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索尼亚王国首都的西南郊区有一栋维多利亚式的建筑物,这座外观富丽堂皇的豪宅属于邓爵士。它是一栋专为贵族提供各式享乐的园地,它的一楼是交谊厅、餐室、酒吧及小舞厅,二楼是赌场,三楼则是豪华精致的寝室。
在邓爵士宅邸的雕花大门口,路卡瞪视著眼前纤瘦娇小的东方女子,高傲的脸上写满不快。
“你就是今晚的舞娘?我告诉过费嬷嬷,我们主子要的是“有经验”的舞者。”他强调“有经验”三个字,并不屑地瞄了眼面前女子像个小女孩似的身材。
女子抬高小巧的下巴,双手擦腰,突显出傲人的身材。
“我是有经验的舞者,也是今夜你唯一可以找到的舞者,要不要随你,不然我可要走了。”说著她一甩头,扭腰作势离去。
“喂!等等!”路卡连忙拉住女郎的手,他可担待不起让今晚主子的余兴节目开天窗的重责大任。
“好吧,你进去。”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咕哝著。
女郎睨视著眼前的男子,唇角隐含的一抹笑意稍稍泄露出她的自得。
“这可是你说的喔!既然你求我留下来,那我的酬劳得加倍!”
“什么?你简直是土匪……”
“不要就算了。我走了!”她也不啰嗦,立即转身……
“好!好!好!你别走!”路卡苦著一张脸,拦住了她。“加倍就加倍!算我怕了你。”
他瞪了女子一眼。
“现在,你可以进去了吧?”
齐沐晴得意地一甩长发,走进眼前的大宅。
铜镌大门推开来,她乌黑的大眼讶异地微微大睁。
天!这是她见过最豪华富丽的宅邸。派她来的人没告诉她雇主是这么富有的人……也许还是个王公贵族呢!
王公贵族又怎样?还不是和平常人没两样,甚至举止更不光明正大。想看舞罢了,干嘛不到费嬷嬷的酒吧去,还要找人来府邸。她不屑地撇撇唇。
不过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沐晴在心底打算著,有这笔额外的收入,那么她的注册费和房租,也许都没问题了……
“好了,进去吧!”
路卡无礼地打断女孩愉快的思绪。
“这里有衣服给你换!”他推她走入—间豪华的厢房,深红色的床榻上躺了件极透明的舞衣。
齐沐晴瞪视著那件舞衣,突然感到有股被冒犯的愤怒直涌上心头。
那算什么舞衣?只是二块无法蔽体的布料罢了!
“我想你误会了。”她冷冷地瞅著路卡。“我自己有带舞衣来。”她从背袋中拿出一套紧身的正式舞衣。
“不!”路卡摇头。“我家主人坚持你必须换上这件舞衣。”
“你搞错了!我不是月兑衣舞娘,我是专业的舞者。”她挺起腰,怒气腾腾地注视这个可恶的走狗。
“少来了,我家主子付的钱足够请一打月兑衣舞娘了。别闹了,快换好衣服,客人们在等著呢!”
齐沐晴很想朝他大吼,很想大声说她才不希罕那笔钱。可是理智及时阻止了她。
败不幸地——她确实“希罕”那笔钱。
没了这笔收入她恐怕会交不出学费,更惨的是,得罪了费嬷嬷的客人,恐怕她以后都不能在酒吧打工了。
她脑中浮现自己身无分文地被赶出宿舍,然后悲惨地回到台湾,一事无成……齐沐晴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她不能为了一时的傲气,破坏了她追求梦想的希望。
“你到底做不做!?”路卡不耐烦地催促她。
齐沐晴瞪他一眼。“你可以出去了!换好衣服我自己会出去!”
路卡松了口气,点点头走出去。
几分钟后沐晴已著装完毕。换上这二片衣料根本不用一分钟,困难的是要穿著它们走出去……
“好了。”她咬牙切齿地说,瞪著男仆,打算在他脸上出现任何一丝猥亵时,狠狠打他一巴掌,然后逃回家去。
懊在他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急急领著她往前行。沐晴暗自吐了口气,转念一想,也许他早已习惯主子的“癖好”,所以见怪不怪了。
这么想,她对这宅邸的主人又多了几分轻鄙。
“就是这里。”
沐晴回过神来,发现男仆带她来到一处布幕的后面。这座屋子里竟然还有一座精致的舞台!
“等会儿我会帮你放音乐,布幕打开,就是你表演的时间了。”路卡简短地交代后,就留下齐沐晴一人走了。
她呆站了几秒。透过沉重的布幕,她依稀惫可以听列外头传来一人群男子的喧闹声……
望著布幕,赤果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她忽然感到寒冷……
究竟这是怎样的聚会?而布幕后又是一群怎样的观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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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黑色的鬈发在甩动,曼妙的胴体随著扪人心弦的旋律翩然起舞。
办色的薄纱舞衣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几近透明的质感,挺立的雪峰若隐若现,而那粉色的小蓓蕾更是明显可见。
她的两颊因舞动而变得酡红,微喘的朱唇轻启,姿态甚是娇媚撩人。
洛斯王子所有的注意力全被舞台上的女子所吸引。并非未曾见过美貌的女子,而是这位舞娘身上有种神奇的魅力,光是看她舞动身躯,竟然足以令他血脉偾张。
洛斯僵硬地在椅子上变换著坐姿,为自己那么容易被挑起感到有些许愠怒。
“王子殿下,还满意我为您安排的余兴节目吗?”
洛斯冷眼瞪著身旁的邓爵士。
“还不错。”他谨慎地遣辞用字,不想让这个急于讨好他的人得知他已被挑起了欲念。
“神秘的东方女子……”邓肯望著台上的女子赞叹著。他偷偷瞄了一眼王子不容掩饰的生理反应,知道这是巴结这位王储的绝佳机会。
“那种雪白女敕滑的肌肤和娇小玲珑的身材,真是稀世珍宝啊……”
洛斯皱起眉,为别的男人如此粗鄙邪恶地注视眼前的女子感到莫名地不悦。不只有自己,室内所有男人的脑中都充满了对那名女子的冲动,想到这点,他不禁恼怒地绷紧下巴。
“王子殿不想要这名舞娘吗?”邓爵士眨眨眼,精确地暗示。
原来这名女子也是有价钱的。洛斯撇撇唇,他很早就知道白己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或女人,不用开口,光凭他的身分就足以使想要讨好他的人自动献上。
他开始怀疑是自己或是他的身分吸引了那些女人。
这是他渴望赴海德堡求学的另一个重要原因。除了满足他旺盛的求知欲,他还想知道摆月兑王子身分之后的他是否同样拥有男性魅力。
不过,在离开索尼亚王室的前夕……何不任性地再放纵一回呢?
洛斯盯著女郎美丽的胴体,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邓爵士了然一笑。他拾手招来随侍一旁的小厮,覆在他耳边交代了些事,那小厮随即会意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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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沐晴可以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身为一名舞者,对这种注目理当习惯了。可是那双凌厉的目光却有如芒刺,令她极度不安。
灯光昏暗,齐沐晴一个轻巧的旋身,面对观众席。
她见到那双眸子的主人——
他坐在首位,高大的身形优雅地坐在绒椅上。他有一张如堕落天使般的完美脸孔、乌黑的浓发,和一对深邃的灰蓝色眸子。
他的注视让她屏息,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那直勾勾的灼热目光几乎让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
齐沐晴的身子随著音乐款摆,她将手臂高举过头,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热情的拉丁音乐让她全身血液奔腾。她发觉自己从未如此融入音乐中,激起她体内热情因子的不只是舞蹈,还有那名陌生男子狂炙似火的凝视……
音乐声骤然停歇,沐晴微喘地停止舞动,注视著台下的男子。
他依然看著她,表情性感且略带一丝邪恶,目光慵懒、高傲——
像一位王子!
她狂乱的脑中窜过这个想法。天知道,他搞不好真的是。虽然到索尼亚王国学舞才三个月,却足以让齐沐晴知道这样历史悠久的王国还存在著君主体制。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族气质,几乎教人无庸置疑……
她在想什么嘛!他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齐沐晴很快地捉回散乱的思绪,优雅地行了个礼,走回布幕之后。
路卡在台下等她。
“跟我来。”他说。
齐沐晴以为他要带她回原先更衣的厢房,想不到他却领她往楼上走,直到进入一间更宽敞华丽的寝室。
“你带我这里做什么?”沐晴警觉地眯起眼。“我要换衣服回家。”
“别急。你难道不想先冲个澡吗?”路卡问。
听他这么说,齐沐晴还真觉得一身汗湿得难受。
“可是我的衣服还在原来那间房间。”
“没关系,我会去帮你拿来。”路卡连忙道。
他突如其来的殷勤令齐沐晴怀疑地皱起眉头。她发誓有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狡狯的神色。
“不用了,我不洗了,我要回去!把我的包包和酬金给我。”她伸出手。
“不行!你还不能走!”路卡立刻摇头。
“为什么!?”齐沐晴怀疑地瞪著他。
“因为你——”路卡差点要说她今晚必须留下来陪王子了,随即他想到这异国女子的脾气那么火爆,实在很难说她的反应是什么,为了不弄砸邓爵士的好事,他决定暂时安抚她。
“这里晚上很难叫车回城里。我已经替你安排了车,你先冲个澡,正好等车来。”他讨好地说。
齐沐晴依旧眯著眼瞧他。
她能相信他吗?
可是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耶。她刚刚来的路上确实鲜少人车,现在又这么晚了,恐怕更难叫到车回城里。
“好……吧。”虽然仍有一丝疑虑,齐沐晴也只能点点头。
“那太好了!”路卡的回答有点太过轻快了。
齐沐晴正想反悔,他却已转身跑开。
“你快去洗澡,我下去替你拿包包!”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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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在那座大理石浴池里冲了个澡,等了很久,却还不见路卡的人影。
“可恶!该死……”她不知咒骂过他几次了,可是室内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回应,她只好捏著鼻子穿回那件换下来的舞衣。
她决定出去找他,等她找到了那可恶的男仆,她绝对要再多要求一半的酬金,谁叫他浪费她那么多时间。
浴室门一打开,沐晴看见路卡和一名男子站在寝室内。
“喂,你死到哪去了,这么久,我要走了。”她看也不看那名穿着华丽的男子,劈头就对路卡说。
“等等,小姐。”路卡摆摆手。“我的主子有话想对你说。”
沐晴这才注意到路卡身边的男人,他正以一种色眯眯的眼光直盯著自己瞧,让沐晴直觉地感到恶心。
“小姐,你跳得很好,很得我们主人的欢心。”男子说道。
沐晴皱起了眉。他是路卡的主人,那他的主人又是谁?不过,她现在已经累得无暇去理解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了。此刻,她只想离开。
“谢谢你的赞美。”她冷淡地回应。“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拿回我的东西回家休息。”
“等一下!”男人扯住沐晴的手腕,阻止她走向路卡。
“做什么!?”被碰触的恶心感激怒了沐晴。
“我家主子看上你了,今晚你得留下来。”男人说得好似理所当然。
她冷冷地瞪他一眼。“你搞错了,我是舞者,不是妓女—”
“少来了。”他轻蔑地冷笑。“穿成这样在男人面前大跳艳舞,还装什么淑女?你不就是要抬高价码罢了,说吧,一个晚上多少,我家主人不会亏待你的。”
齐沐晴被惹火了,她从小到大从不曾被如此羞辱过。
“我、不、是、出、来、卖、的!听懂了吗!?现在,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不能走!”男人沉声喝令,捏著她的手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沐晴痛苦地抽气,在她正准备举脚踢向那男子时,她瞥见男子向身边的路卡使了个眼色。在沐晴还未意会过来时,就感到手臂上传来针刺的疼痛。
她骇然回首,看到路卡在她手臂上扎了一针。
“你做什——”
她话还没说完,一阵昏晕感攫住了她,随即便沉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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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
一股火燎般的燥热感让齐沐晴张开眼睛。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躺在丝绸覆盖的大床上,身上还穿著那件性感的红色薄纱舞衣。
她的体内似有火在燃烧,纵使身上的布料已少得可怜,她还是觉得好热……受不了的热……
男子轻薄的举止让沐晴下意识地想避开,可是不知怎地,那男性的手指抚摩上她的肌肤,却带给她强烈的快慰。
沐晴嘤咛一声,不由自主地将灼烫的脸颊靠在男人的手心摩赠著……
他微蹙著眉,开始注意到女子身上不寻常的霞红和异常迷茫的眼神。
半果的沐晴跪坐了起来,她的手臂圈住洛斯的颈项,胸部挤压著他结实的身子,大腿靠在他的小肮上,抬起眸子恳求似地瞅著他,微启的红唇彷若无言的邀请。
“求……求求你……”沐晴难受地在他身上摩蹭,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依著生理的原始本能,依附著这个男人……
洛斯的身子绷紧,自制力已被她逼到了极限。
“该死!他们给你吃了什么!?”他喑哑地低咒,双手捏住沐晴的肩膀,稍稍推开她。
背中的女子显然中了媚药。他见过那种被药力控制而发狂的模样,而这个体认激怒了他。
没错,他是看上了这个女人,但他要她自愿委身于他,而不是在这样药力控制的情况下。
“来人!”洛斯怒吼。
不一会儿,门打开来了,进来的是洛斯的随身侍卫。
“王子殿下有何吩咐?”
洛斯扯过床单紧裹住背中半果的女子,这才回头怒视眼前的侍卫。
“去给我叫邓爵士过来!”
侍卫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洛斯王子如此震怒的模样。
“是!”
不一会儿,邓爵士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架到王子的寝室外。
“王子殿下。”他瞄了眼洛斯严厉的目光,立刻吓得频频打颤。
怎么回事?王子不满意他为他安排的女人吗?还是那个蠢女人做了什么事激怒了王子?
邓爵士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垂下首根本不敢迎视洛斯。
“该死的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
王子气愤的吼声让邓爵士受惊地抬起头。
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答道:
“这女人不听话,我只不过是……怕她……扫了王子殿下的兴……我……”
洛斯阴沉地怒瞪他一眼。
“把解药拿来!”
这下邓爵士的脸可比苦瓜还难看。
“没……没有解药……”
“什么!?”
“启禀王子殿下,这婬药……没有解药……”邓爵士讷讷地道。
唯一的解药是男人。他实在不懂为何王子不干脆占有那女人,偏要这么麻烦。可这话他才不敢当王子的面讲呐!
“滚!”洛斯嫌恶地怒斥。
“王子殿下……我……”邓爵士满心惶恐地抬头。
“我说滚出去!”
邓爵士吓得夹著尾巴逃出门外,洛斯瞪著被关上的雕花木门,怒气仍久久不散。
一双柔女敕的小手攀上洛斯的手臂,拉回了他的注意。
“嗯……”沐晴难耐地申吟著,身上的床单早已被她扯落,丰满的娇躯贴近洛斯,一双藕臂更是大胆地勾在他颈后,狂乱地亲吻著他的面颊、下巴、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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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沐晴缓缓张开眼,有一刻她无法理解自己身在何方。
当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洛斯那张带著戏谑的俊逸脸庞出现在她眼前,她霍然惊跳起来。
“你是谁!?我……”她赫然发觉自己竟全身赤果地被男人拥在怀中,一时之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觉得怎样?还会热吗?”他轻拂她汗湿的粉颊,温柔的问著。
他指月复的触感,教沐晴绯红了双颊——
天!瞬间一段段火热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她想起来了,她方才是多么地迎合著那男人……
“不要碰我!”她羞怒地拍开他的手。
“你这卑鄙、无耻的人……你……你竟敢下药害我……”沐晴转念间即了然她不正常的举措,一定是源于之前那剂针药。蓦地,她怒红了眼。
洛斯无奈地耸耸肩,“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
“什么叫不知道!?明明你们是串通好的!”沐晴简直气疯了。瞧他说了什么?好像一切和他无关似地。
面对沐晴的暴怒,洛斯只是摇摇头,“我试过要他们拿解药的,可惜没有。”
“所以你就不客气地吃了我!?”他那是什么态度啊?
沐晴直接的言辞令洛斯不禁莞尔,“我是为了救你,你当时——看起来好像很难受似的。”他朝她挤了挤眼。
“你!”沐晴的唇角在抽搐。
她当然看出那男人眼中的戏谑之意,想到自己是多么不知耻地在他身上摩蹭,她不禁有股杀人的冲动。
“别那么生气,你也得到高潮了不是吗?”洛斯见她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忍不住想戏弄她的冲动。
沐晴瞪大了眼——
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
她用力推开他,忿忿地转身要下床。
“别走。”洛斯强壮的臂膀及时捞住她。
“放开我!”沐晴咬牙切齿的怒吼。她用力地挣扎,无奈他的手臂和身体犹如铜墙铁壁般坚固,教她无法挣月兑。
“你真有趣——”洛斯仰头大笑,轻松地以一手攫住她的两个手腕,将之固定在她的头上,另一手则抚上了她的脸,赤果的身子压在她身上,深邃的蓝灰眸子著迷地凝视著她。
他低哑沉厚的嗓音令她全身窜过一阵莫名的轻颤。二人赤果地紧贴住彼此,她敏感地感受到他钢硬的肌肉正抵著她柔软的曲线,而抵在她大腿处的昂挺使她霍然了解——这个野兽般的男人已被唤起。
“让我起来!可恶!”她双唇颤抖地命令道。
似乎在考虑她的话,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咧嘴一笑,“不。”
沐晴瞪大了眼,片刻才了解他在戏弄自己。
“该死的你!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现在,让、我、起、来!”她愤怒地开口。
他啧啧摇首,“错了。刚才那回是为了满足你,现在我想再尝尝你清醒时的样子。”
他竟敢说这种话!?沐晴愤怒地眯起眼。
压抑著全身的火气,她阴恻恻地开口:“你迷奸我不说,现在还想强暴我吗?”
“强暴?”他低沉地轻笑,邪肆的眸子散所发出的嚣张狂妄,令她的心猛然跳动著。
“我不会用强的。”他的手缓缓地著她胸前的大片雪肌玉肤,“我要你再次用那酥媚的语调、火烫的身子恳求我占有你。这次不是因为媚药,而是因为我——”
沐晴浑身一颤。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可能……
可是当他的舌尖邪恶地舌忝舐著她的乳蕾,她狂乱地发现自己竟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不——”她闭紧了眼,对自己的反应羞傀得无以复加。她怎能在他恶意的撩拨下仍感到快慰?
“记得吗?我刚刚这样碰过你了。”他的手指探入她双臀间的柔软,搓揉、、折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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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的晨光唤醒了她。
齐沐晴缓缓移动身子,立刻因针刺般的酸疼皱紧了眉头。
现实顿时像盆冰水浇醒了她。
瞪著犹自沉睡的男子,齐沐晴感到一股难抑的愤怒狂袭而来,不只对他,更对自己。
他们的第一次她还可以归究于药物。可是她怎么解释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
思及此,她的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她直觉地想逃,环视室内,松口气地看见她的小背包被放在黑绒椅上。这个邪魅的陌生男子对她有恐怖的影响力。
沐晴手忙脚乱地穿回自己的衣物。背起背包,她正要走出房间,握著门把,她突然又有一丝犹豫了……
不对呀!这个恶棍不但没付她舞蹈的酬金,还无耻地占有她清白的身子。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亏大了?
不行!她得讨回公道。沐晴忿忿地走同那张大床,而那男人还兀自沉睡着。
垂下眼,她瞥见男人修长的手指上戴著一颗银质戒指。
沐晴蹲了下来,著迷地看苦那细致的雕工,戒指上刻著古老的图腾,教她愈看愈喜爱。
有何不可呢?她理直气壮的想。那是他欠她的。
包何况,只拿他一只破戒指还算便宜他呢!
沐晴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安,伸出手,轻轻地褪下他的戒指,握在手中。
他竟然没醒。齐沐晴低首窃笑。
懊了,她得走了,趁天色还没全亮。
她将戒指放进小包包,正准备拉上拉链,刚好瞥见—支鲜艳的口红。
齐沐晴一怔,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窜过脑中——
二分钟后沐晴站起身,看著她“辛苦工作”的成果,唇角浮起—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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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洛斯翻了个身,嘴角掀起慵懒的笑容。他下意识地想拥住身侧的温暖,却触及一片冰凉。
他的眉蹙起,缓缓张开眼睛——
那个女人呢!?
懊死!她竟然不在!
一股莫名的空虚感啃噬著他,教他心底不由地窜起了一簇狂炙怒焰。
“侍卫!”他气炸了,像个被剥夺了心爱玩具的小阿般暴跳如雷。
洛斯王子震怒的吼声立刻引来侍卫的注意。
几个年轻侍卫匆匆地走进王子的寝室,在看见赤果的主人冒火的脸孔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女人呢?”卫子厉声问道。
昂责守卫的侍卫浑身打颤的开口:“那名舞娘大约在清晨四、五点就离开了。”
“为什么没有拦住她!?”
“她……她说是王子您要她走的,所以我……”侍卫畏缩了一下。
大步走向那侍卫,一手揪仕他的衣领,“她去了哪里?有没行派车送她?”
“没……没有,她说行人会到山下接她……”侍卫吓坏了。
“可恶!”洛斯大声咀咒。“备车!我要去找她!”
气愤的洛斯已经失去理智,明知隔了二、三个小时,她可能早就走远了,他还是执意要找到她。他不知道他要她回来的理由是什么,只是他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
“王……子殿下……”一名比较大胆的侍卫走向的。
“什么事!”洛斯怒吼。
那名侍卫注视著洛靳的脸,然后困难地咽了口口水——
“您……呃……要不要先去洗……洗脸……”
洛斯眯起了眼,看著那侍卫涨红了的脸和一干侍卫憋著气、忍住笑的模样,不禁感到怀疑。
他大步走入浴室中,在见到镜中反射出来的影像时,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那女人竟然在他脸上用口红画了只好大的乌龟!
“可恶——”
清晨的宅邸传来王子狂怒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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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请上机吧。”王子的贴身武官恭谨地走到王子身前。
洛斯坐在专属的皇家休息室里,修长的手指不断地轻敲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还是……没有那女孩的消息吗?”过了一会,他迟疑地开口。
武官巴特沉重地摇头。
“没有。那晚邓爵士为了替您办欢送会,所以从舞团那儿请来了一名舞娘,而那女孩恰巧是临时去应徵的,因此舞团那边也没有她的资料。我们派人找过城里的舞厅、酒吧了,可是也没人知道那名东方女子的下落。”
洛斯紧绷了脸。
一个星期了。他找她一个星期了,为了她,他甚至将赴德求学的日期延后,可是她就如同泡沫般消失在空气中。
要不是在邓爵士宅邸的那个房间里,还留有她处女的血迹和那件破碎的舞衣,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作了一场梦。
不!不是梦!洛斯阴沉地想。他不会忘记那个该死的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她竟敢在他脸上作画!
包可恶的是,她偷走了他帕希达家族的皇室之戒。
他发誓要找到她。
原因?
当然是取必戒指,还有,给她一顿好打。
是的,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这是他想找到她的唯一理由。光是想像把他残暴的大手挥向那女孩白皙滑女敕的圆臀,就让他的指尖产生一股满足的酥麻感……
“王子殿下!?”武官再次催促,唤醒了王子神游的思绪。
洛斯板著脸,点了点头,终于站起来。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继续找那个女孩。一旦找到了,立刻通知我。”
武官频频点头。
洛斯咬了咬牙,转身走向待命的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