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随着男人的咒骂而至,孙咏心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昏眼花,整个人摔跌在墙上再滑到地板上。
“贱人,如果不是你,老子现在不会这么狼狈!”美术社老板李朝虎阴狠地吐了口口水,瞪着那个被打晕的女人,满月复怒气没处发。
原本少了一盒粉蜡笔时,还指望这小妞傻傻的,不会发现那盒粉蜡笔有问题,可是当她那天没回来上班时,他就觉得有鬼了,派人去搜她住处,却什么也没找到,他知道得先找到她,然后除掉她这个
麻烦,但她身边老是跟着那个姓夏的男人,害他想尽办法都无法靠近。
今天警察一举扫掉他存放毒品的仓库,让他之前花费时间转移的毒品全都被查扣了,他才知道自己老早被警灿冖住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该怪这个坏事的女人!
“老板……”咏心努力地保持清醒,知道自己如果这样昏过去,只会更危险。
在书店时,她才出厕所就被他用枪押走,她故意把手机丢在门边,试图给夏仰森一点线索,他会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
“你说我现在是该杀了你,还是把你当作人质?我瞧那个姓夏的男人挺保护你的,他应该不介意给我一点跑路费用吧?”李朝虎勾起她的下巴,笑得相当不怀好意。
“你还是快点把我放了,警察已经知道你了,你再犯上一条杀人罪,只是徒然增加自己的刑期而已。”咏心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真是她以前的老板,之前她怎么会认为他是艺术界的人呢?现在看来,他那
条马尾还真是不伦不类。
“你这死丫头,嘴巴倒是挺硬的。”他抓起她衣领,本想再给她两巴掌,但考虑到真打死她恐怕无法拿到赎金,还是放开了她。
咏心的头发散乱,脸颊微微肿了起来,她两手被绑在身后,探看置身的这个小房间,唯一逃跑的路线被李朝虎挡住了,她心思一转,申吟一声,头一歪,倒向墙角。
“昏倒了?”李朝虎抓起她的脸拍了两下,看她没有反应,就把她扔开,“妈的,还没问到姓夏的电话,现在还得去查!”
放开她,他走出房间,将房间给锁好。
一听到他走开的声音,咏心随即张开眼睛爬了起来,她四处模了模,窗户太小,外面还有铁条,她恐怕没办法从窗户逃跑,真希望当初有跟夏仰森学到开锁的技巧,这样或许就有机会逃跑了。
“早知道会死在这种地方,我应该昨天就跟他上床才对!”想起夏仰森,她鼻子一酸,顿时觉得自己损失太大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男人想跟她在一起,她都还没谈够恋爱,怎么可以这样死掉?
她不能放弃!
于是她开始扭动着手腕,试图弄松绑住她的绳子,她用力地挣扎,感觉绳子都划破肌肤了,她还是忍着痛努力地扭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即将弄松绳子时,门把上响起“喀啦”一声,那声音非常轻微,但她已经听到,且浑身一僵。
她松开绳子,抓起桌上的台灯,站到门后去,准备一举将来人敲昏。
于是门才一开,她使尽吃女乃的力气将台灯砸向来人,那人非常灵敏地一闪,同时还伸手抓住台灯的一端,没让台灯落了地。
“咏心!”来人急促而低沈地轻唤。
当咏心看到进来的人是夏仰森时,一把扑上去,差点飙出眼泪来。
“你来了,你找到我了!”她激动地抱着他。
“嘘。”夏仰森放下台灯,轻巧地将她拉到屋子的另外一角,“咏心乖,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发现她的脸颊看起来有点肿,他怀疑她被打了。
“我没事……都还好。”她摇了摇头,赶紧抹干眼泪,“他……我以前的老板李朝虎绑我来的,他刚去打电话,好像打算跟你勒索跑路费用,你小心点,他等一下就会回来的。”她担忧地说。
虽然她的脸很痛,但现在可不是讨论的好时机。
“放心,这屋子的状况我们都掌握住了,现在,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要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他低声交代。
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握住她的手,推开门,先探头出去观察,确认没人后,他才将她带出小房间,在屋子里像只描似地无声移动,他显然已经把屋子的格局模得很熟了,没多久就领着她从后门离开。
绕过丛林,他净找不容易被发现的路径走,走了好一段路,他才将她带上马路,路边的隐密处赫然停着他的车。
“在这儿等我,车上的人会保护你,我去解、央这个毒虫!”他按住她的手,慎重地说。
“仰森!”她反握住他的手,“要小心。”
他凝视着她半响,这才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然后转身离去。
模了模额头滞留的温度,她担忧地走到车旁,拉开车子一一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咏心诧异地望着驾驶座的男人,她还以为车里的人会是萧英骅或是他的手下呢!
孙咏然瞪了妹妹一眼,“比起你,那个姓夏的男人可是大方多了,孙咏心,你卷进这么大的事情中,居然敢瞒着家里人?你的脸怎么回事?!”
想到她刚刚跟夏仰森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已经被看到了,咏心真想申吟出声,她赶紧模了模脸,粉饰太平地说:“人家是不想你们担心,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仰森会解决的……”她越解释越心虚,现在
苞三哥讨论脸肿不肿的事可不是好主意。
孙咏然看到她闪躲的表情,也知道她不想被发现受伤的事,细细看她身上没有其它伤痕之后,他努力压抑下脾气,不想在这里就训她一顿,毕竟她能被救出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最好自己把这男人带回家,然后正式介绍给长辈一一在这事情过去之后。”孙咏然观察过夏仰森,倒不是真的那么反对那男人跟咏心交往。
“三哥,可不可以不要?我们才刚开始,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了,事情会变得很难办的。”咏心赶紧求情,她这三哥对外人通常很冷酷,在律师界是有名的杀手级律师,但是冷脸的他其实禁不住哀求的,
向来也都很宠溺她。
“那你觉得自己住在外面就乱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大家,还会有人同意你继续住在外面吗?”
“我知道仰森会救我的,他受过训练,身手敏捷,他不会让我出事的,因为我知道事情可以解决,才隐瞒你们的,三哥,你想,如果我告诉家里人,我还可能住在外面吗?这样我永远都不能跟任何人谈
恋爱了,你们想我一辈子不要结婚吗?”她放低姿态,赶紧用苦肉计,“求求你,别告诉家里人好不好?三哥、三哥、三哥……”
孙咏然揉了揉额角,“你就那么喜欢那家伙?”
咏心红了红脸,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妹妹那灿亮的眼神,还有那娇羞的神态,孙咏然叹了口气,“如果那家伙让你受了委屈,千万要告诉我,我给你一段时间整理,然后你自己把人带回家介绍给长辈,不然我就把你发生的这些危险
事情说出来,以后你就永远都不能踏出孙家大门了。”
“三哥!你对我最好了。”她知道得到缓刑了,赶紧抱住他,撇撇娇。
两个人坐在车里,之后因为咏心又担忧起夏仰森,所以好久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好在过没多久,警车从他们旁边呼啸而过,夏仰森也紧接着现身。
“仰森!”她冲下车,赶紧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你去好久,我都开始担心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家伙。”他甩了甩手,因为太用力揍人,指关节都磨破了,但是比起刚刚差点要出动救护车的李朝虎,他的状况可以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他把所有担心跟怒气都发泄在那家伙
身上,就算出狱后也没胆再来惹他了。
“你的手流血了。”咏心紧张地捧住他的手。
“不碍事,我们走吧!其它琐事英骅会处理。”他将她塞进车里。
坐在驾驶座的孙咏然回过头说:“上车吧,我来开车。”
夏仰森朝他点了点头,跟着坐进后座,车子往市区开去,这件麻烦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
咏心泡在马赛克磁砖拼花的浴白内,忍不住闭上眼,轻叹了口气。
她死劝活劝才让三哥离开,三哥显然既不放心她住在仰森的屋子里,又不能够放她回租屋处。
如果想把她带回老家,她这一身狼狈又会无法解释,最终只好妥协了。
夏仰森在市区将她三哥放下,然后再载她回到位于郊区的住处,回到家时,逃诩已经黑了,累了一天,他坚持她先去梳洗,她只好乖乖地先进来洗澡,幸好天色已暗,她微肿的脸没再被拿出来关切,
罢刚她有先找了些冰块拿进浴室,冰敷过后有比较消肿了,希望明天醒来可以完全恢复,她不想要仰森再替她担心,她给他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泡过澡后,她把头发吹干,这才换上宽松的睡衣走出去。
一踏出浴室,她就看到刚沐浴饼的夏仰森头发微湿,正赤足站在矮柜前料理手指头的伤口,可能因为受伤的是手,让他动作不那么灵敏,频频咒骂出声。
她抿嘴一笑,走了过去。
“让我帮你。”她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提起医药箱,轻轻将他拉到桌子前坐下。
夏仰森看着她仔细地消毒受伤的指关节,接着搽药,那头蓬松的乱发此刻散在脸庞旁,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慵懒,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你这颗鸟窝头实在太丑了,没想到看久了,居然也很习惯。”他淡笑着,手指忍不住继续揉弄着她的发,其实她的发丝乱归乱,却十分柔软。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天生长得好看吗?”她笑笑,用OK绷贴好他的伤口,然后才收好医药箱。
“你觉得我好看?”他挑挑眉。
她抬起头看他一眼,“少来了,一定很多人说过你长得好看,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别人觉得怎样是其次,我现在问的是你。”他认真地说。
她站起身,走到他张开的两腿之间,站定,然后她低头往下看着他,伸出手来捧着他的脸。
“今天老板威胁着要杀掉我时,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到你,你说我喜不喜欢你的长相?”
闻言他眼里的神采一热,侧过头去亲吻她的掌心,“我今天差点被你吓死了。”
她的手摩挲着他已经长出胡渣的脸颊,舍不得放开,“我三哥很赞许你的能力,虽然在慌乱中,但还是能镇定地指挥他人一起行动,他会把我交给你,算是对你很肯定了。”
“你的这个三哥有点难搞,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沟通啦!”他温温地评价着。
接着他的手圈握住她的腰,将她拉向前,然后整个人拥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胸口,轻轻地颤抖着。
她伸出手拍拍他的背,然后手指穿梭过他浓密的发,最后落在他后颈轻轻抚摩着。
他从她胸前抬起头,退开身子,“你饿了吧?我煮泡面给你吃?”
“我现在不想吃。”她缓缓说着,目光一直紧紧盯在他脸上,她发现他脸上有着紧绷的神色,有点紧张。
她浅浅一笑,然后拉低身上的宽大T恤,露出一边的肩头。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细致圆润的肩头,艰困地吞了口口水,“那喝点汤吧?好像还有那种快煮的汤,我去煮……”
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然后有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你说要跟我在一起的事是假的吗?”
他闭上眼暗自申吟,“记得吗?我说过男人都是禽兽,你今天被吓坏了,应该先睡一觉……”
“今天我以为自己快没命时,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昨晚没跟你上床……”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急切的吻就贴了上来。
她红着脸回应他,幸好他没让她说更多,不然她会脸红到死的,但她也不愿让彼此的关系又那样缓缓进行,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对温吞吞的进展没有兴趣,既然今天差点丢了小命,她想她有资格做点
平常做不到的冲动事情,那就是扑倒他!
“天哪!”他喘息着从她唇边抬起头来,双手却探八她空荡荡的T恤底下,探索着她光果的肌肤。
他拉高她的衣裰,露出仅穿着小裤的白皙肌肤,他的第一个吻落在她肚脐上方,然后逐渐往上探索……
激情越堆越多,那白热化到足以烧焚人的状态。
他的侵略越来越带有悍然的味道,那坚定而不再容情的抽敲将彼此推往高空,在不断攀升的同时,他们都很清楚,这个激烈的之后,他们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她的肌肤紧紧圈住他的火热,当她被推过高点,急促的痉挛将他也拉至高峰,然后双双坠跌而下……
他在她的体内释放从没经历过的巨大热情。
她圈抱着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没办法放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