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悉过公司的环境后,他们回到总裁办公室。
“有什么问题吗?”危默杰坐在沙发上,点起香烟后发问。
“有啊,我觉得大部分的女同事好像都不怎么喜欢我。”如果只是一个人,秋庭翾或许会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但走完整个公司,她至少看到将近四十个充满敌意的白眼。
“这是正常的,不需要担心。”她有幸得以在他身边工作,当然会让其他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的笨女人既羡慕又嫉妒了。
“正常?好奇怪,我又没有招惹她们,为什么要讨厌我?”她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敌人。
“因为你是我的私人助理,放心吧,有我在,她们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有他能欺负她,别人想都别想。
“喔,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她想找个时间,带些礼物到公司和同事们联络一下感情,这样或许大家就不会讨厌她了。
“泡杯咖啡给我,记住,不加糖。”他习惯在吃完早餐后喝杯咖啡。
“好,我马上去泡。”她旋踵离开他的视线。
待她走后,他打开电脑,找出昨天设计到一半的建筑图,他眼神认真、双手俐落的敲打着键盘。
泡好咖啡,她回到办公室,他认真工作的模样勾去了她的心魂。
听到开门声,他看着电脑萤幕,移了下滑鼠后说:“放着就好。”
她没有动作,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没听到应该发出的声音,危默杰的目光从电脑移向她。
“怎么啦?干嘛站着不动?”他的俊眉微皱。
她害羞地一笑,双颊酡红。“对不起。”
“是不是看我看傻了?”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放下咖啡杯后问。
“我……”他的问题让她的脸更红了。
他轻抚她绯红的柔颊,以低沉性感的声音命令:“回答我!”
“没、没有,我……”她不敢承认,觉得自己很羞耻,他是她的上司,她怎么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呢?
“没有?我讨厌说谎的人,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她的否认让他很不高兴,因为她摆明了就是喜欢他嘛。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了。”她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看他,所以才会生气。
“你可以看我,但不许骗我,懂吗?”他眼神邪肆,语气轻柔。
他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乱,她别开脸,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还有,不许躲我。”他轻扣她的下巴,霸道地将她的俏颜转回他面前。
“可是我……”她实在没有勇气直视他的双眼。
“没有可是,我是你的老板,你听话就对了。”他假公济私地说。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乖乖点头了。
“乖女孩。”他撩起她落在肩上的发丝,满意地一笑。
“那请问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她微微仰首,让发丝从他的手中滑回肩上。
“把眼睛闭上。”他嗓音略带沙哑地命令。
“嗄?”她不解的轻蹙黛眉。
“乖,闭上。”他单手扣住她的纤腰,柔声诱哄着。
秋庭翾吓了一跳,欲拉开两人的距离,反而被危默杰带进怀里。
“我说过了,不许躲我。”她是他的,在公司是,私底下亦然。
“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会被人说闲话的。”或许是在乡下长大的关系,她的观念相当保守,除了爸爸、爷爷之外,她从未和异性这么亲近过。
“闲话?什么闲话?”他不过是抱着她而已,有啥好说的。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虽然,她很眷恋他的拥抱,但这是不对的。
秋庭翾的话让危默杰纵声大笑。
“你为什么笑?我有说错什么吗?”
“现在都西元几年了,你竟然还有那种观念,真是让我太讶异了。”有多少女人想亲近他,而她居然拒绝他,更好笑的是竟然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真绝,在二十一世纪的台湾竟然还有如此保守的女孩,他想不是他孤陋寡闻,便是遇到稀有动物了。
“有什么不对吗?我懂事后,我女乃女乃和妈妈就告诉我,在结婚前绝对不可以跟男生那个,这样对女孩子不好。”她义正严辞的说。
“那万一结婚后,你发现你老公根本不行,怎么办?”
“不行?嗄?什么东西不行啊?”
“简单来说,就是不举,懂了吗?”他说得直接又露骨。
她听得脸红心跳。“你是说不能那个喔?”
“嗯,与其婚后不幸福,不如婚前快乐。”他觉得自己很像一头恶劣的狼,在拐骗单纯的小办帽,呵呵!
“不能那个会不幸福?”她不懂,不能做那档事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很多夫妻都是因为床笫之间无法配合而不幸福,甚至走上离婚一途,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在告知她一个事实。
“是喔,那怎么办?”她单纯地发问。
“很简单,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呵,小办帽快上钩了。
“试?怎么试啊?我不懂耶!”她纳闷着那档事也能试吗?又不是超级市场的试吃。
“把脸抬起来,然后闭上眼睛。”他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在她耳边轻喃。
他的声音彷佛有魔力似的,她柔顺地仰首,愣了一下后,轻合丽眸。
他露出一抹邪佞却又不失温柔的笑容后,倾身覆上她的唇,温柔地吸吮着。
她吓傻了,没有任何的反抗。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用舌尖轻舌忝她微颤的唇瓣。
她欲开口,却让他更进一步。
秋庭翾感觉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里窜动,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她只清楚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快到几乎要跳出胸口。
她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时间愈久,挑逗愈烈。
当秋庭翾几乎要完全沉溺在危默杰的热情时,于凯极杀风景的闯了进来。
“别管我,你们继续,就当我是空气。”语毕,于凯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
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秋庭翾羞红了粉颊,同时也重拾理智。
危默杰虽然想继续方才的缠绵,但感觉出她的不安,他决定暂时放弃。
“乖,没事的。”他将她搂在胸前,轻抚她微颤的娇躯。
她没有回应,因为难为情极了。
“你来干嘛?”危默杰口气不善的问。
“没啊,上来串串门子而已。”
于凯其实是想来一睹秋庭翾的庐山真面目,他刚进公司便听说危默杰亲自带着新聘的私人助理去认识环境,与他共事那么多年,这可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
“串门子?你很闲喔?”危默杰笑得很“亲切”。
看出他的“亲切”,于凯心惊地说:“也还好啦,工作之余,我总得透透气嘛!”
“喔?那透够了吗?”危默杰邪气的笑容依旧。
于凯看得毛骨悚然。“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危默杰放开秋庭翾,走向办公桌。
“什、什么事啊?”老天爷,千万别让他整我啊。
“也没什么啦,这里有两份新的工作,一间百货公司,一间体育馆,对方指名你或我亲自设计,我想就交给你,让你好好表现一下罗。”危默杰拿了一叠资料递给于凯,笑里有着明显的算计。
“既然是两个,那怎么两个都是我做?”
于凯虽然工作能力了得,但他喜好游山玩水,更爱醉倒温柔乡。
“很简单,因为你是副总裁,而我是总裁。”
把资料塞给于凯后,危默杰给了他一个很有“道理”的答案。
“话不能这么说,这样我会很累耶,你不能这样啦!”
“觉得不够吗?那我手上还有一个,要不要也拿去做啊?”
“不用了。”两个他都快受不了了,再来一个,他岂不疯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记住,别超过时间。”危默杰莞尔地提醒他。
“知道了啦!”语毕,于凯认命的走出总裁办公室。
等办公室又剩下彼此时,危默杰走到秋庭翾的背后,忽地发现她好像在哭。
“你怎么了?在哭吗?”他俊眉紧皱,他一向不喜欢女人流眼泪。
“没、没有啊!”她急着否认,声音却带着哽咽。
“有什么好哭的?”他把她转向自己。
“刚刚那个人看到我们、我们……”她泪如雨下,觉得很丢脸。
“你因为这样就哭?”该死的,他本来应该是讨厌“水龙头”的,可是为何她的眼泪会揪痛他的心?
“他一定会笑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我……”想着想着,她又落下了两行清泪,从小女乃女乃和妈妈就告诉她,女孩的名誉和贞操很重要,但现在……
“天啊,你真的是“现代人”吗?”他不禁怀疑她是从“古代”来的,怎么会保守成这副德行?真是够……有趣的。
“我当然是啊,为什么这么问?我看起来不像吗?”她止住泪水,一脸纳闷。
“我确实很怀疑,现在哪有人会因为接个吻,就怕被别人笑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你真的太“特别”了。”他很认真的说。
危默杰心想,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会乐趣无穷。
“我女乃女乃和妈妈都是这么告诉我,有什么不对吗?”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不是不对,而是很“特别”。”
“特别?为什么啊?”
“呵,总而言之,你很可爱就对了。”他低头吻去她未干的泪痕。
他邪肆一笑,没有“通知”她,便再次侵占她的双唇。
秋庭翾惊讶的瞠大杏眸,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
“乖,把嘴张开。”他一边舌忝吻她的唇,一边引诱她的热情。
微愣一下后,她听话照做。
“乖女孩!”语毕,他将舌头探进她香甜的檀口,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她虽然还是不太能适应,却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
危默杰知道她已慢慢沉溺,他便掠夺得更加恣意。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纤纤玉臂同时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尝遍她嘴里的每一处甜蜜后,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她气喘吁吁,一时还无法开口说话。
“还好吧?”在他认识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美的,但他却爱极了她脸红的可爱模样。
“还、还好。”她把头压得老低,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又在躲我?”他不悦地拧眉。
“我没有躲你,我、我……”她只是不好意思嘛!
“既然没有,那就把头抬起来,地上又没钱可以捡。”
“我、我怕你笑我。”秋庭翾不安的绞扭着手指。
“笑你?我为什么要笑你?”他知道她在害羞,却明知故问。
“我、我的脸一定很红,红得像猴子,所以你……”说着说着,她感觉自己的脸又更红了。
“猴子?哈……”危默杰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笑我。”她用双手捂住脸,然后蹲了下去。
他拼命压抑想笑的冲动,也跟着蹲在她身边,怜爱的模模她的头。
秋庭翾低声啜泣,担心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别哭了,我笑是因为你太可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温柔地安抚她。
她仰起泪痕交错的小脸。“你真的没有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乖,别哭了。”他邪肆的黑眸里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
“嗯,我不哭。”
危默杰见她用手背拭泪,那模样可爱极了,随后他温柔的将她搀起。
“啊!”起身后,她毫无预警的叫了一声。
“又怎么啦?”看了看四周,发觉没什么改变后,他纳闷地问。
“我好像出门忘了锁门!”她赶着上班,连有没有锁门都忘了。
“你一个人住?”他担心她的安危。
“对啊,我一个人住。”她在台北是举目无亲。
“你一个女孩子住太危险了,这样吧,你到我家来。”担心她是原因,想将她留在身边则是目的。
“去你家?这不好吧,伯父、伯母会答应吗?”秋庭翾心想她只是助理,怎么有资格去住老板家呢?
“我爸妈早在我高中毕业那年就出车祸过世了,你不需要担心。”危默杰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悲伤,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她以为他是故意忍住伤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需要道歉。”他放开拥住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她坐在他的身旁,抱着他说:“你如果伤心,就哭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我真的没事。”危默杰欣慰她的关心,却又想,他的表情像在忍耐吗?
“我真的不会笑你,你想哭就哭吧,我外公外婆死掉的时候,我也是哭得很伤心,所以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她将他抱在胸前,语带哽咽。
秋庭翾柔软的娇躯、迷人的清香蛊惑了他的理智。
为了多享受一下佳人在抱的美妙滋味,他顺水推舟的说:“只要你抱着我,我就不会难过了,你愿意一直抱着我吗?”
“愿意,我愿意,你不要难过喔。”秋庭翾没发觉两人此刻是多么的暧昧,她只希望他不要再伤心了。
他轻轻地颔首,性感的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她没再开口,只是温柔地轻抚他宽厚的背部。
“翾……”两人默默无语的过了十分钟后,危默杰出声打破寂静。
“你有叫我吗?”秋庭翾不太确定的问,她的柔荑则持续的安抚着他。
“嗯,我觉得我还是很难过耶。”他佯装无助。
“那怎么办?”她不知所措,泫然欲泣。
“我想只要你吻我,我就可以好过些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劣,竟然这样利用她的善良!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啊?”她讶异的低呼,登时女敕颊爬上两朵红云。
“你不愿意吗?唉,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危默杰暗自窃笑着,他觉得自己真的太厉害了,如果他去演戏,影帝绝对非他莫属。
“你不要这样,我又没说不愿意。”
“这么说,你是愿意罗?”
“我……”她既羞又慌,迟迟不敢行动。
他用指月复抹去她悬在眼角的泪,黯然叹道:“算了,你不用勉强自己。”
语毕,他站起身,假装要离开,她来不及多想,便从背后抱住他。
“翾,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危默杰心里高兴着,呵,小办帽又掉入大野狼的陷阱了!
“我愿意吻你,我不要你伤心难过。”他的伤心让她顾不得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只想好好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