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紊乱烦闷的心恢复以往的冷漠,聂士桓离开自己的私人别墅,来到“锁情饭店”。
“聂少爷,你好。”柜台小姐朝聂士桓娇媚一笑。
“给我钥匙。”聂士桓冷冷地道。
“是的,请稍待一下。”
不久,柜台小姐拿出聂士桓专属的总统套房钥匙,当她将钥匙交给聂士桓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又不断的朝他抛媚眼,接着还嗲声嗲气的说:“聂少爷,这是你的房间钥匙。”
接过钥匙,聂士桓没有任何的反应,态度依旧如以往般冷漠,瞧也不瞧那柜台小姐一眼便转身走向只有索魂成员才能搭乘的专用电梯。
聂士桓来到自己的房间,他褪去身上的外套和领带,走向浴室。
浴室里有一个超大的按摩浴白,刻着火焰图案的纯银水龙头,一切的设计都依照聂士桓的习惯,不单单是浴室,就连这房间里的布置也都是依聂士桓的习性走,七十多坪的套房里完全是属于聂士桓一贯的黑色。
聂士桓月兑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预备好好的泡个冷水澡,以平复那烦躁的思绪。
他缓缓的转动水龙头,让水注入超大的按摩浴白,他赤果果的浸泡在水中,闭上双眼,试图驱离楚寂宁那从自己把她救回医院的那一刻起,便不时会浮现在他脑海的身影。
奈何天不从人愿,楚寂宁哀伤悲痛的倩影非但没有从聂士桓的脑海中消失,反而占据他整个脑海,甚至一再的侵袭他那从未有人进驻过的心。
聂士桓从浴白爬了起来,往莲蓬头下站定,在这只有十七度的气温下,让冰冷的水流过身上的每寸肌肤。
“焰,你在吗?是我,日。”艳日——刁妍的叫唤声让聂士桓停止冲水的动作走出浴室,身上只围着一件浴巾便出来应门。
“日,是你,进来吧!”开了门后,他又转身走向浴室。
看着身上仅着一件浴巾的聂士桓,艳日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自在,反而表现得十分大方。
走进房间后,艳日很自然的往床上一躺,对着浴室里头的聂士桓道:“我今天本来是要来找雨的,可是没想到她却到香港去了,明天才会回来,柜台的小姐告诉我说你来了,所以我就上来找你。对了,你要我准备的礼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她说话的同时,聂士桓已从浴室走了出来。
“什么礼服?”聂士桓一时想不起来她在说什么。
“你忘啦?你答应我要参加我举办的派对,还要带你的女朋友一起出席,所以要我帮你女朋友准备礼服啊!怎么才两个多礼拜你就不记得了?”艳日从床上爬了起来,嘟着嘴不满的埋怨。
“我没忘。”只是楚寂宁的事占据了他整个脑袋,才会让他暂时忘了派对的事。
“那就好。”知道聂士桓并没有忘记对自己的承诺,她一张嘟得老高的嘴终于又恢复原本那魅惑诱人的性感。
“对了,那你女朋友人呢?她去哪里了?”艳日一双娇媚的褐眸环顾着房间的四周,想找寻那神秘女子的身影。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聂士桓从西装外套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起来。
楚寂宁只不过是他的奴隶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女朋友,只是当他否认的时候,艳日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烦闷。
这是她头一次看到冷焰为了一个女人表现出除了冷淡以外的情绪,他就连对“索魂”之中的女性成员都还是保持一贯的冷漠,现在居然会为了那名女子而打破他对女人惯有的态度,加上他又破例为那女孩买衣服,所以她才会有此猜测,可是现在他却又否认那女人是他的女朋友,那么那个神秘女子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艳日被他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
聂士桓静默不语地站在落地窗边,口中吐出淡淡烟圈。
见他没有回应,艳日接着问道:“那她现在人在哪里?你是不是把人家甩了?她到底还会不会跟你一起出席派对?礼服还要吗?”
一想到可能没有办法一睹神秘女子的真面目,一阵失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会去。”
“真的吗?”艳日冲到聂士桓的身边,想再确认一次。
聂士桓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头。
“太好了,你答应我了,不能反悔喔,那一天你一定要带她来哦!”知道自己还是能够见到那名神秘女子,艳日就觉得好兴奋。
“她能不能去很重要吗?为什么你知道她要去会那么高兴?”聂士桓纳闷地看着她,艳日和楚寂宁根本就不认识,她那么高兴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对她很感兴趣。”艳日老实回答。
“你根本没见过她,为什么会对她有兴趣?”聂士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艳日尾随在他身后,之后又躺回床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出原因:“因、为、你!”
“我?”艳日的回答让他皱起眉头。
“对啊!因为你,你对那女孩的态度很不一样,就拿前阵子来说,你竟然为了她而主动打电话给我,还要我帮她准备衣服,你向来不会主动跟我们联络,也不会为了你身边的女人添购衣服,她是第一个,不只如此,你刚刚在否认她是你的女朋友时,那双除了冷漠和仇恨就没有其他情绪的黑眸,破天荒的闪过一丝无奈和烦闷,你就连对从小巴你一起出生入死的我们都还是保持一贯的冷漠,如今居然会因为她而有其他的情绪表现,我想她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而且我想你一定很在乎她,她在你心……”
“是你太敏感了,我对她没什么不一样,你回去吧!我累了。”打断她的话,聂士桓起身走向房门。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焰,我不清楚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希望你能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好吗?还有,礼服我明天早上会差人送到饭店来,记得要带她来喔!你答应过我的,不许黄牛!”语毕,艳日便转身离去。
艳日走远后,聂士桓的心情益发烦乱,他走向一旁的酒橱,拿出一瓶威士忌,希望能藉由酒精来忘却楚寂宁那挥之不去的容颜,可是他却愈喝愈清醒,楚寂宁的倩影还是一再的占满他的心和脑海,怎么甩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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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昏暗,细雨蒙蒙。
楚寂宁望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通常这个时候聂士桓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不见他的踪影。
不见聂士桓,让楚寂宁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阵失落,这种相互矛盾的心情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聂士桓没有回来她应该感到很庆幸才对呀!但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又是为什么?
难道他已经不要她了吗?想到这,楚寂宁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可是,她不是一直很想从那宛若恶魔转世的男人身边逃走的吗?现在因为他未归而感到心痛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心好痛好乱,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一次如决堤般的狂流而下,停也停不了,直至她缓缓睡去,泪珠还是不断的滑落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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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为了参加今晚艳日所主办的派对,聂士桓又回到别墅。
他走向脸上泪痕交错的楚寂宁,伸出手不舍的抚去那残留在脸上的泪珠,他的动作非常温柔,温柔到连聂士桓自己都感到讶异。
就在这时,楚寂宁的眼睫忽然动了动。
聂士桓连忙缩回自己的手,柔情瞬间消逝,那股冷漠再度爬上他的俊颜。
当楚寂宁张开眼睛时,正巧迎上聂士桓冷冽的邪魅黑眸,她下意识的别开脸—脸上又是一阵惊愕,但内心深处却感到十分安心。
楚寂宁的这个举动使得聂士桓心中的怒火又莫名燃起,强悍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口气霸道的命令:“看着我。”
楚寂宁再次对上那双阴冷黑眸,她除了恐惧,还有第一次看见他时的那股不知名情样。
半晌,聂士桓放开怀中的楚寂宁—从袋子里拿出艳日为楚寂宁参加派对所准备的衣服。“把这件衣服换上。”
楚寂宁接过衣服,虽然对于聂士桓突兀的命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并没有再多问什么,转身走向浴室,准备去换上手中的这套衣服。
“你要去哪里?”
楚寂宁因他的叫唤而停下脚步,“我……我要到浴室去换衣服。”
“没那必要,就在这里换。”
“可是,我……”楚寂宁有些迟疑,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要她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少唆,叫你换就换,你的全身上下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没吻过的?你再不换,我就亲自替你换。”聂士桓不悦的吼道,怒颜浮现一抹邪气。
“不必了,我……我自己换。”楚寂宁慌张的猛摇头。
当楚寂宁衣服还未褪尽时,聂士桓已悄悄地来到她背后,猛力的将曲线曼妙的楚寂宁扯进自己的怀中,狂野的覆上她的香唇,渴望的撬开那紧闭的贝齿,激情的探索她口中的独特香甜。
直到楚寂宁快要无法呼吸时,聂士桓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当聂士桓离开自己的唇时,楚寂宁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些失望,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她对他的碰触不再只有恐慌,反而还多了一丝丝眷恋。
这种感觉让楚寂宁羞红了双颊,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看着楚寂宁配红脸的娇羞模样,聂士桓露出一抹如恶魔般的森冷笑容,体内的再次蠢蠢欲动。
迎上聂士桓布满熊熊欲火的炙热黑眸,楚寂宁本能反应的退到身后的那面墙壁。
邪肆一笑之后,聂士桓跨步走向俏颜写满惶恐的楚寂宁,顺势将她圈制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不……”
楚寂宁哀求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聂士桓全数吞没。
“不准说不。”聂士桓口气极度霸道
两具火热的赤果身躯紧紧地交缠,狂潮一次又一次的袭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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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
聂士桓和楚寂宁来到锁情饭店,参加由艳日所主办的派对。
一进到会场,他们立刻引起众人的注目。
身着黑色西装的聂士桓,表情还是冷漠,当他那森冷没有丝毫温度的冷厉眸光扫过全场时,所有的女人无不希望他的目光能够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也足以让她们兴奋不已、心跳加速。
而站在聂士桓身旁的楚寂宁也同时成为全场男人注目的焦点,身穿一袭纯白色连身洋装的她,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缥缈出尘的迷人气质,宛若空谷间的一朵百合,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采下,并拥入怀中细心呵护。
看着一个个将目光投注在楚寂宁身上的,聂士桓神情不悦的瞪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一双锐利鹰眼透出足以致命的冷光,同时不忘将楚寂宁紧紧拥在自己怀中,不让其他男人有任何接近她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面带微笑的朝他们两人走来。“士桓,好久不见。”
就在打招呼的同时,“柔光”耿克扬注意到在聂士桓怀中满脸通红的陌生女孩。“士桓,这位小姐是……”
当聂士桓正要开口时,一身火红色低胸性感礼服打扮的“艳日”刁妍以及身穿改良式旗袍的“静雨”华笔直的走向他们三人。
“嗨!士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话的人是艳日。
“怎么会?我既然答应你,我就一定会到。”
艳日望着聂士桓怀中的女孩。“士桓,她就是你要我替她准备衣服的女孩啊!懊漂亮喔!不替我们介绍一下吗。”
艳日一说完,聂士桓才将一直搂在怀中的楚寂宁放开,同时也替柔光三人介绍:“楚寂宁。”
“你好,我叫刁妍。”
“我是华艾,你好。”
“我是耿克扬,我们都是士桓的朋友,初次见面。”
三人轮流向楚寂宁打招呼和自我介绍,同时也伸出手。
看着始终面带微笑的三人,楚寂宁不假思索的伸出手,与艳日和静雨握过手后,当她那白皙柔女敕的手快要握上柔光的大手时,却被聂士桓给挡了下来。
“不许你握其他男人的手。”说完,猛然的将她揽回怀中,他无法忍受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碰她,就算只是单纯的握手,也足以让他醋劲大发。
看着聂士桓这等霸道的模样,让其他三人顿时傻了眼,因为他们所认识的聂士桓是一个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冷血动物,所以当他们碰到这种连握个手都不准的情形时,才会如此讶异!可见这女孩在聂士桓的心中一定占了相当重要的地位。
柔光收回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佯装一脸受伤的表情。“士桓,你这样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她是我的。”聂士桓态度霸道的宣告,声音大到让全场的人都停下手边的动作,诧异的望向他们三人。
聂士桓虽然有过无数个女人,不过像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告,楚寂宁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他的宣告让楚寂宁羞怯的想逃离现场,可是却被聂士桓紧紧的扣在怀中,连想稍微动一下都觉得困难,更别说要离开。
羞怯之外,一阵委屈让她红了双眼,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都是他的奴隶啊,可是他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这么难堪?
“士桓,你未免也太狂了吧!不管怎么样,好歹你也顾一下人家的感受,寂宁可是个女孩子耶!”看见美眸含泪的楚寂宁,柔光忍不住斥责聂士桓。
“我就是要警告那些想觊觎她的混蛋,她是我聂士桓的,谁要是敢来招惹她,我就杀了他。”聂士桓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那平淡的语气依旧让全场的男人吓得收回原本停留在楚寂宁身上的目光。
顿时,全场一片鸦雀无声。
“各位,不好意思,请大家别太介意,尽情的玩,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艳日赶紧出面打圆场,试图让这场派对恢复原本的热闹气氛,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尴尬。
音乐再度响起,会场终于又恢复先前的热闹。
柔光带着同伴和楚寂宁来到只有他们才能自由进出的饭店顶楼——索魂成员的专属楼层及静雨的办公室。
“呼!士桓,我差点被你给吓昏了。”一走进办公室,艳日假装抱怨道。
放开怀中的楚寂宁,聂士桓没有任何反应的走向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艳日的大胆在组织里可是出了名的,更何况索魂的成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就感到害怕。
懊不容易获得自由的楚寂宁,一脸歉然的走向艳日,“刁小姐,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才会发生这种事,真的很对不起。”
“你别这么说,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也不是你的错啊!你不需要特地跟我道歉。”
“可是你刚才……”虽然她这么说,可是楚寂宁还是感到非常抱歉。
“你真的不必在意,我只是在跟士桓开玩笑而已,不过说真的,我们和士桓认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你们说是吧?”艳日看向一旁的柔光和静雨,而他们则很有同感的点头。
在乎?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楚寂宁的心,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她,她的存在作用只不过是替他暖床、供他泄欲罢了。
留意到楚寂宁骤然转黯的双眸和略显苍白的容颜,柔光关心地问:“寂宁,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当他第一眼看到荏弱娇美的楚寂宁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她、保护她,就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妹妹一样。
“没有,我没事。”楚寂宁收起哀伤的心情,勉强的朝他摇头。
一旁的静雨和艳日也注意到楚寂宁的不对劲,纷纷向她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意,其实她们也都和柔光一样,第一眼见到楚寂宁就好喜欢她,这还是她们头一次对组织以外的人有好感。
静雨走向前,轻柔地模上楚寂宁的额头。“寂宁,你真的不要紧吗?你的脸色好苍白喔!”
“真的耶!士桓,寂宁身体不舒服,你怎么还呆呆的坐在那边?”艳日既不悦又无奈的看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聂士桓。
艳日话才刚说完,一直静默无语的聂士桓终于有了动作。
就在这时,楚寂宁毫无预警的瘫跪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快要裂开一样,头痛和心痛的双重侵袭让得她巴不得一死以求解月兑。
见状,聂士桓一个箭步冲向楚寂宁,看着痛苦不堪的她,聂士桓一向冰冷的心竟有种被撕裂般的痛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的头好……好痛啊!”说完,楚寂宁便昏倒在聂士桓的怀中。
“寂宁。”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聂士桓抱起昏迷不醒的楚寂宁,心急如焚的冲出办公室,一上了车二话不说的便往医院的方向而去,冷漠阴沉的俊颜写满担忧与不舍。
他的反应和表情让柔光和静雨看傻了眼。
他们居然看到索魂之中最冷血无情的冷焰担心一个女人,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凝腴着聂士桓渐去的背影,艳日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真是的,明明就很在乎人家,却又表现出那么冷淡的样子。”
“日,看来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嗯!不过我们先到医院看看寂宁怎么样了。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再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事。”于是,他们驱车赶往医院,途中,艳日也将所有她知道的事情一字不露、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