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昕彤跑出了饭店,边跑边落泪,恐怖的回忆排山倒海而来,瞬间占据了她整颗脑袋,让她发狂。
那是一个她永远忘不了,也无法抹灭的伤痕。
记忆像是绵密可怕的黑网,将她团团网住,使她无法挣月兑——
“啊,不要碰我,不要过来、不要——”稚女敕的嗓音充满恐惧。
年仅八岁的孙昕彤缩在角落,被捆绑的双手无助地上下挥舞,泪水早已占满了整张小脸,涕泪横飞。
“呜呜呜……放开我……让我回去,我要回去,快放我回去……呜……”
“回去?哼哼,等你爸妈送来一亿再说吧。”邪恶的嘴脸嘿嘿地笑。
那人越走越近,闻到对方身上恶心的汗臭味后,孙昕彤差点要呕吐。
“不要靠近我,不要……呜,你走开,坏人走开、走开——”
其实孙昕彤平日上下学都有司机和保母跟着,都怪今天她太贪玩,跟着同学到处跑,故意躲着家中派来的司机和保母,才会让歹徒有机可乘绑架她。
对于自己的行为,她已经很后悔了。
呜,她好想回家,她好想她爸妈和弟弟喔!
“呵呵,哭吧哭吧,哭得越大声越好,越大声越好,哈哈哈哈哈——”那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赞赏道:“真女敕,像水做的一样。”说着,他又模了几把。
旁边两、三个同伙见状,也凑上来对她又掐又捏的,仿佛当她是个洋女圭女圭般,任意捏玩。
“哎哟,真水喔,细汉就架呢水,大汉以后可以去当名模。”其中一个又黑又胖的大汉操着台语口音,拍着她的头,样似称赞。
殊不知他的力道过猛,加上孙昕彤正在大哭,差点没被拍到岔气。
“大汉?呵呵,不知可以活那么久没有喔。”另一个说着台湾国语的歹徒说得意有所指。
孙昕彤哭得更伤心。呜,她好想她爸妈,好想告诉她爸妈,以后她不会再跟司机和保母玩躲猫猫,求求他们原谅她一次,快来救她!
“不要捏我,好痛喔,不要拉我的头发……”这些人是大坏蛋,她的头发都快被扯光了啦,呜呜~~
“哈哈,真好玩,哭起来的声音像猫一样。”
几个人对她又掐又捏,让孙昕彤几乎哭晕了过去。
她就这样哭了又晕,晕了又睡,睡醒了又继续哭,哭到天昏地暗,哭到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耳边除了歹徒和她父母讨论价码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她的哭声。没有人来拯救她,她孤零零地被丢弃在一间废弃屋里,四周只有虎视眈眈的歹徒。
天啊,救命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孙昕彤越来越绝望,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父母之际,几声震人心魂的枪响,将她带回了她原本的世界!
她真的回来了吗?
其实并没有。
自从警方顺利地将孙昕彤救出后,她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般,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吓坏她。
案亲紧紧地拥抱她,要她不要害怕;母亲求神拜佛,在她身上挂满了各式香符。唯一的弟弟挺起小小的胸膛,告诉她他会保护她,可这都没有用,甚至歹徒被绳之以法的消息,也没办法让她的心灵获得拯救。
孙昕彤完全不敢踏出房门一步,不吃不喝,晚上也不敢睡觉,只是一个人裹在棉被里,将自己缩在房间的角落。
孙家夫妇担心极了,安排从小就跟女儿感情很好的小儿子孙昕翔日夜陪着她,甚至两人吃睡都在一起,还是没办法解除她的心魔,让她忘却恐惧。最后逼不得已,他们只好下了一个决定,由孙母带着一双儿女远赴美国,让孙昕彤离开这个使她恐惧的地方。
就这样,孙家一家三口飞到了美国定居,而孙父因为工作的关系,只能台湾和美国两头跑。
到了国外,孙母安排小儿子一路陪着女儿,跳级和她念同样的学校,不论上下课或回家都跟她在一起,加上有保母和保镳,家人将孙昕彤保护得滴水不漏。渐渐地,个性胆小怯懦的她情况慢慢好转,有时候甚至会陪着弟弟去外头看场电影或喝杯茶。
这种进步看在孙家人眼里,十分欣慰。
只是长期下来,孙家夫妇分隔两地不说,孙父为了探望爱妻和一双宝贝子女,只好时常做空中飞人,加上工作上的劳累,蜡烛几头烧之下,身体也磨出了毛病。
孙昕彤得知父亲病倒的消息后,心里感到内疚,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们一家四口也不用分隔两地。
她强迫自己拿出全部的勇气,告诉母亲她要“回家”。
就这样,在她的坚持下,他们一家四口总算又能在一起了。
只是父母和弟弟还是不放心她,尤其是她弟弟,还是亦步亦趋地保护她。
孙昕彤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家里的负担,故意在大学联考选填志愿时选择服装设计系就读,和以往如影随形、早就决定往商业科系发展的弟弟分道扬镳,她想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
只是小时候被绑架的阴影太深刻,直到大学毕业了,她还是很没用,只要司机和保镳没跟在身边,她一个人绝对不敢出门,加上她身分特殊,也没有任何一个同学敢轻易接近她。
孙昕彤觉得有没有朋友无所谓,外面的陌生人她一个也不想认识,只要她家人都在,一起陪着她就好。她早就打算一辈子不嫁,要永远活在家人保护的羽翼下,终此一生。
但是孙昕彤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她必须嫁给一个陌生人?
不要,她好怕陌生人的碰触,就算是家里的保镳、司机或管家,他们都得离她几步远,不能靠近她,更何况是个陌生人。
罢刚当乔翰宇握着她的手时,她无法控制地尖叫并逃离他。
孙昕彤毫无目的地在夜晚的街头乱跑,脸上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泛流。
她知道家人对她很好,现在是她为这个家挺身付出的时候,但是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她好怕陌生人,真的很怕!
怎么办?谁来救她,谁能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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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了?!
想不到他乔翰宇难得和善地对待一个女人,而她竟然用见到蟑螂般的恐惧声音回应他,实在让人颜面扫地。
他可是公认的黄金单身汉,想要得到他青睐的女人不知凡几,更不要提倒贴的女子。而那个笨女人竟然这样对待他?这攸关男性的自尊,她简直是不知好歹。
但乔翰宇根本来不及探究自尊的事,回过神后,也毫不犹豫地起身追上去。
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只是轻微的碰触而已,但乔翰宇仍能深切地感受她的恐惧和惊慌,尤其是那冰凉微颤的手指,更是引起他莫大的好奇心。
她讨厌他,害怕他,跟他有仇……
见鬼的,在今日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更何况她从头到尾只不过抬头“瞄”了他两、三回,有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都很难说。
为什么她会这样害怕?
乔翰宇追出了饭店,左右张望,只来得及看到她消失在马路另一头的背影,于是赶忙追了过去。
就这样,两人在大马路上进行一场追逐战,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懊死,他是吃饱撑着吗?不,他还没吃晚餐,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丢脸的蠢事?
就在乔翰宇稍稍停下脚步质疑自己的同时,喇叭声四起,他也立刻注意到那个几乎要引起交通大乱的罪魁祸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笨蛋!瞧瞧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她竟然头也不抬地直往马路中央闯,也不管路上车子的喇叭声有多刺耳。
不行,他必须尽快抓住她,免得她不明不白地成了车下亡魂,到时候他这个“未婚夫”也难辞其咎。
“别跑,站住。”乔翰宇越喊,对方跑得越快。幸好她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运动健将,才能让他迅速地抓住她。“总算抓到你了。”
孙昕彤用力地挣扎,想要挣月兑他的束缚。
“你是谁?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不要接近我、不要——”她近乎疯狂地大叫,对他又捶又打。
她疯了吗?乔翰宇一时闪避不及,一条长长的指甲血痕就在他冷峻的脸上留下“到此一游”的纪念。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给我住手!”乔翰宇抓住她的手,并在她耳边大吼。
平常他冷淡的声音就够让人胆战了,更何况是这几乎失去理智的大吼,孙昕彤哪有不被吓到的可能。
她停下了挣扎,这才怯怯地注意到他脸上的伤痕,顿时一抹浓浓的愧疚之情立刻浮现在她脸上。
“对不起,对下起。”她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伤人,她怎么可以这么坏。孙昕彤愧疚地低头啜泣。
真的是水做的女人,超麻烦。
乔翰宇原本对这个美女充满了好感,但看到她疯狂又异常的行为后,理智又凌驾了一切。现在他只想找出问题的症结,为自己这张可怜的脸蛋讨个公道。
“跟我走。”乔翰宇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股不怒而威的力量。
孙昕彤大大感受到了,虽然对方此刻正霸道地握着她的手,像是拖行李般地将她往前拉,但她却没有抗拒的勇气。
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乔翰宇作主点了些东西,而后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语不发地审视着坐在对面的女子。
孙昕彤知道他在看她,那狂霸热切的眼神几乎就要灼烧了她。
然而这一回她像是被定了身般,动也不敢动一下。谁教她伤害了对方,如果对方提出赔偿要求,她是绝对不会逃避责任的。
“喝吧!”服务生先送来了热可可,乔翰宇强迫性地将可可放到她面前。
孙昕彤不敢怠慢,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立刻捧起了温热的可可一饮而尽。
然而她毕竟是个千金小姐,拥有良好的礼仪,略带急慌的动作在乔翰宇眼中看来不但不粗鲁,反而可爱至极。尤其她在猛喝热可可时,也许舌尖被烫着了,轻吐粉舌的小动作差点惹他发笑。
在喝过热可可后,孙昕彤原本浮躁的心也安定不少。
乔翰宇看她渐渐恢复血色的脸蛋,暗自点头。
餐点送来后,他又再度开口——
“吃饭。”
“呃,我……”孙昕彤并不想跟陌生人一起吃饭,可是当她抬头看到他脸上已经凝结的血痕后,心里愧疚感作祟,她立刻低下头,乖乖地将饭一口口扒进嘴里。
“这里的东西虽然不比大饭店,或许也比不上你们孙家厨娘的手艺,但是并不难吃吧?”乔翰宇坏坏地勾起唇角。“要把东西全部吃完,没吃完不准回家。”
“嗄?”哪有人这样的。她抗议地抬头看他一眼。
看到了。虽然她的脸上挂满泪痕,但是那并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多了股我见犹怜的脆弱,看得让人直想将她拥进怀里细心呵护。
多“危险”的女人呀!
乔翰宇为自己能够再度看到她的美丽容颜而高兴,却也为这张过分美丽的娇颜感到气恼,气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受她的一颦一笑牵动。
“我……我吃不下了,可不可以……”孙昕彤向来食量就只有麻雀般大,哪有可能吃下一份简餐。
最后在她细柔软语的讨价还价中,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顿晚餐。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用过餐后,乔翰宇好整以暇地喝茶,如炬的目光依旧紧锁着她。
他曾经很好奇母亲所看上的儿媳妇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调查后,手上的资料除了显示这位孙家小姐从小在国外念书,直到上大学才回台湾以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可见孙家人有多保护她。
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孙家有个能力很不错的小少爷,却不知道还有个大小姐,加上孙昕彤也从不在任何社交场跋出现,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乔翰宇一度为此感到很困扰。他根本无法判断这个女子到底适不适合他,不过他母亲有令,他也只好找出孙家的需求“对症下药”——他告诉孙家夫妇,若他们两家可以联姻成功,那他愿意出手帮助他们解决困难。
只是今日所见,她的各种怪异举止让乔翰宇疑惑,她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啊,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因为我长得凶恶长得丑,还是我曾经得罪过你?你直说无妨。”
“……不,没有,我……我以前没见过你。”他怎么会那样想?
孙昕彤是没见过很多男人,但是她清楚知道,以他的长相来说应该算是个帅哥了,根本和丑扯不上边,更遑论得罪她。
“那就是我不得人缘,你第一眼就讨厌我?”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她用力摇头否认。
苞她说话真辛苦,不是这样是怎样,她怎么说话完全没有重点?乔翰宇轻摇头,幸好她的声音很好听,不然乔大少爷早就不耐烦走人了。
“这么说,是你不愿意嫁给我而恐惧?”既然她抓不到重点,他只好慢慢猜。
“不是。”
“那不然是怎样?”真是圣人也会冒火,她到底要不要说?
“我……”孙昕彤知道以两人的关系来说,她不说实话也不行,于是她开始简略地说起了那段令她终生难忘的不堪记忆。“小时候我曾经被绑架,所以——”
乔翰宇听着她吞吞吐吐地诉说那段经过。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滑落,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不舍。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她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没办法走出那段阴影。“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也别道歉,那不是你的错。”乔翰宇听过她的陈述后,对于她的遭遇相当同情,看着她热泪涟涟,赶忙递上纸巾。
“谢谢。”他是她第一个诉说这件过往的陌生人,这么说开后,两人感觉似乎拉近了不少,孙昕彤也没那么怕他,偶尔也敢抬头看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我……我没办法。”她无助地哽咽。
乔翰宇终于能了解,为什么有人会说女人一哭,可以哭碎男人的心。他深深相信孙昕彤就有这种魔力,因为连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为之软化,遑论其他人。
“所以你就将自己藏起来,不去面对这个世界?”乔翰宇不以为然。“这是很鸵鸟的行为,你知道吗?人怎么可能一辈子离群索居,更何况你总是会长大,像现在一样到了适婚年龄,难道你一辈子都不结婚?”
“……”孙昕彤的欲言又止,说明了一切。
“那为什么现在你又想通,愿意嫁给我?”乔翰宇很想知道她父母到底是怎样说服她踏出相亲这一步的。
“我又不想嫁,可是我没办法。”孙昕彤天真直率地说出了心里的话。“爸妈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心血化为乌有?更何况若公司没了,那他们怎么办?”
“所以说,你是被逼的。”她可真诚实。
“你生气了?”她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要伤害人家的意思。
生气?何止,听到这种答案,任何人都会很不爽吧。
乔翰宇作梦也没想到,以他的身价来说,竟然还得靠胁迫才能娶到老婆,真是让他满脸豆花。
“那好,我成全你,既然你不想嫁给我,那我勉强也没意思。”乔翰宇故作潇洒,心里其实很不悦。
“真的,我可以不嫁给你?”难道他人真的那么好,愿意同情她,不再逼她嫁给他?“那我家的公司……”
有必要这么高兴吗?面对着大美女那难得展现的轻松表情,乔翰宇可一点也不欣赏。
“你家的公司和我有关吗?”他冷漠地丢下这句。
“嗄?”事情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你不愿意帮忙我家的公司?”
“孙大小姐,请问我为什么要帮忙?”
对喔,他为什么要帮她?既然他们都没关系了,那他有什么理由要对她家的公司伸出援手?
“如果我拜托你呢?难道……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孙昕彤眼眶再度含泪。“跟随着我家的员工那么多,如果公司一倒,他们就都失业了。”
“那关我什么事?”这个大小姐果然天真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若不是乔翰宇还有理智,恐怕早已淹死在她的泪水攻势里。“告诉你,我是商人,在商言商,对我没有益处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也许你不懂,但是我可以很简单地告诉你,我略微评估过,接收你家那间公司最少需要花八亿去整顿。孙小姐,你知道八亿有多少吧?”
孙昕彤倒抽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八亿的数字有多庞大,也就是说,如果他娶了她,那他就必须损失八亿。
天啊,原来她这么值钱?她该高兴吗?
“那……我嫁,我嫁给你,我愿意嫁给你。”孙昕彤知道这是她唯一能够帮得上忙的机会,除此之外,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恶!乔翰宇真是会被她的天真气到内伤,这个小女人当他是阿猫阿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事情哪有这么容易?
“很抱歉,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八亿对他来说不是个问题,但乔翰宇绝对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什么?”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不喜欢无生存能力的女人,不喜欢那种只想仰赖家里,过着大小姐生活的女人……总之,我不需要像你这么娇弱又无法独立的女人,你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很忙,可没时间照顾你,你并不适合我。”乔翰宇威风凛凛、神态傲然地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顿时觉得刚刚被气到快内伤的心总算稍稍被平抚。
她不适合他,他不想娶她?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孙昕彤只顾着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不行,我……我一定要嫁给你。”她不能不嫁。
“不,除非你能变成我要的女人,否则Sorry。”乔翰宇重新拿回主导权,心里十分得意。
斑,这个傻女人最好了解,以他的身价,她还算是高攀了他。
“时间宝贵,我还有事,你可以自己坐计程车回家吧?”他站起身来,拿着桌上的帐单询问。
见她无语地继续低着头,他故意拿着帐单直接去柜台结帐,而后转身往外走。
他走了,怎么办?他不娶她,那她家的公司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走!
孙昕彤连忙往外跑,拦住即将坐上计程车的人——
“不要走。”她提起最大的勇气询问:“请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变成你要的女人。”
乔翰宇得意地轻勾起唇角。真容易上当。
也难怪她会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这么多年还走不出被绑架的阴影,把自己弄成这副可怜的模样。
懊出手“拯救”她吗?凝视着她绝美的娇颜,他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