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门口,路琬琰就后悔了。
她看着金碧辉煌的厅堂里穿梭着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给人一种华丽却不真实的感觉。
有钱人就是这样,有事没事就爱搞个名目开个派对交际娱乐,以借机显示自己的势力、能力有多庞大。
“怎么了?不喜欢这样的场跋吗?”他记得她跟叶纷飞说过她想当个少女乃女乃,这种场跋她应当可以适应。
“难道你就喜欢?”她瞪了东威仪一眼。
“我是不喜欢,不过宴会的主办人是公司极力争取的客户,对于捧着钱等你赚的人,你只能委曲求全。”
他有点睁眼说瞎话,分明是这个客户捧着钱极力的争取与情风合作的机会,怎东威仪这会儿又自贬身价了?
“算了,你分明也是不想来,才会拉着我来趟浑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原来他低估了她的聪颖,不知她是否看得出他对她居心叵测?
没错,他的确是借机约她,虽然已经言明请她充当假女友,但他始终无法对她提出正式的邀约,只好假公济私的借着应酬增加两人相处的机会。
“别抱怨了,你是我的专属秘书,陪我应酬是理所当然的事。”既然她这样认为,他就顺水推舟。
“我还要不要兼职做全方位的服务,帮你打理三餐、整理家务,顺便帮你暖床?”路琬琰没多想,心直口快的随便回了一句,只是才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说得非常不得体。
这样的说法好象在暗示他什么似的,给人毫无矜持的感觉。
东威仪因她的回答而楞住,正想打蛇随棍上,问她愿不愿意做这些事,却很快的被路琬琰懊恼的声音给打断。
“我们快进去吧!迟到了不太好。还有,你赶快告诉我这个小家碧玉宴会中该注意些什么事情,因为这是我头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我自己出糗事小,让你失了面子可就不好。”
东威仪给她一个足以抚慰紧张的笑容。“你只要露出笑容,别丢下我这个男伴去招蜂引蝶就可以了。”他意有所指的说。
他在说什么呀?
就算她丢下他也是正常的呀!因为她正想藉这个机会看看她是否能迈向少女乃女乃之路。
路琬琰真是个学习高手,一走进会场,脸上就露出自然而优雅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的净是个人独特的韵味,和潇洒儒雅的东威仪走在一起,与他俊逸高挺的外表相互辉映,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才一会儿,路琬琰立即被围上前的企业人士推挤到一旁,冷眼看着东威仪纯熟的交际手腕。
反观路琬琰,才一下子的时间而已,她不但笑容变得僵硬,两只脚酸疼不已,简直快站不住脚了。
惫好东威仪一直注意着她,很快的打发走围在他身边的一群人,关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被你发现了。”路琬琰显得有些疲惫。
为了让她提起精神,东威仪和她开起玩笑。
“是呀!我发现你的目光一直深情款款的跟着我的身影移动。”他也深情的凝视着她。
“乱说!”她不否认自己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她绝对不承认自己的眼神会是深情款款的。
“我只是累了。”
“这样就累了,将来你要是当上少女乃女乃,恐怕不用三个月就会累死。”算是机会教育吧!
老实说,他不喜欢路琬琰存着这种想法去找对象,豪门虽然令人羡慕,但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少唬我了。既然是少女乃女乃就有花不完的钱,每天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街、购物。”路琬琰说出自己心中所向往的少女乃女乃生活。
“据我所知,并非全然如此。”爱作梦的女孩实在太天真无知了。
路琬琰十分的不服气,认为东威仪是想破坏她的机会,无时无刻地泼她冷水,粉碎她的梦想。
“我跟你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你总爱找我晦气?”她气呼呼的拿了一杯酒一口气喝光。
“我跟你没有深仇大恨,更不是要泼你冷水,而是借机让你了解一些实际状况。”东威仪拉着她到一旁人少的角落,“在我认识的一些企业人士中,对他们而言,结婚并不是归宿,因为男人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到处金屋藏娇,至于少女乃女乃的真正名称,应该叫作“活寡妇”。”
对一个不曾尝过禁果的女人而言,活寡妇的滋味不就像现在一样,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性生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还不只如此。”东威仪打算在今天替她上一课。“你以为少女乃女乃们在人前珠光宝气的出现,身上那些首饰都是自己的吗?”
“那当然,难道少女乃女乃的珠宝还要向珠宝公司租借?”路琬琰用讽刺的口气说。
“虽然没有那么惨,但实际上也相差不远。有些家族的少女乃女乃,在参加宴会前必须向婆婆报备,然后婆婆会由保险箱里拿出合适的珠宝让少女乃女乃佩戴,等少女乃女乃参加完宴会之后再归还。”
路琬琰惊讶的摇着头,显然不相信。
“你这个人最爱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难道她的老公不会为自己的老婆争取彬者购买吗?”
“你以为生为企业家的第二代,衔着金汤匙出世就可以挥霍无度吗?你错了,也许企业家第二代的身价不凡,但那些都只是不动产或者是公司的股份,根本不能轻易变卖,他们一样是领薪水过日。最大部分的原因在于产业大权大都掌握在父执辈的手中,如果不听话,父执辈随时有权力可以解除他的职位。试想,有哪一个企业家第二代敢违背长辈的意思维护自己的妻子?”
东威仪的话几乎粉碎了路琬琰的少女乃女乃梦。
“这么说来,企业家的第二代不就休想结婚了,有谁敢嫁给他们啊?”她对东威仪的话还是持保留态度。
“基本上企业家喜欢商业联烟,因为势力的结合能使家族势力更强大。”他挑了挑眉说。
“你最终的意思是要我别做白日梦是不是?你的意思是我休想跃上枝头当凤凰吗?”路琬琰又喝了一杯酒,脸颊红通通的,煞是迷人。
“我没这么说,因为不是每个企业家第二代都是如此,也有例外的。”看见她失望的模样,他有些不忍心,但他更不希望她因为沉迷于这个美梦而做出遗憾终生的事。“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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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威仪挽着路琬琰想离开,却被人挡了下来,全身的气息也在看见那个人之后瞬间冷淡下来,连在一旁已经微醺的路琬琰都感觉到了,不解的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懊一对佳偶!男的俊俏,女的娇艳。
路琬琰认识那个男人,他是最近积极与情风媒体集团洽谈合作事宜的“伟大企业”总经理杨大卫。
只是,她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东威仪和杨大卫之间似乎不怎么对盘。
“唷!情场上的终结者换新欢了吗?”杨大卫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奇。
东威仪扯了扯嘴角,不甚热络的回答:“这位是我的秘书路小姐。”
“原来是秘书啊,唉!我还以为你已经走出伤痛了呢!”
他的话听起来有种故意揭人疮疤的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不过总算有人出面制止。
“大卫,别这样。”杨大卫身边的女人拉了拉他的手。
“看见没?都嫁给我好些时候了,妮妮还是这么关心你。”杨大卫酸溜溜的说着,眼中的恨意有些吓人。
听杨大卫的说法,这一位杨夫人妮妮小姐似乎和东威仪有过一段情。
看看他们,东威仪一脸冷淡,妮妮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杨大卫则是一脸愤怒与难堪,这三人之间不为外人所了解的汹涌暗潮几乎要淹没路琬琰。
路琬琰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她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归咎于喝了太多酒,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看见妮妮对东威仪的深情眼光而受伤。
“我喝醉了,送我回家吧!”路琬琰将身子稍稍的倚靠在东威仪身上。
东威仪知道路琬琰想替他解围,也乐意的接受,但杨大卫似乎不肯放过他。
“听说你这阵子换秘书和换女朋友的频率很高,怎么?换来换去始终都找不到合意的,还是你的求爱技术一点儿也没进步?小心你身旁的这位美人随时会飞走喔!”杨大卫似乎和东威仪有着深仇大恨,不断的以言语挑衅东威仪。
“你是不是喝多了?”东威仪摆明了不想再和他有所牵扯。
“我是酒醉心更明。”杨大卫故意欺近路琬琰身边,“有了新人忘旧人,唉,妮妮恐怕会伤心好几天喔!”
妮妮看见丈夫如此失态,急忙拉着丈夫离开。
路琬琰看着妮妮离开时回眸注视东威仪的眼神中凄然含情,似乎有诉说不尽的情意,心里总觉得有一口气喘不过来,加上所喝下的酒精已经发作,让她更加的不舒服。
东威仪也注意到了路琬琰的不适,低头在她的耳边询问:“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只觉得胸口很闷。”她几乎要晕倒在他怀里了。
“我送妳回去。”
在他低柔的嗓音下,她胸口的郁闷神奇的好了许多。
“好。”
原来东威仪也有她所不知的一面,此刻的他显得冷傲,一点儿也不像她所认识的东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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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路琬琰一上车便醉得睡着了,东威仪不得不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
东威仪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在一旁仔细的凝视着她带着醉意的容颜。
怎么他老是觉得路琬琰有一点似曾相识?好象在她当他的秘书之前他就见过她了。
东威仪才打算去换下一身的束缚,忽地听见路琬琰在说梦话,或者该说是说醉话。
“我该怎么办?”路琬琰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东威仪走近床边坐下来,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什么事情困扰了你?”虽然知道她喝醉了,不一定会回答他的话,东威仪依然开口问道。
路琬琰就像是有意识般的抓住东威仪在她脸上轻抚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都是我害你的,我也答应要负责,可是……你又不喜欢我,我要从何负责起?”
昂责?东威仪对她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你要对我负责什么?”
路琬琰竟然听得到他的话,还煞有其事的回答:“就是关于你不行的那件事。”
“不行?什么东西不行?”东威仪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路琬琰似乎又陷入昏睡状态,他摇了一下她的身躯。
“醒一醒,把话说清楚再睡。”
“别吵,我要睡觉……”路琬琰拂开他的手。
“妳说说看是什么不行,我就让你睡觉。”他再次摇蔽,而且加重力道,吵得路琬琰不胜其扰,睡意消了一半。
“不要摇了,我说、我说。就是你不能和美眉ㄛㄛ困的事。”
她是说完了,可是那一只摇蔽她的大手却没停下来。
“你是说,我不行是你造成的?”这真是个很劲爆的回答。
“对啦!”为了让自己可以不再被摇蔽,路琬琰自动自发的招供。“我第一天到公司的时候……”
路琬琰虽然醉言醉语地说得不清不楚,但是东威仪对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可是一点就通。
原来害他失去性趣的罪魁祸首就是她,难怪最近他总觉得路琬琰很面熟。
“你是不是很内疚?”东威仪早就想要她了,只是老找不到适当的时机,今晚她自动招供,倒是给了他一个欺负她的借口。
“嗯。”路琬琰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想不想补偿我?”东威仪打蛇随棍上,更进一步地追问。
“当然想啰!要不然我干嘛说我会负责,又拿光盘陪你看,还到处问偏方啊?”好困喔!
“如果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愿不愿意把我医好?”东威仪的手轻轻的滑过她的胸前。
路琬琰轻颤了一下。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医得好你?”奇怪,为什么她的体内渐渐升起一阵难耐的快感,而且体温急遽升高?
“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可以医好我。”东威仪轻揉着她胸前的丰润。
路琬琰听见自己终于可以月兑离罪恶的深渊,哪有不应允的道理,何况现在自己好想好好睡觉,只要医好了他,不但可以马上睡觉,以后更可以高枕无忧。
“好,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做?”路琬琰又打了一个呵欠。
“首先我要月兑掉你的衣服。”东威仪一边说一边动手。
“嗯。”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你很想睡觉吗?”一转眼,一个白玉美人已经呈现在他的眼前,同时他也确定自己已经恢复正常。
“嗯……”路琬琰几乎已经睡着了。
“妳睡吧!你只要把身体借给我,我就可以把自己医好。”东威仪等着她再继续响应一声。
路琬琰果然不负他所望,轻轻的嗯了一声。
随后空气中开始响起了若有似无的申吟,接着突地传来一声惨叫,酒醉的人儿已经清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然后咒骂声开始出笼,东威仪则是不断的安抚着。
最后咒骂声变成了申吟声,申吟之后则是兴奋的喊叫……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一番云雨过后的两人,受到周公的召唤,缓缓的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