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一切都像做梦一般,身侧的床位上已经冰冷。
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吗?
但是,影像是那样的鲜明,有可能是做梦吗?
郑秀苓坐起来,将双脚伸下床,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
现在她敢肯定,昨晚绝对不是她在做春梦。
想起那激情的画面,郑秀苓忍不住办了脸。
下了床,她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转身在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里头冲澡。
不知昨晚的表现他可满意?今天见到连伟时,是否能要求他放了自己?
莲蓬头洒下的水让她清醒。
他要过她又如何?没要过又怎样?
她还是原来的自己,既然自己都不曾改变,又为何想要改变他人?
一颗心因为自己近乎绝望的想法而感到悲伤,她的心蓦然揪痛著。
那疼痛的感觉就像有千万支针,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头上,每扎一针就留下一滴血,而且是接连不断的溢出。
她警告自己,所有的事不会因为昨夜的一场倍爱而有所改变,她不想承受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就必须淡忘……
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她还是她,一点也没改变。
洗过澡之后,她换上一袭淡粉色的洋装,将头发扎成一条马尾,走出浴室。
小玲并没有将早餐送进房里,于是她试著打开房门。
房门竟然没上锁?难道因为昨夜,所以她多了一点自由。
不过才踏出房门,她的梦就破碎了。
原来门外站著两尊门神,是连伟的两个贴身保镖——雷和电。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连伟去了哪里?谁在保护他?
郑秀苓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正在为连伟担心。
“帮主要我们两个保护郑小姐。”雷说。
“那谁来保护连伟?”她有些生气,连伟竟然在这多事之秋撤掉保镖!
“风和火都在。”雷有些奇怪她的反应。
“我不是在白虎帮的总部里吗?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她越想越担心。“连伟人呢?带我去找他。”
雷和电面有难色。
这位郑小姐是他们跟著帮主以来,唯一仅见让帮主如此重视的女人。帮主何时对女人嘘寒问暖过,更何况是怕她冷、怕她饿。
以前帮主出门去,想找到人还挺难的,现在却时常交代行踪,常常打电话回来问郑小姐好不好?有没有发脾气?饭吃了没?
大伙儿都在猜测,帮主有意要驻港停留,而那个让帮主想停留的港湾就是郑小姐!
既然郑小姐有可能成为帮主夫人,他们自然不能得罪她,就算无法让她觉得满意,起码不要惹她生气。
“帮主出去办事,说好马上回来,郑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雷很小心的问。
说到吃东西她才想到,小玲一直不见人影。
“小玲呢?”
“她请假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
“喔!”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的兴致全失。“小宇呢?”
“报告郑小姐,小宇明天才会来。”雷似乎发现她百般无聊。
为什么她把自己搞得如此魂不守舍?对了,有些事可以问问这两个人,或许他们会知道。
“我觉得很无聊,能和你们聊聊天吗?”
虽然郑小姐是帮主的女人,但是聊聊天应该没关系吧!
“好啊!”雷带著她到偏厅坐下。
“你们两个人帮多久?跟著连伟多久了?”郑秀苓懂得该怎么请君入瓮。
“入帮大概十年了,从帮主接手白虎帮开始就跟著他。”雷小心的回答,而电似乎非常谨言慎行。
“听说我住的房间是历任帮主的专属卧房?”她尽量让态度轻松。
“是啊!帮主告诉你的吗?”雷问得多余。
“你们跟过前任帮主吗?”
“没有,前任帮主就是帮主的爸爸,我们那时只配跑腿。”雷的神情似乎很崇拜。
“前任帮主也会像连伟一样,把女人关在这房间里?”她切人主题。
“老帮主才不会做那种事!”雷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帮内真的有过传闻,老帮主的确关过一个女孩……”
雷的肚子让电的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
“你干什么?”雷吃痛的向电抗议。
“这些事帮主自然会对郑小姐说,你都讲完了,帮主怎么和郑小姐培养感情。”电似乎想隐瞒些什么。
“你发什么癫?这些事帮主哪会知道?”雷生著闷气。
“连伟不是老帮主的儿子,为什么他会不知道?”电愈是不让雷说,郑秀苓就愈好奇。
“因为……”
雷才想继续说,连伟正好回来。
“因为什么?”连伟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没什么,我在追问你的去处,他们大概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正在犹豫著。”郑秀苓不想让连伟知道她在他的地盘里调查事情。
连伟搂著她的腰,将她带进房间里。
***
“这么想我啊!惫逼问我的手下?”他热情的亲吻她。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没带著雷电?”刚才她无法对听命行事的雷电发火,现在主事者回来了,她可以对著他出气。
“你在关心我?”连伟宠爱的问。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是怕你出事之后,白虎帮的人找我算帐!”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泄露了的自己的心事。
连伟挫败的将她搂进怀里。
“说两句好听的话让我高兴一下都不行吗?”
将她给搂在怀里的感觉真好,要不是小宇出了事,他绝对不会丢下正在熟睡的她。在处理好小宇的伤势之后,他想也没想的就火速赶回来。
“小宇明天不能来了。”他不想告诉她小宇受伤了。
“为什么?”她眼中写满不解。“你答应我的。”
“是我答应的,可是小宇是个孩子,他想出去玩,你要我阻止他吗?”他能很精准的抓住郑秀苓疼爱小宇的心。
“小宇去哪儿玩?跟谁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无法和小宇见面,她的心顿时觉得失落。
“小玲带他去找我父亲。”
小玲?
连伟在说谎!
雷刚刚明明说小玲请假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还说小宇明天会来……
为什么事情到了连伟口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连伟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郑秀苓压下满腔的疑问。“既然小宇和小玲都没空陪我,那么你陪我聊天好了。”
“可是我比较喜欢做别的事。”说著,他的手又不规矩的伸进她的裙摆内,抚模著她的大腿。
“可是昨晚才……”她红著脸说不出话。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他的手倏地移到她大腿内侧。
“不……不是……”她惊喘著。“你总要让我培养一点情绪……你知道的,女人不比男人……”她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伸入底裤内。
“好吧,听你的。不过我要你和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否则我不回答任何问题!”他威胁著。
郑秀苓为了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答应了他的提议。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只要能得到答案,她心甘情愿给予,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没问题!”
他迫不及待的想月兑掉她身上的衣物。
“我自己来。不过你回答一个问题,我才会月兑下一件衣服。”算算她全身上下连内衣只有三件,表示她只能问三个问题。
“好好好!全都听你的。”他一下就将自己剥个精光。
“这房间是不是住饼别的女人?”她拉下拉链,果著香肩引诱他。
看见她白净的肌肤,连伟欲火喷张的来到她身边。
“你还没回答问题,不能动手。”她将连伟推离自己三步远。
连伟望著那粉女敕的肩膀,恨不能一口吞下她。
“这里不可能住饼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说完,他又凑了过去。
“不算,你没有说实话。”她又将他推开。
“就算有我也不会知道,因为五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下月复的疼痛让他亟欲占有她。
连伟的话让郑秀苓吃惊,站在原地呆愣愣的任他月兑掉身上的衣物。
直到他俯身合住她的蓓蕾,她才回神。
“你赖皮,还没回答完问题就侵犯我。”
连伟将她推倒在床上,一手抚著她柔软的胸脯,一手在她的双腿间探索,整个身体叠到她的身上。
“你先给我,等会儿……等会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连伟伸手拉开她的双腿,在她惊惶的眼光中,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
“啊……”在他的男性挤入她体内的同时,她忍不住申吟出声,感觉自己体内有著盈盈的饱满。
昨夜的激情未退,疼痛依旧存在,这对她无疑是欢愉的折磨。
“停……停下来……”郑秀苓觉得她的粉女敕处仿佛快撕裂般。
他的每一次推送都刺得更深,让她无法再承受下去。
“不行,我停不下来。”他毅然决然的拒绝,虽然明知这样要她太过火,但是他真的停不下来。
为了让她更通适应他的存在,连伟伸出手指,在两人的处轻轻抚弄。
因为他的双重刺激,郑秀苓本能的,直到她全身酸软乏力,才由连伟接续动作……***
连伟守信的给了郑秀苓一些资料,但是这些资料全是他接手白虎帮这五年来的事,对于她想知道的事一点帮助也没有。
于是她要求连伟,让风火雷电告诉她一些白虎帮以前的事,连伟虽然答应,却有附带条件。
“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事,否则我爱莫能助!”原本他没打算干涉她太多,因为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不会让他知道太多。但是问题既然牵扯上白虎帮,他这个一帮之主当然有义务问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郑秀苓面对著他。
“白虎帮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
“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妄下断语。”她站在衣柜前假装挑选衣服,小手来回的拨著衣柜里的衣物。
“不管结果是什么,告诉我现在你知道的事。”
“其实我也没有头绪。”郑秀苓还是不愿意说。
“你在敷衍我?”
“就算是。”她无所谓的承认。“我有我的隐私,不需要一一向你报告吧?”
“你真的不告诉我?”连伟的怒气蓄势待发。
“我很抱歉!”
“你也会觉得抱歉?”他可不相信,因为她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哪里有说抱歉的人该有的歉意。
“礼貌上不是应该这样说吗?”为什么她要为自己保留隐私而道歉?每一个人都有一些不欲人知的事情,他何必苦苦追问。
“你很令人生气。”他拉著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
“我只会令你生气!”连伟霸道的想挖出她的每一件隐私,而她有不说的权利,这样的思想落差无法沟通,他当然只有生气一途。
“该死的倔脾气!”他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为什么你一说话就会让我感到气愤?”
“这得要问你自己,为什么脾气那么坏?”她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
“是不是我改掉坏脾气,你就愿意跟著我一辈子?”留住她的意念愈来愈强烈。
但是他愈是表现得明显,她似乎就愈逃避。
“我想见小宇。”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玲已经销假回来,她什么也没向小玲问起,就装成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免得为难小玲,害小玲必须为连伟撒谎。
连伟从雷的口中知道,郑秀苓早就知道小宇没和小玲在一起,但郑秀苓却一句话也没问,就由著他欺骗。
他不知道郑秀苓的心中在想什么,只却知道自己不能再欺骗她。
“小宇受伤了。”
“严重吗?”应该没事吧!她一直没发现连伟有什么惊慌的神色。
其实,和连伟在一起久了,她发现连伟并非不爱小宇,只是不懂得该怎么和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相处。
连伟习惯对属下发号施令,习惯对女人予取予求,对小阿的态度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才会给人他不喜欢小阿的坏印象。
“好得差不多了。”
了解他越多,郑秀苓心中的挣扎也越多!
宴会上老先生的话她谨记在心,她告诉自己,就算身体给了他,只要不丢掉自己的心,她还是她,绝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遭到被遗弃的下场。
无奈,她还是一步步走人他所撒下的情网,身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她是不能受他牵绊的,所以明知道自己爱著他却不能爱也不敢爱,只怕自己一旦沉溺其中,将来如何义无反顾的去对付白虎帮里陷害她的人?
虽然他霸道,可是在她面前却已经尽可能的收敛脾气,她也从雷和小玲的口中得知,她是连伟最为优待的女人……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也许这只是他狩猎女人的手段,只因他无法掳获她的心。
所以,他用更真心的对待,换取她将真心赤果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丢了心的女人最可怜……
虽然她有可能即将成为可悲的女人,但是她仍想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