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好厉害的男人啊!难道他背后多长了双眼睛不成?
懊奇的任丹梨在酒足饭饱,又到处溜转了一圈后,突然想起纤云、弄巧口中的帅王爷,当下也没多考虑,就这样直扑县衙府而来。
然而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要她像纤云及弄巧那样在门外守着,偶尔才能荣幸地惊鸿一瞥看到想看的人,那实在太不实际了,她决定亲自夜访县衙府比较快。
就说她幸运嘛!在她刚翻上县衙府的高墙之后,便让她瞧见纤云和弄巧那两个花痴口中的人。
虽然她没见过齐烨长什么模样,但那男人天生就有股令人慑服的气质,尤其他的声音,带点低沈磁性,纵使声音不大,却能令人自然而然地服从他所有的命令,像这样天生具有威仪的男人不多,因此她能肯定自己绝对不会找错人。
只是视线不太好,齐烨坐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她,只偶尔转过身来而已,她瞧得不是很清楚,才会一直好奇地逗留了下来。没想到那男人的功夫竟那么好,好到背后像多长了双眼睛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察觉了她的存在。
太可怕了,万一他将她当成什么盗贼抓去关起来可不好玩了,于是她当下决定脚底抹油,溜也!
就在她顺利地几个翻跃、跳出县府衙尹城墙,跑向暗街,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前面竟有个如鬼魅般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为什么想逃?”齐烨深奥难测的黑眸盯着她。
那是一张娇美生动的容颜,弯弯的秀眉、澄澈的眸子、翘挺的鼻梁和优美小巧的唇形,不难想象她若是笑了会是怎般地颠倒众生。
“逃……逃?”任丹梨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但在他内敛莫测的眼神逼视下,竟感到有些惶悸。“胡说,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干么要逃啊?”
“那妳为何三更半夜出现在衙尹高墙上?”
“因为我……无聊啊!”她故作镇定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这样到处晃了晃,觉得那儿有趣,就爬上去瞧瞧了。”
谁会相信她这鬼话,齐烨又不是白痴。
“哦!那妳瞧得如何了?”
“不怎么样,那里没我家美。”这可不是盖的。她佯装从容道:“我要走了,让路。”
齐烨却一动也不动,宛如化石。
“喂!你刚出来混的呀,难道你不知道姑娘我的功夫可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好?”她一手劈破了旁边三块砖石,虽然手痛得很,但还是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模样道:“识相的话就快快让开,不然你的下场就像这些砖石一样。”
她功夫学得不怎么样,但唬人却是一流的。
“可惜我不是个识相的人。”齐烨嘴角轻扬,也没看到他出什么招式,只往旁边一棵约莫一人环抱粗的大树轻轻比划,那棵大树立刻应声而倒。
“哇……”
任丹梨那双盈皓的水眸就这样瞠直了眼,甚至还怀疑他是不是事先作了弊,要不然只是让他手这么轻轻地划过,树干怎会断得比刀切过还要整齐?
夜路走多了,终究是会遇上鬼的。那男人的功夫若不是超出地想象的高,就是比她还会唬人,但不管是哪一点都比她高明。
她左右看看,知道纤云和弄巧一定是回去复命了,而这会儿三更半夜又没人,她现在才后悔自己应该先多打探一下他的虚实才对,也不致弄得这么狼狈。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是于事无补,她得好好想个办法自力救济。再说,她实在也不怎么相信刚刚眼前看到的是事实,就让她试试吧。
“哎呀!我的脚好疼啊!”她跨出一步,突然惨叫出声,扶着右脚道:“一定是刚刚跳下墙时不小心扭到的,真的疼死我了。”
事情遽变,齐烨考虑着该怎么应对。
“喂!你没同情心、没爱心、没良心啊?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害我伤了脚的,快过来帮我看看嘛!”她耍赖地道:“快点。”
她那央求的小脸是那般楚楚可怜,就像只被欺负的小猫咪般,彷佛这一切真是他的错,真是奇怪的感觉,但齐烨还是如她所愿地上前探视她的脚。
“嘿--”想不到这男人这样好骗,任丹梨偷偷轻笑,待他走近些,立刻抬起那“受伤”的右脚往前一踢--
谁知道他的功夫竟然好到这么不可思议,连这么近的距离都有办法防备,她就不信邪,一脚落空,再度踢出左脚。
“哎呀!”该死的,他躲也不躲,而且更气人的是竟然就这样抓住她的左脚,害她差点站不稳,只能做金鸡独立状。
这下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功夫绝对不是盖的,只可惜她似乎知道得太慢了。
“我还以为妳伤的是右脚呢?怎么连左脚也“受伤”了?”这丫头真是诡计多端,齐烨决定好好给她一个惩罚,就这样抓住她的脚不放。
“放……放手,我快站不稳了啦!”一脚被抓住,她的重心不稳,眼看快要跌倒了。
“这个嘛!我考虑考虑。”齐烨故作清闲道。
“别考虑了,我脚好酸喔!”看他还是不放手,她“好女不吃眼前亏”,只好咬牙切齿低声下气地道:“好嘛好嘛!我承认是我错了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
齐烨捉弄地一笑问:“真的要我放手?”
“当然。”她面笑心不笑道。
“确定?”
“确定。”真啰唆,她气得快抓狂了。
“如妳所愿。”齐烨诡谲地又扬起一个笑容,就这样放了手。
任丹梨本来很高兴自己的脚得到自由了,但忘记自己重心不稳,在他放手之际,整个人就这样往后倒去。
“别放手——”在她以为自己会跟大地亲吻的同时,一双强健的手臂实时救了她。
哇!舒服,真是人舒服了!这胸膛。
任丹梨获救后双脚无力,就这样整个人趴在对方身上,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胸膛竟是这么宽阔舒适,比她柔软的枕头还要好用,令她只想就这样一直趴着,好好地睡它一觉,什么也不想管了。
“喂!泵娘,妳真的睡着了?”这是怎么回事?齐烨实在不明白。
“我好累喔!今天玩了一整天。”任丹梨像是自言自语般道。
“可是……”
“放心啦!我只是借靠一下而已,不会真的睡着。”任丹梨眷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怀抱,露出甜甜的笑容,那颊边的酒窝煞是醉人。“对了,你真是个不错的人耶!我挺喜欢你的哟!”
就凭没害她摔跤这点,她决定要喜欢这个人。
闻言,齐烨诧异极了,她这算什么?公然示爱吗?
“真的好累喔!我该回家了。”她转身往暗街而去。
“姑娘……”
任丹梨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了。“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真的好俊喔!”
卑说完她又露出甜美的笑容,这才消失在暗街那头。
“妳……我……”
不对,等到她走远了,齐烨才惊愕地发现,他不是要问那女子为何会夜半出现在县衙高墙上的吗?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
太不可思议了,从小他所见过的美丽女子太多太多了,那女孩并非最漂亮的一个,但奇异的是,那个古灵精怪又诡计多端的女孩似乎有种魔力牵引着他,尤其她的笑容,竟令他无法抗拒!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齐烨突然好想知道这个答案,而且他还有个预感,他们会再相见的,而且更要不得的是他竟开始有些期待,这是着了什么魔哟!
“你们说的是真的?齐烨真的来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坐在上位,艳若桃李的脸上噙着笑容问。
“是的,夫人,如消息所指,他就住在县府里。”纤云恭敬地道。
“而且柳家父子待他犹如神祇般,卑躬屈膝,绝对不会错的。”弄巧更进一步解释。
那美丽的女人又勾起了一抹笑容,一双美眸净是算计神色。
“太好了,注意他的行动,我要生擒他。”
卑声方落,门外竟扬起了一声揶揄和嘲讽的笑声回应她。
“生擒?娘,不知该说妳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任丹梨巧笑倩兮的姣美脸蛋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错,那位于上位、人称“兰花夫人”的女子,就是任丹梨的母亲——任兰。
“妳这丫头,总算知道要回来了?”兰花天人轻瞥了女儿一眼,冷声道。
几天前她派出了徒儿纤云和弄巧去查探齐烨的行踪,果然任丹梨这丫头也不肯安分,死缠活缠地要跟,还信誓旦旦说她会好好地帮着师姊们调查,兰花夫人想:反正她留在家里也是吵得她头疼,干脆信她一次。
谁知道这丫头还是死性不改,不但没帮着调查,还镇日跑得无影无踪,不知溜到哪儿去玩了,害纤云和弄巧还得分心担心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怎么生气了?我们不是如妳所愿的找到那位小王爷了吗?”任丹梨觉得至少她顺利完成娘交代的事,她多玩一下又有何妨呢?
“那是纤云和弄巧的功劳,没妳的分儿。”兰花夫人头疼地道。
“谁说没我的分?”说到这个任丹梨可骄傲了,她扬扬小巧的下巴道:“如果不是我事先打听了,你们说不定真会去干生擒那位小王爷的傻事呢!”
“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位小王爷的武功可高的呢!我们最好别去惹他。”任丹梨干脆将齐烨砍树的事情说一遍。
“梨儿,妳竟然去试他的功夫?”兰花夫人毫无气质地大吼问。她真会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给气到短命。
“我才没去试他功夫,我只是好奇地偷看了他一下,谁知道会被他发现?”她睁大一双清皓眼眸一眨一眨,表情无辜极了。
“妳……”
“夫人别生气,梨姑娘不是有意的。”纤云赶紧端来一杯茶灭灭火。
“而且以梨姑娘之聪明慧黠,定能逢凶化吉。”弄巧也忙着劝解。
“哈哈!娘,听到了没有?妳女儿我是多么聪颖可爱,连弄巧都发现了,就妳不知道。”任丹梨可爱的鼻子轻皱,说得好生得意。
别生气,别生气!兰花夫人每次杠上这女儿,除了气得催促老化外,实在没什么益处,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像了谁,怎么会这般刁钻呢?
“妳下去休息吧!我和妳师姊还有事情要商量。”兰花夫人决定趁早将这小魔星给请走,以免自己真气坏了身子。
“喔!懊吧,反正我也累了没空理你们。”任丹梨毫不淑女地打了个呵欠,边走还不忘好意地提醒道:“我是说真的,那个帅王爷真的很厉害。娘,没事别去惹他了,这是我的忠告……”
等到她的声音消失在回廊的那头,兰花夫人才轻吐出一口气,不过,女儿古怪的性情却让她想起了她的师兄,也就是孩子的爹。
“夫人,夫人……”见她精神有些恍惚,纤云推推她问。
“喔!我没事。”兰花夫人的面容这才恢复正常。
“那……夫人,关于生擒齐小王爷的事?”弄巧问。
“照做,我一定要抓到他。”兰花夫人下定决心道。
剥光山色、虹桥垂柳,不同于北方的景色,这南方的风情更具魅力。几天下来,齐烨几乎都要乐不思蜀了。
如今日,他们乘坐美丽的画舫游湖,看那湖面水光潋滟、绿波粼粼,再加上清澈的湖水可见群鱼围绕船边,调皮的鱼儿忽地跳跃之际,喷起的水花甚至还会溅湿坐近船沿者的衣裳,这般有趣的情景真令人流连忘返。
美景当前,齐烨信口吟着:“万里清江万里天,一村桑拓一村烟。渔翁醉着无人唤,过午醒来雪满船。”
来到这里几日,见到寻常百姓人家的生活,悠闲、与世无争,这是他从没有过的生活体验,不知能否有那么一天,他头戴斗笠、乘着一叶方舟、拿着钓竿垂钓于江前,再也不问世事,多快意啊!
“然峰,能够有缘生在此美丽的湖光水影处,真是羡煞人了。”他感叹地说。
这是真心话,如他一生下来就注定富贵之命,注定了与王府里永无平静的纷扰结缘。所谓侯门深似海,外人见喜不见忧,他心中的压力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羡煞?你有没有说错?”柳然峰摇头。他当然地无法理解犹如齐烨这般含着金汤匙出世的人,还有什么好不满的?更遑论羡慕人了。“该说羡煞人的是你,你这么好的身家,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齐烨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旁人果然无法体会他的心思。
“或许你说的是。”但他宁愿身世平凡些,如他三师弟凌飞那般逍遥自在。
齐烨不再多说,桌上摆了茶酒点心,他边食用边静默地欣赏着美景,享受这对他来说少有的闲逸时光。
柳然峰攒起了眉头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这几日都陪着齐烨到处游山玩水,看他总是一副神清气爽、怡然自得的模样,最多对自己的身世有些感叹,但……这不对劲啊!怎么就这样而已呢?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齐烨发现这怪异的现象已经许久了,他剑眉一挑质疑道。
“呃!没……没什么。”柳然峰慌忙地扯出一个笑容掩饰自己的失态。
“无妨,有话直说吧!”他亲切地道。
“我……”柳然峰搔搔自己的头皮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不过有些担心公主而已。”
“公主!”他的表情好像压根儿忘了这件事。
不会吧!那可是天大地大的事呢!柳然峰可不敢忘。
“是啊!阿烨,公主一个弱女子在外很危险,尤其现今世风日下,我担心会有意外。”他顿了顿建议道:“不如我们明儿个起就开始寻找她的下落吧?”
“我们这不就是在寻找了吗?”齐烨喝了一口酒理直气壮地问。
“现在?”哪有?
“我们边游玩边寻找,我说过不急。”齐烨惬意无比地道。
这么好的假期,他才舍不得那么早回去呢!包何况若真是要找个人其实根本无须他亲自下江南来寻,只要通知他二师弟韦烈一声,以他们丐帮的势力,想找个人绝对是易如反掌;要不然他三师弟凌飞在江湖上人面也广;又或者通知他的小师弟阙濯也行,相信他们“月邪教”的势力也不小。
喔!不,他才不会去通知阙濯呢!那小子坏心眼多又邪气,会污染他纯洁无瑕的小表妹渝熏公主的;而凌飞吊儿郎当,没一刻正经也不好;可韦烈脾气更是坏得很,也不是个好人选,看来他还是自己慢慢找。
没错,慢慢找!
柳然峰耸耸肩,可惜空有满月复的寻找路线却碍于要陪伴齐烨而无法实现。当然也还是无法理解他怎么能这般地自在,毕竟失踪的人可是他的表妹,而且还是他那皇帝舅舅最心爱的心公主呢!
齐烨轻笑,没多做解释,潇洒自若地径自继续欣赏这片绝丽景致,直到夕阳西落,明月高悬。
“夫人,妳看湖心那般精致的画舫,齐小王爷就在那上头。”纤云站在另一艘船上,葱指比向另一艘船去。
兰花夫人点点头,脸上浮现了笑容。“很好,今晚我们就准备行动。”
兰花夫人非常了解她女儿,知道平时任丹梨是既调皮又爱玩闹,但绝不会信口开河。她既然说那个齐小王爷功夫高强,那自是不可小觑。兰花夫人做事一向不会有侥幸心态,知道对方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她绝不会去硬碰硬;暂且按下满月复的着急,她等待着机会。
部署了几日,柳然峰果然带着齐烨游湖来了。哈哈,远在湖心处,纵使齐烨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发挥,轻功总不可能强到可以飞掠几十里的湖面上岸吧?
这才是她的诡计,在她的生命中从没有叫失误的情节出现,只除了……
“娘,不会吧!妳真要对付那位齐小王爷啊?”任丹梨清灵的身影翩然而至,打断了她的冥想。
“什么时候变笨了?这还要问。”兰花夫人坐到一方柔软的椅垫上去,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问。
“为什么?他跟妳有仇吗?”任丹梨想了想又推翻了这个可能性。“不可能啊!以那位齐小王爷的身家背景来看,与我们根本八竿子也打不着呀,怎么会有交集呢?”她想不透地道。
“的确,他跟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他身上却有我的东西,我非要回来不可。”兰花夫人坚持道。
“妳的东西?是什么呀?”
不但是任丹梨睁着一对好奇的眼睛直望着她,连旁边的纤云、弄巧和几个侍女也都忍不住懊奇心地竖高耳朵聆听。
“兰花血玉。”兰花夫人道出了这个秘密。
“兰花血玉?那是什么东西啊?”任丹梨晃着头,她还是不懂耶!
“那是我那死鬼师兄送给我的东西。”兰花夫人说话的时候脸色竟不自然地有些嫣红。
“呀!妳口中那死鬼不就是我爹?”任丹梨像是抓到把柄似地贼笑道:“真有趣,原来是你们的定情之物,难怪妳会那么着急。”她眼神暧昧地朝她娘眨眨眼,没大没小地调侃。
“妳这死丫头……”兰花夫人一嗔,真恨不得拿块臭布塞进女儿的嘴里,看她还敢不敢这样揶揄她娘。
“耶!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任丹梨赶紧跳离她娘三步远,顺道再先发制人地出口道,以免挨扁。
兰花夫人真是拿她没辙,气得直瞪眼。
真是老天无眼,遇上个没心没肝的相公已经很倒霉了,竟还让她生出个不贴心的女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别气别气了,人家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嘛!”任丹梨觉得她娘小气死了,竟然连玩笑也开不得,不好玩。“对了,娘,那妳的兰花血玉又怎么会落在那位小王爷的手中呢?”
兰花夫人轻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识人不清,当初我曾拿那块血玉给一位和我情同姊妹的女子看,还告诉她那块血玉有镇定心魂的功用,谁知道她竟然盗取了血玉交给她相公,再由她相公转赠给齐王爷以求富贵。”
“那人这么可恶啊!”任丹梨义愤填膺地为她娘抱不平。“不过妳怎么知道那血玉在齐小王爷身上呢?”
“因为齐小王爷一生下来就大病连连,而他又是齐王妃的独生子,想也知道那种宝贝的东西一定在他身上。”这根本无庸置疑。
任丹梨连连摇头。“不对不对,那天我看那位小王爷高大挺拔、动作敏捷,根本连一点病状也没有,怎么可能是个病恹恹的公子哥儿呢?”
“没错,我们看到的也是这样。”纤云做证道。
“难道那块兰花血玉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用不成?”弄巧猜测着。
兰花夫人轻笑。“我不知道那兰花血玉是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我知道后来那位小王爷据说被一位高人收做徒弟,跟着他隐居去了,直到几年前才回来。”这也是她更加相信她女儿说齐烨功夫很好的缘故。
“原来如此。”大伙郡点点头。
“其实我想拿回血玉还有一个目的。”兰花天人又轻瞥了任丹梨一眼道。
“什么目的?”
“因为血玉里有妳爹的下落。”她又说出了个惊人的秘密。
任丹梨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道:“我爹?”
“没错。”兰花夫人带些嗔怨地道。
当年是她心高气傲又贪玩,她留恋凡世间的一切,不肯跟随着她师兄隐居,最后他选择了理想而放弃了她,在临行前只留下一块血玉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我、看我”这四个字。
其实从他离去后她就开始懊悔,但却始终找不到他,直到近日她才有所顿悟,那四个字的批注是:想我的时候就来看我。所以她认定血玉上一定有他的下落。
“唉!我爹还真会捉弄人,好端端的话不说干么出道谜题?这下可好了,血玉弄丢了,你们也不用见面了。”任丹梨知道她娘这些年都致力地在寻找她爹,对于这阴错阳差的结果,实在同情。
“谁说我们不会再见面?血玉就近在眼前了不是吗?”兰花夫人信誓旦旦地道:“我一定要将它拿回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