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林立的东北角海岸,滨诲公路上车辆呼啸而过,岸边除了梅浪的声音之外,四周寂静无人。
“为什么想和我发生关系?想考验我吗?”关劲风依旧不死心的追问。
“老天!你还真是顽石一颗。”邵海蔚翻了翻白眼。“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认识你之后,我无可救药的被你迷惑,无法抗拒的想跟你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只是苦无机会;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我怎么能轻易放过?”邵海蔚张着迷蒙的眼,红女敕的小嘴唇微嘟着,吐出一句又一句魅人心魂的话。
必劲风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说辞,不过他被她娇艳欲滴的双唇给迷惑了,一亲芳泽的冲动盖过了心中的疑惑。
埃风穿过她的发丝散落在他的眼前,轻轻触动他微掩的眼帘,他缓缓吐出遮掩不住的浓烈气息,让亢奋的电波注入两人的心房。
那感觉宛如被圣灵感应,两双眼睛仿佛比聚光灯更亮、更热情。
他伸手托住邵海蔚的头,热切的吻上她冰冷的唇。
邵海蔚热情洋溢又大胆的回应关劲风的需索……
她甜美又可口的唇毫无保留的回应,让关劲风的身体仿如被熊熊烈火包围,让他的既兴奋又痛苦。
两人就像三天没吃东西一样,虽然曾经失去饿的感觉,但是吃了一小口食物之后,积压了三天的饥饿感像野兽一般,恣意的席卷全身。
战栗的在心中逐渐蔓延,渐渐覆盖她的全身,低喘、娇吟已经无法表达在全身四处乱窜的快感,她忘情的攀住必劲风的颈背,火辣辣的抓扯着。
强烈的感官享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饱受欲火燃烧,但是他们谁也不愿放开谁,各自沉溺在欢愉之中。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扯掉对方的衣物,关劲风的唇和双手,恣意的在她纤细的身上游走。
他熟练的动作让她整个人似乎飘浮在空中,身上如火焚的热浪无处发泄,只能借由啃咬他的肩颈发泄……
“请你温柔一点……”关劲风让她感觉到不曾有过的快感,但是她仍不忘暗示他自己不曾有过经验。
必劲风眼里有难以置信的狐疑。“我会很小心……”给了她承诺之后,他施展更大的魔力,期待这会是邵诲蔚念念不忘的回忆。
疯狂的遨游之源后,邵海蔚安静的仰望天空,听着关劲风尚未平缓的喘息声,感觉自己起伏剧烈的心跳。
“怎么不说话了?”关劲风让自己的手枕在她的头下。
“你已经得到男人最想要的东西了,还有意愿玩这一场游戏吗?”视贞操如命的她深知,做了第一次之后贞操观念就会变得淡薄,而这个视她如宝的男人很快便会离她而去。
“既然是游戏,为什么不玩?”在她暖昧不明的态度下,关劲风也只能继续打迷糊仗。
“那我们就继续玩吧!”她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有何资格谈继续与否?
“如果我想玩真的,你会同意吗?”
在星光下,邵海蔚看不见关劲风眼里闪烁的无奈光芒。
“别开玩笑了,我都已经把你可能用的借口无条件奉上,你还有什么理由想玩真的?想讨好我也该挑个好时机吧!”一见钟情的粗浅印象说服不了人,她坚信刻骨铭心的爱情需要岁月的累积,凭一时冲动或刺激,留不住爱情的。
她认为细水长流的爱情,才能帮助彼此深刻了解对方。
即使关劲风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她,她也认为这种爱情不可靠。
“我不否认一开始看见你时,的确被你的亮丽外表迷惑,但是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你虽然脾气与众不同了点,但是你的心地非常善良。你表面上好像很强悍,其实内心既脆弱又敏感,甚至有着外人难以察觉的自卑。”关劲风带着深切的了解和怜悯剖析她。
“可见你不了解我。”邵海蔚带着一丝惊惶,否认他的话。“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美好,怎么会主动献身给你?”
“我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竟然能当你第一个男人。”关劲风讥讽着她。
虽然得到她的身体,他却发现自己离她的心越来越远。
“没错!你只是运气好,我根本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邵海蔚慌张的寻找自己的衣物穿上。
炽热的被她的冷漠给浇熄,他只能说服自己,她在说谎!
她害怕这个执着的男人对她认真,更怕他触及她脆弱的内心世界,只好无情的推开他,紧闭心扉以保护自己。
“这么说来,我甚至比一个牛郎还不如?”牛郎至少还可以收取费用,而他不过是邵海蔚玩弄的对象。
“不,应该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导师。”邵海蔚忍住自己胸口涌现的痛,往关劲风受伤的心上再踢一脚。
她真是一个可怜又矛盾的女人,真爱明明已经来敲门,而她也喜欢他,却拿一大堆不是理由的理由将他推得远远的。
必劲风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我看……这场游戏到此为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不!维持原来的提议,我想你也不希望再相亲吧!”他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他坚持走到最后。
他希望能在她旁徨时解读出她的不安,在她无助时当她的避风港,在她快乐时分享她的喜悦,在她忧郁时轻轻抹去她的愁容……
总之,为了她,即使得不到回报、他都愿意不着痕迹的继续做下去,就算注定是一个无言的结局,到时他都可以安静的走开。
“劲风……”他越是这样,邵海蔚越难过。
“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吧!”关劲风用比她更冷漠的态度穿上衣裤,毫不留恋的离开方才温存的地方。
苞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硬挺的背脊,她感觉到既伤心又无奈,仿佛死神在此刻降临,将她的灵魂吸尽……
她突然觉得全身虚月兑,失落的想叫住必劲风,但他却头也不回的跃上岸边的高处;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联系仿佛断绝了。
就这么巧,一片乌云遮住了夜空上的月亮,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那片贪心的乌云,明知道无法拥有关劲风,却妄想拥有他片刻……
今晚她会放胆提议两人赤果果的接触,原因就在此,就算无法永远拥有他,至少她能像那片乌云一样幸运的拥有月亮片刻。
爱情对她而言,一点都不美丽也不甜蜜。
“嗨!我来了。”爱串门子的贺慕萼又来烦关劲风。“关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帮我想办法?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舞龙集团?”
“我心情不好,别来烦我。”关劲风才刚送邵海蔚回家,心情超不爽,没给贺幕萼好脸色看。
柏慕萼非常会察言观色,眼尖的看见关劲风颈子上的“草莓”,身上衣服又沾满灰尘,就算她没有做“那种事”的经验,也知道关劲风刚刚做过什么。
“你缺钱用吗?”贺慕萼冷冷的瞄着他。
“你在说什么?”他虽然称不上大富翁,但是生活水准绝对称得上高级。
“如果你不缺钱,做‘那种事’怎么会舍宾管而选野外呢?”关劲风爱装傻,就别怪她说得太明白。
“我不想谈这件事情。”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就算他不敢自夸是常胜军,也没必要让贺慕萼知道他吃瘪了。
“喂!你也不打听打听,在感情这方面我可是当红炸子鸡,厉害的程度几乎可以设立感情咨询中心了,你应该信任我。”贺慕萼毫不谦虚的自吹自擂。
“我知道的事实是你老爱从中搅和别人的恋情,让别人的情路更加坎坷。”关劲风老实不客气的吐槽。
“乱讲!我的介入是因为他们的情路都出了问题,就算我再怎么搅和,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所以我那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必劲风仔细咀嚼贺慕萼的话。
他和邵海蔚的关系的确已经到了谷底,就算让贺慕萼介入,情况再糟也不过如此;如果他的运气够好,老天够眷恋他,也许情况会有所不同。
人家不是常说危机就是转机,或者贺慕萼会替他制造出转机……
“我爱上一个人,但她始终有心结,不愿敞开心胸接受我……”关劲风将他和邵海蔚的纠葛说出来,当然,为了男性的自尊与面子,免不了要粉饰一番。
“你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吗?”古灵精怪的贺慕萼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没有!”他不懂贺慕萼问这个做什么。
“她呢?有吃避孕药或什么的吗?”希望那女人的脑袋里只有和冲动。
“没有!”关劲风回答得很快、很坚定。
“你怎么知道没有?”
“一个没有过经验的女孩会吃避孕药吗?”关劲风瞪了她一眼。
“你也未免太逊了吧!人家都把第一次给你了,你还追不到手?”贺慕萼怀疑他说的话不够坦白。
“你到底是想知道八卦,还是真心想帮我?”贺慕萼挖到他的痛处,让关劲风气得发火。
“我当然想帮你,但是你真的很差劲,明明拥有舞龙集团的情报网,却不会替自己洗刷冤屈,活该被她甩。”贺慕萼皱着眉头数落他。
“我没做的事情,干嘛浪费人力资源去追查?”他是真的不认识胡爱贵,何必去趟浑水?”老天!人真的是不能恋爱,一恋爱就会变笨。”贺慕萼劈哩啪啦的数落关劲风。“你宁愿让她心存疑虑,也设想过要做澄清的动作?真是猪头!”
“你骂够了没?”
“骂够了,也想到办法了。”要平抚关劲风的怒气,最好赶快吧办法说出来。
“限你三分钟说完,要不然我就拿扫把轰你出去!”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先说好,事成之后你要帮我说说好话,让我回舞龙集团喔!”这是她一心挂念的事情。
“行了!你快说,有什么办法?”
柏幕萼踮起脚尖,在关劲风的耳畔咕哝了好一会儿。
“这个办法行得通吗?”关劲风很怀疑。
“不试怎么知道呢?反正你又不会有损失。”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在和邵海蔚作对,就在她决定放弃柳宗汉时,许洁如竟然告诉她,一切都只是误会。
“那天他喝醉了倒在我家门口,我怕他开车回去会出意外,才把我的床让给他睡,谁知道就被你撞见了。”许洁如无奈的解释。
“那天你为什么不说清楚,这些日子又为什么不来找我解释?”邵海蔚紧绷着脸,口气与态度都不好。
“你看看你,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一提起来你的火气还是那么大,你说我有那个胆子来找你吗?”许洁如无可奈何。”这么说又是我不对罗!”许洁如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难道不知道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吗?
“我没有说你不对,我只是来告诉你,柳宗汉已经一个星期没去上班,手机也关机,我怕他会发生意外。”这也是许洁如不得不来找邵海蔚的原因。
依照柳宗汉的个性的确有可能做出傻事,但她能怎么样?“你可以去柳家打听一下。”
“那应该是你要去做的事情吧!”她被海蔚误会过一次,如果再傻傻的去探望柳宗汉,海蔚这一辈子恐怕不会再理她。
邵海蔚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探望柳宗汉。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
许洁如走了之后,柳家父母却找上门,诉说着柳宗汉为了她整天喝得酩酊大醉,一蹶不振……
“宗汉整天喝得烂醉知泥,一回来就吐得淅沥哗啦,每回我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他扶上床。”柳母既疲惫又无奈。
“这几天宗汉的情况糟得不能再糟,我们没有办法再坐视不管,所以才会来请你去劝劝他。”柳父也开口了。
“我……”
邵海蔚心里也很矛盾。
“你放心好了,我们两个老的不会再反对你和宗汉的婚事了。”
事到如今,他们总不能看儿子如此颓废下去。
邵海蔚从没有想过柳家二老会有接受她的一天,甚至亲口同意柳宗汉和她结婚,让她陷入两难。
冲着两位老人家的妥协相求,邵海蔚只好答应去探望柳宗汉。
“你吃回头草是不是?”
必劲风在得知邵海蔚去柳家找柳宗汉之后,非常不高兴,向邵海蔚兴师问罪。
“你怎么知道?”
邵海蔚忽然想起,关劲风拥有一家征信社。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就很不高兴。
“我才没那么卑鄙!”
必劲风心里有气,语气也不禁严厉起来。“你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想着柳宗汉,才不愿接受我的追求?”
“如果你没有跟踪我,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邵海蔚问心无愧,但却受不了关劲风的行为。
“柳宗汉为了这件事情跑到我面前示威,我能不知道吗?”尽避邵海蔚不肯正式答应他的追求,但他们却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有那么大的度量。
“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凭什么质问我?”邵海蔚认为就算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依然有交其他朋友的权利,何况他们不是。
必劲风被她嗳昧不明的态度搞得心浮气躁,一时无法控制,便将贺慕萼调查出来的事情说出来:“你知道害死胡爱贵的人是谁吗?”
“你是不是喝酒了?说话疯疯癫癫的。”自从体会到自己深深的爱上关劲风之后,她刻意想淡忘胡爱贵的事,不希望他再提起。
“我没有喝酒,我想告诉你,害死胡爱贵的人就是柳宗汉。”
“你胡说!”邵海蔚不相信。“你不可以因为我去看他就吃醋、乱栽赃,爱贵喜欢的是你,怎么会扯上柳宗汉?”
“要不是你拿出我和胡爱贵被拍下的照片,说不定还查不出来。就是因为那张照片,公司的人调出舞龙集团年终晚会的带子,才发现那一晚柳宗汉和胡爱贵手牵手离开。””一起离开并不代表什么。”邵海蔚一时无法接受关劲风的说法。
她虽然和爱贵是好朋友,但是爱贵并不认识柳宗汉,说他害死爱贵,实在很难让她接受。
“当初你指责我害死胡爰贵时一点都没迟疑,我现在为你找出凶手,你为什么极力为他辩护?”关劲风非常沮丧。
“这不—样……”
“哪里不一样?因为他是你的老情人?”关劲风气得口不择言。
“随便你怎么说,如果你以为我为了逃避相亲非你不可,那你就错了,如果你继续蛮横无理,我不排除和柳宗汉结婚。”邵海蔚摆出有没有他都无所谓的态度。
必劲风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