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暖照,让大地仿佛整个苏活起来。
走在来来往往的行人间,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靳雪苓毫无目标的走在街头,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不想待在别墅中,因为它就像是一座笼子,将她牢牢的困在其中。
倒不是东方天野曾经限制过她的行动,只是心不得自由。
只要她待在那间房子里,很难不想起她和他之间的交易,也一再提醒她不再属于自己的事实。
虽然不曾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但却很难不去在乎,所以只要情况许可,她总是拖到最后一分钟才回到别墅。
这样的生活既不好亦不坏,不过倒是觉得自己像是少了几分生命力的人偶,没有目标的过一天算一天。
而今天她正要出门时,刚好接到了美国康乃尔大学的入学通知,令她的心情更加低落。
大学念文学的她,对于出国去接触外国的人文气息一直有着很深的期待,可是父亲的突然过世,让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理想,镇日周旋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数字中。
此刻的她,觉得有些遗憾,因为出国念书算是她从小的愿望。
而想到东方天野今天那种莫名的态度,靳雪苓紊乱的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想找个人倾诉自己心中的烦闷,可是想了半天,她悲哀的发现,除了若卿之外,她几乎没有半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但她不想去找若卿,因为不愿让她担心,所以只能继续在街上乱逛。
突然之间,她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着实吓了一跳的她猛的回过头去,却发现原本应该在上班的颜若卿,此刻正带着调皮的笑容躲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没去上班?”难掩见到好友的喜悦,靳雪苓一脸乐笑的问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好友。
“因为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连班也没上,便急急的赶来你的面前啊!”
仔细审视她略显憔悴的脸色,颜若卿似真似假的说,明亮的双眸闪烁着真诚的关心。
虽然明知她是开玩笑的,可是她那关心的眼神,让靳雪苓心中孤独的感觉瞬间被驱离,感动的泪光倏的浮现。
“雪苓,你怎么啦?”看见好友的眼泪,颜若卿捉起她的手着急的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是刚好到这儿来办事,看到你在街上游荡,所以才过来打声招呼。”
“我没事!”举手拭去眼角的泪水,靳雪苓漾着笑容安抚好友的不安。“只是太久没见到你,很高兴罢了!”
“你还真敢说,是谁快四个月都没和我联络。”颜若卿没好气的数落着。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你担心,所以……”生怕惟一的好友真生了气,靳雪苓连忙解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这样不和我联络,我就不会担心了吗?要不是东方先生曾经来找过我,我还真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请警方把你列为失踪的协寻人口。”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靳雪苓捉住颜若卿的手,着急的问:“他去找过你吗?他和你说了什么?”
不明白好友为什么这样激动,但颜若卿仍是照实说:“大约是一个礼拜前吧!突然有个很帅的男人来找我,起初我还以为他找错人了,毕竟他看起来就不是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你才来找我的。”
“他找你干什么?”一种被窥视的感盈满靳雪苓的心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东方天野有钱有势,但不知道他竟如此神通广大,不但可以查得出她惟一的好友,甚至还找到她。
她觉得一个没有秘密的人是很悲哀的,就像一个透明的人,赤果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啊!她除了知道他是一家跨国企业的总裁之外,其他的皆一无所知。
可是,又能如何呢?他们本就是在不公平的情况下相遇,在不平等的关系中相处,如今这个小小的发现,只不过是在她自卑的心上再添上一笔罢了。
看着好友沉下来的脸色,向来了解她的颜若卿也嗅出一些不寻常,顾不得自己还未处理好的事情,拉着她便往街旁的咖啡厅走去,准备来个大审判。
抵不过她的强势,靳雪苓认命的跟在她身后,心中兀自盘算着该怎么面对她的追问。
但显然颜若卿没有好心到愿意多给她一些时间想好说词,她们才刚在咖啡厅里坐定,她便忙不迭的开口问:“你跟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现在过得不快乐,对不对?”
打从刚刚意外见到雪苓开始,她就一直觉得在她的眉宇之间多了些浓浓的愁绪,让她有些担心。
面对好友的问题,靳雪苓只能漾起一丝苦笑,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
除了利益交换之外,她也搞不清楚她和东方天野还有什么关系。
他那时而易怒、时而温柔的态度让她不解,甚至疑惑他为什么总是宣称自己为他所有,却从不曾真正碰过她。
这些奇怪的矛盾与暧昧,让她只能以无言面对好友的询问。
“你倒是说话啊!”颜若卿见她什么都不说,以为她的日子真的过得不顺遂,心底发了急,语气也显得激动了些。
“不就是这样吗?有什么好说的。”知道好友的担心,靳雪苓无奈的两手一摊,淡淡的说:“我们两个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好不好,不过是一桩建筑在利益上的交易罢了。”
察觉出她语气中的落寞,让颜若卿担足了心,也不由的开始臆测起来。
她从来没有看过雪苓这样子的神情,就算当初靳伯父骤然过世,雪苓心中充满对她母亲的恨意,她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意志消沉。
瞧瞧现在的她,不过才短短数个月的时间,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也消瘦许多,让人很自然的联想到她的生活不顺遂。
如果不是那个条件好得吓人的东方天野对她不好,难道是她爱上了他,否则怎会在言谈之间有这样子的落寞?
身为女人的直觉让颜若卿做出这样的猜测。
颜若卿见过东方天野,知道他条件极吸引人,先不说他那富可敌国的身价,光是他那张帅气得过分的脸,就足以让许多女人前仆后继,付出一切,只为求得他一丝的怜爱。
而雪苓虽然一向理智,却也是个女人,或许难逃这样子的宿命。“为什么你这样的不快乐,难道你爱上他了?”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她的问题让靳雪苓低垂的头倏然抬起,双眼怔怔地看着好友,又急又快的否认月兑口而出,只是那惊慌的语气不怎么能让人信服。
“如果说我曾有过一丝的怀疑,那么此刻你的反应更让我确定我的怀疑,我想你是真的对他有了感情。”雪苓那欲盖弥彰、惊慌的态度,间接地印证她的臆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靳雪苓不断的否认着,不只在说服颜若卿,更是在说服自己。“我心里清楚,像他那样的男人不是我们爱得起的。”
伸手握住靳雪苓搁在桌上的手,颜若卿真诚的说:“雪苓,对自己诚实一点,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不由人,你可以不承认,但那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没有……”靳雪苓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雪苓,原来你在这啊!”张翠英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兴奋,非常高兴能够意外找到自己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女儿。
“是你!”靳雪苓抬头瞄了一眼张翠英,然后转向好友,不悦的说:“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儿。”
“嗯。”身为靳雪苓的好友,颜若卿知道张翠英对靳雪苓做的好事,所以对她也是诸多鄙夷。
但她们才站起身,张翠英便挡在她们面前,不让她们离去。“别走嘛!我们母女这么久不见,难道不能好好聊聊吗?”
懊不容易找到她,自然不能放她离去,想起这几个月郑远雄对她的诸多责难,她今天说什么也非要将雪苓带回去嫁人不可。
要不然别说郑氏企业不保,她自己的荣华富贵可是会成为过眼云烟!
“你让开。”靳雪苓冷冷的低喝,对她而言,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她母亲,而是她的仇人。“从你无耻到让我失去工作的那一天,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哎哟!别这么说嘛。”被亲生女儿这样斥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张翠英勉强自己露出讨好的笑容。“我也是好心啊!反正你和何先生结婚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出来上班。”
想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攀上那个姓何的,如果能和何家结为亲家,那么她以后的荣华富贵自然也就享用不尽。
所以她才会去雪苓以前工作的地方施压,让她失了工作,要她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能够乖乖的听话结婚,想不到她竟然就此消失无踪。
现下好不容易又找着她,她得想办法将她带回去,否则不但何家不会放过她,郑远雄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不再理会她的无耻,靳雪苓转头招呼着颜若卿往柜台走去,准备结帐赶紧离开,免得坏了自己的心情。
张翠英眼见软的不行,索性心一狠,拿起行动电话交代等在外头的司机,要他拦下靳雪苓,她倒要看看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后,这丫头还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你再说一次。”东方天野低沉且带着怒意的命令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感回荡在充满阳刚的办公室,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猛然被惊吓到的颜若卿连忙拍着胸口,安抚自己被吓得有些无力的心脏。
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的慰劳自己可怜的心脏,毕竟在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被吓得心脏无力,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抚平的。
“我说雪苓被她妈妈的司机给强行带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找你。”她用担心的语气简单的再次描述今天下午的情况。
今天下午她们匆匆的结完帐后,才刚走出店门口,就有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挡住她们的去路,说什么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要留住雪苓不让她走。
雪苓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不予理会的转身就要离开,没有想到那名男子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将雪苓拉上了车。
她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可是碍于体型上的差距,她完全拿那个男人没辙,就在她着急得想要报警时,突然想起东方天野的存在,于是才匆匆的赶来这东方集团所在的大楼。
她真的没有想到,雪苓的妈妈会这么不顾念母女亲情,就这么强行的押走了雪苓,这点简直吓坏了她。
东方天野愈听脸色愈沉,怒意也愈盛,他二话不说的拿起电话招来沈牧放。
“你知道为什么她母亲要带走她吗?”在等待沈牧放的时间里,东方天野向颜若卿询问着,想要了解为什么张翠英会这样强行带走靳雪苓。
不说不气,这个简单的问题让颜若卿整肚子的不平全扬了起来,她忿忿的向东方天野说:“我听雪苓提过,她好像想要帮雪苓介绍结婚的对象,不过雪苓没理她,我想这可能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颜若卿半是猜测的说出自己的推论,没有想到她的话让东方天野的脸色瞬间转为铁青。
原来这一切只因为有人觊觎他的女人,这点彻底的掀起他心中的怒涛,也让他更加坚定要在转瞬间摧毁郑氏企业的决心。
本来他还想让雪苓亲自毁去郑氏,所以才让他们苟延残喘了几个月,如今他们竟不知死活的动了他的女人,那么让郑氏瞬间消失似乎是一个挺不错的惩罚。
面对敌人他一向毫不留情,既然他们如此的看重金钱,夺去他们的财势,无异是一种最严厉的惩罚。
主意既定,他带着一丝冷笑,对着甫进门的沈牧放说明所有的情况,并且下达一连串有关收购郑氏股票,及打压郑氏的所有商业活动的命令,接着,忙不迭的带着颜若卿往郑家的别墅而去。
辫昏沉沉醒来的靳雪苓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她觉得口干舌燥,且全身燥热难当,想起身,却无法如愿。
她知道自己难逃生天,因为张翠英将她带来这房间时,已然将她欲面临的残酷命运告诉她。
等一下将会有个人来毁去她的清白,然后借此逼迫她接受张翠英为她安排的婚事。
稗呵!即使她一向轻视张翠英为了金钱出卖灵魂的行为,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用这么下流的方式出卖她。
不轻易流下的泪无声的自颊边滑落,在这个万分无助的时刻,靳雪苓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张她极欲逃避的脸孔。
想起东方天野的冷漠,想起他像是只喷火龙的发怒神情,还有他今晨那种带着温柔的眼光。
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他,可是被他牵动心思却是个不争的事实,即使在危难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他。
彬许他早就悄悄进驻她的心房,而她自己却浑然无所觉,但在即将面临难堪的时刻,她宁愿占有她的人是他,至少她会是心甘情愿的。
微微的申吟再次不自觉的自她口中逸出,靳雪苓只觉得血液之中仿佛有一把火,不断的在她的身躯内延烧。
她知道那是药的效力逐渐起了作用,她想抗拒不断窜升的欲火,然而体内却愈发的灼热之中,她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渐渐朝她欺近,一股作呕的感觉在她的胃中翻腾。
那双陌生的手放肆的抚上她艳红的脸蛋,口中不时发出婬秽的笑声。“真是个不错的小美人,你耐心等着,我马上就来疼你了。”
拔绍峰已年近半百,由于家有恒产,耽于之名众所皆知。
自从看到靳雪苓的照片后,他便被她的清新所迷惑,所以张翠英急欲拉拢他的同时,他也提出想要靳雪苓的条件。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真狠,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药,送到他眼前。
看来这年头钱能买到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对这自动送上门的肥肉,他是不吃白不吃,只见他带着婬笑,匆匆的月兑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不……不要……”靳雪苓极力的自口中发出拒绝,她努力的维持清醒,但最后仅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肥胖的身躯朝她逼近。
“别叫,这栋别墅没有别人在,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还是省下力气,而且待会儿你的‘不’就会变成‘要’,我保证定让你舒服得飞上天。”何绍峰一面说着婬词秽语,双手更是急急的抚上了她雪白的身躯。
无法抗拒的靳雪苓知道自己连一丝逃出生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屈辱的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消极的抵抗这一切的不公。
她的脑中再次浮现东方天野的面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多么渴望他能出现在她眼前。
以往的逃避、冷漠,不过是她用来掩饰自己自卑的面具,因为在他的身旁,她显得太过卑微与渺小。
对他,她是有一些心动的,可直到此刻才认清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有些悲哀?
耳边不断传来男人婬秽的笑声,靳雪苓惨然的一笑,紧闭着双眼认命的等待即将到来的悲惨。
体内不断窜起的燥热让她难受的申吟出声,她的嘤咛更激起何绍峰的兴奋,一双手也更加放肆的抚过她身躯各处。
“好,真是好货色。”他一把扯去她身上惟一的屏障,满意的审视她的好身材。
在此时完全的被催发,他没有发现在他一把扯去她的衣物时,房间的门也跟着被打开。
当何绍峰激动的整个人欲伏至靳雪苓的身上,彻底的占有她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往后扯去。
“是谁打断了老子的好事。”匍匐在地的他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抬起头来就是一阵气怒的乱骂。
“你才是真正该死的人。”愤怒像是熊熊的火焰般将东方天野整个人笼罩其中。
他转头看着无助躺在床上的靳雪苓,立刻褪下西装外套紧紧包裹住她的身躯,心疼与愤怒更是奋力的冲击他的理智,二话不说的,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何绍峰的身上,让他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
苞在东方天野身后的颜若卿被他那几近发狂的举动吓得愣住,直到何绍峰那愈发凄厉的求饶声传至她的耳中,她才回过神来,并意识到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恐怕真会闹出人命,于是连忙抬上前去。
“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你让开,他这种人死不足惜!”满腔怒火的东方天野依然不愿停手,靳雪苓那无助、悲惨的身影让他的心疼得揪了起来。
“打死他事情也不能解决,你若为了雪苓杀了他,那么雪苓岂不一生都要背负着这个十字架?更何况真正伤害雪苓的不是他,而是张翠英!”
从今天的情况看来,东方天野十分的在意雪苓,或许只有抬出雪苓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这……”颜若卿的话提醒了东方天野,他是不能也不愿让雪苓背负这个十字架。
看出东方天野恢复理智,颜若卿连忙再道:“杀了他对雪苓没有任何帮助,我看雪苓好像挺不舒服的,我们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终于,东方天野放松了紧握的拳头,决定先听从颜若卿的建议,反正要处理这个人渣有的是机会。
这个念头一开,他连忙赶至靳雪苓的床边,怜惜的将意识模糊的她抱入怀中,仔细的审视着。
“雪苓,你还好吧?”
“嗯……”微微的申吟发出,此刻任何的声音都进不了靳雪苓被媚药药力入侵的脑海。
“雪苓,雪苓……”见状,东方天野的心高高的提起,担忧的神情逐渐取代那股阴冷。
不断的轻摇着她瘫软的身躯,他企图得到她一丝的回应,但都只得到虚弱的申吟。
紧拥着靳雪苓,他转过头来,阴冷的对着地上的何绍峰咬牙问:“你们把她怎么了?”
被打得一塌糊涂的何绍峰整个人瘫在地上,仅能微微张开肿胀的双眼,惊恐的望着如撒旦似的他,虚弱的招认,“她……她……被下了‘火玫瑰’。”
“该死的!”低咒一声,东方天野抱紧了怀中滚烫的身躯,知道靳雪苓被下了这种药,霎时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这种名唤“火玫瑰”的下三滥药是一种在上流社会,甚至酒店都非常流行的媚药,常被用来驯服不驯的女人。
被下药者除了全身燥热之外,对于的会万般的渴望。
而且它并没有解药,除了男女之外,任何的药物都抒解不了被下药者的痛苦。
他知道该怎么样解除她的痛苦,但却不愿意这么做,因为他希望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是在彼此清醒,且都心甘情愿的状况下完成。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同住了三个多月,他却从来不曾碰过她的原因。
他有属于他的骄傲,强迫女人一向是他最不齿的事情,更何况他也深知雪苓对他其实还存有很重的戒心。
如果他就这么夺去她的清白,那么她会不会恨他呢?但他真的能够任由她饱尝不得抒解的痛苦吗?
见东方天野仅是抱着不断申吟的靳雪苓而不行动,颜若卿担心的上前,她不知道什么是“火玫瑰”,可是她却知道雪苓此刻痛苦难当,于是忍不住的出声说:
“她的状况很不对劲,还是赶快送她去医院。”
“等一等!”唤住了着急前行的颜若卿,东方天野听着靳雪苓难受的申吟声,终于下定了决心。“回我的别墅吧!她的情况不是医生能解决的。”
“啊?”不了解状况的颜若卿愣了愣,问:“你的别墅有医生吗?”
“她被下了媚药,除了之外,任何药物都解除不了她的痛苦。”简单的解释完后,东方天野一把抱起全身红得发烫的靳雪苓,率先往门外走去。
“天啊!”颜若卿张大口,震惊的望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才回神追随他的步伐离去。
临去前她还不忘狠狠的踢了躺在地上的何绍峰一脚,并且满意的听到他杀猪般的哀嚎。“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卑虽是这么说,不过她倒是很怀疑依东方天野的怒气,会不会让这个像猪一样的男人再有下一次为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