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万里无云星光点点,两人依偎在树梢仰望著满天星辰,诉说著古老的爱情故事,天南地北全都聊。
在这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饮食起居处处不方便,但深情相伴让一切变得美好,这里可以说是世外桃源、无忧之地。
“有船声。”耳力极好,对船行水声特别敏感的练棋立刻起身望向河流。
“是他们来了吗?”柳怡茵踮起脚尖仰望,眼前毫无船只踪迹,实在佩服练棋的耳力。
“那是孤浪船的声音,我们快走?”练棋立刻将她带下树梢。
他将河岸边的竹筏推入水中,接过佳人再三叮咛,“坐到竹筏中间,千万要紧抓著绳索。”
“嗯,我会的。”柳恰茵点头紧抓著绳索。
望了她一眼,他月兑掉外衫让她穿上,就伯她万一落水时会春光外泄,“衣服穿好。”
见他如此有意,柳怡茵唯诺的开口解释,“那堆积如山的衣服里没肚兜,所以……”
“我知道。”因为唯一的一件被他烧了。
“嗄?”仰知道?他还真细心,会注意这种小事。
“坐稳了。”生怕她又问,练棋正声道。
坝岸边的河水里有沙土堆积,对于行驶的船来说就像是地雷一样,虽然竹筏吃水下深,但仍很容易搁浅,如果误了时间,一定无法顺利登上孤浪船。
练棋时间拿捏恰当,当孤浪船驶近时,竹筏正好来到河水中间,他立刻施展轻功将她带至船上。
值勤的杨秉泰见到前方有人想利用竹筏靠近登船,正想要发出讯号通知其他船员时,迅速的攻击让他瘫软在地。
如此迅捷的好身手让人心惊,他睁开被打肿的熊猫眼一看,“练当家!”
见到主子重登船上,杨秉泰欣喜若狂,因为这代表他有赢回赌金的机会,真是太好了……可练当家身边娇柔的身影下就是柳大夫,两人亲密的举动说明了,练当家根本不可能把柳大夫踹下船,呜……他的银两……
“你下手轻一点。”见到杨秉泰哭丧著脸整个人傻了,柳怡茵立刻向前探视。
“怪他眼拙,居然认不得我。”练棋冷哼,大步向前准备擦楚惜铭算帐。
避开众人耳目,他无声无息来到自己的舱房,隐约听见楚惜铭与吕绍恒在对弈。
舱房内的楚惜铭望著残局笑道:“势孤取巴。”
“想打和实在难难难,大当家的棋艺只有练当家可以抗衡。”这棋局以他的棋艺难以和局,思考近两个时辰仍想下出改变局势的方法,吕绍恒终于放弃。
“练老弟现在肯定在忙著制造娃儿吧。”想起摆了练棋一道,楚惜铭脸上浮现愉快的笑容。
笔意将他与柳怡茵困在一起,就是希望两人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待生米煮成熟饭时,就不信皇上还能逼他娶柳怡茵。
炳哈……下个月十二日之时,他还会是快乐自在的单身汉。
“大胆弃炮轰象,以双-伪炮妙手入局,便有机会和棋。”练棋的声音从舱房上头传出。
“嗯,没错,妙著……嗄,练棋怎么是你!”闻言,楚惜铭点头赞赏,但熟悉的声音让他猛然抬头。退伪象口,形成双献-伪的绝杀之势,如此妙著构思奇特。
太不可思议了,自那日夺船已经过了两天,以孤浪船的速度,一般小船根本赶不上,没道理练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难道他错算了什么吗?
这也难怪,练棋有本事在水运上称王。
“怎么?活见鬼了?”纵身跃下来到楚惜铭身边,练棋第一个动作便是收棋。
珊瑚棋可是他的宝贝,绝不给设计他的人下。
“确实像见鬼了,你该不会只是魂魄回来吧?”好阴冷帅表情,楚惜铭伸手捏著他的手臂笑道:“幸好!还在。”
练棋冷然的一掌打掉毛毛手,“少装疯卖傻。”
这男人竟然想打混过关,将日前对自己做的事忘得一乾二净,丝毫不会考虑要是柳怡茵落水,而他来不及搭救的后果。
“火气真大,该不会欲求下满吧?”练棋身上一点恋爱的气息也没有,该不会求爱被佳人拒绝了吧?
唉!真可惜,精心安排竟然还不能让他将佳人带上床,他还真忍得住,改天该想办法验明正身,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练棋眯眼射出凌厉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难道你不道歉吗?”
“道歉?啧!我可是好心牵红线哩。”楚惜铭拿起摺扇癌呀扬,不像是扇凉,倒像是在扇风点火,想让练棋好好发一顿脾气。
在船上的生活可真无聊,如果练棋能与他大打一场,那可有趣多了。
练棋的怒火只有楚惜铭与柳恰茵能够抵挡,吕绍恒老早就离开避难去,柳怡茵进来时,只见满脸笑容的楚惜铭与大动肝火的爱人。
“练棋,我们都回来了就别计较,而且如果没有楚王爷帮忙,我们可能今生无缘相守,别气了。”柳怡茵步向前,来到他身旁劝说。
“说得好,还是恰茵妹子讲理。”楚惜铭频频点头亲密举动赞赏。
见到柳恰茵偎近练棋的亲密举动,两人之间的关系,果真在他的设计下有进一步发展,喜事近喽,搞不好还双喜临门,她的肚子里有了小娃儿。
练棋低头凝望著佳人,倾听细女敕撒娇声,心中怒火去了大半,严肃的面对楚惜铭道:“我郑重提醒你,千万别再拿茵儿的安全开玩笑。”
唉,佳人撒娇两句就不生气,那这场打斗不就又落空了。
“耶?怡茵妹子可是皇上欲赐给我的妻,我怎么会拿她的安全开玩笑?”脑筋一转,楚惜铭贼笑的激著练棋。
“你说什么!”此时此刻竟然想将可人儿要回去,练棋闻言当场怒发冲冠。
楚惜铭眼神贼溜溜又略带色意的扫过柳恰茵,扬起嘴角笑道:“怡茵妹子这么美丽,深思之浚,我觉得……”
语末毕!甭浪剑已经朝他劈砍过来,楚借铭纵身跃出舱房,将他引到空旷的甲板上准备大打一场。
“这么欠人揍,今日就分个高下。”练棋很明白他挑衅的言语全是为了与他打一场,正好他也想细算他设计茵儿落水的帐。
“好,没分出输赢不停歇。”两人比划多年仍分不出胜负,他一直很期待一场认真的打斗。
“你们何必,我……我不管了。”此时此刻这两个男人眼里只有对方,而她早被撇到一边凉伏,柳怡茵索性退至一旁观战。
为了不伤及心爱的人儿,与宝贝的孤浪船,练棋巧妙的将楚惜铭引到天龙船上,没了顾忌约他出手招招凌厉,剑影重重划过天际,甲板受猛烈剑气波及,纷纷破碎飞散。
而楚惜铭也不是好应付的对手,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态度仍旧从容不迫,出掌一一化解剑招……
为了看清楚两人的打斗,没值班的船员们全涌至位于最高层的船舱,专注的看著难得上演的精彩比武画面。
此时赌性坚强的阿峰提议道“我赌大当家会赢。”
被楚惜铭派来卧底的小金点头附和,“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吕绍恒闻言不以为然的反驳。“我来作庄,练当家肯定会赢。”练棋对楚惜铭大动肝火,想必会全力以赴,
“好好,不怕输到月兑裤子的人都来下注。”肥仔频频点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纷纷下了注,没银两的人就拿鞋、食物来赌。
“瞧你们好像很熟练呢?棋门云集的人下都是个个爱下棋,怎么也有聚赌的嗜好啊?”柳恰茵好奇的问。
“呃……”
“这个……”
阿峰搔头傻笑,“只是额外的休闲啦。”
小金乾笑着提议问:“柳大夫你要不要也赌一把?”
玩心被激起,柳恰茵兴奋道:“喔?我也可以呀,那我想赌……”
“你一定是赌练当家会赢喽。”众人下约而同的猜道。
“不是。”柳怡茵摇头笑答。
“嗄?”十余道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不懂她的想法。
“我赌楚王爷的那艘天龙船会沉……”柳怡茵笑著说。
两人武功相当,打得再久也只会是平手,倒是那艘船肯定会被毁掉,练棋八成知道结果会如此,才将楚惜铭引过去。
闻言,众兄弟全猛然回头,看著那破损不堪的船,及两人缠斗不歇的画面,全部点头惊呼,“对喔!快通知天龙船上的兄弟们速速避难。”
丙真!一艘价值连城的天龙船,在两人缠斗数个时辰后就这么沉没了。
唉……这回真的输到月兑裤子,看来他们一点也不适合赌,还是乖乖研棋吧。
XXX
冷酷的练棋变了……
变得多情温柔……不!懊说他是变成双面人,面对众弟兄们仍是如往常一样严肃冷漠,尤其在面对楚惜铭之时更明显,可对上心爱的佳人时,却又常常展露亲切迷人的笑容。
船到达镇工港口时,楚惜铭与货物一同被练棋给踹下船。
“哇!当今敢对我这么不屑的也只有你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嘿嘿……”望著远去的孤浪船,楚惜铭耸肩笑著。
“大当家……那个赌金该交出来吧?”卧匠的小金自然也被喘下船,咧嘴傻笑道。
“呃……这个……那个……唉……真没意思。”一个月后被踹下船的居然是自己,头一回设计人失算,楚惜铭摇头,只好命人交出银两。
而完成载运货物任务的孤浪船显得优游自在,一路上停停走走,练棋带著柳恰茵四处游历,名胜古迹、恰人风景……逛得最多的并不是金楼玉店,更不是女儿家最爱的困脂水粉-,而是药铺……
幸而柳怡茵眼光犀利,总是挑上选且有用的药材,否则以她爱药材的性子,恐怕载重数万石约孤浪船仍不够放,而为了争得陪伴她的时间,练棋开始认识药材学磨药,偶尔受不了她太过沉迷之时,便拉著她一同下棋,日子过得无忧?
就这样沿途游历,孤浪船来到了苏州城。
练棋生怕佳人在船上闷怕了,趁著货物搬运上船的空档,特别带著她逛市集,市集中万头钻动,柳怡茵始终依偎在他身旁,而肥仔被唤来当背药材的随从,而挑上他的原因,只因他该减肥了。
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练棋不禁拧眉,“茵儿,我们先到客栈歇息,等人潮散去好吗?”
“好的。”柳怡茵点头与他定进客栈。
悦来客栈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它是苏州最出名的客栈,由于价廉物美,所以什么样的客人都有,因此一楼人声鼎沸,练棋挽著她的手来到较为安静的二楼雅座。
俊男美女容易成为注目的焦点,况且身边还跟随著魁梧的肥仔,因此欧阳璇玉大老远见到来人立刻缩在角落里,她暗暗在心中叫苦,天啊!地啊!她都已经从京城躲到这里来了,居然还会撞见练棋,希望他别发现自己才好。
咦?不对哩,练棋身边竟然有女人?!原以为自己眼拙,欧阳璇玉抬起头来确定,眼前男人确确实实是冷漠的练棋,只是……
震惊于练棋的温柔多情,对待佳人像是呵护心肝宝贝的模样,欧阳璇玉不禁惊呼出声,“哇!真是见鬼了……”
练棋微笑的介绍著美味佳肴,“这里最出名的是红烧海皇翅……”熟悉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顺著声音望去,练棋欣喜若狂喊道:“璇玉!”
从震惊中回神的欧阳璇玉,见他发现自己,二话不说的,连忙以轻功绝技飞身离开客栈。
“璇玉别走……肥仔守著夫人。”这倔强的女人身中寒毒竟然还不回棋门,真是让人忧心,生怕又失去她的踪影,练棋立刻纵身追赶。
“练棋……”柳怡茵奔出楼台,已不见两人的身影。
练棋待人向来冷漠,但仅仅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竟变化如此之大,欣喜与慌张全落人她的眼里,那美艳的女子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
“夫人您放心,练当家只是去追二当家马上就会回来的。”见她忧心,吧仔连忙开口安抚。
“二当家?可是她明明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犹记得练棋说勾魂者宛如他的亲弟弟,柳怡茵I很讶异那美人儿的身分,同时心也隐隐作痛。
“她确实是棋门云集的二当家,勾魂者,因行事果决俐落扬名江湖,常人都以为她是男人,也难怪你会有如此想法。”一介女流之辈且年纪轻轻便能在江湖闯出名号,这可下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提到欧阳璇玉,肥仔的语气可是敬佩有加。
练棋见到欧阳璇玉时的表情又浮现在她脑海,胃里的酸意不停翻搅,喃喃问道:“练棋二正很疼爱这才貌双全的美人儿……”
“是啊!二田家可是练当家唯一会亲近的女性。”粗线条的吧仔没有发现不对劲,又继续道:“尤其二当家失踪后,练当家虽分身乏术,仍是很关心……”-
地,远处传来浑厚有力的声音,其声宛如雷传遍整个城镇,那是练棋对欧阳璇玉恋恋不舍的呼喊,字字句句像是利刀穿刺著柳怡茵的心,她像是惨遭雷击般脚步踉脍,小脸瞬间惨白……
“哇!练当家的内力果真不同凡响,呃……夫人你要去哪里?”见柳恰茵转身离开,肥仔跟向前问道。
“上茅房……”柳怡茵随口应声,她需要独处静心,生怕会当众发狂失态。
奸难看的脸色,夫人肯定是憋不住了,肥仔连忙说:“快去、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肥仔后来说了些什么,柳怡茵其实都没听见,她只知道自己心好乱、好疼,酸意翻涌让人好难受,练棋为何隐瞒勾魂者的性别?为何在爱她的同时,还能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关爱?
远处又传来练棋呼喊欧阳璇玉的声音,急切的喊声让柳怡茵加快脚步逃离,捂住双耳不愿意再听,理智告诉她该问个明白,可那阵阵呼喊声让她的冷静与判断力消失殆尽,这一刻她只想逃离。
泪水模糊视线,嘴角尝到咸咸的苦涩味道,委屈让她连哭也无声……
是夜,星光闪烁。
满天星辰吏突显她的孤寂哀伤,冷风阵阵呼啸而过,身上的冷仍不及心受寒的程度,蜷缩在桥下老半天的她终于有了动作。
她走暗巷避开人群,怕被棋门云集的兄弟撞见,怕他们要找的不是她,更怕面对练棋……她该当面向他问个明白,但她怕答案令她无法承受。
理智不断告诉她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更该给深爱他的心一个机会,但椎心之痛让她疼伯了,连想都不敢想,只想回家……
出了暗巷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躲在县衙后,柳恰茵望著宏伟气派的建筑愣了好一会,也许她真该回家了。
守卫见到她好心问:“这位姑娘有事需要帮忙吗?”
“这是宰相柳大人的信物,烦请你替我通报县太爷。”取下手腕上的链子,柳怡茵决心离开。
暂时别了,待受伤的心复元再寻求答案吧,也许只是误会一场,也许他已经忘了她,想著、想著心又隐隐作痛,又将所有的浓情蜜意抹上一层灰……
爱他的心好狭窄,容下得一颗尘埃……
“是,这位姑娘随我来。”第一眼就觉得她的气质与众不同,守卫听见她有信物,生怕怠慢了贵客,立刻邀她入内。
XXX
在汹涌人潮的阻挠下,练棋失去了欧阳璇玉的踪迹,他飞檐定壁的在苏州城里来回穿梭,为了说服她现身疗伤,运用内力千里传音,然而性情倔强的她依然无动于哀。
等待许久依然等不到人,他无奈叹息吩咐手下们继续搜寻,待回到客栈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见肥仔哭丧著脸,独自一人伫立在客栈门口,不好的预感掠过心头,他大步向前急忙问:“怎么了?茵儿呢?”
看丢了练当家的心肝宝贝,肥仔吓得双腿发软,“夫人她说要去茅房……然后我等了很久……”
闻言,心慌意乱,练棋箝制住肥仔的臂膀嘶吼,“说话别吞吞吐吐,她人呢?”
“不见了。”肥仔硬著头皮说。
等了好久,当他觉得不对劲,四处查看之时已经下见夫人的踪影。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思及柳恰茵那令人垂涎的美貌,及自己曾结下的仇家,练棋好怕她被人掳疟。
“小的也不明白……”他知道事情严重了,不是他拿命来抵就能弥补,
“快出动所有人马去寻找。”练棋脸色铁青,气得出拳击向墙壁泄愤。
瞥见身后墙壁龟裂的痕迹,肥仔吓得腿软,断头见阎王都比不上面对练当家的怒气来得可怕……
摆夜,充满忧心惶恐的夜……
千百种柳怡茵失踪的原因,回荡在练棋脑海里,每个原因都让他胆战心惊,然而下论他多么焦急,依旧没有她的音讯,她像是平空消失了,拖著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孤浪船,向来英姿焕发的身影变得憔悴。
他的脑海里不停想著,她是否饿著了?是否受寒?是否安然无恙?是否……事实上关于她现在的情形,他连想都不敢想。
不祥的预感像乌云盘旋在心头,让他好胆怯……
曾猜想她已经不在苏州,然而没有寻获她的消息之前,孤浪船始终停泊在苏州城外不敢离去,没有寻著她,他像是迷失的孩子踌躇的停在原地,只能傻傻的等
碧恐下安约练棋又一次忧心叹息,“茵儿……”
两天之后,传来柳恰茵在县太爷的护送之下,已经踏上往京城之路的消息……
“回京城?”万万没有料到漫长焦急的等待,得到的竟是她欲偷偷回京城,练棋深感错愕不解。
为什么她一声不响的离他而去?真舍得离开深爱她的他吗?悄然离去是存心想折磨他还是已下再爱他呢?
“听闻柳大人即将为爱女举办一场招亲比试……”吕绍恒俏俏退至门边,随时有逃命的准备。
“什么?”她该不会想另嫁他人!练棋拍案怒吼,气得额冒青筋。
“招亲之事千真万确,只是不知这与夫人回京城有没有关联。”咽了咽口水,吕绍恒提醒他别轻易下定论。
老天保佑啊!希望柳大人有很多女儿……
“为什么?”难道他们的爱这么短暂薄弱吗?
“我、我也不明白,也许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知道传达这消息肯定会成为炮灰,吕绍恒鼓起勇气试图安抚他的怒气。
“有难言之隐就可以另嫁他人吗?”轰隆一声,桌子成了碎片。
练棋一直以为她是被人掳走,所以无法回到他身边,原来完全不是他所推测的那样。而且还有县太爷秘密护送、招亲之事,她到底在想什么……
“备马。”他绝对下会让她弃自己而去,她是他的妻!
她今生今世只会是他练棋的妻!
XXX
日夜策马奔驰,两日-,练棋在花果山追赶上柳怡茵乘坐的马车,四同山石奇痔,亢泉飞瀑衣山傍水,风景清幽宛如诗画。
练棋已无优游赏景的闲情,炙热的视线像是要透视马车一解相思之苦,更想怒问她为何逃离自己,满腔熊熊怒火威胁毁灭护送她的人……最后,他强压下上前将地带回身边的冲动,始终保持距离跟著。
逼昏之时,护卫们开始寻找落脚之处,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好让宰相之女夜宿树林里,众人开始寻找柴火与水源。
夕阳西落,淡淡炊烟缓缓升起,只见护卫送餐点进马车,却始终见不到佳人出马车,夜色愈来愈深沉,练棋愈来愈按捺不住想见她的渴望。
她真的在马车里面吗?她不怕闷坏了?
忧心她是否安然无恙,他决定上前探视,伫立在树梢拿出迷魂药粉撒下,一会昕有人皆睡得深沉,她教他制作的药粉可真有用。
颐长的身影俏然来到马车里,见娇小的身影蜷缩在被窝里沉睡,脸蛋显得憔悴,睫毛颤动时泪水随之滑落脸颊,看她作梦也落泪哭泣,他一颗心拧得好疼好痛,伸手拭去它的泪水,胸口的怒气已经消失大半,
这么憔悴的模样,哪里像是背叛他欲赶回京城嫁人,莫非她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低头俯卑亲吻著她,想将她唤醒问个明白,“茵儿……茵儿……”
“练棋……别过来……”听见那熟悉的嗓音呼唤自己,柳怡茵猛然睁开双眼,反射性的退离只想逃开他,却力不从心,沉重的眼皮又阖上。
“为什么躲避我?”她竟真想逃离自己,练棋痛心低吼,等待许久仍得不到回答,这才发现是手上残留的迷药让她沉睡过去。
难道她真是为了招亲赶回京城?
“为什么?你真这么绝情?”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嘶哑的嗓音不断喃问。
他做错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