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到底怎么样了?”金嬷嬷眼看大人就坐在床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贾小姐,明知他心急,可他却什么也不说,就只好由她来问了。
“得过了今晚才可以确定状况,她遭受剧烈撞击,五脏六腑已有受损迹象。”大夫叹口气,摇摇头说:“今晚极可能会有后遗症产生,我怕她……”
“怎么样?”金嬷嬷追问。
“只怕……没救了,恕小的只能做到这些。”说完,大夫便打算退下。
就当他走到门口,却听见邑破军的声音——
“医好她。”
“什么?大人!”大夫顿住脚步。
“无论如何,我要你医好她。”邑破军半眯起眸,紧握拳头。
“可是大人,我已经尽力了,这要靠她的造化。”大夫惊愕不已,赶紧解释。
“无论用多昂贵的药材,就是要将她救活。”他受不了了,愤而站起身,将大夫挤到角落,利目瞪视著他,“听懂吗?我不准她死。”
“大人,别这样,大夫已经为贾小姐扎了针,该做的他都做了。”金嬷嬷也红了眼眶,赶紧拉开两人。
“真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他抿紧唇,慢慢放开大夫。
“大人,小的明天一早就来看她,会带最好的药过来,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定得撑过今晚。”大夫恭敬地说。
“大夫,你先请回吧,我送你。”金嬷嬷摇摇头,便与大夫一块离开了房间。
邑破军就呆坐在床边,看著眼前这个宛如正在甜睡的小女人,突然他发现向来无情无绪的心底竟拉扯著一根无形的线,它……像是牵挂和忧心。
以往,他除了忧心如何将一场仗打赢,牵挂同袍出生入死的危险外,其他他一无所感,当真是个连感觉都没有的人。没想到如今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个不知打哪个时空冒出来的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偷偷的、尝试性的,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跟著紧闭上眼,在心底说道:没事,你一定没事,今晚无论如何你可要熬过去。
夜渐渐的深了,金嬷嬷几次过来请大人去用膳和休息都被拒绝,他只是沉默不语地坐在贾心莹身畔,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为此,金嬷嬷也不再打扰,安静地退了出去。
当深夜来临,贾心莹的身体忽冷又忽热,偶尔发抖、偶尔盗汗,从没照顾过人的邑破军却不想假手他人,他亲自为她拭汗,为她换下湿透的衣裳,因为他早已拿她当自己的妻子看待了。
褪下外衫,他瞧见那淡粉的抹胸压根包不住她饱满、呼之欲出的酥胸,深深的、柔女敕的肤质,无不扰乱他的呼吸。强自镇定地拿起一条干巾,轻轻为她擦拭著身子上隐现的薄肮……那股女人香气毫不掩藏地扑进他鼻间,扰乱了他好多年不曾动过的欲念。
跋紧帮她罩上外衫,邑破军这才发现自己的气息有多不匀了。
再将视线调向她的小脸,模模她的额,发现高烧已退,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看外头的天色,应该已经三更天了,再熬过两个时辰,她的危机便可解除。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更不敢掉以轻心,直见天色转亮,他才彻底放松紧绷的身躯。
“大人,大夫来了。”
原来金嬷嬷也一夜不得轻松,天微亮就赶往大夫家将他给请了来。
当大夫一进房间瞧了贾心莹的状况,立刻扯开笑意,“太好了,已经没事了,她终于熬过去了,接下来就只要将身子调理好便成。”
“请大夫赶紧开药吧。”金嬷嬷也笑了出来。
“是。”
当大夫开完药后,金嬷嬷便亲自随他回药铺抓药,这时候贾心莹已渐渐转醒,却全身疼痛不已。
“我……我怎么了?”她瞪大眼看著一脸疲累的邑破军,突然想起木头滚落的一幕,又发现自己连动也不敢动,忍不住哽咽著嗓音问:“我……我是不是瘫痪了?”
“瘫痪?”他眉一拧,“你是指瘫了的意思?”
“对,我是不是瘫了?成了废人?”她著急地问。
“你没事,只要再静养一些时候,便会慢慢复元。”说著,他又发现她的衣裳湿了,“昨晚你烧了又退、退了又烧,身子一定很虚。”
“真是这样吗?”她笑了,“没有瘫痪就好,我可不希望还没嫁给你就成了废人。”
“你!”邑破军突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热烈的光影。
“我说过,如果你让我爱上,我会答应嫁给你。”她轻咬下唇,笑得腼腆,“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你了。”说著,贾心莹又抬起小脸,举手模著他脸上满是疲累的线条,“我看得出来,你一夜没睡。”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这么肆无忌惮的模著他,“这没什么。”
贾心莹笑了,“你害羞?”
“我……”邑破军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跟著说道:“你衣服湿透,该换衣了。”
“什么?”这下换她愣住。
“我帮你换衣裳。”他又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裳,熟稔的为她解开衣襟,这动作却让贾心莹吃惊得瞪大眼。
“别……我可以自己月兑。”她抬手按住他,但是怎么也使不出力解开襟扣。
“还是我来吧。”邑破军想面不改色的为她褪衣、穿衣,但现在的她已不是刚才那个毫无反应的女人,他为她敞开衣衫时,她的呼吸竟无法控制的急促了起来,雪白的胸脯跟著她的喘息瞬伏瞬起的诱惑著他的目光,扶起她,他为她褪下外衫,也因为这个动作让她整个胸乳贴紧他的胸膛,贾心莹瞪大眼,脸热,心也跟著泛热。
没想到他却一下子将干净的外衣为她套上,又俐落地为她上结入扣,这才让她平躺下来。
在贾心莹放心的同时,也不禁大胆地观察著他的表情,这才发现古代男人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般狂肆孟浪又霸道。
“你……流汗了。”她偷笑。
“既然你醒了,那就没事了,我去看看金嬷嬷药煎得如何了。”像是要逃避她的目光,他一说完就退出房间,却不知背后贾心莹的目光更多了份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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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调养,贾心莹虽然还不能轻松走动,但已可在邑破军的陪伴下到外头散步。
邑破军知道她的喜好,经常陪她来到枫林看看那橘红灿烂的美景。
晨曦薄雾中,曙烟如梦,枫影为衬,巧做胭脂色。美人依傍而立,犹似一株梨花,有时含苞待放般清纯、有时红艳欲烧般美丽,让他看了都忘了眨眼。
“好希望可以快点好起来,重拾这些工具,将木屋赶紧盖起来。”她从日出的晕色中转头笑看著他。
“这事不急,慢慢来。”说真的,他还希望她就此停住。
“就快成亲了,我想把那儿当成咱们的新房。”说著,她便害羞地背转身去。
“我能理解。”他上前,试著轻轻扣住她的纤腰。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她表现出肌肤之亲,贾心莹心头微热,嘴角也勾起一丝喜悦笑影,“破军……我……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他闻著她发上柔蜜的香气。
“你爱我吗?”贾心莹抬起眼,调皮地笑望著他。
“这……我说过我不会爱人。”邑破军皱著眉别开脸。
“哼,不说算了。”她噘著唇,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最近怎么都没看见翠花?”
“前几天她向我告假,好像乡下老家出了事。”他淡淡地说。
“哦,什么事?”她担心地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贾心莹正要说什么,却见翠花跑了过来。
她一见贾心莹就嚷嚷的说:“我听说大小姐你受伤了,现在好了吧?真是万幸。”
“翠花,你回来了?”贾心莹关心地问她:“老家出了什么事吗?若有需要可以跟我说,大人也会帮你的。”
“呃……没事,只是我爹生了场病,现在已经痊愈了。”翠花摇摇头,头上那垂著长碎花的簪子也跟著晃呀晃。
“那就好。”贾心莹终于松口气。
“对了,大人,刚刚我在大厅看见慕护卫,他说请你去大厅一趟。”翠花又说。
“好,我这就过去看看,心莹就让你照顾了。”交代过后,邑破军又看了贾心莹一眼,这才旋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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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邑破军来到大厅,看见慕力便问。
“是的,大人,刚刚我在路上遇到贺大人的家仆,他说你答应他前往他府上一叙。”慕力说道。
“叙……有什么好叙的!”每次叙过后便是一堆要求,还真是烦人。
“这就是官场,大人,你还是去一趟吧。”慕力拱手道。
“罢了,那走吧。”
于是主仆两人一块离开,在前往贺大人府邸的途中,突见一名中年男子往他们跑来。
“右将大人、右将大人……”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木材工厂的林老板。
“林老板,有事吗?”
“是这样的,前阵子木材松月兑压伤了贾小姐,我们也在查这件事,不过这两天整理时才发现到一只玉簪子,我们那儿全是粗汉在干活,不可能有玉簪,心想会不会是贾小姐的。”说著,林老板便拿出一只玉簪子。
邑破军看了眼,觉得有些眼熟,但他确定这不是贾心莹的。“她从不用玉簪,这不是她的,只是……”眼看这玉簪下头连著长长的碎花,他的眸子倏地一瞠。下一刻立即往回直奔。
一直到后山枫林处,他已不见贾心莹和翠花的身影!必到房里,也不见她们。细想一番,他立刻决定前往溪边瞧瞧。
丙不其然,远远地,他看见翠花将贾心莹推到溪边树旁,直逼著她跳下去。
“大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待我不错,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本性,我更怕哪天你又想虐待我、打骂我,所以你不能怪我这么对你。”
“翠花,你想做什么?翠花,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你的大小姐……”病体初愈的贾心莹实在没力气与她抗衡。
“我才不管,你如果死了,我就可以代替你嫁给大人,将不再是什么丫鬟。对不起,我一定要你死……”翠花红了眼,举起手正要将她推进溪里,可还没碰到贾心莹,她已被拎了起来。
必头一看,她竟看见右将大人那张铁青的脸孔,登时吓得全身虚软。
“大……大人……”
“你居然要杀害自己的主人?”
这辈子他最不齿对主子不忠之人,高举右手就要朝她击出一掌,却见贾心莹猛地扑倒在他脚边,抓住他的腿,朝他直摇头。
“她要你的命!”他哑著嗓音说。
“她也是被欺压怕了,放了她吧,给他一笔钱让她回乡,或是另谋主子。”贾心莹跪著恳求,“求你。”
邑破军立刻将翠花放了下来,将贾心莹抱了起来,望著她那张纤柔的脸庞,“知不知道……是她,是她剪断木材的捆绳,当时她就蓄意要你的命。”
贾心莹错愕的看向翠花。
翠花脸色苍白,双唇轻颤,“我……我……对不起,大小姐……”说著,她哭了,还哭得非常凄惨。
“要怪就怪贾心莹以前对她的残虐,她也是受害者,我不怪她,你呢?”她微笑地看著邑破军。
“那就依你的意思,但要我原谅她,不可能!”说完,他大步往府邸走去。
贾心莹笑著抱紧他,倚在他怀中,“破军,你真好,可我从没见你笑过,你笑一个给我看好不好?”
“不要得寸进尺。”他现在还在气头上。
“你生气了?”她噘起小嘴。
“没。”他一脚踢开贾心莹的房门,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畔检查她身上是否有被翠花给伤著。
贾心莹看著他关切的眼神,突然坐直身子搂住他。“破军。”
他一震,“怎么了?”
“我……”她突然害怕消失,害怕自己连跟他道别都来不及就不见了,但她不敢说出心底的害怕。只是摇摇头,“没。”
“到底怎么了?”他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轻颤,推开她观察著她的表情,“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她弄痛了你?”
“爱我,破军。”她又扑进他怀里,羞赧地说:“现在就要我。”
“什么?”他脸色瞬变。
“不用等到成亲,我要你现在就要我。”她眼底带著的勾引,并刻意用女性柔美的身子磨蹭他。
“你!”他微微往后退。
贾心莹大胆地抓起他的手,覆上自己丰满的胸脯,甚至还轻解罗衫,瞬间,属于男人兽性的已完全被她撩起。
“别误会,人家……人家本性不是这样,但我是真心……真心想把自己交给你。”见他仍是动也不动,她怕是自己的大胆让他厌恶了,“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身子,那……那就不……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一个使劲压住她的身子,长臂一伸一拉,她已回到他的臂弯中。
贾心莹瞪大眼,想她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如此狂肆的表情,不禁让她的心跳缓缓加速。
“破军……有件事我要解释……”她抬头望著他。
他抬头,眼底闪著火苗。
“传说中的贾心莹……为人婬浪,所以我不确定她是否还是处……但我发誓,我从没让男人碰过……”她含羞带怯的红女敕小脸让他隐忍的气息更加凌乱了。
邑破军以行动回答了她,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襦裙内。
“破军……”她嘶哑地喊著,情不自禁的伸出丁香小舌舌忝了舌忝自己干涩的唇。
与女人从不在乎对方感觉,也从未以唇舌宠爱对方的他,竟低头吻住了她,含住她的舌尖,带给她一种火热的纠缠。
他霸气的舌忝吮夺去她的呼吸,让她的心跳随之加速,她能感受到他的长舌不断侵入……
天,她从不知道接吻是这种感觉,没想到她一个现代人的吻技还轿给了古代人,只凭借唇舌她已经晕陶陶了。
她的一颗心荡漾不已,直觉地反应出一种无知的渴求,击垮他心底唯一一条理智的线。
他眯起眸,放肆地瞧著她那绝媚的神情,赫然掀起她的抹胸,粗糙的大掌罩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双眸更是覆上红热的。
“我……我好难受……破军……我……我怎么了?”她扬起春意荡漾的眼,半带祈求地望著他。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非但她想,他也想,而且想得发狂,直想将她扣进怀里,将自己的热情埋入她体内,感受她紧裹包围的温暖。
“破军,别这样……”贾心莹从没这么果裎地面对一个男人,羞得她不知如何面对他。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说著,他解开腰带,直达花心。
“啊!”贾心莹紧握拳头,那强力的快感让她渐渐冲向高潮,小嘴也不断吟哦出最畅意的旋律。
邑破军望著她,发现她整个人都绽放了,喜悦的欢快让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肩头,小脸洋溢著动人的媚态。
“别忍著,要叫就叫出来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