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帮主!不好了……”
风起云涌的巡逻弟子江华倏然冲进帮内,没想到其他五个头儿也在,他连忙又道:“副帮主、右护卫、左——”
“甭了,等你喊完逃诩黑了。有事吗?”傅御喝止了他点名高唱的动作。
“中国杂志社的办公室被日皇手底下的巡官查获,已将印刷机器全押走了!”江华急急道来。
上回右护卫方溯才命他们赶紧查出中国杂志社的藏身处,好暗中予以保护,想不到日军却已先下手了!
上海市所有人民的精神支柱“中国杂志”在一夕间被毁,看来他是罪过深重了,但愿右护卫别怪他办事不力才好。
他抬眼一瞟,就瞧见方溯冷著脸没有反应,倒是执法者十二少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露、双拳紧握、浑身发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呢?”傅御冷冷地问。
“啊?”
“我问你还留守在那里的人呢?”他目露凶光,脑海中不断搜寻可能出卖他的嫌疑者。但杂志社里的几个人全是他的心月复……
“里头的人也被抓了——”
他没心情听完,倏然拔腿欲奔出去,却被夏侯秦关喊住。“风流,你上哪儿?”
暗御顿住步子却未语。
“现在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去唱戏?”夏侯秦关还不放过他。
“副帮主,别误会他,他这个中国杂志社的创刊人兼大老板不去瞧瞧,怎说得过去?”变色龙方溯隐隐一笑,这句话足以破坏傅御的“无动于衷”。
其他人只是一脸茫然和惊愕,傅御就是名扬上海滩的精神杂志的大老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暗御深吸口气,缓缓侧过身,弯起俊魅笑眼,“我还在想,这事能瞒你变色龙到几时呢。”
“好说好说。如果你多留片刻,将会得到更多你要的答案。”方溯的目光转向浦卫云。
“你的意思是——”
就在这僵凝的时刻,浦卫云的手下叶刚已然进门。浦卫云立刻命令道:“把你调查到的真相说出来。”
“是。经过我监控的结果,昨晚十二少离开傅宅没多久后,海希蓝也跟著离开,手里还拿著一个黑色资料夹,回到海明逃阢藏的地方。然后……”
“说!”傅御闷著声说。
“紧接著海明天就出门了。我派另一位弟兄跟著,才知道他联络上日本皇军去了位于淤霞道的‘中国杂志社’印刷所,毁了里面的一切。”
“妈的!你就不会出手救人吗?竟眼睁睁看著他们被抓!”傅御猝不及防地一个反剪手,将叶刚夹制在身下!
这些人什么时候变蠢了?帮里的守则明文规定不得见死不救、不得隔岸观火!
“别迁怒他,是我要恶魔教他暂时别插手的。”方溯倒是气定神闲。
“什么?”傅御狠狠地瞥视,惯有的和煦笑脸已不复见。
“本来就是。她既是你担保安全的人,是不是该由你这个下保证书的笨蛋去处置?至于中国杂志社的几个人当然也得让你去救,好让你认清‘她”的真面目。”方溯解释道。
他一直对海希蓝存有戒慎之心,偏偏傅御这小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老是为她说项。如今他就是要下猛药刺激他,希望傅御别外表长得像女人,就连心地也成了妇人之仁。
不过话说回来,当他得知这小子竟是万众瞩目的“中国杂志社”的幕后老板时,确实是暗吃了一惊。
这爱财守财的家伙之所以要开辟那么多财源,不惜花时间与那些姨太贵妇、高官日阀耗,都是为了需要挹注大量资金的杂志社。
真是难为他了。
暗御猛地放下叶刚,眸光冷沁。“好,我捅的楼子,我去收拾。”
“风流!”戈潇喊住他。“别意气用事,事实得用心去剖析。”
他微颔首,大步定出去。
“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溯拧眉,戈潇明明话中有话。
“方溯,傅御是被爱情冲昏头没错,但你呢?你是不是被自信搅混了该有的冷静?”
瓣潇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登时让方溯愣住了。他看向戈潇面无表情的脸庞,对他赫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捉模的谜样感觉。
☆☆☆
“小埃,真有你的!老爹看见你拿给他的东西,得意得不得了!”
阿飞仍不知海希蓝是女儿身,还是拿她当兄弟看。这会儿他又将一只胳臂横在她肩上,动作粗犷随意。
倒是海希蓝有些不自在,她不停地动一动肩、摇一摇身,就是甩不开他搁在她肩头的那只手臂。偏偏她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苦衷”,只好尽量忍著了。
“喂,你怎么了?瞧你从刚才就不停地动来动去,身上长跳蚤还是虱子啊?”阿飞皱著粗眉看著有点不一样的小埃。
“你才长虱子、跳蚤哩!不要碰我啦!”
她甩开他的长臂,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可以随他搂抱,但现在不同了,她的身子只有“他”可以……
蚌地一抹嫣红掠上双腮,她娇羞地低头沉思,心底想的净是傅御。
昨夜老爹看见那份资料后笑得好开心,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得意的笑容。能见他这般,她也沾染上那份愉悦。
不过之后他就出门至今未归,是去哪儿呢?
“你到底怎么了?”阿飞被他这突然的改变弄得一头雾水。
“呃,没什么。”她随意问道:“现在几点了?”
阿飞从怀里掏出从旧货摊低价买来的怀表,“快五点半了。”
“什么?只剩一个钟头了!”六点半傅御要来接她上餐厅呀!
“你说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下回见面再说。”海希蓝摆了摆手,刚要走却被阿飞猛地一拉,撞上了他的胸。“哦——你怎么那么粗鲁啊!撞到我的鼻子了啦!懊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那么虚弱,才拉你一把就撞成这样。”阿飞一脸无奈,帮她揉了揉红透的鼻子,“好了,别哭了。你怎么搞的,突然变得那么爱哭,一个男人哭个什么劲儿?”
“我才不是——”算了,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没事了啦!下次再去找你聊天……”
又一次挥挥手,她转身直奔傅宅。阿飞只是耸耸肩,虽觉得小埃今天有些反常,也懒得追究。
在傅宅二楼的窗口,有个人影站在那儿。
他表情沉晦,口中徐徐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眼,却无法迷蒙他恨意满满的心。
唉进门的海希蓝见屋内尚无任何灯光,以为傅御还没回来。
她暗自松了口气,走进房里小心翼翼地从纸盒内拿出傅御为她精心挑选的小礼服,不知她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眼看时间不多了,她赶紧进浴室洗个澡,还轻洒了些傅御买给她的香水,上了些胭脂口红,再穿上那件小礼服。
看著镜中反映出的纤影,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就是自己!
明眸灵动、娉婷袅娜、粉雕玉琢……虽说不上是艳冠群芳,但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美的自己。她更诧异的是,这件礼服太合身了,不仅将她细致的腰身表现出来,更衬托出她傲人的胸形,虽不暴露,却百分之百展露出她的柔美与纤细。
他是怎么把她的尺寸拿捏得这么恰当呢?
难道他模模碰碰就能有那么准确的估计?可见他模过不少女人,才能累积出那么好的本事。
想到这儿,她心头不禁又感到一丝酸味……
突然,她听见屋外有走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再看看自己,她突然裹足不前了。不知当他看见她这身打扮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赞美还是好笑?
踌躇了一会儿,正好时钟敲了六点半的声响,她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间。
打开房门,客厅竟是漆暗一片,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整个空间只余自帘缝照进的残霞光影。
暗御呢?她忽觉心惊胆跳!
梭巡片刻,海希蓝终于在窗边看见他背光的身影,不禁咧嘴笑了。“你怎么不出声呢?吓死我了。”
她走向他,打算将窗帘拉开。
“别过来!”他冷声说,一股森冷的寒气开始弥漫。
埃希蓝停住脚步,凝望著他。“怎么了?是不是为杂志社的事烦恼?有什么苦水可往我这儿倒,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我可替你分忧。”
“你果然知道杂志社的事。”他阴惊的眼锁住她。
“什么?”
“还在假装无知吗?省省吧!”他勾起唇,却不见笑纹。
四周空气陡变得诡异,海希蓝猜测该不会是自己闯祸了吧!“你是不是怪我偷看了你的东西?可是我是因为关心——”
“住口!你胆子倒不小,出卖了我,居然还敢回来。你是想穿这套衣服诱惑我,好挖出我更多的底细吗?”他狎肆的目光扫过她高耸的胸部。
“御……”她被他的冷冽吓呆了。
“别喊得那么亲热,那只会让我觉得矫情。”他轻缓的低语仿似毒鞭,抽得她都无法呼吸了。
暗御狠狠的瞪著她,恨她竟然违背了他对她的信任,让他成为被众人取笑的废物!包恨她利用他毁了他的事业,害了他的伙伴!
方溯说得对,他是被爱情冲昏头了,才会被这种口蜜月复剑的女人所耍。瞧她那无辜的委屈样,当真拥有一流的演技,看来他这个“红庆戏院”的台柱该滚下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更不懂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另一个身分;我只是把你真实的一面告诉老爹……”她翦翦双瞳闪著泪雾,无法忍受他的误解。
暗御狭长的眼进出一道铄光,“你这个走狗当得还真彻底!老爹不过是个幌子,幕后真正训练你的另有其人吧?”
“训练?”她表情一片茫然,被他骤变的性情所骇。
“说!是日本、英国、还是法国人训练你的?”
他倏然站起,一步步逼近她,漆黑若子夜的双眸如网般紧紧攫住她脸上惊慌的表情。
“不要这样,你……你误会我了。”她抖著声说,双手因不知该放在何处而紧握,十指深深嵌入手掌心。
“吓到了?你这个女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直到傅御走到她面前,她才发觉他已换下常穿的白色长褂,身著剪裁合身的棕色皮衣,腰际尚有一把配枪,不仅将他身上的傲气衬托得更强烈、狂野,也令她产生一种恍似夺魂使者的错觉。
“你要出门?”她轻声问,生怕触怒他。
“没错。本来是要出去找人生死决斗,临时想起我和某人有约,所以就暂时留下了。”他漂亮的长睫缓缓煽动,轻柔的语调令人抖瑟。
埃希蓝倒抽口气,“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会?我想餐厅就甭去了,咱们就在这‘御咸居’里约个小贬吧!反正我已将门窗全关了,想叫、想吼、想打也没人知道。”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拧笑睨著她瞬间血色全无的惨白容颜,“别哭丧著脸,穿得如此诱人,何不笑一个?”
“不要……你别吓我……”面对他突然激射的眸光,她当真傻了!
“我要你笑!”他抿唇冷笑,一双锐眸挑战性地盯著她。
她打著颤,小子诙出苦笑,浑身恍似通过高压电流般战栗不休。
“说!为什么要出卖我?”傅御问得痛心。
懊死的,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把所有怨气全出在她身上?他该一枪毙了她,或是拿刀子抵在她颈上逼她说出杂志社同仁的下落,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
“我没有出卖你……”她直摇头,已处于思绪纷乱的状态。
“你答应过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何要让我失望?想不到我对你的信任换来的竟是‘社毁人空’!”
“社毁人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闭嘴!你还狡辩?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才会被你所骗!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杂志社的地点泄漏出去,害死了我多少同伴?”他哑著声说道,字字心痛。
杂志社毁了可以重来,但那些朋友的性命呢?海明天最好别动他们,否则他傅御第一个不放过他!
“不,不可能!我除了告诉老爹外,没对任何人说过——”阵阵屈辱笼罩住她,眼泪已在眼眶里威胁著要泛滥。
“是吗?”他以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冰冷地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不知道你老爹就是泄密的人。他其实不是你心目中的正义之士,只不过是想藉你的手将真正的正义帮会‘风起云涌’消灭而已。事实上他是只彻头彻尾的走狗!”
“不——你骗我!你骗我……”她不愿相信,喉头发出悲切的哀鸣。
老爹是她的父亲,她怎能相信他会如傅御所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
他敛去狂态,俊冷的面容复添三分邪谵。他挑起她的下颔,凑近她颤抖的唇,“还是你本就是他计画中的一个子儿,接近我后又天真的向我坦白,全都是奸计的一部分?”
“不是的,不是……”她紧闭著眼。
“狡辩!”他一掌抓住她的右方凝乳,无情地扯弄著她挺立的顶峰,狂乱地吻啄她的嘴、她的粉颈,原有的冷静已濒临崩溃!
“你弄疼我了!”她用力推开他奔到门边,企图夺门而逃,然而大门却上了锁,任她怎么用力也扭不开!
“打算回去讨救兵,还是去向刚刚送你回来的小情人求助?”他眼眉斜扬,勾情的黑瞳点燃肆掠之火。
“你不要过来!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她蹲在地上,全身不断战栗。
他霍然拉起她,灼灼黑眼凝住她,“我变是因为我受了伤害!是你——是你狠狠伤害了我!”
“御……我……”
“你滚吧!”他赫然用力将门撞开,“去,回去告诉海明天我不会放过他,叫他把自己的脑袋保管好,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脑袋就飞了。还有我奉劝你,孝顺固然很好,但助纣为虐便是天地不容。关于你的欺骗我会引以为戒,谢谢你让我得到一次惨痛的教训!”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埃希蓝突然冲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身体,陷入百口莫辩的恐慌中。“给我时间,我回去问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这种恶事,我会想办法替他赎罪。”
“你打算怎么赎罪?用身体吗?”他伸手抚模她的脸和下巴,原本冷淡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煽情。
她顿觉胃好痛,难过的翻搅著……
“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伤我?”她泪眼婆娑,但仍不放开他。
暗御闭上眼,隐隐一笑,“你这是干嘛?戏已落幕,别再演了。”
“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她一慌,不顾一切的献上自己的吻。
她的吻毫无章法地扫遍他的脸,像猫儿一般,舌忝吮得他又湿又黏,引发他体内高张的欲火,在他体内嚣张的奔窜!
“你当真赶不走?”他深喘口气,用力拉开她,瞪著她沾满泪痕的小脸。
“我要证明我对你的爱,证明我没有背叛你!”她一字一泪,就怕他不信任她。
“你……你这丫头,要我怎么对你才好?”他使劲掐住她的肩,她却硬忍住,不敢喊疼。
“我要你相信我,好吗?”海希蓝整个人定住不动,因为他的答案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听见她的问句,他赫然放手,语意又回复调笑。“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你赶紧离开这儿,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别再替日本人做事。”
“老爹是为日本人做事?我怎么不知道……”海希蓝痛苦地抱头申吟。
“够了,别再装模作样!你快滚离我的视线。”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
“我不能不管杂志社同志的性命。”
他才将门开启,海希蓝立即将它掩上。“不,我不让你去!”
“你——”
“我不让你去,那太危险了!”她怎能让他去送死?
“你不是一心计画想让我死吗?我去了不正合你们心意?”傅御的目中掠过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黯影。
“我没有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想为你的老爹求情了?很抱歉,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他嘴角拉起一丝冷笑,欲推开她走人。
“不要——”她横起双臂挡住他,泪水淌落不停。
“你当真要对我要弄这种‘投怀送抱’的手段来保住你老头的命?”他回她一个玩世不恭的嗳昧笑容。
埃希蓝紧揪著心,她不仅想保住老爹,更想保住他啊!“如果可以,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角,“你真傻,被他利用又被他欺瞒真实性别二十年,到现在还傻得自愿为他付出一切……既然你要这么做,我就成全你!”
他霍然抓住她的手腕拉近自己,顺手拉下她背后的暗链。不一会儿,她身上的小礼服便滑下地面,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身子……
暗御悍然剥开她的贴身内衣,张嘴吞嚼她弹月兑出来的,完全瓦解她脆弱的挣扎。
“御……”她的呼吸已然紊乱。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他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火烫的舌洗涤过她每一寸肌肤,给予她阵阵狂喜,使她频频颤抖。
“呃——”海希蓝无法反应了,他焚热的眼神炽烫了她全身……
他的黑眸紧眯,粗哑的笑声在她耳畔轻扬,“好好享受吧!就当是咱们俩的最后一次。”
儿女私情已羁绊他太多,他不能再与走狗之女牵扯不清。
“最后一次?”她浑身一震。
“自古正邪不两立,你顾念海明天,我也不会再要你了。”他炙热的双手流连在她圆润的乳丘上,撩逗不去。
“你……不要我了?”
埃希蓝听出了他语意中的决绝,却无法抗拒自己身体传来的愉悦感受。好不容易,她推开他想问个明白,无奈他又霍然衔住她粉女敕的蓓蕾,狂肆舌忝吮,撩勾她火热的需求,堵住她欲出口的话。
“别想太多,让你我再疯狂地做一次爱。”他笑得深沉。
“御……”海希蓝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地看著他。
他却瞬间封住她的菱口,狂野地掠索著他要的甜津,舌头灵巧的在她口中放肆蠕动,每一个吐息都夹带著撩人的火焰。他并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当扣子一颗接著一颗被解开,露出健实壮硕的胸膛时,她的心也跟著急速跳动。
“把腿张开。”傅御攫住她一方柔软,滚烫的手指诡谲地玩弄著她的丰盈,直到她吐呐出快慰轻叹。
“嗯……”她唇微启,已迷乱在他邪恶的挑勾中。
他嘴角噙著放浪笑意,勾睇著她殷红的双腮、半合的星眸,以及那浅喘起伏的诱人酥胸……
她深叹口气,已不再疼痛,只有那接连而来的刺激得她下月复紧缩、抽搐。
他呼吸变得浓浊、浅促,在最后一声低吼中,他以极快的节奏掳获了她的灵魂、身子与整颗心……
斑潮后,她半启红唇,虚软道:“我……我不要和你分手。”
“由不得你。”
他倏翻起身,躲开她那张惹人爱怜的凄楚小脸。“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听他摆布了,他不是个好父亲。”
“我……”她抽噎著,泪如雨落下。
“我言尽于此。定时别忘了替我把门带上。”他迅速穿好衣物,不再看她那脆弱的容颜,翩然步出了御咸居。
埃希蓝脸色瞬间惨白,心底满满地烙上绝望。
转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让她沉晦的心霍然开朗起来。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