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蚌然的门铃声,打断了连沁的苦思。
连沁开了门,看到司徒-臣出现在门外,手里还提了一袋东西,她的心立即雀跃起来。
“鸡肉粥,拿去,趁热吃吧。”给了她,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司徒-臣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开,凶为他还要赶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当司徒-臣转身走掉的刹那问,连沁突然有种被丢弃的感觉。
她急急地叫住他:“站住,你把东西丢下,就想一走了之?”
她不要他的粥,她要他留下来陪她一会儿,她不要自己一个人。
她气自己,更气这个扰乱她思绪的男人!
司徒-臣顿住脚步,回头皱眉地看着连沁,不明白一大早的,她在气什么。
“我要去公司。”司徒-臣耐心地解释着,她脸上的郁郁寡欢,令他有些走不开。
明知道他有正事要办,可是连沁就是不想他走,矛盾、两难的心情,令她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你滚好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为了掩饰心里那直喊着需要他的声音,连沁愤怒地把鸡肉粥丢还他,门还“砰”的一声关上。
她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可耻。她这么不讲理,司徒-臣应该不会再理她了吧?
以为用愤怒掩饰情绪,以为让司徒-臣不理她,她的心会轻松。可是她的心却忽地感到一阵委屈,令她难过地伏在双膝上哭了起来。
“连沁,快开门!”司徒-臣着急地敲着门。当她一脸失望地把粥丢还他,他是多么心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否则为什么连沁会突然那么难过?
司徒-臣没丢下她?她开心地止住了哭声,急急地想开门,可是一想到他刚才那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样子,她又使上脾气,倔着性子,任司徒-臣怎么叫唤都不回应,也不开门。
司徒-臣急了,有些凉意的早晨,汗竟然从他颊边掉落。
“连沁,别这样,你快开门,连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沁。”始终得不到回应的司徒-臣立刻急急地跑开。
声音忽然没了,连沁等了一会儿才打开门,结果不见司徒-臣,他……他真的丢下她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开始溃堤。呜——她哭得好心酸呀!
她就知道,司徒-臣心里只念着吴佳珊,对于她这个“外人”根本一点儿都不在乎,呜——她好难过喔,她捂住脸难过地放声哭了。
砰砰砰!
蚌然从玻璃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敲打声,连沁抬头一看,马上呆愣住,哭声是止住了,但泪却掉得更凶,一颗心也因为看到的景象而跳个不停。
司徒-臣此刻竟然站在窗外,这里是三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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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臣见她泪掉得凶,急急地在玻璃上呵着气,然后写下“快开窗”三个字。连沁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开了窗。司徙-臣手抓住窗沿想借力跃进屋内,结果手一滑!再加上脚下一空,整个人顿时往下坠落——
“-臣!”连沁惊呼一声,迅速地抓住他的手。她吓得心脏狂跳,手心不断冒汗,“抓紧我,-臣,你千万不能松手!”老天!她就快抓不住他了!
“连沁,快放开我,否则连你也会掉下来的!”司徒-臣全身紧绷,冷汗一滴滴地沿着鬓角流下。此时的他,并不担心自己坠楼会伤得多重,他只害怕,连沁也会跟着摔伤,于是他脚下拼命地想找到刚才供他站立的窗檐。
他终于勾剑窗檐了,可是,如果他想重新站在窗檐上,就必须拉住连沁,借力站上去,但连沁是这么的娇弱,他怕自己如果一使力,万一连沁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被他拉下楼的话。
蚌然,他的身体不再摇摆,他深情地凝着连沁,而后,他的手开始挣月兑着_
“你做什么?!司徒-臣你做什么?!”连沁惊骇地改用双手抓住他,霎时,她的一半身倾出窗外,但她仍死命地拉住他。
“放开我,连沁,这楼层不高,我掉下去不会有事的。”危在旦夕的司徒-臣,仍试着安抚她。
“不!我不会放,我——”连沁用尽全力地紧抓住他。
“连沁,放开我。”
“我不要!我不要放开你!”她泪害怕得滴下了泪来,“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连沁的真情流露撼动着司徒-臣的心。知道连沁如此在乎他,就算此时真的要他死,他也甘愿。
“你撑着点,我找人来救。救命呀!来人,救命呀!”连沁扬声呼喊着,手一刻也不敢放松。
房内的骚动,惊动了走廊的房务人员,他们急急地冲进房内。
“怎么了?”
“快帮我救人,求求你们……”连沁泣不成声。
房务人员终于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一班人赶紧将司徒-臣拉了进来。
司徒-臣一跃进来,连沁立刻扑向他的怀里,放声哭个不停。
老天!罢才真的把她吓坏了。
“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想吓死我吗?你这个笨蛋!竟然还想丢下我,自已死掉,我讨厌你讨厌你!”连沁哭着不断地捶打他的胸膛,害怕地直骂道。
司徒-臣紧搂着她,任由她打,也不制止,“好好好,我是笨蛋,你别哭好不好?你可知道,刚才你在房里不做声,就快吓死我了。”一场惊心的意外后,他不住磅刚才是多么的惊险,他仍只在乎着,连沁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里。
罢才得不到她的回应,司徒-臣立刻急急地下楼找柜台要备用钥匙,但柜台基于保护房客隐私原则,无法给他,于是情急之下,他只好沿着水管从一楼爬上三楼,只是没料到会发生刚才那场意外。
不过,他倒是蛮感谢那场意外的,否则他还不知道连沁是这么紧张他。
连沁忽地一阵脸红,没想到她一时的任性,却令司徒-臣着急成这样,还差点丧命……
她止住了哭声,“你才吓死我了,你明知道这里是三楼还爬?!万一你真的摔下去出事了,我……我怎么办?”想剑这儿,她又害怕得眼泪直落。
此时此刻,连沁再也无法漠视自己的感情了,如果这般的焦急和害怕还不算是爱,那什么才是爱!
只是这次她好像又把心放错地方了,因为她知道深爱吴佳珊的司徒-臣,是不可能会爱她的。
连沁的担心与在乎,令司徒-臣既感动又激动,他吻去她的泪,紧紧地将她搂住。
“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连沁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心才安定下来。
“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们。”司徒-臣向他们鞠躬致谢,如果没有他们救了自己,万一连沁也跟着坠楼,他一定会心疼而死。
“没事就好,下次来看朋友,记得从大门进来。”房务又叮咛了一句才离开。
司徒-臣和连沁尴尬一笑。
房务人员回去后,司徒-臣说道:“跟我回去吧,连沁?”
虽然才隔了一条街,但对司徒-臣而言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
“不要!”她虽然无法得司徒-臣的爱,但只要他幸福她就满足,为了他,她可以让步,但她绝不要看他和吴佳珊卿卿我我的,那会令她心碎的!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司徒-臣担心得眉头皱成一线,一想到他不在的时候,连沁就会偷偷地躲起来哭,他就心疼。
“你——”他的关心就像开关一样,又开启了她的泪腺。
“和我回去吧?”司徒-臣柔声地恳求道。
连沁摇摇头,现在她的思绪一团乱,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重新整理。
“可是——”连沁的拒绝令他很难过,难道她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吗?
“你回去吧,我没事的。”连沁推着他往门外走。
“连沁,我……”司徒-臣深深地看着她,一句“我爱你”依然说不出口。
连沁提着心等着他开口,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我……唉——算了,你休息吧。”
她点点头,虽然失望,但仍掩饰住,还给了他一个笑容。
司徒-臣依依不舍,欲言又止地,在还未确定她心里有没有他之前,怕被拒绝的他实在开不了口,于是,又把所有的话往肚子里吞。
唉——等他先把董正国的事处理好之后再说吧!
司徒-臣赶到公司,范在安正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他。
“老板,你终于来了。”范在安非常能体谅他今天迟到了快两个小时,因为佳人就住在对街,以司徒-臣的个性,他一定会先绕过去送个早餐、互诉爱语后再过来的。
嘻嘻——看来他们进展不错呢!他就快要有媒人酒可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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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臣人还没坐下,就立刻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果然不出你所料,齐道盟在新加坡果然又有死灰复燃的现象了,而以游迅最可疑。据报,那些出没在各大舞厅的不良分子,几乎都是他以前的手下。”
“据我了解,游迅非常贪生怕死,一遇到麻烦,不是先溜就是找人当挡箭牌,所以一定不是他的主意,查出幕后主使了吗?”
“还没,不过董正国最近和游迅的接触非常密切,还天天一起上馆子。”
“找人跟踪他,看能不能查到董正国和哪一位长老搭上线。”董正国只是个刚回国的小卒子,立刻就受到长老的重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是。对了,昨天我在无意间发现董正国他收回来的支票,抬头竟然没写上公司名称,当时我还找了行销部的出纳问了一下,发现他列的收款科目竟然是现金,我记得我们收支票时,一定要厂商写上我们公司抬头,然后再加上划线和背书的。”
司徒-臣不屑地冷哼道:“哼!败明显,他收回来的支票金额一定是大于货款金额,他一定是把支票存进自己的户头。再领出现金来交货款,中间的差额,肯定是厂商结的佣金。”
范在安气愤地叫道:“这个董正国上任不到一个星期,竟然就敢私下收起佣金来了!”
“在安,把他所有经手的厂商名单全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一个个地过滤,敢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把戏,他道行还不够高。”敢在他司徒-臣面前做这种小动作,他简直是不想活了!
“是。”
“在安,你再亲自去调查他的户头,看看曾经有哪几家厂商的支票入过他的户头,然后再把他们全都找来,这件事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立刻去办。”
“还有,随时替我注意一下,公司那群属于司徒长老的股东动态,我担心一些让齐道盟重新站起的长老,会突然抽走所有资金,恶意搞垮司徒科技。”司徒-臣担心地皱起眉头,资金抽走事小,如果真让那些长老将齐道盟重新立牌,那么他这么多年的苦心就白费了。
“应该不会吧?司徒科技这么赚钱,他们不会这么笨砸了手中的金鸡蛋。”这些长老光是靠公司分的红利,就能快活地过一辈子,范在安不相信有人会那么笨,断了自己的财路。
“哼!那群想再度叱咤风云的长老,他们才不会在乎赚这么一点小钱,他们要的绝对是权,而我和司徒科技就是他们的绊脚石,所以,惟有让司徒科技经营不下去!他们才有正当的理由,从我手上夺回执掌家族权力,然后再度重操旧业。”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我下去了。”
“等一下。”司徒-臣忽然叫住范在安,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以静制动的办法,“在安,如果这群长老恶意抛售手中的股票,你就立刻找人将所有股票吃下。”
范存安不解,“可是这么一来,我们的股价一定会狂跌,还有谁敢买?”
“我会列出一些对我们公司有兴趣的商界大老名单,到时候你再帮我秘密约谈,我一定要乘机将这些心念黑道日子,且心怀不轨的长老赶出司徒科技,重新再找一批真正的商人来当股东。”
司徒-臣的办法,范在安实在深感佩服,一来不但可以彻底让司徒科技不再带有黑道色彩,还能轻轻松松一次将心怀不轨的长老赶出司徒科技,司徒-臣是这么的深谋远虑,难怪自己愿意如此无悔地跟随他。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范在安走后,司徒-臣拿起电话想打给连沁,但却又放了下来,冈为他怕自己听到连沁的声音后,会忍不住地冲去饭店。现在的他必须紧守在公司里,防着那些想从背后捅他一刀的小人,根本无法离开工作岗位,可是心又想着她。他转向窗户,看着外头蓝蓝的天,想着连沁的样子。
连沁,你现在在做什么?又笑了吗?
同一时间,市中心,一家日本料理店的包厢中——
“董正国,司徒-臣好像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游迅担心得全身都在冒汗。
“哼哼!可惜他发现得太慢了,他一定没有想到,早在五年前他将齐道盟改组为司徒科技时,我们就已经开始着手让齐道盟重生的计划了。”董正国夹了一块黑鲔鱼生鱼片,得意地笑道。
“可是,你确定他不会对付我们吗?司徒-臣那个人不是好惹的。”司徒-臣对待背叛者的冷酷无情,他可是亲眼目睹过,他真的很怕下一个会是自己。
“我更不好惹!”董正国忽然愤怒地拍桌叫道:“五年前,我为了在齐道盟挣得一席之地,不惜把我心爱的女人卖给看上她的长老,结果换来什么?什么也没有!想用一个小小主任的头衔来打发我,门儿都没有!”
“可是……”董正国的野心让游迅吓得直发抖,早知道他就不要和董正国搭上线。
“别这么怕死行不行?”董正国瞧不起他地撇撇嘴,“反正支持这项重生计划的长老几乎超过半数,到时候,只要他们资金一抽,我倒要看看司徒-臣还得意得起来吗?敢看不起我,找我麻烦,我呸!看看到最后谁死得难看!”
游迅吓得噤了声,不敢再说什么附和的话,因为如果计划失败,他还可以撇得一清二楚,把责任全推给长老和董正国。
“对了,今晚拨一些兄弟给我。”董正国啜了一口清酒,忽然要求道。
“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抄隔壁街的一家夜总会啦!”董正国愤怒地重拍桌子,“该死的,竟敢看不起我,昨晚竟然不让我签账!”
“这里的夜总会本来就不能签账。我劝你还是别惹事,现在齐道盟的弟兄还不宜太过张扬,道上有些人还是会认得的,万一风声传到司徒-臣耳里——”
董正国打断他:“你怕死,我可不怕,如果我等不到人来,大家就走着瞧!”说完,怒极地转身离开。
游迅摇摇头,只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引狼入室。
早上,当连沁发现自己爱上司徒-臣后,她一整逃诩呆坐在窗边,不断地思考,该如何面对曾经立誓绝对不再碰感情的自己。
她很害怕,怕自己再度受伤害,他这么爱吴佳珊,他怎么可能还会对她动心呢?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太多了,而且她还笨得在未弄清楚他的心意前,就承认了自己对他的爱。
她为什么这么傻呀?明知爱情如火,而她偏偏就化身为飞蛾,直扑火中;明知这场爱恋注定会以悲剧收场,她还是忍不住地走向这条不归路。
她难受地揪着心口,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段单恋,更不知道回去后,她要拿什么脸去面对对她有恩的凤姐。
天!为什么总要让她遇到这种事,难道五年前的折磨还不够多,她都已经放弃爱人的权利了,为什么情爱却偏偏又找上她?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注定要为情所伤吗?
她好想逃回海岛,可是又放不下司徒-臣;她好想将司徒-臣忘得一干二净,但他的身影却早已深刻入骨,磨也磨不去了。
难道碰上爱的女人都会变傻吗?以前她无怨无悔地付出,就算和董正国聚少离多,她也是傻傻地等着,总以为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人,又非常照顾她的董正国会是她今生的依赖,可是最后呢?平常待她斯文温柔的他,终究还是背叛了她,狠心地将她推入火坑!
现在,她的心自已又找了一处看似安伞全可靠的避风港,可是这温暖的港湾却早已停靠了其他的船只,可笑的是,那条小船还是她推波助澜地将它推入那港湾的,如今的她有什么立场进驻其中。
她该怎么办呢?逃不开这情咒,又离不开司徒-臣……
她下巴抵住膝上,彷徨、无助的泪一颗颗地滚落。
叮叮——
门铃一响,她带泪的眼立即亮了起来,看了看时间,一定是司徒-臣替她送午餐来了。
她擦去眼泪,抖着手,慌忙地理着似乎有些狼狈的自己,然后怀着期待的心情开了门,结果却看到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董正国!
“滚,这里不欢迎你!”她无情地关上门。
董正国早知道她会有此一招,连忙用力抵住门,“老情人叙叙旧,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连沁发现如今邪恶的他,比起当年更恶心万倍。
“恶心!你给我滚远一点!”连沁咬牙切齿,又踢了他小腿胫骨。
董正国吃痛,但没有放松力道,反而趁连沁不备时,窜入她的房里。
“滚!否则我杀了你!”连沁双眼发寒,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把尖尾梳抵着他的喉咙威胁着。
“小沁,有话好说嘛——”董正国-点惧意也没有,因为在他印象中,善良的连沁根本看不得一滴血。
“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我要让你也尝尝我所受的苦!”说着,董正国以为她真要刺进他的喉咙,没想到她手一换,竟把梳子刺向他的命根子,等他发现她的意图时,他根本来不及躲,只能闭着眼睛惨叫着,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痛楚传来。
“哈哈哈……我告诉你,当初我受的苦不是皮肉痛,而是无止尽的害怕!”直到有一双温暖的大掌擦去她脸上的泪,一双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人生是光明的,绝不会因为一时的黑暗,而失去了光,所以她又重生了,而这个改变她命运的人,就是她爱的司徒-臣!
“你……你疯了!”董正国害怕地看着一脸笑得凄怆的连沁,突然有种踏入虎窝的感觉。他不该天真地以为,经过那件事后连沁还会依然单纯好骗,更不该天真地以为,只要多说些甜言蜜语,曾经爱惨他的连沁就会帮他的忙。
但是今天计划已进展到关键时刻,绝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就算他得与虎谋皮,他也得想办法从连沁身上得知一些司徒-臣的事情。
“没错!从你把我卖到舞厅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那段日子,不愿接客的她天天逃,就天天被打,于是她便闹自杀,但一闹,那些人就用孤儿院院长威胁她,后来她妥协了,正准备接客,舞厅却被查封了,而她也被一群人带到渔船上,准备再将她转卖到大陆去。噩梦就在那时候发生了——她被好几个大汉抓住,企图对她施暴,幸好司徒-臣出现,救了她,否则她一定会当场结束自己的性命!
为了取得她的原谅与信任,董正国佯装内疚地垮着脸,“小沁,别这样,当初我会那么做全是被逼的,我也很后悔,想努力补偿你,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曾经照顾你那么久的分上,原谅我吗?”
“我要不是看在你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对我的细心照顾,我早就杀了你。”连沁冷凝着脸,水远都不能原谅这种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扯平,让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董正国低段,使出浑身解数。
“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你有心上人了?”董正国大胆假设地问。
“不关你的事,我们是仇人记得吗?你给我滚出去。”连沁推着他。
“小沁,你真忍心抛弃我?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虽然一次次地利用连沁,但董正国对她还是有情的,如今听到她另结新欢,心底难免急了。
“你没资格问,快滚,否则我真的会让你从今以后绝子绝孙!”她努力地赶着他。
“告诉我他是谁?”董正国急急地吼道,他绝不能让其他男入拥有美艳动人的连沁!蚌然,他忆起了司徒-臣那晚的焦急,“是司徒-臣对不对?”
“滚!不关你的事!”她和董正国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喜欢谁不用向他报告。
“小沁,你不能爱他,你爱上他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他准备将司徒科技弄垮,然后加诸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司徒-臣坐一辈子的牢,连沁要是真爱上他,以她固执的个性,她一定会一辈子等着他的,不行!他一定要阻止!
“我的事,你管不着!”
“是真的,他……他……”情急之下,擅于说谎的他,一句致命的谎言立即月兑口而出:“他就是当初逼我把你卖给星光舞厅的人!”
连沁愣住了,突然收回的力道,让董正国跌在地上。
“不,你说谎!”她不会相信董正国的话。
“我没有说谎!你可以回去问他,看他五年前是不是齐道盟的老大。”董正国半真半假说着不会被拆穿的谎言,突然,他心底又起了一个计划,他正好可以利用连沁的愤怒去扰乱司徒-臣,让司徒-臣无法专心在调查他们的事情上。
“不可能,我不信!”连沁摇着头,拒绝相信他的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当年他发现我身边的你是那么的清纯美丽,就动了色心,后来他逼我把你带到星光舞厅,我不肯,他就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肯,他就要把孤儿院的土地收回,让我们的兄弟姐妹全都无家可归,我别无选择,只好答应了他的条件,你可知道,我这么做心有多痛,自已心爱的女人——”
连沁捂住耳朵,嘶喊道:“不要再说了,我不信,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小沁,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爱上仇人而不自知,小沁,你清醒吧,你真正要复仇的对象是司徒-臣呀!”他怂恿着她。
“他不是我的仇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早已被卖了!”
董正国愣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当年是司徒-臣救了连沁的。
于是他又谎道:“当初他救你只是为了要取得你的信任,你别被他骗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不会的……”连沁茫然地摇着头,眼泪不停地流,她不相信司徒-臣是这种人,绝对不相信,可是道合馆里正义堂上供奉的关公,又有那么点黑道色彩在,这——一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迸了心的连沁,根本没有注意到董正国的话里其实漏洞百出。
她踉跄地跑了出去。她要找司徒-臣把事情问清楚,她绝不会因为董正国的片面之词.就定了司徒-臣的罪。
她不要……她不信……她绝对不会相信她爱的人,竟是害她跌入万丈深渊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