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黑肱昕忽然醒来,她轻巧无声地想坐起身来,但顶上传来一阵拉扯的疼痛,令她马上停止一切动作。
怎么会这样呢?她模向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她的头发竟被人绑在床柱上!
这——哪个缺德鬼?!
她小心地侧过身体,仰着头,小手困难地解着被绑在床柱上、缠成麻花状的头发。
蚌然,她的眼角余光瞥见床底下睡得正熟的靳延。
懊不会是这个缺德鬼做的好事吧?她鼓着脸,愤愤地瞪着他——你完蛋了,靳延!
她加快手上的动作,好不容易地,她终于解下了。
她忍着怒气,蹑手蹑脚的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三秒胶,然后又像猫儿般无声地轻轻蹲在他的身旁。
耙整我,看我不把你的手指、脚趾全黏在一起才怪!
她小心地掀开他的被子,结果发现他竟一丝不挂的,顿时,一把羞火窜上她的脸,连耳根子都给烧红了。
她又羞又急地连忙拉过被子遮住他的,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真正的果男呢!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他那精壮发亮、起伏平稳的胸膛真的好吸引人喔,尤其是他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月复肌包是令她好奇,她真想知道那强而有力的肌理到底是软还是硬的。
于是,她怯怯地伸出小手轻触,但手心下坚硬温热的触感,仿佛通了电似的电得她窜起一阵麻意,她倏地收回手,捂着仍不住狂跳的心,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现在的她不止是脸河邡热,就连全身上下都发烫得紧。
她慌怯地想赶紧离开,但衣角却被他给压住了,她小心翼翼、一分一分地挪扯着,怕太用力会惊醒了他。
正当她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一小片衣角上时,靳延忽然一个大翻身把地压在身下,一只腿还横跨过她。黑肱昕连忙扭着腰想逃离,不料却引起他的反应,她可以明显地感觉。
顿时,她双目圆瞠,僵着身体,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没错,她的行为一向是惊世骇俗,但这不代表她是性开放的女孩呀,“这——这该怎么办?她总不能一整夜都维持这样的姿势吧?
头一次,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又叫做惹火上身!
她试着拉出被他压着的手,好不容易双手终于得到自由了,一只手却不知道扫到什么东西,还沾上了一股黏液,但现在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抬起双手试探地、小心地推着他,而他也动了一下,但一颗头却换了个姿势,完全地埋在她肩窝,一呼一吸的温热气息,霎时全灌进她的耳朵里,那入脑搔也搔不到的奇痒,逼得她差点想尖叫,更可恶的是,他的唇竟然含住她的耳垂,扰得她全身起了一阵战栗。
她放弃地垂下手,希望自己能在他下一次翻身时找到月兑身的机会,可是恶运却在此时降临——
摆肱昕不敢相信地刷白了脸——她的一只手竟然黏在他的胸膛上,拿不开了!
这叫什么?自食恶果吗?一定是刚才她去沾到了三秒胶。
妈呀!谁来救救她呀!她在心里呐喊着。
睡梦中的靳延被身下的动静给吵醒了。
他支起身体,睡眼迷蒙地看着眼前这一对水潭中的黑石,仍然有些混沌的脑袋,实在不太能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你起来啦!”黑肱昕眼畔悬着泪珠,哭声哭调的。
“该死!你怎么会在这里?”靳延以为自己侵犯了她地急急起身,没想到她的一只小手却紧贴着他,他连忙拉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他瞪着她白皙的手,咒骂道。
“我不知道。”黑肱昕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她怎么能说是她半夜为了拿三秒胶黏他的手指、脚趾,而自己惹来的呢?
“该死!你到底沾了什么东西在上面?”靳延努力的拉扯着,但皮肤上传来的痛却令他住了手。“三秒胶。”她低着头,豆大的眼泪顿时滚了出来。
“你什么不玩,玩这种东西!”靳延忍不住地对她吼。
“谁叫你把我的头发绑在床柱上!”从来没被人这么凶过的黑肱昕,怒火一起,把责任全推给了他,“要不是为了整你,我也不会被你压着,更不会笨得去沾到三秒胶,还把一只手黏在你身上!”
“谁叫你头发那么长,一直掉下来搔着我,我没拿剪刀剪掉它就不错了。”靳延口气极冲地说道。他绝对不能说是因为她如丝般的黑发,不断地如瀑布般从床沿泻下,而他被那阵阵幽香扰得无法成眠才出此下策。
靳延站起身,准备进浴室把这该死的东西冲下来。
“去哪里?”不得已之下,黑肱昕也随着他站起来。
“拿热水冲掉它,笨蛋!”靳延拉着她,但她却一动也不动,“干什么不走?”
“没用的,这是我特制的三秒胶,一旦黏上,没有我的稀释剂是拿不下来的。”她绝望地低下头,因为那稀释剂前些天已经被一头暴怒的“老虎”黑肱旭给抢走了。
“那还不快拿来!”靳延眼底几乎喷火。这个胡闹、任性的小阿,他真想替她父母好好地揍她一顿。
“我……我放在小扮家里。”
“你真会被你气死!我跟你回去拿。”看看,他到底是惹来什么恶魔?
摆肱昕连忙摇头。她才不会笨得自投罗网,因为被她惹火的黑肱旭一定会直接剥了她的皮,到时候,什么稀释剂都不用就能将她和他分开了。
见她摇头,靳延简直就快发火了。
“如果你想一辈子‘黏’在我身上,我不介意。”
“哇……你又欺侮我……”这下,黑肱昕真的是急哭了。
“别哭了,行不行?”他软下声音,无奈地搂着她安抚道。
唉……碰上她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现在怎么办?”黑肱昕抬起泪眼,漾着水气的大眼无助地望着他。
“还能怎么办?先睡吧,明天再想办法。”
那可怜兮兮、惹人心疼的模样,令靳延再也狠不下心责备她,他轻柔地抹去她的泪。但那沾在他指上晶莹、温热的泪珠,像充满了某种神奇的力量,竟惹得他心脏狂跳。
刹那间,他的心好像被某种莫名的情愫窜入,快得连他都来不及分辨。
“靳延,你会不会乘机……那个……”黑肱昕尴尬地低下眼,空下的手指无意识的卷玩着发梢。“放心,我对你这种小女孩没兴趣。”他撇撇嘴道。脑子里仍分析、研究着,方才那股窜入他心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你……你什么都没穿耶。”她低着螓首小小声地嗫嚅道,双颊惹上一片酡红。
经她一提,靳延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着寸缕地搂着她,而且月复下还起了反应,难怪他总觉得一股莫名的躁热,不断地从他下月复往四肢散开。
当下,一股热潮袭上他的脸,他连忙拿起裤子胡乱套上。
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弥漫在两人之间,四周寂静得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见。
不行!他得找些话题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于是他不自在地开口: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
“黑肱昕。”她避开眼,难得柔顺地回答,一脸的红潮却怎么也褪不去。
“姓黑肱?这么特别?”她柔媚、娇羞的样子,看得靳延都傻了。
“嗯。”
“还是……先睡吧。”他搂着她小心地躺下。
“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好不好?”她光滑的手臂横过他的胸,柔细的肌肤下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靳延平稳的心跳,如此亲密的接触,惹得她全身发烫不已,每个细胞都渴望着能得到清凉的缓解,她哪里还睡得着?
“不行,快睡!”他刻意地板起脸色喝道,但带着点宠溺的眼神却一点威严也没有。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嘛。”她噘起嘴,委屈地嚷着。
“既然你精神这么好,不如我们就来做做男人女人在同一条被子下应该做的事。”他侧起身,眼神邪恶地睨着她,嘴角擒着一抹戏弄的笑。
“下流、无赖!”黑肱昕别开脸。这个大,老是喜欢用言语占她便宜,要不是这两天恐怕都得和他“黏”在一起,她不送他一记大爆栗才怪!
“那你是要睡,还是……”他的手指沿着她心形的脸蛋来回描画着,而指月复似乎也恋上了她柔细如丝缎般的肌肤,舍不得离开了。
摆肱昕识时务地连忙闭上眼睛,但小小的樱唇仍不甘心地抿着。
靳延得逞地闷笑着,他摇摇头,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但过小的被子令两人不得不紧紧地偎在一起,而她那温热、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光果的胸膛,更令他血脉贲张,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起了无限遐思,看来,今晚他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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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延,你给我出来!”人还未进屋子,董莉梅尖锐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靳琪连忙奔到大门,赶在她未冲进靳延房间前拦住她。
早上,她去叫靳延吃早餐的时候,结果竟看到他和那个女孩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房间还一片凌乱的,这不是很明显吗?这两个人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暧昧关系。
开玩笑,要是让董莉梅看到靳延和那女孩相拥而眠,不气炸才怪!
“小琪,你哥呢?”董莉梅甩开雨伞,浑身是水,气冲冲地问。
“他不在。”
“别骗我,我看到他那辆哈雷机车停在外面。他是不是在房间里?”
“没有!”靳琪连忙拦住她。
“你干什么那么紧张?难道他房里有女人?”董莉梅美目一眯,浓酸的醋意立现。
“不是!怎么可能!”靳琪猛摇头,强烈地否认着。
突然,一道软软的女声,缓缓地传来:
“靳延,你弄痛我了,轻点儿嘛。”
“还说没有!”董莉梅愤怒地推开靳琪,然后踹开门。
靳祺像只战败的公鸡垂下了头。大哥呀,别怪我不帮你啊!
“靳延,你们——”董莉梅双眼含泪,不敢相信地指着这两个动作暧昧的人。
那个女孩两眼含羞,手心轻贴在靳延胸膛,靳延则是一脸怜惜地拢着她的头发,替她结着发辫。
他们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做完什么事!
“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靳延不慌不忙地将黑肱昕的头发用绳子系好,然后再将她揽近。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董莉梅气得泪水直流。
“你在说些什么呀?”靳延被这个撒泼的女人搞得一头雾水。
“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赖吗?”董莉梅冲上前,想拉开黑肱昕,但却被靳延挡住。
靳延将黑肱昕护在怀里,瞪着董莉梅,怒道:“你干什么?”
而窝在他怀里的黑肱昕,心中忽地闪过一股莫名的醋意,下意识地讨厌起眼前这个身材惹火又态度嚣张的女人。
突然!黑肱昕灵动的美目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便万般娇弱地倚在靳延胸前。
“靳延哥哥,我好怕……”她细语娇声地说着。
当场,所有人鸡皮疙瘩全掉了一地,而靳延则是让她一声“靳延哥哥”给喊得全身酥软,前所未有的保护欲顿时狂涌上心头。
“别怕,有我在。”
“恶心!靳延,你竟然会喜欢这种还在哺育阶段的小女生?”董莉梅瞧不起人地睥视着黑肱昕身上那件穷酸的衬衫,再看看她娇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身材肯定没有她好。她不懂,为什么靳延会这么没眼光,看上这种没身材又没家世的女生!
“靳延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再过几天我就满十九岁了。”黑肱昕轻声地反驳着。
靳延一听果然放心许多。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怕自己那颗不断失控的心,最后会失陷在一个小女生身上。
“你十九岁?鬼才相信!”董莉梅不相信地斥道。
“靳延哥哥,她好凶喔。”黑肱昕更紧贴着靳延,娇弱的肩头还戏剧性地不住发抖着。
“董莉梅,别太过分!”靳延心疼地更紧搂着她。
“过分的人是你,你明明答应昨晚会来参加我的生日舞会,结果呢?”一提起这件事,董莉梅肚里的火就烧得更旺。
本来她是想将他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她所有的亲友认识,结果他却缺席未到,找也找不到人,害得她在亲友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们董家在这里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现在被他这么一搞,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呀!
靳延心里闪过一丝内疚,“对不起,昨天因为雨太大,所以我……”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去。
“借口!现在雨不是一样大,我还不是照样跑过来了!你还说你爱我,原来根本就是你骗我上床的甜言蜜语!”董莉梅忍不住地吼道。
“我——”他是和她上过床,但那可都是她主动勾引他的,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过爱她了?又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别再找借口,我不听!”董莉梅打断他的话,“靳延,只要你离开这个小表,我就原谅你。”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将黑肱昕当成情敌了。
原来靳延爱她,这个认知让黑肱昕心底泛起一抹苦涩的滋味。
一想到这光滑健硕的胸膛上曾经躺了别的女人;手心下这颗强而有力的心是为了别人而狂跳,她心中一股酸意就直冲她的喉头,窒闷的气将胸腔胀得满满,难受得令她好想哭。
不!她不要掌心下的这颗心为别人而跳!既然她的手已经覆在上面,就谁也别想抢!
摆肱昕活灵美目一转,那惹人怜惜的大眼底,忽地又再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
她抿着嘴,自责地低下眼,还请出了闪闪泪光来助阵。
“对不起,要是我知道靳延哥哥和你之间的关系,我就不会跟他回家了……”
“现在滚还来得及!”她不介意靳延和别的女人上床,只要之后他的心在她身上就够了。
“我——”黑肱昕眼一低,嘴角一垂,豆大的泪珠就滴下了,那委屈的模样看得靳延心疼不已。
“应该滚的人是你,别忘了这是我家!”靳延怒极地指着大门方向。
“你——你给我记住!我要告诉我爸爸!”从未受过如此侮辱的董莉梅,见心爱的人竟当着情敌的面赶她,完全不给她面子,气得她转身就走,回家告状去了。
终于把那个讨厌的女人赶走了,可是黑肱昕不见开心,反而是一张俏脸沉了下来,还嘟着子诶自生着闷气。
“喂,你们是不是应该稍微分开一下呀。”靳琪已经看不下去了。逃诩亮了,这两个人该不会还想继续搞床上游戏吧?
“我也想,可是你看。”靳延一脸无奈,站开身子让靳琪瞧个清楚。
“怎……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黏在一起?”靳琪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你问她。”靳延一脸无辜地看着黑肱昕。
“我不知道。”黑肱昕别开脸不想和他说话,她的气还没消呢!
见她不说话,于是靳延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那现在怎么办?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黏着吧?”
“你问她吧。”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依然生着闷气的黑肱昕根本不答腔。
“你怎么了?”靳延看着怀中沉着一张脸的人儿,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生起气来。
“哼!”黑肱昕绷着小脸,瞥了他一眼,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一张红红的小嘴噘得老高。
只要一想到和他“分开”,他就又会回那个女人身边,她莫名地就一肚子火。
“如果你真想一辈子黏在我身上当我的随身情人,随时随地地替我暖床,我乐意得很。”他一脸暧昧的笑,不但将她搂向自己,还朝着她猛眨眼睛。
瞧她气嘟嘟噘着小嘴的模样还真是诱人,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一定会一口含住它,尝尝它的味道。
“你——无赖!”黑肱昕推开他,又羞又气地,一张俏脸更加的酡红。
“怎样?”靳延得逞地笑睨着她,他就知道这招有效,而且百试百灵。
“我打电话给我二嫂,你帮我拨电话号码。”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组号码。
电话那头一传来潘瑾纯的声音,黑肱昕立刻放声大叫:“二嫂,救救我……”
“小昕?怎么了?你被绑架了吗?歹徒要多少赎金,我现在马上帮你送过去。”潘瑾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这焦急、关切的声音,令黑肱昕所有委屈全涌了上来,她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没有,我没有被绑架。”
“那就好,吓死我了。”不过,这世上应该也不会有哪个笨贼,会蠢得去绑架鬼灵精怪的黑肱昕吧,她想。
“二嫂,你能不能帮我把稀释剂从小扮那里偷回来,我的手被黏住了。”
“什么?!你真顽皮!什么东西不好玩,你又玩三秒胶?”她真是彻底地败给了这个爱惹祸的小泵。
“二嫂……”
“可是我不知道他丢掉了没。”黑肱昕可怜兮兮的声音,令潘瑾纯不忍再责备。
“二嫂,拜托啦!”她吸吸鼻子,哀声哀调地求道。
“谁叫你什么人不好惹,偏偏去惹他,还把他黏在椅子上,害他在公司出了丑,让他的员工全看了他的笑话。”潘瑾纯忍不住责怪道。虽然她是那个带头狂笑的人,但黑肱旭始终是她的老公,她也会心疼的。
“这不怪我好不好,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才不会落得被他追杀的下场。”黑肱昕瞪着话筒,真想送一个大爆栗给这个害得她家都不敢回的二嫂。
“好吧,我找到后要送去哪里给你?”
潘瑾纯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小昕也是为了替她安排走内衣秀,才会惹黑肱旭生气的,即使她再怎么心疼老公被人黏在椅子上一天一夜,她还是得帮帮小昕。
“呃……”黑肱昕把话筒递给靳延,让他告诉潘瑾纯正确的地址,然后又拿了回来,她表情非常认真地叮咛道:“二嫂,你都记下了吗?如果不认识路,让别人载你过来。”潘瑾纯是个超级大路痴,她可没敢忘。
“记下了。你再多忍耐一下,我找到后再帮你送过去。”
摆肱昕道了声谢,然后挂上了电话。
“你二嫂怎么说?她什么时候会送来稀释剂?”靳延急急地问道。心里突然有点舍不得,因为她的二嫂若是很快地送来稀释剂,他们就得分开了。
不知怎地,他的心就是不愿和她分开,好像她的手一离开后,心口的地方从此就会缺了一个洞似的。
瞧他急成这样,黑肱昕就忍不住难过。这个臭男人就这么想尽快摆月兑她,好回到董莉梅身边吗?
“你放心,她很快就会帮我送来了。”黑肱昕瞪了他一眼,有生以来头一次把委屈往自己肚里吞。
“我……”她含怒的眼神看得靳延心里一窒。他多么想告诉她,他其实一点也不急着和她分开啊!
“那就好,我们快吃早餐吧。”靳琪放心地一笑,连忙催着大家用餐。
“我不想吃,昨天一夜没睡,我好困喔,哈……”黑肱昕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她决定要躲回梦里,至少在梦里她是安全快乐的。
“不行,你不能睡!你睡了我怎么办?我还要工作呀!”他着急地轻拍着她困倦的小脸。
她昨晚一夜没睡他当然知道,因为只要她的眼睛一睁开,她那长长的睫毛就会不经意地刷过他胸前的凸粒,这若有似无的挑逗惹得他高涨了一整夜,害他全身紧绷,动也不敢动地僵了一整夜。
见黑肱昕累成这样,还有靳延眼下的黑眼圈,靳琪忍不住闷笑着。
看来他们两个,昨晚真的“忙”了一夜,至于那些什么——绑头发啦、黏手指的事情,肯定是他们编出来的,她压根儿就不信!
“可是我真的好困。”黑肱昕皱着眉头,睡意浓烈地嘤咛着。
“起来!”
但黑肱昕哪里还管他,头一贴上他的胸膛就呼噜噜地睡着了。
“黑肱昕——”
“哥,让她睡吧,否则她小小的身体会受不了连续折腾的。”靳琪戏谑地眨眨眼,还语带双关地。“这……唉!懊吧。”靳延叹了口气,抱起她走向床铺,然后和她轻轻地躺下。
唉!他还真拿怀中这个娇小美丽的人儿没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