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部的痉挛令不断乾呕。
酸涩的苦水溢出喉头,直到吐不出东西来,才撑起虚软的身体,打开水龙头漱洗嘴的苦涩。
突然觉得自己好脏。
原来在黎照天眼中,她不过是他发泄的玩物。可恨的是,这个悲惨的命运是她自己选择的,照天并没有逼迫她。
是她自取其辱。
她忘了当初的协议,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他们不过是买与卖的关系。她把最残酷的现实给忘记,自作多情地捧着真心与诚意求他眷顾,活该得到他的鄙视。
她是什么身分?
不过是黎照天买来暖床的女人,不过是他泄欲的玩物,有什么资格质问他踉谁上床?还因此捻酸吃醋,挥掌向他,完全逾越了分际。
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却冲刷不了身心受到的耻辱。
她拉起浴帘,打开莲蓬头,闭着眼任水流不断打在身上,再也分不清满布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她只是茫然的站在水下,尽避水流温暖了她的身躯,心却是冰冷的。
“,┅┅”
伴随敲门声而来的呼唤穿透水声,灌人耳。
她试着想掩住耳朵,吞咽下嘴的苦涩,那声音仍不放过她。
惊慌地抱住自己,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在她破碎的心仍充满屈辱、慌乱,不知何去何从时,她没把握与他面对面。可是她没有选择的馀地。
黎照天用来豢养她的这座华丽的牢笼的浴室门,竟然是没有锁的。如果照天想要进来,只要转动门把就行,她根本阻止不了他。
怎么办?除了环抱住自己,站在莲蓬头下瑟瑟发抖外,无计可施。她只是闭紧眼,彷佛这样就能阻止残酷的现实再度伤害她,彷佛就可以逃避一切,躲在安全的世界。
然而,她可以选择不看,却无法阻止灵敏的听觉运作。当浴帘别的一声被拉开,颤抖得更厉害。
“┅┅”
照天被她畏缩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就像头饱受惊吓、受到伤害的动物般蜷缩着。
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眸紧闭,浓密的睫羽沾满水珠。乌黑的秀发湿淋淋地圈在脸上,纤细的手臂环抱胸前像是要保护自己。那些没被手臂覆住的地方,布满他粗暴索欢留下来的指印、吻痕。
一股强烈的自责穿透他。
从来没对女人动过粗的他,竟然在失去理智下,如此残害。他是发了什么疯?
当问他是不是真的跟那些女人在一块时,突如其来的心虚、愧疚令他无法忍受地失去自制。再想到他为了说服自己并不特别在乎余,来者不拒地接受女人的投怀送抱,反而在时喊出嫂的名字,令他更为恼怒。
这些事件所代表的意义,混乱了照天的思绪。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对的感觉已超出的范围,这种超出是他不想要的。
他直觉地抗拒,以残忍的对待宣示在他心没有任何地位。然而,在情绪发泄过后,在看到如今的样于,他不禁后悔了。心满溢着对她的歉疚和怜惜,满溢着想要弭补的情意。他小心翼翼的碰触的肩,感觉到她的排斥。
“,我不曾伤害你。”她依然畏缩着。照天压抑心的挫折,将她带入怀拥抱。
“我不是故意伤你,。”从未跟人道过歉的照天,这么说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我是气坏了。别跟我呕气好吗?”她没有回答,像块木头般顺从地被他围在怀。
“我弄痛你了。”照天轻声叹息。她的手横在两人之间,像是要保护自己。
“让我补偿你。”他的声音如逃陟绒般轻柔,吻也是。柔软的男性嘴唇轻轻拂过她细女敕的肌肤,舌头灵活地舌忝着地敏感的耳朵,滑过她颈项、锁骨,在她上下移动。他的魔手带着电力,轻柔地抚模她的身体,彷佛这具刚才遭他轻贱的胴体是什么易碎、珍贵的稀世宝贝般怜爱,温柔的动作引起她体内与害怕迥异的轻颤。
及时咬住嘴唇,制止细碎的申吟逸出。她再也不要傻得屈服于他伪装的柔情下,奉献自己的心。再也不要被他伤害一次。
他只是想要她的心甘情愿,并不在乎她的感觉。她残酷的提醒自己。他只是想征服她,证明他是没有人能抗拒的调情圣手,证明他拥有她。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他的唇回到她耳边,双手刺激着她每个敏感点。闭着眼的,知觉格外敏锐,尽避小心地吸气,还是泄漏了被挑起的。
“喊出来,。你知道我喜欢听。”
他不断诱惑着她,以他结实、迷人的男性体魄与她肌肤厮磨。他的肩和手再度往下移,感觉到他扶着她靠在冰凉的磁砖面上,将她的两腿分开,手指轻柔的抚模她内侧细致的皮肤,引起一小簇火焰,按着他温热的唇取代手指,呵怜着那的伤痕。
“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么粗暴。”他喃喃低语,灼热的呼息与手唇的刺激,令再也无法矜持。
懊吧,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会给他。可是,该死的,胃部为什么又痉挛起来?满脑子都是黎照天和其他没有脸的女人缠在一块的画面。
天啊,她又想吐了!
及时掩住唇,阻止作呕的感觉扩散。
“,你怎么了?”他着急地扶住她,深炯的眼眸泛着柔情,盯在她苍白的脸上。
惫是闭着眼,不肯张开。
“我┅┅”她将自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思忖着该怎么回答。
如果告诉他地想作呕,照天是不是会再度发脾气?
她不会再给他伤害她的机会,不会让他知道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深深伤到她了。她不会再开放她的心,只给他他要她扮演的角色。
“我刚才不是故意无理取闹。”她听见自己畏怯可怜的声音响起。“我只是害怕
“你怕什么?”他轻声安抚她。
“害怕┅┅”她颤抖着,显示出自己有多担心、畏惧。“你跟那些女人┅┅会有病传染给我┅┅”
怒气陡地自照天心头升起,但他很快控制自己。已经很害怕了,他不想再刺激她。何况她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不必担心这点。”他具有安定人心效果的声音显得格外镇静。“我跟她们都有用。我向你保证,即使我有别的女人,也会戴着套子,不会害你。”
“嗯。那┅┅就好。”
这话奇异地令她好过了些。至少她不必担心性病彬是爱死病的问题。她顺从地靠在他身上,任凭黎照天、亲吻她。上,她享受他高杆的调情技巧,心灵却去到某个他无法碰触的世界,冷冷地观视一切。
当照天再度占有她,像个陷人的女人,激狂地反应。她享受每一次快感,享受他刻意的讨好,但眼睛始终阖上,未曾打开。即使照天再温柔的亲吻,她都决定暂时不张开了。在她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反应前,不让他看见她容易泄漏感情的眼眸。
然而,这也使得她看不见照天眼底复杂的情绪。
当他为她吹乾秀发,将她赤果、美丽的胴体安置在柔软的床面,看着她在他怀转身,以背对着他,眼中交错着懊悔、痛苦的情绪。
他知道某种美好而珍贵的东西已被封闭,而他原木是可以享受这种美好而珍贵的东西带给他快乐。
他感觉到离他好遥远,尽避身与身紧密相贴,心与心却相隔如大海。她就要离他远去了。这番领悟,令他奇异地无法忍受。
他俯身亲吻她光果柔女敕的背脊,在他怀僵了一下,随即驯服地接受他施予的。
照天怨恨她这样。他希望她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地接纳他,天真、热情地回应他。然而,那样的已被他重重伤害,短期无法复原了。
他必须要有耐心,他告诉自己。只是当他附在那形如贝壳般的柔软耳朵时,仍忍不住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你是我的人┅永远。”
宛如被施咒般,全身一僵,眼睛突然睁开,怔怔地瞪着灯光昏暗的空间,感觉他的吻轻如羽毛地沿着她的背脊往下亲吻。
像是在烙印般,一直往下,往下┅
他的温柔,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魅力,依然有令她心醉神迷的能力;他的慷慨,满足了她的虚荣心。然而,心碎一次就够,即使再多的温存,再昂贵的礼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都无法再像从前一样,爱得全心全意、没有防备。
心,封闭了。
照天的态度有了改变。他更加眷恋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突然抛下她便是一个多月。不但给了支随时都可以联络到他的专线电话,还替她申请了大哥大,让他同样随时可以打电话给她。只是,她一次也没打给他过。
生活变得比以前更容易。
如果是从前的,八成是乐翻天了。现在的她,则清楚明白今日的成功,她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得到的。她没有比别人幸运,她付出了她的纯真,从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身上,得到金钱所堆砌出来的成功。
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唱片,一张比一张畅销。只要有华人的地方,便有人听她的歌;就连听不懂华语的外国人,也欣赏她纯净、柔美的歌声。
她成功了。当唱片销售量突破百万,羸莹已是金曲奖歌后,华人歌手中最受欢迎的天后。
除此之外,她投入戏剧演出。尽避有丘睿中为她亲自打点,这部分却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原因在于黎照天的态度。
他对她的占有欲,一日表现得比一日强烈,严格禁止地拍任何暴露或与男主角亲密的电视或电影。在社会风气极为开放,港台大多以恋爱、黑道为主的影片,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因而错失许多演出机会。
惫好她以唱歌为主,演戏为副。在拍过两部叫好叉叫座的金钟奖入围作品,并以此得到最佳女主角奖后,终于在戏剧王国争出一片天地。
正当睿中为她计画更美好的未来时,照逃谠两人相处的时间,可能比他还多这点感到吃味。他命令睿中为找个女性私人助理,以后有任何适告,由助理陪伴即可。他自己也花较多时间待在台湾陪伴。
时间一晃三年。对于两人的关系渐感厌倦。
如今的她名利双收,不需再仰赖照天的照顾。但她也不想惹恼他,毕竟黎照天的影响力太大,不是地招惹得起的。
她与照天的关系一直是在抬面之下,除了少数人外,没有人知道她这个清纯玉女其实是黎照天包养的情妇。她对这点格外感激。
可是,两人毕竟是没有未来的。
照天说得很清楚,她不过是他的玩物,总有一天他会厌倦她。她可不想等到人老珠黄时,再被他一脚踢走。
况且,她越来越难以抵挡他的柔情攻势。害怕自已会再度为他开放芳心,结果却是被再一次的无情抛弃。
地想,她是永远无法理解韦庄笔下“纵被无情弃,不能羞”的意境。有哪个女人被抛弃、被羞辱,能没有怨恨的?那种痛苦尝一次就够。大概没有任何女人会贱得想被错待第二次吧?
但想归想,照天像是没有跟地分手的意思。这点令她格外苦恼。
她是没资格跟照天提分手的,这点他们一开始就请好。而他最近也没有结婚的意思。
他为什么还不厌倦她?想不明白。
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吗?照天却反而越来越黏她,害她最新的一张唱片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宣传。
在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前,黎照天再度做出令她措手不及的事。
事情起因于他回来的当天,正好是西洋情人节前一天。收到为数不少的花束和邀约,正和助理孙淑仪在整理、讨论时,凑巧让照天碰上,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只打了几个电话,便晓得有许多人在追,其中竟然还有他相熟的朋友,气得他脸色发青。
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却在三天后一个慈善宴会出现身边,并在她错愕下,霸道地将她揽进怀中,吻住她微张的小嘴。
他搂着她,微笑地和与会中的每个人──尤其是有追求意思的男士寒暄,刻意向人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照天是不是疯了?
宴会有媒体记者,她几乎可以想像得到明天影剧版的头条新闻是:小办帽被大野狼逮到?清纯玉女蠃莹坠人国际公子爱情陷阱之类的标题。
尽避照天近年来的绯闻减少许多,他的名字还是三不五时与一些女明星、模特儿、杜交名媛、名门千金┅┅扯在一块。知道其中天部分都是子虚乌有,可杜会大众不知道呀。
照天这下把两人的关系公开,不是要毁了她吗?
她的歌迷、影迷会怎么想?那些锲而不舍追求她的青年才俊,八成都打了退堂鼓。蠃莹的身价跌停板!
地想要尖叫,但多年来的训练令她始终保持笑容,甜得就像个陷人情网的天真少女。
天哪,她干嘛配合他呀!
必程的路上,顺理成章坐上照天的车。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却笑得宛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别担心。”他朝她耳朵吹气,令她像被春风拂过的花朵般喜悦地颤起抖来。“媒体记者不曾乱说话。”
是吗?地无法苟同地挑挑眉。
照天只是邪气地一笑。
“相信我。”他摇着她。“我怎么可能把我娱乐事业王国最具价值的摇钱树给毁了呢?”
那对他根本微不足道的基业,他哪看在眼呀!别人或许不了解,可清楚得很。黎照天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被毁!
强烈的沮丧淹没了她,即使照天技巧高超的吻也无法振奋她的精神。
直到照天扶她下车,却没有娩着她朝电梯走去,反而带她走向一辆绑着红色大蝴蝶结的跑车。
当他俩终于停在银色跑车前,忍不住两眼发白。
“喜欢吗?”照天从身后抱住她,古铜色的大手沿着她纤细手臂滑下,握住她柔女敕的玉掌。身体亲昵地抵住她背部,在她耳畔沙哑地低语。
“虽然我派了车接送你,可是听睿中说你考了驾驶执照,这表示你希望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爱车。这辆新款的保时捷就做为恭贺你拿到驾驶执照的礼物。”
不晓得该说什么,面对如此美丽的礼物,任何人都会说不出话来。她哪还记得明天的媒体新闻会乱报什么,所有的心神都被这辆保时捷给吸引住了。
在照天怂恿下,她拉开蝴蝶结,伸展双臂俯向引擎盖,冰冷的钢铁感觉起来竟是这么美妙,她不禁深深陶醉。
照天将她翻过身,修长、强壮的大腿站在地分开的大腿间,眼光邪恶的俯视她。
他低下头亲吻她,吮着她耳垂胡言乱语:“我们投在车盖做过,可以试看看。”
“你疯了!”她花容失色地捶他。“这裹人来人往的,我才不要。”
“吓着你了。”他呵呵笑着,拧了拧她的俏鼻,不太正经地道:“就算你要,我没那么大方。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那些只有我能欣赏的私密部分便宜其他男人。”
并不是他揉搓着她胸部的魔手令她说不出话来,而是黎照天的眼光太认真了,如炬的情焰在他眼燃烧,几乎要透过单薄的衣料,把地也点燃。
她目瞪口呆地怔住,照天却在这时候将她拉起,从上衣口袋拿出红色锦盒。头有电子锁匙,及一支白金钻的钥匙。
“我们去试车。”他温柔地道。
突然有种欲泪的冲动。这个男人总会在她意想不到时做出最浪漫的举动,教人想气气不起来,想怨又无从怨。
算了,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手中握着方向盘,驾驶昂贵的进口跑车,享受速度飞驰的快感,是件比什么都炫的事。
当夜,她像个被人深深爱恋的女人,沉醉在鱼水之欢。黎照天温柔起来时,让人完全无法抗拒。不在乎新闻媒体会如何写她了。
她不过是和个生性风流的黄金单身汉恋爱而已,有些女人还未婚生子、抢人老公,她这一丁点罪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就算照天以后抛弃她,蠃莹这位演技天后还可以演出心碎柙伤、为情所苦却又无怨无悔的苦情花,保证赚人热泪,更受欢迎。
心虽这么想,隔天看报纸时,还是有些忐忑。内容完全不如地想的那么负面,标题更是出乎她的想像力之外:星联集团继承人首度公开承认女友
玉女明星蠃莹雀屏中选。
天哪,这些人懂不懂“雀屏中选”的意思!
尽避心情愉快,还是计较起来。照天可不是她老公,她纳闷等他抛弃她,那些记者说不定写的是:蠃莹落泪下堂。问题是,两人根本没有婚姻关系,这么写实在不怎么恰当。
避他的,对自己是照天第一个公开承认的女友这点,还是相当开心的。但回头一想,她真的不晓得自己在高兴什么。不管是不是他公开承认的,她的命运仍是一样。
太可悲了。
她相当清楚照天之所以公开表示两人间的男女朋友关系不过是在宣示他的所有权,让那些对她有爱慕之意或是觊觎之心的人士打退堂鼓。这其间可没有任何浪漫含意,她千万不能自作多情,期望太高。
自此之后,黎照天公然带地出双人对。像是为了加强宣示效果,他带她叁加宴会,与人应酬,上高尔夫球场。到日本赏樱花,到荷兰赏郁金香,到美、加度假,还去了趟巴黎大采购。
这期间,一直想跟他分手。她不想越陷越深。万一照天哪天突然甩了她,她一定会受不了。她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如果能由她主动离开更好。
后一项绝对是不可能。黎照天太骄傲了,只有他抛弃女人,哪有女人离开他的道理。必须采用神不知、鬼不觉的迂回方式,让照天主动抛弃她。
首先,丑化自己。
在照天来访时,她故意在脸上涂满冰河泥,那副灰惨惨的脸绝对可以让他倒胃口。嗯,这个主意不错。没想到他看到她时,竟戏谑地说道:“这是最新流行的化妆术吗?还是你喜欢裹泥巴?下次我们可以到死海旅行,让你擦个够。”
她用的又不是死海的泥巴,她几乎想气呼呼的告诉他。
结果那家伙叫人送一打的各类XX泥保养品来给她。
这招不行,她还有别招。
她故意将坊间新出版的女明星写真集翻给他看,还哀怨地说自己的身材没她们好,要他看看人家那种D罩杯、E罩杯、F罩杯的,甚至在他面前使用胸部按摩霜。
黎照天却只是色色地捧住她的欣赏,还玩笑地帮她按摩起来。可想而知,最后变成按摩了。
“对我来说,C罩杯就够用了。”他抱住她沙哑地道,眼的火焰随时都可以燎烧成森林大火。“身材比她们好的女人,国外比比皆是,但适合我用的,就只有一个。”
这头色猪!
也不能这么说,就说是品味独具的色猪好了。
她又不是,什么叫做适合他用?气死她了!
按着试试在他面前抠脚趾甲,挖鼻孔,剔牙┅
天哪,为什么坊间到处可见的讨论男女关系书籍中,没有一种是教人如何分手、让情人厌恶你的?
觉得自己已经做出她所晓得的最心的举止了,黎照天却像是视而不见般,没什么反应。
在如此尝试、失败,尝试、失败┅┅的过程中,时光如流水不舍昼夜,在她最没防范时,匆匆而过。
照逃谠她的宠爱一日比一日深,连她偶尔的无理取闹都不跟她计较。甚至在她获得亚太影后荣耀时,送了她一栋别墅。
看到那栋别墅时,她只有一个想法。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就算黎照天那时候抛弃她都没关系,因为那栋价值土亿的华屋,绝对可以弭补她受创的心灵。
如今回头再想,不禁笑自己当时的傻气。
心痛是房子可以弭补得了吗?
只怕是倾全世界的财富,都未必能稍微舒缓那种疼痛。
当她从新闻记者那知道照天即将结婚的消息,刹那间只觉得熟悉的世界在她面前分崩离析,几乎要被那股袭遍全身的痛苦打倒。
她一直有心理准备照天会离开她,一直期盼着这样的一天。然而,当它真正来临时,她还是发现她难以承受。
为什么这样?
这不是地想要的吗?
这不是她一言希望的吗?
她不是始终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吗?
然而,她却脆弱得无法负荷。
凝视身旁英俊非凡的男子,他鬈曲浓密又长的睫毛平静地搁在眼脸上,遮住清醒时眼中通人的神采。那张不愁而成的俊脸,此时流露一抹稚气。还有他充满坚毅魅力的嘴唇,柔软一如诱人的糖蜜。
她忍不住伸手碰他,既爱且怜地抚模他,彷佛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权利碰触他了。
他们真的走到这地步了。
六年来的┅┅说是买卖关系也罢,说是情投意合也行,总之,都将在这时候画下休止符。除了说不出口的爱意外,最想告诉他的是──那句只有现在她才有权利跟他说的──“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