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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 第八章

作者:于儿类别:言情小说

挑了眉,夏常君好整以暇地轻笑出声。对于眼前这只敢一而再地违逆他命令的雪白猫儿,他该要拍掌叫好。

纵使他可以轻易赐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但他美丽的小竹儿一直以来都不曾打过退堂鼓,嗤,或许她早已有了等死的觉悟。

只是,他从没有扼杀这只雪白猫儿的想法,就算这只无知小猫向来没有断过要报复皇兄的念头。

“谁要受到报应?”在一旁推敲的夏菱儿,极感兴趣的一会儿瞧瞧夏常君,又望向满脸坚决不驯的梦羽竹。

“菱儿。”夏常君笑容可掬地斜睇夏菱儿。

“好嘛!”被他这么一睨,原本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夏菱儿只好噘着嘴,非常识趣地离开。

“倘若本王说,害死梦羽烟的另有他人,你会相信吗?”修长阳刚的身躯站在她面前,迫使她悄悄退后半步,不敢与他狂恣慑人的气势太过贴近。

便陵王也算是一名武将,但为何他却不似一般武人的粗犷,反倒像名长年饱读诗书的优雅公子哥儿。

“呵,竹儿,如果想看就说一声,本王很乐意马上褪去衣服让你仔细瞧个够。”说罢,他立即攫住她贴在他胸膛的小手。领着她解开他上衣的襟口。

他可以确定她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难道他该高兴自己竟有如此强大的魅力,让她能够欣赏到浑然忘我?

不过,他似乎高兴得太早,因为困阻她的魔咒已然解除。

“君爷,你在干什么?”猛力抽回手,梦羽竹倒退三大步。

夏常君邪笑出声,朝她走去。

“君爷……”梦羽竹直退至抵在门边上。

“竹儿,你回想看看本王方才跟你提过些什么?”夏常君欺近她,一手撑在她头侧,身子微微倾向她。

梦羽竹屏息凝视他带笑的放肆神情,极力思索着他所说的话意。

方-他有说过些什么吗?

“呀!”她记起来了。梦羽竹瞠目结舌地盯着他,“你是说,还有人跟太子一起同谋害死羽烟姊!”

那她不仅仅要向太子报仇,还要捉到那个共谋之人。不过当夏常昭受到报应之时,她或许已无能力再找到此人。

“竹儿,你──”他差点忘了这个比菱儿虚长不了多少的竹儿,脑袋瓜却不似菱儿机伶,简直憨直得可以。

啧,他不该跟她迂回,算他失策了。

“君爷,你快告诉竹儿,另外一个人是谁?”就算她来不及找那个人报仇,她也会在九泉之下拼命……不!是尽全力诅咒他。

“你听本王再说一次,梦羽烟之所以会投河,并不是太子的因素,而是另外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夏常君在讲这段话时,神情异常慎重。

“什么叫作不是夏常昭的因素?我不懂,也不想憧,你只要跟我讲与他合谋的人是谁就好……”她也不是听不懂,而是他的说法不对劲。

假如照君爷的意思来说,就是指她报仇的物件又弄错人了。

这不是很可笑吗?

从原先错认他是太子,现在又说太子不是-手,那她绕了大半圈,到底是在干嘛?

“竹儿,本王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所以本王要你先放下对太子的仇恨,这样本王才能放心对你说出真正的元-是谁。”而他将会把那名加害皇兄及煽动竹儿的祸首给处以极刑。

梦羽竹被夏常君肃冷阴残的表情给骇到,以致她想月兑口嘶叫的声喊立即转?娇软的女敕调:“我办不到。”

“本王相信你可以办得到。”见她仓皇不定的神情,夏常君瞬间露出微笑,并以手指月复轻轻刮过她的雪颊。

“不!”梦羽竹死命地摇头,拚命想抗拒他摄人夺魂的温柔呢语。

自从找到印信后,她的心里头一直坚定的意念就开始动摇,而且正疾速崩解之中,她相信自己就快撑不住了。

“竹儿,你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太子误了梦羽烟不是吗?”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也不是道听涂说来的,丁爷有给我姊姊的银环作为物证,所以……”激愤的声音戛然而止,梦羽竹继而赶紧撇清:“我所说的丁爷是……是名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他是在河边捡到银环,好心送来给我,我真的不认得丁爷是谁。”

梦羽竹或许不知道自己是愈描愈黑,但他脸上一副奚落讪笑的表情,却令她想也不想地打算从他肩下逃走。

瞒不过他了!

万一他真的去查丁爷,那日后教她要拿什么脸去见丁爷?

“你不必逃,本王不会叫你带我去见什么丁爷的。”夏常君将她擒回来,随即失笑地安抚她。

“真的?”梦羽竹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嗯,真的。”他何须要她带路?只是他有点失望她竟然是在被逼急的情况之下才月兑口说出关键人物,并不是心甘情愿对他吐露实情。

“君爷,你可不可以忘掉竹儿所讲的这个人?”

“什众人?”

“就是丁爷,羽烟姊生意上的合伙人呀!”梦羽竹再次单纯地-底。

“喔,合伙人。”

夏常君在嗤之以鼻的同时,梦羽竹这才迟钝地想起她刚刚在无意识中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彼不得自己正被他扣在怀中,梦羽竹恼怒地使劲推开他,“你故意要误导我的对不对?好让你去把丁爷杀人灭口!君爷,你好可恶,枉费竹儿喜欢你,可是你竟然一再的戏弄我……”

猛然间,梦羽竹的双臂被他钳制得更紧、提得更高,让她不禁因疼痛而益加挣扎,“放开我,我不要留在逍陵别苑,不要再被你当成猴儿般耍弄,我……”

“方-的话再说一次。”俯身逼近她愤怒的小脸,邪恣俊美的脸庞有着她无法揣测的诡异,而他深邃炯亮的黑眸更是带着两簇异常的炽焰。

“要我再说几次都无所谓,我梦羽竹再也不要被你当猴儿……”紧张地-下几口口水后,梦羽竹虽然害怕却仍不畏惧地嘶吼。

“不是这一句。”夏常君冷冷地截断她。

“我要离开逍陵别苑!”

“不是这句。”夏常君-起眼,声音更冷了。

邪恶的俊脸就近在咫尺,梦羽竹的呼吸几乎停止,她嗫嚅半晌,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原本炽焰高张的怒火在转眼间立即烟消云散,她宛如一朵娇弱无依的芙蓉花,正奋力地抵抗欲探撷她的邪恶花盗。

“竹儿──”他极力压抑想敲打她小脑袋的冲动。

“你要去杀丁爷灭口,你可恶又可恨……”她怯懦但又不怕死地说道。

他大概是因为她的出言不逊而恼羞成怒了。

俨然有着翻江倒海能力的广陵王,哪堪她一再的卤莽顶撞?他很有可能会干脆一手勒死她算了。

“你──本王真恨不得永远封住你的小嘴,教你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只为了他想亲耳再听她说一次喜欢你,就得浪费他那么多唇舌,真是……他的笨舞-为何都不会讨他欢心,难道只因为她栽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皇兄,她就不敢对他有所表示?

她太傻,也太笨,不过也就是她这个令他莞尔的傻劲,让他彻底纵容她那些该死的行径,否则凭她有?君的念头,早就该立即处决。

“那就请君爷下令吧!”她从没敢妄想他要她的意思就是喜欢她,所以在他终于忍不住要砍她头时,她反而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彷-遭受到无情的鞭笞一样,痛苦不已?

“你要本王下什么令?”夏常君莫测高深地反问。

“君爷不是要封住竹儿的口吗?”梦羽竹抿紧双唇,一脸挑衅地说道。

她不会向他摇尾乞怜,就算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没错。”他的黑瞳里闪着了然的异样光芒。

“那君爷还不快派人将竹儿押下,还是君爷想亲自执行?”

“本王当然不会假他人之手。”夏常君笑得十分诡谲。

懊,既然横竖都要死,不如由他亲自执刀,或许她会死得比较痛快。虽然她仍有遗憾,仍有一股深沈的悲哀与伤痛,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多说无益了。

梦羽竹在深深凝视他狂狷邪魅的面孔之后,立刻闭目等死。

半晌过后,梦羽竹感受不到身上有任何的痛苦,想必他正在享受她濒临死亡的恐惧,不过她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但她却没发觉到自己浑身不由自主的抖瑟,直到她突然听见一声极细微的-息声后,双眼才怯怯地打开一条缝隙。

映入她眼帘的俊庞,并没有她预期的肃杀之气,反而是呈现慵懒的笑,而那双黑眸则隐含股无奈之意。

“我心爱的竹儿,你怎能认为本王会对你下得了手,怎么能呢!”夏常君捧住她的娇?,无奈地淡笑。

“是你说要杀我的。”温暖沈醉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而蕴藏柔情的低语呢喃更是直往她心坎上蔓延而去,瞬间,她筑高的城墙正慢慢地崩裂瓦解,她缓缓睁开限,悸动却又虚软娇嗔地控诉他的残忍。

“啧!本王只说要永远封住你的小嘴,哪有提到要把你……”

“除非我死,否则你要怎么封住我──”

梦羽竹话未说完,夏常君覆上她两片女敕唇,炽热地探索她的唇,并不时地撩弄她生女敕的小舌,激烈地品-她口中芬芳的淡雅清香。

饼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离开。“如何。这不就封住了吗?”从她迷人的双唇吮啄至她雪女敕的颊际,他双眼紧紧纠缠着她迷离氤氲的双瞳,情不自禁地再次贴上她红肿的唇瓣上厮磨轻喃。“君爷,梦羽竹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喔……”她悄悄地攀上他的脖颈,怯生生地说出她内心深处的爱恋。

她的意识此刻是一片混沌,什么复仇、丁爷、还是印信之事,暂且从她脑中彻底拔除,她只想拥有这一刻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竹儿!”夏常君突然紧搂住她,吻遍她羞涩红通的小脸蛋,“我心爱的竹儿,答应本王你会乖乖回南都城,不要再使性子了好吗?”他边舌忝吻她雪润的耳垂,霸道地宣告她今后的依归。“你是说,我在使性子?”梦羽竹有些错愕。

“呵,要本王不这么说也可以,只要你不要让本王用强势的手段将你送走,那本王就收回方-的话。”倘若可以,他真想立刻送走她。

“我没有在使性子。”梦羽竹不敢置信方-还是一副深情模样的脸庞,会在下一瞬间逸出令她倍觉刺耳的话。

“竹儿,你又开始不乖了。”夏常君捏扣她的下颚,神情微冷地凝视她泛白的娇?。

要她离开是为了她好,但她却硬是要与他作对。

“我不是你的专属物,更不要回什么南都城,我的家在京城,如果君爷的记性不差,应该还记得竹儿曾说过什么?”他根本不了解她,只是一味地要求她忘记仇恨、忘记夏常昭所犯下的错,然后躲入他的庇荫下,让她的心愧疚一辈子。

“本王慎重的告诉你,今后你所居住之处就是南都城!本王不想再跟你多谈梦羽烟的事,因为你始终不相信本王会帮你处置好,所以本王决定你明天一早就得给我离开京城,知道吗?”她已经没有剩余的利用价值,那帮人是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不,我不走,我不要走,你不能强迫我离开!”梦羽竹使劲地在他怀中挣扎,他笃定的结论与霸气的强悍在在让她深感无力,一种即将要被送走的绝望令她焦躁地拚命捶打他。

“竹儿,你知道本王行的。”他倏地抓住她红通通的双手,神色冷清地对上她泛泪的雾眸。“不……竹儿不要走,如果君爷一定要竹儿走,那我就就随着姊姊一同去……”雾眸渐渐转成坚定的光芒,她顿时停止无谓的挣扎,定定地直视他。

“你真以为你威胁得了本王?”

“竹儿知道很难,但也不会因此而放弃。”

“你……”

叩叩!

正当夏常君想要好好教训梦羽竹那张不驯的小嘴时,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硬是打断了他的动作。

“什么事?”夏常君不得已只好放开她,沈声问道。

“主上,平镇王爷已在前厅等候。”段娄的声音夹带一丝异常。

“本王知道了。”啧!动作真快。

紧接着,夏常君传来一名侍女,并要她带领梦羽竹前去公主的院落。

“竹儿,你要给本王乖乖地待着公主那里,不准擅离。”夏常君对着梦羽竹交代完后,旋即跟着段娄一块前去会平镇王爷。

“小姐,请跟奴婢来。”

“你先进来。”梦羽竹并没有随侍女走,反而迳自往内房走去。

侍女不疑有他,立刻跟着走人,谁知就在她一进去时,突然哀叫一声,紧跟着倒地不起。

“对不起。”梦羽竹放下沈重的花瓶,并将两人的衣物互换后,迅速离去。

***

在戒慎及焦虑不安的笼罩下,梦羽竹顺利踏出逍陵别院,直往家中奔去。虽然她觉得别院内似乎有着不寻常的气息,但她无意深究,一心一意只想逃离他的掌控,然后找到丁爷,问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因为,她觉得她对于整件事的发生都是一知半解,否则君爷不会在突然间对她那样说。

她真的乱了、糊涂了,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她的确有渐渐倾向君爷那方说法,所以她亟欲找出丁爷来解除自己益发难解的疑惑。

“是你!”当梦羽竹慌忙地奔回家中,一进门,就见到一名女子从椅子上站起,面容冷清的盯住她。

她吃惊的并不是家中突然出现一名女子,而是这名女子就是那夜在怡书阁中所碰见的那名宫女。

“我等你很久了。”身着黑衣的女子冷冷地开口。

“只有你来吗?丁爷他人呢?”不知为何,梦羽竹突然?生一股不安。

“哼,由我来送你上路就可以了。”黑衣女子缓缓地抽出握在手中的长剑。

“你要杀我?”梦羽竹惊骇地后退.为什么丁爷的人要杀她,难道丁爷知道她露了口风?

“你已经没有用处,我就一刀送你跟血艳作伴去。”刷的一声,黑衣女子将前方阻碍她的木桌一剑劈成两半。

“血艳是谁?”胆战心惊之余,梦羽竹仍旧将内心的疑问顺口说出。

“她就是梦羽烟,也是我们杀手组织里,原先最被丁老板看好的一个杀手。”黑衣女子要梦羽竹死得瞑目,所以不讳言地将实情托出。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耶。”梦羽竹蓦然呆滞,神情恍惚。

姊姊就是姊姊,为什么还要叫血艳?还有,什么叫杀手组织,丁爷就是丁老板吗?

所有紊乱无序的思绪一下子在体内全数-现,梦羽竹脸色刷白,神色惶恐的看着黑衣女子突然绽出的森冷笑意。

“你以为你们两姊妹是靠什么过活的?”黑衣女子不屑地环视-置简单却精致舒适的小报厅。

梦羽竹茫然地说道:“小本生意。”

“错!是杀人生意。”黑衣女子突然咯咯直笑。“啐,凭一个抬头露面的女人能在地方上做什么鬼生意?你身上用的、吃的、穿的,全都是靠血艳杀人后所得来的酬金,这样你懂了吗?”见到梦羽竹的小脸益加惨白,她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不,姊姊不可能会杀人,你骗人,骗人!”梦羽竹猛地掩住双耳,拒绝再听黑衣女子污蔑姊姊的话。

“还有,你知道血艳是怎么死的吗?”黑衣女子看着她一副快崩溃的模样,忽然狰狞一笑。梦羽竹全身一僵,双手徐徐放下,空洞的双眼失焦地凝望她。

“她进宫偷太子印信,失败后负伤逃往塞加河,而我这个接应之人便在那时乘机刺了她一剑。”黑衣女子在梦羽竹软倒后,继续恶毒地狞笑道:“为了表示我的确曾经会过她,便将她左手腕的银环拿走,再一脚将她踢下河,回去向丁老板宣称因为血艳自知任务没达成,及负伤太重而选择自尽一途。”

“你为什么要杀姊姊?”瘫软在椅角旁的梦羽竹流着泪,气若游丝地问。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一个令她承担不起的沈重真相呀!

“只要血艳一死,我就是丁老板身边最不可或缺的杀手,所有高酬金的生意自然会落到我身上来。”

她最不甘心血艳一直排名在她之上,她凭什么?哼!

“是你杀了姊姊,我要替姊姊报仇!”已呈现半疯狂状态的梦羽竹,无意识地捡起地上一根长木,小嘴念念有辞地站起,空洞的双眼里饱含愤恨。

“你要杀我?哈哈……就凭你这个小丫头,哈……”黑衣女子不断地大笑,笑她的天真、笑她的愚笨,更笑她的不自量力。

拿着木条的梦羽竹,一言不发地向她直冲过去。而黑衣女子只是嗤笑一声,剑身一挥,不堪一击的木条瞬间被她砍断;接着,黑衣女子再次挥动手中长剑,并朝梦羽竹直刺去。

“呀!”梦羽竹吃痛地握住受伤的左肩。但这伤并不能阻止她继续攻击黑衣女子,在她奋不顾身地想再度冲上前时,黑衣女子忽然诡异地扬声道:“知道我为何没一剑刺死你吗?因为,你还没听到最精采的事呢!”

梦羽竹脸色灰白地喘着气,双眸含恨地瞪着黑衣女子的嘴脸。

“广陵王待你应该不薄吧?”黑衣女子斜睨梦羽竹益加苍白的脸色后,-笑地接着说:“你大概已经将印信藏妥了,而平镇王爷这时也应该带着大匹人马前去找广陵王了。”

“你是什么意思?”梦羽竹脚步颠簸地往前一步。

“嘿,广陵王为了篡位,竟唆使你前去盗取印信,企图将夏常昭拉下太子之位,造成大梁国的动-不安,所以太子命平镇王爷率领人马前去捉拿广陵王,并即刻入宫候审。”

“你说什么?”梦羽竹彷-遭受到很大打击,她跪坐于地,惊骇恐惧到无以复加。

“这也多亏有你的帮忙,我们才能顺利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讥笑地说完,黑衣女子持着剑,一步步走向浑身剧颤且缩成一团的梦羽竹,“好了,我该送你上路了。”接着,她便阴狠地往梦羽竹的胸口一剑刺去。

锵的一声,黑衣女子的长剑倏地月兑手,她浑身一凛,灵巧地疾速往后窜,恶毒地盯向站在梦羽竹前方的魁梧男子。

“段娄。”黑衣女子-起阴毒的眼,冷冷地睇向他。

“段护卫!”紧缩成一团的梦羽竹,蓦然抬头,激动地叫唤,“段护卫,你告诉我,君爷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求求你带我去找君爷好不好,我要去向太子解释印信是我偷走的,不是君爷……”她泪眼婆娑地从地上慌忙爬起,直直扯住段娄的衣服。

“哼,你没机会向任何人解释了,因为,你跟段娄都得死在我的手里。”

摆衣女子从袖中抽出锐利的双刀刃,狰恶地对他们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