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色房车停在暗红色大门前。
“贝小姐,我家少爷交代过,他不想见你,你请回吧。”豪宅的守卫尽责转达主人的话。
贝葆儿甜甜一笑。“你的意思是……不肯帮我开门哕?”
“抱歉,我不能违背少爷的话。”就算他再有胆,也不想和钱过不去。
贝葆儿拉起手煞车,从容不迫地下车。
“贝小姐,你……”守卫突然愣住了,因为贝葆儿竟然想要……
“他不肯见我没关系,我去见他就行了。”她准备翻门进入言晁-的住处。
“贝小姐,你别这样!摔下来可就不好了。”守卫看得胆战心惊,犹豫着该不该通知言晁啤。
“放心吧,这点高度难不倒我的。”贝葆儿自信一笑。
当守卫决定通知言晁-时,贝葆儿已经顺利进入。
“贝小姐,你还是回去吧,你这样贸然闯进去,少爷会责怪我的。”守卫挡住她的去路,生怕自己会因为她而加入失业一族。
“放心吧,你要是真的因为我而失业,我会去拜托我们总裁,让你到我们公司工作的。”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快点见到他,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他了。
守卫犹豫不决。
“我郑重警告你,要是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要动手了。”不管是谁,只要阻挡她追求梦想、追求幸福,她绝不轻饶。
守卫无可奈何,只好让开,因为言晁晾交代过不能对她动粗。
“谢啦。”语落,她大大方方的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饼了二会儿后,贝葆儿来到主屋门口,伸手按下门铃。
避家王伯前来应门,一脸惊讶的问:“贝小姐,怎么是你?”
“我是来找你家少爷的,他应该在家吧?麻烦你带我去找他。”无论如何,她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
“少爷他……”
“麻烦你带我去找他。”她打断王伯的话。
“抱歉,我不能带你去找少爷。”
“是吗?”贝葆儿环视四周,不顾王伯的阻挡,她拿起一只古董花瓶。“麻烦你去告诉你家少爷,若是十分钟之后他还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摔烂这只花瓶。”她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贝小姐,你别冲动,我马上去叫少爷。”王伯心急如焚,这花瓶可是老爷生前的最爱啊。
“麻烦你了,谢谢。”若不是无计可施,她也不会拿这么美丽的花瓶当作“人质”。
知道贝葆儿打算摔破父亲生前最中意的花瓶,言晁-怒气冲冲的赶到大厅。
见到言晁-来,她立刻将花瓶放好,免得真的不小心打破。
“贝葆儿!你是故意想气死我,还是脑子有问题?我都已经说过不想见你,为什么你还死缠着我?”他有种想将她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的冲动,因为她实在太过分了!
“我喜欢你,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挫折就放弃,如果我这样就放弃,我会对不起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既然喜欢他,就该勇敢出击,而不是傻傻地等他来追求,万一他都没有采取行动,那她岂不是要等到人老珠黄。
“可是,你这样会打扰到我。”她打乱了他的生活,甚至……他的心。
敝了!他的心?为什么他的心会乱?不应该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明明喜欢你,却要装作毫不在意。”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感动的。
“我们不会有未来的,你放弃吧!”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自己是不会对她产生何感觉的。可为什么他会为她心疼、因她心乱?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放弃?我想见你、我喜欢你,难道错了吗?”
她知道自己有些蛮横、有些不讲理,可是没办法,喜欢就是喜欢,她不想背叛自己的心。
言晁-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软硬不吃,不管怎么劝、怎么骂似乎都枉然。
“我已经见到你了,不再打扰,再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安心回家了。
“我送你。”他完全没有思索便月兑口而出。
知道他还是关心自己,贝葆儿暗自窃喜,至少她的付出不是没有得到回应。
“不必了,我自己有开车来,先走了,拜拜。”她热情的给了他一个飞吻后,旋即走出大厅。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言晁-转身上楼,心里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
***
与言晁-一同出席酒会的法-随禄劭于离开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阳台,点起一根香烟。
突然,会场内传来一阵吵闹声,他将烟捻熄后回到会场。
“发生什么事?”言晁-随便问了一个人。
“有个女的动手打人。”
他浓眉轻皱,该不会是贝葆儿吧?应该不可能,她如果有来,肯定会找他的。
“该死!是谁允许你用你的贱手模我?你爱模是不是?好啊!我就踩断你的手,看你以后拿什么模!”贝葆儿火冒三丈的咆哮。
言晁-越过围观的人群,拉住暴跳如雷的贝葆儿。
“可恶!是谁拉住我?放开!”她用力挣扎,不想轻易放过非礼她的人。
“是我,别乱动。”他紧抱住她,以免她铸下大错。
闻言,她转身面对他,又气又急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他非礼我耶,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听到她这番话,他走向非礼她的男人,狠狠的揍他一拳。
男人吃痛地大声哀号。
见他为自己出手,她想他是在意她的,尽避她现在在他心中不是最重要的,但至少不是毫无地位。
怒瞪男人一眼后,言晁-拉着她走出会场,留下错愕的众人。
***
一阵倾盆大雨淋湿了大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秦老爷的酒会上?”不知怎地,言晁-的心中突然变得五味杂陈。
“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你在这里啊。”若非如此,她才懒得来哩。
“因为我?”他真是拿她没辙。
“没错,其实我早该到了,可我的车子好死不死突然抛锚,为了等拖吊车来,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她绝对不会参加陌生人所举办的酒会或舞会,由此可见他有多重要。
“你为什么不肯放弃我?我不是个好男人啊。”他不想害她,不想她因为自己的无情而心伤。
“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可是个好女人耶。”她向来对自己很有信心,有自信的女人最美丽,不是吗?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从未像现在如此不知所措过。
“那就试着接受我啊!我又不是妖怪,你干嘛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根本不爱你,怎么接受你?”不是他残忍,而是他不想因为一时心软而让她伤得更深、更重。
“那只是现在,并不代表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他的心、他的人,她都要定了,她绝不会轻言放弃。
他叹了一口气。
贝葆儿忽地把他的脸扳向自己,热情献吻。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却又不想推开她。
她愈吻愈狂野,他受不住如此撩人的挑逗,化被动为主动,贪心的品尝她的甜蜜……
突然响起的巨雷打断了两人的激吻。
贝葆儿坐直身子,一点也不后悔把初吻献给他。
而言晁-呢?他后悔了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
自从酒会那天之后,贝葆儿就再也没见过言晁-,打电话给他都转入语音信箱,好像是在躲她。
“哼!你不理我,我偏要理你,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追到你广她愈挫愈勇,一点退缩的念头也没有。
这天,她再次光临言氏集团大楼。停好车子,她快步的往眼前的大楼走去。
“贝小姐,你又是来找总裁的吗?”总机小姐客气问道,这阵子常常看到贝葆儿,而她每次来都说要见总裁。
“对啊,他在吗?”最好在,一定要在!
“很抱歉,总裁他去南部去视察工厂的运作情况了。”
“南部?他去哪里?高雄吗?”他一定是知道她会来找他,才故意选这个时候到南部,真是胆小表!
“我不知道,总裁没有交代。”
“那你们公司有谁知道?”
既然他这么喜欢逃,她追就是了。
“我想秘书部的人应该知道。”
“那麻烦你帮我问一下,谢谢。”她想尽早知道他的去处。
总机小姐颔首答允。
饼了一会儿,见总机小姐挂上话筒,贝葆儿连忙问道:“他去哪里了?”
“秘书部的人说她们也不知道,总裁没有交代,唯一知道总裁去处的就只有卓秘书,但他也和总裁一起去南部了。”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话毕,贝葆儿离开言氏集团。
她放弃了吗?呵呵,当然不会。
***
透过直属上司,也就是权氏光集团总裁特助吕豪的帮忙,贝葆儿终于知道言晁-的去处,他目前人在台南。
为了追求真爱,她在得知消息的隔一天立即向公司请假,自行开车南下。
约莫四小时后,贝葆儿终于来到台南。
她拿出吕豪所给的地址,带着一颗兴奋、雀跃的心往目的地开去。
饼了一段时间后,她看到一处占地超过数百坪的工厂。
停好车子,贝葆儿往工厂里头走去。
一位中年妇女听她要找大老板,便将她带到厂长办公室。
“阿姨,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去忙吧,谢谢。”言晁-,她来啦!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后离开。
贝葆儿礼貌性的敲敲门。
“请进。”
贝葆儿得意洋洋的进入。
见到来者,言晁-不禁皱起浓眉。
“嗨,打扰你们谈话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来找言晁-的。”
“总裁,这位是?”厂长好奇的问。
“你好,我叫贝葆儿,我有事找他,你应该不介意我在旁边等他吧?”贝葆儿笑容可掬的问。
“总裁,这……”
看到她的笑容,厂长险些一口答应,幸好他还记得必须问过总裁的意思,要不然他铁定要回家吃自己。
言晁障眉头深锁,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友心,能追到这里。
“-,别拒绝我,不然你可能会后悔喔。”她没有威胁他,只是提醒他罢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
“你这是在恐吓我、威胁我吗?”
懊死!他真想把这笨女人丢出去。
“哪有!人家是因为太想你,所以才大老远跑来找你耶。”开车开了将近四个钟头可是很累人的。
“想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一个女孩子大老远从台北下来,万一中途碰到危险,怎么办?”言晁-站起身,气急败坏的质问。
贝葆儿不怒反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我没有。”他赶紧否认,一脸尴尬的坐回沙发上。
他的反应让她笑得益发灿烂。
“你果然是在乎我的。”
“我说我没有。”他激动的拍了下桌子。
“干嘛反应这么大?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撑嘛,她就不信他能否认-辈子。
“总裁,请冷静点。”卓生轻声提醒。
言晁-心烦气躁的别过头。
“卓秘书,你们正在谈公事吗?那你们慢慢谈,我就坐在旁边,不会打扰你们的。”语落,贝葆儿乖乖的坐在一边。
经过她这么一闹,言晁-哪还有心情再谈公事,他臭着一张脸离开。
见状,贝葆儿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