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不容易送走热情的老人家们,于子江锁上大门确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才打开衣柜,“你可以出来了。”
“再待下去我会闷死。”足尖落地,连日央以手中的衣服擦汗。
“还我。”他急急抢回衣物。
“吓!懊恶心……”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拿他的内裤擦脸。想起刚刚一直盖在脸上的就是他的内裤,她脸色愈来愈黑。
见她冲到厨房洗手台洗脸,他哼道:“哇!我还觉得你故意骚扰我。”
她横眉竖目瞪他,“你再说一次。”
这女人凶到不行,好男不与恶女斗,于子江转移话题,“老人家每逃诩会来串门子。”
“什么?”她的脸色更难看。
他倒觉得把她闷在衣柜里,心情挺爽快的,“怕受不了,那就把衣柜整理好,要不我弄个超大垃圾桶让你躲。”
“别想恶整我。”她卷起衣袖,凶悍的逼向前。
“真开不起玩笑,动不动就想以武力威胁恐吓。”
“呃……抱歉。”她怔了怔,压下自然反应。
倏地!一只野猫从窗户跃进扑来,她旋即转身防卫,拳头毫不犹豫击出。
肥猫若是被她痛殴稳死无疑,于子江赶紧扣住她的肩膀阻拦,“住手!”
“可恶!”她来不及对付偷袭者,且眼前空无一物,这情势让她误以为他联合其他人要对付自己,压根没发现那只肥猫已经吓跑。
她急于自卫,以手肘撞击他的月复部,挣月兑钳制后立即转身弓起膝盖,又想狠狠教训他。
“别误会,那只是一只……哇!你想谋杀啊。”于子江以双臂阻挡攻击。她出拳速度飞快,幸好他动作灵敏闪过。
“是你逼我的。”呛辣女人卯足劲攻击。
“冷静下来。”他不反击只是防备。
一再被逼退,他不小心脚滑,此时拳头又袭来,他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地。
她来不及收手,拳头被他大掌包握住,也跟著扑跌倒下,柔软胸脯紧贴在他的脸上。
别爆气氛遽然转为沉静,纠缠身躯皆僵直一动也不动。
闷热!彪圆双峰压得他喘不过气,全身跟著灼烫,脑袋昏昏沉沉,落入煽情里享受柔软触感……-!她是来路不明的女人。
败快的,他拉回思绪。只是斥喝的话因胸脯挤压全变调,再度陷入迷茫遐思中,嘴巴一张一阖好像是在亲吻著她。“你快起来……”
连日央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过,这么一跌,脸蛋染上艳红,心跳如擂。好不容易挥开莫名羞赧要站起身,岂料他开口说话,在牢牢紧贴的情况下,他的唇隔著薄薄秋衫在间厮磨,无疑是种诱惑。
而肇事的肥猫不怕死的又出现,“喵喵。”
刺耳猫叫声震醒两人,她急忙撑起身体,脸蛋泛红,板不起冷酷表情,“你你……”
“看清楚,刚才偷袭你的是这只肥猫。”见她总算是冷静下来,于子江连忙指著惹事的家伙解释。
她顺著声音望去,见到一只肥胖、四脚短小的猫咪,顿时整个人呆住,“啊!怎么会?”
“它很顽劣,这社区里的住抱全都被它吓过,可以说是地头蛇。”他也受过它的骚扰。
“地头蛇?”他肥肥胖胖,软绵绵的样子挺可爱的,她很难想像。
“你的反应真强烈,我能想像你以前的生活一定非常精彩。”她的世界一定成天打打杀杀,因此时刻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
她感到沮丧,眉头深锁,“我真的很想信任你,可是事情太复杂了,那帮人没有见到我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
不该多问,但他还是忍不住,“为什么那些人一定要致你于死地?”
“因为我有……”话哽咽在喉间,连日央想不起要说什么,不过脑海里很清楚提醒著这是机密。
他以衣袖拭去美额上的汗水,“想不起来?那就别再回想,依我看……自然回应那方法对恢复记忆很有帮助,或许你多说话就会想起以前的事。”
“我不爱聊天。”
他也不勉强,“没关系,你的脾气收敛一点,我就很感激了。”
“抱歉,你有受伤吗?”丹凤眼里满是歉意。
“没事,不过这个姿势让我不舒服,请问你还要坐多久?”躺在地板上感觉不坏,只是暧昧气氛还残留,月复部被她坐著,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忍不住亢奋。
“吓!”自己竟然还坐在他身上,连日央急急跳开,仓皇想逃离掩饰羞涩,结果受伤的脚踝不小心扭到。
她一跛一跛走著,于子江看不过去,“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不用你抱我。”她低声怒斥,双手抵在两人之间。
“女人还是可爱一点才会惹人疼。”他强将她抱至床铺。
“我才不需要人疼。”身子因他的碰触发烫,她有些慌乱。
他蹲在她的眼前,动手拆开染血绷带,“请牢记你有脚伤,否则伤口一再撕裂,不但好不了,还可能会废了。”
“保命第一,危急时当然顾不得伤口。”
他为她包扎著伤口,瞧见几处旧伤,不禁拧眉,“在这里你尽避放心养伤。”
“谢谢,我可以自己上药。”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他并没有停止擦药的工作,赫然发现她的掌心在流血,是新伤痕,肯定是早晨拉扯时割伤的,“伤成这样,你竟然还动武。”
“跟性命相比,这些是小意思。”她说的淡漠,仿佛伤口不在自己身上。
于子江瞪著她,忍不住必心她的未来,“既然丧失记忆了,为什么不趁机月兑离帮派?”
“不行!事关重大,我必须达成使命。”瞬间她的眼神变得锐利,一股傲气燃起。
瞧她一脸正义凛然,他脸上写满惊愕,“你混的是什么帮,可以让你连性命都豁出去?”
“哼!人渣帮派。”咬牙切齿,她眼眸里簇起火焰。
“啊?”他手上的消毒棉花掉落。人丧失记忆后,想法就会变得不符合逻辑吗?
连日央也跟著怔住,那为什么她要如此为帮派拚命?她明明是非常唾弃那种人,况且他们还想杀她啊!
膘乱记忆如猛兽撕裂拉扯,又像洪水一波波要将她溺毙,她痛苦低吟,指甲深陷掌心,才止血的伤口又泛出鲜血。
“停停,别再回想。”他摇蔽她的身体,试图唤醒她。
“好乱好乱……”短短几秒,连日央像被抽干,幸而呼唤声将她从紊乱里唤回,瞠大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
“别逼自己。”于子江温柔鼓励安慰。
拍著背部的手好温暖,他安抚的声音抚平躁动,她禁不住靠著宽广臂膀,片刻后才察觉竟然对著陌生人显现脆弱,急急将他推开。
“对不起。”眨眼间,她又恢复成坚强死硬派。
“如果你愿意把零碎记忆全告诉我,我可以帮忙拼凑。”这话一出口,于子江自己都觉得讶异,怎么祸事愈管愈多?
冷漠的她有些动容,他虽然是个陌生人,还有著刺眼的笑容,可是他给予的关心令她心安。
她的神色柔化几分,“让我考虑。”
他拾收医药箱,“好好养伤,我的衣服随你挑,抽屉里有皮带,如果肚子饿了喊我一声。”
“谢谢你。”
于子江离开了,这一回连日央要他掩上房门,是信任也是希望能好好休息。接著她从衣柜里翻找比较合适的衣服,换上一身休闲服袖口、裤管有松紧带,她穿来还不至于绊脚碍手。
宽大衣服很舒适,还有著淡淡的男人味,她脸颊微微发热,从没有过的感觉围绕,心情安稳许多,她很快的沉沉入睡。
被呛辣女人折磨得够累,于子江打开电视想放松心情,正巧转到猎艳成人电视台,“唷!这次的女主角竟然是孕妇。”
片刻后,他冲到厕所狂吐。天哪!抱著看的心情去看孕妇生产,这感觉真恶心,他立刻打电话向猎艳电视台的所有者抗议,没想到烈城杰居然正经八百骂他满脑子黄色思想。
“耶!居然这样说我,有没有搞错?是你开成人电视台的耶。”电话早被挂掉,于子江还是忍不住反驳。
案亲钱竣宇共有四个老婆、四个儿子。
他可是四个兄弟里最单纯、最讨人喜欢的,另外三个人分别是性格狂妄的烈城杰、狡猾的耿仲奕、冷漠的风少昊。
因为父亲认为只有最优秀的孩子可以从父姓,成为继承人,三十年来于子江与其他三个兄弟被迫在压力、比较中成长,幸而兄弟情并没有因此决裂,反而与日俱增。
味之都是钱氏祖传企业,生产调味酱料、食用油醋,经营数十余载,如今钱竣宇年老,仍无法决定由谁当继承人。
不!懊说是没有人愿意继承,四兄弟各有理想、事业,因此祖传企业成了皮球被踢来踢去,目前这累赘是由烈城杰在扛。
“烈是不是受不了束缚,累积的怨气终于爆发?”他拨电话询问耿仲奕,岂料竟也落得被挂电话的下场,“搞什么?”
雹仲奕奸诈笑声回荡在耳边,他的背后感到一阵恶寒,他们该不会想将味之都又丢给他吧!
斑!别妄想,他们能不能查出他的下落都是件难事。
于子江收起手机,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歇息。
入夜,于子江的助手宋靖来访,他穿著打扮像个学生,总是带著本厚重的书。
今天比较特别,他手里提的是华记餐馆的顶级佳肴,背包里还有日常生活用品、干粮与医药箱。要无声无息把东西送到并不容易,幸好,这个时间老人家们都在用晚餐。
于子江开门让他入内,左右张望确定没惊动任何人才安心,“我交代的东西都有带齐?”
“有。”宋靖费力将肩上背包放下。
他一一翻看──毛巾、牙刷,新的休闲服、T恤,还有医药用品,“很好。”
“于先生受伤了?”看著大量绷带,瓶瓶罐罐的药水,宋靖担心的望著他。
“没有,以备不时之需,这两天家里的情况如何?”他很快将话题带过,并把医药用品全收妥。
“记者、球迷仍迫切想查出你的下落,你的家人也都难逃记者的追问。凡是你会去的地方都有球迷守著……”宋靖详尽叙述情况。
“噢!惫是老样子。”外界因他的消失而惊逃诏地,但他仿佛事不关己,“对了,烈最近过得好不好?”
“烈先生他应该过得……不错。”
“为什么要迟疑一下,发生什么事了?”于子江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谨。难道烈城杰乱搞电视台是因为遭受严重打击。
宋靖将烈城杰的近况全报出──不肯嫁他的爱人,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
于子江听傻了,真不敢相信那狂妄的男人竟然会变得如此痴情,台播放孕妇生产过程不是在胡搞,而是转型成介绍育婴与孕妇知识的卫教台,他在努力学习如何当个好父亲,用心求得爱人原谅。
不久前烈城杰还是个浪子,现在却月兑胎换骨成了痴情种。啧!爱情的力量真大,会不会哪天他也栽进爱情里,成了妻奴?
炳!难喔,他只对棒球有兴趣。于子江很快挥去无聊想法,遣走宋靖后,立即开启电脑审视资料。
小夜灯散发柔和光芒,连日央幽幽转醒,眨了眨眼睛环视四周,好一会才忆起稍早发生的事情。看了下时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她足足沉睡了七个钟头,身体获得充分休息,精神很好,肚子也饿了。
她起身开启房门,饭菜香扑鼻,又见客厅桌上还放置著日常用品,顿时温馨充满心房。
于子江面对著电脑,萤幕画面显示各国球员资料,这些人员全是贝卡斯精心挑选的,他正在过滤。
“又是棒球,你还真迷。”
“你还不是一样是个球迷。”他回头见她慵懒表情,心头微微一震。
没有防备,语气带著不耐,身上穿著宽大衣服,此刻她就像个闹别扭的小娃儿。奇了!他竟觉得她满可爱的。
“我?别把我跟无聊的棒球扯在一起……”连日央忿忿不平,话匣子一开,嘴巴停不了,什么冷血、追杀、伤口全都忘光光,只想将满腔怨气全数倾泄。
真是大开眼界,他这才知道冷酷与聒噪可以并存,她的性格好复杂,“那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棒球,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嗄?”她终于停止叽哩呱啦,直盯著他阳光般的笑容。
觉得矛盾的事情非常多,他脸上的笑容就是最好的例子,明明看不顺眼,却感觉熟悉,好怪!熟悉的陌生人?
惫有,自己的行为举止很异常,在帮派里多话会致命,而她刚刚竟然高谈喜好,表达想法。
“承认吧,你其实非常热中,你喜欢什么球队、那个球员呢?”他热情地要与她讨论。
“我才不喜欢他!”她气红了脸。
她的反应分明欲盖弥彰,像极了幼稚园的小朋友,喜欢隔壁班的小男生被发现而恼羞成怒。糟糕,她到底是怎么了?
丧失部份记忆力,思想行为也会变得乱七八糟?
惫有,那个他是谁啊?
于子江差点朗笑出声,但惹不起盛怒的母老虎,只好转移话题,“袋子里有几件新衣服,是我托朋友买的,为了不让人怀疑,所以衣服都是我的尺寸,你先将就著穿。”
接过衣服,连日央的心里暖烘烘的,“谢谢,这份情我会加倍还给你。”
“老实说,我只希望你别惹麻烦。”
“手枪上的指纹我已经擦掉了,伤一好我就会离开。”她把手枪交给他。
枪枝用手帕包裹著,他并没有接过检查,“快收起来,吃饭。”
气氛因手枪而变得淡漠,但热腾腾饭菜却让空气温热几分。餐盒有保温作用,六道菜肴、精炖鸡汤都仍保持绝佳风味。
于子江满足享受,开朗笑脸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而与他用餐的女人则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红烧狮子头是华记的招牌菜,你要多吃一点,身体才会健康又强壮。”
连日央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突然碗里多了他添的菜,“谢谢。”
“菜不好吃吗?”他发现她每样菜都只吃一小口。
“菜很香,可是没什么味道。”她肚子很饿可是少了一味,她咽不下饭菜。
“会吗?吃太咸不好吧!”
突然,一抹红色引她注目,她迅速动筷抢过他夹起的菜肴,下一秒便吃进口里。绝妙的好滋味,让空空的胃终于获得一丝丝满足。
“啊!”那是要丢掉的红辣椒耶!瞧她咀嚼时露出赞叹的声音,于子江讶然不已。
“你也吃辣吗?”她很高兴想起贪恋的味道。
“不吃。”
听到他不喜欢吃,她露出愉悦笑容,又夹了一根辣椒放进碗里,然后大口大口配著饭吃。
“哈!你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他见状不禁笑著站起来。
她整个人僵住,差点被辣椒噎到,脸色微红。怎么又在他眼前显得孩子气了,她很快的以严肃冷漠武装自己。
于子江走进厨房拿出辣椒酱,就见到她阴沉沉的表情,“板著脸不累吗?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想我真的摔坏脑袋了,以前我只有凶悍冷酷的表情,更不可能对陌生人说这么多话。”当孙钰-的保镖时,她一天说的话恐怕不超过十句,真不该再跟他诉说心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那可不一定。你是丧失部份记忆,也许你记得的都是冷血那一面。”跟她相处后,他深深觉得她自然表现的才是真正自我。
连日央低头深思他说的话,心里很期望真如他所说的,自己不是个为虎作伥的恶人,会与那帮人相处、对峙,全是因为……正义。
啪!思绪突然变得分明,虽然记忆还是无法拼凑,但心情轻松许多。
“我倒是觉得记忆不是关键,你的本性才是重点,就算什么都忘了,善良的心也不会因此被抹煞。”
她抬头凝望他,在那一瞬间仿佛见到曙光。他灿烂笑容真是好看,一口白牙很耀眼,她不得不承认跟他相处很轻松。
“辣椒酱,这是朋友买错的,整罐都给你。”
味之都的辣椒很对她的胃口,“只有一罐吗?”
“这是麻辣级,够你吃很久了。”那一天误食,他的嘴巴麻了一个下午。
“这里可以炒饭吗?”
“可以。”虽然他不曾下厨,但前任房客留下不少厨具。
连日央端著两碗白饭走进厨房,开火热锅,倒下食用油,接著将少许辣椒酱与白饭丢进锅翻炒。
“好了。”一会儿,她端著带著微红的炒饭,回到客厅里享用。
“这样……好吃吗?”他没看过人如此拌著吃的。
“你要不要试吃看看?”连日央津津有味的表情已经回答了问题。
“我不敢吃辣。”他看著她吃,无法体会喜欢吃辣的人的感觉。
“这可说是人间美味耶!”真是的,不懂得享受。
于子江怕她吃多辣著,从冰箱里拿出鲜女乃,“你要不要喝杯鲜女乃?”
她才不要解辣,麻辣是人间绝佳美味……突然,她脸上笑容敛去,以唇形传达,“有人。”
声音是从厨房窗户传来,她全身戒备,他则使眼色要她躲起来,缓缓前进察看。
只见树影婆娑,花朵随风摇曳,一切并无异状。
“没看到什……”
倏地,猖狂的猫叫声传出,于子江整张脸被毛绒绒的肉团贴住,恶猫松开爪子让身体往下滑,企图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可恶的肥猫。”他伸手要将它捉住。
“喵喵!”肥猫灵敏跳跃,下一个目标是连日央。很显然是来报仇的。
她一动也不动,就在它扑来时闪身躲过,顺势掐住它的后颈拎起,“看你如何作怪!”
“喵喵。”猫儿张牙舞爪,但因颈部被擒一点威胁力也没有。
“总算有人可以治治它。”肥嘟嘟的身体在半空晃呀晃,于子江走向前报仇,握著它的双脚摇呀摇。
“我倒是觉得它很聪明、挺可爱的。”猫鼻子塌塌的,过于肥胖以致眼睛眯成一直线,现在被拎著看起来倒真像颗圆球。
“太坏了,不只爱吓人,还到处翻东西吃。”
“好好教导,我想它会人见人爱。”她将猫抱在怀里。
“我看很难,小心,它还会咬人。”他伸手阻止。结果她没事反而他真被咬了一口。
她让猫儿与自己面对面,凌厉目光直射,“不、可、以、咬、人。”
恶猫遇上母老虎只有投降的份,肥猫全身打冷颤吓傻了。
于子江看了忍不住朗笑,只是笑容只维持一下下,因为她竟然想养肥猫,而他没有反对的余地。
啊咧,现在是什么情形?他于子江才是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