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有个令人头大的女儿,真的令人头大大!她不但个性懒散,还是条社会的米虫,长到二十七岁,仍是一副游侠的模样,到处去鼓吹人家像她这样不事生产,当只钱鼠,好把父母的钱财榨光光──不过前题是,家里得有点钱才行。
说到钱不是问题,向艳霓是个富家女,认识的有钱人自然不少,个个都是纨□子弟、企业家第二代、第三代,早已不懂努力为何物,只懂享乐。
她修完农艺学系,回头再修商学位,如今两个学位都拿到了,她又开始考虑要修工业、音乐、外语等其他学位;反正科系那么多,够她混到羽化登仙了!
总之,她就是想混、想玩,想任你玩四年变成任你玩一辈子!”辈子就这么打混模鱼,连婚都不想结,什么负担跟烦恼都不会有。
现在,她只要烦恼如何让生活不无聊就好。
这天夜里,向艳霓又像往常一样沉迷于网路游戏,刚应酬回家的向家夫妇经过她的房门,看见她的灯还亮着,于是没敲门就进来。
结果果然看到女儿蓬头垢面的坐在电脑桌前玩游戏!她的电脑桌旁还摆了一个泡面纸杯及一瓶碳酸饮料,想必是由于天色已晚,印佣没能为她准备吃的。
向艳霓常常这样玩通宵,甚至超过二十四小时,然后再睡上一整天,生活作息不正常,迟早把身体弄坏!
向家夫妇望之摇头,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们的女儿就算没什么成就,但也该有点谋生技能啊!如果两老生意失败,至少她还能靠自己活下去。
生活本来就是个变数,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未雨绸缪是中国人应有的美德。
“艳霓,宝贝女儿,你是不是该出去找个工作做了。”向母刚开始还有点耐心。
“干么找工作?我读书不好吗?多少父母巴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读书,将来才会有前途。”艳霓头也不回的回答。
对于父母不敲门就进来她闺房的举动,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反正她又没什么好藏的,所以也从不锁门。
向母再道:“但你读书是为了逃避工作啊!如果你不想工作,至少也该找张长期饭票给我们看看。你再这么下去,年纪大了谁来照顾你?”
“我的长期饭票不就是你们喽!难道你们想弃养可爱的女儿我?”艳霓以一根手指指着娇女敕的脸颊,回头给两老一个甜美的微笑。说可爱她是沾不上边啦,可论美丽,她是一点都不输人;艳丽的她此时虽然没有特意打扮,但笑容还是挺迷人的。
“我们的命再怎么长,也不会长过你吧!等你年老了、生病了,谁会帮你?”向父一直严肃的看着女儿,这时仍由向母发言。
“到时候再说嘛!烂船也有三斤钉,你们会留点渣渣给我养老吧!”艳霓厚着脸皮说。
“艳霓!你真是……”向父拿她没办法,真不知该如何说她。
“艳霓,如果你你再这样不懂事,妈可要生气了。”向母对她板起面孔来。
“家里又不缺我赚钱,我也不像别的千金小姐那么爱乱花钱;我这么好养,你们应该觉得欣慰才是。有不少子女可是会欠下一债让父母还耶!”艳霓回头继续打电玩,嘴里说着似是而非的言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向母叹口气,无奈的看看身旁的老公。
向父看女儿根本不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仍皮皮的继续打她的电动,隐忍多时的怒气渐渐沸腾起来。
“艳霓,不许你再这么胡闹下去了!你明天给我去找工作做,不然就等着我安排你相亲吧!”向父不容置疑的口气,表明他这次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我都不要啦!要不然我报考教育学系,一毕业就有工作等着,这样好不好?”艳霓巴结的道。先修幼稚园,再修小学、中学,接下来修硕士、博士学分,这样又可以混个好几年了。
她心想教职是公家头路,轻松又稳定,老了还有退休金领,这下就什么保障都有了?父母应该不会反对吧!
“你又想诓我!上次你也说读农艺学系难找工作,所以要再读商,结果呢?毕业后你又说学商的人太多,不想和穷人家抢饭碗。上上个礼拜你说要考音乐系,但是没有底子,资格不符;上个礼拜你说要读日语系,前两天又跟我说因为日语太多人学,将来又要落得跟商学系一样的结果,要改读俄语系。
“总之你就是在混!读那种超冷门的科系,然后又来跟我说找不到工作;读了热门科系,又说竞争太激烈。不是做爸的养不起你,但人生要更有目的,你什么都不做就像你的电脑一样,敲一下才动一下,跟个摆饰有什么不同?”
“哎哟!爸!”艳霓退出游戏,关掉电脑,“这种大道理我听多了,但我力不从心,我是千金小姐命嘛!当初你们也没有好好计画栽培我,只知道赚钱,现在我只能当个半调子千金小姐,除了花家里的、用家里的,什么忙也帮不上喽!”
向家的生意有大哥跟双亲照顾,她这个爱打混的大小姐要是去公司,肯定只有打混的份,什么也学不到,甚至可能帮倒忙;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敢指望她去公司帮忙。
“你还敢说自己是千金小姐!人家的千金小姐是知书达礼,不会做事也懂交际手腕,至少名声好,公子哥们追着不放。你呢?成天泡网咖、上PUB、在家打电动,除了鬼混什么都不会,就算要帮你相亲都不知道有谁敢要你!”
“这不就结了,我找不到工作,又没人敢娶我,到头来还是要爸妈你们多多照顾喽!”艳霓毫不汗颜,双手一摊,说得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你休想我再继续姑息你了!”个月内你不给我找到工作,我就算这张老脸保不住也要将你推销出去!从今天起,你除了每天五佰块的零用钱,所有的信用卡我都会帮你取消,看你要不要想办法挣钱花用!”
“爸!打个商量嘛!可不可以给一仟块?”大难临头,艳霓仍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再罗唆就只剩一佰块公车钱!”向母也来帮腔。她很高兴老公终于拿出点魄力,不再一味的宠溺女儿。
向家两老从很早以前就没空陪儿女,老是以金钱来补偿亲情,想不到教育出来的一双儿女却是南辕北辙──长子积极进取,如今已完成学业进公司帮忙,女儿却异常懒散,人生以玩乐为目的!
总之,艳霓是该受点教训了,不该老以为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爸妈真过份!她就要变成被压榨的劳工了,他们竟然还有心情为她物色对象。
榜!她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啊?养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这也要计较?
他们一定是偏心!因为哥哥比较听话,也比较有贡献,所以什么好处都给他占尽了,既不用找工作,也不用相亲。
呜!差别待遇,真想找人报复一下!
如果是在网路世界里,她就可以扮男人,她要把所有阻挡她的事物都杀得片甲不留!在模拟游戏里,她甚至可以不断结婚又离婚,恶意抛弃伴侣,让他们搞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开罪了她,然后在留言版上用力的“讦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罪魁祸首。
唉!堡作没找着,又获知下个礼拜要和路人甲相亲,心情真是他妈的烂透了!
身上只剩一佰块及几个零钱,坐计程车应该够用,但是她口很乾,应该把钱留着买珍珠女乃茶及小零嘴解馋……
唉!没钱真辛苦!找个有钱的朋友出来敲一笔吧!
要找有钱又有闲的朋友,首当其冲就是大流氓鹰眼的老婆白思灵喽!白思灵这个人心地善良又好说话,因为一直生活在无亲无故的阴影下,如果叫她养她一辈子,以两人的交情,说不定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不过没理由让个外人养她,自己的父母却置身事外呀!说不定两老知道后会羞愤到把她送去乡下,买块地叫她种田去,再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说到底,肚皮要顾,脸皮更胜一切吧!爸妈不就是觉得女儿没成就丢他们的脸,所以才硬逼她出来找工作的。
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难道她真的得去相亲,做那种跟不上潮流的事?
说实在的,不是她找不到工作,而是当她找比较高层的管理职位,人家嫌她没经验,如果她找低层的助理工作,人家又问她拥有两个学位干么要应徵这种小堡作?
ㄘㄟ/,难道要她隐瞒学历去做劳动工作?
当然,是有几个工作通知她第二次面试,甚至去上班,但她一想到应徵的主管全是些色迷迷的男人,做的又是花瓶的工作,忍不住就想打哆嗦,一点上班的兴趣也没有。
再者,不管她找到什么工作,以她这种懒散的个性,不用几天一定呼天抢地的向爸妈喊救命!相信爸妈不会忍心看女儿消瘦无助的样子吧!
所以,虽然期限快到了,她仍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夏天的脚步近了,她才应徵了一项工作就浑身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再去应徵下一个工作。还是回家睡个午觉吧!
走到计程车招呼站,公车刚好先到,那就坐公车好了,省下一笔钱,明天可以吃块起司蛋糕。
正当她往公车站牌走去时,一个莽莽撞撞的男子跑过来,两人一时争着相让,就这么左躲右闪起来。
“你不要动!”男人大手往艳霓的肩膀一扣,硬是定住她。
艳霓定睛一看,发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他有着充满英气的眼睛、弯而翘的睫毛、挺而略长的鼻粱,还有酷毙了的双唇!简直像英雄电影里走出来的万人迷!唉她脑子无端一阵混沌,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要是平常的她,可能一个飞天巴掌就过去了,谁叫他敢胡乱抓着她。
“很好。”男子道了声好,立刻从她旁边窜了过去,行动之急躁,甚至把他右肩的背包往她身上擦撞了一下。
“对不起!”男子无心的道了声,便又急急忙忙的往招呼站走去。急什么?计程车又还没来,显然这班公车不是他要搭的。正待往前移动,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东西,艳霓转头一看,发现地上有卷录影带,于是弯身捡了起来。
上面没有封面什么标题都没有,只标了日期。
贬不会是那个美男子掉的?
不管他了,说不定只是卷影带而已,公车可是不等人的,若拿去还他就来不及搭公车了……
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艳霓竟然踌躇了起来。
要是从前的她,一定会选择不理睬,连捡都懒得捡,省得麻烦。不过看在对方长得那么赏心悦目的份上,她还是鸡婆一次好了,大不了改搭计程车。
艳霓再度转身往招呼站望去,这才发现那名美男子不在那儿。
难道坐车走了?不可能啊!没看见车子经过,一定是走到别的地方去了,动作可真快!
四下张望了下,艳霓果然看见那名男子快速的往一栋金融大楼走去。
这下追是不追?她可没说自己鸡婆到要气喘吁吁的去还东西,这有违她的本性,再说东西要是别人掉的,她不就糗大了?
不过她不记得刚才路上有东西,所以东西有九成九是他掉的。
唔,公车走了,计程车又还没来,她一个难得鸡婆的大美人站在马路边,皱眉看着手中的意外……
真是反常了!她在等什么?等那个美男子回头找吗?
正当她在为自己奇怪的举止头昏脑胀时,一辆BMW的超重型机车远远驶来,引擎噗噗作响,大剌剌的停在她面前。
骑士掀开安全帽的护目镜,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讽刺的道:“唷!大小姐,一个人?要搭便车吗?不怕死就上来。”原来是大流氓鹰眼,虽然当了大公司的老板,态度一样傲慢,像个流氓头子。
“你嘛有诚意一点,为什么不开公司车出来?我为了找工作穿得那么正式,哪能坐你的摩托车?存心亏我?”艳霓用没拿东西的那只手插着腰,不满的指控着。
她这套鹅黄色长裙套装是新买的,黑色滚边让她显得贵气,一看就是个千金小姐样,不适合坐摩托车,更不适合做基层工作,难怪应徵她的主管个个想把她当成花瓶来摆。
“你在找工作?被踢出家门啦?没听思灵提起耶!”鹰眼幸灾乐祸的道。
“你真是坏心,我现在月复背受敌,快意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你还贼贼的偷笑!”艳霓很不淑女的抬腿踢了他摩托车的轮胎一脚。
鹰眼说了声,“再见!”催动引擎,就要离开。他才不受她的鸟气咧!她又不是他老婆。
“等等!惫不到下班时间,你骑着车要去哪?”艳霓叫住他。
“回家。”
“思灵在家吗?”
“她大著肚子能跑到哪儿去?当然在家啦!”
“那我搭你的便车!”艳霓当下决定。碰上个美男子跟个气死人的流氓,她睡午觉的心情都没了,瞌睡虫全部跑光光。
“没多余的安全帽。”鹰眼这下却想拒绝了。
“我穿裙子都不怕死了,安全帽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不过被警察捉到你可要付罚款哦!我现在是落魄户,没多余的钱缴罚款。”艳霓也没放弃。
所以,两人就这么一路斗嘴到了鹰眼的窝。
一进屋,艳霓立刻对白思灵投诉──
“你老公有病!他有杀人倾向!我穿着裙子坐他的摩托车,他非但不慢慢骑,还飙到一百四,简直是要我的命!你看看我的头发!”她指着一头下车后故意不整理的乱发对白思灵抱怨。幸好她没有上发胶也没有烫鬈鬈头,否则这下说不定要弄到明天才能将打结的头发梳开。
白思灵看了眼随后进门的老公。
鹰眼一脸酷样,瞟了艳霓的头发一眼,才道:“是她自己要搭便车的。”他恶意的挑挑眉。
“是你自己先说要让我搭便车的。”艳霓下唇一噘,吹开一撮遮住眼睛的头发。
“那是客套话。”
“你也懂得客套话吗?”
“好了,别吵了,别教坏我三个儿子。”白思灵抚了抚肚皮,让艳霓先坐好,才和颜悦色的道:“我去拿梳子帮你梳行了吧?”
“你不必对她那么好,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千金小姐还以为我是她的司机呢!她老是要我走这里、走那里!哦!风好大,慢一点!哦!懊刺激,再快点!警察快追上了!”鹰眼白了艳霓一眼,“啐!善变的女人!”
白思灵不理老公的抱怨,进房去拿了把梳子出来,慢慢的为艳霓梳开头发。
艳霓得意的看着鹰眼,因为温柔的思灵还是对她最好。她再看了眼白思灵的肚皮,疑惑的问:“思灵,你的肚子大得好快哦!贬不会提早生啊?”
“三胞胎嘛,当然大得快喽!可以提早生我也希望提早生,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连走路睡觉都不得安宁。”白思灵梳着艳霓的秀发,满脸困扰。想当初她不断希望能怀孕,但也不是这么个怀法呀!一次中三元,一次有三个Baby压她,一次有三个Baby竹踢她,呜!她承受的是别人三倍的辛苦呐!
“那你一个人在家不是很危险?万一提早生,或是出个什么状况……”
“呸呸呸!童言无忌!”鹰眼立刻打断艳霓的胡言乱语,“你自己才状况百出咧!”
“喂!鹰眼,你回来干么?有什么东西要拿,拿了就该回公司去了。”艳霓才不怕他,还要他办完事就快快滚蛋。
“谁说我回来拿东西?我回来抱老婆的,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破坏我们夫妻培养感情。”
“原来你也是担心思灵的安危啊!”艳霓了然的点点头。这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思灵大著肚子,鹰眼又担心她单独在家,不如……
她喜孜孜的道:“思灵,我当你的伴妇吧!反正你需要个伴,我需要个工作,这样我们双方都交代得过去,鹰眼也不需要老是丢下工作回来看你了。”
“你想得美哟!我就是喜欢跷班回家抱老婆,你干么跑来抢我的饭碗?”鹰眼孩子气的偎近白思灵,硬是抱着她的大肚子投诉。
随即他明白三个人都会同意这么做,因为思灵单独在家,危险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思灵坚持孕妇又不是病人,为了本身及胎儿的健康,她常常外出逛街或散步,虽然每次都会找人陪,但找谁陪也是伤脑筋的问题,谁随时有空陪她呢?
让艳霓当伴妇,是个不错的选择。
伴妇该做些什么工作呢?从来都无所事事的艳霓哪知道,她只是搬进鹰眼的房子,住进客房,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自在而已。
白思灵因为胎儿的压力总是睡不好,所以很早就起床了,顺便熬了清粥小菜款待两个大孩子。
中午,两人外出逛街顺便吃饭,坐在露天咖啡座上,艳霓突然看见昨天那位美男子。
他正和另一位比他更加柔美的男子在一起,阳光不是很强,但照在他们身上却特别亮,形成一种天然美景,好像连他们呼吸的空气都是不凡的,闪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光耀。
这种不凡的“景色”摆在面前,当然不断有人上前打扰──有路人偷拍照,大胆一点的甚至上前要求合拍、要电话、要地址;服务生每五分钟加一次水,帮忙赶走黏人的“苍蝇”,顺便问东问西,服务的比五星级饭店还周到,而且每次出现的人都不同,想必是大家轮流上,以示公平。
两位美男子浑然不觉四周赞叹及倾慕的眼光,只是自顾自的谈论事情,像一般人一样喝茶吃东西,大概也习以为常了。
艳霓实在盯着对方看太久了,久到白思灵发现她的不对劲。
“艳霓?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她不解的问。
“看那桌的美男子。我们坐在这儿半小时,目前已经有十个路人、六个服务生上前骚扰,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成为下一个。”艳霓咬着吸管,眼睛的视线仍没有拉回来。
白思灵好奇的回过头去看,刚好和那名略胜一筹的柔美男子视线相撞,那男子不在意的调开视线,好像不认识她的样子,白思灵倒是认出他来。
再回头看看艳霓,她还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于是白思灵起身拉开椅子,“端起你的饮料及餐盘,我们过去吧!”
“啥?不要啦!我又不是花疑!”艳霓不依。她喜欢看帅哥,更喜欢看美女;但也仅止于纯欣赏而已,从来没想过进一步交往认识。如果要问她为什么对这对美男子特别感兴趣,大概是拜昨天那段小插曲所赐吧!况且她又没有带她捡到的录影带,能用什么藉口攀谈?要是给人撵回来多没面子。
白思灵看出她的顾虑,笑着道:“你放心,方臣功这个人很好说话,看在鹰眼的面子上,他不会拒绝我们的。”
“原来是认识的,那你不早说。”艳霓立刻起身,端盘子的姿势比服务生还优雅。
来到目的地,那柔美男子起先认不出白思灵,但看在她大著肚子的份上,还是请她们坐下。
方臣功认不出她,这是意料中的事,因为他有社交障碍,总是记不住别人的长相,直到白思灵提起鹰眼,他才恍然大悟。
“白思灵,鹰眼的小避家婆,我想起来了。”方臣功眼睛一亮,表情愉悦的笑着,随即待她们像熟人一样热络。
相反的,白思灵认人的能力一等一,这全归功于她是个造型师,什么细节都难逃她的法眼。
“这位帅哥呢?”她相信艳霓感兴趣的不是帅得一场褒涂的方臣功,而是这位沉稳中带着神秘气质的男子;事实上,他让她想到老公过去的死对头──警察。
“我是范云天,目前和小宝是同事。”范云天礼貌的回应。
“原来是方臣功的同事,我还以为你是位警察。”白思灵微微点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出了错,她的眼光很少出错的。
另一方面,范云天颇为吃惊,因为她猜得一点也没错,他的确在警界服务,不过不是警察,而是检察官。
“白思灵,你了不起,”范云天朝她竖起大拇指,“我确实跟警界有些渊源。”
白思灵有些羞赧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看看艳霓。
“我是向艳霓!”坐在范云天旁边的艳霓见机立刻主动自我介绍,并向他伸出右手。她喜欢自己有存在感,当然要有点行动。
范云天毫不迟疑的伸出手与她交握。早在两位美人过来搭讪前,他就发现这个靓妞偷窥他很久了。奇怪?她很面善,他一定见过她,而且就在最近,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昨天捡到一卷录影带,我想应该是你的。”
“录影带?”这么巧?他掉了卷录影带,而她捡到了卷录影带?
“是啊,就在公车站附近,我们两个在争道,记得吗?”艳霓比手划脚了一番,怕他一时想不起来。
“原来是你!”范云天兴奋的怪叫一声,接着小心的问:“那内容,你……看了吗?”
“看了。”艳霓谎称,表情怪怪的说:“内容还满有趣的。”
听到这里,范云天与方臣功两人的表情同时僵住,慢慢的,一抹红晕爬上两人的脖子及脸颊。
看吧!出现这种表情,果然是影带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