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儿,站住!不要跑!”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夏氏私塾的前廊响起。
“抓不到、抓不到!”顽皮嘲弄的声音跟急促的奔跑声同时响起。
书房内的云子珞双眼专注在一本经籍上,听着不时自窗外传来的追逐与吆喝声,绝美的脸庞不禁绽出一抹笑意。
“珞儿……你不出去看看吗?”一旁抹着桌子的墨小雨不时起身望向窗外,担忧的试探道。
云子珞好整以暇的抬眼看向窗外,美丽的脸上丝毫不见焦急。
“渊儿会有他的办法。”窗外蓦然传来的一声怒吼,让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渊儿真会有办法吗?
墨小雨看着窗外来回追逐的一大一小身影,不禁担忧起来。
自从少爷跟珞儿在五年前成亲之后,恩爱的两人在隔年马上就生下了一个男孩。
原本这是喜事一桩,只是这夏氏私塾添了男丁的喜悦还不到两年,她就已经头疼得几乎想拎起包袱出走了。
原来珞儿生的这个小男孩竟是个罕见的神童,聪明、伶利是不消说,才四岁大的年纪就已经读通四书五经,还兼能出口成诗,说他是夏氏私塾的骄傲一点也不为过,然而,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孩子顽皮得令人头疼。
整天除了规定念书的时间外,只见他小小的身影在塾中跃来蹈去,哪个童生的桌上被画了只乌龟、哪个诗文本子被评得一无是处、哪个椅子突然少了一只脚,害得童生跌个四脚朝天……那铁定全是皓儿的杰作!
他的顽性甚至被塾中的童生取了个“鬼见愁”的称号,然而夏言皓非但不以为耻,还天天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名号”,一副神气得不可一世的样。
虽然这些顽皮行径让他屡屡遭罚,但是事情一过,他仍旧照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四处恶作剧、使坏。
尤其最近珞儿看皓儿握笔已稳,开始教授他书法,他就痛苦得像是被逼上油锅似的,怎么也不肯好好坐下来写上一个字。
“小雨,你放心吧!渊儿也是个过来人,他会知道要怎么收服皓儿的顽性的。”云子珞看着窗外,含笑说道。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后院里来来回回的追逐着,小小的皓儿还不时的回头朝顾人渊扮出挑衅的鬼脸,只是才一转头,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内墙。
“皓儿,你在做什么?”夏隽怀一脸莫测高深的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盯着脚边的小人儿。
“我……我……”夏言皓绞着小手,支支吾吾的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却最怕他爹!
“如果爹没记错的话,现下应该是你习字的时间吧?”夏隽怀莫测高深的挑了挑眉。
“是、是的……”他爹挑动的眉头让皓儿的背脊上开始冒起了冷汗。
“那你怎么会在这跟顾大哥‘玩耍’呢?”夏隽怀一句话说得极轻,却让脚边的小人儿是一阵心惊胆跳。
他知道事情“大条”了!
“我、我这就回去习字……”夏言皓二话不说拔腿便想跑。
“还想跑!”夏隽怀早已轻易看穿他的企图,一把便拎起他的小小身子。
“成天只知顽皮生事,一点也不知勤奋,该打!”夏隽怀轻而易举的就将夏言皓举到膝头上,重重的打着他的。
“爹……以后皓儿不敢了……娘……快来救救皓儿啊……娘……”
任凭儿子再怎么哭天抢地,夏隽怀仍旧不心软的一下下打着,而坐在书房内看着这一幕的云子珞也仍像是视若无睹似的,没有一丝着急。
“你不但不认真跟着顾大哥习字,还敢捉弄、欺凌他,更该打!”说着,大掌又重重落下。
“爹……为什么皓儿要跟着他习字嘛?顾人渊才比皓儿大那么一点,他不配富皓儿的老师,我这么聪明……哎哟……”夏言皓不服气的嚷着,却又倏然遭到一阵重打。
“你小小年纪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万万不该!”夏隽怀虽然心疼,但是为了让皓儿收敛傲气,也只好下此重药。
“皓儿不要!皓儿不要跟他习字……”
虽然被打得又痛又肿,但是夏言皓的固执例与云子珞如出一辙。
“好!你不愿意跟你顾大哥习字是吗?”
傲无预警的,夏隽怀放下了皓儿,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要!君子一诺千金,说不要便不要!”夏言皓固执的嘟起了嘴,即使满脸的涕泪让他看来可怜兮兮。
“夏夫子,没关系,既然皓儿不要,我看……”一旁的顾人渊也不忍的打起图场。
“渊儿,你没有错!不对的是皓儿。”夏隽怀朝身旁的顾人渊摇摇头,继而才正色朝皓儿说道:“既然你不愿意习字,好!那你马上把东西收一收,离开这里,从此你夏言皓不再是我夏隽怀的儿子。”
“爹——”夏言皓登时扁起了嘴。
彼人渊眼见情况不对,突然心生一计。
“皓儿,顾大哥可以答应不再做你的书法老师。”
这句话果然成功的引起了夏言皓的注意。
“你说真的?”夏言皓惊喜的睁大了犹含泪的眼。
“没错!但是我们要先打个赌。”顾人渊一脸莫测高深的说道。
“打赌?”夏言皓怀疑的纠起了与夏隽怀如出一辙的眉头。
“只要你跟顾大哥做”场书法比赛,若你赢了,我就答应不再做你的老师,但若你输了,就要乖乖叫我一声夫子,这样你敢比吗?”顾人渊挑起眉,挑衅的瞅着他。
夏言皓睥睨的上下打量着他,不禁在心底发出一声冷哼。
看这小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就要拜他为师他实在不甘心,更何况他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神童耶!
论到书法,他可是有个名满长安的娘,相信依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要跟他娘学个几天,简简单单就能嬴过这个毛头小子,想着想着,夏言皓忍不住绽出了得意的笑。
“好!我比!”他扬起下巴,挑衅的瞅着顾人渊瞧。
“那好!比赛就订在三天后的辰时,希望你别临阵月兑逃了。”顾人渊悄悄的笑了。
在塾中多年,顾人渊早已在夏隽怀与云子珞的教化下变得懂事而又谦逊。
尤其跟着云子珞习字多年,书法的功力与技巧也早已凌驾同年纪的学生,在城中早已小有名气,所以云子珞才会将启蒙夏言皓习字的大任交给他。
“临阵月兑逃乃是小人行径,我夏言皓才不屑为之!”夏言皓傲然扬起下巴,老成的说道:“可别忘了你说的。”他胸有成竹的瞥了他最后一眼,才蹦蹦跳跳的跑进厨房找墨小雨要点心。
夏隽怀看着逐渐跑远的小小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才转头看着一旁的顾人渊。“渊儿,难为你了!”
“夏夫子别这么说,看到皓儿,就好似看到当年我的翻版。”顾人渊羞赧的搔搔头道。
“人总要经过一番试炼才会有所领悟,不是吗?”夏隽怀心有所感的说道,不经意自眼角瞥见坐在书房窗边的云子珞。
“嗯!”顾人渊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那你去念书吧!”
“那我先回书堂了。”
随着顾人渊走远的脚步,夏隽怀也立即跨着大步,朝书房走去。
悄声步入书房,他一眼就看到正坐在窗边,埋首书中的爱妻。
“我好想你!”他走到她的背后,将脸埋人她的颈项。
专注看着书的云子珞倏然感到颈边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轻拂着。
“你怎么没在书堂上课?”云子珞漾起了笑,转头面对他。
“想你想得没法上课。”
夏隽怀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一双手也不规矩的爬上她生子后益加丰盈的胸腑。
“那怎么办?我这么大个人可没法让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云子珞娇笑着、任由他灵活的手在衣襟里滑动。
“我可以不时偷溜到这找你排解难熬的思念啊,课堂上夫子为尊,谁敢说声不是?”夏隽怀得意的笑着,一手己不动声色的拉开她腰间的系带。
“刚刚你跟皓儿说了些什么?!”云子珞微喘着气,好奇的问道。
“要他尊重渊儿。”夏隽怀简单的回道,手上的动作仍一刻也没停。
“还有呢?”感觉到丈夫的手滑过胸前,云子珞轻喟了声,沉醉的闭上了眼。
“要他三天后跟渊儿比赛书法。”夏隽怀咬着她白女敕的耳垂,心不在焉的答道。
“那……”
“你话太多了!”夏隽怀不耐的封住了她的口。
一阵狂烈得让人几乎窒息的吻后,夏隽怀终于不舍的松开了她已然红肿的的唇瓣,继续往她修长的颈项探去。
云子珞闭上双眸,陶醉在他熟练、灼热的双唇在胸前吸吮、舌忝弄的快感中,来势汹汹的几乎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小雨呢?”夏隽怀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裳,气息不稳的问道。
“到……到厨房给皓儿……端、端点心……”夏隽怀的唇在她下月复间游移,惹起她身上一阵颤栗。
“你好甜、好美……”这下夏隽怀总算可以毫无顾忌,他迫不及待的扯下她的亵裤,勃发的已经蓄势待发。
“隽怀……”
“嗯?”夏隽怀心不在焉的应道,嘴正忙碌的在她身上燃起火苗。
“你说渊儿跟……皓儿谁会赢……”即使身处激情中,云子珞的脑子仍奋力运转着。
“谁、谁会嬴?”夏隽怀惊怪的纠起了眉,随即又加倍努力的移动双手,让他的爱妻“忘记”思考。“不一定吧!”他含糊的回道。
“那……你说皓儿会不会跟……跟当年的渊儿一样……”
“也许……”正卖力让爱妻舒坦的夏隽怀自然的接口回道,却登时怔住了。
天啊!讨论教子之道?在这个时候、这个气氛下?
夏隽怀满腔的欲火登时消退了一半,他略为抬起身子,看着一脸嫣红、双眼迷蒙的珞儿,决定让她老老实实的闭上喋喋不休的小嘴。
“那你说……”云子珞边轻喘着,又开口了。
“闭嘴!”
夏隽怀愤怒的低吼道,继而狂烈的吻住她,将她带入瑰色的风暴中,让她除了体验狂喜,再也无法思考……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