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上次试装挑逗他的机会,惟双真的满遗憾的,不过,她有她应变的方法——偷他的袖扣。
要当小偷真的很容易,她只要趁着职务之便,在他身上东模模、西模模,想要什么东西都嘛能得手,这种方法实在有点卑劣,不过为了私下见他,她只好做点偷鸡模狗的事喽!
跑到他上班的金控大楼,经过一层层通报,好不容易站在他办公室的大门前了,这时,她突然心生胆怯。
万一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相情愿,他根本没对她动过心怎么办?可是他明明说过会考虑的呀!
只是这个男人的意志还真坚定,喜欢她又不碰她,不跟她眉目传情,死守着一个没什么了不起的承诺,就是不越雷池一步。她到底要怎样挑逗他,他才肯低头认错,干脆退了和彭雅均的婚约呢?
边想边敲门,等正彦一声“进来”后,她已经在心中沙盘推演过各种突发状况!
打开门,正彦坐在他的大椅子上,脸上没有表情,手上没有工作,只是严阵以待。他分明是太紧张她,什么事都做不下去。
惟双直接走到他的面前站定,伸出两只握紧的拳头朝下,问道:“哪一只?”
正彦看了看她,再看看她柔滑的玉手,轻轻点了她的右手手背一下,静候结果。
“猜错了。”她一笑,先打开右手,再打开左手,一只红宝石袖扣即刻现形。
不过她没还给他,反而拉过他的左手,除下他袖口上的白金袖扣,换上她手上的红宝石袖扣。这个动作做得非常缓慢,让她的指尖可以轻轻划过他的手心,感觉他手在她的轻触下产生一阵震动——这下还抓不到你?
饼了好一会儿,她仍没放开他的手,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产生的火花仿-灿烂的烟花,劈哩咱啦在耳边响个不停。
又过了一会儿,正彦王动缩回手,问道:“还有事吗?”
知道她要来访,心跳漏跳了好几拍,本以为她会做些比较大胆的行迳向他示爱,结果只是这样?用她的指尖搔得他心痒痒的?
“不请我喝杯茶吗?”她说。
“茶?”他有些模不着头绪。
“外面三十几度耶!我冒着大太阳过来,至少要请我喝杯茶。”
“呃,可以。”正彦拨了内线吩咐秘书泡茶后,反问惟双,“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喝咖啡?”
“我今天喝茶,看起来比较有气质。”她笑答。
“谁说你没气质了?”
“没有啊!只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大部份的男人都喜欢气质美人,以证明自己很有品味。”
“无聊。”正彦虽斥之无稽,但心里头却开始发热。因为她仍然没放弃他,她还是那个热情得让人无法招架的曲惟双。
“正彦,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厚脸皮,老是缠着你,一点女性的矜持都没有?”她幽幽的问。
“不是。”他没有顺着她的话打击她,反而很坚决的否定掉。没办法,面对她,他就是狠不下那个心,上次那样冰冷的对她,他回去后自责了好久。
“哦。”
惟双没再说什么,等秘书奉上茶水后,她只是喝着茶,默默的看着他,看得他心慌意也乱,一页公文一审再审,最后还忘了签名。
叭完茶,说声掰掰,惟双走了,留下满脸错愕的正彦,以为她对他的兴趣不过尔尔,像颗小猫咪手中逗弄的毛线球而已。
可是第二天,她又来了,这次她带着那只昨天才亲手拆下的白金袖钮,像昨天那样为他换上,像昨天那样点了杯茶,默默喝着,喝完说掰掰。
第三天,惟双带着第二天拆下的蓝宝石袖钮登门,这次正彦还特别留意她有没有模走换下的袖扣,发现没有后,心中有些失望。
想不到第四天,她还是登门造访了,这次带着他签合约专用的名家笔。
这女贼!不但偷走他的心,还不断从他身边偷走一些价值不菲的随身用品,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到底还要玩多久?最惨的是,他竟然是那只待宰的老鼠而不是猫,真是太扯了!
周末,不必进办公室,正彦待在自己的豪华公寓里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时母亲来访,他懒洋洋的起身应门,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想着惟双,不觉有些内疚。
他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但他没那么做,是何居心?难道是想瞒着雅均和母亲跟她暗通款曲?
“正彦,我带来几张酒单,你看要用台产酒还是洋酒好。”姜母的声音唤回正彦的心神。她悲喜交加地等着当婆婆,虽然明知雅均的情况不乐观,但看见她能嫁给自己的儿子,有个照应,心里仍是高兴的。
“这种事不是应该由我的婚礼企画去办吗?”他狐疑的问。
“呵,不忙一点,不像在办喜事嘛!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爸又死得早,不办热闹点不行。”姜母笑容。
“我看是有酒商向你推销吧!”姜家的喜事,目前只有一些比较亲近的人知道,不过不管多亲,有机会捞一笔当然不会放过,比如承包酒席等各项业务,总有回扣可拿的。
“正彦,你好像不怎么开心,是不是不喜欢我拿这种小事来烦你?”知子莫若母,姜母看得出儿子在烦心,他每次一遇上困扰,眉心就有些发黑,好像在酝酿某种风暴似的。
“没有。”他回避道,不希望母亲知道他为别的女人烦心,反问:“雅均最近好吗?我几天没见到她了。”
“我看她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你们两个怎么搞的?是不是后悔了?不要搞得好像我在逼你们结婚一样。”虽然她曾力劝了好几回,但马儿不喝水,你又如何教它低头呢?
“我不知道雅均后侮了没有,我这方面是还没。她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按时去医院检查?打电话给她,老是讲没几句就挂断了。”
姜母跟雅均的母亲都是出身平凡的女人,后来姜家发达了,姜母没有因此就忘了昔日好友,两人仍然是情同姊妹的手帕交。
彭雅均原本在仓储公司有个行政工作,但因为身体有病,一个月前办完交接,已经辞了,现在她和姜母住在一起,说好听点是以防发生什么突发状况,说难听点,简直是在等死。
“她最近也没忙什么呀!除了去试婚纱,整天待在家里,有问才有答,快要像你一样闷了。”她不禁叹了声。
“我那不叫闷,叫做稳重,不知道多少女人为我着迷呢!”正彦和母亲开起玩笑来了。父亲在他二十岁那年就去世了,母子俩相依为命,一向无话不谈,姜母更是常常拿听到的冷笑话来增广他的见闻。
“稳重你的头啦!教鸟儿说那种话的男人叫稳重吗?”姜母娇叱道。
“你说的是哪一句?”
“就是那句“肥婆走开”呀!结果那个肥婆非但没走开,连你的喜儿都学不会说那句话,有够失败。”
五年前,当时正彦还和母亲住在一起,对门的肥婆老是跑来串门子,实在很讨厌。那肥婆有个年方十八的漂亮女儿,硬是想塞给他这个金控公司总裁当老婆,结果这个漂亮女儿非但对他跟他的钱没兴趣,最后还跟个穷小子私奔了。
老天垂怜!他最讨厌摆阔装门面,满嘴女儿经的肥婆了,不过那个女儿倒是满有个性的,竟然选择跟穷小子私奔。
绑来肥婆不再上门,并且羞于见人的搬了家,他的耳根子也终于得以清静。
“妈,你也不弱啊!你特地去买了变声器,每次一看到肥婆来按门铃,就大声的嚷着肥婆走开,然后赖给喜儿。”想起这一段,正彦不觉笑了。
“有这回事吗?”姜母佯装不知的回想着。
“我的喜儿还因此被肥婆瞪,结果得了忧郁症,每个星期都要看一次心理医生。”
“胡说八道,动物哪需要看心理医生,全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年轻人在赶时髦。”
“不跟你说了,免得我的喜儿听见了更忧郁。”
“嗯,不如我打电话叫雅均出来吃个饭,她那个样子实在令人担心。”
“也好。”雅均的情况似乎不太好,简直跟刚获知自己得了血癌时没两样,他这个当未婚夫的,有必要适时表示关心。
中午,正彦原本就跟某商场友人有约,所以只好和母亲及彭雅均提前前往同一个餐厅用餐,希望有足够的时间把雅均的心结解开来。
稍后,正彦终于突破她的心防,听她娓娓道出心事——
“正彦、伯母,如果你们的生命剩不到半年,你们会想做些什么?”
“也许我会想去旅行吧!”姜母似真似假的说,“或许做些自己平常不敢做的事,比如去高空弹跳啦,或是冲浪这类疯狂的举动。”
“你怕高,而且也不会冲浪。”正彦怪异的看着母亲。
“我可以学啊!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还怕死吗?”姜母不置可否,觉得自己年纪虽然大了,但尚有学习能力。
“那你呢?正彦。”彭雅均再问。
“我?一时间也想下出来,不过我肯定会先安顿好我妈,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我想学服装设计。”
“学服装设计?你的本科不是学美工的吗?为什么不去画画呢?”姜母心想,也许所剩不多的生命可以带给雅均更多启示。
“其实我当初只是抱着混文凭的想法,根本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学美工,可是当我看见惟双那双巧手设计出一幅幅精采的杰作,缝制出一套套美丽的衣服时,我好想像她一样,好希望能在这世上留下一点东西。”彭雅均激动得几乎哽咽。
“惟双?”听到这个名字,正彦不觉拢紧眉心。
“惟双是谁?”姜母疑惑的问。
“惟双是替我设计礼服的设计师,她鼓励我不要那么悲观,还有时间学些东西。”
“与其在家里胡思乱想,学点东西的确比较能让你分心。”正彦赞同的说。
“没错。”姜母也附和。
彭雅均听了开心得像个孩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既然你们都赞成,那么明天开始,我每逃诩会到惟双那里报到。”
“惟双?可是,你不想向更有名的大师学习吗?你知道我有办法帮你安排。”他不解的问。
“惟双很好,”彭雅均笑着直点头,“惟双她很有才气,而且肯教我。我不想学到最后,只是大师身后的跟班,什么都没学到。”
“那么就去吧!”姜母替儿子做总结。
“下定决心了?”惟双笑问。
“恩。”彭雅均点头如捣蒜。
“很好,又不是世界末日,还有机会翻盘。”惟双真心的道,虽然安慰的成分居多。
“我会比一般人更努力学习。”
“那倒不必,太勉强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到时正彦胞来怪我,我不就罪大恶极了。”她可不想背这个罪名。
“那我们可以马上开始吗?”彭雅均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么急?你都不用准备订婚的事吗?”惟双忍不住调侃她。
“反正有婚礼企画,我除了保持健康,什么事都不用管。如果有什么需要做决定的,叫他拿到店里给我选择就好了。”也许是因为不是自己真正期待的婚礼,报复的也没那么强烈了,这阵子开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这怎么可以!除了健康,你还要美得像朵花才行。哪,为了不让你太累,我们每天上午开课,下午去逛街买东西做SPA,晚上呢,就训练厚脸皮好了!”
早中晚都排满了,还说不想让人家太累,惟双的逻辑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但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一向精力充沛惯了,所以排起活动来一点也不含糊,不过,她会尽量将每种活动的时间减半就是了。
“为什么要训练厚脸皮?”彭雅均问。
“我们这一行再怎么说也是服务业,需要名气、需要人气,所以少不了推荐自己,甚至要夸大自己。”惟双看见外面远远走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又道:“就像现在走进来的那位帅哥,如果他是很怪僻的服装大师,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你要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去看你的作品呢?”
彭雅均一回头,刚好看见高大帅气的男人推门而入,且劈头就道:“嗨!贱人,我又来了。”
“来得好,死贱人。现在开始,你是个目中无人的服装大师。”惟双唇角一勾,丢给彭雅均一本杂志,“雅均,今天的课程变动一下,开始吧!”
“啊?”彭雅均一脸迷惑的来回看着两人。
“推荐自己,别忘不。”
彭雅均的训练课程进行中,可正彦这边的搅和也不能中断。只是这一次,惟双的策略改为短兵相接,毕竟他忙她也忙啊!
星期一,早上六点,惟双身着夸张的歌舞女郎秀服,手提小型CD音响,完全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大摇大摆的来到他住的豪华社区,告诉警卫她是正彦的Momingcall,然后赠予他甜甜一笑,等候通知。
对于大美人的甜笑,色迷迷的警卫又如何能拒绝呢?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服务到家。
正彦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说有位曲惟双小姐找他,也不管现在几点,适不适合见客,毫无防备就允许了她的来访。
而当惟双敲开他的门,看见他身上的穿着时,一朵邪笑缓缓在她脸上漾开。
“黑色丝质睡衣,闷骚!”她笑评。
闻言,他睡眼惺忪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再看向她,只见她已经放下手提CD音响,摆出一个架式。
“你这是……”
音乐响起,惟双二话不说的在他门口大跳康康舞——反正这层楼只住他一户人家,不怕便宜了别人。跳完后她将腕花丢给他,没给他清醒反应的机会,立刻闪人。
必到工作室,她打了通电话跟他说早安。
“我今天的表现给几分?”惟双将电话夹在耳边,边月兑衣服边讲电话。想起他的呆样,不觉咧嘴笑个不停。
正彦脑子里跳动的仍是方才她热舞翻腾、香汗淋漓的画面,听到——的声音,忍不住傻傻的问:“你在做什么?”
“月兑衣服呀!想看吗?”惟双直爽的告知。
他无声的申吟一声,为自己的笨问题尝到苦果——这种有关男性晨起的生理问题,就不用多做说明了。
“你怎么会有我的地址?”他问。
“我偷看你秘书的行事例,你不会惩罚她吧?你刚才看过一场最香艳、最刺激、最上乘的歌舞表演耶!”她将衣服挂好,然后倒了盆冷水。
“我听到水声。”他眯了眯眼睛,无法停止对她的幻想。
“是啊,我全身黏黏的,不用水擦一下不行。想知道我现在在擦哪里吗?”她坏坏的问。
“擦哪里?”听到声音,正彦才惊觉自己竟然真的问了!虽然吓了一跳,但有种偷做坏事的快感。
“我现在擦我的脖子……”她压低声音,用无比性感的声音诱惑着,“我的脖子很敏感,不把汗水擦掉会发痒的……”这样挑逗他,看他全身发不发痒。
“你的脖子很美。”他想像她全身赤果,手拿毛巾擦拭她柔美的颈子的模样,忍不住加入这场游戏。
“我开始擦我浑圆的胸部,你知道我是三十二C吗?保证坚挺,Q度十足。湿毛巾有点冰,恩……啊!懊害羞……”再搞下去就有点电话的味道了,这种尺度会不会over?
“你的乳晕是什么颜色?”相对于惟双,正彦反而是那个比较无法自拔的人。
“是咖啡牛女乃的颜色,想吸一口吗?”胸口有点酥麻,说着说着,害她真的感染了点情色的味道。
“让我加点蜂蜜,好多好多蜂蜜……”贪恋甜味的他,不禁大口吸着气。
“停!”惟双突然喊停,告诉他,“下次继续。”然后收了线。
男女关系是互相的,一次不能给太多甜头,放长线钓大鱼嘛,在他没有更多表示前,这样就够了。
可是另一头就苦了,正彦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舍不得放弃对惟双的幻想,又无法得到满足。
那个可怕的魔女,她让他尝到什么叫真正的欲求不满!
星期二,又是早上六点,惟双穿着水果女郎的衣服,丰胸、俏臀,上面装饰的全是真正的水果。她扎着两条麻花辫,提着一个藤篮再次登门造访。
这次跳的是逗趣的槟榔姊妹花舞蹈,只是有槟榔的字眼,全部改成了水果而已。
跳完,她将水果全部装进藤篮送给他,再附赠个飞吻,照例二话不说的闪人。
必到工作室,惟双再次打电话给他,两人再次玩起点到为止的电话,这次她用嘴巴把他扒光了,进度超前。
许久后,正彦再次瘫在他的长沙发上,下月复不断燃烧的那股欲火,仍然叫他痛不欲生。
星期三,正彦开始期待惟双今天会以什么面目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她没来,且连通电话都没有,本想打电话给她,又觉得这么做等于默认了彼此的关系,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他知道这招叫欲擒故纵,但还是为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星期四,惟双又来了,这次她扮演的是荷兰的卖牛女乃女孩,不过她唱的是卖花女孩的童谣,非常天真可爱。
正彦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清醒得快,没等她表演完,便一把握住她的皓腕,粗声粗气的问:“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眼下有了阴影,全是拜她所赐。
“去和雅均谈,她不像你以为的那么脆弱。”惟双回道。
再过两天就是订婚期了,这时候要他跟雅均谈什么呢?惹到这个魔女,他保准短命好几年。
不过她要他谈,他只好谈,也许,这出烂戏码真的可以找到更好的脚本。
然而,想找雅均好好谈一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他身为金控公司总裁,一整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而雅均现在整天跟着惟双混,同样难得抽出时间,所以,他只有趁着晚上到惟双的店里接人时顺便说了。
晚上十点,正彦带着彭雅均就近找家西雅图连锁咖啡厅,想不到一坐下来,就发现里头有个不受欢迎的人物——彭雅均的前男友梅良生。
这下什么都不用谈了。
这个梅良生明明是有娘生的,偏偏娘跟儿一样没良心,听说人家活不久了,马上翻脸不认人,往日的浓情蜜意简直像狗屎一样,转眼给他抛在脑后。
若是以前的彭雅均,大概只会默默看他几眼,然后哀怨的走开吧!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是惟双的入门弟子,目标就是成为跟惟双一样大胆又热情的女人,所以,她要主动出击!
“良生,好久不见,怎么没看见你的未婚妻?为了朋友冷落她可不好哦!”她丰采迷人的笑着。虽然她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但她温柔婉约,犹如邻家女孩般的清新可爱,看久了也很迷人。
梅良生本来跟一位男性友人在闲谈,看见她,只是一阵淡漠,好像打算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怎么这么生疏啊?不如我跟你介绍我的未婚夫吧!”彭雅均得意的向正彦招招手,“正彦,过来一下!”
正彦原本是背对着他们,听到她的呼唤,这才转身走向他们。
“他不是……”梅良生的友人忍不住惊呼,原来他也是洋信金控的一员,当然认得他们的最高领导阶层。
“总裁!”梅良生大喝一声,直接立正站好。
正彦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开始嘀咕——这个杂碎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本来他还有机会替雅均想别的办法报复他的,但现在,他只得硬着头皮举行那场按仇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