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你是小饱吗?”这颗直球丢得又快又重,可偏偏“捕手”却漏接了。
“小饱?什么小饱?”小饱是什么鬼东西?眉头打了好几个结,熊介赞实在听不懂她的问题。
“小饱就是……就是……”胡乱的挥舞著手,醉醺醺又急著想解释的于洁有点大舌头。“就是同性……嗝……同性恋的一号……你是不是……嗝……一号……”
同性恋?她该死的以为他是同性恋?他有哪一点像同性恋了?
不敢置信地眯起眼,熊介赞险些对她怒吼起来,幸亏理智及时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早已经醉到就算抓她起来痛揍一顿,隔天酒醒后照样忘得一干二净,揍了也是白揍,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扁想到这儿,他飙到最高点的熊熊心火瞬间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噗兹”一声立刻灭得只剩下一缕极为无力的白烟,孤寂的飘荡著……
“谁跟你说我是‘小饱’了?”使用著她惯用的言词,熊介赞以轻柔到令人忍不住发寒的嗓音反问,眸底闪著凶残至极的光芒。
可恶!若让他查出是谁造的谣,非把那个王八蛋吊在亚浩企业大楼顶楼,由他亲自执行鞭刑不可。
“很、很多人都说过……”扁著嘴,于洁难过地红了眼眶,在酒醉中爆出更多的料。“大家都说……都说你和那个周维哲是……是完美的攻受配……”
“见鬼的攻受配!”听到这儿,熊介赞终于忍不住愤怒地咆哮起来,虽然不确定她口中的“受”是什么玩意,但既然和“攻”配在一起了,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和零号月兑离不了关系。
被他这么一吼,于洁觉得好委屈,“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控诉。“呜……你干嘛吼人家?人家……人家听到你是小饱时,心中已经够难过了……”
难过?莫非……
“你心情不好就是为了这个?”瞪著眼前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的小脸,熊介赞不禁叹了一口气,不舍地帮她拭泪,心中真是好气又好笑。
“是、是啊……嗝……”哽咽地打了个酒一嗝,于洁又想哭了。“阿赞,我……我不要你是小饱啦……”
呜……他若是小饱,那她怎么办?
闻言,仿彿抓到了些隐隐中透露出的关键讯息,熊介赞眸光闪烁,定定地凝著她哭丧的小脸良久,老半天后,终于缓声轻问:“为何不要我是小饱?”
“因、因为我会心情不好……”鬼打墙似的,她又绕了回去。
真的……很难跟一个醉鬼沟通!
翻了翻白眼,熊介赞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不想和她继续玩鬼打墙的游戏,开门见山的直攻重点。“我是说,为何我是小饱的话,你的心情会不好?”
“因为……因为……”偷偷的瞅他一眼,那个醉醺醺的女人竟然害臊地垂下脸,双颊一片羞红,眼眶还含著泪,可嘴角却已经咧到耳后,迳自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那羞赧憨然的笑靥宛如初绽的娇美春花般美丽动人,让熊介赞不禁呼吸一窒,心脏紧缩,几乎瞧痴了眼,老半天后才沙哑著嗓音开口低喃,“因为什么?”
贬是他想的那样吗?会吗?
醉然傻笑著,于洁有些害臊,却又止不住心痒地往他身上赖了过去,藕臂亲匿地勾住他的颈项,酡红的小脸直凑到英挺的脸庞一寸前——
“因为我喜欢阿赞,若你变成了小饱,那我的恋爱豆芽就会夭折了,心情当然会不好……”眯著迷蒙醉眸,她噘起粉女敕的红唇悄声告白,末了还以讨价还价的口气与他打商量似的。
“阿赞,你不要变成小饱好不好?你变成小饱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呜呜……”光想到他会抛下自己,和周维哲一起双宿双飞的情景,忍不住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因为我喜欢阿赞……因为我喜欢阿赞……
脑中不断回荡著她酒醉告白的话语,熊介赞禁不住彪身轻颤,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狂喜感如汹涌潮水般的在瞬间袭上心头,往全身蔓延而去,让他激动得久久无法开口,只能微颤著手轻轻的抚上她柔女敕的腮颊,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晶莹的泪珠。
扒……他想,有时让她喝醉酒也是不错的,毕竟酒后吐真言真是一种好习惯哪!
微笑暗忖,熊介赞眸光漾柔的凝著她还挂著泪痕的难过小脸,心中真是又怜又惜,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回话。
老半天没听到回答,以为他真的默认自己即将踏上小饱的“不归路”,醉糊涂的于洁急了,当下恶向胆边生,用力地将他推倒,随即翻身一跨,整个人顺势爬坐到他身上去。
“小洁?”被推平在床上,熊介赞不禁一愣,随即诧异地凝视著大刺刺坐在自己身上的醉鬼。
“阿赞,为了证明你不是小饱,我决定……决定……”已经醉到不知害臊,于洁跨坐在他身上,歪著脑袋努力思索,试图从已经在酒精中泡烂的脑子里找出一点可用的线索。
唔……她好像记得钰涵说过一件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啊!对了!钰涵好像是说要引诱阿赞……
彪沌的思绪蓦地闪过一抹灵光,于洁猛然击掌,眯著醉眸,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阿赞……”带著浓烈的酒气,她摇摇蔽晃的往前倾倒,整张脸直逼至阳刚的面容前,醉言醉语的呵呵直笑。“我……我要引诱你……”
“什么……唔……”才开口,薄唇立即被猛然凑上来的红唇封住,熊介赞不禁愣住。
她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她知道吗?
由于心中实在太过惊愕,熊介赞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瞠目眼睁睁地看著她“侵犯”自己……
唔……为何阿赞都没反应?
难道他真的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小饱?呜……不要!她不要阿赞是小饱,肯定是自己少了哪个重要步骤了!
皑醉恍惚中,于洁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被引诱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她迷惑地睁开眼偷瞧,却对上他愕然大瞠的双眸,当下不禁有些懊恼地努力思索著……
嗯……到底她是少了哪个步骤呢……
哪个呢……啊!对了!就是那个了!钰涵以前借她的十八禁漫画中,她有看过的……
电光石火的瞬间,一抹灵光打入浸满酒精的小脑袋瓜里,于洁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本只知道紧紧贴著他的红唇终于轻启,探出丁香小舌往他嘴里溜去探险。
颁!
当她生涩的侵入自己口中“胡作非为”时,熊介赞只觉得脑中像是被核子弹炸过般发出轰然巨响,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口中满盈著属于她的浓郁酒香的甜美。
哦——这真是该死的诱人疯狂啊!
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粗哑申吟,理智在瞬间崩溃瓦解,在笨拙却努力的丁香小舌纠缠中,他禁不住也醉了,醉倒在纯真又甜美的诱惑下,修长大掌不知不觉地往上紧抑住她的小脑袋,侧身使劲一翻,将娇小却秾纤合度的柔美身躯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的夺回主控权,炽热激情的与她纠缠不休,宛如已经饥渴了许多年般地汲取著芳香檀口内的蜜津。
这下,真的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只见两条身影火热交缠,申吟声不停传出,房内的温度持续上升,大床上,凌乱的被褥、散落的衣衫、炽热的体温、粗喘的气息,交织出一幅惹人脸红心跳的火热画面。
压抑已久的冲破了多年来小心翼翼谨守的界线,熊介赞失去贯有的冷静与理智,火热而且急切的不断索吻著身下的人儿,从眉、眼、鼻、唇,一路往下,每个部位皆不愿错过,最后,他炽热的唇舌来到了衣襟凌乱、敞开而微微露出粉女敕雪丘的胸前,贪婪而热切的吮吻著,直到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感到有些异样,被冲垮的理智稍稍捡回了一些……
奇怪?为何变得如此平静?
察觉到身下人儿完全没了反应,他撑起身子,抬眸往上瞧去,随即一股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无言感瞬间涌现……
她——竟然睡著了!
瞪著那因不胜酒力而酡红著双颊呼呼大睡的酣醉小脸,熊介赞无力的往旁一倒,躺在“放火走人”的恶劣女人身边,以手掩面,低低笑了起来。
老天!他竟然差点真的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给吃干抹净,幸好理智及时回来,紧急踩住煞车……
思及此,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即侧身以手支额,未褪的深邃眼眸痴痴地瞅凝著身旁的酣甜睡颜,优雅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抚上她粉女敕嫣红的腮颊,慢条斯理的游走著,最后来到刚刚才被自己肆虐过,如今娇艳欲滴得引人想再一亲芳泽的唇瓣,老半天留连不去。
“点了火就迳自睡去,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你教我怎么办……”似笑似叹的喃声抱怨著,熊介赞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微笑。
“唔……阿赞,我不要你是小饱……不要……”蓦地,醉死了的人在睡梦中突然发出喃喃呓语,可见心中在意的程度。
“笨蛋!谁说我是小饱了?我从头到脚都是正常的男人!”食指轻轻的往白女敕额头戳去,某男人微恼的低吼。
仿彿听见了他的澄清,睡梦中,于洁绽开一抹如释重负的安心微笑,嘤噫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见状,熊介赞满心宠溺地摇著头,沉沉轻笑低语,“你的告白我收下了。”
他很清楚,许久以前,自己便越过了属于亲人情感的那条界线,以著男人对女人的心情在守护著她,只是当时她的年纪尚小,加上后来成年后,她也不同于一般年轻女孩对爱情有著强烈的渴望与憧憬,是以他只能压抑著自己的心情,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
如今,她好不容易开了窍,表明喜欢著他——不论是真,抑或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总之,说了就得认帐,他是绝不会松手的。
想到这儿,熊介赞再次轻笑起来,忍不住诱惑地倾身啄吻了粉女敕的红唇一记,立誓般的在她耳边柔声告诫——
“呵……记住了!我可没教过你出尔反尔,就算你酒醒后想打死不认帐,我也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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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唔……”一声声的申吟声自瘫软在床上的人形烂泥口中虚弱的溢出,只见她脸色惨澹的抱著头,整个人像只毛虫般蜷曲起身子,悲哀的惨叫不已。“……好痛……我的头……好痛……”
呜……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她怀疑此刻自己的脑袋瓜内,正有两个小巨人拿著大铁锤不断的在敲她的头。
“醒了?”蓦地,一道冷冷的嗓音自床边扬起。
“我宁愿还在昏睡……”下意识的,于洁月兑口虚弱的应声,随即马上警觉到不对劲。
这声音……
头皮一麻,她惊得翻身迅速坐起,但随著宿醉后如髓附骨的剧烈头疼立即以百倍的威力发动逆袭攻击,她立刻后悔莫及的抱头惨叫——
“哇——好痛……我的头……我的头肯定被大卡车辗过了……”险些喷出泪来,一张脸苦得快滴出汁。
“活该!”坐在床边椅子上等候许久的熊介赞,这下终于忍不住开口痛骂吼人。“好好一个女孩子,竟然躲在房间里酗酒,真是不像话!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种事……”
“呜……阿赞,你小声些……我的头好痛……”哀哀求饶,于洁只觉得他每吼一句,她的脑袋就像被铁锤给狠狠再敲击一次,痛得她想一死百了啊!
“你真是……唉!”见她这副惨状,熊介赞又好气又心疼地猛摇头,满肚子的训言,最后全化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
“呜……阿赞,人家的头好疼……”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软化,于洁马上可怜兮兮的撒娇,试图博取同情。
“你这是自作自受!”嘴里不饶人地责骂著,可大手却从一旁的矮几上端来一碗醒酒汤。“我请张婶准备的,喝了应该会舒服点,快喝吧!”
“哦!”愣愣的应了一声,于洁接过醒酒汤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直到将整碗汤都喝完了,她才猛然想起一件很诡异的事儿,当下飞快的扭头询问:“阿赞,你怎么知道我喝醉酒?”
完了!她只记得自己昨晚拿了一瓶威士忌回房“藉酒浇愁”,接下来便完全没有印象了。
闻言,熊介赞俊目不禁一眯,眸光奇特地凝著她老半天后,才一脸古怪的反问:“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呃……为何他会这么问?
难道她昨晚干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吗?
“我不记得了!”摇著头,于洁慌了,结结巴巴的追问:“昨晚……昨晚我做了什么吗?”呜……惨了!惨了!她完全没有记忆啊!
这个醉鬼,果然真的忘光光了!
虽然早已预期到会是这种结果,可一旦成真,熊介赞还是不免感到恼火,有些气结的横瞪著她,老半天不说话。
被他这样狠瞪,什么宿醉、头疼,在瞬间全吓得跑了个精光,于洁心中宛如吊了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却还得硬著头皮干笑探问:“阿赞,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干嘛……干嘛一直不说话?”
呜……她还没和他心灵相通到光用眼睛瞪就能交流啊!
闻言,熊介赞什么也没说地迳自起身,在她傻眼愣愣的注视下来到房门口时,才霍地转身,若有所指地抛下话来——
“我怕说了,你会羞愧得想自杀,为了你的一条小命著想,我还是别说出来的好。”话落,想到她昨晚的热情告白与亲吻,心情瞬间转好,优雅薄唇噙著抑不住的欢愉笑意出房去了。
“哇——阿赞,你不要走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会羞愧到想自杀的事?你说清楚啊……”被吓到趴倒在床上,于洁伸长了手,哀嚎的追问不绝,奈何那个看似正经严肃,其实内心有些恶劣的男人却脚步不曾稍停,转眼已不见人影。
眼看“大势已去”,她整个人绝望的埋在凌乱的被褥中,哀哀惨叫地双手抱头努力苦思,试图找回一丁点有关昨晚记忆的残渣……
呜……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只记得自己抱著威士忌猛灌,然后记忆就一片模糊了……不行!不能这样放弃,要加倍努力的想!
拜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于洁翻了个身瞪著天花板,再次用力回溯记忆……
对了!她烦恼著阿赞是小饱,心情不好地喝著闷酒,然后在意识朦胧间,似乎瞧见阿赞进来了,然后她好像赖著他大哭大闹……
阿赞,你是小饱吗……
因为我喜欢阿赞,若你变成了小饱,那我的恋爱豆芽就会夭折了……
为了证明你不是小饱,我决定要引诱你……
蓦地,一连串模糊的像梦境般的画面与言语闪过脑海,惊得于洁瞬间僵硬石化。
不会吧?她昨晚不会真的发酒疯干出那些事了吧?
可若不是这样,阿赞何必说什么怕她因为羞愧而自杀的话来?所以事实真相到底是……
“哇——阿赞,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啦……”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她涨红著脸奔出卧房,一路羞窘惨叫著到处找那唯一知道真相的男人。
可惜她如无头苍蝇般在屋内慌乱狂奔,到处搜寻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却依然不见熊介赞的身影。
最后,还是闻声急忙前来查看的老管家给了她答案——
“小姐,阿赞只是回来帮老爷拿文件,刚刚又开车去公司了喔!”老眼眯成一直线,熊管家今天脸上的笑,不知为何显得特别开心。
瞬间止住狂奔的步伐,于洁扭头瞪著笑咪咪的老管家,垮著脸不带任何希望地询问:“熊爷爷,我问你,你该不会知道我昨晚干了什么事吧?”
此话一出,就见老管家轻咳了一声,强忍著笑,佯装一脸的遗憾样。“小姐,我想你不会想听到我的答案的。”
扒……真是不好意思,昨夜他起来到处巡视,很不凑巧的刚好在房间外瞄见她“引诱兼袭击”的推倒自家孙儿,臊得他老人家险些得针眼,当下只好连忙悄悄离去,不敢再偷瞧下去。
不会吧?
惊愕又傻眼地瞪著老管家,于洁脸都绿了……若她真做出引诱阿赞的羞事,难道熊爷爷全都看了去?
不——那实在太丢脸了,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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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浩企业大楼内,迅速却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朝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而去,然而,却在行经半途时,被某人给拦截下来。
“同学,到底参不参加?”打斜横出一条臂膀将人给拦住,周维哲不死心的把快步疾行的人给拖到角落逼问。
可恶!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加把劲“劝说”这个没义气之人答应,他就要输到月兑裤子去典当了。
“没空!”冷冷斜睨眼前这个办公时间不好好工作,却跑来纠缠他的同事兼大学好友,熊介赞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喂,同学,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怪叫指责,周维哲义愤填膺的控诉。“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之前的同学会你从来不参加,我有勉强过你吗?只是恰巧今年主办人是我,我都跟别人打包票你会参加了,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去露个脸也好……”
他叽哩呱啦地啰唆一大堆,熊介赞却恍若未闻,满心的注意力全落在他因慷慨激昂而太过逼近的脸庞,思及自己被于洁误会和他传出是同性恋人之事,当下连想也不想,很无情的一把将他推开——
“从今以后,不准靠近我三公尺以内。”冷冷的颁下隔离令,不想继续被误会。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被驱逐得很莫名其妙,再见他一脸的嫌恶样,周维哲乱悲愤一把的。“什么叫做不准靠近你三公尺内?你当我身上有病菌会传染给你不成?”
他还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天理啊?
“是有病菌!”哪知熊介赞不仅不羞愧,甚至还点头附议。“一种叫谣言的病菌。”
“谣言?”那长在男人身上实在很浪费的魅眼微瞠,周维哲瞪著他那张黑脸,随即想通了什么似的暧昧直笑。“你知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传言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
俊眸一眯,熊介赞神色不善,危险的质问:“你早就知道了?”
“嘿嘿嘿……”模著鼻子干笑,周维哲眸光心虚的到处乱飘。
糗了!糗了!他怎么敢向“被害者”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故意制造两人亲密的假象画面,让公司内的女性职员产生误会,杜绝因长相而吸引一堆女人投怀送抱的麻烦?
说了不被打死才怪!
看来这个混帐不只早就知道,而且搞不好还是谣言的推手!
认识多年,熊介赞也算是了解他了,一看到他那种飘移不定的眸光与满脸的心虚样,当下便心知肚明了,嘴上不由得冷笑起来。“周维哲,你好样的!”
斑!用膝盖想也知道这表相美丽,内在贼头的家伙故意让人误会的目的。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尴尬的猛搓手,周维哲嘿嘿直笑。“大家都是同学嘛!借我利用一下有什么关系?不要这么计较啦!”
这种话,这狡猾的家伙还好意思说?真是有够不要脸!
恼火的瞪人,熊介赞懒得理会,迈步准备走人之际,却又再次被拦住——
“同学会?”涎著笑脸,有人不屈不挠得很,字典中似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没空!”老话一句,毫不犹豫地冷冷拒绝。
早料到他没这么好搞,周维哲蓦地笑了,使出大绝招威胁,“你若坚决不参加,到时可别怪我把同学会改到你的特助室里举办!”
丙然,他这话一出,熊介赞立即变脸。“你敢?”
“你说呢?”扯开一抹无辜的微笑,周维哲表情皮得让人很想开扁。
恼火怒瞪,熊介赞陷入一阵无言中,只因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若真发起狠来的话,这狡猾家伙确实是会这么做!
“算了!我去就是了。”不敢想像自己办公室内成为同学会场所的景象,他只能恨恨的屈服。
百嘿,搞定了!
睨觑他铁青的脸庞,周维哲得意的比出胜利手势,知道自己赢了。“今晚七点,帕米酒馆,记得哪!”话落,笑咪咪的走人。
扒呵呵,今晚要赚翻了,真爽!
“可恶!”目送他快乐滑著舞步离去的背影,熊介赞满心懊恼的低声诅咒著,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真是误交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