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哥哥,该换药-!”
糟!她来了!南宸颢一惊,丢下手中读了一半的佛经,仓皇躺平假寐。
受伤这两天,她不仅天天来换药,更巨细靡遗的照料他一切生活,简直把他当废人看。当然,对于她好心的照料,他当然是感激的,可是如果嘘寒问暖的程度到了像为人妻子般深入,那就太过分了!最夸张的例子是——她还想帮他擦澡!
拜托!有没有搞错?不过是小小扭伤,又不是全身废了!而且男女有别,童子之身岂可轻易被她染指……不不不!是男女有别,应当遵守礼教才是。
所以,现在只要一听她要来换药,他心中就发抖,怕她又提出什么吓死人的建议,是以现在乾脆装睡,这样她应该就会乖乖走人吧?
“颢哥哥——咦,在午憩啊!怎么把书乱丢呢?”音量立刻放轻,放下托盘,捡起地上书册,月芽儿瞄一眼便轻啐:“这种书不看也罢!”本就要磨掉他出家念头,见是佛经,想也不想就往窗外一丢——噗!真准,掉进池中喂鱼了。
啊——他的经书……南宸颢双眸虽紧闭,但光想也知心爱佛书下惨之悲壮,因为这已经是两天内第十本惨遭毒手的牺牲品了,之前的九本不是不小心让烛火给烧著,就是被拿去摺纸飞机,反正总有一大堆事故会“恰巧”毁了他正在阅读的佛经。
本想立刻换药,但又怕惊醒他睡眠,月芽儿索性来到床沿坐下,有趣而细心地观察起他的睡容——
嘻!颢哥哥睡著时的模样真俊!
只手撑著下巴,带著逗弄意味的伸出食指搔搔脸颊——呵呵……不躲耶!真好!熟睡中的颢哥哥显然比清醒时容易亲近,若是在平日,光伸出手他便要闪得老远,活像她要对他霸王硬上弓似的,教人瞧了好笑!
不过,她就喜欢他这样!
老实说,爹爹要她出来找相公时,她还著实犹豫了好一段日子,虽然后来出了玄湮谷踏上寻夫之旅,可心中却打著就算爹爹说这是她此生唯一的姻缘,如果找著了人自己却不喜欢,那么宁愿孤身回谷终老一生也不愿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而如今人是找到了,命定中的夫婿却让她意外觉得有趣。
颢哥哥人除了皮相俊美,教人赏心悦目外,性情温和单纯,修养又好,心胸宽阔得不得了,有好几次故意作弄他,若是旁人恐怕要气得冒火了,可他总是无奈笑笑便不再追究,加上久居佛寺,甚少接触女人,只要稍微一碰,他就脸河邡赤,当真是纯情极了。
当初硬赖,只不过想就近观察,瞧瞧他有没有资格当她夫婿,万万没料到他所拥有的一切教人好笑的特点竟让她渐生好感,越来越爱腻在他身边,看他泛起无可奈何的笑容,她就开心不已。
这种奇怪的心情,她还不明白是什么,但如今已经开始认真思考——把他拐来当相公也许真的是不错的主意。
有一下没一下搔著他脸颊,月芽儿怔忡陷入思绪中,嘴畔不知不觉漾起娇甜憨笑。
她……她到底要模到什么时候?怎么可以趁他睡觉时偷袭呢?感受到脸上搔痒,南宸颢真是万分后悔,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罢刚何必装睡,弄得现在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卡在进退两难的局势。常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虽并非出家人,但总以出家人自居,如果不顾一切睁开眼睛,不仅他会很尴尬,而且更表明自己就是在说谎装睡,届时怕不被她拿来嘲笑说嘴才怪。
可若继续装睡,就要忍受她柔女敕五指所带来的异样、酥麻、让人脸河邡热的骚扰……
耶?颢哥哥竟然脸红呢!难道他连在睡梦中对姑娘家的碰触都会有反应?太神奇了吧!扒呵……真的好好玩喔!
月芽儿惊奇瞅著他越来越通红的脸庞,深感奇妙有趣。
已、已经快受不了了,她能不能快点离开啊?南宸颢相信她再不走,自己的脸肯定会烧起来。
哇!颢哥哥的唇薄薄的、女敕女敕的,带点淡淡血色,看起来好……好可口喔!
瞧著瞧著,视线不知为何竟停留在他形状漂亮的薄唇上,眸底闪著奇异光辉,犯罪意念渐生……
曾经,曾经在谷里偷瞧过爹娘亲吻,那时爹娘的表情都好陶醉,这在她心中埋下了小小的疑惑,两个人子谠嘴碰在一起不是很-心吗?为什么爹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呢?真是不懂!
打死她都不要和别人嘴碰嘴,脏死了!
不过……如果对方是颢哥哥的话,那就勉强可以接受。反正她从没和别人亲过嘴,颢哥哥应该也没有,既然两人都是第一次,那谁也不吃亏,不如就来试试吧!般不好滋味不错也说不定,否则爹娘干么那么喜欢?
懊!决定就拿颢哥哥来开荤!
既然决定付诸行动,月芽儿小心翼翼倾身贴近,嘟起红滟滟朱唇,相准目标,眼一闭就凑上去——
一、二、三……默数三下。
咦?乾乾的,好像没什么感觉,是自己方法错了吗?缓缓睁开大眼,奇怪盯著近在咫尺的通红熟睡俊脸,动作停顿地想了下……
嗯……颢哥哥的唇亲起来凉凉的,让人有点想舌忝舌忝看……才这么想,小粉舌已自动探出,灵活地依著唇形轻轻滑过……
嘻……有种刺刺麻麻、清清凉凉的乾净味道,就像颢哥哥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专属于他的清新气息,呵……她喜欢!
尝过滋味后,轻巧地退了开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心竟怦怦跳个不停,脸蛋也有些热热的……是因为偷偷做坏事的关系吗?好……好奇特的感觉喔!
“颢哥哥,你的嘴已经让芽儿亲过了,不能再让别的姑娘偷亲喔!不然芽儿会很生气很生气……”蓦然地,占有欲已悄悄冒出头,月芽儿稚气地对熟睡男人要求承诺。“……不说话代表答应-!以后你就是芽儿的人了!”
迳自喃喃自语,也不管对方有无听进去,她又倾身在薄唇上蜻蜒点水吻了下。
“就这么说定-!懊了,芽儿不吵你,你睡吧!”自顾自将话说完,好心情地哼著歌儿翩然离去。
鳖泼轻巧的足音渐行渐远,终至没了声音,只有夏蝉依然吱吱鸣叫……
他——被轻薄了!
焙慢而僵直的翻身坐起,南宸颢颤巍巍轻触薄唇,向来平静的心湖宛如被顽童-作剧地连连投掷石子而泛起一波波涟漪,心跳如擂鼓动个不停……
只因对于这一吻,他竟——心荡神驰!
***
“如何?”
有趣瞅南啸天一眼,月芽儿偏生慢吞吞放下靠倚床榻上的古云娘的手腕,东模西模就是不给个答案。
“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啊?”这丫头明知他心急,还故意吊人胃口。
多日相处,占云娘已模清她习性,你越急,她顽皮的小阿心性越是不给你明白说清楚,于是笑了笑。“芽儿,别寻人开心了,老老实实说吧!别让你南伯伯焦急。”
皱皱俏鼻,月芽儿不答反问:“伯母,你身子骨应该自小就弱,不过应该还不至于像现在如此严重,你仔细想想,在你真正觉得精神委靡不振,气血渐虚乃至后来动不动就昏迷十天半个月的情况是从何时开始的?”
“嗯……大概是我怀了颢儿那一年开始。”自从怀了孩子后,她的身子便一年不如一年了。
“那一年你可有发生任何意外?”
“有!云娘怀胎五个月时,曾经跌落冷洌沁骨的寒湖里。”南啸天抢著回答,就是自从那一次意外后,她的身子就越来越不好了。
“这就难怪了!”月芽儿拍掌笑道:“看来我的推测没错!”
“到底怎回事?”似乎有些苗头,南啸天连忙问道。
“当年伯母跌落的寒湖中肯定寄居著一种叫雪晶蛭蛔的小虫子,这种虫子性喜阴寒,会藉由穴道钻入人体,平常人碰上这种虫子都会被吸乾骨血,不出三个月便精血乾枯,消瘦而亡。伯母您大概就是那时被雪晶蛭蛔给侵入吧!”
闻言,古云娘吓白了脸,南啸天更是震惊。“那怎么会……”
“伯母为何还能活著,是不?”月芽儿笑盈盈起身对他打恭作揖,好不佩服。“我只能说对南伯伯您甘拜下风了。”
“什么意思?”
“因为雪晶蛭蛔不断吸取伯母的养分,伯伯您就每天拚命用百年人参、各式灵药帮伯母进补,雪晶蛭蛔再如何厉害,也有被喂饱的时候,剩下的渣渣就让伯母度过这些年-!也要您家大业大银两多多才能这么玩啦!”呵呵……寻常人家哪有办法!
“那、那颢儿身上有没有……”古云娘首先担心的就是儿子,当年她被这种可怕虫子附上时,身上可还孕育著胎儿。
“您放心,雪晶蛭蛔只会附在单一个体上,就算那时怀有身孕,它也不会入侵胎儿的。”
“那就好……”古云娘松口大气。
“这病有没有办法治?”这种随时会失去云娘的日子他不愿再过下去了,既然知道病因,那就肯定能找出根治的办法。
神秘一笑,月芽儿缓缓道:“办法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她到底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哀怨叹气,月芽儿好不悲凄。“不过南伯伯您到底清不清楚颢哥哥最近是怎么了?”唉!自从几日前偷亲人后,颢哥哥就变得好怪,而且还会躲她,如此诡异举止让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她曾经偷偷轻薄饼他?可是那时他在午憩,睡得可熟了,应该不知道才对呀!
“什么怎么了?”不是还在聊病情吗?怎么话题突然改变?南啸天一时跟不上她思绪,不免反应不过来。
“颢哥哥啊!”人老果然就变笨了。丢记白果眼,她嘟嘟囔囔。“他这几逃诩在躲人家,好气人喔!”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对于小女儿家的心事,古云娘较能了解,取笑地反问她。
“没……没有啊!人家哪有怎样?”除了偷亲轻薄他之外。月芽儿蓦地粉颊羞红。
惫说没有?若没有脸蛋何必红成这样!看来这对小冤家是有些进展了。古云娘暗笑,嘴上却柔声安抚:“颢儿他鲜少接触姑娘家,不免害羞别扭些,你多主动去亲近他就是了。”
“是这样吗?”搔搔头,月芽儿很是怀疑。总觉得这几日他回避她的情形不像是单纯规避姑娘家的感觉。
现在是怎样?这一大一小谈起情事就将正事给忘了。摇头苦笑,南啸天作势咳了几声,希望将两人注意力给拉回。
“南伯伯,您得风寒啦?要不要芽儿帮您治上一治?”咭咭地笑,月芽儿状甚逗人。
“胡扯!”南啸天笑斥。“该回归正题了。”
眨眨大眼,她总算收起笑靥正经道:“这雪晶蛭蛔也不是多难治的虫子,不过要逼出它得需要某样东西才行。”
“是什么?”只要世上有的东西,就算倾尽所能,他也要找出来为云娘治病。
“九叶凤凰果。”
“那是什么东西?”古云娘迷惑道,这名称连听都没听过。
“九叶凤凰果是至阳至烈的果子,它能刻制阴寒的毒物,唯有伯母吃下它,届时我才能利用金针渡穴的方法逼出雪晶蛭蛔。”
“九叶凤凰果长何处?”只要一得知哪里有,他马上派人去找。
“全天下我只知道一个地方有。”笑眯眯的神情毫无忧心之色。
“哪里?”
“玄湮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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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鸟叫,池水波光潋滟,花园凉亭里一抹白色身影伫立,俊美脸庞维持昔日温和平静神情,可深邃双眸却隐藏著不为人知的苦恼。
三天了!他已经躲那丫头三天,也心烦意乱了三天,就为了她那偷偷模模、孩子气的亲吻。
理智告诉他不该为那一吻而乱了神,可向来平淡的情感却在这三日起了大波涛,毫不留情地吞没自己理性的一面,嚣张的在心房里放肆流窜,这种丝毫不受控制的情绪波动太过陌生、太过骇人,让他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
真让人心乱如麻啊!他本一心向佛,半年后出家为僧,不该对红尘俗事有所牵挂,可为何上天又让这丫头莫名其妙的冒出,作对似的故意扰乱他的生活,破坏原有的平静……
“颢哥哥,原来你躲在这儿……”远远的,月芽儿就瞧见他了,欢喜地一路呼叫奔来。
她……她来了!直觉反应,南宸颢就是想躲起来。
“颢哥哥,你别想躲!”见他转身想溜,月芽儿又急又气,心一横,直接飞扑拦腰抱住。“芽儿又不是凶神-煞,你作啥见到人家就想跑?”
“你、你快放开我……”不争气的面皮立刻通红一片。
“不放!除非你不跑了!”开出条件要他答应,否则免谈。她已经很有耐性地忍了三天,今天非得要他把话说清楚。
“好好,你快放手呀!”既然被缠上,只有任人宰割的分了。
“好吧!”遵守诺言松开,月芽儿直勾勾盯住他,上上下下毫不客气打量,眼底透露著精怪。
“你、你瞧什么?”每当她露出这种眼神,他心底就一阵毛。
“颢哥哥,为什么这些逃阢我?芽儿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印象中没有啊!只除了……
“我……我没躲……躲你……”标准老实头,一说谎就结巴。
“真没有?”脸蛋直凑到他面前逼问。
“没、没有!”佛祖啊!请原谅弟子悟心说谎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小脸蛋,南宸颢眼光不由自主黏在一开一阖的嫣红小嘴……
当日他就是被这张小嘴给轻薄了,那种滋味很是迷人,现在只要他稍微往前一寸就可以再次重温令人心醉神迷的……
“颢哥哥?”小手猛然捧住他。“你失神了?”
“啊?”愕然惊醒,他吓得连退三大步,慌乱不已。“对……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想那种事……”
“什么?”月芽儿也被他的话搞迷糊了。“颢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才开口,他又猛然住嘴,气息混乱的直喘气。
“颢哥哥,你不太对劲。”关心地捉住手腕为他把脉,发现只除了心律快了些,其他脉象一切正常啊!
“我没事。”悄悄收回手,他强自稳定心绪,挤出笑容问道:“找我有事?”
“找你谈心呢!”月芽儿笑笑,闪电出手握住他,要他在身旁坐下。
按杂地瞧著掌中小手,南宸颢一时不知是该甩开,还是任由她握著好。
“坐啊!”不由分说拉他坐下,她无聊地拿他的大手玩耍,嘴上不在意道:“方才我去瞧过你娘……”
“她怎样了?”以为又发病,声调中藏著紧张。
“没事,我已经找出病因……”
“我的天啊!扁天化日下,竟有闲杂人闯入王府,这侍卫是做啥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月芽儿话才开头,便被一连串拔高尖锐刺耳的叫骂声给打断,为此,她好奇地望向声音来源……
啊!领在一群可怜兮兮的丫鬟前头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走著的不就是马车上那对母女吗?她们怎么会在府里出现?
月芽儿迷惑地看向南宸颢,却发现他亦不知情,不过似乎也认出他们了。
原来当日洗尘宴,南宸颢因脚伤而没出席,在房间内用餐,月芽儿想当然耳也陪他在房间用,是以双方不曾会面,直至今日,两组人马才在花园里相遇。
败显然的,古玉凤、赵妍妍母女俩记忆力亦不差,同时也想起两人。就见母女俩气急败坏来到凉亭前,指著两人斥骂。
“好大胆的贼子,竟敢光天化日下侵入王府……”古玉凤威风凛凛,一副王府主子样。
“快!快去叫人将这两个贼人捉起来……”赵妍妍亦指挥丫鬟去找侍卫。
睥睨瞧人的母女俩连话也不问清楚,打心中认定两人身分低微,肯是偷溜进来的窃贼。
“搞什么?这对母女在唱哪出大戏?”月芽儿好笑道。
南宸颢亦感荒谬可笑,耸耸肩,拉著她转身就想走,不愿与两人再生争执。
“站住!没我的准许,你们敢走?”一个箭步冲上前,古玉凤用力攫住月芽儿手腕,尖细指甲深深陷入细皮女敕肉中。
“你干什么?”月芽儿吃痛,手腕翻转挣月兑箝制,顺势击出一掌。
“哎呀杀人啊!贼子杀人啊……”不重不轻的挨了一掌,古玉凤吓得跌坐在地,惊恐狼狈尖叫救命。
“你们这群死奴婢,还不快去找人来抓贼子……”赵妍妍边扶起亲娘,边大呼小叫斥骂傻愣在旁的奴婢。
“痛死人了!”懒得理两人尖叫怒骂,月芽儿直甩著手叫疼。
南宸颢闻言心中一紧,忙拉过她雪白藕臂细瞧。“很疼吗?有没有受伤?”
“还好没伤著。”嘻……这是颢哥哥第一次主动碰她耶!懊高兴喔!趁机会悄悄偎近他。
没发觉她的攻城掠地,暗暗安下心来,温和地拍拍她。“没伤著就好。”
“嗯。”呵呵……颢哥哥还是没察觉,今天真幸运。月芽儿装乖窃笑,已经贴到他胸怀中了。
“你……你……你们……”好一对狗男女,竟敢推倒她还当众这么亲热。古玉凤好不容易爬起身,气得直抖手指著两人。
“死丫头,你们还在这作啥?府内有贼子还不快叫人来抓,养你们真是浪费了!”赵妍妍斥骂道,奋力-拧身边一个倒楣小丫鬟。
小奴婢痛得飙出泪,却又不敢哭出来,带著哭音委委屈屈。“不……不行……他们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占玉凤将气发泄在下人身上,反手就是一巴掌。
“哇……”小奴婢终于痛哭出声。
“喂!你作啥动手打人?”这老女人太过分了!月芽儿看不过去,跳出来主持正义。
南宸颢两道剑眉也蹙紧,非常厌-有人欺压下人。
“我爱动手就动手,你没资格管!”叫骂回去,又-狠狠盯住小丫鬟。“要你去叫侍卫来抓人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不能捉他们!”终于有一个胆子较大,年纪看起来也较大的婢女勇敢站出来回话。
“为什么不行?”赵妍妍可不服了。
“因为他们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夫人的主治大夫。”
青天霹雳,事情发展急转直下。
“你说什么?”赵妍妍尖叫。
“云娘什么时候生了个儿子?”古玉凤的尖叫声更甚女儿。
哇!懊可怕的魔音杀人!月芽儿掏掏耳朵,差点没被震聋。
她们是谁?为何对他的身分如此震惊?这是南宸颢的疑惑。
这下可好了,现在该怎么办?姨娘与外甥不仅见面不相识,还闹出大笑话,接下来要如何收拾?
成群的奴婢们面面相觑,思索著该如何解开这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