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凤妤在宫女的协助下,将一身湿衣裳给换下,等她到了大厅,看见单御天也已在太监的协助下,换了身衣裳,此刻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书案前,看着有着她娟秀字迹的纸张。
“这是什么?”单御天好奇的问。
“后宫妃子、侍妾的名单。”她老实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有这种东西?”
“总要明白,才知道该安排何人侍寝。”
“那你呢?”
“我?!”她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呢?我的妻,为什么你都不来陪朕?”
“这……”她硬挤出一个笑容。看来这个色鬼似乎对她有兴趣了,她真是失算,“臣妾以为皇上后宫佳丽较臣妾体贴貌美的大有人在,臣妾自惭形秽。”
“好一位与世无争的好女子埃”单御天走向她。
她看到他走近,立刻退了几步。
“你当真怕朕?”他停下了他的脚步。
“回皇上,不怕。”她老实的回答。
“说谎。”
“臣妾没有。”看着他略带邪气的笑容,她心慌的移开视线。
“真的吗?”他坐在太师椅上。
就在华凤妤松了口气时,单御天的手却毫无预警的伸出来,拉住了她。
“皇上。”她惊讶的看着他。
他微微用力,她便跌在他的怀中。
她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皇上,请你自重。”
“你是朕的妻,朕为什么要自重?”
“你——”一股气提了上来,但她牙一咬,忍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她低下头,喃喃的咒骂了一声。
“朕似乎听到有人在骂朕。”
“是吗?”她佯装不解的摇摇头,“臣妾什么都没听到。”
“你真香。”他在她的颈子上闻了闻。
“喂!这样很痒。”她想躲开,却躲不掉。
[朕方才听到你说朕是……色鬼?”
“皇上听错了。”
[是吗?为什么你说的什么话听在我耳里,你都说是朕听错了呢?”
“反正听错就是听错了!”华凤妤有些恼羞成怒。
“皇后,注意你的脾气。”他带笑的提醒道。
突然她倒抽了一口气,她可以感觉到紧握着的双手有些颤抖,她明白这是因为他靠近她的缘故。
单御天抱着她,低头给了她一个绵绵密密的吻,然后慢慢的加深。
她似乎该推开他,但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好理由推开他,毕竟再怎么说,抱她、吻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重要的是,她觉得这种感觉不错,于是她伸出手,搂住他的颈项,小心的回应他。
他的手抚向她的胸部,她的身体不禁一僵。
“放轻松,没什么困难的”单御天语调轻柔的安抚着她,希望能抹去她眼眸中的不安。
他打横将她给抱起,进入内室放在床上,她的手抗拒似的抵在他的胸膛上。
“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很美,现在更甚。”他轻吻了她一下,拨开了她阻挡的手。
“说谎!”华凤妤的手下意识的拉住她的衣服,因为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扯她的衣服。
“你真的很美。”他语带肯定的说。
“你只会说一些话来讨好女人,”她对他摇摇头,“你后宫佳人无数,比我美的大有人在。”
“朕可不认为。”
第一次见到她,他便深为她的美丽而动容,要不是她刻意装成一副无趣的模样,怎会让她“守身如玉”至今?
单御天上下浏览着她以双手遮掩的玲珑身段,一股冉冉而生。从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有如此失控的感觉,他几乎想马上占有她,感受她温热的包覆。
色鬼就是色鬼,瞧他一副色迷迷的模样,活像她是一只鲜美多汁的烤鸡,口水直滴似的欲大肆品尝,她才不要乖乖等着被“吃”。
虽然她还满喜欢他吻她时的感觉,但一想到自己这三年来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便理智的赶紧煞祝
豹凤妤眼睛转呀转,脑中开始想着逃月兑之计。
突然,她手揉着太阳穴,一副痛苦的模样,“皇上,臣妾的头好痛,可能是方才戏水时,染上风寒了。”边说边想不露痕迹的闪下床。
“哦?是吗?朕倒有独门的偏方可解头痛。”单御天状似不经心的用身子压住她,好心的开口道。
她那点小把戏已骗不了他,上一次当就够了,今天说什么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不、不用了,臣妾只要休息便好了。”可恶!他不知道他很重吗?还故意将全身的重量施加给她。尽避气得牙痒,华凤妤仍是得体的拒绝。
“皇后,别跟朕客气,可知你的健康就是朕的“性”福啊!”说完,他以食指轻刮着她细女敕的脸颊。
嗯,触感真好,不知她衣服下的肌肤是否也是如此?
豹凤妤躲着他似挑逗的接触,然而,她的挣扎却让衣襟的盘扣微微的迸开,露出了大片的春光无限。
单御天见状,黯黑的眼中有一簇火光燃烧,终于忍不住的低下头——
一只葱白的手挡住了他的嘴,而他渴望的“美景”已被另一只同样葱白的手给遮祝
“皇上,非礼勿动。”华凤妤涨红着睑,轻斥道。方才不小心被他给偷闻香,可别再来一次了。
单御天一脸正经的说:“瞧你,脸都红了,肯定是发烧了,朕现在就用朕的独门偏方治好你的头痛。现在我就先帮你散热。”语毕,他便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突然,一声轻泣从华凤妤的口中喊出。她出嫁前,爹亲请来的老妇人曾跟她提起,初夜必会有的疼痛,当时,因她早打定主意,只愿和单御天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的生活,所以便也不将老妇人的话放在心里。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单御天终究还是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还是得经历这种非人之痛。
见她痛得热泪盈眶,他忍不住心生怜惜,深情温柔的安抚她,等她渐渐适应自己。
靶觉到她慢慢放松身子,他才放任自己的热情,与她一同遨游灿烂夺目的缤纷天堂。
而他们身上的龙、凤玉玦也于此时微微闪过一道光后,随即又恢复原状。
夜,正漫长,绮丽的夜,绝织的人儿春意戒浓……
☆☆☆
“皇上、皇上!”单佐靖顿了一下,突然提高了音量,“皇上!”
单御天连忙回神,清了清喉咙,藉以掩饰自己的分心,“有事?”
“臣是希望皇上能够多留意徐路那一票人。”
“你是指……”
“臣得到消息,他们似乎有意投靠知过。”
单御天闻言,叹了口气,“怎么?知过还不放弃吗?”
“依臣的看法,也许他希望杀了皇上,为报父仇。”
“难道上代的恩恩怨怨当真要牵扯到这一代吗?”单知过是他的堂兄,他不愿骨肉相残的事发生埃
单佐靖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如果他真有叛变之心,朕该杀了他吗?”单御天面无表惰的问。
“这事该由皇上定夺。”
他摇头道:“唉!希望他不会令朕失望。”
单佐靖看着他,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身负辅佐单御天的责任,为其分忧解劳、了解天龙王朝内外的问题,尽心尽力的让天龙王朝的人民生活幸福、安乐。
但单知过却是他最大的隐忧。他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总让他模不清他的底细为何?而那张看似温和无害的表相下,又是怎番的心思在运作?
诚如御天所言,他也极不愿兄弟囿墙的历史再度发生。
“若有必要,到时便得请破邪回宫一趟了!”
单破邪是他父亲胞弟单骁光的独子,当年也曾助他父亲平定内乱,而今,单破邪奉命戍守边疆。
“但愿不会有这么一天。”单御天愿意相信他。
单住靖点点头,并暗自提醒自己,加强对单知过行动的观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了替御天保有皇帝之位,他会做尽一切。
“皇后如何?”
提到华凤妤,单御天露出一个浅笑,“非常的好。”
“是吗?”单佐靖看了他一眼,犹记得每次提起皇后时,单御天总是一副摇头叹气的模样,今日却一反常态,眉宇间尽是喜色,看来已有转机发生。
单御天点头,“皇后果真是位俏佳人。”
“臣很欣喜听到这个消息,还盼皇后能早日为皇上生下太子。”
“这是当然!”单御天得意的表示。
“若皇后真是皇上命中的凤玦女子……”
“她肯定是,那你的呢?”他打断了单佐靖的话,“母后曾告诉我,五只龙玦分别在我们五位堂兄弟的身上,而另有五只凤玦流落在外,现在皇后有了一只,这不就代表着,你身上的龙玦也有另一半?”
“或许臣没有皇上那么好的运气吧!”对于男女情爱,他一向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所以一点也不以为意。“若皇上没什么事,臣先告退了。”
“又来了。”单御天看着他摇摇头,“每每跟你谈起你不爱听的事,你就说要告退,佐靖,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朕给看在眼里了。”
“请皇上恕罪。”单佐靖微微躬身,“臣告退。”
单佐靖随着他的话消失在御书房里。
单御天叹了口气,他嘴里说着恕罪,还不是依然故我。他立刻想起一样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华凤妤,不禁露出一个笑容。
他知道要上哪去解闷了,这会儿他就要去找那个可人的皇后。
单御天随即起身,简单的带着几人,就往朝阳宫走去。
☆☆☆
“妤儿。”
正在花园里跟太监们斗蟋蟀的华凤妤听到由远而近的声音时,不由得一翻白眼。
她真不知道朝阳宫的下人们是怎么当差的,为什么那个死鬼皇帝每次来,都没有人事先通报她一声?
“妤儿,你在做什么啊?”单御天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不受欢迎,自顾自的蹲在她的身旁,看着她问。
她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回皇上,臣妾在斗蟋蟀。”
“弄得那么脏,”单御天的手轻滑过她的脸颊,上面有些许的污泥,“像个野丫头似的,这是我那端庄的皇后吗?”
她听出了他的讽刺,再次在心中诅咒他,不过她的脸上还是挂着笑,“让皇上见笑了。”
“不、不!朕就是喜欢妤儿这般可爱”他亲密的将她给扶起。
他一点都不在乎在宫女面前对她楼搂抱抱,察觉出她似有若无的挣扎,环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紧。
“该死的!”
他有些意外的听到她月兑口而出的诅咒,不禁忍住笑的说:“不知妤儿方才说了什么?朕没听清楚!”
“没有!臣妾只是想谢谢皇上”她咬牙切齿的回答。
“这里太阳太大,我们回宫吧。”
她的脑海中浮现昨夜的情景,身子立刻僵硬。“我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进宫去让他上下其手,她又不是笨蛋。
“你怎么可以说不要。”他对她笑了笑,“走吧。”他拖着不情愿的她走进朝阳宫。
看着一旁的宫女太监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她真是气得想跳脚。
☆☆☆
“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皇上一来就要通报我吗?”
小翠手忙脚乱的帮华凤妤换衣服,耳朵听的尽是她的抱怨,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有什么好笑?”华凤妤有些恼羞成怒。
“皇后,你不觉得皇上挺喜欢你吗?”
“为什么?”她的眉头一皱,“只因为看到我在九曲桥下捉鱼,在朝阳池里玩水,还捉了两只蟋蟀斗来斗去吗?”
“皇后,你开朗得令皇上痴迷。”
“痴迷?!”华凤妤一坐在床下的阶梯上,“我看是痴呆吧!难不成他没事干吗?成天往这里跑。我人都已经给了他,他还想干么?”
并非她对他不着迷,而是一想到他身旁有那么多的女人,她就气得想捶心肝,怎么样都摆不出好脸色对他。
“皇后,你小声点,皇上在外头等着,给他听见了可不好。”
豹凤妤深吸了口气,她还是决定要以温柔婉约的模样,出现在单御天的面前。
虽然她实在很怀疑,他应该已经清楚的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过,他似乎很乐意跟她玩这个伪装的游戏。
“妤儿,你换好衣服了啊!”
单御天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让华凤妤吓了一大跳,从阶梯上硬生生的摔了下来。
“妤儿,你没事吧?”他紧张的将她扶起。
“没……没事,”她恨恨的开口。
她看了小翠一眼,就见小翠对她耸耸肩,想来小翠是真的没看到单御天进门来,若她看见,绝对不会没有开口暗示她的。
[皇上怎么进来了?”
“朕无法忍受与你短暂的分离。”
她闻言不由得微皱起眉头。
“妤儿不喜欢朕这么说话?”
[没有!”她有些闷闷不乐的说:“皇上都是用这套来哄后宫的佳人吗?”
“敢情你在吃味?”
“臣妾不敢。”她的嘴一撇。
小翠悄悄的走了出去,华凤妤想开口阻止小翠,但单御天却突然推了她一把,她不由得跌坐在床上。
见他缓缓的靠近她,她心里虽然慌乱,但仍故作镇静的说:“国事繁忙,皇上是不是该到御书房了?”
都已是他的人了,还拚命的赶他走?单御天不禁翻翻白眼,谁教自己就是喜爱她这副性子。他开始想念起昨晚她在他怀中娇羞的模样,欲火迅速燃起。
单御天在心中讶叹,他似乎永远也要不够她般,每每一思及她曼妙的身子,他就会心神恍惚,像刚刚和佐靖谈话时亦是如此。
真是糟糕,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改进,占有她的滋味太美妙了,令人欲罢不能。
瞧见他眼中熟悉的火焰,华凤妤的心一跳,昨夜的情景再度浮现眼前,两朵红云蓦地飘上双颊。他已经得到她了,不是吗?为何……
豹凤妤下意识的伸手抵住益发靠近她的胸膛。
“如果你有话对臣妾说,毋需靠得这么近吧?还是我们可以坐在椅子上,也比较好说话。”她微笑的建议道,实则在心里咒骂不已。
“可是朕就是喜欢与你在床上“谈心”。”他一脸皮样的坐在床沿,接着大手一揽,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头颅顺势埋进她的颈窝里,不住的磨蹭。
阳刚的气息隐隐骚动着她的感官,令她全身不由得泛起一阵战栗,突然,她倒抽了一口气,他竟然咬她。
她伸手捂向“伤处”,怒瞪了他一眼,他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张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滑动舌忝吮,还不时的对着耳洞呵气。
“不要……”又麻又痒的感觉,几乎令她招架不祝
天呀,为何她总是无法抵挡他的热情攻势?可错一次就够了,她不愿面临最后会心碎的结果呀!纵使她对他确实有一点点的动心,但那又如河?他并不是独属于她一人!
她用力的挣月兑他的箝制,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为何你总不像其它女人见到朕般,会像只温驯的猫儿讨朕欢心,反而老是推三阻四的,拒朕于千里之外?”单御天有些气闷的开口道。
“皇上,请你自重,大白天的就……似乎不好。”华凤妤藉日推托。
“那听你这么说,晚上朕便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你不会加以阻止?”
“呃……”她顿时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好,既然你已经默认了,那朕晚上就准时来。”单御天忍住笑意的转身离开。虽然他并不介意时间、地点,他胯下的龙身也不住的向他抗议,但是逗弄她实在太有趣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