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男睁开双眼,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绮丽的梦境。
真是羞死人了!居然做这么有颜色的梦!
她翻开被子下床,感觉一阵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啊……我怎么没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是不是梦境太逼真,不自觉的就自己扒光衣物?嗯!一定是这样!
原谅自己后,她下床准备梳洗。一下床,顿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两只脚为什么痠软无力?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
不可能!芊慧说他今天才会搬进来啊。
她甩甩头,打散脑中乱七八糟的影像,快速梳洗后,轻快的步出房门。
一开房门,她惊讶的僵在原地,厨房那个高大的身影不就是……
围着围裙的尹寒听到声响转过身。"男男,你起床了,再等一下就有早餐吃了。"他的声音让张胜男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什么时候来的?"昨晚的春梦又浮现眼前,让她脸红心跳。
"昨天晚上呀!我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你在叫我,我还进去陪你呢。""你陪我?"完了、完了!昨晚的事一定不是春梦,否则怎会记忆犹新?人家不都说春梦了无痕吗?"那你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尹寒边煎荷包蛋边偷笑。
"就是……就是……"这教她怎么问得出口?
尹寒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就是什么嘛?"他就爱看她发窘的样子,那样的她最有味道。
算了,换个方式问好了。"你一整晚都在我房间?"希望他别说是。
"是啊!"尹寒把涂好女乃油的麵包拿给她。
"那……你睡着了吗?"她问得极小心,担忧之色全表露在脸上。
"我整晚都没睡,而且很忙。"他要讨回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
这下她欲哭无泪了,七年前她是预谋,可是昨晚,她简直就是!
mmm
也许是厌倦了当男人的日子,能拥有做女人的感觉,让张胜男全身轻飘飘。
阳光照射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活跃了每个细胞,让她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巴尹寒提着菜篮,来到人潮汹涌的菜市场,看着他与菜贩杀价,顺带要一些葱、辣椒作为附赠,买鱼时,他仔细翻开鱼鳃,看看鱼是否新鲜。此时髒乱嘈杂的传统市场,在她的眼中却变成嘉年华,连平日厌恶的鱼腥味都变得不再难以忍受。
张胜男恣意的享受这一切,不浪费一分一秒,也不再压抑逐渐升起的幸福感觉,假想自己已经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幻想着,也不知道几时到家,直到饭菜的香味刺激她飢肠辘辘的肚子,她才由太虚中回神。
尹寒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很难将现在的他与七年前身穿阿曼尼的他联想在一起。
"回魂了!"尹寒叫醒兀自发呆的张胜男。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不过他瞧见张胜男的眉头皱在一块儿。"怎么了?"张胜男厌恶的指了指桌上的苦瓜。"这么难吃的东西也摆上桌?"她小的时候被母亲逼着吃苦瓜,结果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连着三逃诩食不下嚥,从此苦瓜成为她的拒绝往来户。
尹寒伸手夹了一口进嘴里。"不会呀!败好吃,你吃吃看。"说着,也夹了一口要她试试看。
张胜男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禁让她怀疑,是不是她把苦瓜丑化了。
她张开口,盛情难却的吃下嘴边的苦瓜。
嗯!惫不错,入口即化的感觉,完全没有苦瓜苦涩的味道。
"你怎么做的?和别人煮得不一样!"张胜男意犹未尽的又吃了一口。
尹寒洋洋得意的说:"偷偷告诉你,这是一家餐馆的招牌菜,我去吃过一次之后,回来加以改良就成了现在这道菜,而且你是第一个品尝的人。怎么样?想不想学?"张胜男眼眶含着泪水,感动莫名。
从小她就与所有跟女人有关的事务绝缘,因为父母要她像个男孩子,所以她必须远离所有启人疑窦的动作、神情。而尹寒是第一个把她当女人看待的人。
想不想学?这一句话撼动她的心!
他竟然瓦解了她二十五年来的武装,是他观察入微?还是自己太刚硬?
刹那间,心底的痛、心底的伤、心底的孤独无助,在他那一句话里得到解月兑。
"怎么回事?"尹寒坐到她身边,轻轻的搂着她。"不想学就算了。"他轻轻拭去她脸庞滚烫的泪水。
"不!我要学。"好不容易有学做女人的机会,她才不肯轻言放弃。
"真的?"尹寒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张胜男兴匆匆的拿出纸笔。"你告诉我材料和作法,下次换我做给你吃。"尹寒开心的将作法与材料告诉她:"记清楚喔!材料:新鲜苦瓜一条,粗味噌四大匙,辣豆瓣酱两大匙,酱油一小匙,沙拉油两碗,水两碗。作法:将苦瓜纵切为二,去籽、洗净、沥乾。沙拉油加热至一百八十度,放入苦瓜炸两分钟,然后捞起来。再将苦瓜置于盘中,依序将粗味噌、豆瓣酱、酱油淋上。电锅的外锅放入两碗水,将苦瓜连盘子一起放进去蒸,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就这样?这么简单!"张胜男不相信做菜这么简单。
"没错!就这样而已。"尹寒边说边替她盛了一碗饭。
"嗯!懊香喔!这又是什么?"怎么他煮的饭和别人煮的不一样?
她越是好奇,尹寒就越开心。"这叫懒人饭。有时候懒得下厨动锅铲,又不想吃外食的时候,只要将自己喜欢吃的材料切成丁,和洗好的米一起下锅加一点油翻炒一下,再依自己的喜好加点盐、冰糖、胡椒粉,再放进电子锅,照正常的煮饭方式煮熟,就是一道营养美味的懒人饭。"味道真好!饭里头有香菇、鸡肉、芋头还有丁香鱼,淡淡的胡椒味,果然是营养美味兼顾。
"我也要学做懒人饭。"张胜男兴致勃勃的说。
尹寒在心里惨叫!女人如果学会做懒人饭,男人不就命苦了?
不一会儿,两人将三菜一汤吃光光。
张胜男模模肚子歎道:"好饱哦!如果你在这里多住几天,我一定会变成大肥猪。""我不会让你有变成大肥猪的机会。"尹寒毫不掩饰的现出诡谲的笑容。"我会教你做床上运动,保证将你一天吃下的卡路里全消耗光。""什么运动这么有效?"那些胖女人是不是没人教她们做床上运动?"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开班授课?现在想减肥的人这么多,一定会赚翻。"尹寒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我如果开班授课,你就注定独守空闺,再不然就等着守寡。""独守空闺是有可能啦!守寡?太离谱了。"张胜男傻傻的落入尹寒的陷阱里。
"亲爱的老婆,你知道在床上能做什么运动吗?""我怎么会知道?不是说好你会教我的吗?"她尚未发现尹寒对她的称呼。
"要不要我现在就教你?"尹寒放下正在收拾的碗筷,一步步向她逼近。
直到尹寒贴近她的身边,她才发现事有蹊跷。"你想做什么?"尹寒闻言,立即拦腰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察觉到他色迷迷的笑容,张胜男的脸红到耳根子去了。原来他说的床上运动是那码子事。
他将她轻轻放上床,悄悄的将手伸进她的上衣中,隔着,轻轻的挑逗她的。
尹寒忘了他要教训她的事,他讶异自己对她的爱恋。
他不是一个之徒,除了偶尔解决生理上的需要之外,从来不曾迷恋任何女人;可是张胜男却让他像个欲求不满的发情野兽,多情又冲动。
尹寒无法满足隔着胸衣的触感,一把探入内,握住盈盈柔女敕的双峰。很快的,柔软的胸部在他的抚弄下,立即有了反应,他的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她总是能让他的冷静自持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只是利用自己报复她的母亲,对他根本没有爱!否则她怎会轻易的献上处子之身?
虽这么想,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迷恋她。
尹寒的手有着莫大的魔力!
张胜男警告自己,千万别让牵着她的感情走,但是她没有能力阻止。才两天,他就在她的身上处处留下痕迹,像在宣示她是他的领地。
"我喜欢你的味道。"他将头埋入她的颈项,深深的吸取属于她的芳香。
她惊觉自己又陷入的洪流,急急的想推开他。
"我……"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张胜男犹豫的同时,尹寒扶着她起身,解开她全部的衣釦,佔有性的吻住她胸前的粉红花蕾,柔柔的唇在周围流连缱绻,舌尖挑弄着蓓蕾的顶端,让她的身躯轻颤。
尹寒俐落的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也拉着她的手,要她照着做。
当两人褪尽衣物赤果相对,张胜男仍不禁害羞的别开脸。
尹寒见她手足无措的羞红了脸,疼惜的将她拥进怀中。"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张胜男推开他,羞怯的低下头。"我……我……"不料这一低头,又看到了雄赳赳、气昂昂的……这下她眼睛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见她尴尬不已,尹寒好笑的托起她的下巴。
"你越看它就越兴奋,说不定会马上将你吞吃入月复。"她决定看着他的脸,这张脸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不会让她难为情的地方。
尹寒不让她有思考的时间,低下头又吻住她的唇。他非常有耐心的挑逗她,他知道女人需要较长的时间酝酿爱的感觉。他的舌尖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连脚指头都没放过。与她没几次,他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的敏感地带在何处。
当他再次吻到她的两腿之间,她害羞的以手遮住重要部位。
尹寒轻轻的拉开她的手。"你不喜欢吗?"他确定她爱死了。
"你不会觉得髒吗?"张胜男不好意思的问。
"傻女人,这里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只要平时注重清洁,这里不会比嘴巴髒."他的吻再度莅临她珍贵的隐。
张胜男的整个灵魂都出窍了,脑中一片空白,觉得自己迷失在他的柔情与两性的激情中。
败自然的,她捧起了他的坚挺,愉悦的以樱唇摩挲,学着他用舌尖舌忝弄,最后含进嘴中……
一种欢愉的满足感瀰漫在两人的拥抱中,尹寒受不了她的引诱,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唇,以脚撑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的坚挺滑入她的两腿之间,轻柔的感受人间至乐……
一番云雨过后,刚从波涛稳定下来的尹寒,正想好好补充流失过多的精力,电话铃声却在耳边大作。为了不吵醒身边的张胜男,他快速的接起电话。
他尚未答话,对方就开始讲一堆:︵大事不妙了!克凡今天晚了十分钟到学校,浩浩就让不明人士带走了,现在下落不明。︶沈芊慧急得哭了。
"别紧张,我来处理。"尹寒快速挂掉电话,起身穿衣裳。
"怎么回事?"张胜男张着惺忪睡眼问。
"没什么,兄弟们的事。我回去处理一下,你乖乖睡觉。"张胜男轻哼一声又进入梦乡。
尹寒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眼神在瞬间冰寒。
尹国忠最好识相一点!要是敢动浩浩一根寒毛,就别怪他不念手足之情。
mmm
尹寒步出张胜男的公寓,云龙早在楼下恭候多时。
懊死!他多希望此刻云龙不要出现,起码还有一丝希望让他自我安慰,也许是浩浩贪玩忘了回家!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浩浩不是一个会让人担心的孩子。
云龙靠在墙边,一看见尹寒出来,立刻迎上前去。"浩浩被王标拎着逛街。"尹寒气得浑身喷火。"他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亲情两个字怎么写呢!"云龙挖苦他。
"那要看是写给谁看。"尹寒火爆的抓住他的衣襟。"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救浩浩?"ˉˉ"没有!"云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们只是想试探浩浩对你的重要性,不会伤害他。"ˉˉ"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尹寒担心死了。
"我已经打电话报案,而且很明确的将地点通知警方,相信要不了多久,唐克凡就会打电话报平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会有个儿子可以担心?
"干嘛不早说?"尹寒正想赏他一个黑轮,不料行动电话正好响起。
"尹寒。"按下通话键,他报上大名。
︵我是唐克凡,浩浩已经回家了。︶"我想和浩浩说句话。"尹寒忽然渴望浩浩叫他一声爸爸。
他听见唐克凡在呼唤浩浩。不一会儿,童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叔叔。︶ˉˉ"浩浩乖,有没有受伤?"浩浩如果有擦破皮,就拿王标的左手来换。
︵没有。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妈咪?︶他好想妈咪。
"随时都可以,但不可以告诉妈咪你认识我,不然妈咪会很生气。"浩浩在电话那端猛点头。︵浩浩是乖孩子,不会惹妈咪生气。︶mmm
"别人的手下个个精锐,我怎么拿钱养一群饭桶?"尹国忠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叫声,苍老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他从泳池边站起来,身旁的美女随侍在侧,茶水、毛巾、雪茄立即奉上。
"连个小阿都搞不定!""大少爷,我没想到小阿的妈妈有一个很够力的男朋友,小阿只不过失踪三个小时,他就能出动大批警力搜寻。"王标畏畏缩缩的回答。
"这么说是你弄错对象,抓到一个没用的东西,引起警方的注意?"尹国忠气得啤酒肚都在震动。
王标听得脸色苍白,一旁的手下马上接话:"大少爷,既然抓小阿没用,不如再试试上次没抓到的调酒师,最近小少爷都住在他家里。""尹寒跟他住在一起?"难不成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特殊癖好?
"大少爷,那个调酒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以一敌五,我怕抓不到他。"王标嗫嚅地道。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尹国忠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蠢蛋,如果抓不到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我们一定把他抓回来。"王标带着手下惶恐的退下去。
尹国忠的眼里泛出狡诈阴险的光芒。
尹寒,你总会有弱点,我就不信你能躲一辈子。
mmm
今天的天气就如同张胜男的心情一样好。早晨的空气嗅起来格外清新;阳光有朝气地从落地窗折射出斑斑的金影;白云舞动着优美的姿势,而她的心在飞扬。
是心理作用也好,是爱情在作祟也罢,她就是觉得整个世界在瞬间变得万般美好。
轻柔的音乐在客厅悠扬的流泻而出,张胜男一个人在客厅里听音乐、喝咖啡,很久不曾这么优闲了。
拜尹寒所赐,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从容与优雅,窗外的蓝天白云,搭配手上的圣多士咖啡,心情随着悠扬的乐曲而飞翔。
想起这几天夜夜缠绵,她就情不自禁的脸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受诱惑,只知道自己一直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呵!
他在厨房的背影,散发着微微的文人气息,俐落的动作显现出他桀骜不驯的气质,偶尔他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做起事来的认真表情总让她的心悸动不已。
"昨晚睡得好吗?"暧昧的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意有所指。
"睡得很好!"压抑心中微微的不自在与尴尬,她逃避他眼中近乎了解一切的神情。
张胜男终于体会到,"有情人喝水也香甜"的感觉。
他将手上的培根、荷包蛋放在桌上,双手捧起她的脸,俯,密密实实的吻住她正要出口的惊愕呼声,他的舌尖灵巧的探入微张的小嘴,品尝式地撬开她毫无防备的贝齿,长驱直入与她羞怯不已的舌尖缠绵不休,一双手不着痕迹的抚上她的腰和臀,往他的身上紧贴……
体内的狂乱骚动,阵阵袭上她被挑逗的身体,全身似乎沐浴在滚烫的温泉里,不在乎炽热的水温,一直的往下沉、往下沉,让自己沉浸在万劫不复的里。
"你是个魔女,让我万劫不复的魔女。"尹寒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曾经痛恨自己学不会温柔,把"爱"字压在心里最底层不敢轻易表露,用自尊囚锁爱情。是尹寒,让她找回失去的女性尊严,慢慢引导她回归到一个真正女人的路。
"谢谢你。"张胜男轻轻将颤抖不已的冰冷唇瓣,主动的覆在他的双唇上。
"谢什么?说你是魔女吗?"说着,尹寒又霸道的吻上她,将她整个人紧紧锁在怀中。
两声咳嗽声在铁门外响起,尹寒不由得皱皱眉,不情愿的结束这个热吻,依依不舍的轻咬了下张胜男的耳垂,在她耳畔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这么不会挑时间!"张胜男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酥酥麻麻的,体温不断的升高,软软的身子瘫在尹寒身上起不来,而他也乐得紧抱着她,顺便欣赏她百年难得一见的羞怯窘样。
"进来吧!云龙。"尹寒懒得替他开门,那小小的铁门锁还难不倒他。
"太不够意思了!"没一分钟,云龙已经进门。
云龙大剌剌的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并往桌上的培根下手。
"我去烤吐司!"张胜男乘机挣月兑尹寒的怀抱。
张胜男离去的空档,云龙望了厨房一眼。"我是来提醒你,尹国忠已经将矛头指向张胜男,你要小心防范,免得张胜男受伤害。"云龙的话让他心惊。在不觉静止的时间中,脑海翻转着他不曾遗失的回忆,童年的失落,又要再上演一次……
从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开始,他便只相信自己,在尝遍错误的人生游戏中,虽然他已经尽量压抑自己,但仍无法抑制地什么都想要……如今他拥有了,却有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逝!
"还没有办法将他绳之以法吗?"尹国忠一天不伏法,张胜男就多危险一天。
"他滑溜得很,到目前为止都无法掌握有效的证据。""巧取袄夺不污双手,打人乾净俐落不留痕"是奸诈小人的生存秘诀。法律讲究科学办案,只要有办法让警方找不到证据,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大奸大恶之徒,依然能逍遥法外。所以证据是智慧犯罪者的防护罩,法律是高明人的温床。
mmm
张胜男手捧着温热的咖啡,以优闲散漫的姿势,慵懒的俯卧在沙发上。徐徐的风,由远而近,透过窗户飘进了屋内,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耀眼的阳光自由的挥洒,结伴的与风透过洁亮的窗,凝聚成一道金黄的光束。
一切的喧闹嘈杂,似乎都随着她心境的平稳而绝迹。偶尔飞过窗前的鸟儿,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在静谧的空间里,奏出鲜明的乐章。时间彷彿静止不前的流连在宁静的屋里。她的心灵澄净得如同一泓无痕的泉水,清明、澄透。她的思绪完全沉溺在这份难得的优闲中。
徐风轻轻的吹,鸟鸣声渐渐停歇,张胜男的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眼眸合了又开,开了又合,反覆的挣扎,企盼意志能战胜一切,因为她要等尹寒回来。但是睡魔战胜了意志力,她终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胸前规律的起伏,形成一种与自然脉动协调的韵律。艳阳贴心的转弱了阳光,收歛起张狂的光束,转换成柔和的橙黄。
突地,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惊醒酣梦中的张胜男。
走到门边,张胜男伸手打开铁门,只见门外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拿着枪,笔直的朝她前进。
"你是谁?想做什么?"张胜男告诉自己要冷静,边说还边想着要如何月兑困。
"想请你去作客。""我不认识你,不想叨扰。""还是乖乖跟我走,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那人冷冷地道。
他一直将她逼到屋内,打开手枪的保险,不疾不徐的将枪对准她的心脏。就在他将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她退到沙发旁,将身子一低滚进厨房,而他那一枪打中了沙发。
"看你往哪儿逃!"那人对着厨房的门把开了两枪,打开厨房的门搜索。
奇怪!明明看见她躲进厨房,怎么会不见?
窗户吹进徐徐的风,那人探头往下看,这里是十楼,不可能跳下去啊!
张胜男窝在天花板的暗格内,见他伸头往窗户外望,一个完美的翻身,双脚优美的往歹徒的上半身踢去。
正当歹徒想缩回身子,被她这么一踢,整个身子往外飞出去。
在他飞出去的同时,转头看了她一眼,枪枝也在此时走火。张胜男一个侧身,还是被击中了她的左肩。
当尹寒回到住处,压根也没想到会有眼前这副景象,铁门敞开着,客厅的沙发上有弹孔,厨房的门把被枪击碎,张胜男则倒卧在地……
他来不及思索,飞快的抱起张胜男往外冲。
mmm
原来自信是那么容易粉碎,现在已被残酷的现实驯服了。
别再强于伪装自己,面对现实吧!否则心爱的女人将会无意义的死去。尹寒这样告诉自己。
他已经尽力在摆月兑一切,却仍无法修补昨日的伤痕,但是为了让心爱的人更安全,恶斗是无法避免了。
尹寒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将手上的佳人放在病床上。
医生还没到,云龙自作主张的先查看伤势。
"你做什么?"尹寒见他撕开张胜男的袖子,喷着火的怒眼直射过去。
他看见云龙碰触张胜男的身体,心里莫名其妙的产生排斥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所以一时之间他还不清楚心里的奇怪感觉是什么,可是云龙瞧在眼里可十分清楚,脸上不由得漾开了笑容。
他不知道寒龙爱张胜男已爱得草木皆兵,竟莫名其妙的吃起飞醋!
"你笑什么?"尹寒佔有性的挡在病床前,不准他再越雷池一步。
舞龙堂里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云龙一张嘴爱佔人便宜,只说不做的"恋爱经"重达百公斤,却没有一页是他亲身的经验,女人是他连理都不想理的动物。但是他对张胜男却不同,对她的种种似乎有着极大的兴趣,不但主动查浩浩的身世,而且喜欢浩浩的程度不亚于他,种种迹象显示,他们俩的眼光一致。
天哪!云龙不会爱上他未来的三嫂吧!
"当然是笑你。""我有什么好笑的?"尹寒低头检视张胜男的伤口,藉以掩饰心中那股无端的醋意。
"笑你成天在女人堆里翻滚,视女人为无物,竟然也会有为女人吃醋的一天。"他嘴巴咧得大大地嘲笑尹寒。
这傢伙在张胜男面前一副温柔样,却专爱摆脸色给兄弟看!他怎么也没想到以冷酷、无情驰名的摧花手,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婆,彻彻底底的改变形象。
败不可思议,五龙中最冷静、最没温度的傢伙居然碰上爱情就成了毫无判断力、观察力的废物。
尹寒僵直背脊,因为此时他发现张胜男肩头的枪伤只是轻微的擦破皮,而被他判断为昏迷不醒的她,以此刻呼吸均匀的情况看来,也只不过是疲累得睡着而已,而且她还嘴角含笑的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云龙知道他终于发现了张胜男的伤势并无大碍,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声,瞬间又爆发得更响、更亮。
他的笑声惊醒沉睡的张胜男。
"你们在笑什么?"好像很好笑的样子。
尹寒见她转醒,迫不急待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什么事?"一觉醒来,她早忘了发生什么事。
"谁开枪打你?"尹寒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她疼痛的叫出声。
张胜男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掀开他的面罩看看他是谁。""你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尹寒露出诡异的笑容,找得到人就好办了。
"知道啊!在我们家楼下的后院。"从厨房的窗口掉下去,应该在楼下的后院里。
太棒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住几楼?""他不是大楼的住抱。"张胜男不解的望着尹寒,他为什么肯定歹徒是大楼的住抱?
云龙听出了一点端倪。老天,张胜男真是个奇葩,普通的女人碰上这种事,醒来后一定会抓着男人的肩膀猛哭泣,她居然会忘了发生什么事,还能鸡同鸭讲的哈拉半天?
难怪寒龙会为她癡狂,她确实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那他到底住在哪里?"尹寒问得快抓狂了。
"我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张胜男看见他脸色不悦,她的心里也有不快。
"你刚刚不是说你知道他在哪里。"他急着替她报仇,她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是知道,而且也说了!"还是旁观者冷静,云龙重组了一些他们对话的片段后,冷静的问:"你说的是屍体还是人?"张胜男沉思了一下:"除非他命大,否则从十楼摔下去,应该是一具屍体吧!"房中的三个人,有两个人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