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纱缓缓的步行在淡水的河堤边,脸上挂着惯有的轻愁,心中思索着二哥刚刚交给她的任务——让素来以嫉恶如仇闻名的骆君农接受‘天火’,并且视‘天火’为朋友,在必要时提供‘天火’援助。
这样的条件,紫纱一听就知道是二哥为了要她知难而退所想出来的妙计,她早就知道事情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却没有想到二哥会出了这样的怪招,她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骆君农的档案。
骆君农原为富豪之子,不料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他父母被黑道分子所杀,虽然凶手随后就被警察逮捕,可是却造就了他对黑道深恶痛绝的个性。
但他却是一个极有商业头脑的男人,因为自从他十五岁开始,便一边求学一边管理父亲的公司,让原本已经十分稳固成长的服饰公司开枝散叶,名扬海外,与‘云霓’同为国内两大服饰公司,另外其集团更包括了珠宝、香水、化妆品,甚至连近日来十分受到大众肯定的艺人经纪公司他也涉足于其中。
这样一个男人可想而知必定有着如钢似铁的意志,不容他人动摇,但是二哥却选了他做为她的任务,要让他彻底了解‘天火’,继而成为‘云霓’的助力。
任何人都知道,要改变骆君农对黑道的看法很难,何况她拿什么身分去着手这一件事呢?紫纱轻叹了一声,二哥为了阻止她们几个姊妹进人‘天火’,可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但是她又不能拒绝接受这样的任务,因为二哥早已声明,若是拒绝任务便是弃权。
“小妹、小妹……”听到熟悉的声音,紫纱抬头寻找着声音的主人,方一抬头,便看到一身火红的红绫迅速的往她这个方向奔来。
“绫姊,找我有事吗?”紫纱等红绫站定后才轻声询问着,语气不疾不徐,犹如她的个性一般。
办绫微喘下一口气,看清了紫纱的面貌后,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便开始数落道:“怎么了,又是忧愁满面,我不是告诉过你,做人要开开心心的,别动不动就心情不好,那是会短命的。”
“我没事。”紫纱轻声的说道,声音轻轻柔柔的彷佛是一道春风吹过人的心田。“我好端端的怎会心绪不佳呢!绫姊不要总是为我担心,我很好的。”
“没事、没事!我看是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你也是藏在心底……不肯告诉我们这些兄姊。”红绫小声的咕哝着。
抬头望了下天际,紫纱感受得到红绫对她的关心,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由得眼眶一热,只不过麻烦别人不是她行为处事的原则,即使亲如兄姊的他们,她的应对之道还是多有保留。
自从被乾爹收养以后,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关心备至,可是生活在这样的幸福之中,她却时时担忧自己随时会从这样的美梦中醒来,毕竟她是一个不祥之人,老天爷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紫纱轻轻摇蔽着头,想要将不该来的思绪晃出,她抑下了自己千回百转的心思,转向红绫轻柔的问道:“绫姊,你急急忙忙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喔!对哟,我有事找你。”红绫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的说道。
紫纱看着红绫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觉中竟噗哧的笑了出来。绫姊总是这个样子,外表看似精明,实则脾气火爆,但是个性却又十足的迷糊。
“好啊!你敢笑我?”红绫双手擦腰,气呼呼的说道,“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一抹忧虑瞬间窜上了紫纱的明眸,她急急忙忙的说道:“绫姊,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唉!”红绫轻叹一声,不舍的瞅着紫纱,自从这个小妹妹来到她们的这个大家庭以后,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着,生怕得罪了他们这些兄妹,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
“好妹妹,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急得这个样子呢?”红绫拉起紫纱的手,不舍的说道。
“绫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紫纱又再一次的强调着,语气里还存着一些心急,但是看得出来她已经尽量的平息了自己的恐惧,免得让红绫担心。“你别放在心上好吗?”
“好了,我都说过几百次了,我们是好姊妹,比亲姊妹还亲的姊妹,彼此之间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嘛!”这句话在白缎、蓝丝、绿绮和她的口中已经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但是不知怎的这句话就是住不进紫纱那颗顽固的小脑袋。“下次再这样小心谨慎的对我,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我知道了。”紫纱轻咬着下唇,嗫嚅的说道,“我只是……”她想改的,在这些兄姊的爱护之下,她想融人他们,真的很想要改掉这些坏习惯,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忘却……
“既然知道了,就笑一个给绫姊看看,你再这样轻蹙蛾眉的话,到时被大哥看到,我又少不了一顿骂挨。”红绫伸手抚平紫纱纠结的眉,疼爱之情表露无遗。紫纱勉强的展开笑颜,然后轻问道:“绫姊,特地到这儿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一回来就听见二哥找你过去,是不是有任务给你啊?”红绫好奇的询问着,自从那日二哥许下承诺到现在已经一个多礼拜了,一直都没有动静,好不容易听到有那么点谱了,她这才急急忙忙的想要探询真相。
“是啊!”紫纱就知道红绫想问的是这个。“二哥已经给了我一个任务。”
“是什么任务啊?”红绫听到肯定的答覆就急急忙忙的问道,“刺不刺激?好不好玩?”
“绫姊,你当我们是在玩吗?加人‘天火’是我们自小的心愿,而这个心愿不是用来玩的。”紫纱好笑的看了红绫一看。
“那你先说是什么任务,好不好玩由我自己来评断,这总成了吧!”红绫没有办法像紫纱那样认真的过生活,在她的生命里,她认为每一件事情都是游戏。
“二哥要我将那个对黑道嫉恶如仇的骆君农变成‘天火’的好朋友。”没有隐瞒,紫纱诚实的说道。
“哇!真的假的?”红绫不信的看了紫纱一眼,她从来没有料想到二哥会出这样子的怪招,这个任务虽说刺激,可是却难极了,谁不知道在台湾有个对黑道深恶痛绝的男子,而那个男人正好就是骆君农,要这个骆君农成为世俗人眼中的黑道组织‘天火’的朋友,实在是太难了!
“当然是真的。”紫纱将目光由红绫的身上转向河上,看着河水不断的汇入大海中,大自然的气势磅礴能平抚她的烦躁,但是这次却没有办法,看着她最爱的景色,一股气闷自心中延捎邙出。“我还正愁着该怎么办呢?”
办绫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又凝望着紫纱的侧面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小妹,你是真心想要加人‘天火’吗?或者是因为不想要让我们失望,所以想加人‘天火’?”
“我当然是真心想要加人‘天火’!可以跟你们一起做清道夫的工作,是我进人席家以后的惟一愿望。”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紫纱马上就回答道,她的面容闪着一抹光彩,可是没一会光彩便马上黯淡了下来。“可是看样子,我是没有希望了。”虽然在‘云霓’的工作也很愉快,可是从小看多了人生的黑暗,‘天火’就像是她人生中的一座灯塔,是她的目标。
“那好,既然真心想要加人,那么绫姊一定帮你想个办法,让你达成任务。”红绫生平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脸上有忧愁,于是她对紫纱许下了承诺,无论如何也要让紫纱达成任务。
“希望如此。”紫纱再次抬头看向天际,心中的不安自从见过二哥以后益发的强盛,彷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又彷佛是自己多心了。
一片的混乱交织出一片的心烦,向来小心翼翼维护自己心绪的紫纱也忍不住对着昏黄的夕阳长叹一声……
******
“不、不!”一阵叫唤自骆君农的口中逸出,将他自梦境中拉出,他猛然的睁开双眼,瞪视若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自刚刚梦境中的杀伐血腥里回过神来。
这一阵的骚动让躺在他身边的女子也醒了过来,她拿起床边柜上的闹钟瞄了一下时间,才转身面对骆君农。
“你怎么啦?时间还这么早就醒了。”娇嗔的语调随着一双玉手慢慢的抚上了骆君农的胸膛,并在其上眷恋不已。
他甩了甩头,然后转头看向睡眼惺忪的邵若星,一股嫌恶自心中扩散开来,心想自己昨天怎么会在这儿过夜呢?他从来不在女人住处过夜的,女人之于他就像是一种游戏,不必太认真的去玩,有得玩是很好,没有玩也没有关系。
“你到底怎么了嘛!”邵若星爱恋的盯着眼前这个财貌兼具的男人,这是第一次他上她的床,也会是将来无数次的开端,对于男人她一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即使是这个优游花丛,无数粉蝶儿想要捉住的男人亦然。
虽然外传骆君农是一个无心的人,对于女人他怜、他疼,但却从不曾付出真心,而且他在开始交往之初都会事先说出自己的游戏规则,若是遇到不想玩的女人,他也不强求,但若一开始接受规则却触犯规则的女人,他是不会留下情面的。
所以很多和他有过一段情的女人都不曾对他有过怨言,而这样一个令人爱恨交加的男子,她邵若星怎么可以放过呢?
“农,若是你有烦心的事,说出来嘛!”见骆君农一直没有答话,邵若星更是加把劲的娇声软语,一伸手更是抚上抚下的,十足十的像是一朵娇俏可人的解语花一样。“人家心疼你,别把烦恼往心里塞,好吗?”
这样的娇俏却没能将骆君农收进网里,相反的更让他看清楚了邵若星的虚伪,因为她的话里是关心备至,可是眼中的却随着她的抚触而逐渐升高。
骆君农冷笑一声,然后甩开了缠在他身上的邵若星,起身走向放置衣服的柜子前,开始着衣。
她眷恋的直盯着他伟岸的身躯瞧,一股难耐的欲人渐次上升,可是她却不敢造次,怕是有了这一次却没了下一次。
“农,你要走了啊!”邵若星也跟着下了床,来到骆君农的身后,伸出玉手环抱着他的腰身。“逃诩还没亮,怎不多留一会儿?”
他依然默不作声,只是掏出笔在支票上签着名。“这是一张两百万的支票,算是给你下半年的生活费。”
“农……”听闻他冷冷的音调,邵若星的一颗心霎时跌落谷底。“好好的,怎么突然来这一套呢?”
“你知道规则的,所以……”骆君农伸出自己手中的支票,见她不伸手去接,便摆放在刚刚放衣服的柜子上,然后不再多说什么就直接往门口走去。
“农,人家只是关心你,你不喜欢,下次我就不问了。”这时,邵若星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骆君农的手,想要阻止他的脚步。“我是真的爱你,别这样对我。”
“爱我?还不如说是爱我的钱吧!”他一针见血的说道,然后更残忍的勾起一抹冷笑,只手抬起她的俏脸。“想进我骆家大门,你还不够资格,不如好好拿着这张支票再继续寻找下一任金主,要不然扯破了脸,大家都不好看。”
“你……”对于骆君农的冷言冷语,邵若星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想她从出道到现在,哪个男人不是对她又宠又哄的,惟有他……
“一夜两百万,你的身价已经很高了,不要再奢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说罢,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被污辱过!邵若星恨恨的看着骆君农离去的方向,刚刚交加的迷蒙双眼已不复见,而眼中残存的是对他浓浓的恨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长长的指甲嵌进了邵若星柔细的掌中,汩汩而流的鲜血代表着她的憎恨。“我恨你,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污辱我。骆君农,你等着瞧,我会让你跟我一样痛不欲生的……”
*******
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潮,紫纱紧捉着手中的报纸,禁不住有些迟疑了,想要认输回家,可是想起绫姊在她出门前的叮咛,却又不由得停下脚步来。
其实若她不想这么做,大可以回家去的,但她就是这怯生生的性子,生怕绫姊真生了气,说她不识好歹,这可怎么办呢?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绫姊好意帮她想出这个方法,可是绫姊却忘了她真的有点害怕人群。
“唉!”低叹了一声,又想了想绫姊的办法,她直觉这不是个好办法,心想还是回家去吧!就算绫姊要生气,依他们几个疼她的心意,也不会有多生气。
想着想着,她便举步往对街的马路走去,想要拦计程车,不料才刚踏出脚步,便听到一声尖锐的煞车声。
她猛的抬起头一看,就看到一部车子急速的往她这边驶来,眼看就要煞不住了。出于学武的本能,她想要往后翻个身,但才翻过身便感到一股椎心的疼痛自脚踝传来,硬是让地爬不起身。
“Shit!”骆君农诅咒着,心想昨晚才甩掉了一个蜘蛛精,而今天早上又差点撞上了人,他最近是在走什么霉运啊?骂归骂,他还是赶忙开了车门,想探视坐在地上的小姐,口中忍不住的朝着地咕哝着,“小姐,现在是红灯,你就算不想活了也不要拉着别人下水啊!”
紫纱刚刚任由自己的思绪奔腾着,却没有发现到灯号已变,猛然的踏出了脚步,才险些被疾驶的车子给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紫纱不好意思的直道着歉,边说还边想要起身,但是才这么一动,那股椎心的刺痛又传了过来,她抚了抚脚踝,强忍着疼痛站起来,然后又朝着骆君农说道:“真的是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我没事了,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
天啊!这个女人可真厉害,短短几句话里面竟然有四个对不起、抱歉,他从来没有碰过这么有礼的女人。骆君农摇了摇头,现在的女人不都是盛气凌人,根本不懂得对不起这三个字怎么说的吗?怎么这个女人不但低着头,还就这么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抱歉的,这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
“你还好吧?”看她强忍着疼痛、低着头,那种小媳妇的样子,令骆君农勉强的收住了自己的不耐烦,关心的询问道,“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
“医院?!”一听到这两个字,紫纱猛的抬起头来,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真的没事,不需要去医院。”
水灵灵的大眼、瓜子般的俏脸、两片细长的柳叶眉间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忧愁,再衬上黑瀑般的长发,美!真是太美了!懊一个出尘清灵的女孩,就连他这个纵情花丛的男人,也忍不住心里的那一股悸动。
靶受到一股炙人的眼光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打量着,紫纱不禁又低下头。“先生,若是没事,我得走了,而你也别在这儿挡了别人的路,好吗?”
卑一说完,她便迅速的想到迈开脚步离去,但是才跨了出去就因为脚踝上的疼痛而跟跄了一下。
“小心点!”骆君农急急的上前扶住她的身体。“看看你,还说没事,连走都走不好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我还得赶着去应徵工作呢!”真是天不从人愿,本来想回家的,哪知道才踏出去便被车给撞了,她这才想着,不如就顺着绫姊的计画,去应徵那个工作吧!
“瞧你都快要站不稳了,还是先去医院吧!免得伤口恶化了就不好了。”连骆君农都要讶异自己的耐心和关心了,他向来对这种走路不长眼睛的人没个好脸色,更何况她耽误他的还是公司里最重要的一个会议。
“先生,我真的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她一开口又是一句道歉,然后才温柔的拒绝道:“但是我真的没事,还是请你先离开吧!免得阻碍了别人的交通。”
“这……”他犹豫的看着自己车后头有些阻塞的车阵,然后再看看她一脸的坚持,只好点点头。在临走之时,他自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紫纱。“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的伤有问题.你可以随时和我联络。”
“没问题。”紫纱接过他的名片,没有细看就收入了随身的皮包。“今天真是抱歉,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小姐……”他不舍的又再唤了一声,心中升起一种想要了解她的渴望。“请问芳名是?”
紫纱回头轻轻一笑,轻声说道:“若是有缘再见,下次我一定告诉你。”
“可是……”骆君农不甘心的犹豫着,毕竟这是第一个能让他在第一眼就入了眼的女子,实在不舍得就此让她离去。
“好了,别再问了,我若再不去应徵那个工作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不用去应徵了。”她说完,还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报纸。
骆君农被她手中的报纸给吸引了,看到报纸上的那个大红框框圈着的不就是他的公司所刊登的徵才广告吗?原来她要去自己的公司,一种喜悦自他的心中漾开。“好吧……那么我只好祈祷我们还有缘再见了。”而且就是在等一会就会再见了,你等着吧!他在心里想着。
“若是有缘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名字。”紫纱一说完,便留下轻笑,一跛一跛的离开了。
骆君农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自震天便响的喇叭声中惊醒,快步走上车去,摇头失笑的说道:“我这是干什么?这么眷恋不舍可不是我骆君农该有的行为呢!”
*******
车潮随着骆君农的离去而变得更顺畅,这时在街角上有两个俊美异常的男于站立着。
“二哥,你看看骆君农这个男人一脸若有所思的直盯着紫纱瞧,这种男人可靠吗?”一早就被二哥拉来看好戏的天雨,一脸的担忧的说道。
天云笑着摇摇头。“紫纱的模样生得太好了,再加上她怯生生的模样,不要说是骆君农,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她迷惑的。”
“可是,骆君农那男人在花丛堆里,名气可大得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推羊入虎口的嫌疑?”虽然二哥极有把握,可是天雨还是禁不住的担心着。
天云盯着紫纱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意有所指的问道:“这些年来,紫纱在我们家过得可好?”
天雨不吭声的想了一会儿,“吃得虽好、穿得虽暖,可就是太客气了,不像其他几个女孩儿,会偶尔对我们撒撒娇,我总感觉她的生活举止有点儿太过小心了些。”
“没错!紫纱小时候的事情,我们都或多或少清楚,所以我们都疼爱她多一些,希望她能快乐一点。可是自小在那种环境下生长,看人脸色多了难免就会小心些,无法真正放下心融入我们。”天云点了点头,然后说出自己的意见。“而我这么做是希望能找一个会疼爱她的人,让她的心有归属,能拥有一个自己真正的家。”
“但是,骆君农他的花名……”天雨还是不放心,骆君农在台湾虽然有个正义之士的美名,可在花丛堆里也是一只非常勤劳的蜜蜂,向来视女人为无物,以紫纱的性子能够制得住吗?
“骆君农会这么花心是因为他在寻觅,寻不到一株好花,自然是停不下来。”天云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就像是大哥,几年来还不是同骆君农一个样,可是这一年来,为了那个小不点,你觉得大哥的改变如何?”紫纱是他的妹妹,他自然不会希望紫纱在感情上受到伤害,而骆君农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可以用骆君农的激情敲开紫纱总是上了锁的心房,更何况他深信骆君农是一个有能力保护紫纱的男子。
天雨想想天风这一年来的样子,像是真的为那不知在何地的小不点给收了心,心知二哥的看法没错,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姑且不论他的花心,可是他厌恶黑道,更不可能接受和‘天火’有关的女人啊?”天雨再一次说出自己的另外一个担忧,想起紫纱的逆来顺受,他真的不希望她再吃苦了。
“看你平时聪颖得紧,怎的现在却胡涂了起来。”天云敲了敲天雨的头,一脸似笑非笑的直望着他说道:“你说说我们‘天火’”的宗旨是什么?”
“铲除黑道中所有的败类!”
“那我们的头头是谁?”天云再问。
“国家警政署长的好朋友,也就是我们的乾爹。”
“那你觉得以骆君农的个性,他厌恶的会是我们这种黑道的清道夫吗?”
“可是……”天雨反驳不出话来,但是略一深思,还是觉得不妥。“但骆君农完全不知情啊!”
“那就是紫纱的事情了,她从来不曾替自己争取饼什么东西,这次我们也只能在旁边敲敲边鼓,其他的事情得她自己来做,如此她才能真的打开自己的心扉。”
“二哥,你真是老谋深算啊!”天雨由衷的称赞着,心里还暗地提醒着自己小心些,免得哪一天着了这只狐狸的道。
“好说、好说!”天云洋洋洒洒的笑声在天空中散了开来。
“二哥,话说回来,我们跟是不跟啊?”
“不跟了,知道他们有了接触就好了。”天云举步迈向自己的车子,准备回到‘天火’办些事情。
“紫纱一向怕面对人群,这一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天雨还是放不下心来,想起紫纱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他就生怕她被人给欺负了。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潇洒的说完,天云就拉着天雨上了车。“我们总不能一辈子护着她,不让她出来试试吧!”
“也对!”被二哥一说,天雨也不再坚持什么的乖乖上了车,只能请老天保佑,这次紫纱真的能获得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