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城杰疯狂的到处寻找柴孟竹,奔波于千奇阁、医院、茂森间,生怕与她错过,甚至动用人力,却仍找不到她,让他尝尽痛苦。
她把车子丢弃这代表什么?一点线索都不给他,当真要了断了吗?真该死!在失去后才了解她多重要。
为什么不早点允诺她是唯一、她是最爱?
是的,早就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烈城杰恨透自己被贪婪蒙蔽,一味认为为了她而放弃众多女人是不智之举,下意识佯装不明白她的渴望。
愚蠢极至!懊恼万分的他怅然拨弄头发,发丝参差不齐,悬挂的心绷得更紧。
不!她爱他……但烈城杰一忆及她离去时的寒冷目光,心情沉甸甸的,一点把握也没有了。
她对母亲那么孝顺一定会去探望,只要守在医院就可以等到她。燃起一点希望,他加速行驶准备再赶往医院。
岂料,这一次不但扑了空,还失去最后希望,她接走了她母亲,烈城杰像失去灵魂,整个人累瘫了。
满腔苦楚压得他无法喘息,烈城杰失去判断力,没有想过在他的人守卫下,为什么柴孟竹还能无声无息的办理出院手续?
时间流逝,始终找不到爱人,他倍受煎熬,变得颓废不堪,如同行尸走肉,日夜醉得像一摊烂泥。
雹仲奕跨过满地酒瓶,拉开落地窗帘,阳光透射突显烈城杰萎靡不振的身形,“啧啧!怎么有一具发臭的死尸?”
“拉上窗帘!”烈城杰任何人都不想见。
“口气真差,建议你使用黑人牙膏,再用……”酒瓶击来,耿仲奕闪身躲过,“你想谋杀亲兄弟啊?”
“不想当出气筒就快滚。”
不怕死的耿仲奕却还继续说着风凉话,“真不得了,向来风流的烈城杰变成痴情种的传闻竟然是真的,耶?你的头发缺了一角!”
“找死!”烈城杰像被踩到痛处的狮子,迅捷扑向前,狠狠的击出拳头。
雹仲奕轻松挡下攻击,还揍了他一拳,“哈哈,想不到我也有打赢你的时候,酒还是少喝一点。”
“是吗?”烈城杰全身肌肉紧绷,手骨喀啦作响。
“等等,刚刚那一拳是帮柴孟竹出气,也是打醒你。”耿仲奕亮出免死金牌。
听闻爱人的名字,烈城杰的理智回笼,“你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柴孟竹的条件。”
“快说!”
雹仲奕悠哉的清空位子坐下,缓缓说道:“拜托你先洗澡刷牙,瞧你这种德行谁敢亲近?”
“废话少说。”心急如焚的烈城杰已等得发狂。
“难道你不是真的重视她?宿醉能把话记牢吗?”
他怔了怔,旋即到浴室梳洗,再次出现时整个人精神好很多,“到书房谈。”
炳!雹仲奕忍不住暗笑,柴孟竹真是太神啦!
没多久,书房里飘出咖啡香味,烈城杰脑袋清醒多了,“难怪孟竹母女能走得无声无息,原来是你帮忙,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为什么会插手?”
“别乱吃醋,她的母亲黄美华是我的病人,我会帮忙当然是别有目的。”耿仲奕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说吧!”烈城杰能够预料他不安好心。
“我要你接管味之都。”这段时间真是他妈的受够了,耿仲奕迫切想要获得自由。
烈城杰阴沉着脸,“你的要求很过分,我现在必须全力赢回孟竹的心,哪有时间管那烂摊子!”
“安定是你最缺乏的,这是给你磨炼的好机会。”耿仲奕收起贼意又补充,“难道柴孟竹不值得吗?”
“我接!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哇哈哈!”再次见到柴孟竹这免死金牌的神威,耿仲奕慢慢品尝浓醇的咖啡,故意拖延片刻才开口,“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的爱不会长久,你能给予保证吗?”
“可以。”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绝对捧着热诚的心献给她。
“话人人都会说,你必须以行动证明。”耿仲奕不以为然的耸肩。
“怎么证明?要如何她才会相信?”
“哼哼,真没诚意,答案你要自己找。”
说的没错,烈城杰点头答应,却又紧张问道:“我一定会找到答案的,她到底在哪里?”
“在你还没证明爱她之前,她是不会见你的。”
“什么?!”烈城杰猛然站起身。
“所以这段期间,我不能说她在哪里,你更不能打探她的下落。”藏匿柴孟竹的地点迟早会曝光,于是耿仲奕抢先约束。
“不让我见她,谁知道你是不是晃点我?”
雹仲奕噙着笑意,“安啦,待会就会提出证明,倒是你能不能答应条件?”
“我不能忍受见不到她。”他难受的低吼。
“喔?没想到谈判这么快就破裂了。”耿仲奕起身准备走人。
“等等。”澡呼吸稳住情绪,他痛苦的哑着声,“这样对我太残忍了,让我见见她。”
真可怜,耿仲奕看到他这模样,不禁暗付自己绝不谈感情,“你没有把握证明真心赢得她的信任吗?”
“我能!”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赢回芳心。
“我劝你别心急,她最怕的就是你对人事物只有三分钟的热情。”
这指控让烈城杰哑口,过一会才开口道:“这几日我活得很痛苦,她对我很重要,我绝对是认真的。”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烈城杰一向强势,现在为了柴孟竹低头示弱,真的很不容易,耿仲奕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鼓励。
“她现在好吗?还说了什么?”
“生活很正常,心情难免低落,你放心,柴孟竹有她母亲伴陪,会好好保重身体的。”耿仲奕简略描述,拿出录像带交给他。
雹仲奕噙着笑意,很狡猾又道:“别忘了,明天一早准时到味之都上班,其实我不会反对你把味之都踢给别人,噢!子江最近很闲……”
烈城杰没空听他说废话,接过录像带急着到视听室播放。
录像带最开始是看不懂的画面,还有怦怦怦的声音,就在烈城杰以为耿仲奕诋骗他时,却听见震撼魂魄的话。
原来心爱的人已怀孕七周,刚刚那奇怪的影像是他的孩子与其心跳声……
烈城杰得知柴孟竹有身孕,更是压抑不住思念,耿仲奕早料到他会激动不已,立刻又搬出柴孟竹镇压,一句孕妇经不起刺激就把他压得死死的。
思念与忧心让烈城杰坐立难安,然而忆及她离去时的愤恨表情,也只能默默强忍着折磨,想办法掏心-肺的证明自己的真心。
猎艳曾经是最热门的成人电视台,然而近来收视率惨跌,打上大量的马赛克就算了,最后居然演变成只播放有关婴儿与孕妇的卫教知识节目,而DVD及成人杂志也全面停止发行了。
天哪!猎艳根本是彻底消失,这对不少男人是一项严重打击。
某天,被呛辣女人折磨的于子江累得不成人形,打开电视想放松心情,却正巧转到猎艳电视台,“唷!这次的女主角竟然是个孕妇。”
医生与孕妇的组合真鲜,一旁还有护士观摩,该不会要搞3P吧,于子江忍不住停止按遥控器。
“在生产台上做啊?又多两个护士,嘿嘿……”
看孕妇叫得凄惨,以为这是特殊效果的他,却在下一秒僵化成石、脸色铁青,胃不断翻涌作呕,急奔至厕所大吐特吐。
呕吐感缓和后,他立即打电话对自己的兄弟兼电视台负责人咆哮,“烈城杰你搞什么,竟然播放孕妇生产的过程,你要知道抱着看的心情去看,会想……呕!”
“活该!谁叫你满脑子黄色思想。”烈城杰不客气的将电话挂掉。
“喂喂……台这样搞,未免也太随心所欲了,难不成他受了什么打击?”于子江瞪着电话还在碎碎念。想了想,他觉得不对劲又拨号,“仲奕,烈他怎么回事?听说你把味之都丢给他管了?”
“发酸的鱼子酱,你回国了?”这段时间耿仲奕已经化解被他捉住的把柄,对他说话也不再客气了。
“你使了什么手段让他接下味之都?”
“哇哈哈!不告诉你。”耿仲奕也挂他电话,心里暗付:臭鱼子酱你的好日子所剩不多了!
烈明娟推着轮椅带黄美华来到起居室,“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耿仲奕收起贼笑,向前接手推黄美华,“伯母,今天好不好?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逼美华笑脸盈盈,“我很好,多亏有你细心照顾。”
“我们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又有礼物啊!真好奇里面上什么东西。”烈明娟捧起放在桌上两只精美礼品。
“我也很好奇。”这段期间耿仲奕替烈城杰传递了不少礼物,不过从没机会看礼物的内容。
“唉。”黄美华叹了叹。
“亲家母请别生气,城杰受到教训以后一定会疼孟竹的。”烈明娟立刻坐到她身边安抚。
“看在-的面子上,我已经不气城杰了,只是烦恼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圆满幸福。”黄美华很庆幸女儿有个好婆婆。
“会的会的,我会要城杰加把劲求孟竹原谅他。”她还为了这件事训了儿子好几天。
看她们相处的不错,耿仲奕不禁扬起得意的笑容。他真是太聪明了,懂得先安排烈老妈与她们成为朋友,否则黄美华哪可能这么快就谅解一切。
烈城杰啊!到时候非要你捧大礼来谢我。
“午安。”柴孟竹缓缓下楼,三个月的身孕,使她的肚子微微隆起。
雹仲奕笑着调侃,“太阳都下山喽!”
“羽月跟立凡等不及就先回去了。”
“啊!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沉了。”怀孕后她变得嗜睡。
“多休息才好,羽月说改天还会来看。”烈明娟迎向前挽着宝贝媳妇。
雹仲奕将礼物递到她手上,“这是烈准备要送给-和小贝比的礼物,拆开来看看。”
接过礼物,柴孟竹的心微微发烫,然而还是压下思念将礼物放至一旁,“耿医生,我妈妈她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只是担心-和肚子里的孩子。”黄美华不希望她又逃避。
“妈别担心,我和孩子很好。”怕大家想劝她早点见烈城杰,柴孟竹急着结束话题,“我该上楼念故事给孩子听……”
烈明娟改变劝说方式,“最近有个新频道,介绍很多育婴与孕妇的知识,偶尔看看电视也不错。”
“就是这一台。”耿仲奕立刻会意的打开电视,如果节目没变动,再过半个钟头烈就会出现在屏幕上。
“看电视不好,我还是从CD与杂志了解比较妥善。”
“电视别看太久就没问题了,坐下坐下,大家一起来学习如何带孩子。”烈明娟贴心的拿来抱枕让她垫背。
“谢谢。”柴孟竹回以微笑。
怎么也没料想到,与妈妈同住在康宁医院的烈明娟是他的母亲,初时不能接受烈明娟隐瞒身份的刻意接近,不过思及她待妈妈好也就释怀了。
热闹的气氛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集中在电视屏幕,偶尔会忐忑不安的瞄瞄柴孟竹,希望她看到烈城杰的表现能有听感劲。
“学好做爸爸”的节目名称出现在萤光幕上,柴孟竹很纳闷大家为什么都紧张兮兮的,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便明白了原因。
烈城杰的头发还是缺一角,瘦了许多,连日以来柴孟竹听闻很多他的事,但这是分别后第一次见到他,冲击力非常猛烈,她的心情好复杂,酸甜苦辣全都搅在一块。
他真的变了很多,示范帮宝宝洗澡时态度好温柔、动作很熟练,观念知识解说非常正确,真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节目最后,我一样要对我亲爱的老婆孟竹说我很爱-和孩子,请准爸妈们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看学好做爸爸。”
温柔的嗓音紧紧包围着柴孟竹,她忍不住落泪了,当初害怕短时间内决定未来是可怕的赌注,现在倒是怪自己剥夺他陪孩子成长的权利。
柴孟竹拭去眼泪抬起头来,发现起居室只剩她一个人。她很感谢大家贴心让她独处。
粉蓝色房间里布置的非常温馨,满是婴儿用品与玩具,衣橱里更堆满从零至学龄前的童装饰品,轻柔的催眠曲悠然播放,仿佛孩子正在婴儿床里熟睡。
烈城杰轻轻掩上房门,走往工作室,这些日子就算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雕刻,想把爱意全呈现在作品传送到她心里,同时体验她最爱的木雕艺术。
孟竹见到他雕刻的作品会喜欢吗?
午夜,烈城杰收拾好工具,直奔柴孟竹居住的别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打探她的下落。
当车子接近别墅时,烈城杰将引擎熄火,悄俏爬上围墙旁的大树,距离虽然很远,但至少能够看见她的房间。
真想看看她熟睡的模样,有没有胖了一点?孩子会不会调皮踢她?思念只能凭照片与想象满足,这感觉是苦涩多于甜蜜。
想见她的冲动又起,烈城杰脑海里第N次盘算如何潜入房间,牢牢拥紧娇躯,狠狠吻着她慰藉发狂的心,然后将她绑到自己为她建造的森林里求婚……
不行,要是再惹她生气,那他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惆怅的拨弄头发,那一撮特短的黑发提醒自己必须冷静,他只好倚靠在树边默默陪伴着她。
屋内,柴孟竹彻夜难眠,脑海里全是他的身影,轻抚着肚皮,喃喃低语,“孩子,妈妈该怎么做?”
她不是铁石心肠,陆陆续续听闻烈城杰的事,心早就动摇了,在看见他主持的卫教节目后,心防更是彻底被击溃。
自己究竟还在怕什么呢?难道受过伤害疙瘩就永远挥不去吗?
今天看到完全不同的他,柴孟竹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延长留住他的时光,一味委屈迎合,使得自己不快乐,像是失去灵魂的空壳,那他现在的情况会不会也跟当初的她一样?
柴孟竹担心他会矫枉过正,如果彻底抹去霸气、狂妄,弄得他不再像自己,不断压抑,那真的太痛苦了。
唉!懊如何才能找到平衡点,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要相处真那么难吗?
心事重重的她离开床铺,套上衣服走到窗边,入秋了,只敢掀起窗帘一角,就怕受不住半夜凉风。
蚌然,见到一抹身影攀登至树上,那人……她急急放下窗帘,稳住心情后又偷偷往外探视。不是幻觉真的是他!
烈城杰知道她住这里,是不是会潜进房里直接将她绑走?肯定会,柴孟竹的心狂跳,不停思考该如何应对。
时问一分一秒流逝,柴孟竹等下到任何动静。他走了吗?
忍不住又悄悄窥探,只见烈城杰依然坐在树干上,倏然明白他只是默默守候,心里竟浮上一抹失望。唉!他的霸道脾气真是让她又爱又怕。
他穿得那么单薄贬不会着凉?
因为忧心,她的心情无法平静,坐立难安的不停在房里徘徊,不知不觉手里多了一件大衣,衣服满是被她揉搓的绉痕。
只是送去给他……突然柴孟竹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她立刻放下大衣,离开房间。
听闻开门与细碎脚步声,原本快睡着的烈城杰立刻抬头,见到单薄的身影走出,他很担心她会着凉,为什么这么晚了她还到花园?散步?
见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难道她发现他了?烈城杰屏息着不敢妄动。
柴孟竹走到距离大树最近的围墙边,喃喃低语,“我收到一百二十二个礼物,可是从没拆封。”
烈城杰的心沉了,原来思念从没传达到她的心里,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吗?
“每次收到礼物,就有吃到糖的甜蜜感觉,不过很怕会蛀牙,所以迟迟不敢拆礼物。”
啊?他似懂非懂,心情忐忑不安。
“如果有个伴能陪我一起拆礼物,我就不会怕蛀牙了。”她抬起头来对着他微笑。
他能吗?烈城杰真怕自己会错意。
柴孟竹见他仍僵硬不动,“最近童话故事说太多,说话内容变得稚气,也难怪你这个老男人听不懂。”
“我可以吗?”他从树干上跳进围墙里。
深情凝望着差丽容颜,很开心她不再只有空洞的笑容,同时再次悔恨当初不该用强硬的手段逼她留下,害她成日忧愁。
柴孟竹板起脸,“还发愣?难道你不知道孕妇不宜久站吗?”
“我抱-进去。”话出口后,他立刻感到很懊恼。
他如此小心翼翼果然是矫枉过正,她主动牵着他的手进屋,忍不住低语,“我以为你会蛮横入侵,直接把我绑走。”
“-别误会,虽然我很想这么做……”糟!说溜嘴了,烈城杰开始担心她会气自己霸道。
柴孟竹倏地停下脚步直瞪着他,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等不到你的霸气,我有一点期待落空,害人家白等了两个小时。”
烈城杰被瞧得头皮发麻,非常忧心她会生气,没想到她的反应出乎预料,“-的意思是……”
“呵呵,原来你也会呆愣啊!”她转身进入屋内。
“孟竹!”他欣喜若狂的牢牢将她抱住,接着又蹲下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贝比,我是爹地,要记住我的声音喔。”
柴孟竹热泪泛起,也把手放在月复部一同感受此刻的温馨,“会记住的,因为你送给贝比的录音带他都有听见。”
原来爱与思念还是有传达到他们的心里,烈城杰握着她的手贴在脸庞,“以后让我直接跟你们说话好吗?”
“嗯,我们也不想再听录音带了,会失真。”
此刻,烈城杰感受到全世界的幸福都充满心房,“能够拥有-与孩子,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她依偎进他宽广的怀里,“很高兴你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呵!这是第一次我们有同样的共识。”
“以后还会有无限个共识,我保证会顾及你们的感受,再也不霸道无礼的强逼-……”
柴孟竹以食指轻点他的唇瓣,“感情不是刻意改变迎合就能维持,我不希望你过于压抑,弄得自己不像自己、过得不快乐,而我也不会再傻傻的委屈刻意讨好你。”
他愣了愣,然后笑道:“我懂,很高兴我们这么快就能达成第二个共识。”
“你真懂我的意思?”不是她爱怀疑,一直以来他们老是各说各话,真的会一下子就变得沟通良好?
“例如:爱情需要给彼此一点空间。”然后烈城杰展现蛮横笑容,“但要-上床时就不用尊重-的意愿。”
“你……”后面那句话让柴孟竹绷起脸。
“凌晨三点,身为孕妇的-早该睡觉了。”他将她打横抱起,步上二楼。
“呵呵。”原来是自己会错意,她的心里暖烘烘的。
“不然-想到哪里去了?”烈城杰故意在她耳边呵气。
“才没有,一定要睡觉了吗?我还想拆礼物。”两人好不容易能平和共处,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但他不给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行,-的房间是这一间对吧!”
“老实说,你偷窥我多久了?怎么那么清楚。”
“嘿嘿,不能说。”他将她抱上床,贴心的为她褪去外套,盖上棉被,自己则安份的坐在床沿。
“你瘦了很多。”她看得心疼。
他故意回以轻浮的笑容,“-胖了,不错喔!罩杯有升级,希望能让我一手无法掌握。”
不正经,她送了他一记白眼,“哼!我要睡了。”
“晚安。”他在美额烙下一吻,“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可以聊天,但现在不是时候,-和宝宝该睡觉了。”
握着他的手,她感受到无限温暖,很舍不得道晚安,“陪我到睡着好吗?”
“当然,唱催眠曲给-和宝宝听如何?”
“嗯,要保证比录音带好听唷!”
“没问题。”他润了润喉,用最温柔的歌声哄着最爱。
这首歌透过录音带陪伴柴孟竹许多夜晚,而这一回醇厚的嗓音直窜心坎里,先前的害怕担忧已随风散去,如同歌词般,他们的未来会很幸福。
心爱的人儿睡了,烈城杰轻抚娇颜,黑眸里满是深情,累了、困了,眼睛仍舍不得闭起,只因珍惜被幸福围绕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