门把,桌上的内线电话便响起。

他又折回来接电话,是薛莉亚,她竟然告诉紫婷,亦彤与他同居的事.而紫婷现在就像疯了似的说要去找亦彤。

他一惊,挂了电话,也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就急忙的赶了回去。

“看来,他真的很爱亦彤。”抚著下巴,贾意菱说道。

“没错!”柏凯点头,“但是,那又如何?”

“既然这样,他就会娶亦彤。”

“为什么?”

“越自以为是的男人遇到真正的爱情就越失去分寸,只要亦彤坚持以他要结婚为由离开,他的婚就结不成了。”

“真的吗?”柏凯很怀疑。

“相信我。”贾意菱肯定的说道,“打通电话给菲力。”

“干么?”

贾意菱对天一翻白眼,“你别忘了咱们女儿在你二哥那里,我实在担心他会做些什么事?真不知道你爹地哪根筋不对……”

“别批评我爹地。”柏凯无奈的打断了贾意菱的话。

她不情愿的闭上嘴巴,柏凯的爹地认为他们请的保母人品、长相都不错,于是趁著机会,要他们的保母带著他们的女儿跟著菲力去泰国,看可不可以培养出感情,然后让菲力娶个老婆,不过她看……她嘴一撇,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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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尔回到家,发现家里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霍尔冷峻著一张脸,拉开扭打成一片的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是他所请的保全人员,另一个则是见都没见过。

“霍先生,”保全人员看到他松了口气,“是柳小姐,她坚持要进屋里去,我不让她进去,她就叫人把我拉开。”

“柳紫婷?”他的眉头深锁.立刻冲进屋里去。

他担心亦彤受欺负,但一进屋,他便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程亦彤坐在沙发上,柳紫婷则在不远处哭闹不休,不停的摔著东西——

“你确定你要摔那个吗?”程亦彤瞄了柳紫婷一眼.“那是清朝的古董,我记得好像要四、五十万港币。”

柳紫婷尖叫了一声,用力的将盘子摔成碎片。

“很好!”程亦彤叹了口气,“从你进门到现在,你总共要赔我……”她按下下眼前的计算机,“三百七十五万港币,你说——我该不该给你一点折扣呢?”

柳紫婷受不了的冲向她——

“我很贵喔!”程亦彤眼明手快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离她远远的,“碰我一下可要以百万港币计喔!”

濒尔抚著下巴,靠在大门上,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他倒好奇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啊?镶金还是镶银的?”

“我叫程亦彤。”她自我介绍,“我既不是镶金也不是镶银,我目前的身份是霍尔的情人,老实说,他碰我一下就要那么多钱,更何况是你。”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程亦彤连忙开过她丢过来的花瓶,“哎呀!这是多少钱啊?我待会儿要查查。”

“你——”柳紫婷被她气得满脸通红,“你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开口闭口就是钱、钱、钱。霍尔的眼光怎么那么低,竟然看上了你这种女人。”

“可事实证明,他就是看上了,还爱我爱得要死。”程亦彤对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你骗人。”柳紫婷用力的跺著地板,哭花了一张脸,“我要找爹地帮我主持公道,霍尔竟然在结婚前就养了个女人,我的脸要往哪里摆,我不要——”

“原则上,我是很同情你。”程亦彤看著她的眼光一柔,“虽然你骄纵了点,但跟霍尔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若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上去收拾行李.马上走人。”

“真的?”

程亦彤点头,“其实我对跟你共用一个老公没什么兴趣,我这个人很贪心,我要我的男人专属于我。”

“既然如此,你快去收拾行李.然后滚出这里。”柳紫婷才懒得听她说那些话,只顾著赶人。

“没问题。”她立刻往楼梯的方向移动。

方才乍见柳紫婷冲进门,彷佛回到以前,她爸的大老婆冲进来打她妈的那个画面。

她发过誓一辈子都不要成为像她妈那样的人,而事实证明,她果然不是。毕竟她没有她妈那么的软弱,她不会容许自己被人欺负而不反击。

“等等。”霍尔突然出现,伸手将程亦彤锁进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程亦彤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好险我提前回来了,不然我还看不到这场懊戏,差点让你给跑了。”

“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她试图将他的手拉开,但他的手硬是不动如山。

在他的未婚妻面前跟她如此亲昵,这种事.可能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霍尔,你在做什么?”柳紫婷火大的看著两人亲密的举动。

“你眼睛看到我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霍尔不以为意的回答。

“你——”柳紫婷气得发抖,“立刻放开她,不然我就找你爹地来。”

“要找你去找,我不在乎。”霍尔冷哼了一声,“你最好认清一点,拿我爹地来压我是没有用的。”

“你王八蛋——”柳紫婷冲上前去拉开两个人。

程亦彤原本以为柳紫婷打算动手给霍尔几巴掌,没想到,巴掌却是落在她的脸

她被甩了两巴掌,趺坐在地上,错愕的抚著脸颊,难以置信的看著柳紫婷。

濒尔推开柳紫婷,“有什么事就冲著我来,你若敢再碰她一下,我就要你好看。”

“你要我怎么好看?”柳紫婷看著他的眼神有著怨对,“我做错了什么事,你竟然这么对待我?”

“你指望我怎么对待你?”霍尔冷酷的反问,“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只是懒得理你,替你爸爸顾全面子,不然我早把事情给摊开来说。”

她的脸雾时惨白,“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霍尔的口气变得咄咄逗人.“那个模特儿叫什么名字——Tommy,还有一个叫什么Ricky,你还要我说出更多人吗?”

“你没有证据。”柳紫婷强迫自己的口气有自信些,“如果你有证据,你早就说出来,让你自己跟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双宿双飞。”

“我不说是因为你妈妈。”

“我妈妈?”她不解的看著他。

“你妈妈是除了我妈咪以外,对我最好的人,”霍尔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她,我不会答应娶你,她死的时候,我答应她要照顾你,不然我根本不甩你。”

“你骗人。”柳紫婷慌乱的说,“我那么漂亮,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女人不是只有漂亮就行的。”霍尔捉住柳紫婷的手,“你自以为漂亮就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实际上,是人家在玩你,你知不知道?”

“才不是这样。”柳紫婷的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我要去找我爸爸,他会来替我讨回公道的。”

“你请便吧!”霍尔放开了她,“不过我警告你,不准再来这里闹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闻言,柳紫婷气愤得冲了出去,顿时室内安静得连根针掉下都听得到。

“严格来说,她算是你太太了。”程亦彤打破了沉默。

“没错!”他模著她的脸,仔细的审视著.“痛吗?”

她摇摇头,“看著你这么为我,我应该开心,但是看到她刚才的样子,我很难过。”

“你不了解她。”他轻吻著她有些红肿的脸颊,“她冲出去,一下子就好了,你应该烦恼的人是我。”

“怎么说?”她闭上眼,叹了口气,窝在他怀里。

“因为我待会就得回家去面临鞑伐。”他紧搂著她。

“你会在乎吗?”富尔摇摇头,扶她坐下,“今天你的一位好友来找我。”

“谁?”

“贾意菱。”

她睁大了眼,“她在香港?”

他点头,“她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家里的事。”

她的脸色一沉.下意识的坐直身体。

濒尔拉著她,强迫她留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

“至少我可能会做得聪明一点。”

“什么意思?”她转头看著他问。

“不一定我会愿意娶你。”

“开玩笑。”程亦彤啐了一声,“你少寻我开心。”

“我说的是真的。”霍尔专注的望著她,“今天紫婷来了也好,或许可以由柳家来解除婚约,对柳家造成的伤害会比较小。”

她仔细的看著他,发现他是说真的。

“柳家会那么容易解除婚约吗?”

“很难说,紫婷的爸爸其实自尊心挺强的,他可能不能接受一个像我这么花心的女婿。”

“是吗?”

“没错,可是你可能会被批评。”重尔笑道,“毕竟抢别人未婚夫,是媒体最喜欢追的题材之一。”

“你不是开玩笑?”她站起身,盯著他问。

他对她摇摇头,“我很认真。”

程亦彤楞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脸,“其实被批评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我嫁了个有钱的男人。”

“你倒是挺看得开。”霍尔不由得取笑。

“不过——跟她解除婚约是很好,”像是想起什么,她撒娇的勾著他的脖子,“但有件事,你得要答应我。”

“什么?”

程亦彤的手指了指四周,“这里总共损失三百多万港币,你要帮我讨回来。”

濒尔一楞,“这些就算了吧!”他真是佩服她,这时候想到的还是钱。

“什么算了!”她坚持,“如果你不把钱讨回来,别指望我跟你结婚。”

“我给你好了。”

“如果你要替她给也行,不过要一干万。”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瞪了他一眼,上诉无效,就此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