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沉著声,江毅轩铁青著—张脸,环视著众护院、管家和仆厮。
他那骤起的愤怒明显的比十五年前他初初踏入商场,却不慎被一个欺他年纪经的贩子给拐著签下一张对他极其不利的合同还盛。
沉管家算得上是看著他长大的长辈,对于他因为玉如意的不见踪影而大发雷霆显然有些诧异。
历尽沧桑的一双眼直勾勾的打量著江蟹轩,他心里盘算的是该修书通知远游在外的江家老爷和老夫人回来的事,嘴里仍不忘替自己的下属们解释道——“这已经近年了,府里上下都忙著,而且玉姑娘要出门时也没打声招呼,所以……”
没想到他的解释不但没有平息江毅轩的愤怒,反面让他更加生气。
想他急急忙忙的好不容易在最短时间完成该办的事,活像是个情寞初开的小子般与匆匆的赶了回来,可偏偏等等他的却是一栋空楼,这样的失落让他著实难以接受。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就算走在园子里投人看见,难道说出大门时守门的也没瞧见吗?”质问的声音更往下沉了几分,环视众人的视线也跟著锐利了起来。
其实人就算出去了也不打紧,但偏偏他和玉如意的关系不能以寻常人的角度视之。
她跟著他本来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所以他的一颗心也总是时时刻刻的吊著,生怕她那不同于寻常姑娘家的不羁会让她随时远走。
让他总是得看著、瞻著,甚至是抱著,这才能安下他的心。
因为他很清楚,她并不爱他,之所以留下来,只不过是因为他无耻的耍了一招,让她凭添了百万两的债务罢了!
“呃,这……”沈管家双手交互的搓著,很明显的,他几乎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主子的冲天怒火了。
“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玉姑娘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们也都可以滚了。”咬著牙、沉著声,江毅轩在众人的惊喘声中下达了最后通牒。
“少爷,这处罚未免太重,那玉姑娘……”沈管事试图替手下这穆奴才求情,可偏偏盛怒又焦急的江毅轩哪里听得下去。
只见他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然后不留一丝余地的说道:“给你们三个时辰的时间,在太阳下山之前我要见到她的人,或是知道她的去处,否则……”
他的话声未落,只见众仆佣已经做好准备,要在第一时间内冲出去找人,以免饭碗不保。
说实在话,江家的主子虽然在外的风评不佳,但其实只有他们这些镇日跟著主子的人才知道,他们的主子基本上是个好心肠的人,他只是不想将好心或财富外露,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还不快去!”眼见众人虽然做好了准备,却没有丝毫的行动,心急如焚的江毅轩忍不住的又是一记低吼。
“啪!”最靠近大厅门扉的那个仆佣,前脚正忙不迭的跨出门槛,后脚却又急急的煞住了身子,此举不免教后头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撞跌成了一团。
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江毅轩忍不住揉了揉泛疼的额,好让自己的气息能够平稳些。
“你们……”在努力了半晌却依然投用之后,他正想继续吼人,可没料到一位仆厮兴奋无比的大叫声已经传人他的耳际。
“回来了……回来了……玉姑娘回来了……”
“什么?!”江毅轩闻言,连忙咽下自己的吼声,手快脚快的排开众人,不顾身份的直往门口奔去。“人在哪?”
“那不是吗?”沈管事的手往前一指,可不就见一位娉婷佳人款步在亭台楼阁之间。
眸中才刚映入她的身影,江毅轩已然迫不及待的提气往前一跃,然后精准无误的落在玉如意的身前。
“你去哪儿了?”他气急败坏的劈头就问,丝毫没有注意到玉如意在乍见他时,脸上流露的真心浅笑。
对于他那粗率的质问,玉如意的柳眉忍不住一皱,那宛若昙花初开的笑容也倏地收敛。
“怎地,难不成我成了你的犯人?我不过出去了会,就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的吗?”她不甘示弱的反问,方才的好心情全被身后那群人眸中那若有似无的怨怼傍冲散了不少。
她一向是个聪明的女人,刚媚眼儿一扫,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眼前这情况铁定因为她临时兴起的不告外出,让他迁怒家里头的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被她这么一说,江毅轩这纵横商场的大男人竟忍不住手足无惜了起来。
他挥了挥手,待众人退下之后,这才示弱地说道:“我只是怕你一去不回了。”
“我还欠你十一个月的时间,我不会忘记,所以也不会不告而别。”玉如意没好气的说道。
闻言,江毅轩的腔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想他待她宛若绝世珍宝,捏在手中怕碎了,放在手心又怕飞了。
如此的小心翼翼,在她的跟中看来依然只有交易这档子心思,怎么不教人气结呢?
“你一定得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们之间只有交易吗?”他语气难免气极败坏。
“是你的举动让我有这样的联想。”玉如意没好气的说,但不可否认江毅轩如此直言他的忧惧,让她的心再次微微地悸动著。
他眸中的担忧是这么明显,他浑身所散发的在乎更是不容她的忽视,这样让人担忧、在乎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心软,甚至……甚至冲动得想许下永不离开的诺言,但却被脑海中猛然浮现的娘亲影像给阻止。
“你……”可先爱上的那一方总是弱势,江毅轩被堵得简直发起了火,但跟前这个女人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右手灵巧的一勾,猝不及防的玉如意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勾入怀中,正准备开启的艳唇就这么被吻了个正著。
她任由那漫天袭来的激情将自己淹没,向来冷情理智的她,甚至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一个个掩子邙笑的仆佣,还有绿环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显然,就连绿环也已经察觉出主子尚来察觉出的情感。
清朗的阳光放肆的穿透窗台,一丝一缕的拂上了玉如意光果的身躯。
经过了一夜的缱绻,那微微的灼热让她暗眸微张的翻著身,便却在双眸扫过江毅轩时,情不自禁的定住了自己的眸。
看著他光洁的额际,尖挺的鼻梁,回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
真是一个十足表里不一的男人呵!
这是她自昨天逛完大杂院后对他的唯一评语。
谁能想到一个上妓院都还不顾脸皮的杀价,在众人眼中是个十足十的铁公鸡,竟然会做起那等的善事。
虽然说,他给那些孤儿的是一栋年代久远的房子,但已足以让他们遮风挡雨。
虽然说,他给那些孤儿的只是府里剩下的温热菜肴和旧衣物,但这些却已经足够他们温饱。
他做的善事或许只是细微的,但比起那许多大富之家偶一为之的善举便要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他那默默且长期的为善不欲人知更教人敬佩。
清楚地知道在她的心里,他的份量逐渐的加重,相较与初时的手足无措,玉如意显然较能清楚的接受她将属于他一年的事实。
纤细的双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她还来不及察觉之时,便已经攀上了他那泛著温热的颊。
“醒了?睡得好吗?”莫名的涌起一股就连做成千金万两的生意没有的满足感,江毅轩眼明手快的握住了她急著抽回的手。
“好!”简音的一个字,玉如意回过了眼,不敢直视他跟里的浓烈情感。
太快了,这一切对她而言,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那就好,昨夜我还担心……”
生怕江毅轩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她手忙脚乱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我们该起身了。”她逃避的翻身而起,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赤果,她惊喘了一声,双颊酡红的躲回厚厚的被褥之中。
耳边传来江毅轩浑厚豪迈的笑声,让玉如意难免气结的嘟起了唇。
她那小女儿的娇态再次让江毅轩心猿意马,一双手已然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既然已经起来了,那我们就……”未竟的话语明显的彰显了他的意图,他的双手开始再次缓缓攀爬了她光果的肌肤。
眼看一场云雨又是展开,偏偏这时门外却响起此起彼落的惊惧和慌乱叫喊声。
他顿住了动作皱起眉,畅江园的仆佣一向清楚园中的规矩,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园子里喊叫。
“我出去看看!”
他立时翻身而起,才著好装便快步走了出去,就在门扉被合上的那刻,玉如意望著他的背影,竟也感到一抹没来由的心慌。
于是她手忙脚乱的更好衣,方才开门准备一探究竟,便见江毅轩被两个身著官差衣饰的人给架住,他们的身旁甚至还有大批官差涌进。”你们这是干什么?”朝著那明显是领头的官差,玉如意惊诧的问道。
“有消息来报,江毅轩勾结玉灵通阴谋叛变,甚至私底下贩卖私盐,所以在下奉命察办,并且要将他押解送刑部问他的罪。”
一脸严肃的宣读完罪状,在玉如意还在惊愕之际,那个人大手一挥,所有的官差将江毅轩团团围住,准备将人带回去交差。
“你们可有证据?”深吸了一口气,玉如意试图压下心头的慌,镇静的问道。
“有什么问提就衙门上说,我们只是奉旨办事。”
这摆明了就是诬陷,因为她怀疑他们是否知道玉灵通是谁,否则若真是要抓,也应该是抓她才对,怎么会找上了江毅轩。
悄悄的运起了气,感觉体内真气虽然还有些窒碍,可是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她暗自盘算著,以她现在的功力要救下江毅轩应不是难事。
“别冲动!”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不想牵连到她的江教轩立时喝止。
别说她是他心爱的女人,就算她是一般的仆佣,他也不愿牵连他人。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不能跟睁睁的看著你被带走。”玉如意坚定的说道,显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
“我的确是无辜的,所以我相信自己不会有事的,你的冲动或许才真正会坏事。”他一脸的严肃。
“可是,这衙门是什么地方,若是他们心存诬陷,你以为自己,不有平反的机会吗?”轻咬著唇,她一脸的犹豫。
心微微的痛著,直到他面临了这样的危难,她才察觉出自己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遗在他身上。
让她眼睁睁的看著他被捉走,而什么都不做,那她铁定会发疯。
“正面交锋不见得是最聪明的方法,凭你玉如意那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怎会不懂?”江毅轩暗示的说道,有时候钱财只要妥善的运用,是能够救人一命的。
而他相信她有那个能8力,让他堂堂正正的走出衙门。
“可是……”玉如意还是犹豫,心头那抹不好的预感正逐渐的扩大再扩大,似乎是要将她吞噬了似的。
“走吧!别啰哩啰唆,爷儿可没有时间等你们这么久。”像是见多了这样依依不舍的场面,官差不耐烦的一喝,拉了江毅轩就要走人。
“沈管事,记住,我不在宅里一切就听玉姑娘的,她的交代就等于我的交代。”江毅轩沉声嘱咐著。
“你……”玉如意深深的凝视著他,忍不住就要出手的,但他眸中的信任却教她紧握的双手松开了。
苞睁睁的望著江毅轩逐渐消失的背影,她知道即使用尽一切方法,她也会将他救出来。
“皇阿玛,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了,要你这般慌慌张张的?”自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康熙脸上有著被打扰的气怒。
“是十九妹!”
“如意!?她怎么了?”一听到事关自己的宝贝女儿,康熙脸上的怒容尽卸,取而代之的是为人父的焦急。
“是皇后,她老人家不知怎地知道了那天咱们谈话的内容,便派上给江毅轩扣了个叛国和卖私盐的大罪,将他押进了大牢里。”
虽然这个事件的他所想到逼如意回宫的计谋而合,可偏偏执行者却是如意的死对头,教他怎么不担心呢?
“胡说!”皇后她虽然为人善妒,可是向来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她压根就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迫害如意。
康熙沉吟著,不怎么相信胤溏所说的话,毕竟这几年他之所以能够容忍皇后的善妒而没将她废除,也正是因为如此。
“是真的!”跟见皇阿玛不相信他,胤溏著急的说道,人都已经被押进去七天了,这事还假得了吗?
从初初得到消息,他就想尽办法准备要去刑部一探,可谁想到,皇额娘竟然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探视。
他努力了几天无效之后,只好来求助皇阿玛,就是生怕江毅轩如果有了个万一,依如意的倔性子,如果知道这诬陷一事的始作俑者是皇后,别说她这辈子都不会认皇阿玛,恐怕她甚至会将整个朝廷视为寇仇。
如果她又真的是掌握天下大半秘辛的玉灵通,那么一但那些秘辛尽露,大清帝国亦将陷入一场极度不安的腥风血雨之中了。
“皇阿玛,这事可不是闹著玩的,先别说她认不认您,就说她另一个玉灵通的身份,这事也是大意不得啊!”
“这……”瞧著胤溏脸上的忧心不假,又说得极为认真,康熙纵使初时不信,现下也信上了七八分。“这皇后是怎么了,以她母仪天下的尊贵,真有必要去为难个孩子吗?”
他的面容一沉,那不怒面威的气势尽露,脚跟儿一旋,就要移驾坤宁宫。
“皇阿玛,您这是……”胤溏赶忙跟上去。
“朕要去问问皇后,她究竟是在做啥?”
“可是,您这一去,就表示了您对十九妹的重视,若是皇后不能理解,那岂不又将十九妹给推进了虎口。”
“她敢!”沉稳的低喝一声,他怒意横生的说道:“如果皇后真要敢动上如意一根寒毛,朕就废了她,好教她从此在冷宫栖身,凄凉的过她的后半生。”
“皇后到!”康熙的话声才刚落,太监那尖细嗓音已然在他们的耳际响起。
“啧,这还是真巧得紧,看来朕身边的人可能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了。”
想也知道这皇后来的这般巧,一定是她布在他身边的眼线给她通的风、报的讯,当下康熙的怒容更盛,这皇后显然是当得有些不耐烦了。
“皇阿玛,既然母后驾到,皇儿还是先走了吧!”胤溏还想去瞧瞧玉如意,这几天忙著救人,还没时间去看看她,只怕她这会儿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吧!我倒要她给朕好好的说说,为什么用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捉了如意的心上人。”
“皇上吉祥!”
笔后甫一进门,绣帕一甩,微微屈身福了一福,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那玲珑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老态。
“嗯!笔后来的正好,你若不来,倒还要劳烦我去坤宁宫找你呢!”
“哦,皇上找臣妾有事?”
“朕就是要问你,何故要人按了个莫须有罪名给江毅轩,让人把他打人了大牢?”
“喔,原来是这档子事,臣妾今日前来也正为了此事。”
面对康熙的怒颜,皇后倒是没有多大的惊慌,甚至可称得上是镇定万分。
她此话一出,不仅是康熙,就连胤溏也一脸的惊诧。
“你来找我,是为了此事?”
“正是!臣妾知道皇上一直为了如意格格不肯回宫的事忧心操烦,正好近日得知,她心已有所属,所以臣妾便想刚好可以利用此一机会,逼著如意进宫见皇上一面,怎想到竟然有人误解了臣妾的心意,倒让臣妾准备的惊喜成了惊吓。”
笔后说著,还有意无意有瞟了胤溏一眼,吓得他冷汗直冒,显然为了如意和皇阿玛,他已经得罪母后。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康熙有些不信,毕竟当年他会忍痛让银妃出宫,皇后的善嫉是第一原因。
“当然,皇上!”这几年她潜心向佛,早已化去了心中的善妒。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她得知皇上对如意那个女儿念念不忘之际,她就在盘算著该怎么让如意进宫认父,可一偿当年她对银妃的歉疚。
正好这个时候江毅轩出现了,所以她也正乐得拿他当颗棋子,好逼如意进宫来求她父皇,一圆皇上认女的心愿。
“那江毅轩人呢?”
“正好端端的在天牢享受著他的锦衣玉食呢!”
“咦!”在天牢里会有锦衣玉食?皇后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这江毅轩是如意公主未来的夫婿,我这个做皇额娘的人,能不好伺候著吗?我可没敢让他受上一滴滴的苦呢!”
见皇后说得这般真实不假,康熙不由得相信起了她的话,于是他视线一转,便来到了胤溏身上。
“胤搪,你去看看吧!往后我们或许还有借助他的地方,可不要亏待了他。”
“是,父皇!”胤溏一得令,立刻脚底抹油的溜了,免得到时要真成了母后的银中钉,他逍遥日子可就要被迫终止了。
“皇上,这次您可真误会臣妾了,那么多年了,难道您还不能了解吗?当初臣妾之所以会对银妃万般挑剔,全是嫉妒之心所致,而今臣妾已知悔过,希望皇上能明白臣妾的一番心意。”
“你啊!当年的性子如果有现今的一半好,咱俩之间也不至于如此水火不容了,所以……”
“所以若是如意愿意回宫来,臣妾一定会将她当成咱家的亲生女儿疼宠,这样皇上可不能再误会我喽!”
笔后顺势侵进了康熙怀里,他大掌一握也将她纤腰揽住,多年来因为银妃而失和的夫妻之情,终是得以延续。
只希望如意真能如他们所想的回到宫里,这样他便别无所求了。
应该优美的乐音却因为抚琴之人的心慌意乱面变得杂乱。
七天了!她从来不知什么是度日如年,但此刻却懂得了。
日光穿透开著的门扉,玉如意盼著、望著,但却总望不回那曾经令她气权、怒极、怨极的男人。
“主子,你还是先喝点汤,暖暖身子,补补元气,然后去歌歇吧!”望著她那苍白的脸庞,端著仍冒著热气的人参鸡汤,绿环忍不住担心的建议著。“如果围城回来了,我会立刻唤醒你的。”
“不,我睡不著!”摇了摇头,玉如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今天围城去找的那个一品大宫,已经是毅轩的最后一个希望了,若是那人再不肯帮忙,那他只怕凶多吉少。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臆瞻你这几天瘦了多少,这要是江爷能平安回来,看了不知要多心疼呢!”
“心疼……”他的心疼又怎会比得上她此时的心痛与心焦。
如果那日她不曾发现自己爱上他,那她是不是就不会体会这种心瘫,她依然会是那个视情感如草芥的玉如意,他的生命又与她何干?
可是呵!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即使心焦难耐却也无法少爱一分啊!
此刻她的脑中甚至已经出现他那深情的凝眸,只是那眸中也同时满含著对她迟迟无法爱上他的怨怼。
“主子,围城回来了!”绿环兴奋的低呼,勾回了她逐渐远刮的思绪。
“他一个人吗?”一回过神,玉如意便急急的问道。
“这……好像是他一个人……”绿环这才呐呐的说完,便见主子原就苍白的脸在转瞬闻刷得更白。
“事情办得如何了?”难掩心中独见宫围城一人的失望,强自镇定的玉如意努力地想要打起精神问出个所以然来。
爆围城摇了摇头,“听说江爷已经移住天牢,所以要见到他是更难了,那些大官小官更是一两银也不敢收,宁愿我举发他们的罪证被发配到边疆,也不愿落了脑袋。”
“主子,我瞧著这事挺不寻常,江爷不过是个寻常的商人,以他的身份只怕还人不了天牢,这事该不会是皇上他别有用心的安排?”一向少用脑筋的绿环一听宫围城的话,立时联想到主子的身世,于是大胆的臆测道。
咦?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玉如意的神色一凛,想到许久不见踪迹的九阿哥,自从她的身份曝露以来,他少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来找她,他之所以没来该不会是因为心虚吧!
看来,她得去见他一面,如果江毅轩这无妄之灾是她招来的,她更该拼了命的去将他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