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晴的一双眼睛死命的瞪着面前的人,他竟然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还寒了块碎布在她的嘴巴里。
这一辈子还真没有受过这种对待!她火大的心想。
石定威有点心虚的闪躲咏晴的目光,昨晚他下药把咏晴给迷晕,顺利的把“安静”的咏晴给带进将军府,在这里待过一晚之后.咏晴便要同君凌王爷成亲,他原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交差了事,可是他早该料到以咏晴的脾气,怎么有可能乖乖的听话?
丙然,药效一过,他的麻烦就来了,咏晴又是抓、又是咬的,他这一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泼辣的丫头,单孟武偏偏又去晋见安国公和君凌王爷,现在就算想找人挡一下都没得找。
为了使自己免于伤痕累累,没办法,最下下策,他只好把咏晴给再度绑起来,偏偏那一双带着指控的双眼还是不放过他,不停的跟着他转,转的他浑身不自在,石定威只好停下原本走个不停的双腿,用一双无奈的眼睛看着她。
“姑娘,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嘛!”
必答他的,是一阵模糊的嗯嗯啊啊,石定威有点迟疑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问道:“你有话要说。”
咏晴对他点点头,石定威搔了搔头,考虑了一下。
“我可以帮你把碎布给拿走,但是你不能吼叫。”石定威要咏晴给他保证。
咏晴也对他肯定的点点头。
石定威看到她点头,才放心的帮咏晴把塞在嘴巴的布给拿开,不过双手还是处于备战状态,若咏晴一吼叫,他就能够立刻把她的嘴给封住。
咏晴火大的深吸了口气,舌忝了舌忝自己略显干燥的双唇,她当然不会笨到去大吼大闹让自己的嘴巴再塞满东西。
“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你们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把我弄昏的?害我的头到现在还有点晕眩,还有你们到底在打些什么鬼主意?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们的目的何在?”咏晴一下子?哩?啦的问了一长串的问题,微眯的双眼.
颇有你不老实回答我,我就要你好看的味道。
石定威皱起眉头,有点后悔刚刚心软让咏晴的嘴巴自由,问了他一大堆问题。
他楞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明天你就得要与君凌王爷拜堂。”
君凌王爷?
咏晴皱起眉头,觉得这个称谓似乎在何处听过?随即,她震惊的睁大双眼,终于想起了君凌王爷是何许人是也。
“你、你竟然……”她急得口齿不清,嫁给君凌王爷这话可说是她活了十八个年头所听过最荒诞不经的话.“你竟然要我去嫁给那个、那个蛮子。”
“蛮子?”石定威疑惑的重复一次,慢半拍才意识到咏晴所指的是何人,他急急的跑出去。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他又跑了进来,看着咏晴说道:“姑娘,我拜托你,这里是安国公府,四处都是阿史那家的人在走动,不能如此口没遮拦的,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咏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石定威的口气活像是她自己开心来此似的。
“我……”她顿了一下,她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强迫自己缓和自己的情绪,“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她的声音还算冷静。
“金仪郡主的丫鬟-!”石定威回答的理所当然。
咏晴闻言,差点吐血,她随便说说,他们就随便相信,还把她送进这个什么安国公府,更过分的是要把她嫁给那个她打从心眼里不屑的蛮子.她若真想嫁早嫁给关厚勋了,才不会无聊到跑到这里来嫁给外族。
“我……”咏晴以不必要的音量大声的说道:“我叫做李咏晴,是当今的永嘉公主,也就是你那个喜欢做红娘皇帝的妹妹,还有那个什么关厚勋未过门的妻子,这么介绍你了解了吗?你竟然大胆到要把我嫁给那个蛮子,你信不信等我回京,我叫我皇兄治你的罪。”
“你开什么玩笑!”石定威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咏晴对天一翻白眼,她说真话没人信,她随便胡诌一句,他们竟然全都相信。
“我不是在开玩笑。”咏晴火大的反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说的句句属实。”
石定威闻言,疑惑的看着她,而咏晴的表情,似乎不像在说谎,他当然也知道永嘉公主下嫁给京城大户关厚勋的这件喜事,只不过这婚事,似乎早该在上个月便已拜堂成亲,若现在永嘉公主在这里,岂不代表着在长安城内的关家--新娘也不见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若她真是永嘉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我、我先出去一下。”石定威连忙退出房外,他现在一心只想赶快找到单孟武。
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是真是假,他还真没有个底,他想单孟武是左仆射,下管吏、户、澧、兵、刑、工六部,思虑总比他这个一介武夫细腻许多,他愈想愈有道理,立刻加快脚下的速度。
咏晴没想到石定成就这样跑了出去,她的心中不停的咒骂他这个胆小表,偏偏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十分的牢靠,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不过她还是不放弃的挣扎着……。
“是谁把你绑成这个样子?”阿史那宣德一进咏晴暂且居住的房间,就看到她被绑得像颗粽子,立刻皱起眉头,口气十分不悦。
咏晴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他,双眼立刻一亮,就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也忘了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把她的“少年仔”带走,更忘了询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在她心目中,现在只要是能救她的人,都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
“你快帮我松绑。”咏晴急切的说道。
阿史那宣德闻言,想也不想的就往前走了一步,不过却又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她,被绑着一定有原因,他可不会笨到轻易就让她恢愎自由,更何况她在他的印象中,总是一副强硬的模样,现在他可要看看她“柔顺”的一面,毕竟她刚才叫他替她松绑时,口气极为不佳,他觉得不甚满意。
他用脚移动一张椅子。率性的坐到她的面前。
咏晴看着他坐在自己的面前,像尊石像似的一动也不动,只是光看着她,她立刻不耐的开口说道:“你快帮我松绑。”
“要我称你松绑可以。”
阿史那宣德一开口,咏晴立刻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阿史那宣德见了,也回她一个笑脸,咏晴看到他的笑容一楞,没想到他还会笑,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可议她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你是郡主,单大人和石将军只是护送你来的随从,他们竟然敢以下犯上,铁定是你做了什么错事?从实招来,我再考虑是否帮你松绑。”阿史那宣德好奇的问着,口气里有着威胁的意味。
“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是我做错事?”咏晴不服气的反驳,“你为什么不会说是他们两个胡涂虫做错事呢?”
阿史那宣德饱含兴趣的看着她精神奕奕的晶亮双眸,情不自禁地伸手模了模她气得鼓鼓的脸颊,咏晴立刻把头一撇,躲过他的手,心中不停的诅咒把她绑在这里的石定威,更诅咒这个乘人之危模她脸颊的大。
阿史那宣德对她躲避的举动不以为意,只是理所当然的回道:“想也知道,以你行事冲动的个性,一定是你不对。”
“我是公……郡主。”咏晴强迫自己改口,“我不会做错事,你竟然说以我的个性,一定是我不对。截至目前为止,我们才见过一次面,你对我又了解多少,为什么肯定是我不对?你真是莫名其妙。”
咏晴说到激动处,想也不想的使尽力气站起身,忘了被人绑住的双手双脚,整个人重心不稳的直往地上摔,她的双眸看着地板离她愈来愈近,这下铁定会摔的喷鼻血,不死也重伤,她闭上眼睛,颇有心理准备的迎接伤痛。
不过没有--她预期的痛楚并未降临,她睁开双眼,低头一看,发现搁在她腰际的手臂,她直觉的想要开口道谢,不过又随即想到自己会差点摔倒都是他的错,他拉她也是应该,她干嘛要跟他道歉?
“你这个大色鬼,立刻给我放手,不然我铁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信不……哎唷!”
咏晴的话还没有说完,没想到阿史那宣德真的很听话的放手,让她的脸孔跟地面碰个正着。
自尊心太强的她,当然不愿痛呼出声,不过她也真该感激阿史那宣德拉了她一把,缩短她摔下地面的距离,不然她铁定当场撞个鼻青脸肿,不过她就是不知感恩,因为她相信阿史那宣德是故意要整她的。明明已经拉住了她,却还是放开她,让她摔在地上,而且还以一副极其不雅的姿势,整个人贴在地上。
她火大的用双眼指控,不过看她被绑着直挺挺的趴在地上,真得是很“拙”,可是又起不来,她更不可能开口求助于他。
因为,她才不愿做那种有损自己自尊,增添他人自大的事,她真的是恨死了,尤其是看到阿史那宣德满含笑意的双眸,她太清楚他是很得意的看着地出糗,她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阿史那宣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当然看出她的不愉快,不过他等着她开口求助,他决定在她还未嫁给他之前,先杀杀这个丫头的锐气。
“你不说些什么吗?”阿史那宣德见她不开口,于是开口提醒道:“我可以把你扶起来,可以帮你松绑,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到石将军和单大人这样子的对待?”
咏晴真的是很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竟然要趴在地上跟他的长靴-说话,不过看了看这情势,她太了解自己明显的居于弱势,所以纵使不甘心,她还是听从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
“我不要嫁给那个蛮子。”她冒出这么一句话。
阿史那宣德困惑的皱起眉头,随即意识到她所说的蛮子,便是指……他立刻不悦的问道:“你指的是,你并不想嫁给阿史那宣德,是不是?”
“对!”咏晴也答的干脆加肯定。
“为什么?”阿史那宣德佯装镇定的问着。
他强迫自己不要发怒,双手拉起跳在地上的咏晴,强迫她坐在他的腿上,咏晴正要开口抗议,随即被阿史那宣德的话所打断。
“闭嘴,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嫁给阿史那宣德?”
咏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从来不知自己会落到今天这种局面,被自己的属下欺负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被这个……这个不相干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欺负,当什么公主,真是乱没尊严的。
“开口说话!”阿史那宣德见她不开口,立刻在她的耳际大吼。
咏晴被他如雷贯耳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嘟着一张小嘴,不太服气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咏晴开口了,不过所说的,跟阿史那宣德所问的,八竿子打不在一起,“你在欺负我一个娇弱的小女子,你这个无耻之徒,我被绑在这里已经够可怜了,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落井下石.对我大呼小叫,你这个大……”大什么?她先是停顿了一下,才大吼道:“冷血动物。”
“我管你什么冷血不冷血。”这一刻阿支那宣传没有理会她的吼叫,他现在是誓死也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反正应付你这个难缠的女人。“热血”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你……”咏晴气的说不出话来。
咏晴从出京以来,第一次感到后悔,她在长安自由来去,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她却怀着两肋插刀的“义气”,前来这个全然陌生,而且还分不出东南西北的地方解救云芊梦。
现在可好,变成她需要人家解救,可是她就是遇不到跟她“志同道合”的兄弟,反而遇到一堆没血没泪的人,硬是要把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咏晴侧过头看着阿支那宣德,心不甘情不愿的认命了,毕竟现在能够帮她的,可能只有他而已,她可不指望单孟武和石定威那两个胆小表会把她给放了。
“我不嫁给那个蛮子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是要嫁给那个蛮子的金仪郡主云芊梦,我是李咏晴,是芊梦在长安时的大姊姊--永嘉公主,金仪郡主已经失踪了,也就是代表着,阿什么的老婆跑了,他们想抓我充数,我又不笨,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残暴又粗鲁的人,我到现在还记不起那个君陵王爷的名字,你们突厥人真的是闲闲投事做,把自己的姓取的一长串,记都记不起来,哪有人记不起自己夫婿的名字,这下你总该了解我为什么不想嫁给那个蛮子?又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的原因了吧?”咏晴?哩?啦讲了一长串的话,口气显得十分的委屈。
宣德听完她的话,表情霎时变得复杂难懂,他不知道到底是帮她不帮?
她急急的看着他,他可以算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是老实说了他想知道的事,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希望变成绝望,更何况她认为自己讲的文情并茂,任何人都一定会同情她,不过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理由在宣德的眼中,只能以“爆笑”两个字形容。
“君凌王爷叫做阿史那宣德,你可以叫他的封号君凌,或是他的名字--宣德。”他忍住自己的笑意对咏晴解释。
没错,他很吃惊,甚至可以说没法相信眼前的这名女子并非他的妻子,不过云芊梦、李咏晴两个名字在他的脑中闪过后,最后他的手握紧,把咏晴更往他的怀里带,他才不管她是谁?永嘉公主也好,金仪郡主也罢,总之,明晚跟他拜堂的人就是她。
“你放手。”咏晴左右挣扎,原本应该是义正辞严的一句话,却因为被紧搂在他的怀中而显得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你实在是有够大胆,竟然跑来这里对我搂搂抱抱,难道你不怕被人发现,而被乱刀砍死吗?”
宣德摇摇头,在这里安国公府只有一个人敢动他,那就是他爹安国公,其他的人,怎么有可能敢动他这个君凌王爷。
“我是不可能会帮你松绑的。”
阿史那宣传平淡的一句话,打碎了咏晴逃跑的希望,也让她放弃挣扎,睁大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阿史那宣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道:“我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
宣德抱着她走向床边,把她安置在床上,不过看她的双手仍被绑在身后,躺着似乎不会舒适到哪里去,在他的心目中既然认定这个小丫头是他阿支那宣德未过门的妻子,他怎么会舍得让她不舒适?
他把她的背拉向他,帮她松绑。
咏晴意识到他的举动,足足楞了好一阵子,按着立刻发觉双手恢复了自由,她把手伸回来,揉了揉自己略显僵硬和疼痛的手腕,奇怪刚刚明明他说不帮她,却又反过来为她松绑。
不过她一转头看着他,便知道他想要打什么主意?她会让他得逞,她就是白痴。
“喂!”她叫他,宣德不知所以的抬起头来。
咏晴握紧拳头,趁着他一不留神,使尽全身的力量往他的左眼打去,送他一个迟来的见面礼。
阿史那宣德根本没有想到会受到咏晴的暗算,他蓦然一惊,把捉住她的手一松,抚着自己兀自发疼的眼睛。
咏晴见机不可失,也不浪费时闲,急忙的站起身,像兔子似的,一跳、一跳的往门口的方向奔去。
“你应该先把脚上的束缚解开,这样跑的比较快。”阿支那宣德灵机一动,急忙说道。
咏晴闻言,停下下半身的动作,低头看着被绑着的脚.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还跳得气喘吁吁的。
她弯下腰,想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才一解开,人就头向下,被人像是扛布袋似的,扛了起来,她根本不用看,就清楚是谁扛着她?
“我会记得以后不能够相信你。”阿史那宣德巨大的手掌拍了她的臀部一下,然后把咏晴给丢在床上,他的左眼还在发疼,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她真的动手打他,他长那么大,没有人敢动手打他,更不要说是个女人了。
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勇气,在他的怒气之下,心中还有佩服。
咏晴不服的看着站在床头的陌生人,还说以后不该相信她,她才不应该听他的话,还低头想把脚上的绳子解开,平白的浪费逃跑的时间,不过她内心深处也清楚不管有没有绳子困住她,她一定都逃不掉,只不过她好强的不愿承认罢了。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阿史那宣德生硬的命令她。
咏晴不屑的对他哼了一声。
“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宣德见她不回应,索性屈起右腿,靠近她,用自己高大的体魄来威胁她。
“听到了。”咏晴看到他渐渐靠近,不自觉的往后退,喃喃的回答。
宣德听到她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
咏晴不服气的看着他,听他说话的口气,使她更加好奇他的身分。
第一次见面,他一身神秘的黑夜,带领着一班训练有素的轻骑,此刻又出现在这个平常人都不能够自由进出的安国公府。
“你到底是谁?”她问。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宣德跟她打哑谜,弯,拿起掉落在一旁的麻绳,对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我又不笨。”咏晴把手缩到身后.不愿意再把手给伸出去,“我才不要把手自动伸出去给你绑。”
“我要你搞清楚一点,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宣德不跟她客气,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拉出她藏在身后的手,但却瞥见她手腕上的红肿与轻微的青紫,他抬头看着她。“怎么会这样?”
咏晴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她火大的把手给收回来,经他一提,她才发现手腕上的伤,也到现在才感到有股刺痛传来,这是因为挣扎着要摆月兑绳子的捆绑所得到的结果。
“这是你们这些无赖的杰作。”
当然咏晴知道自己这么说真的是有欠公平,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这些疼痛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若她不死命挣扎,这些伤痕根本就不会有,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要抱怨,反正总要有一个人为她的伤负责,既然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就要找个倒楣鬼,现在他既然在她的面前,他理所当然的是首当其冲。
阿史那宣传看着她,摇了摇头,奇怪这个女人怎么一张嘴巴讲个不停。偏偏讲的都是一长串的废话,硬是把罪名给按在他的身上。
“我不绑你。”语毕,阿史那宣德真的把手上的绳子给丢到一旁。
咏晴闻言,双眼顿时一亮,“不绑我,这可是你说的。”
咏晴的目光从被丢置在一旁的麻绳,又移到阿史那宣德的脸上,那表情满意的不得了。
她满心地以为阿史那宣德良心发现,于是她立刻兴匆匆的站起身,还率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向他道谢,蹦蹦跳跳的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回来。”宣德的长手一伸就把她给捉回来,“我不准你离开,明天你跟君凌王爷在戊时成亲拜堂,你要乖乖的待在这里等着君凌王爷来迎娶你,听清楚了没有?”
咏晴被他抓住,气的想跺脚,看着他紧握住它的手,力道不大,但却刚好可以拉住她,让她挣月兑不开。
君凌王爷、君凌王爷,咏晴瞪了他一眼,还对他吐了吐舌头,不懂为什么他开口闭口都是君凌王爷?他对君凌王爷那么死忠干嘛?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跟君凌王爷成亲哩!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若是你帮我逃走,我会给你很多……”
“我不在乎你给我什么。”阿支那宣德打断咏晴的话,拉着她强迫她坐回床上,“时辰不早了,你最好早点就寝,明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早点休息,如此一来,你才会有精神。”
说完,便转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他决定先去跟他的父亲谈谈,这种新局面。
他可要好好的思索该怎么解释,才能安抚自己的父亲,还有护送咏晴来的那群人要应付,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原是一桩单纯的婚事,却变得如此复杂。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因为不管复杂与否,他都娶走了房内的那女子。
咏晴看到他走了出去,气愤不已,不过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没想到他不放她走,却又单独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她兴奋的一个击掌,自认自己是遇上了一个呆子,她没有多想,立刻跑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