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喝酒误事之后,那凰就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刚好臧洚也严正的警告梁嬷嬷不许再动那凰的主意,甚至愿意负担冷兰“歇业”时的一切费用,梁嬷嬷就再也不敢要她兼差了,而她也乐得轻松,专心策划找寻雪儿与探听假冒她身分嫁给大阿哥的女人是谁。
日子过得倒也悠哉平稳,唯一一点美中不足的就是,每逃诩要提心吊胆等候臧洚的使唤,像昨儿个,他竟然要她帮他剥葡萄皮,一颗一颗的喂到他的口中,而他则是舒服的躺在贵妃椅上享受。
真不知道“那边”受伤跟他身体其他的部位有什么关系?像个废人似的什么都要她服侍,唉,没办法,谁要她当初答应了他要负责到底,也只好听从他的使唤了。
谁要她踢断了他的命根子呢?
不过,难道他真的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吗?想到这一点,那凰就觉得心中涌起阵阵莫名的惆怅,想问又不敢问,就怕又让他想起罪魁祸首是她,难免又要找一堆事情来使唤她了。
唉……她连跟他温存的过程都没完整的享受到,就莫名其妙的害他不能人道,真可惜——呃、不,不是啦,是真是愧疚呀。
“唉……”
“-儿,你已经叹息好几遍了,听的我都要忍不住苞着叹气了。”冷兰半坐在炕床上,清丽的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容。
“呃,有、有吗?可能是我太想我家的雪儿,所以忍不住叹起气来了吧。”连忙找了个借口,那凰赫然升起浓浓的罪恶感,她已经好久没把雪儿的行踪放在心上了。
都是那个讨厌鬼害的啦,哼。
“怎么叹完气之后就开始发呆了?该不会是在想着谁吧?”冷兰充满着睿智的黑眸中闪着洞悉人心的光芒,让那凰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似的。
“才、才没有呢,我干么想他?”那凰连忙否认,可却心虚的说溜了嘴。
“他?!”冷兰轻轻扬唇,又微微颦眉,“唉,没想到你也要步上我的后尘了呀。”为情受苦最是愚蠢,可却又无法避免。
“步你的后尘?冷兰姊,我怎么不懂你在说什么呀?”那凰让冷兰脸上那忽喜忽愁的神情给搞混,暂时忘记否认。
冷兰苦笑的摇摇头,“不说我,我们谈谈你吧,告诉冷兰姊,你打算在这里留到什么时候?”虽然当初是她劝其他人答应留下-儿的,可却不愿意瞧她永远窝在这情色场所。
“我……”那凰的脸上浮起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绝对不可,在这种地方最怕顺其自然,顺着顺着,也就顺理成章的下海了。”冷兰神情一整,担忧的道:“前阵子我不在怡红院的时候,你就让梁嬷嬷设计卖身了,好在遇到了臧洚贝勒插手相助,否则现在你也难免成为婉儿第二了。”
试问身在青楼,能有多少人跟她一样坚持卖笑不卖身?她担心-儿的纯美始终会让这瘴气遮掩。
“才不呢,臧洚贝勒只是趁人之危,他哪有帮到我?冷兰姊,你看错人了。”
一想到臧洚,那凰的双颊就不由得飞起两抹嫣红,只有连忙用怒气掩饰自己的失态。
冷兰轻柔的笑笑,抚过那凰臊热的脸颊道:“分明是张恋爱的脸蛋呵……也罢,情关无人能解,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只希望她跟自己不同,能顺遂无碍。
“什么爱不爱的,冷兰姊,咱们别谈这些无聊的事了。”再说下去,怕要连她自己都不得不认真思索起自己的心来了。
“好,不说,那说说你的身世吧。”冷兰咳了几声,声音略显虚弱。
“我的身世……呵,还不就那样,只是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罢了。”虽然冷兰姊对她有恩,可现在还不是泄漏身世的时候,以免让端亲王找回去。
冷兰瞅了那凰半晌,旋即轻轻的点头道:“每一个沦落青楼的女子,还怕没有凄凉的过去?也对,倒不如不提了。”她又咳了几声,脸色苍白的喘着气。
“冷兰姊,你还是先歇着吧,我不吵你了。”那凰见她虚弱的紧,连忙扶她躺下,为她盖好丝被。
“-儿,记得帮我谢谢洚贝勒。”若非他跳出来为她撑腰,她这个病芭可能早就被梁嬷嬷赶出门了吧。
“谢他做什么?我都用我的身体还他了——呃,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任他使唤,当、当他的丫鬟啦。”那凰变得结巴,差点儿舌头都要打结了。
冷兰会意的笑笑,没有多说话,闭起眼睛歇息着。
看冷兰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那凰才松口气的拍拍胸脯,正要喘口气之际,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好像在喊着她的名字似的字那凰困惑的侧侧头,慢慢的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正准备竖起耳朵听个仔细之际,却让忽然跌进房内的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呃、是我啦,别一副怕得心疾要发作的样子吧。”婉儿尴尬的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道。
“婉儿姊?你怎么会在这里?”依照她刚刚跌进房内的模样判断,肯定在做些偷偷模模的勾当。
“我、我是来找你的呀,也不知道你是聋了还是怎么了,外边找你喊得呼天抢地,你倒好,躲在冷兰这里乘凉呀!”婉儿恢复刻薄的神情,理直气壮的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懒得跟她解释,随她说吧。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那个发疯的洚贝勒呀?”婉儿酸溜溜的道,心中恨的很。
“他找我?”不用说,又是要找她麻烦了。那凰点点头表示了解,退出房门,朝婉儿瞅了瞅道:“冷兰姊身体不适已经歇息了,咱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打扰她。”
“啐,你以为我喜欢跟个病芭待在一起呀?到时害我沾到晦气怎么办?多嘴。”婉儿高傲的抬起下巴,微微撩起裙摆,越过那凰,正要扭头走开时,又回头朝她道:“我看你早已经忘记我曾经警告过你的话,到时发生什么事,不要怪我无情哟。”
“我——”那凰正要开口之时,婉儿却已经扭着臀部,风骚十足的走开。
要知道她婉儿可以在怡红院独领风骚这么久,绝不是凭空得来的,以往那些想要跟她争锋头的女人,哪个不是被她设计的下场凄凉?
瞧那丫头对自己的身世吞吞吐吐,一副内幕重重的模样,肯定很有深究的价值。说不定,那其中的秘密就是可以除掉她的利器-
儿呀-儿,休怪我心狠手辣,谁敢挡我的路,谁就得付出代价,而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了,呵呵呵。
“-儿——”
那凰一走进房中便对上臧洚带着怒意的黑眸,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你跑去哪里了?怎么我喊半逃诩没人应?”这丫头,该不会又跑去喝酒陪笑了吧?
“呵,我又不是你的应声虫,怎么可能你一喊我就应呀?况且我又不在这里,又听不到你喊我,要怎么应呢?”那凰口是心非的冷淡以对,其实每次见到他,心中早就卜通卜通跳,开心的很。
不过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免得他又开始夸炫自己的魅力。
“你不是又听梁嬷嬷的话去陪笑了吧?”他怀疑的瞅着她问。
“没呀。”她答得爽快,毫不犹豫。
可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狐疑,忍不住又问:“是吗?为什么说得这么心虚?分明就是一副说谎的样子。”
“拜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实在是很像一个吃醋的丈夫——呃、没、没啦,当我没说过。”那凰自觉口误,尴尬的脸烧红了起来。
“是吗?或许是像吧……”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讨厌这个想法,而且……还有一点儿喜欢。
“不说这些了,你找我做什么?又要我帮你剥葡萄皮吗?”那凰瞧不懂他脸上诡异的笑容,赶紧转移话题道。
臧洚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疲惫的神情,将身子躺平在床上道:“我想阖眼小憩一下。”
“就这样?那干么找我找得这么急?”想睡就睡呀,好像没什么是需要她帮忙的吧?
臧洚扬扬唇角,拍拍内侧的空位道:“过来。”
“不了,我怕打扰到你。”她可不能再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否则到时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
他皱皱眉,忽然愁容满面的哀怨道:“唉,我早知道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是不会有女人喜欢的,就连陪我说说话都找不到对象。”
懊死的男人,就知道利用她的罪恶感。“好啦,过去就过去嘛,你不要再故意提起那件事了。”
那凰无奈的爬上床,跨过臧洚的身子,双手环膝的坐在他的身边。
“躺下。”
“躺、躺下?”那凰咽了口口水,突然又想起那日跟他缠绵的景象,浑身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你又开始嫌弃吗?一个不能人道——”臧洚嘴巴一撇,哀怨的神色又浮现在那张英俊的容貌上。
“好啦好啦,我躺下就是了。”那凰赶紧打断他的话,乖乖的躺了下来。
“这才是我的好-儿嘛。”一待那凰躺平,他的唇角就飞扬起来,手脚齐上,紧紧的将她给圈进了怀中。
“等、等等,你、你不是说要睡的吗?怎么、怎么……”她让他碰得心跳加速,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我是呀,只不过我习惯要抱着女人睡觉,现在不会有其他女人理我了,所以你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喽。”他挑挑眉,坏坏的笑笑。
斑,原来只要是女人他就好,那凰顿时觉得心酸郁闷,一张俏脸霎时沉了下来,“你可以去找婉儿呀,她刚刚还在警告我少碰你呢。”她生气的想推开他,可却无法动弹半寸。
“婉儿?对喔,我怎么忘记了?好,下回我就去找她,可这次你还是得先负起责任。”臧洚故意顺着那凰的话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可恶的大,都已经不能人道了还不安分,我真后悔没有一脚把你给踢到关外,让你跟些羊儿马儿作伴,看你还有没有女人可以抱。”她的胸口很不舒服,眼泪盈满眼眶,想哭。
“-儿,你不是说不要再提你‘害’我受伤的事吗?”他发现她动怒的时候,脸蛋红通通的,可爱极了,直让他想一口咬下去。
“哼,反正你去找婉儿,也不需要我当你的丫鬟服侍你了。”既然身子无法动弹,那凰索性把脸撇开,不去看那张放大在眼前的英俊脸庞。
“呵呵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活月兑月兑就像是个吃醋的心妻子?”他将她刚才的话奉送给她。
一抹酡红霎时自那凰的耳垂延烧到颈后,他敢肯定,她此刻的胸前一定也早已经是嫣红一片了。
“你、你少贫嘴,我不跟你说话了,要说你自己说去。”那凰娇羞的猛咬下唇,被自己如雷的心跳声搞得困窘万分。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动心过,只消轻轻碰到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可以轻易的撩拨起他最炙热的欲火,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体内方能满足。
天,他是怎么搞的?竟被一个伶牙俐齿,老是跟他唱反调的女人搞得晕头转向?就连今天他才刚跟着胤-好不容易铲除了端亲王这个祸端,是该回王府去跟阿玛额娘禀告详细经过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见她?意识才清楚,人就已经跑来了?
唉……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他该不会真的栽了吧。
紧闭着眼睑的那凰哪知道臧洚正不由自主、深情款款的瞅着她?她光顾着调整自己飞快的心跳与短浅的呼吸就来不及了,尤其那日他在她身上模来模去的情景老是在脑海中打转,再加上现在老是冲入她鼻中的男人气息,在在让她温度高升,额边开始冒起小小的汗珠来了。
他、他应该不会再对她怎样吧?因为他已经“不行”了呀……那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期待他真的对她怎样,不禁懊恼的猛咬下唇,有点气自己的不争气。
“再继续咬的话,你的唇瓣儿就要咬破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还说,都是你害的。”那凰让他嘲谑的口吻给惹恼,杏眼一睁,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
“我害的?”臧洚浓眉一挑,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呃、没、没啦,你不是说要歇息了吗?怎么老是说话,真奇怪。”那凰让他瞧得心虚,连忙又将头垂下,让目光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我现在又想做别的事了。”他无辜的挑挑眉,一手将她的下巴抬起。
“什么事?”她不得已的望向他,然后就深陷在他漆黑的黑眸之中,只能呆呆的问道。
喔,她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这个。”他低语,脸庞逐渐在她的视线中放大。
那凰只看到他唇角扬起的邪恶笑意,旋即就失去了他的模样,只能瞧到他又浓又长的睫毛与高挺的鼻梁。
天,她竟然毫无反抗的又让他吻了?更夸张的是,她还享受起这种唇瓣相贴的滋味。
老天……或许偶尔让他吻吻自己也没关系吧,对了,就算是自己踢断他“那里”的补偿好了……这次的吻不一样,臧洚才碰触到她的唇瓣就发现了这一点——她没有抗拒,还稍稍的朝他移近了些,好方便他的偷香?
臧洚低吟了一声,月复中热血翻腾,坚挺的早已蠢蠢欲动。
懊死,他要她,他再也不想忍耐了。
臧洚的大掌随着他强烈的需求而滑到她的臀部,用力一托,将她的身躯紧紧的贴向自己。
他的唇同时移高她的耳垂,灵巧的舌尖挑逗的在她细致可爱的耳朵上来回舌忝着,引起她一阵阵的轻颤。
“舒服吗?”他在她耳边问,头一次这么介意女人的感觉。
那凰轻颤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紧攀着他肩头的双手倒是代表了答案。
臧洚满意的笑笑,正想要继续行动,却不小心触到伤口,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我又伤到你了?”那凰骤的自中惊醒,紧张的弹跳起来,俯身察看扭曲着脸的臧洚。
他懊恼的摇摇头,一手按住侧月复,正要开口解释的同时,一群人马已经浩浩荡荡的夺门而入,一字排开,声势壮大。
懊死。他懊恼的拍拍额头,不悦的看着自那群人马之间走出来的女人。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安格格,请回吧。”臧洚坐起身,板着脸道。
“洚,我是担心你耶,你没事吧?”安格格娇嗔的跺跺脚,摇摆着身子扑到他的怀中。
臧洚没辙的撇撇嘴,一把将她的身子推开,“你知不知道你正打扰了我的兴致?”
安格格的脸色霎时沉下,一双丹凤眼飘向臧洚身后的那凰,不悦的道:“跟这种低贱的女人鬼混真的那么好玩吗?足以让你不顾伤势的跑到这里来?”可恶的臧洚,难道他看不出她有多关心他吗?
低贱?!那凰的目光顺着安格格的视线落在自己半敞的衣襟上,连忙火速将衣襟拢紧,困窘的咬着下唇。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跟她道歉。”臧洚的脸色更加的吓人,没有人曾看过一向玩世不恭的臧洚贝勒震怒成如此,阴沉的让人颤栗。
“我、我说错了吗?她不过是个妓女,凭什么要我一个堂堂的皇十格格跟她道歉?”安格格气得发抖,指着那凰的手指头都对不准了。
“皇十格格又如何?还不是女人,-什么-呀?”婉儿在那凰忍不住要回嘴的时候跳了出来,双手叉腰,不可一世的睥睨着她。
“你、你又是谁?”安格格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婉儿身上,暂时放过那凰。
“我?”婉儿妩媚的扬扬唇,娉娉袅袅的走到臧洚身边坐下,揽着他的脖子,斜睨安格格道:“我是洚贝勒的红颜知己,你又是谁呀?”
“我、我是洚的未婚妻。”安格格挺一挺胸,不甘示弱的反击。
未婚妻?!那凰的心霎时寒了大半,整个情绪荡到谷底,原来他不只是处处留情,还有了未婚妻?
“未婚妻又如何?你没听过大老婆得名,小老婆得宠吗?你想当大老婆,请便,不过你永远都得不到洚的心,因为,他的心早就让我夺走,呵呵呵。”婉儿捂嘴娇笑,听得那凰的头都痛了。
“你、你妄想,洚不会对你这种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认真的。”安格格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怒气一触即发。
“是吗?可是他跟我上床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认真,尤其在我们……”
“住嘴,你这个无耻的贱蹄子,来呀,给我拿下她。”安格格尖锐的打断婉儿的话,怒气腾腾的命令身旁的人。
“洚,你看看她嘛,你要替我作主呀。”婉儿乘机钻进了臧洚的怀中,佯装娇弱的道。
“住手。”臧洚沉声喝止蜂拥上前的侍卫,推开了婉儿,走到安格格身边,冷冷道:“不要忘记你是皇十格格,在这里仗势欺人只会丢皇朝的脸,要是让大阿哥知道的话,我想他会十分不悦的。”他知道她一向畏惧-,搬他出来压制她就没错。
“我、我……”安格格委屈得快哭出来了,“好,我不捉她就是了,可是你得跟我回去,是你额娘要我来找你的。”她也知道搬出臧福晋,臧洚就会忍让三分的。
“额娘?”
“是呀,福晋听说你受伤了,派了好多人四处找你,没想到却让我在这里找着,让她知道了,肯定会十分伤心的。”安格格恨恨的瞪了眼婉儿,噘着唇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他只想赶紧把所有的人疏散,把空间留给他跟-儿。
“你还不跟我走?你的伤得找大夫敷药呀。”安格格不依的扯扯他的手臂,没有离去的打算,“我不管,今天你不走,我就不走。”
“你——”面对骄纵难缠的皇十格格,臧洚也只有无奈的摇头叹息,或许等他当着额娘的面跟她说清楚之后,她会知难而退吧。
而现在并不是在这里解释清楚的时候。
他推开挡路的婉儿,温柔的朝呆坐在炕床上的那凰道:“-儿,等我。”
她冰寒着脸,冷冷的道:“你喊错人了吧,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子,也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干么要等你?”
“是呀,她又是谁?”安格格又将注意力转向那凰,警戒的铃声在脑中大响,她有种直觉,这个叫做-儿的女人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敌手。
“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啦。”婉儿连忙回答道,她好不容易才在众人面前“正身”,好险臧洚也来不及否认,怎么能在最后功亏一篑呢。
“婉儿姊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丫鬟。”那凰刻意将视线撇开,就是不去瞧臧洚。
他深深的瞅着她半晌,知道她又躲进他差点就顺利剥开的壳中,可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势又不是哄她的适当时机,或许等他跟额娘交代清楚之后,再回来向她解释。
“洚,你走是不走?”安格格没有耐性,一双美目老在臧洚与那凰之间打转,心中的疑虑更浓了。
臧洚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那凰一眼,轻叹口气,又道了声,“等我,我马上回来。”
那凰咬着牙就是不理他,一直到所有人都退开,她才让自己的情绪爬满脸上,那是张充满着妒意与受伤的神情。
他竟然就这样一句不吭的走了?连个解释都没有?这么说,刚刚婉儿姊跟那个什么安格格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真该死,亏她还偷偷地喜欢他——喜欢?!那凰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怔楞住,旋即像个泄气皮球似的瘫在床上,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那个风流大。
她完蛋了,真的完蛋了,唯今之计……只有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