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傲铎一走进房里,就看到一个有着一头参差不齐短发的女人背对着他,着光洁纤长的颈子,他皱了皱眉,看着女人的背影——那分明是邹苡彤!
“转过来!”古傲铎森冷的音调隐含着愤怒的气焰。
邹苡彤缓缓地转过身,清丽而明亮的五官在短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鲜明立体,似乎少了一丝娇弱,而多了一丝的叛逆独立。
“我的新造型,你喜欢吗?”邹苡彤轻挑秀眉,看着古傲铎。
丙然如水影所说的,他不会喜欢她这副模样。他的脸色难看极了,眸子不满的盯着她的短发。
“谁叫你把头发剪成这副模样的?”古傲铎走近她的身边。
她的身体向后移了移,但古傲铎旋即扣住她的下肘,扳起了她的手腕。
“啊,好痛!”她低叫了声。
僵坐在原处,不敢挣扎半分,深怕他一个不慎便扭断了她的手臂。
“说!是谁准你剪掉长发的?你不知道你全身上下,一丝一毫、每分每寸、即使只是一个细胞,都是属于我古傲铎所有的吗?谁准许你剪掉长发的?!”
迸傲铎十分的生气,他喜欢她一头漆黑柔亮的秀发,喜欢她和自己时,长发披散到他的身上,搔动着他结实肌肤的触感,而她居然不问他的意见就将它剪掉!
简直该死到极点!
“我……我自己剪的……我并不、不属于你……”她颤抖地说着,看着古傲铎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她试着挣月兑他的手,想摆月兑他。
“该死的女人!”他一把甩开她,将她甩向柔软的大床上。
“你忘了吗?你是我买来的,谁说你不属于我?”他揪住了她的短发,扳起她的脸要他望着自己。
“好痛,放手!”
短发被揪起时,她觉得自己的头皮好像要被扯开分离似的,她痛得落下了眼泪,清丽的面容显得脆弱。
“你再说一次,你是属于谁的?”
迸傲铎扣起她的下颚,逼问着她。
“啊——放手——”她难受的想甩开他的手腕。
“快说啊!你是属于谁的?”
“为什么要我说?为什么?我属于我自己,就算你逼我承认自己是属于你的,但我的心也不会这么认为,不会的!”她摇着头,泪涟涟的说道。
“你!懊死的女人!”
他咬着牙一字字的挤出,没想到她给他的竟是这样的答案。
他摔开她,让她跌回大床上,冷冷的睥睨着她,没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的怒焰已渐渐压抑下来,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敛回心底的最深处,再也没人能够挖掘得出来。
“古傲铎,让我走,求你放我自由好吗?”她抬起眼眸,乞怜地说着。
“为什么你非走不可?如果你肯忠心于我,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在古门里,只要顺从,就能拥有自由。”古傲铎直瞅瞅地望着她,心里翻涌着数种情绪。
他发现自己不想失去她,更无法想像她离开自己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多的情感,是他未曾经历过的,他想用尽所有可能的办法,将她留下,留下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但那不是真的自由,我想我的父母、家人、朋友……我不属于这里,这里并不是我的世界。”她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难道不知道,当我从那些柬埔寨人的手里救了你之后,你的生命就已经是属于古门的了,你必须隔绝过去,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
迸傲铎倾,压俯在她的背上,他的手臂支撑在她的两肩旁,手掌陷进了柔软的床榻,他的逼近,再度在她的身边凝聚了危险的氛围。
“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要她的生命中只能有他,但若当他不再眷恋她时,难道她的生命、灵魂也将随着他的冷淡而死去?
“你没有选择,邹苡彤,早点认清事实,你会过得快乐一点。”古傲铎扳过她的脸庞,在她的耳畔轻喃。
“如果是这样,我宁可选择死亡,我不要我的生命在古门里枯竭至死!”她瞪视着他,眸中闪烁着反叛的光芒。
水影说得没错,她不能待在古门,古傲铎太危险了,能够轻易掠夺任何女人的心,她不能在失去身体的自主权后,连心都被他所侵占,趁她还有一丝理智,还未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必须毅然斩断对他的情愫,她必须离开。
“不准你再说死这个字!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即使是阎王要你的命,也还得看看我古傲铎同不同意!”
他怒瞪着她,原以为占有她之后,能让邹苡彤对自己全然臣服,没想到她居然更加反骨,难道是他泄漏了太多的情绪,以致给她太多的错觉,让她误以为能够操纵他的,便等于能够轻易的操纵他的情感!
“你……”
“邹苡彤,你仔细的听着,下一步,我要得到你的心,让你永远离不开我。”他带着极度的自信,将征服她列作最重要的目标。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疯狂的摇头,看着古傲铎惊猛而势在必得的目光,她的心仿佛狠狠的被抽动了一下,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敲进了她的心,仿佛已攻陷了一方园地。
“不可能吗?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没有权利说不!”
迸傲铎愤愤的压住了她的背,解开了自己的裤头。
“你要干什么?不、不要——”
他将手探向前,熟练的解开了她裤子的钮扣,猛地扯下她的长裤……
看着她在他的身下,无助的臣服,他的心却益发的失落、益发的空虚,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除了她的身体之外。
他,更渴望得到她的心啊……
???
水影的脸上挂着笑容,愉悦的靠近了邹苡彤的身边,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容貌毫无生气及光彩,像个只有空壳的女圭女圭。
是时候了,她可不希望古四少再想起这个女人,她得尽快的送走邹苡彤。
“怎么,一点笑容都没有?”低头望着邹苡彤,水影的脸上满是得意的光彩。
两人相较之下,邹苡彤的苍白脆弱与水影的春风得意,成了极大的对比。
“水影、水影……”看见水影的出现,邹苡彤像是捉到了救生圈般,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需要我帮你了?”
“你说过要帮我离开这里、离开古门、离开古傲铎的。”她一遍遍的说着,眸光茫然而无所归依。
“好可怜啊……”水影咕哝着,轻捧起邹苡彤清妍的脸庞,“四少多久没来找你了?你像朵枯萎的花——”
“我不知道,”她摇头,痴望着水影,“我变得很丑吗?”
但水影看起来却美极了,原就冷艳的容貌现在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邹苡彤黯然的垂下头,不吭一声。
“你好丑,一点神采也没有,难怪四少再也不想来找你了。”她抚着邹苡彤的短发。
“不要提他,别再提他了!”她捂住耳朵,但旋即又握住水影的手,“你说要帮我逃走的,不是吗?”
迸傲铎已经一个多月没来看她、也不再碰她,她的生命从他消失之后,仿佛也跟着一点点的死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原以为自己根本不需要他、也不想依附着他,没想到……
一旦他离去,她的心竟也跟着死亡。
她必须离开古门,如果日子再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她迟早会崩溃、疯狂的!
“当然,我就是来帮你的,除了我之外,在古门里,你已经无依无靠了,不是吗?”
“嗯!”她猛烈地点着头。
“今晚四少会来找我……”水影露出婬媚的一笑,看着邹苡彤的身体微颤了一下,她的笑容显得更加灿然,“我会缠着他,让他在床上为了我彻底的疯狂,再也顾不得其他——”
“你……”她咬着唇,无法想象那样的景象。
迸傲铎会和水影亲密的交缠着,他会狂霸的占有水影,就像侵犯自己一样,那么狂野、奔腾……老天,她用头,再也不想让那样的景象残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离开古门之后,她就能摆月兑这一切,再也不会如此的痛苦。
“在那之前,我会将古门的侧门打开,你拿着这份地图,”她将手里的路线简图交到了邹苡彤的手里,“沿着这个路线,你就能逃出古门,重获自由了。”
“啊,古门的地图……”邹苡彤接下地图,看着上头错综复杂的路线,从进了古门之后,她一直被锁在古门大宅里,根本不知道古门实际有多大、出口在何处,现在有了这张地图,她就能逃离了。
“走了之后,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更不要让四少再找到你,知道吗?!”水影勾起邹苡彤的下颚,要她给予承诺。
“会的,我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让古傲铎找到我。”她说完,贝齿紧咬着粉唇,下定极大的决心,非得逃出古傲铎的魔掌。
“希望你能成功逃离古门,千万别出纰漏,否则,四少饶不了我的。”水影合了合眼,不由得吐露了心底的恐惧。
“水影……你别怕,我会小心,绝不会再让古傲铎捉回来。”
能够逃出古门,仿佛让她的生命又找到了另一个新的希望,机会如此难得,她怎能出纰漏?她非成功不可。
“那就好。”水影点了点头,“晚上,我会帮你将房门口的锁打开,先祝你一路顺风了。”
“嗯。”她点头。
“我进来太久了,怕四少会起疑,先出去了,晚上十二点一到,你就可以开始行动,小心为上,我出去了。”
卑毕,水影快速的走出了房间。
听见房门再度上锁的声音,她更加肯定自己非走不可,她不希望自己的未来,就葬送在这道枷锁里面,永远无法看见外头自由的阳光。
???
将喝得醉醺醺的古傲铎扶进房里后,水影吁了一大口气,无奈的看着古傲铎虚软的躺在大床上。
这一个月来,古傲钣谠销赃生意显得兴趣缺缺,反而整天浸婬在酒家舞林中,仿佛再多的生意都不再能吸引他的注意,酒成为他麻痹自己的工具。
真不明白四少怎么会搞成这模样,难道会是为了邹苡彤那个女人?
不可能的。
水影摇了摇头,她不相信邹苡彤对四少的影响有这么大,他不是已一个月没去找邹苡彤了?那代表邹苡彤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也许,他是被其他的事烦心,所以才借酒浇愁。
而她是他的水影,她能抚平四少的忧愁、四少的心。
“过来……水影。”古傲铎睁开迷醉醺然的眼眸,眸中带着慵懒,瞅着站在一旁的水影。
“四少,你醒了?”
水影走到床缘,手里拿着湿凉的毛巾,替他擦拭着脸庞,他的冷然俊逸,紧紧地攫住了她的目光,她依恋的替他擦拭着,身体也不自主的靠向他的怀中。
“说,你愿意为我的奴、为我的婢,为我生、为我死,服侍我一生一世,永远不会背叛,对我说!”
迸傲铎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泛着红血丝的眸光直瞅瞅的盯紧着她,要她奉上自己的忠诚。
“水影是四少的人,愿意为四少的奴、婢,愿意为四少生、死,服侍四少一生一世,永远不会背叛,”她仰起脸庞,“四少,水影对你的心,直至天绝地灭也不会改变的。”
“该死!”
听了水影的话,古傲铎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他用力的推开了水影,让她跌至纯白柔软的地毯上。
“四少——”她惊呼了一声,错愕地望着古傲铎,“您不相信水影吗?水影对四少的忠诚,无人能比啊——”
“闭嘴!我不要听!”他冷然的眸光狠厉地扫向水影。
方才他竟有一丝错觉,将水影当成了邹苡彤,该死的!
怎么一个月过去了,她在他心中、脑海中的模样却愈来愈清晰深刻?他该死的忘不掉那个女人。
他多希望邹苡彤也能对他说出同样的话,但是——她不肯!水远也不肯将心奉献给他。
不论他强硬的逼迫她,或是提出条件诱换她的心,她都不肯臣服。
“四少,你要水影如何是好……”
水影哽咽的声音传递着心头的委屈,要她说出那样的话的是他,要她闭嘴,将忠诚藏回心中的也是他,恐怕穷此一生,她也无法掌握住四少的心思。
“水影,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吗?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迸傲铎眯起了眼,伸出食指,勾住了她的下颚,微微的倾,探出舌尖,在水影鲜红诱人的唇瓣上,兜绕了一圈。
“水影明白了。”
她跪坐了起来,伏在古傲铎的面前,卑微地低下头,细柔的手指挪向古做铎的腰间,然后缓慢地拉下他裤子的拉链。
她知道古傲铎要她取悦他、解除他体内的欲火。
“你明白就好!我不要你的心、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满足我,我不准任何人背叛我,知道吗?”
他低头在她的耳畔低诉着,但他却无法肯定,这样的宣告,究竟是对着水影,或是对着邹苡彤……
他多希望邹苡彤也能一如水影般,将所有的心灵、忠诚都奉献给他。
但这样的渴盼似乎永远无法达成,他下意识地将这样的情绪移转到水影的身上,因为他知道,从水影身上,能得到在邹苡彤身上得不到的一切。
“水影遵从四少的安排,四少说什么,水影就做什么。”她卑恭地说着。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取悦古傲铎。
“那就做吧!别光只用嘴说!”古傲铎按住她的头,将她的脸压向自己。
“啊——”水影措手不及的一呼,然后又吸了口气,“是的,水影遵命。”
解开了古傲铎的裤子,细白的手抚上他发汤的欲。
“彤……邹苡彤!”
迸傲铎坐起身,口中唤着的却不是水影的名字,水影愕然地抬眸。
“唔……四、四少……水影是你的,就算是替身……水影也愿意……”
她的眼泪不自主地落下,没入白色的地毯中,因为她听见古傲铎心底深处的呐喊,她永远无法得到四少的心。
“苡彤、苡彤,我要的是你,我爱你!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屈服——为什么——”他低咆着。
将灼烫的欲火宣泄后,古傲铎无力的躺回大床上,将接下来一切主控权给水影,口中喃念的却是邹苡彤的名,心里想的也是她的人。
一个月来,重复着这样的模式,他深怕这样的日子再持续下去,他势必会因为得不到邹苡彤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