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个月过去了,庑月打从回来后就每天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东西也不吃,实在是令人担心。”西艳国二公主艳荆红叹道。
“云媚的死对她的打击不小,她不只是她的部下,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姊妹,打她那年救回了云媚,两个人就一起共患难到现在。”西艳国的实际掌权者,大公主艳无双语重心长的说。
让庑月受到这样的打击,还差一点送命,她的心里实在很难受。西楚国与北国关系匪浅,在所有的国家里,就属西楚国占据西艳国土地最多,她早就明白这是一场硬杖,胜算的机率很小。
“我们几个姊妹里头,就属老七的功夫跟你不相上下,若是连老七都没办法对付棘手的西楚国,那还有谁可以呢!”艳荆红摇头叹气。
“还有我!”艳无双道。
“不行!经过上一次的事,你忘了还有一个南宫天烈在暗地里虎视眈眈地看著你,他就是在等你出来。上一次是运气好,你以为每一次都有这么好运吗?要是你被他抓住了,那我们这几年辛辛苦苦收复回来的土地,岂不全都白费了?”荆红阻止地说道。
艳无双捂住了额头,疲惫的说:“我知道……”
要不是为了这个理由,她早就跟南宫天烈决一死战了,怎会等到现在?还让自己的妹妹们去涉险,受这种罪……“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无法可想,我们还可以跟风啸国同盟“不可以!那是非到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下的棋,曦儿才刚嫁过去,我不想落人口实,说我们与风啸国的连姻是为了利用风啸国。收复失土虽然重要,但是在我的眼里,曦儿的幸福更重要,我不要她才嫁过去,就失去了民心。”
“但是你也不能自己去啊!你如果因为庑月的事就失去了冷静,那正是南宫天烈要的,你自己的心里很清楚,他要的不只是你,最大的目的是毁了西艳国,到时候我们全都没命可活,还谈什么幸福?”荆红扬声道。
“够了!别再提那个人的名宇,我去看庑月。”艳无双白著一张脸,走了出去。
孽缘啊!荆红看著无双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摇头。大姊这一生注定是走不出那个男人的阴影,而她们西艳国未来的命运又会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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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高挂在寂寥的夜空上,月光洒下,透过树间,被树影割碎的月光,在窗棂上映出摇蔽树影。
冷冷的夜风,吹开了未关好的窗子,月光透进了无灯火的屋子里,照著靠在窗边独坐、满脸孤凄的庑月。
黯淡月光似乎又将她拉回了战场上,腥风血雨,景物的萧条与杀阵声历历在目,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那些都是曾经跟著她笑的同袍,如今只剩下她手心中渐渐冷却的温度……“庑月!夜深露重,你这样坐在窗边一夜会著凉的。”艳无双拿了一件外衣为她披上。
庑月神情落寞地死盯著角落的一点,沉默不语。想到云媚、想到遍地的尸首,她的眼眶发红,心也没来由的发冷。
无双握住了庑月的肩膀,“庑月!看著大姊,那些都过去了,那不是你的错……”
“别碰我……”庑月抖著身体,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下。
“庑月!你要怪就怪大姊好了,云媚可以说是我害死的,我当初要她誓死保护你,所以……”艳无双的话还没说完,庑月的剑已经指住了她,“闭嘴!”
“庑月……我很清楚那种感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庑月摇摇头,凄厉的大叫,“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看著熟识的人,一个一个在你身边倒下的感觉,她们都是生命,都是有著美好人生的生命,为了我……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如果你真为她们著想,那你就更该好好的活著,人死不能复生,她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不但不能灰心丧志,更要好好的活著,这样才不会对不起为了你牺牲的云媚。”
庑月手上的剑掉落了地,身子也跪倒在地,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事情发生后,一直到她回到西艳国,她都没有掉下任何一滴眼泪,如今心里的痛苦却在这一刻全部倾泄出来。
“哭出来吧!把心底的痛苦、哀伤全都一起哭出来吧!就放纵自己一次吧!我们西艳家的女人,不会为了这种事被打倒的,哭完之后,明天又是一个新生的庑月公主。”艳无双由后面抱住了庑月,陪著她一起痛哭。
从生为西艳家的女儿开始,她就知道她们的命运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们必须为丁争取而战,为了信念而战,她们没有软弱的权利,只能一直往前走,哪怕会头破血流,她们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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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清晨,西楚国便派了使臣过来,使者说明来意后,艳无双的眉头整个都皱了起来。
“你要答应吗?依庑月的性子,要她答应这种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艳荆红叹道。
“我知道!但是无论庑月答应与否,她都必须知道。去请七公主过来。”艳无双已经可以想像要是艳庑月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要怎么对庑月讲?”
“照实。”
“大公主……不好啦!”被派去请艳庑月的婢女,白著一张脸跑进了大厅。
“发生什么事?”艳无双跟艳荆红两人赶紧站起来。
“七……公主……不见了。”
“什么?!”
“小的刚刚去找公主,公主已经不在房里,只留下这一张纸条。”
艳无双看著纸条,不禁刷白了一张脸,语气里带著惊恐,“快……快封锁城门,绝不能让她出城去,把所有的人全都给我叫来,一定要把庑月找回来。”
“是!”婢女赶紧冲出去通报其他的公主,她从来就没有看过大公主这种表情,很可能是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
艳无双看著纸条上写的“大姊!保重!”不禁在心里祈祷,庑月,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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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庑月一身男装打扮来到了西楚国内,坐在一间茶楼上,一边喝茶,一边苦思要如何才能混进西楚傲天所住的西楚宫。
“团长!懊怎么办才好?小信不能去,那我们不就少了一个舞剑的人了,这样要怎么去宫里……”
说话的人马上就被称为团长的女人捂住了嘴,“你不想活啦!这种会掉脑袋的事还敢在这里大声嚷嚷,明天我们就要进宫了,你还不快去找人?要是找不到人来,大家不但赚不到钱,很有可能还会脑袋搬家。”
“霞姊,你这分明是刁难我嘛!明天就要进宫,叫我上哪去找人啊?”说话的人一脸愁眉苦脸。
霞姊两手叉著腰,一脸母夜叉样,“找不到也得给我找来,我已经答应宫里的关大总管了,是不能反悔的。”
“霞姊,我真的没办法……”小帮为难地说道。
她们之间的对话,艳庑月听得一清二楚,她开口道:“你们要找个会舞剑的人……是吗?”
两个人瞬间静默地转头看她,“你知道哪里有样一个人吗?”
艳庑月扬高了眉头,“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我会舞剑!”
“啊!这位小兄弟可愿意随我们到宫里去……”这下子不用去找人了,小帮张大了亮晶晶的眼睛说道。
霞姊马上用力捏了下小帮的手臂,顿时痛得他哇哇大叫。她在小帮的耳边悄声道:“都还不知道他的来历,你这么快说出口做什么?”
“我是个流浪剑客,来到这里刚好盘缠也快用尽了,正想找个工作来做,我自幼习剑,对我来说舞剑并不困难。”艳庑月不露痕迹地说道。
阅人无数的霞姊仔细往艳庑月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这位少年举手投足的贵气藏不住,眉宇之间多了股慑人的英气,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的人,更不可能是他口中的流浪剑客。
“霞姊!你还在考虑什么?明天就要进宫了,如果不用这位小兄弟,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了。”小帮真怕她又要他再去找人。
“可以露几手给我瞧瞧吗?”霞姊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当然!”艳庑月立刻翻了一个跟斗在原地舞起剑来,剑法俐落,毫不拖泥带水,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三招,但已经可以看出她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霞姊暗忖,想来眼前这位少年的武功并不弱。
“好……好棒!”小帮在一旁都看呆了,他待在杂耍团里也十年了,头一次看到这么精采的剑法,真是大开眼界。
艳庑月将剑放在背后,嘴边若有似无的一笑,“我这样还可以吧!”
“可以!明天你就跟著我们到宫里去,事后该给你的,一毛也不会少的。”他的舞剑实在没话说,霞姊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谢谢霞姊!”艳庑月扬高眉头,呵!想不到事情比她想的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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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西楚宫里,为了慰劳这次战役的有功将士,邀了西楚国里几个大型舞团和技艺杂耍团,向来严谨的宫里,出现了难得的热闹场面。
“她们跳完后,就轮到你了,你没有问题吧?”霞姊对著坐在一旁吃著花生米,举手投足十足少年的艳庑月说道。
“轮到我了吗?”太好了!她期待这一刻好久了。
艳庑月才刚站定在中堂正中央,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艳红的火光映出她的侧影,几撮黑亮色的头发垂散在额上,更衬得肤色若雪。
就男人而言眼睛太大了点,睫毛也太长,显得不够阳刚,桀骛不驯的性格倒是从紧抿的嘴唇和冷冷的眼神中表露无遗,在火光的照射下,少年的眼珠是深褐色的,仿佛炙阳照射下的琉璃,令人目眩。
艳庑月并不理会众人恋慕的眼光,眼神直盯著坐在最上位的西楚傲天。一见到他就想起云媚是如何惨死在他的刀下,满腔的怒意便狂涌上心头。
“大胆贱民!竟敢直视皇二爷!”一旁的武将说道。
“快点舞剑啊!”霞姊在一旁小声提醒。
西楚幕天很惊讶地看著站在中间的那名少年,真是稀奇了,皇兄的长相就连武将见了都会惧怕三分,他竟敢用眼神挑衅。
摆发、刚毅的五官,双眼漆黑如墨,透出强势的霸气,西楚傲天用不著移动,光是慵懒地坐在那里,那如刀锋般锐利的眼就能让人不能呼吸。
艳庑月迅速地翻著觔斗,马上开始快速地舞著手上的长剑。在场的大臣、将军们全屏气凝神地看著穿著华丽的少年表演剑舞,他的剑舞不但出神入化,那一张俊艳的华丽长相,竟令在场的舞娘相继失色。
西楚傲天放下酒杯,撑著下巴专注地欣赏,嘴边勾起神秘的笑容。一旁的西楚幕天则是啧啧称赞,“想不到这个傲小子,舞起剑来还挺不错的。”
夹杂著女性的阴柔和男性的刚毅,原本两个极端不同的感觉,如今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竟是如此的契合。
艳庑月在原地旋转著,舞出了令人目眩神迷的舞步,她一面转圈,一面趁众人被她吸去目光时,慢慢地往西楚傲天的方向前进。
就在大家正著迷时,厅堂的大门突然被打了开来,艳庑月也停止了动作。“二爷!笔上病危,请速速前去。”
西楚傲天马上站了起来,往门口快步走去,在经过中堂时,与艳庑月的视线相交,她无惧地迎视他的目光。
他看著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艳庑月心里一沉。他看人都是这么邪佞吗?接著他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笑容,大步越过了她,往门口走去。
“明天再继续,霞姊!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小兄弟的剑舞真是精采。”关总管说道。
霞姊则是僵著一张脸笑了笑,刚刚有那么一刹那,她居然看到西楚傲天一脸杀气,好不吓人,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艳庑月站在原处动也不动,只是狠狠地瞪著地上,紧咬红唇。可恶!就差那么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杀了他,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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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无月的夜,热闹的西楚宫渐渐沉寂下来,一群群守护宫内的禁卫军整齐画一的在宫里来回巡逻。
站在屋顶上的艳庑月身著黑色夜行服,静静地等了一会,高墙之内,毫无动静,一片寂静。
身为西楚国的皇位继承人,西楚傲天住的东院有不少人看守,前后门的奴仆、禁卫兵少也说有数十人,她只能从上面下手。她跃上墙头,不动声色地来到东院的屋顶,把屋顶上的砖瓦用内力震裂,再小心的把瓦片搬开。
艳庑月从上往房内望去,里头仍亮著灯,房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瞟到床上是空的,又在房内环视一遍,没人在里头。这时候他会去哪里?
白天听到了西楚老国君病危的消息,很有可能是去守著那个老头,今晚他该会回房吧?她决定先下去埋伏,等他一回来就杀了他。
艳庑月轻轻跳了下来,脚才刚落地,屋内的灯火在一刹那间竟全部熄灭了,不只这样,窗上似乎又落下了一层不透色的窗折,房中立刻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明白自己已中计。
一发觉有异状,她想往上再跳回原来的地方时,一阵掌风自后而来,来不及回身,她不得不左移避开。
到底是谁知道她会来?会是西楚傲天吗!不!这不是他一贯的做法,他的武功本就在她之上,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杀了,何必故弄玄虚?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躲过对方的掌风后,就没有动静了,艳庑月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仔细聆听房中的动静,在眼睛尚未习惯黑暗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房中一直都没有动静,艳庑月不免心生疑窦,若不是西楚傲天,又有谁能在他的房里来去自如?会是西楚幕天吗?
就在此时,一记剑响直往她罩门而来,艳庑月急速右退,刚刚在屋顶上已看过屋中的摆设,她依著记忆,巧妙地避开屋中的摆设,手上的剑快速挡著对方的剑。
两剑交碰之时,一瞬间闪动的剑光,艳庑月依稀看到对方修长的身影。
几招过后,庑月明白来人绝不会是西楚幕天,对方的功力比起西楚幕天高多了,而且出招又快又狠,力道猛烈,要不是她机灵闪躲得宜,只怕早就见血了。
每一次对方出招在她快要招架不住时,就忽然止住,消失几分钟后,又会在她的四周围出现,似乎不是要制住她,倒像是在戏耍她。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让艳庑月的心中愈来愈纳闷,愈来愈烦躁,忽然她看到对方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反光,看起来像是项链之类的。
艳庑月抓住了机会往亮光处狠狠刺去,只可惜这一剑却扑了个空,她心中警铃大作,伸出去的剑还未来得及收,手腕已被牢牢抓住,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上的剑及时反应往后刺去,却只听见对方一声冷笑然后放手。
这时屋内突然灯火通明,艳庑月不由得紧眨住双眼回避突然射入眼里的光线,却让对方有机可乘地迅速在她的后颈点了穴,她的意识瞬间月兑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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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艳庑月终于醒了过来,她困惑的瞧见自己的双手正被一条极细的细丝缠绕双手,轻晃了一下头,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醒了吗?”一记低沉的声音响起。
艳庑月望向出声处,西楚傲天穿著一身黑袍,半长的黑发披在肩头,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正用著迫人的目光打量著她。
西楚傲天?!难道……艳庑月猛然想起,剑光闪动时那个模糊的身影,在屋里跟她打斗的人……是他!
“你的功夫还不弱嘛!”他一脸邪笑的从太师椅上起身,慢慢走向她。
艳庑月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开口,一脸戒备地看著他,一方面也暗中调气,想用这一点束缚就困住她,实在太小看她了。
西楚傲天勾起了唇角,悠哉地环胸看她,似乎看出了她的企图。“没用的!在这屋子里,你根本无法凝集内力。”
艳庑月心头一惊,不明白地望著他,西楚傲天指了指屋角燃著的一支香,一脸诡异地开口道:“这香可是特别为了你燃上的。”
艳庑月此时才察觉到鼻间那股淡香,她在这里晕了多久就吸了多久,西楚傲天早就知道她会来,他是设好圈套让她跳的。
“真冷静啊!你难道没什么要问的吗?多少也会好奇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行动……”
“卑鄙小人!”她瞪著他,不屑地冷哼。
听到她骂他,西楚傲天反倒露出一丝微笑,他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来仔细审视她的脸。
艳庑月大吃了一惊,身体想后退,奈何却被绑著,无法移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瞪著对方愈来愈近的脸,她忍不住低吼,“别碰我!”
西楚傲天无视她的警告,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她的脸上来回轻抚,对她一脸杀气腾腾的表情视而不见。
艳庑月厌恶地躲闪那只不规矩的手,然而毕竟双手双脚都被紧捆,活动范围有限,只能虚张声势的吼著,“混蛋!拿开你的脏手!”
西楚傲天倒是乐得大笑了几声,“你似乎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啊?”
他明摆一脸你又能奈我何的态度,话音未落,在他的手来到她唇边时,她用力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西楚傲天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一脸无赖地笑道:“再用力一点,想不到在你嘴里的感觉竟这么美妙啊!”
自懂事以来,一身武功少有敌手的艳庑月,几时受过这种气?如果是九妹曦儿,早就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了;但姊妹里虽然她武功最好,却也最不擅言辞,虽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却半天也不说出一句话来。
“我要杀了你!”好半天,她才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杀我,难道会是想我吗?”
“你……”艳庑月眼中闪动著杀意。
西楚傲天笑得无限诡异,将脸凑近她,“你的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呢!就算你挣月兑手脚的绳索,也未必能杀得了我。”
他话才说完,不让她有反应的时间,唇立刻复上她,艳庑月无比惊骇的睁大眼,天啊!他……吻她?可是他并不知道她是女的……难道西楚傲天有断袖之癖……半晌西楚傲天才松开她,接下去刚刚的话,“你说是不是啊!庑月公主!早在你一身男装打扮踏进中堂时,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艳庑月张大了眼睛。他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他是怎么知道的?在战场上他们只有远远见过对方的身影,距离太远是无法看清楚她的,他又如何得知她就是艳庑月?
“要知道你的身份一点也不难,这只贴身的链子,上面刻著“庑月’,听说这条链子是你们家的传家宝物,只要是艳家出生的孩子,在出生后就被挂上,上面刻著各自的名字,除非是死,或是遇到钟意之人,否则就算是沐浴也不得拿下来。”把玩著西楚傲天手上原本该挂在她身上的链子。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西楚傲天将她的双手扣住,一只手抓住她的下颚,硬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她被迫看著他,这混蛋到底想干嘛?他明知道她要来杀他,既然抓到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他在她的红唇上来回摩擦,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早就知道依她的性子,她一定会来找他的,他总算没有白等一场。“这条项链和你都是我的战利品,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艳庑月充满威胁地瞪视对方,咬著牙、紧绷著脸,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琥珀色的眼瞳更显灿烂。
就是这一双眼睛,多么美丽动人的眼睛啊!“没见过哪个女人,看著我时是杀气腾腾的。没人教你怎么当女人吗?”
西楚傲天将艳庑月压在身下,霸占了她的双唇,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双手拉高,肆意掠夺著她甜美的唇。
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打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日日夜夜渴望著她……面对他如此放浪的行为,她虽愤怒不已,但也无法反抗,羞愧与耻辱狠狠在她的心里撞击著,她是庑月公主,怎能让她的死敌如此凌辱?
“啊!”西楚傲天叫了一声,将唇移开,微抬身子看著身下的她。
艳庑月怒视著他,两人对峙著,血慢慢地从西楚傲天的嘴角流了下来。
西楚傲天微微一笑,用舌尖舌忝了舌忝嘴边的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猛然抓住了她的下颚,力道极重地深深陷入她的脸颊。
艳庑月强忍著下颚传来的巨痛,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西楚傲天将脸凑了过来,愈来愈近……然后狠狠地再度将唇贴上她的……这是个带著惩罚的吻,令她无法呼吸,几乎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而对方却私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开始觉得头昏,不知道是由于缺乏氧气,还是源于对方的狂热,西楚傲天一向是欢场斑手,他的唇舌可以轻易挑起女人的,在他的拨弄下,她不自觉的开始反应他……然而,西楚傲天却在感觉到艳庑月回应的同时松开了她,她像是从温热的波浪中被抛了出来,一脸呆滞茫然地望著他,正用一丝嘲弄的笑意看著她……像是一桶冰水瞬间淋到头上,在扑灭她身体高涨体温的同时,也让她有种全身发麻的感觉。
出乎西楚傲天的意料,艳庑月没有瞪他,也没有口出恶言,只是静静地呆愣在原地,一脸过度惊吓和不知所措的怔忡表情。
他还以为,他这样的行为,会使高傲又倔强的她气得失去理智,而此时的她却像个无助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抱她……
如此轻易地就勾起了他的的女人,他倒是第一次碰到。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声响起,“皇二爷!龙殿那里要您过去一趟。”
西楚傲天不悦地皱眉,那个老头老是挑这种时候。他离去,只挑眉留下了句话,“你最好乖一点,别妄想能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