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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别太无理 第七章

作者:叶霓类别:言情小说

上了线,乐蒂板着一张脸进入铁郧所说的族群,果然看见他和他的新网友已聊了好一长串了。

奇怪的是,他可是先送她到家耶,居然比她早上线,以前怎么从没见他这么心急过?

骑士,是谁上线了?那个女人取蚌“猫咪”的网名,乐蒂心想,她铁定像猫儿一样会撒娇啰!丙真不久后便应验了她的猜测。

我的一位朋友,他也想认识妳。他居然用“他”非“她”,是怕他可爱的猫咪吃醋吗?

认识我?!骑士,你好坏喔!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娇滴滴的回应。

乐蒂见了差点儿去抱马桶,但她还是礼貌性的问候一下。妳好,我是宙斯。她临时想到了一个网名。

哇,好酷的网名喔!你是骑士的……她转向乐蒂问道。

同事。乐蒂无力的敲着。

饼两天我约了骑士见面,你也来嘛!她居然转而向她搭讪,这……是出了啥事?

呃,我再看看了。乐蒂眉尖皱拢,心里想:她明明是个交际花嘛!

猫咪,妳一直缠着宙斯,不怕我吃味?铁郧说话了。只不过这样的句子是以前乐蒂从没见过的……非常不真实。

小气鬼,人家来者是客,我多招呼一下有什么关系?虽然只是文字,但是乐蒂却能感受到这串句子已甜得腻人了。别气嘛!见面时一定补偿你喔……

不知不觉中,乐蒂已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猫咪,好高兴认识妳,那你们聊,我下线了。不想再听他们那些暧昧的交谈,乐蒂一打完就离线。

断了线后,她担心铁郧会追问,立即把话筒拿了起来,整个人窝在床前,茫然地瞪着空白电脑萤幕中倒映出的自己。

天呀!她这是干嘛?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狼狈?那个铁郧凭什么这么对她?就因为他是她的衣食父母、她的老板吗?

一发现她离线的铁郧连忙打了电话给乐蒂,可始终无法接通,气得他又打了另一个号码。不一会儿接通了,他劈头就数落了一大串,“李烽,你这是干嘛?只不过要你在网路上假冒我的女网友,表现得嗲一点,也不用装得这么恶心吧?”

“我说铁郧,我已经很委屈当女人了,你还嫌?”李烽如同他一般,是个魅力无法挡的男人,两人向来无所不谈、无话不说,当然,他也早知道“雨”这号人物。

“不是我嫌,而是你……你不觉得想吐吗?”刚刚他看着“猫咪”所打出来的句子,还差点晕过去。

“会吗?”李烽抠抠眉毛,“问题是我又没当过女人,你不是要我表现得会让雨吃醋?我只好尽力嘛!”

“是哟,我看她是立即冲进浴室大吐特吐去了,还会笑我铁郧没眼光,居然会喜欢像“猫咪”这种女人,或许更庆幸自己没表明身分呢!”他气得直吐气。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画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那你说吧,我要怎么做呢?”李烽又何尝不后悔帮他这个忙?这下可好,感激没赚到,倒是惹来一身嫌。

“我想请大嫂出面了。”铁郧想了想,便说。

“找欣玫?!当然好呀,她什么不会,演戏的天分最棒了,这个忙我说什么都会帮。不过事成之后,红包可不能少喔!”这是喜事,还有红包可拿,何乐而不为呢?

“不是做媒人,而是做我的情人。”铁郧这话一出口,李烽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了。

“这怎么可以?!你……你……”

“紧张什么?我只是借用。”铁郧皱起眉。

“只借用?不会有其他后遗症?”虽然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可铁郧也不赖,他来借老婆,哪个男人不担心呢?

“该死的,你把我当成什么男人了?”如果李烽就在他面前,他准会K他一拳。

“听你这么说,我是稍稍放点心啦!”李烽叹口气,“谁要我交友不慎呢?我就替欣玫答应你了。”

“谢了,过阵子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再CALL你,现在我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进行了。”他揉揉太阳穴。

“反正我向来就只有被利用的份,那我去忙我自己的程式了。”李烽身为高科技工程师,本身工作就不轻松,对铁郧已是仁至义尽了。

“李烽,谢了。”两人吵吵闹闹,但铁郧仍明白最可靠的朋友还是他。

“别说肉麻兮兮的话,省得我又掉一地鸡皮疙瘩。”李烽蓦然一笑。

“去你的,拜。”铁郧挂上电话后便为自己倒了杯酒,拿到阳台品尝着,思绪却已飘到好远好远……骑士与雨的夜晚……

“昨晚妳怎么临时溜了?”隔日午餐时间,铁郧见乐蒂没精打彩的进入餐厅,因而走上前问道。

乐蒂没料到她刻意晚点到地下室吃饭,他居然还没离开,愣了下才说:“我不想妨碍你们,那感觉很怪。”

“那妳觉得猫咪怎么样?”他索性坐在她面前,追问着他要的答案。

“她……挺不错。”乐蒂连头也没抬。

“妳说谎。”铁郧噙着一抹怪异的笑,“瞧妳这模样,就知道妳口是心非。”

“不要这么过分好不好?”她气得抬起脸,“我都说了你爱听的了,你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到底要怎么样才够呢?”

“喂喂喂,对老板说话不能这么无礼喔!”他一对浓眉高耸着,目光如电,炯炯有神,“而且我不要妳说我爱听的。”

“那我就说实话,她太矫情,令人讨厌。”好吧,他会恨她,恨了就不会来缠她了。

“我承认妳说得对,但是男人的胃口总是很奇怪,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女人。”他逼近她,浓浊的呼吸从他鼻腔刻意喷在她脸上。

乐蒂赶紧往后一靠,模模自己发烫的脸,“既是如此,就依老板的喜好吧,还问我做什么?”

“嗯……只是想知道妳的喜好跟我一不一样。”他扯扯嘴角。

“事实证明我和老板的喜好差太远。”她轻哼了声。

“好吧,不再拿我的私事烦妳了,从今天起,可得好好为这次的设计展努力,我会好好督促妳的。”说着,他便主动离开,这才让乐蒂得以好好吃顿饭。

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乐蒂的心情也顿时荡到了谷底,但想起未来将有好长一段被折磨的日子,她不得不勉强自己扒饭了。

紧接着,乐蒂过了十来天灰头土脸的日子,不停的修改图稿,与铁郧连连加班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了一份最理想的室内空间设计稿,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

图稿完成,接着就是派人带着它到德国,加工建造缩小比例为1:3的样品屋,他们另外派了主任前往监工,而她和铁郧便以电脑视讯与摄影机来遥控。

“老板,谢谢你,你也陪我加了几天班,一定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我再来就要忙着远距离监督,还是不能松懈。”乐蒂将今天收到的摄影图做着比对,把不对的地方修正,即便是很细微的差池。

“别这么赶了,妳也休息一会儿。”铁郧不舍得她太过劳累。

一开始,他只是气她死脑筋,怎样都不承认自己是雨,这才想尽办法让她投降,哪知道她还真是韧性坚强,非但不露馅,还这么的卖力。

她抬头对他笑了笑,“老板,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是刀子子诠腐心,这阵子居然会舍弃聊天的时间,陪我加班。”

铁郧经她一说,才发现露馅的竟然是自己。于是他笑着走近她,“别误会,陪妳是因为我一直很希望公司可以得奖,毕竟这个奖项是全球少数被大众所公认为公正的。”

乐蒂听了心窝一窒,“我知道啦,干嘛解释得这么清楚?”

难道就不能让她得到短暂的自满?

“不解释清楚就怕妳这小女人会会错意。”他扯唇一笑。

“放心吧!”她嘟着嘴,埋首苦干,不再与他说话。

“一块儿去吃消夜吧!”抽走她手中的笔,他半强迫地说。

乐蒂抬起脸,对他假意一笑,“不好。”伸手又把笔抢回来。

“老板请妳吃饭,拒绝未免太不赏脸了?”铁郧唇际漾出一抹堪称诱人的笑容,蓄意营造一股让她无法拒绝的气氛。

“可我真的吃不下。”老被他气得没了食欲,最近她发觉自己的胃口好像变差了。

“就算陪我吃,如何?”

乐蒂也不忍见他饿着,便说:“好吧,既然有人要请客,我再不答应就太傻了,不过我可不吃路边摊喔!”既然要她陪,何不狠狠敲他一顿?

“那是当然,走吧。”

在铁郧的半纠缠与半催促下,她只好放下笔,穿上外套与他一块儿出去。

坐进车里,铁郧便说:“不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难道跟我吃顿饭这么难熬?”

他的话让乐蒂猛然清醒,是呀,她为何要表现得这么夸张?即便不喜欢他这种见一个交一个的个性,但也没必要将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这么僵。

拔况她喜欢他的心从没改变,为何不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相处?当参展时期一过,或许她想要再让他陪她加班,已变成了天方夜谭。

“对不起,我只是心情很烦。”她深吸口气。

“烦什么?”铁郧瞇眼望着她。

“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点懊恼,有点苦闷、有点悔不当初。”她微微抿唇,笑得有些乏力。

“悔不当初?”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看来他的计画已经奏效,她开始后悔了。

“没什么啦!对了,完工前得提早前往德国做最后检查,我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那儿的气候又如何?”她还可趁这段时间去采购适合的衣物。

“嗯,九月气候正好,约二十度左右,妳一定可以适应的。如果再晚上三个月,那时气温才个位数,铁定会冷到僵掉。”他扯唇一笑,“我想他们也是体恤外国参赛者,所以挑在气候最舒服怡人的时候。”

“那就好,我还以为得穿得像爱斯基摩人一样呢!”乐蒂也跟着笑开嘴。

“只是在时差上可能到时要好好调整一下,台湾和柏林整整差了六个小时喔!”他想到什么,突然从车前的置物箱内掏出一迭东西。“这是这次参展的简章,里头有载明德国的一些风土民情,妳可以拿回去看看。顺便告诉妳一个好消息,这次前往还会遇上一年一度的柏林艺术节。”

“真的?我好期待。”乐蒂的表情中有着说不出的雀跃,她边翻阅着,边问:“为什么要在德国参展?难道它是全球建筑之都?”以前曾在学校念过这些,不过毕业太久,她早还给老师了。

“不,其实真正的建筑之都是捷克的布拉格。从中世纪到现在数百年来的建设,使它成为一座欧洲历代建筑的博物馆,并且有“黄金城”、“世界的王冠”、“百塔城”的美誉。”铁郧转首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去一趟捷克,妳可以彻底感受到一趟完美的建筑之旅。”

“那为什么不在捷克举行?”

“德国就在它的隔壁,也是大国,同样有着举世闻名的巴洛克建筑,我想可能因为如此,便由它取代吧!”他对她的疑问,不厌其烦地做着详尽的解说。

“那……我能不能再去捷克看看?”这个要求似乎过分了些,可是已经到了德国,不再转往捷克,岂不白去了?

“嗯……这个嘛,我就得考虑考虑啰!”他故意卖着关子。

“讨厌!”这男人怎么老爱欺负她?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似乎总想用这种条件来限制她许多行为,不讲理!

铁郧仅是勾起唇,笑得开怀,一点儿都不将她懊恼的表情放在心上,反正他已经习惯这小女人的小家子气行径了。

最后他将车子转进一条小路,停在一家标榜着“纯德国菜”的餐厅外。“来吧,德国是以啤酒与香肠闻名的,与法式菜大异其趣,试试吧!”

乐蒂就这样被动地下车,却是充满好奇地走进了这家店内,打算好好大坑阡颐一顿。

十来天过去了,样品屋即将盖好,铁郧和夏乐蒂也顺利来到了德国首都柏林。

就如铁郧之前所提到的,这个地方有着欧洲强烈的风格。尤其是柏林前后经历过共产与资本制度的洗礼,更散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独特魅力。

“妳看,这就是布兰登堡大门。”铁郧指着上头胜利女神的雕像对乐蒂说。

“我看过介绍了,上头说这里本来有十四个大门,这是目前硕果仅存的一个。”乐蒂也非常自豪的回应。

“真不简单,有做功课喔!”他撇撇嘴。

“那是当然。”她甜甜一笑。

“累了吧?要不要先去饭店躺一会儿?明天再去会场看看样品屋的实体模样,得一连忙上好几天呢!”

“也好,说真的,时差还真难调适,自从踏上这地方,脑袋一直晕眩不已。”她揉揉太阳穴,要不她还真想马上去看看样品屋。

“我们搭车过去饭店吧!”他立刻拦了辆车,载他们前往饭店。

“你会说德语?”见他和司机交谈,倒让她吓了一跳。

“念大学时曾修过,还参加过德文社的散文比赛,大概是那时候硬逼着自己学会的。”想起学生那段时光,他不禁笑了笑。

“原来如此,真厉害。”她钦佩道。

到达饭店,办好手续后,他们搭上电梯来到房间外。由于两人的房间是相邻的,铁郧在门口特地告诉乐蒂,“大约再三个小时才到晚餐时间,妳先去洗个澡、歇会儿,我大概……六点再来找妳。”

“嗯。”乐蒂微笑地点点头,进入房间后才重重吐了口气,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晕沉的感觉似乎更重了,该不会她一来就水土不服吧?

走进浴室放满水后,饭店还体贴的准备了香精油,加了几滴,她让自己沉浸在这充满迷迭香气的温水里,好尽快把平衡感找回来,但是躺着躺着,她非但不觉得精神好转,反而愈来愈想睡了。

怕自己真在浴白里睡着,她赶紧爬了起来,穿上睡袍回到床上躺着……头晕目眩下,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铁郧依约来到她门口按着铃,但等了好久仍不见乐蒂开门,他开始不耐地喊着:“乐蒂!乐蒂,妳在吗?”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德语又不通,应该不会乱跑才是。

于是他以更高的音量喊道:“乐蒂……”

这时候她才被他的叫喊声给惊醒,微微张开眼后掀起被子,踩着无力的步子到门口打开门,“你……你来了?”

“妳怎么了?”发觉她的脸色很不对劲,铁郧立刻走进去扶住她。“天……好烫,妳发烧了?”

“我不知道,只是好晕、好累。”她扬起眼,心底却充斥着不安,“对不起……我不该这时候病了。”

“傻瓜,有谁可以选择自己哪时候生病?”他抱着她走进去,又将她轻放在床,“我去请饭店的驻店医生过来给妳看看。”也不给她回应的时间,铁郧已火速走出房间。

乐蒂眨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为何她刚才彷佛看见他眼底隐藏的丝丝情意和关怀?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诊断后才说她因为过分疲劳,如今又到了一处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身体产生抗拒,于是所有的疲累全然爆发出来。

开了药,医生这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要她一定要好好休养。

铁郧来到乐蒂身边,“这阵子是我逼妳太过,真抱歉。妳好好休息,明天可以由我一个人去。”

“不,我要去。”这可是她的心血,她不能弃之不管。

“好,那就好好休息,看妳明天的气色了。”他的眼神带着黯沉的光影,嘴里虽然没说,可她看得出来他很后悔让她加了这么多天的班。

“我一定会好给你看。”刚刚打了一针,她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折腾那么久,饿了吧?想吃些什么?我叫人送来。”此刻他精烁的眼底有着一抹和平时捉弄她时迥异的神采。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她眼底闪着几道柔光,“我想起来坐一会儿,躺了太久骨头都酸麻了。”

“妳哟,让妳躺还嫌呢!”铁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却不慎将她睡袍侧边的带子扯开,袍子一松,露出里头的春光,也让他发现她根本没穿内衣!

“啊!”乐蒂吓得赶紧拉拢,本就红透的小脸变得更火烫了。

铁郧的目光转为深邃,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表情也转为凝滞地望着她,“想不到妳的作风挺大胆的。”

乐蒂紧抓着衣襟,喃喃地说:“我睡觉不习惯穿……穿内衣。”

“喔。”他勾起笑,突然抵向她的额,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望着她,“如果妳身体可以承受,想不想以成年人的方式完成另外那半套?”

“什么?!”她猛然抬头。

“妳懂我的意思。”他扯开一丝魅笑,等了足足一分钟,当看见她娇小的身子直打颤没有回应他,他笑著作罢,“逗妳的,看妳紧张成这样,我现在就去叫晚餐。”

眼看他就要走出房间外,乐蒂不知哪条神经线没搭好,居然急急叫住他,“等等……好,我愿意。”

铁郧定住步子,本来冷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不后悔?”

“嗯……大概是发烧了,我只想放肆一下。”她故作大胆地说。

铁郧笑着走向她,坐在她身边,不再迟滞地拉掉她的睡袍,慢慢敞开它……

“啊!我──”

她还没心理准备这样赤果地面对他,正想抓住衣服,却见他握住她的手,对她绽开一朵笑花,“嘘,别紧张,我要妳记着每一分的感觉。”

是呀,上回她醉了,印象模糊、感受模糊,这次她虽然病了,可是脑袋却清晰得不得了!

“郧……”她嘶哑着声音轻嚷。

他的热吻不断往下,将她的给带上高峰,差点忘了什么是呼吸、什么是矜持,小嘴不停逸出一声声悦耳的申吟。