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顿眨眼适应斜射进窗户的晨光,他微仰起身,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他放松自己再躺回床上,两年来,他从未起得这么晚。
他该在侍卫找人之前离开,但却舒服得不愿移动。他倏然坐起身,曾几何时,他也会顾虑一个女人的名节问题。
身旁的茹荻缩成一团,金发披散在枕头上,睡得正熟。
他披上睡袍,拍了拍她的臀部。
"我们都睡迟了,你该起来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费了一番努力才掀开眼皮,她好累,睡意不断的向她袭来。
他看到她的模样,觉得有趣,于是调皮的拉着她的头发。
茹荻不悦的挥开他的手,与他发生关系后会衍生而出的问题早在昨便之后就烟消云散了,毕竟她得要有勇气去承担自己的所做所为。
"若是让人发现我们这么共处一室,你说他们会怎么猜想?他的手懒懒的伸进棉里抚模着她。
她倒抽了口气,立刻拍掉他不安份的手,抓起棉被遮住身体,坐起身四处找着自己的衣服,昨夜他不知道把她的衣服丢到哪里去。她沮丧的申吟,满脸通红,她还不习惯在他的面前果着身体四处走。
"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将我们的关系说出去。"她闷闷不乐的说道。
莫尔顿促狭的笑道:"如果你可以乖乖听话,或许我可以让你保有完美的名节直到跟我步上礼堂的那一天。"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原本神圣的婚姻,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如同笑话一般。
他低下头猛地吻住她,舌头钻入她的唇瓣之中。"我先下楼去。"他不可一世的说道。
茹荻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纵使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悦,但心中某个部份却深受那不驯的一面所吸引。
看着凌乱的床单,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透过窗户洒进的阳光,告知今天是个好天气,在如此快活的一天,若莫尔顿可以开心过日子,她当然也可以。
面对事实吧!她懒懒的找到衣服穿上,虽然她一向讲求现实,不作无谓的梦想,但不代表她不会期望一个美好的未来、美好的另一半。
彬许她可以考虑一下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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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荻背靠着书架,看着手中介绍着中古世纪罗马帝国的历史书籍,发黄的纸张显示这本书的历史古老。
她太过专心,以至于有人进门都不自知,直到她的目光接触到地面光可鉴人的名牌皮鞋,才抬起头。
看到杰生,她略微吃了一惊。
她异的发现,面对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她的心中竟然起不了一丝涟漪。
多年的感情最后竟是这种收场,她不觉得后悔,但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茹荻站直身躯,阖起手中的书,将金色直发拨到耳后,今天的她穿着合宜的衬衫、长裙,不管从任何角度看来,她都觉得自己好极了,她很满意一阵子没见他,自己依然可以亮眼的在他的面前出现。
她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浅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杰生看到她的表情先是惊讶,最后是掩不住的喜悦,"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在这里工作。"虽然在这里她根本没做什么,但她只能这么表示。
"是吗?"杰生点点头,他急急的朝她走近,"你可知道,我已经找了你好一阵子。"
他找了玛丽许多次,但总是吃闭门羹,他自负的以为茹荻是因为他单方面解除婚约而躲起来疗伤,但现在看到她,他发现她比以前更好,身材也丰腴了点,他喜欢现在的她,以前的她太瘦了,瘦得仿佛风一吹就会不见似的。
"有事吗?"她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亲近,立刻不动声色的越过他,走到沙发旁坐下。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需要解释。"他急切的表示。
"没这个必要了吧!"她抬起头,口气平静的说,"你做了一件令我们彼此日后都不会后悔的事,我该感激你。"
"你在生我的气。"杰生坐到她的身旁,一只手撑着椅背,看着她姣好的侧面,"我道歉!"
这时,柏太太端着茶盘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亲爱的,你已经看了一个早上的书了。"柏太太精明的目光扫了一下书房内的情况,她看到茹荻如释重负的神情,"我替你准备了一些茶点,你要吃吗?"
"当然。"茹荻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柏太太将茶盘放在桌上,有礼的替杰生倒了杯茶,"请用,先生。"
"茹荻,我需要与你谈谈。"知道茹荻打算离去,杰生不客气的拉住她的手。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踉跄了下,"杰生,你太粗鲁了。"
她清脆的声音扬起。
"我道歉!"杰生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打算,迳自看着柏太太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吧!"
柏太太略微吃了一惊,这个客人竟然敢对她如此不礼貌。
茹荻见状,羞愧不已,她竟然曾经爱上这么一个男人,"杰生,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她不过是个下人。"杰生不在乎的摇摇头,疑惑茹荻竟然会为了个下人跟他起冲突,"你太过善良,但是主仆之间是有分的。"
"你——'他的话真是令人为之气结。
"我还是先出去了,亲爱的。"柏太太好脾气的说道,"我会请人尽快请王子回来。"
这个无礼的男人似乎要等王子回来才能"照料"他了。
"好的。"她对柏太太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麻烦你。"
柏太太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离去后,书房里鸦雀无声。
"我并不赞成你的态度。"茹荻的声音打破沉默,"柏太太是莫尔顿先生的厨娘,不是你的,所以若你真有能耐,你大可对你自己的下人赜指气使,我不会有意见。"
她的指责令杰生觉得恼怒,"一阵子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
"我只是试图跟你讲理。"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坚持将自己的手抽回,"我们是朋友,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你走偏之前指正你。"
"朋友?!'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我以为我们是未婚夫妻,而我打算尽快跟你结婚,在我出发到格罗之前。"
她失去耐心,"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是朋友!我与你不可能有婚礼。"
"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杰生不悦的说道,"你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我再次跟你道歉,这样可以吗?"他整个人压向她。
"我没有在生气,你也没什么好道歉的。"她觉得可笑,挪动了一下,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直到她碰到沙发的扶手才停下来,"我们两个不适合,我只是疑惑,我们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了解这一点。"
"我就知道,你还不能原谅我。"他的手轻触着她的脸颊,几个月不见,她变得更美丽,他相信他未来的妻子,肯定可以吸引众人对他羡慕的目光,"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请你放尊重点。"茹荻将他的手拨开,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我们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我们还可以当朋友。"
"茹荻——"杰生笑道,"你不明白吗?下个月我要前往格罗,我将成为格罗皇室的首席律师。"
"是吗?恭喜你。"她平静的给予祝福。"希望你一切顺利,毕竟这是你一直想追求的未来。"
"我的未来也等于你的未来。"他紧握着她的手,"你是个甜姐儿,我与纽曼谈过你,他也很欣赏你,所以我相信格罗皇室的人也会爱上你,我们两个将会在格罗有个美好的末来。今天我是因为纽曼的指示,来见莫尔顿王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看这不就代表着我们的缘份未了吗?"
她想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但他的力道大于她,所以不能如愿,而渐渐的她动了肝火,对他不死心的态度开始感到厌恶。
"放手!"茹荻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你要找莫尔顿先生,柏太太已经请人去找他了,若你等不及,我也可以去帮你通报一声。不过一早,他便出去训练马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他才会有空。"
"没关系!我不急。"杰生撩起她的金发,露出她优美的颈项,"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他的唇印在她白皙的颈子上。
她再也忍受不住,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偌大的书房里。
杰生不可置信的模着自己的脸颊,错愕的看着她。
"我已经说了,"她的口气一点歉意也没有,"请你放尊重一点!"语毕,她站起身准备离去。
但她才踏出一步,整个人便被拖了回来。
她发出一声惊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她怒视着他,"别忘了,这里不是你的地方。"
"也不是你的。"他无礼的表示,对她打他一事耿耿于怀。
"这是你第二次打我,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压着她,将脸凑向她,他比他自己想像的还要想念她,毕竟她是个令人难忘的美丽女子。
在学生时代,众人便羡慕他的好运气,将会有个美丽又有教养的新娘。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别太过份,"茹荻抬起腿打算踢他,却被他的手压下,且乘机将手伸进她的长裙中,抚过她的膝盖。
她的心中浮现恐惧,她真不敢相信她跟他认识多年,他竟然会强迫她,"你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我要你立刻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
"我只是要个吻罢了!"
她真的发怒了,"放开我!"她用控诉的目光看着他。"杰生,你该看得出你已经逾矩了。"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开她,反而在她的耳边、脸颊上印下一连串湿濡的吻。她不停的闪躲,几乎忍不住的反胃,她真怀疑自己疯了,怎么以前会喜欢他的碰触?
彼不得自己的尖叫将会引来什么样的反应,她张开唇正打算叫人,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突然一轻。
终于恢复自由,她立刻坐起身,却意外的听到杰生的哀叫,于是连忙抬起头,惊愕的双眸大睁。
杰生用着奇怪又可笑的姿势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跪坐在地板上,发出痛苦的申吟。
莫尔顿五官冷竣的看着他,又给了他的下巴重重的一击,杰生立刻应声倒地。
茹荻倒抽了一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杰生,发现自己很难挤出一点声音,只能愣愣的看着莫尔顿。
他穿着一件轻便的骑马装,靴子上沾了些灰尘,黑发微乱的散在他的脑后,几根不听话的黑发落在额前,他缓缓的走向她。
"你还好吧?"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
她愣愣的点点头。
他浑身紧绷的肌肉,让人一看就知道正处于盛怒之中,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男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女人,他气愤的想杀了这个不长眼的男人。
茹荻的手颤抖的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杰生,"他……死了吗?"
"你希望他死吗?"莫尔顿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我会很乐意的达成你的愿望。"
"不!"她连忙拉住正打算起身的他,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我想,他已经受够了教训。"
莫尔顿坐回她的身旁,"以后不能单独跟男人见面。"他带着命令的语气宣布。
"拜托!"她皱起了眉头,"是他走进来,不是我自愿见他的!而且他是……我的未婚夫。"
"什么?"莫尔顿的身躯石然变得僵硬。"你的未婚夫?!"
他瞄了如同老鼠一般蜷曲在地上的杰生,"你竟然会喜欢这种人渣。"
"他以前很好的。"她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是吗?"他怀疑。
"当然!"她表示,"不过,我已经跟他解除婚约了。"
"看来你还有点大脑。"
他的话令她不悦,不过她还是老实的说道:"正确一点来说,应该是说,他坚持要跟我解除婚约。"
"他不要你?!'他的口气有些古怪。
她瞄了他一眼,闷闷不乐的点点头。
"他不要你,还希望跟你温存?"
"他希望我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表情更古怪了,"你的决定?"
"能有什么决定,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我,"她耸了耸肩,"我跟他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因为我已经看清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其实我该感谢他,毕竟他让我避免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发现杰生开始蠕动,茹荻如同惊弓之鸟往后缩,窝在莫尔顿的怀里,"看来他要醒了。"
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原本想问她,她何时跟眼前这个人渣解除婚约,但看目前的情况,他只好把心中的疑问给压下,待会儿再问。
"真是该死!"杰生申吟着,"怎么回事?"
从地板上爬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好一阵子,然后惊讶的张大双眼,"莫尔顿王子!"
他连忙站起身,因为下颚和双腿间的疼痛又瘫坐在地上。
看到他的模样,茹荻的眼神中流露出怜悯,虽然他活该,但她与他毕竟曾是恋人,不忍心的她站起身,准备伸出援手。
"你做什么?"莫尔顿眼明手快的拉着她。
他的力道令她惊讶,"他站不起来,我想帮他。"
"坐下!'他站起身,抓住杰生的衣领,一把拖起他,"现在,跟茹荻道歉,然后离开。"
杰生眨着眼睛,搞不清眼前的情况,"你勾搭上了莫尔顿王子!"
她因为他的话倒抽了一口气,愤怒的红晕染上双颊。
莫尔顿也因为他话中的不逊而动怒,突然松手,让杰生再次重重的坠在地板上。
"我要你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莫尔顿指着他的鼻尖,拳头在他的面前紧握。
杰生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着,颤抖着声音说道:"莫尔顿王子,你不应该威胁我。"
"你大可试试看,我可不可以!"他神色自若的探手进自己的骑马装里,将怀中的短剑拔出,"这是我在狩猎时,用来扒动物皮的工具,我倒没试过用在人类身上,不知是否会一样好用。"
"你"
莫尔顿将吓傻的杰生逼到书桌旁,用剑尖抵住他的喉咙,剑尖接触的地方都出现一个红色的点。
"你激怒了我!"莫尔顿对他摇摇头,"我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他的黑眸仿佛想看穿人心似的直视着他。
'你不能如此,"杰生强迫自己开口,'你若杀了我,会有麻烦的。"
"我怀疑!"他冷哼了一声,"像你这种人渣,应该相信钱是万能的。你不过是个小卒子,没有人在乎你是否在人间蒸发了。"
杰生开始发抖,浮现绝望的神情,"茹荻——亲爱的,你当然不会看我变得如此。"
茹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若说杰生吓傻了,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她已经见识到莫尔顿野蛮的一面,但杰生的话使她的神智恢复,她连忙站起身。
"冷静点。"她的手放在莫尔顿强健的手臂上,"放开他。"
莫尔顿侧头看着她,沉思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将短剑移开他的喉咙。
"天呵!"杰生一得到自由,立刻用手抚着喉咙,明白自己方才正与死神错身而过。
莫尔顿将手中的短剑丢在书桌上。
杰生吓得惊呼了一声。
"滚!"莫尔顿冷冷的说道。
"可是……"杰生不甘心的望着他僵硬的背影,他离成功己经如此接近,情况会演变至此,他始料未及。
"还不走!"
"你快走吧!"看出莫尔又开始动怒,茹荻开口,"有什么事,你改天再来吧!"
"一辈子都不准再踏进这里,"莫尔顿谴责的看了茹荻一眼,"她不想再见到你,走!"
杰生见状,只能离去。
"你帮他求情!'他倒了杯酒,啜了口后,开口问她。
"当然,"茹荻的口气有着理所当然,"你总不能期待我面无表情的看你在我面前杀了一个人吧!"
"是因为如此吗?"他怀疑的看着她。
"不然呢?"她不解的反问。
"没有感情的成份?"
她怀疑他是否在吃醋?
这实在荒谬,他这么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竟然会跟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争风吃醋。
"听说你对我的朋友不礼貌!"纽曼用力的将书房的门打开。
莫尔顿不快的面对他。
纽曼一愣,目光来回的看着房里的两人,而两人的面部表情都略显僵硬而不自然。
"看来,我打扰了你们!对不起!彬许我可以晚点再来。"
"没有必要!"茹荻的声音制止了纽曼离去的步伐,"我跟莫尔顿先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谈吧!"
"茹荻——"
莫尔顿口气中的不悦,使得她的脚步更快。
"我情愿跟他的狗相处,也不想再跟他交谈。"在经过纽曼的身旁时,她的口气泄露了不满。
这是什么意思?纽曼不解的目送她离去,一转身,却对上莫尔顿僵硬的如同花冈岩的五官。
"看来——我来的真的不是时候。"他可不希望倒媚的成为他人的受气包。
冷淡的瞄了他一眼,莫尔顿在书桌后坐了下来。
"你刚说,我对你的朋友不礼貌!"莫尔顿拿起桌上的短剑把玩着。
"是的。"经他一提醒,纽曼如梦初醒,"我将请杰生前往格罗,成为皇室的律师团。"
"杰生?!'她皱起眉头,"方才那个男人?"
"对!我叫他在书房等……"他的话还没说完,锐利的短剑立刻朝他的脸飞过来,他惊呼一声,头连忙一侧,剑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身后的门上,"你……你疯了啊?"一紧张起来,他就变得结巴。
"原来是你惹来这个麻烦!"莫尔的眼睛危险的微眯。
"麻烦?!"他觉得莫名其妙。
"不要一副天真的样子,"他的双拳紧握,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这个男人是茹荻的未婚夫,你知道吗?"
"是吗?"纽曼无辜的耸耸肩。
莫尔仔细的审视着他,"在我见过茹荻第一次面后,没多久,她便出现在我的地盘上,是你搞的鬼?"
纽曼假笑了声,"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状似严肃的看着纽曼,不发一言。
"好吧!我承认。"纽曼泄气的坐在沙发上,看到莫尔顿那种不客气的眼神,令人打心底发冷,"其实你该感激我。"他咕哝的说道。
为了让茹荻来这里,他可费了好大的工夫,也包括了一小部份的不合法,毕竟他擅改了茹荻父亲的遗嘱,还编了一套说辞,让茹荻信以为真,不过,他都是为了莫尔顿。
"你该知道,"他无辜的耸耸肩,"只是一点小小的谎言。"
莫尔顿很怀疑纽曼口中所言的小小毖言,但他不愿去追究,"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渣。"
"如你所愿。"反正杰生本来就是这件事情的一颗棋子,事情结束了,他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只是,你要回格罗了吗?"
莫尔顿瞪着他,"该回去,我自然会回去。"
"若你打算跟茹荻结婚,基于礼数,你还是得回去禀告父亲和母亲,不过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吗?"
"这不关你的事。"他双手交生在书桌上,冷淡的注视着纽曼。
"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你的关心。"他热心的说。
"你管好你自己便成了。"莫尔顿对他的热心一点都不领情。
"好吧!"看来莫尔顿喜欢上茹荻了,但莫尔顿的脾气还是不好,他还记得当年休瓦也跟莫尔顿一般阴沉,但遇到了所爱的女人,脾气就改变了,但显然感情不是同理可证的。
纽曼怯生生的看了眼门上的短剑,真不知道莫尔顿火爆的脾气什么时候才会有所改进。
若他一辈子不改,那要与他相守一生的女人就可怜了!
纽曼想到茹荻,在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