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简直就像一座宫殿嘛!
周蜜儿张口结舌,滕家非常富有,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们居然富有到这种地步!
她,是不是来错了?
这种豪华又气派的大房子,四周环绕着古董和名画,单单是置身其中她就浑身不自在了,而她居然还想在这里住上几天?万一不小心打破了人家一个花瓶还是什么的,她拿这条小命去赔都不够耶。
“我……我看……”此刻她有点头皮发麻了,心里萌生打退堂鼓的念头,“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没地方住啦!”
“没关系啦,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滕君裁温柔地安抚她紧绷的情绪,“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佣人而已,你就当作自己家里一样吧。”
“呃?”这不是滕家大屋吗?“其他人呢?到哪里去了?”
“丽淇现在在巴黎购物,煜扬大哥在德国开会,爷爷在日本静养,我都说了,我们平时很少碰面的。不过,每年春节我们都会在这里团聚,这一点爷爷是很传统的。”滕君裁边说,边示意佣人把行李拎上楼。
“今年我是提早回来,因为博士论文答辩比想象中顺利,而且,我想回来见你……”他后半段说得很低沉,充满感情,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周蜜儿一点也没感受到他的情意。
“哦。”她点点头,大家都不在,她的行动不就方便多了?
“你们……平时都不住在这里的吗?”其实她关心的是,在这里究竟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虽然我们都在海外,而且各分东西,但,这里算是滕家的大本营,我们在这里各自有自己的小天地,哦,对了!煜扬大哥比较常待在这里……”他指着蜿蜒而上的回旋梯,难掩钦羡的口吻,“从这里上去,整个阁楼都是他的天下。”
“啊!”闻言,周蜜儿心跳快了半拍,浑身涨满了兴奋。
只要随着那雕工精美的回旋梯而上,搞不好,那里就有她所要的答案……
“爷爷的卧室在一楼,二楼有书房、健身室、视听室、撞球室等等,三楼左翼是我的天地,右翼则是属于丽淇的。”他领着周蜜儿,来到三楼,打开一扇厚重的浮雕桧木门,“请进。”
“我……得跟你睡同间房吗?”周蜜儿的神情瞬间犹豫起来。
“你怕我?”
“没有啦,我只是……只是觉得……”
虽然,在育幼院时,他们曾大被同眠过,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男女有别,就算亲如手足,也不方便挤在一间房睡。
“信不过我?怕我半夜会变身为大野狼,然后把你给吃了?”他故意逗她。
“你说到哪里去了!”周蜜儿皱起眉头,很不喜欢听他开这种玩笑,“我只是觉得会有点不方便。”
“好了,不逗你,你进来再说。”
周蜜儿一踏进去,才赫然发觉,这根本就是一间公寓嘛!
除了起居室,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饭厅和吧台,以及三个独立的房间,哇,有钱人真是够气派的!
“不介意的话,你暂时就睡我的房间吧,里面有盥洗室,比较方便。”说着,他打开睡房的门,示意周蜜儿进去看看,“那边还有个阳台,心情烦闷的时候,可以在那儿吹吹风。”
周蜜儿环视一下,这房间很不错,就像滕君裁的人一样,干净整齐。
“我霸占了你的睡房,那你怎办?”
“别担心,我把隔壁读书室收拾一下,就可以睡了。”
“那我睡隔壁房好了。”她又不是来度假享乐的,只要随便有个地方睡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半夜可以爬起来找线索!
“蜜儿,你不要跟我客气,你就睡这里!”滕君裁不由分说地,把她的行李拎到房里去。
周蜜儿微怔。咦?他跟小时候很不同了耶!以前他可是很听她的话的,现在,他变成一个挺有主见的男人了!
“明天我会陪你去找房子。”他又说。
“哦,不急嘛……”周蜜儿偷偷的吐了吐舌。她才不需要找房子哩,一旦解开心底的疑团,她自然就拍拍回自己租赁的小窝去。
她不在的时候,房东可是会很想念她的!
***
周蜜儿眉心深锁,无精打采地窝在沙发上。
唉,她想得太美了啦,以为可以故伎重施,半夜潜入,可没想到,不是所有人都像院长那样不锁门的。
她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真是的,害她白忙了一个晚上!
此计不通,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敲敲自己的脑袋。千方百计来到滕家,她总不能什么都没查到,空手而回吧?
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在看到佣人李妈拿着鸡毛掸子上楼时,她突然灵光一闪。
她马上精神百倍,从沙发一溜下来,尾随着李妈上楼。
三楼到了,她佯装进了滕君裁的房间,其实是贴在房门上,静静观察楼上的动静,直到她肯定李妈已打开了阁楼的门,进去打扫,她才有所行动。
“李妈!二少爷在楼下叫你耶!”
“二少爷叫我?”
“是啊,你快去吧,这里就让我帮你打扫吧,”她夺过李妈手上的掸子,煞有其事地东扫扫西扫扫。
“周小姐,你是二少爷的客人哪,你这会折煞我的……”
“不会不会,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运动运动一下筋骨。”她把李妈推出门口,“二少爷叫你一定有事,你快去吧。”
把李妈支开后,周蜜儿吁了口气,不擅说谎的她刚才连声音都发颤了,幸亏没被人当场识破。
没时间让她发抖了,她必须赶快行动才是!
她眸光一扫,目标对准了那张超大的桧木书桌,冲过去,双手忙碌地翻找着,没多久,原本整洁的书桌便像个废纸堆一样,然后,一无所获的她又转而瞄向抽屉……
此刻的她只知道,她一定要揪出她的长腿叔叔!
为此她将不计一切代价,就算叫她冒着锒铛入狱的危险,她也在所不惜。
◎◎◎
滕煜扬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提早从德国回来。
略显疲惫的他,拎着轻便的行李,在机场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回自己在台北的老家。
“大少爷,你回来了!”
李妈喜出望外,早就把二少爷为什么叫她,还有打扫到一半的事全给忘了,这个大少爷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像她的心肝宝贝一样。
“大少爷,我马上去给你弄些好吃的。”说着,李妈便欢天喜地到厨房去张罗了。
“煜扬大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滕君裁见到大哥突然回来,也是大感意外。滕家从来不曾招待别人过夜,或许,他该把周蜜儿在这的事告诉他。
“晚一些,现在什么都别来烦我!”脖煜扬不耐烦地挥挥手,神情冷漠地跨步上楼,经过长途飞行,此刻他只想好好的歇一会儿。
然而,一踏进自己的阁楼,他脸上的疲惫瞬间被警觉的神情取代。
有人闯入!
触目所及,他几乎认不出这是自己的房间了,原本的井然有序早巳荡然无存,一个女孩背着他,在一片狼藉中忙碌地翻箱倒箧。
“怎么?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他冷冷地出声。
周蜜儿被吓得浑身一震,从床底下搜出来的盒子,也随之掉落在地上,一大叠的信封散满一地。
哦!她被当场傍逮到了,这下可怎么办?
滕煜扬倚着门,状似慵懒,其实是堵死了“小偷”的逃生之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跑到他的房里行窃,真不知她是吃了豹子胆,还是笨得可以!
“我……我在打扫房间……你快出去,这里很多灰尘耶……”她蹲子,想要收拾残局,着急地捡起从盒子里掉出来的东西。
咦?周蜜儿惊异地睁大了双眼。这……这是她每个月写给长腿叔叔的信啊,这些信怎么会藏在这里?!
“我的房间向来是一尘不染的,我从没见它这么凌乱过,告诉我,你是如何打扫的?”滕煜扬的声调一点也没有提高,所散发的冷肃之意却足以叫人胆寒。
然而,周蜜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颤抖的双手捞起信笺,她转过身去,面对着他,“这是你的房间?那,这些信……也是你的了?”
在看清楚她芙蓉般的面容,以及她手上捧着被他视为珍宝的信笺时,滕煜扬的利眸眯了起来,“是你!”
“你……你知道我是谁?”她睁大了眸子。“你……”
仔细一瞧,这男人就是当年在育幼院,那个冷漠倨傲的美少年啊!他变得更挺俊、更出色了,但也更加的冷冰冰!
滕煜扬下颚一紧,高大的身子超前,口气咄础逼人:“该是你先回答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我房里?嗯?”
“我……”周蜜儿吞了下口水,随着他的欺近,一股阳刚魅人的男性气味袭来,把她紧紧包围住。
她的心开始狂跳,粉女敕的脸蛋染上了红晕。
这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质,瞬间夺去了她的心魂!
“我来这里找我的长腿叔叔!”紧握拳头,动用了所有的勇气,她抬起头迎向他慑人的注视。
“你就是那个助养我的神秘人吧?滕煜扬!”她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地吐出心中的疑问。
听到她这句话,滕煜扬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骗人!”
一股怒气从周蜜儿心底飙窜上来,信笺也自她手上飞甩到他的俊脸上,“这些是什么?我写给长腿叔叔的信,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说啊!”
“我不欠你任何解释!”他面无表情地瞅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证据摆在眼前,他却仍是一副“关我啥事”的表情,这让周蜜儿气坏了!
“你好过分!”她怒气冲冲地指责。
“我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一封都不回?十二年,我盼了整整十二年!寄出去的信就像石沉大海!圣诞节你宁可寄洋女圭女圭、寄巧克力给我,却连一封信也没附上!别说是信了,就连张小小的卡片也没有,为什么?!”她生气地吼他。
她想找到长腿叔叔,原本是要感念他的恩情,然而,在得知滕煜扬居然真的就是她的长腿叔叔,这一刻,她脑海中乱糟糟的,有太多理不清的情绪,首先爆发的是怒气……
“这十二年来,你慷慨的提供我生活费、学费,你的帮助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却吝于给我只字片语?滕煜扬,你说,你给我回一封信会死啊?!”
她一古脑地宣泄心中的愤慨,“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这是你们有钱人的游戏是不是?花几个零钱,让一个穷苦无依的孤儿感激你,视你为大恩人,不断的给你写信,然后傻傻的盼望你的回信……”
相对于她的怒不可遏,像一团狂燃的火焰,滕煜扬则冷得像一块冰。
他勾动薄唇,冷冷地开口:“没错,我钱太多,多得花不完,我只是随随便便把钱丢给人,因为我高兴!”
“你……”
“这样你满意了吗?”幽黑的瞳眸深不见底。
周蜜儿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嘴巴也瘪了,“原来真是这样!”
唉她一直以为,长腿叔叔是真的关心她,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回信,才不能公开身份……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嫌钱太多了,想随随便便砸在她身上!她整整给他写了十二年的信,他却连回她一封信的闲工夫都没有!
她深吸了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把失望深埋在心底,“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的资助,我也不会有机会念完大学。”
“感谢我?”滕煜扬轻嗤了声,盯着她美丽脸孔的黑瞳微微一眯,“光是用嘴巴感谢,你不觉得太没诚意了?”
“诚意?”谁说她没有?
“你跑到我房里,不就是想以身相许来报答我?”
周蜜儿脸河邡赤地瞪着他,“喂,你别胡扯!我是真的很感激你,不过,你可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动歪脑筋,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哦?是吗?”他也不晓得自己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了,居然对她口出邪狎之语!
明明不想跟她有任何的接触,却在见到她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一刻,钢铁般的意志也开始动摇了。
他好想碰她!懊想象当年那样,捏一捏她粉女敕的脸颊……
自他十五岁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没有一天不占据着他的脑海、他的心魂。而如今,她出落得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却又一如儿时那么的纯真可爱,在猛然见到她的那一刹那,他平静的心湖不由得掀起了波涛。
“喂!你不要再过来了……”心惊胆颤的,周蜜儿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脊抵着冷凉的墙壁,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滕煜扬的手抵住她背后的墙,缓缓俯下头,他俊逸邪气的脸庞,跟她涨红的小脸,仅有半寸的距离,口中吐出的热气直袭她脸上,使她心脏失序狂跳。
老天!他是那么的靠近!她几乎感觉到,他的唇就快要触及她的脸颊了……
周蜜儿如泥塑木雕,动弹不得,胸口却因急促喘气而剧烈起伏。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自找麻烦?嗯?”他伸出手,轻佻地卷起她的发丝,凑近鼻间,嗅吸那股淡淡的清香。
没错!他就是那个助养她的人,不过,他没打算让她知道。不打算跟她有任何的交集和牵扯,这全是为了她好!
对她,他是用心良苦,然而,她却自己跑来了!这个不乖的小阿,他真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想报答我?”他的嗓音低沉柔魅,邪佞至极,“这十二年来,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上大学……这笔数目有多少你算过吗?周蜜儿,你要用什么来回报我?嗯?”
“我……”她根本回答不出来。
“用你的身体?这可是你仅有的本钱……”说着,他的手居然就放在她起伏的胸脯上,此举令周蜜儿如遭电极般,浑身一震。
“滕煜扬!你够了哦!”她又羞又恼,用力的将他推开。
“你不是要报答我?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好了,既然你都这么辛苦的找上门来了,不要说我没给你这个机会……”
“下流!”周蜜儿气得浑身颤抖,她倔傲地仰着小脸,不让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滕煜扬耸耸肩,冷漠的脸上没有表情,“你不愿意?不愿意那就走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周蜜儿咬了咬牙,痛心疾首,“滕煜扬,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没想到,我的长腿叔叔居然是这种人!不,我真希望我从来都没有长腿叔叔!”
滕煜扬连眉毛也不抬一下,任她声声痛斥、任她掩脸冲出阁楼,然而,她却在门口撞上一脸惊诧的滕君裁。
“我听到嘈杂声,所以就上来看看……”滕君裁正想解释,却被滕煜扬截断。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滕煜扬冷冷地瞪他一眼。他听到了多少?
“我知道,煜扬大哥,我这就出去,”他顿了一下,“蜜儿她……她只是好心帮李妈打扫一下,她无意冒犯你的……”
“走吧,不要跟他废话了。”周蜜儿攀着滕君裁的手臂,赌气地想把他拉走。
“等一下!”滕煜扬不悦地拧起眉心,眸光落在她身上。可恶,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这么亲热!
因他那声慑人的低喝,二人同时转回头。
“煜扬大哥,还有什么事?”滕君裁斯文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周蜜儿马上挡在滕君裁面前,一脸防备地,“不关他的事!他一点也不知道我潜进你房里,他更不知道我……”
“够了!”滕煜扬黑瞳一眯,俊脸满怒气,“周蜜儿,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会让你走不掉!”
“你……”她气得舌头打结,要不是被滕君裁紧紧地拉住,她真想冲过去痛骂他一顿。
“蜜儿,你先回我房里,这里我会处理。”他低声地劝她,“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那……那好吧。”周蜜儿也知道,自己给他惹麻烦了,这会儿只好听他的,希望这样能减轻一些愧疚感。
目送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滕煜扬这才收回眼光,“你最好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蜜儿是我在育幼院的好朋友,这次回来我去看她,碰巧她没地方住……”膝君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滕煜扬冷哼了声,“她没地方去,你就可以把她带到家里来?谁又允许你回育幼院去的?你以为爷爷不在家,你就可以乱来了?”
“我……”滕君裁还想说什么,却在他的注视下静默了。
“还是,你以为自己羽翼已丰,可以不再顾忌滕家的规矩,可以为所欲为了?”滕煜扬冷冷一睨,一切都逃不过他那双锐眼。
“不是。”滕君裁低下头。
“那你为什么回育幼院?为什么去找周蜜儿?”他的声音,饱涨着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怒意。
“我……我只是……”在他摄人的气势下,滕君裁根本无力辩驳。
“你只是太想念她了?”滕煜扬撇唇冷笑,“既然你有这个闲工夫,为什么不多陪陪你的未婚妻?!”
闻言,滕君裁犹如被打败的公鸡似的,垂下头。
滕煜扬直视着他,“敢情你是忘了,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我……”滕君裁像是被击中罩门似的,脸色顿时惨白。他还能说什么呢?婚事是他自己答应的,财政高官的独生爱女,将来有助他在政坛的发展。
“我要你马上送周蜜儿回去,以后不许再跟她见面!”滕煜扬冷冷地命令着自己的义弟。
滕君裁捏紧拳头,“为什么不能?为什么我不能跟蜜儿见面?”
“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滕煜扬嗤地一声,“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个道理爷爷没教过你吗?”
“你……”滕君裁额上青筋浮现,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以一种力持平静的声音说:“你这是在保护滕家,还是在保护周蜜儿?那个你秘密助养了,十二年的心肝宝贝!你是怕我伤害她呢?还是妒嫉我跟她的情谊?”
滕煜扬眼一沉,“看来你在外面站了蛮久的,久到你什么都听到了!”
滕君裁不语,算是默认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滕煜扬弯下腰,逐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信笺,“我想,你应该不至于愚蠢到有动她的念头了吧?”
滕君裁掀了掀嘴唇,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神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滕煜扬冷冷地一抬眼,眼角眉梢净是轻蔑之色。
在他眼中,滕君裁是一个为了前途与利益而出卖婚姻的人,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权利说他在乎周蜜儿?
这十二年来,忍得最辛苦,最想念她的人……
应该是他才对!
而他,就因为太在乎她、太为她着想,所以才要她跟滕家保持距离,滕家……当然也就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