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五百九,全部五百九,不要再问、不要怀疑;买两个就算你一千,买得越多赚得越多。”
“来来来,高级卖便宜喔!看看这种车工、质料,绝对不怕你们去比较啦!真的俗搁大碗,来喔!看看不要钱……”
“小姐太大们,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你们来模模看,这种上好的皮件只卖你五百九,真是太划算了,来喔,快来看看喔~~”
真是的,今天叫卖了一整个上午,居然只卖出几个皮件而已,跟昨天的门庭若市相差好多。巫梦诗咬了咬牙,继续更卖力地叫喊。
“来看看喔,俗的俗的,快来看喔!”
可惜市场上的欧巴桑、小姐们还是不捧场,真是让她失望。
算了,没关系,先回家吃个午饭顺便看看她妈妈的情况,等会儿再去市区摆。
没错,巫梦诗是个标准的抢钱一族,从学生时代起就想办法找空档兼了下少差,大学毕业后更是舍弃了可以打扮得很漂亮、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机会;为了赚更多的钱,简直像在拚命。
她清晨忙着送报;早上则在传统市场拍卖;下午在市区的小店铺前摆地摊;晚上再杀到各个夜市去,有时候还要忙着去批货,一逃邺十四个小时简直不够用,更恨不得自己有八双手可以做事。
没办法,为了她母亲,更为了变成有钱人,再辛苦她都能够忍的。
“呵呵呵呵呵~~”
清亮的笑声由门里面传出来,让刚回到家的巫梦诗有些-眼,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个笑声——是属于她母亲的?!
没错!一进门,巫梦诗立刻看到她母亲柳寄暖笑得合不拢嘴,而旁边那个用着温醇的语气和母亲说话的人正是楚。
斑哼!这个家伙看来还满有本事的嘛!居然能够将她母亲逗得如此开心。
“为什么你的企鹅有翅膀?小报有翅膀,就连唐老鸭也有翅膀?”柳寄暖看着那一张张畸形的图,差点没被笑坏。
楚-真是个怪人,他很会画画,画的图真有意思,可惜却喜欢画蛇添足,不管画什么,最后都要为它或它添上一对翅膀,就连小树也不例外。
“我要让他(它)们飞翔。”楚-忠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许这也正是他的心情写照。父母加诸在他身上过度的期望,对于他来说是种严酷的桎梏,让他很受不了,很想长对翅膀随心去飞。
“飞翔?那你画个我,我也要一对翅膀。”柳寄暖要求。
“好!傍阿姨一对翅膀。”他欣然地点头,开始落笔。
他的动作优雅不凡,握笔的手指头修长而有力;他认真而专注地画着,落在眼前的发丝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清俊魅力。
“好了。”一会儿后,楚-放下笔,那双清澈而深邃的星目凝视着自己的画作,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我看看。”站在门前的巫梦诗冷不防地抢走了那张图。
“诗诗,你回来了?”几点了?柳寄暖光顾着跟楚-说话,好像忘了煮饭耶!不过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对楚-的看法。“怎么样?阿-画得很棒吧!”
“很棒?”巫梦诗揪着小脸。“这是什么啊?毕卡索、莫内还是梵谷再世?”
完全看拢无!只看到一堆铅笔线条,横过来又竖过去的,连翅膀都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
“阿-是印象派的画家,要有慧根才看得懂。”柳寄暖将图接过去,看着画作,笑得开心极了。“画得真好。”
巫梦诗晕了,这两个人都疯了吗?
“楚-,你真的是在画我妈?”柳寄暖仍旧怀疑。
“嗯!”楚-笑着点头。
那道温柔英朗的俊美笑容,简直是女性杀手,惹得人心怦怦跳。
巫梦诗狼狈地转过头去,哇咧!这个家伙真是太危险了,长得如此好看,简直是生来让女人疯狂的……
疯狂!对喔!巫梦诗染上了母亲爱幻想的坏习惯,开始算计着——若能介绍楚-到星期五餐厅上班,以他的长相和那道勾人的笑容,一定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喔呵呵!到时候她这个王牌经纪人肯定赚翻了,可能要数钱数到手抽筋。
喔!她愿意,她千百个愿意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她愿意呀……
“诗诗,你今天生意很好?”柳寄暖一看女儿脸上的笑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办法,她这个爱钱如命的女儿只有在见到钱的时候才会眉开眼笑。
巫梦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哇!她到底想什么呀!
“唉!别提了,生意好差。”脸色垮了下去,笑容不再。
“这样啊!没关系啦,那……那你改卖阿-的画作好了,说不定能大发利市。”柳寄暖很认真地给女儿提议。
“妈,你想去喝西北风?”楚-那“伟大”的画作若能卖得出去,她就跟他姓啦!“喂!去煮饭,我肚子饿扁了。”她拍了拍楚-的肩,家里没有飘散饭菜香,八成是她妈妈乐疯了,忘记这件事。
“噢!懊,诗诗等一下,你先休息一下,或者跟阿-聊聊天。”柳寄暖话说完,转身就要往厨房走。
“等等,妈,你去哪里?”巫梦诗怀疑地问。
“煮饭啊!”
“我是叫他,不是叫你。”巫梦诗指着楚。谁叫他在这里白吃白住,不贡献点劳力怎么行?
“阿-?!”柳寄暖不懂女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呃!我……”楚-吞吞吐吐好半晌才开口。“我不会做饭。”
“不会?那好,你给我钱。要不然你住在这里又没付钱,总不好意思叫我妈或我煮给你吃吧!”巫梦诗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将他推入厨房。
钱钱钱,这个小女子真是三句不离个钱字,根本就是钱精来出世的。楚-没办法,只好往厨房走去。
砰!乓!锵锵锵……
一阵阵乒哩乓啷的杂乱声响,听得人一阵心惊胆跳,也让巫梦诗怀疑楚-这个家伙到底是在拆房子还是在做饭。
“锵——”又是一声重重的声响。
“还……是由我来做饭吧!”被女儿压制在客厅椅子上的柳寄暖火速地站了起来,直往厨房走。
“砰啷——”
“你到底在干么?”巫梦诗也禁不住懊奇,跟着她妈妈的脚步往厨房走。
谁知道不看还好,一看过后,她的心脏简直无法负荷。
瞧瞧这个白痴家伙在做什么?蛋洒满了一地;青菜乱飞;酱油不知道滚到哪里去;锅碗瓢盆更是乱成一团,简直像大战过后的战乱场地,无一幸免。
而那个高大的身影却一迳地忙碌模样,挽起衣袖,认真得不得了。
“天啊!”柳寄暖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忍不住惊呼——真是好强的破坏力呀。
当楚-发现他们母女时,竟然还能够神态自若地转过头来冲着她们展露笑容。
“你们来了,再等等,我还没煮好。”他温柔地解释。
一百分!若说这一团糟的情况成绩得了个鸭蛋,那他现在脸上那朵迷人至极的笑容,就可以弥补一切。
他真的好帅哟~~
呃!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痴?巫梦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在搞什么鬼?第三次世界大战啊?”啧啧!看看这间厨房,这……还能叫做厨房吗?
“不好意思,一会儿我会整理。”楚-慢条斯理地,正在将大白菜拔成一段一段的。“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进厨房,感觉还满好玩的。”
懊玩?好玩个鬼啦,真是个白痴喔!哪有人这样拔白菜的?白菜是用切的好不好?巫梦诗简直没办法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笨的人。没看过猪走路,也应该吃过猪肉吧!同理,没进过厨房也应该看过人家切菜呀!
“你这个大少爷还真好命。”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但是光看他那优雅得像个贵族似的举止,就不难猜出他的来历不凡。“我想你妈一定很疼你,都舍不得让你进厨房,全部自己包办。”
所谓的君子远庖厨,看来他们家实施得还真彻底。
“我妈?”楚-摇摇头。“我妈也从来没进过厨房。”
他妈妈董敏鹃是个千金小姐,平常忙工作、忙社交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去弄这些东西?
“哇!”不会吧!难道他家是他父亲做饭呀?
“好了,拔好了。”楚-露出满意的笑容宣布。“锅子呢?菜应该放进锅子里吧!”他找来锅子,将白菜放进去。“火呢?应该有火吧!”他转过头面向巫家母女。“请问火在哪里?”
巫家母女差点没昏倒,两个人忍不住迸出狂肆的笑声。
“哈哈哈哈……”柳寄暖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去去去,你们两个到客厅去聊天,我来。”
“妈,你该让他学习的。”巫梦诗笑出了眼泪,但她仍坚持着。
“诗诗,如果你今天放假,那也无妨。”
呃!对喔,她一会儿还要去工作呢,怎么可以饿着肚子任楚-在厨房乱搞?更何况那些都要钱买的呀!
巫家虽然不甚富裕,小女主人巫梦诗的嘴巴也够恶毒的,但楚-发现自己居然很喜欢这里,也渐渐地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偏偏在这个时候,童话王国的总管之子——风敬司找上门来。
风敬司自从被靳昊“辞退”后,就奉命前来帮助仍未进入童话王国效力的楚-,希望可以尽快地让他接手楚家的事业。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没什么意见、也不爱说话的楚-竟然会离家出走,这件事简直叫人错愕。
风敬司奉了董敏鹃的命令找人,花了好多时间和精力,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谁能想像得到向来养尊处优的楚大少爷竟然会窝在这种小地方呢?
“-少,出来这么久,你也该回家了吧!”趁着巫梦诗去做生意,柳寄暖又在休息,他赶紧将楚-给拉出来,准备给他来个“晓以大义”,免得自己一再被董敏鹃叨念,说他无用,连个人都找不到。
楚-一见到风敬司,是有些讶异;不过再仔细想想,以童话王国的庞大势力来看,要找个人对他们而言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回家?”楚-毫不考虑地摇头。“不!我不想回去。”
楚家虽然又大又豪华,但是却没有半点的温暖;反观巫家虽然小,但却给人一股温馨的感觉。尤其是柳寄暖对他真的非常关怀,就像个母亲在疼爱自己的儿子那般。
相较之下,他还是喜欢留在这里。
“-少,你怎么这么说?她毕竟是你的母亲。”风敬司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他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敬司,不要跟我说那些,我现在已经够烦了。”楚-修长的手烦躁地扒过黑发,他不想再听到关于他母亲的事。
近来巫梦诗的生意不太好,连带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是巫小姐的事吗?”风敬司一笑,在来之前,他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自然知道主子在烦恼些什么。“其实她的问题对楚家来说根本是小意思。”
只要楚-肯回家,他想动用多少钱帮巫梦诗都没问题。
楚-凝视着他,那双黑眸里有着坚决的神色。“不要妄想劝动我,我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他不想再受他母亲的操控了。
“-少……”逼不是叫他为难吗?
“对不起,敬司。”楚-拍拍他的肩,他们不但是主雇的关系,还是好朋友,他当然了解他的难为之处,但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少,别这么说。”风敬司反手跟他一握。“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帮忙。”他知道楚-不想动用家里的关系,那他以朋友的立场来帮他,总可以吧!
“你?”楚-叹了口气,摇头。“我不希望你插手。”
“可是……”
“敬司,如果你真是我朋友的话,就给我一个平静的生活吧!”如果处处都要依靠别人,那他不如回家算了。
风敬司看了看他,耸耸肩,终于退让了。
“好吧!”风敬司还是执意拿出一支手机交给他。“答应我,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你一定要找我。”
楚-看了看手机,勾出一抹淡笑。
“还有,我奉命得跟着你,这点请你原谅。”风敬司得把话说清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
“我相信。”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相知甚深,是很好的朋友,楚-相信风敬司会拿捏分寸的。
钱钱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赚更多的钱呀?!这是巫梦诗最大的烦恼。
连着好几天生意都很差,巫梦诗不得不怀疑“某人”带赛,拖累了她,更惨的是批货所签的支票已经快到期了,若是东西再卖不出去,那她就完了。
“呃!柴姊,不好意思,你支票过几天再拿去存吧!我真的有困难,这几天生意很差………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赶紧把钱补上的,你千万要手下留情。”支票一旦跳票,那她就完了。“拜托拜托,求求你了……”
柴姊是中盘商,她们也合作好几年了,她知道巫梦诗的困难,所以都会想办法帮她,不过人家也是做生意的,巫梦诗当然可以体会对方的苦处。
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意就是差呀!
放下电话,巫梦诗的眉头几乎都要皱在一起了。
其实除了柴姊那里,还有另外几家商行的票也快到期了,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会完蛋的。
巫梦诗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整个家也因此而几乎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下,沉闷得很。
“怎么了?生意还是不好啊!”柳寄暖安慰着女儿。“没关系,现在景气差,说不定改天就好了。”
“改天?景气差是一时片刻可以改变的吗?”眼看着存货堆得像山一样高,巫梦诗的心简直在滴血。
她房子里是有很多存货没错,但是那些都是以往卖剩的,多数批货的成本费用早就赚回来了,所以倒也无所谓……但是新进的这几批货,她连本都还没捞够啊!
郁闷呀!再这样下去,要得忧郁症、躁郁症的人又要多一个啦!
“都是你,都是你带赛。”巫梦诗开始牵拖。“楚大爷,你在这里也住败久了,也该有些贡献吧!”
明知道他比她更穷,但是巫梦诗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我……”楚-也不想一直在这里白吃白喝,但巫梦诗又规定他得陪她母亲,否则柳寄暖出事一定找他算帐,叫他哪里也去不了,这真的不能怪他。
“这样好了,就让阿-陪你去卖东西吧!他可以帮你。”柳寄暖一直想将两人送作准,早就提议多次,只是她女儿一直不答应。
“卖东西?他行吗?”巫梦诗摇头,这个家伙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是少给她惹麻烦了,能帮她照顾她母亲,她已经很感动了。“算了算了,我要去赶夜市了,以后再讲。”
她背起背包,转身又走出门,发动她那辆中古的小滨车,准备做生意去。
“阿-,你快去。”柳寄暖硬是将楚-给赶上了小滨车的驾驶座旁。
“妈,别闹,楚-走了你怎么办?”巫梦诗瞪大眼睛。
“我会照顾我自己。”柳寄暖态度肯定。“诗诗,阿-,妈妈在家等你们回来,我会煮宵夜等你们回来的。”
“谢谢柳阿姨,那我们走了。”楚-那双深邃的眸子含着笑意。
“楚-……”
没人理会巫梦诗的抗议。
“阿-,你要好好照顾诗诗喔!”柳寄暖温柔地说。
“柳阿姨放心。”楚-点点头。
这两个人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居然自作主张。巫梦诗叹气,没办法之下,只好发动车子上路了。
“要是我妈出问题,我一定会找你算帐。”巫梦诗脸色很臭地威胁着。
“柳阿姨不会有事的,你要肯定她,否则会让她有更深的挫折和没价值感的。”楚-分析道。
“我只是担心她。”
“那你也没必要把她当成小阿子看。”楚-沉吟了一会儿,轻勾唇角。“你不觉得她怕你吗?”
“我妈伯我?”巫梦诗倒是没想过这些。“这怎么可能?”
“她一直担心自己成为你的负担。”
巫梦诗沉默了,没错!她是太过担心她妈妈,所以才会管东管西的,只是她从没想过这样会造成柳寄暖的负担。
“你很厉害嘛!连我妈的心态都知道。”巫梦诗揶揄。
楚-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不能受人肯定,那种痛苦的感觉他能够体会,只是人常常都很身不由己,就连巫梦诗也一样。
为了她母亲好,楚-可以体会她的做法,只是她太躁进、也太忙了,使她没有时间好好的和她母亲沟通,正视柳寄暖真正的需要。
“唉!算了算了,我告诉你,你一会儿要给我努力一点,如果东西再卖不出去,我们就要去喝西北风了,知不知道?”巫梦诗警告。
“诗诗,你真的很缺钱?”楚-关心地问,并学着她妈妈的语气喊她“诗诗”,在巫家住了好些天了,感觉起来,大家好像都是同舟共济的亲人。
“缺!缺得可严重了咧!”巫梦诗横了他一眼。“对了,谁叫你喊我那么嗯心的名字?叫我小巫啦!”
“小巫?”
“对啊!我朋友都是这么喊我的。”
“但我觉得诗诗比较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楚-还是坚持要喊这个名字。
“可是我、不、喜、欢。”
诗诗。嗯!这种恶心巴拉的名字,虽然从小听到大,巫梦诗仍很不习惯。
其实她也曾经跟她妈妈抗议过这种事,谁知道柳寄暖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说:当初有想过让她叫做“美丽”、“彩虹”或者“温柔”……如果她想要换其中哪个名字,她是不会反对的。
榜厚!被那些名字,有改跟没改有什么差别吗?巫梦诗想不出来哩。她那个母亲真是太爱作梦了,连亲生女儿的名字都不放过。
对于母亲,她无法抗议,但是若有人敢这样乱喊她,小心她会揍人。
“到了。警告你,别再乱喊我,还有,你要努力一点给我叫卖,不要一直像个木偶一样,什么话都不说。”对于聒噪的巫梦诗来说,楚-简直安静得离谱;她不知道的是,楚-这些日子以来所讲的话,几乎可抵过他一整年的话了。“听到没有,你……”巫梦诗停下车子,边搬东西边叨念,谁知道他竟然都没在听。
楚-看着四周的一切,那双迷蒙的眼,像是勾起了深远的记忆。
“楚-,你在看什么?”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巫梦诗那颗小脑袋转来转去,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里就是夜市吗?好多摊位,跟我小时候的记忆一样。”楚-表情有些感叹地说。
他妈妈从不允许他乱跑,就算以前念书,也都有家里的司机接送,哪里也别想乱走。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念中学时,他同学就曾经带着他跷课,玩了一整天才回家,那次也是他唯一去过夜市的一次。那天虽然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那个带他乱跑的同学也被严重地警告,但是那一天却是他一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光,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哩。
“夜市就夜市,你少露出那副乡巴佬进城的样子,丢死人了。”巫梦诗压根儿不以为夜市有什么大不了的。“快点,帮我摆东西,一会儿人潮进来后,你要给我努力一点,知不知道?”
努力努力,她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没问题,我会努力的。”楚-承诺。
他也希望可以多赚点钱给她,因为他明白,想看到巫梦诗露出可爱满意的笑容,唯一的办法,就是赚到很多很多的钱。
唉!钱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